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凑在我耳边说聂思她们那群人在盯着我窃窃私语呢。而我脑子里只想着传说中丁少向来不谈恋爱,不交女友,只有床伴…

接着丁下柳给我介绍他的朋友,我麻木的一一微笑点着头,脑子里想的却是,他曾有那么多床伴,那么现在呢?他依旧还是个男人,可是从来不对我下手…我们见面极少,不见面的时候他都在干嘛?或许…

我不敢再想,他握了握我的手,语气关切的问我怎么了。

我条件反射的推开他,然后又有些局促的摆摆手,再掩饰着刚才推拒的动作摸上自己的脸:“我…脸色很差吗?”

他点点头,我却不忍看他的眼睛。

正文 跪接圣宠(17)

仿佛一下子开窍了,我从幻想中的象牙塔里出来了。就算是灰姑娘大姐那个传说中童话里的王子也是有性.欲的,人生本来就该如此的,为什么老是靠幻想过日子,我要么成熟起来,要么离他远点。

原来我才是那个不成熟的家伙啊…

我心里一直沉沉的,好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拉得不断下坠。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好像最初恋爱给予我的,是甜蜜的负担。那些来自女性的羡慕嫉妒恨我从没真正痛恨过,那一切对于我而言全是甜蜜的负担。可是时至今日,仔细慎重的考虑过我和他的将来,特别是我的未来之后,我却从未有过的焦虑了。

那种酸涩和苦楚,扰得我不慎其烦,特别是还要面对一些,我极其讨厌却仍旧不得不面对的人。

居我轻轻跟在他的身边,他再次握紧了我的手,我微微出着汗,感觉从未有过的窘迫。

然后我们来到聂思那堆,丁少跟那个美艳女人打了招呼。我心里回想了一下,丁少说聂思有个干姐姐,指的就是她了吧。

看丁少对那美妇恭敬有加,想必她也是个人物。于是我也摒弃成见,格外注重礼貌的问候了她。然后谨慎的扫了聂思一眼,聂思没看我,照旧脸上冷冷淡淡,好像十分出尘脱俗淡泊名利,可是现在谁都知道,她是个得失心很重的人,为了男人甩过我巴掌放过我黑水,再看她扮仙女难免有点反感。

赭那美艳妇人见我们如此给她做脸,呃…主要是丁少如此给她做脸,于是她的脸上绽放了一朵大花,拖着丁少大聊特聊起来,旁边一众人则时不时随着她并不好笑的话语夸张的大笑着,或恭维活捧哏,总之跟电视上娱乐节目嘉宾谐星做效果似的,一派生机勃勃,十分和谐。

我则被不着痕迹的冷落在一边,当然我也不想强插进这堆陌生人的话题里找不自在,于是我开始瞄天天在哪。笑话,当年天天可是答应我出席这种场合时一定不让我受到冷落的…

只见她正被一群男人围着聊天,神情潇洒自在,看不出来这妞交际手腕还挺牛掰的,凌振翰在旁边插不上话,非常担心自己的妞被撬墙角,围着他们团团转,焦急之间又被个女孩拉着朝我们这来,眼睛还巴巴的望着天天。可惜后者根本都没注意到他的离开,完全无所谓的态度。

哎,可怜的振翰兄,我无比怜悯…

天天给了我个重大的启示。

对嘛,女人就应该这样,认识更多的男人,别弄得跟非他不可似的,没他就活不成了么…你黏的越紧他越想挣脱,你随他去自己玩自己的,反而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振翰兄这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满场的盯着天天。

于是我打算立刻离开这,别像根木头似的杵着,与其格格不入倒不是找我自己的场子。

我去找天天玩,认识新朋友去。

刚一转身,我手上就条件反射的被丁少抓住了。然后才发现众人都在看我,丁下柳眼神温柔的询问着我要去哪,我还有些晃神,然后就听那边的美妇已经洋洋洒洒的开口:“这就是我新弟媳妇?”

几个字,透了两层意思,‘弟媳妇’,是告诉我她的地位。‘新’,是告诉我,弟媳妇是前赴后继的,而她这个姐姐是永远不变的。

我朝她甜甜一笑,她饱经沧桑的狭长凤目自上至下挑剔的扫视着我,看完收回目光笑而不语,转向聂思,拍着她的纤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我们聂思,真是大家闺秀的气质。人大点,果然就懂事许多。”

什么意思…看完我就立刻夸别人…意思是我没气质不懂事呗?

