第12章 以眼还眼
梁立冬当时就愣得下意识的刹车，有些忙‘乱’的找到平衡停在路边。
“去小叔家？去做什么？”
梁立夏语气轻快：“哥哥你紧张什么，我去找梁芬芬，有点事要跟她说。”
没听出什么不对劲来，梁立冬这才重新踩上踏板，往梁文昌家方向骑去。
中考没有在学校设考场，但因为多数老师都被调去监考，所以初一和初二是放假的。梁芬芬因为恋情被戳破，越是放假，就越是被方丽紧紧盯着，不放她出‘门’，正十分无聊且有些焦躁。
乍的见到安然无恙还十分‘精’神的梁立夏推开‘门’进来，她明显一怔，那瞬间脸上的情绪通通外‘露’，有惊讶有厌恶还有可惜。
她在可惜些什么呢？
梁立夏笑着上前，语气稀松平常：“芬芬，看到我很意外？真的很抱歉呢，没有如你的愿，我好好的，还考得很好。不过你也别怪他们，他们很卖力了，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
她陡然起身，眼神凶恶的盯着有些闪躲的梁芬芬，“你可真狠啊，这么对付姐姐！”
“你说什么啊，我一点都听不懂，要发疯回家疯去！”梁芬芬一个让步，躲到‘门’边，底气不足的冲她吼，“你个小灾星，谁要叫你姐姐！”
“小灾星？”梁立夏恶狠狠的一笑，“那我怎么没把你给克死！”
她全身都散发着狠戾气息，梁芬芬只是只纸老虎，当下就被吓得直哆嗦，“妈，‘奶’‘奶’，梁立夏在这发疯，你们快把她赶走！！”
“怎么了，怎么了？”方丽及时的从里屋几步出来，看着梁立夏一副凶狠的模样，当下就沉了脸想骂。
梁立夏却并不给她机会，转为笑脸：“婶婶，没事，我跟芬芬开了个玩笑而已。对了，之前在学校里碰到芬芬的老师，他说芬芬的成绩退步了很多，但是家里好像没什么反应，让我来问问。”
“你胡说！”梁芬芬这会不再躲在方丽身后，跳出来指着她恨声道，“妈，你别相信她，我们老师压根不知道她是谁！”
“芬芬，我可是关心你，”梁立夏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对半信半疑的方丽叹气道，“婶婶你不相信的话，可以翻一翻芬芬的房间，应该会有那种带锁的或者很隐藏的箱子柜子什么的，如果我是胡说，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胡说八道什么，芬芬的成绩可比你好，”就梁芬芬慌张的表现，方丽已经差不多全信了，可嘴上仍逞强着道，“走走走，我们家不欢迎你这个小杂种，多待一会都让人觉得晦气！”
梁立夏耸了耸肩：“反正我是好心，婶婶不领情就算了，芬芬你保重哦。”
说着她带着深意的对梁芬芬眨了眨眼，然后就自顾转身大步离开。
方丽不想让她多待，她又何尝想，在那对母‘女’面前，简直是多呆一分钟都觉得恶心。
而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方丽这种人多疑，肯定是会去找一找，没找到可以借题发挥她，找到了那就…该梁芬芬倒霉了！
梁立冬看她出来，神‘色’有些凝重，“她们既然不喜欢你，就没必要去找不痛快。”
“没事啦，”梁立夏轻快的跳上自行车后座，“不在乎的人，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而且以后，找不痛快的只可能是她们，而不再会是她了。
当然，要对付梁芬芬，这么点手段怎么够？
漫长的三天中考过后，梁立夏酝酿了一番，就将前天早上的事大致的告诉了路云佩。
路云佩当然不敢相信，“立夏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梁立夏苦笑一声：“我也想那只是个笑话…”
“啊！”路云佩突然想起什么来的道，“那天我好像看见了跟梁芬芬一起的那个黄‘毛’！是他叫来的人吗？”
“哪天？什么时候？”梁立夏正想怨她怎么不早点告诉自己，随后一顿，想着都已经过去了，就只能叹气，“看来绝对是他们没错了，不然谁还会专‘门’针对我？”
而且就算她提前知道了，也想不到他们会来这样一招吧。
路云佩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握着她的手，“对不起，是我忘了…梁芬芬怎么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知道又如何，到时推脱说什么都不知道不就行了？”梁立夏冷笑一声，见差不多了便连忙趁热打铁道，“梁芬芬这样对我，我也不要让她好过！”
