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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马良果然跑来找温徽茵了。

“大姐姐,我爸醒了,你快去看看!”

珍婆还奇怪:“你不是马原家的马良吗?你爸醒了找茵茵干什么?”

温徽茵道:“我有点事找马原,等会就回来。”

出门的时候,温徽茵才发现马良是光着脚的,而且没有手电,就是摸黑过来的,看身上的样子,应该是摔了几跤的。

随手将一双温徽朝的旧拖鞋扔在他脚下:“穿吧,送给你了。”

温徽朝这孩子不耗鞋子,一双鞋子能够穿好几年,这双拖鞋虽然有点脏,却还是好好地,马良很是惊喜,小心翼翼的穿上,跟在温徽茵的身后。

到了马原的棚子里,马原果然醒了,正在大口大口的喝水,看到人进来,张口就骂:“你这□□仔…你是谁?”

温徽茵看了看屋子里那个煤油灯,想了想,还是没有将手电熄掉,说:“我是温徽茵,找你开车的,你会开车吗?”

“开车?”马原皱眉,“干嘛找我开车?”

温徽茵面无表情:“当然是听说你会开车了,这年头会开车的人不多。”

连马大山都是在外面才有机会学了一下,司机也是十分枪手的。

马原往身后一躺:“不去。”

马良上前,似乞求道:“爸爸,你去吧…”

“去什么去!你还敢指使你老子了!”马原一爬的起来,抓起鞋子就要抽打马良。

温徽茵道:“反正你迟早要开车的,现在不开车,以后就要为你儿子犯事的事儿开车了,还不如现在开车赚点钱,让他读点书,走正道。”

“他敢!敢不走正道,我抽死他!”马原瞪大眼睛,样子十分骇人,马良都开始瑟瑟发抖了。

温徽茵漠然道:“不是敢不敢,而是能不能,穿不暖吃不饱,任谁都会走歪门邪道。你要是想毁了你儿子,你就继续这样子下去吧!”

说完,温徽茵就起身,拿起自己的手电,离开了这个逼仄的棚子。

放下帘子,就听到“啪”的一声,孩子的哭声也随之响起,马原大骂:“你丫的敢给老子不走正道,老子抽死你!”

温徽茵不由得无奈地摇摇头,吐出一口气,白雾消散,看样子今年下雪会比较早呢!

马原这边估计成不了了,所以温徽茵想着,看来明天还是要去城里找人开车,就是不是自己本地人,恐怕不好管,自己又没有那么多精力,闹出点什么事情来,还真的没法弄。

叹了口气之后,温徽茵闭眼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温徽茵起床来,开门准备去市里,结果看到门口坐了一个人。

“你坐我家门口做什么?”温徽茵问。

马原回过头:“我想开车。”

温徽茵说:“你昨天已经拒绝我了。”

“我反悔了。”马原低下头,冰冷的晨风让他越来越清醒,坐的越久,就越觉得,这对于处于枯井深处的父子两来说,说不定是救命绳索。

温徽茵想了想,说:“你还会喝酒吗?”

马原也想了想,才说:“不喝了。”

温徽茵看了他一眼:“不信。”

马原顿时脸色更加灰败了,“其实我自己也不信。”这个时候肚子里的酒虫已经按捺不住了。

关上门,温徽茵说:“我昨晚想好了,还是去城里找开车的吧。虽然出钱贵一点,但是至少安全有保证。”

马原站起身,急切地问:“真的不能是我吗?我儿子还等着吃饭…”

“那是你的事情,你作为人家爸爸,不能让孩子吃好穿好,就是你的失职,又不是我的。”温徽茵声音淡漠,显然马原的可怜也打动不了他。

温徽茵一边说一边往镇西走,马原急忙跟了上去。

昨晚将儿子揍了一顿,揍得哭爹喊娘的,结果他自己也没了喝酒的心情,呆坐了一晚上想事情,温徽茵的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越想越觉得,那可能真的就是未来,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就跑来这边了,他反悔了,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温徽茵不理他,直接去搭车,马原没有跟着上车,他身无分文,连车费都没有。

马原失魂落魄得回到自己的棚屋,直接在床板子上躺下,真是没想到,他还是错失了这次机会。一晚上没睡的马原没有心情喝酒,更没有一丝睡意,一颗心像是在油锅里一般,十分不耐,恨不得时间能够倒回昨晚,他一定会一口答应下来的。

中午,马良见马原心情不好,没有弄吃的的意思,虽然肚子饿,却不敢招惹马原,只好偷偷溜出门,看看哪里有吃的,脚上还是那双旧拖鞋。

刚出门,就看到一个头花发白的婆子站在自己跟前:“这里是马原家?”

