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追上去,却见我妈神奇的从布袋里往外掏,我的下巴渐渐掉下来…

正文 谁人不识君(5)

谁知叮的一声,安静的会议室内,响起了极细却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从我这个角度看不见什么,却见到我妈脸上缓和了起来,歪脸看去,只见此时着实可爱的唐奕格副驾大人,正用我妈带来的竹筷子,夹了一块锅贴,轻巧的丢进嘴里,举止优雅旁若无人的嚼着,整个流程潇洒自如,一气呵成。四周一片寂静,仿佛都在膜拜着他的这次伟大的咀嚼。

然后他朝我妈淡淡一笑:“真好吃,谢谢阿姨。”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简直要跌倒,那表情,怎么那么童稚,那么讨喜,那么红领巾呢?

我妈立刻嘿嘿接上:“是呀,我都是跑了好几家老字号才买到的,你们都吃呀别客气。”

机长看了他儿子一眼,拿起了筷子。乘务长捡了块酥,吃完了啧啧称赞,馋嘴的师姐也有人动了,座舱长直接拿手抓了一个小笼包,还嗦嗦烫了嘴…

于是有史以来最渗人的一幕出现了,严肃严谨的会议室,成了我们这一组人的饭堂,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盘子碟子,正餐饮料点心,样样俱全。就差喊老板拿餐巾纸来。

我没吃,我差点当场哭了。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匪夷所思,叫我情何以堪啊…

当晚,我回家发了好一通火,把我戴小花这段时间的痛苦,不堪,愤懑,全部发泄了出来,发完火我抱着我妈哭,海了劲的哭,我说妈呀,你今天吓死我了你知道吗?要是再给你玩上这么一回,你就等着收我的尸吧!

我妈同情的摸着我的头,眼泪眨眨。继而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站起来,叉腰,撇嘴:“这群小.贱.人!我好歹也是一长辈,居然对我翻白眼,翻了我白眼还好意思吃,这些女人果然可恶啊!”

她说她再也不会热脸去贴人冷屁股了,那我就放心了。

正文 谁人不识君(6)

却听见车子里不陌生的悦耳男声响起:“期期艾艾瞎唱什么呢?悲怆死啦!”

伸出头来,我果然瞧见了副驾大人的脸,笑吟吟的,在这个萧条的晚上格外清晰。我感性起来,顺势想到昨天他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大恩大德,让我妈下台,让我二姑没有发作,间接的让我保住了工作,想着该给他道个谢。

于是我脸红红的,扭扭捏捏的凑上前谢了他和他全家。然后我局促的说,那您先回吧。

“怎么,光嘴上说说就算谢过了?”他语气揶揄,这种揶揄该发生在他跟一个绝世美女身上才显得不那么突兀吧。

我心里琢磨着,若是他要一个吻作为奖励,我一定毫不吝啬,若是他要个什么谢礼…我摸摸兜里的钱包,感到压力很大…

“我肚子饿了。”他脸上浮现很认真的神情。我当场就想撒腿就跑,怎奈我深知以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于是我哭丧着脸弱弱的答:“是么。”

他嗯了一声,然后朝我招手道:“上来,意思意思,陪我去吃顿晚饭吧!”

我仍旧没动,他没把话说清楚。陪他,是他请客吗?

他又招呼了我一声,还主动开了车门。见我一脸的戒备,一副败给我的样子,无奈的说:“昨天吃了你妈妈那么好吃的小吃,我今天回请你,你陪我吃行么。”

我嗖的一声,像离弦的箭,像奔驰的马,像被猎人追得小兔子,风驰电掣的闪进了他的卡宴,稳稳的坐在了他的副驾上。

他扑哧一声笑了,嘱咐我扣好了安全带,然后缓缓的开动了,路上他侧头问我,“想吃什么?”

“不是你饿了吗?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那你想吃什么呢?”

“我什么都可以吃的。”

正文 谁人不识君(7)

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让我点,因为是他请客,我没打算瞎点,于是要了份88元加1元送一份芝士的套餐。他要了一份金枪鱼海鲜套餐,加一份浓汤。然后他再次问我一遍,还想吃点什么?