路云佩也是出离气愤，闻言附和的点头道：“得给她教训才行，不然以后什么都敢做了！”
计划通…梁立夏握着她的手认真道：“我想好要怎么对付她，但是云佩你要帮我，得配合我才行。”
作为梁立夏的好朋友，路云佩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站在了她这边，“你说我听，我能做到就一定配合。”
梁立夏满意的微笑：“嗯，不急，等明天再说也不迟。”
“哦，”路云佩说着一拍头，“瞧我这记‘性’，我来找你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明天的事！我妈已经托人‘弄’好了早餐摊，就等找你跟你详细谈一谈，这不，让我考完带你回家吃饭。”
刚好梁立冬等她一考完，就迫不及待去市区公司报道了，梁立夏自是毫无顾虑的直接锁了‘门’，跟着路云佩回家了。
路云佩家在县城中心区，算是第一批入住楼房的成员，因为路爸爸是公务员福利多，所以家境要比梁立夏家要好上一些。
说是楼房，但路家是在拥有个独立小院子的一楼，其实跟梁家的构造也相差无几。
一进院‘门’，梁立夏就看到了那辆初具规模，很是专业的早餐推车，顶棚防雨防晒，车内有四个圆形空‘洞’，用来装煤炉，再放上砂锅，煮一锅粥，他们的早餐摊就成了。
路妈妈年近四十，大学生出身，嫁给路爸爸之后也没吃过苦，现在很是悠闲的在一家亲戚开的小工厂里当会计。
也是因此，比起不怎么显老的邱起来还要更年轻些，再加上穿着时尚，看着都像是不到三十。
看到她们进来，身穿白‘色’雪纺衫及黑‘色’及膝裙的路妈妈连忙招呼道：“立夏快来，阿姨刚做好的蜂蜜柠檬水，快进来尝尝！”
第13章 粥摊
柠檬在当时算是很奢侈的水果了，还有蜂蜜也不便宜，捧着杯微凉的蜂蜜柠檬水，梁立夏越发的觉得，这合伙的生意，在路家真是有些太上不了场面了。
“喝啊，怎么不喝？”路妈妈笑眯眯的看着她喝了口水，才道，“你们都考完了，听云佩说好像都考得不错，那阿姨也说到做到，把早餐摊给你们做好了，煤炉砂锅算我借你们的，等赚了钱再还给我就是了。”
这意思是，早餐摊的盈利她不管，自己跟路云佩分就好了？
梁立夏愣了愣，然后连忙道：“这怎么行呢？说是合伙，但我只要拿个小头就好了，大头阿姨您跟云佩拿！”
路妈妈笑得温婉：“你没听懂阿姨的意思，这个早餐摊是你们的，摊子还有煤炉砂锅的钱分摊，食材分摊，盈利也分摊。至于怎么煮，我会教你们，以后还得靠你们自己，我可帮不上忙了。”
“啊？”光顾着喝的路云佩这会也愣了，“妈，你这是要撂挑子不干的意思？”
“我就没挑起来过，不是一直都是你们俩在‘操’心吗？”路妈妈很是无辜，“再说，我什么都给你们准备好了，铺好了路都是不敢走的话，那就不用再提这件事了。”
路云佩气鼓鼓的，显然很是不满，还想说什么却被梁立夏给拉住。
能够看得出来路妈妈很认真，没有丝毫要捉‘弄’她们的意思，而如果真要这样，也不是不可以。
梁立夏沉思了片刻，对上路妈妈询问的眼神，坚定的点头道：“好，我们自己来！”
答应下来容易，做起来难。
要论方便，自然还是在路家。
凌晨五点半起来熬一锅高汤，泡好大米，期间再去准备其他食材，然后等一个小时放进砂锅里一起煮，再就是差不多可以推着早餐车出发到县城中心，等到七点，粥熟了，客人也来了，就可以关了煤炉借着还未散去的热气继续保温。
这个过程怎么看，要在偏远的梁立夏家完成，都是有些不适合。
路妈妈虽然说过可以放心住在路家，但是梁立夏还是坚持回家住，早上提前半个小时起‘床’，骑车到路家叫醒路云佩一起开工。
毕竟是第一天，虽然前一天教了做法，但路妈妈还是不放心的也跟着起来一起忙活。
所以尽管有些忙‘乱’，可还是顺利的赶在七点到达了一堆卖早餐的中心区。
她们准备的除了一锅比较大众的白粥，还有一锅甘草绿豆粥，一锅三鲜粥，一锅皮蛋瘦‘肉’粥，前者卖的人不少，后面三者却是必须得自己做才能吃上。
本来就有些吸引人的注意，再加之梁立夏加了点清泉水去熬高汤，甘草和青菜都是来自空间，强烈又‘诱’人的香味更是让人忍不住为之驻足。
“小姑娘，这粥怎么卖啊？”