马良点头:“我爸是马原,你…你是?”

“我找你爸。”珍婆撩开帘子,皱了皱眉,还是进了棚子,喊了一句:“马原!”

马原哼了一声,道:“你喊我干啥?”

“茵茵来电话了,叫你去城里,说是试车。”

马原一蹦的起来:“是…是那个姑娘?”

珍婆点点头,又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儿,一层一层打开:“她叫我借点钱你,说以后你会还我,你赶紧搭车去,下一趟车快坐满了呢!”

看着珍婆手里厚厚的一摞钱,马原咽了咽口水,最后忍了下来。

接过几块钱的车费,马原急忙赶去搭车,没有看到身后,珍婆给了一块钱给马良。

温徽茵等了许久,才等到马原。

第33章 赚钱和学习

温徽茵带着马原去挑货车,这次不是小货车了,换成了大货车。

试车的时候,温徽茵让马原上去试试。

马原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他确实是会一点开车,只是那时比较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要他开车,他心里还有点发憷。

“去试试,不行就练练。”温徽茵没有什么表情得说,马原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就这么不喜怒行于色。

马原咽了咽口水,搓了搓手,还是爬上了卡车的座位。这次是很难得的机会,他可以自己堕落,可以酗酒,甚至喝死在街头,可是他还有儿子,不能让儿子因为自己而走上不好的路。

温徽茵远远地站着,看着马原在驾驶室里手忙脚乱了好一阵,才将车子发动了,开了起来。

一边的售车经理看着马原紧张的样子,忍不住问:“这个人会开车吗?怎么感觉不是很行的样子?”

“手生了而已。”温徽茵淡淡道。

最后,马原还是开会了车,温徽茵也没有多说,直接让人家将车开回镇上。

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温徽茵,马原有些底气不足得说:“万一,万一开不回去怎么办?”

温徽茵一手搭在窗户上,说:“那我就下车,直接坐车回去,你呢就守着这辆车。”

马原顿时说不出话来,只盼着自己能够安安稳稳将车开回镇上。

从第二天开始,马原就开始了他送菜的日子,现在活儿还挺轻松,因为只有高朋轩一家要,温徽茵说了,如果以后要的人多了,马原的活儿也多了,她会加工资的。司机要干的活不仅仅包括开车送菜,还有一个装货的过程,每天要起一大早去仓库装车,然后送到市里去。

镇上的人听说酒疯子马原竟然有了这样的活儿,很是羡慕。马大山一家的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每天自己开着车去城里,在城里看店看一天,晚上又回来,两夫妻一个月就能够赚好几千,这个收入水平在镇上和附近的村庄来说,真的是很不错的了。马原以前是个酒鬼,只有大家瞧不起他的份,现在突然人家开起了更大的卡车,还不需要守店,只需要每天送菜送到固定的酒楼,还能赶回来吃午饭,下午半天没什么活儿,大家别提多羡慕了。

也有人好奇是谁雇了他们在干活,那个大老板只在传说中听过没见过,马大山夫妇一直保守着秘密,没有跟外人说过,现在马原父子当然努力保守秘密,马原跟马良说了,如果他告诉别人,大卡车是那个姐姐的,那么以后他又要吃不饱饭,没衣服穿了,那样的日子,马良这样一个小孩子也知道其中的苦楚,所以为了保持现在能够吃饱饭穿衣服的日子,马良愣是在别人用糖块诱惑的时候,没有透露一个字。

在高朋轩的日常供货上正轨的之后,果然陆陆续续有好几家找上门来,希望能够得到温徽茵的供货,这些天,高朋轩因为温徽茵的蔬菜,抢走了不少客源,他们也是上档次的酒楼饭店,怎么能没有别人有的东西呢?所以在打听到这个蔬菜店的时候,就纷纷上门来了。

如今,马大山夫妻两个有了两辆车,所以每天多了一倍的供货,蔬菜店也有了充足的货源。当然,因为蔬菜店的名气很大,不少人一大早做了公交车过来排队买菜,都是拖着小拖车的大爷老奶奶们,每次一买都是十几斤,难得他们这么大方。