我狂摇头,肚子已经很饿了,别给我废话耽误服务员上东西了!

上来一顿胡吃海吃,虽然是第一次单独跟一个英俊的男人吃饭。但是我仍是没办法小口慢咽,太饿了,我的胃是我亲爹。他则相反,辛苦一天了,却一直不急不忙慢条斯理的吃着。咀嚼的时候还垂着眼睫,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睫毛还微微抖动着,十分赏心悦目。我再次抽空哀叹,他哪里像个开飞机的!

我们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交流,他看出来我确实极饿,老是包着嘴说话也不太雅观,索性也不逗我说话了。等我一通饱餐之后,他还在细细吃着,我看看手机时间,又看看自己满盘子的狼藉,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我居然在一个男人前面吃完了食物,只用了十五分钟!

看着空荡的盘子,再无半点可以让我打发时间用的食物。连杯饮料装装样子也没有。十分尴尬!

猛然间我想起来了什么,我还加了1元要了份芝士呢!不知道芝士是什么,听名字应该是很好吃的餐后小点。心中窃喜。朝服务员招手,那位彬彬有礼的招待过来,温和的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助。

对面那位也抬头疑惑的看我,小样,以为我加餐呢吧,才不是呢!我朝对面吃饱了撑的翩然一笑。然后扭头对服务员说:“你好,我的那份芝士怎么还没上?你看,显然我都已经吃完了,你们这效率还让不让人吃了?虽然那只是加1元买的。”

然后彼此沉默了几秒钟,而我对面那位好像喝饮料呛到了。惊醒了服务员,他脸红红的对我道:“小姐,您的那份芝士已经浇在您的比萨上面了。”

数秒后,我机械的端起对面也不管谁的饮料杯,稳稳的喝了一口,然后淡定的朝那服务员说句:“哦,没事,你去忙吧。”

正文 谁人不识君(8)

我妈对着窗外遥遥望了半天,寒风料峭中,一脸痴缠。不明真相的人会以为她是在送情郎。以她这个年纪,能露出这么诗情画意的表情和青春风采,我真是要跟她道一声恭喜。

可是我知道她接下来定是要狠狠八卦一番,而这八卦对象恰恰不巧正是我。

果然,她收回脸,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回头朝我露出会心的一笑,赞许的,孺子可教般的眼神,我立即如临大敌。

老娘开口:“好车啊!”

我立刻从凳子上跌了下去,额娘,您…您是要说这个?

然后她眸子里诡谲一闪,厉声道:“那个副机长,是一副吗?”

其实飞行员里只有机长和副驾驶,没有副机长一说,可是我们都习惯了这么叫。

我战战兢兢的点点头,老娘却疑惑道:“这么年轻就干到一副了?别是被女高管包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老娘,你可以在我面前稍微纯洁点吗?我为领导辩解道:“人家爸爸就是机长,上阵父子兵,可和谐了。不像我,哎呀我这苦命的…”

没等我说完,我妈就乐开了花,冲动的上来一把拍上我的肩头:“好孩子!干得不错啊!这才去多久啊,钓到个这么金贵的主,不错不错,我女儿,果然是不一样的!”

“妈,只是吃一顿饭而已。”

她再也不愿意听我的任何话,自顾自的跑去找电话,看起来是打算第一时间跟我二姑分享,从未见过如此和睦的姑嫂俩。我走到窗前,抬头仰望,突然有种家门不幸的淡淡忧伤。

正文 谁人不识君(9)

天天终于还是来上班了,再不来她铁定得除名的。她是如此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拿捏不清这其间的分寸,所以她踩着恰到好处的时间,整装再发,又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了人前。

来了先跟阿长道了歉,乘务长嘱咐她保重身体。她一脸特实诚的感激了半天,然后才跟我说了会话。

今天林炎他们没有被排到班,是几位没见过的师姐。我和天天松了一口气,然后毕恭毕敬的去跟她们打了招呼,果然并不是所有师姐都是恶人,她们几位就很好相处,淡淡笑了几下,客套完毕就各做各事去了。

我怕天天情绪仍未恢复过来,一直没敢提那事,只捡着好笑的事给她说说,比如我妈来贿赂机组的人闹的那场笑话。

她听了终于浅浅笑了,然后抱着我,把头枕在我肩上,叹了一口气:“小花,没想到,你确实对我很好。”

什么话嘛!真不爱听,好像一开始并不信任我的样子!不过我也高兴起来,我终于靠自己的手腕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不过悲剧的是,唐奕格副驾,每次见到我,不管旁边有人没人,都会笑嘻嘻的问我:“戴小花,芝士好吃吗?”