她们的粥摊太新，看得人多吃的人少，却也总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梁立夏热情的招待着这个很是‘精’神又亲切的老太太，“‘奶’‘奶’，白粥一块钱一份，甘草绿豆粥和三鲜粥都是两块钱，皮蛋瘦‘肉’粥两块五，您看要吃点什么？”
“甘草绿豆粥？哟，还是‘药’膳哪！给我来一份。”
闻言一直在旁眼巴巴的看着的路云佩连忙递了套好了塑料袋的汤盒过来，梁立夏熟练的拎起勺子盛粥，却因为装得太满，导致险些溢出来，好不容易才‘弄’好，又拿了个塑料袋装好，有些不好意思的递给老太太。
“‘奶’‘奶’，您的粥。”
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钱，递给了一边的路云佩才接过来，还笑眯眯的道：“小姑娘第一次出来做生意？别慌，慢慢来！”
“谢谢‘奶’‘奶’！”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随后相视一笑，看着那仅有的两块五都是不由有些无奈没赚过钱的人还真是不知道赚钱有多辛苦！
有了第一单生意，很快就又有人也忍不住的上来询问，见价格适中，粥看着闻着都很不错，也不介意摊主是两个小姑娘，一口气就买了五份不同的粥，再次让梁立夏和路云佩手忙脚‘乱’了好一会。
而随着客人的增多，四锅粥都逐渐变少，她们的动作就越发熟练了。
两人齐齐上阵打包粥，然后一手‘交’货一手收钱，还能十分利索的找零。
忙活了大半个小时后，粥都差不多见底，来买早餐的人也慢慢少了。
梁立夏和路云佩才得了空，躲在一边心情紧张的数钱。
整钱放一堆，零钱放一堆，梁立夏在路云佩亮晶晶的眼神中，一叠加一叠的放好，“一百，两百，三百，一二三四五…总共三百五！”
路云佩是不缺钱‘花’的主，刚听到还撇了撇嘴嫌少，过了一会才后知后觉的张大嘴，“一天就能赚三百五，那一个月岂不是有一万多！？卖个早餐月入一万，这不是真的吧？？”
梁立夏含笑点头：“当然是真的，如果每天都有这么好生意的话，月入一万不是梦。”
路云佩震惊的捂着嘴，半响才握拳忍着‘激’动之情的说了声“哦耶！”
“傻丫头，”梁立夏笑着摇摇头，起身将剩下的粥都一一打包好，然后看向路云佩，“还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事吗？现在差不多可以执行了。”
“啊…”路云佩这才想起今天除了卖粥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欣喜之情慢慢褪去，拍了拍‘胸’口酝酿一番后，才点头道，“好了，开始吧！”
梁立夏笑笑，跟她一起坐到一边的阶梯上，故作小心，却是适中放大音量，让两边一直很是注意她们这边的摊主都能听到。
“云佩，你说这可该怎么办啊？”
“啊？怎么了？”
“还不是我堂妹芬芬么，前两天啊…”梁立夏故意往两旁看了看，然后才转回来一字一句道，“我看到她跟一个黄‘毛’一起进了家小旅馆，我刚想去叫她，就看她上了楼…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婶婶，可又怕搞错了，芬芬怪我‘乱’告状。”
“啊？”路云佩很配合的拉高了音调，随即又捂住了嘴，一会后才不可置信的道，“不会吧，芬芬那么大胆？”
第14章 新点子
她们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顺便还卖完了最后几份粥，然后就推着早餐车回路家。
走了一段，确定四周无人时，路云佩才松了一口气，“睁眼说瞎话这回事真的要少做才好，紧张死我了。”
第一次做这种事的梁立夏也是有些沉重，闻言就既是安慰自己也是安慰她的道：“也不完全是瞎话，那天我们都看见了他们两个不是吗？”
“也是…”路云佩转念一想，也嘻嘻笑着安慰道，“说不定这样还能帮到梁芬芬，早恋本来就不好，还找那种社会青年，就该早分早了结。”
梁立夏笑了笑，做都做了，她也不想再去顾忌太多，只希望能达到预期效果，给方丽和梁芬芬一记重‘棒’，她们自己都自顾无暇了，就不会再有心思来管自己在做什么，更没法从中作梗或者打别的坏主意了。
路云佩打了个哈欠，“立夏你待会就在我家睡会吧。”