为了让这些老爷爷老奶奶能够好好排队,马大山在请示了温徽茵之后,买了一些塑料凳,放在这一路上的树荫下,让老爷爷老奶奶们能够坐下来聊聊天,顺便排队。

不过现在眼看天气渐渐凉了,早早来排队的人没有那么多了,倒是有些人掐着时间来,也算是运气不错。

因为蔬菜店的带动,附近又开了几家包子店粉店小超市之类的,生意也不错,这里俨然是一个新的小商业区了一样。

温徽茵也很忙,除了忙学习忙学画画,不少人都找上门来要跟她签合同,对于供货价格跟蔬菜店的价格一样这件事,没有人有异议,黄瓜三块钱一斤,但是一盘黄瓜到了店里能够卖88块,你说这里面的油水多少?这本账谁都算得清啊!

温徽茵也没有推辞,有些试图讲价的,直接不用说了,没时间跟你扯皮,温徽茵除了对价格和供货量卡死之外,其他的倒是没有很多要求,所以合同也谈得很快。

因为这个事情,当然也有许多人去找温徽茵的货源,可惜什么都找不到,本来大家还以为是清源镇附近有什么蔬菜基地的,大家在附近的村子打听寻找,结果什么都没有,而且附近的村子种出来的菜跟普通的没什么两样,所以猜来猜去,估计是货源在外地,而这个女孩子应该是走了什么运道,所以才搭上了这条线。

温徽茵赚钱那么快,除了蔬菜店,每个月给几家高档酒楼进货就有不少入账,有些人就眼红了,可是如果要将温徽茵搞下去,先要找到货源,货源找不到,有人就起了歹心,想要抓住温徽茵,逼问她结果。

温徽茵走在路上,时不时能够遇上一些收小费的占便宜的,甚至还有暗中偷袭的。

可是温徽茵是什么人,在末世,凭着普通人的体质,也是在丧尸围城中杀出来的,哪里怕几个小毛贼,当然是全部就地解决。。

不过这个城市也不是什么大城市,要说背后的人有多大的能耐,那也没有,所以在地痞流氓之类的无法奈何温徽茵之后,对方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只能够眼红温徽茵继续发财了。

当然也有人想造假,但是造假不是那么好造的,其实对于中国人来说,山寨什么技术并不难,连鸡蛋这东西人家都能够给你造出来,还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可是偏偏在造假温徽茵的蔬菜这个事儿上,死活弄不成,不是长相不对,就是蔬菜不对,别说专业的人了,就是普通人,只要看看那个颜色,闻闻那个味道,就知道肯定不是真的。

投入了一大笔钱,结果一个声响也没有,真是气死人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些事情,温徽茵是不会去理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这一个学期的期末考试考完之后,温徽茵找到了班主任。

期末的时候,班主任也挺忙的,不过寒假要来了,终于能够稍微轻松几天了。看到自己班上的优秀学生来了,班主任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温徽茵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啊?”

温徽茵带着弟弟离开了叔叔家,靠自己的能力赚钱供自己和弟弟上学,这个事情班主任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温徽茵到底赚了多少钱,所以她想着温徽茵是不是有了退学的念头,如果是那样,她一定要死死挽留,哪怕是自己出钱供她上学,也要供她上完高中考上大学。

温徽茵在班主任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嗯,没有困难,谢谢老师,我是有一个事情找您商量来了。”

“什么事?”班主任紧紧盯着温徽茵,生怕她要说什么退学的事情。

温徽茵说:“我有一个想法,就是下个学期,就直接去高三班了,明年七月份跟着他们一起高考。”

班主任顿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这个学生太狂了吧?反应过来之后,又觉得不是不可能,温徽茵这个学期的进步她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从年级七八十名,一跃成为年级第一,而且稳稳地坐着,说明学习能力完全没有问题,只是…

班主任想了想,还是劝说温徽茵:“现在高三班已经复习完第一轮了,正在复习第二轮,你连新课程都没有上完,怎么跟得上人家?”

温徽茵说:“老师请放心,我已经自学完了所有的课程,而且已经都复习过一遍了,跟上高三班的进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班主任瞠目结舌:“这样啊…”温徽茵简单的一句话,她却能够想象后面的艰辛,一边学习新课程,一边自学后面的新课程,还要一边复习,更重要的是,温徽茵还要自己赚取生活费,听说她周末都要去市里的。

班主任心里有些纠结,便说:“你让我想想,这个事情我要跟两个年级的老师商量一下,而且,他们也总要知道你的实力之后,才能够决定收不收你吧?”