要不就是:“戴小花,你的芝士来了没?”再不就是:“还让不让人吃了?”

我终于忍无可忍,朝他大声发火:“还让不让人活了!”然后他就狂笑着走了,我发誓再也不要跟他一起吃饭了,可是誓发了才一会,就是机组吃饭时间,无奈屈辱的在他笑吟吟的目光偶尔的扫视下艰难的吞咽着。

别人发现不了这其中的诡异,可是天天绝对是看出来了。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然后悄悄问:“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苟且?”

我只得把当天的悲剧再复述一遍,血淋淋的凌迟着我的心呐!

天天笑完了,一本正经的看着我道:“把握住啊,这个其实很不错。我看他心智还不成熟,很好骗的。”

正文 谁人不识君(10)

整个飞行流畅而简洁,他今天没有怎么刁难人,整个旅程显得落落寡欢,只在我跟他说话时淡淡看了我一眼,转过去,又转回脸再看了我一眼,之后全程再没有过多的互动。

之后我和天天靠在一起,她主动说起这件事。她说自己已经释然了,其实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而已,对他倒不可能有真感情,毕竟又没有接触过,怎么可能有深情厚谊。

我想也是,于是就安慰她,其实他就是个薄幸的人,那天他连林炎和胡微都分不清楚呢。然后又把以前从林炎那听来的那些混话说给她听,把她说得一愣一愣的,那些恐怖的事件惊心动魄的故事让她拍着胸口道:“真是好险,我以为他至少该是个正人君子。”

“你想也不可能啊,拿全公司的CC当后宫的男人,怎么可能正人君子,古代皇帝多是怎么死的,得花柳死的。”

“还有呀,幸好你没掉进坑里去,你知道么,他有病!”天天脸色一白,追问我,我贼兮兮的八婆一样告诉她:“听说他从小就有什么弱症,叫什么查…查什么…”

“柏-查综合征。”有声音帮助我道。

我连忙接上话。

“对,柏-查综合征,是这个病,据说很恐怖哒,真是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不知该同情他好还是庆幸好,幸好你没跟他…”我瞧见天天脸色更加苍白,朝我后面看去。

我吃力的蹲着转过头去,我和天天八卦的时候,正蹲在休息室里,脚上还是高跟鞋,转脖子费了我一些力气。但是等我完全转过去,却发现更加费力气了,呼吸都疼了。

有人赫然在我身后站着,表情淡定着,五官依旧清俊着,脸上很浅的苍白着,然后朝我道:“讲完了的话,给我拿一条毯子。”

正文 谁人不识君(11)

可是我们都没有猜中这开头,更没有猜中这结尾。

他并没有如我们所惧怕的那样,去向调度主任、座舱长、乘务长打小报告。

可是,他以一个普通乘客的身份,投诉我溜班,让他自己拿毯子。

天知道,我有多恨他,怎么可以这样没风度,不过说了几句别人私底下经常议论他的话,凭什么我就这么倒霉的挨投诉!

幸好情节不甚严重,所以阿长口头训斥了我几句,还是托了丁大爷的福,他没有署名投诉,否则若是他那大名一挂,我就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ORZ~

今天有中期培训,我和天天提早就到了,我们以为自己已经很积极了,到了培训室才知道,就我们俩这觉悟根本提鞋都轮不上。

只见小小的培训室里,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积极的为阿长鞍前马后端着器械,操着重物的实习新人们。我和天天苦涩的对望耸耸肩,真应了那句话,人懒,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无奈!