看她一副没‘精’打采蔫了的样子，梁立夏不由失笑：“昨晚上又晚睡了吧？我就不睡了，想去农贸市场逛一逛。”
“难得放假嘛，”路云佩不好意思的一吐舌头，然后好奇问，“不过你去农贸市场做什么，买菜还是买什么东西？”
“就随便逛一逛。”空间里的水果和蔬菜光是自己吃完全吃不完，能卖点钱是一点，不过不比早餐卖粥那么简单，还得去‘摸’清楚一下现在的市场，价格什么的需要了解，不能随便卖。
“哦，”路云佩想了想，还是道，“那我陪你一起吧！”
她没什么朋友，跟班里同学关系也一般，家里也没别的人在，路云佩肯定是不忍让她一个人去。
梁立夏心里感动，面上却是揶揄道：“这才对，现在回去睡了，你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路云佩对她做了个鬼脸，回到家帮着一起洗好了砂锅，就洗了个脸跟她一起出‘门’去往农贸市场。
县城虽然不大，但是这几年新建的农贸市场，却是能跟一些中等大超市媲美，种类多不说还物廉价美，除了县里的人，一些镇上乡下的人都是会不时的来这边采购，所以农贸市场里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等到下午四五点之后才恢复平静。
要是认真仔细点的逛，一圈下来一个上午就没了也是可能。
看着梁立夏一个摊一个档的问过去，却都是只问不买，路云佩起初还以为她是要货比三家，还很是赞叹，渐渐地就觉得不对劲，也有些不耐烦起来，拉住梁立夏不解的问：“立夏你到底打不打算买啊？”
不买的话却问了那么多家，要买却至今都没‘花’一分钱，怎能让人不奇怪？
梁立夏也问得差不多了，点了点头道：“当然打算买，不买明天如何开张？”
米和绿豆有现成的，可是其他的比如皮蛋和瘦‘肉’却是还是需要每天买。
“哎？你要买那些啊，”路云佩不由分说的拉着她走出蔬菜区，转到‘肉’食区，“得在这里知道不？”
梁立夏又怎么会不知道，耸了耸肩，就没再多说的买了点瘦‘肉’，又去买了足够的皮蛋。
“梁立夏？”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梁立夏一愣，循声望去后就不由笑了：“小胖子！”
叫她的人正是孟易，他举着一根冰棍正在看人玩游戏机，看到的确是她后，就几步过来笑着挠头道：“真的是你们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对了，你们考的怎么样？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上三中呢！”
“三中？”梁立夏一喜，“你报了三中？”
这几天她光顾着想梁芬芬的事，倒是把小胖子给忘了，填志愿的时候都是没理人，依次填了一中，重山和三中，‘交’给老师后就匆忙离校了。
小胖子嘿嘿笑道：“我后面想了想，还没考试呢，那些职业学院就发来录取书，说明不管好坏他们都收，可能真的跟你说的一样，收取了高额学费后就丢在一边不管啦，怎么能去！”
“职业学院？职高吗？”路云佩好奇的‘插’话进来，“只有不正规的才会随便录取学生吧？”
她都这样说，小胖子更是庆幸，拍‘胸’道：“还好还好，悬崖勒马了。”
梁立夏“扑哧”一声，摇摇头后，道：“我们差不多回去了，你呢？要不要上我家吃饭去？”
“不用不用，今天我家有客人，”小胖子连忙摆手，又想起来的道，“对了立夏，你还没告诉我上次的番茄哪里买的呢！我大舅他就快要不开水果摊了，我就想着要换一家买，还不如去你买的那家，简直美味！”
她的番茄可不是轻易能买到的，梁立夏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是到这个月底吗，那摊位找到人续租了吗？”
“是啊，好像还没呢，立夏你问这个干嘛？”小胖子老实回答后还是不解的问。
“那你跟你大舅关系好吗？能不能帮我说一下摊位留给我？”梁立夏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看。
小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应该可以…不过立夏你租来干嘛，也卖水果吗？”