温徽茵点头说:“我知道的,老师,如果你们要考我,我当然没有任何意见。”

班主任心情复杂地让温徽茵回去了。

说实话,这么优秀的学生,班主任是不太想拱手让人的,她作为老师,当然很爱自己的学生,但是哪个老师不喜欢升学率,不喜欢名誉?另外,班主任对温徽茵的真正水平没有什么把握。

在纠结了几天之后,班主任还是决定先把这个问题跟两个年级的年级组长说一下,这个去一下机会,到时候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对自己来说没什么坏处,温徽茵能直接进入高三班并且考上大学,那也是自己手底下出来的学生,明眼的人还是会把功劳记在自己的头上的。

第34章 这个新年

考完期末考试,寒假就来了,除了高三的学生只放七天假,其他的学生还是放足一个月的。温徽茵也没有很去在意考试成绩的事情,现在的考试成绩,对她的意义不是很大。

温徽茵想要早点上大学,不仅仅是完成了三世的一个愿望,也是想着早点学习一些写作技巧,能够在农业世界用得上。

今年的冬天下了好几场雪,温徽茵跟珍婆商量过之后,请人来将珍婆的房子加固了一下。她倒是想将珍婆的房子推倒重建,但是珍婆肯定不愿意接受的,她觉得自己每个月拿了温徽茵的房租,已经是足够的了,温徽茵说房子冬天住着太冷了,影响学习,珍婆才同意温徽茵掏钱修房子的。

有时候温徽茵也想,为什么世界上有的人恨不得将别人的钱袋子搂到自己的怀里,可是有的人就算是别人把钱送到眼前了,也不肯用呢?

如今珍婆的眼神越来越好了,白头发返青了,腿脚也有力了不少,每次她出去溜达,都让别人惊叹不已,以前珍婆不喜欢出门,可是也要自己去弄吃的弄喝的,大家还记得半年前她佝偻着背摸索着走路的样子,现在别人老了,眼睛花了,她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珍婆,您老吃了啥仙丹啊?竟然越活越年轻啦!”

珍婆笑呵呵地说:“哪里有什么仙丹啊,就是每天吃好睡好呗!”

珍婆也不知道温徽茵每天用来做饭做菜的食材有改善身体的功效,她只是觉得,身体越来越轻松了,睡觉越来越好了,以前晚上还要起两次夜,甚至半夜醒了就睡不着了,现在能一觉睡到大天亮。她的眼睛好了,温徽茵也不拦着她做饭做菜之类的了。

“算啦算啦,您老有啥稀罕的货,肯定不乐意给我们说!”

“你这家伙,有什么好东西我还不跟大家说啊?”

“就是,珍婆才不是吃独食的人呢!”

当然也有人打听过,只是大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除了每天珍婆家里饭菜异常香之外,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了,可是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香味了。

考完期末考试后,没过几天,期末考试成绩也出来了。温徽朝这次考了个班级第一,同时也是年级第一,可把他高兴坏了。

“姐,你看这次考的还成吗?”

“当然很好。”

镇上的小学比几个村合起来合办的小学还要好一些,温徽朝能够考到第一名,说明在这附近,也算是成绩比较好的了。

温徽朝有些吞吞吐吐地:“那我能跟你说个事儿不?”

温徽茵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亲姐你都不敢说啦?”

温徽朝忸怩了一下,才说:“我答应了两个朋友,请他们去市里的书店看看的,我能带他们去吗?”

这半年来,温徽茵经常带温徽朝去市里,也经常淘一些书回来,清源镇经济水平落后,一家像样的书店都没有,所以温徽朝的书自然是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经常有人来借,温徽朝也不是小气的人。听说温徽朝经常可以去市里,不少同学都羡慕不已,所以就想要借着温徽朝的东风去,只是车钱就是不小的开支,温徽朝有些犹豫。

温徽茵说:“如果你觉得他们值得你带去,那就带着去吧,你们自己去,姐姐就不跟你们去了。你想给他们出车费也好,买书也好,我都不会管的。”

温徽茵说了钱给了温徽朝,由他自己决定怎么花,就绝不会过问了。

温徽朝顿时脸色都亮起来了:“那就好,谢谢姐姐!”