然而今天的课我听得格外认真,阿长讲的很详细,大概是跟我们比较熟悉的缘故,还不时朝我们笑笑,让我和天天的精神一抖一擞的。

然后进行到下一个环节时,端上讲台的是一摊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视力不是那么好,伸着脖子瞧。天天啪的打我脑袋上:“别看了,是呕吐的东西。”

我咽喉浅,一听就恶心了。连忙捂上眼睛。

可是阿长却招呼大家凑近观察,我实在恶心得不行,就这你觉得很好看吗?有什么好观察的。

“大家要仔细观察,用心看,飞机上时常遇到很特殊体质的病人,如果出现呕吐现象,你可以通过对方的呕吐物,辨别出他的病症,是普通的晕机呢,还是病发呢?”

然后,所有人都很狗腿的往前涌,恨不得把脸贴在上面,又是闻又是瞧,仿佛那是一滩黄金,欢喜得不亦乐乎。

正文 谁人不识君(12)

我能吗?我能吗?她问…我能吗???

天哪,我一直对这位慈祥的乘务长充满了感情,觉得她是一位公正无私的好大嫂,不过,您敢舔那是您是乘务长,我只是个实习生,有必要这样壮烈牺牲吗?

我悲哀的反应迟钝着,将来若是我有混得好的一天,难道我要教育小弟们,你们大姐当年,也是舔着秽物过来的…

实在不敢想象,这种悲痛,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人固有一死,或庸碌,或轰烈,人生能有几回搏,此时不搏待何时?阿长这是给我机会,我不表现自己,难道让给人家吗!

我坚定的拨开天天担忧的手,脸上表情凝重肃穆,走向乘务长:“阿长,我不怕脏,我有奉献精神!”

国家和人民有没有考虑过烈士们的心情?大熊有没有考虑过多啦A梦的感受?

我现在的心情,大约是那样的。

我艰难的伸出食指,在众人没有呼吸的沉默观察中,轻轻一点。然后淡定的屏住气,放进口中。一时间,我好想哭…

那是什么味啊!难以形容,酸甜苦辣,直刺得我眼水直流,周围人都很同情的望着我,不哭,我不哭,我是为事业做奉献,哭了这事迹流传起来就不完美了…

阿长笑笑,示意我可以了。然后她抑扬顿挫的开始评价:“戴小花做的很勇敢,你们都要向她学习,不过…除了勇敢和不怕脏,大家还要注意观察,你们看,我刚才点秽物时用的是中指,可是舔的是食指,所以,在服务过程中,观察很重要。而面对旅客,倾听更重要,下面我们就开始讲旅客心理…”

泪水当时就模糊了双眼,我完全处于一个崩塌的状态中,阿长,你玩我呢吧!我们到底有什么仇?要这样打击报复我!

悲痛欲绝!

下了培训,我揉着生疼的心脏,喝着天天买的矿泉水漱口。脑子里什么思考都无力,天天劝也不敢劝,只好冷着脸陪我坐着。

正文 谁人不识君(13)

“你以为那个投诉单子上的字是谁写的我会看不出来?被少东家投诉,这个处罚算轻的了,我是让你长个记性,在工作上,做不好没关系,但是该做的时候必须要做。懒也没关系,在不该懒的人面前千万不能懒。工作是做给人看的,你明知道谁在那里,居然还不知道积极,这样哪里像个工作上进的样子!”

阿长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我由衷叹道:“原来是…如此!”

然后我急急忙忙拉着阿长的手道:“对不起阿长,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会犯了!你罚我也罚了,原谅我好不好?”

天天在旁边低着头,我们两个小新人都郁闷着脸,活像阿长在欺负我们。于是她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说完她就走了。

这事就告一段落了,我回家狠狠的刷了几通牙,牙龈破了几处,龇牙咧嘴的样子,连我妈看了都不禁纳闷:“我说女儿,你不会在公司遇到色狼被强吻了吧?”