“嗯，”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梁立夏心里乐得开‘花’，“就卖你喜欢吃的番茄，到时可要记得光顾！”
“啊？”
“真的？”
两声惊疑反问，一个是真的惊到了，另一个则是惊喜。
梁立夏拍了拍路云佩的手安抚道：“不着急，等回去我再慢慢跟你说。”
然后又转向小胖子，“千真万确，所以你一定要帮我留着摊位，我先筹钱，等到月底一定租下来！”
小胖子倒也没那么天真，兴奋过后又担忧的道：“这个手续必须有大人哦，立夏你爸妈回来了吗？”
伤筋动骨一百天，梁立国不仅仅折了‘腿’，还断了几条肋骨，头部的伤也不轻，不到下个月估计是没法出院。
所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想起这个情况，梁立夏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但还是勉强笑笑：“我爸妈不在，这不是还有云佩吗？”
路云佩的家境小胖子多少也有听说，闻言就连连点头：“那就没问题了！我这就跟我大舅说去，问好了我再找你们去！”
说完他就十分利索的小跑离开，留下梁立夏和路云佩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呆站着。
梁立夏知道路云佩现在肯定很好奇，她才开了个早餐摊，又想开水果摊，点子多的都不像她了。
“云佩，你相信我吗？”
第15章 变坏了
水果摊不比早餐摊那么简单，说摆推了个车过去就能开始做生意，前者需要跟农贸市场的管理员‘交’租金不说，还必须由成年人跟管理方签订合同，这样才有保障。
而且摊位不是说随随便便去了就能租到，有钱是其次，还得提前找到愿意转租给你的上家，不然多数都是找关系或者送礼就预定下的了。
虽然说随便找个马路边的位置也能摆摊，但是缺了农贸市场这个地利，盈利就会大打折扣了。
所以梁立夏一直在犹豫着，现在机遇自己送上‘门’了，那就必须得抓住了！
路云佩到底没经历过多少人情世故，很容易就被梁立夏给说服了，不过却也提出了个真难题
“我怎么觉得我妈肯定不会同意啊，”路云佩一脸发愁，“我们才开起早餐摊，这转眼又说要去卖水果，她肯定会说我们心太大，一点都不脚踏实地。”
这是意料之中的，从上次早餐摊都费了那么大力气就能看出来，梁立夏笑笑：“所以不能急，等过几天再说。”
约定好保密之后，两人便分手各归各家。
路云佩急着回去炫耀今早的收入，本来还想拉着梁立夏一起，却被她借口家里还有新鲜的蔬菜，一直放着不好给推拒了。
实则梁立夏是想顺便绕路去看看梁芬芬的情况，上次揭发了成绩，加上一个上午已经足够让那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传到方丽耳中，总要去亲眼看到梁芬芬真的因此受到了影响，过得不好，才算是达成了目的嘛。
有那么一瞬间，梁立夏觉得自己真是个坏人，还是很坏很坏的那种。
梁芬芬一家住在两家分家之前一起住的老屋，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地理位置好，离中学和三中都近，而且就在农贸市场后面那条街，是整个县城最大的一片老区。
而相比起来，梁立夏家因为是独立小楼房，就建在了另一片比较偏僻的也都是新起的房子间，两家之间距离看似不远，可是就地段而言，在以后还是老屋这边更好。
上次来她心太‘乱’，又是有梁立冬骑着自行车带，所以都是没能仔细看。
这回一路走过来，想起不少事不说，还跟不少老邻居碰上。
“哟，夏夏，回来看‘奶’‘奶’啊？”
“是的，刘阿姨。”
“啊，你是夏夏啊，好久不见长大了不少，又漂亮了！”
“谢谢王婶！”
上一世梁立夏就不怎么擅长跟这些个个看似热情，其实背后说起坏话来谁都比不过的老邻居们相处，这一世还是如此。
眼见老屋就在前面了，梁立夏就不由松了一口气。
但是真到了‘门’前，她就愣了，这大白天的，竟然大‘门’紧闭，还挂了一把大锁。
她这是白跑一趟了？
“诶？这不是夏夏嘛？方丽才带着芬芬出去，你们没碰上吗？”
梁立夏转过头去，看着正从自己家里出来的刘大妈，好奇问道：“那我‘奶’‘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