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温徽朝还有些自卑,所以外人看来是一个十分腼腆内向的小男孩,经过一些学期,他成绩变好了,手上也有了一些零花钱,所以整个人都显得自信了,敢说敢笑了,也交了几个好朋友。这次,温徽朝能够出手请朋友去市里,负责人家来回的车费,就说明手头上已经是松了不少,比上辈子抠门唯利是图的性格好多了。

珍婆知道这个事情之后,也没怎么过问,反正都是姐弟两的钱,她也不好说什么。

修缮过的房子比以前保暖多了,外面贴了瓷砖,里面也粉刷了一遍,院子里还打了水泥路,两边留下了种菜的地方,在下雨天的时候也干净许多,大家都羡慕得很,因为镇上许多人家的房子都是糊的水泥,贴瓷砖的还不多。

“茵茵,你们上哪里过年啊?”

眼看着不久就要过年了,珍婆见温徽茵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所以问问他们准备去哪里。

温徽茵从书里抬起头,说:“珍婆,您家过年有没有客人?没客人的话,我们就在这里过年得了。”

温徽茵还不想回去跟叔叔婶婶一家歪缠,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的身价已经不菲,估计又是一场风波,她还想安安心心考完高考呢。

珍婆露出笑容:“我一个孤老婆子,哪里有什么客人,你们要是留下来,过年还能热闹许多呢!”

温徽茵知道其实珍婆还有侄孙的,只是不怎么往来,后来镇上搞开发,珍婆的房子成为了拆迁的对象,能有一笔不错的拆迁费,人家就来了,说是侄孙想要把珍婆接过去孝敬之类的,其实大家都知道人家是看上珍婆的钱了。不过外人也不好说什么,珍婆拿着一笔钱,反而招人惦记,还不如跟着侄孙过日子去呢。

温徽茵没有在陶瓷厂上班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珍婆了,连消息都没听过了。

这辈子,估计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成为拆迁对象,不过温徽茵希望珍婆不要跟侄孙走,这么多年来从不联系,为了钱能够上门来,等珍婆手里的钱被他们弄光了,珍婆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下场呢?温徽茵已经是打定主意会好好照顾珍婆,给她养老送终了。

放下手里的书,温徽茵把手伸到火前烤了烤,才说:“那就好,您这里方便,我们就不走了,来来去去懒得折腾。再说了,有些人见了还不如不见。”

珍婆叹了口气,她年轻守寡,孤单了一辈子,对于别人能够儿孙满堂,热闹度晚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对于温徽茵这种疏远亲戚的做法,其实不怎么赞同,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对温徽茵姐弟指手画脚,而且姐弟两个留下来过年,确实比自己一个人过要好,所以也没有劝温徽茵如何。

“今年你们姐弟在,我就要多准备一些东西了。”珍婆笑眯眯的说,她现在手里有了点闲钱,便决定今年好好过个年。

温徽茵想了想,说:“置办年货的时候,记得喊我。有什么买不到的,我去市里买。”

珍婆说:“什么东西镇上都有,去市里买什么?那里的东西都贵得很。”

“没事儿,反正过年一年才一次,过个好年,求个好兆头。”

珍婆想了想,觉得也是,来年温徽朝就要考初中了,虽然年轻的娃娃们根本不信,说是迷信什么的,但是他们老一辈的人还是很信奉这个的。

“那好,你可以跟着大山他们的车回来,他们挺好说话的。”

珍婆不知道马大山夫妇守着的店就是温徽茵的,只是看有时候温徽茵能够跟着人家去跟着人家回来,卖不完的水果也会捎回来给她家,还以为是马大山夫妻两个人好。

温徽茵答应道:“好,我知道的。”

过年是个什么滋味,末世没有新年,上一世,手里没钱,过年是最难熬的时候,所以过年给温徽茵留下的印象并不好。这一次,温徽茵决定要好好挥霍一下。

晚上的时候,温徽朝回来了,背着一书包的书,都是他自己买的。

“这本书终于出来了,算我运气好,差点就买不到了。我今天给他们两个一个人买了一本书,他们都很感激我。”温徽朝因为在外面吹风吹了一天,还有些流鼻涕,说一句话吸一下鼻子。

温徽茵点头:“反正是你自己的钱,你自己觉得花的值就好。”

就算是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让温徽朝觉得不值了,也算是长个教训了。

温徽朝乐呵呵的,显然从来没有花钱花的这样畅快过。

“徽朝,我们今年就在这里过年,你觉得怎么样?”温徽茵问。

温徽朝还愣了一下:“不在这里过年去哪里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