我刚想说才不是你想的那样,谁知就听到我妈边喝水边幽幽的补充了一句:“谁那么没有眼光。”

顿时郁闷的心情更加无力,我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不投胎做一颗石头。

再接到飞行任务,照往常那样去做准备会。出门时觉得心中很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的不安,眼皮直跳。路上堵车,风风火火到了会议室,却发现今天很不同,外廊上十分安静,这时候本该叽叽喳喳的场面压根没有出现。

看到这阵势我还真是忐忑了,伸脚跨进去,才发现我弄得动静有点大了,确切的说,是会议室里面实在太静了,静得连我关节嘎吱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进去后发现人已经坐了一圈,我找了天天旁边的位置赶紧坐下。

还好今天没人骂我,我正要看看林炎在不在我们这组,却惊人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端坐在阿长旁边的赫然是风采斐然的聂思,她正半低着头,手上玩着自己的手机,一副事事不关心的样子,而阿长在她旁边居然毫无存在感,我想美艳如她,任何人在她旁边都会被衬托得毫无存在感。

而林炎胡微等我讨厌的老乘都全数在列,只是今天破天荒的没有逮机会骂我来迟,而且还鸦雀无声,都好像被点了穴,一点动静都没有。

正文 谁人不识君(14)

额,偶家编辑今天偷懒请假,哈哈,果断再发一章公众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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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唐奕格始终一副天然呆的模样,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大美女,神游的表情那么明显。连我都不禁为他爸爸汗颜…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发呆,好心的唐奕格在我屁股后面摁着喇叭说这个时段不好打车,于是我又勉为其难的免费蹭车回家了。

“哎?你跟聂思熟吗?”快下车时,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唐奕格一句。然后我觉得他反应有点大,表情也有些暴躁,又有些强忍着的气急败坏:“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也对她男人很感兴趣?”

原来是担心这个呀,我心里嘀咕了一下,看起来他很不喜欢这个人见人爱的丁少爷,果然同性相斥,我豪迈的跟他勾肩搭背道:“放心啦,我对那男人没兴趣,我对这女人有兴趣。”

说完了,我就觉得失言,唐奕格用一副‘真相竟然是这样的’眼神谨慎的瞧着我。同时忽略了我勾搭着他肩膀的手。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急急忙忙的解释,怎耐我如何解释都是颠三倒四的。于是我只好原原本本的把我因聂思而当空姐的多年来奋斗始末告诉了他,他坐在车里静静的听我说完,以一副很感动的眼神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发毛。

然后他平复了一下情绪道:“看不出来,她当年还是满善良的。”

回去以后,我一直在思索他这个她当年还是满善良的话的真正含义,看起来聂思的名声确实不太好,连唐奕格都知道。

第二天,我知道有重量级人物跟我们同组,所以起的格外早,化妆也格外认真,确定好一切没有问题以后我才出门,临走前,我妈还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让我感动天感动地的话:“我家小花,好像漂亮了不少。”

正文 云端碰撞(1)

天天来的迟,我连忙拉她到不显眼的角落,免得她被今天这些大人物们给当做撒气对象。可是她一来就盯着聂思看,我突然想起来,天天还说过要拉下聂思来自己上位,虽然梦想还没成胚胎就被水冲走了,但是她还是盯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传说中的女人。

“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她最后由衷评价道。我看着聂思的一举一动也点点头,我早就不敢跟她搭话了,我也不敢高攀,所以打招呼什么的,能免则免,她也不缺我这一声师姐。

阿长进来时,我们都殷勤的问候了她,她笑笑,往里去了。

“阿长早!”林炎他们稀稀拉拉的打了招呼。而乘务长微笑的点完头,就朝聂思那去了,她笑道:“聂思,来这么早!”

拘这个实在是吓到了我和天天,居然是乘务长主动给她打招呼。林炎他们脸刷的就白了,然后跺脚先出去了。我本来想在温暖的房间里多呆上哪怕是一秒,可是见到师姐们都先上机了,我实在不敢多呆,和天天义无反顾的朝彻骨的寒风里去了。

等站机结束,我们撤回舱里。却听到刚刚进舱的聂思说:“再等下,丁少要过来。阿长给他安排下吧。”

众人此刻表情各异,各自心怀鬼胎。

埤我和天天算是最坦然的两个,虽然天天不久的曾经有那么一出,但是她还算拿得起放得下,只不过稍微关注聂思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