本来对这老妇女还没什么成见,如今是梁子结大了!我被丁少握着的手微微攥紧了,他用手指在我的手背上抚摸了一下安慰我。

我飞了个眼神给他,我可没那么沉不住气。然后他淡淡一笑,伸胳膊搂住我的肩,脸蛋贴在我脸上,亲昵的蹭了一下。肌肤相贴之间,那轻轻的一磨蹭,瞬间把我蹭红了,火辣辣的刺激到了周围一圈人,大家都讶异的瞧着我们,看着我身边这个家伙,像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一样懒洋洋的跟我大庭广众之下温存着。毫不见外…

我身体绷得紧紧的,然后听到他闲闲的声音:“未婚妻,年轻不是你的错,同样年纪大也不是她们的错,可不要生气呐!”

我窘住,所有人都窘住了。

丁少这厮…居然也会这么不给人面子???

凌振翰见势不妙,赶紧上去打着哈哈。

然后我就被丁少拖走了。丁少说这话…梁子真结大了…

经过天天身边,她还在跟一众男子交际着,看到我连忙追来问去哪,我指指丁少没说话。

丁少把我拖到甜点桌边,拉我一起坐下拿了两份慕斯开始吃。

“你刚才不是得罪了那个姐了吗?”

“我有什么怕得罪的。生意上,利益第一。有利可图,我杀了他男人她也会跟我笑,无利可图,我喊她亲妈她也不会给我好脸色。”

我点点头,知道他说的十分有道理,‘哦’了一声,觉得他真冷静啊,故而犯贱的崇拜起他来。

又见他眉眼一挑,嘴角勾起一个罪恶的弧度,侧过脸来冲我微微一笑:“再说了,偶尔也要当众为我女朋友任性一回,免得她总觉得我不爱她…”

正文 跪接圣宠(18)

我偷偷瞄了刚才那边人群一眼,发现她们正义愤填膺的瞧着我们,嘴里还在说什么。

丁下柳伸手把我的脸摸正了,我赶紧问:“为什么她对聂思那么好呀?”

“这个说起来挺复杂。聂思也不是简单的姑娘,很会收买人心。曾经为她做过点煽情的事。然后见她这么聪明,又误以为她是我很重要的人,就收她当干妹妹,以为就能跟我建立好稳定的联系。可是她看错了,聂思根本不是我女人,所以她现在押错宝了,有气无处发,发发神经也正常。”

看他把所有人际关系都用数学公式算了出来,好像一切都是利益驱使一样,我不禁害怕。那我算什么呢,我又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居开席的时候,我随丁少坐在了主桌,天天在我身边,和那个美妇隔了一个人,聂思跟着她一起上了主桌,时不时冷冷的瞧着我,我也没给她好脸色看,一桌子气氛怪异至极。

菜上来的正是时候,我专心的吃着饭,丁少一如既往的展现着他的温柔,丝毫不介意在人前展示跟我的相亲相爱。然后大家敬完了寿星酒以后,就有人来轮番敬丁少和我。

我被一声一声的嫂子喊得七荤八素,丁少说了可以少喝一点,可是我还是晕了,脸上红彤彤的。然后男主人还特认真的跟我说:“弟妹真给面子,一直叫丁少带你来一块玩两天,他总是护短的很。”

赭这话我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意义何在,总之不是让人无视就是让人误会,我傻傻笑了一下,就没再管他。然后又有人过来,就是那个皮肤特别白的小白,他笑吟吟的喊了我声嫂子,劝完我一杯酒,就把丁少拉走了。

丁少人刚一走,就听桌上哼的冷笑一声,有人道:“嫂子来嫂子去,真把自己当正房了。又没结婚,谁知道什么时候就消失了。”

旁边有人接话:“女人混得好是嫂子,混不好是婊.子,谁知道男人明天身边换了谁呀,别真把自己太当回事。”

桌上还有男人在,看到女人之间的斗争,完全束手无策。又不敢贸然插手,只好装睁眼瞎,听不懂他们的指桑骂槐似的瞎大声白话着。

我冷眼瞧着说话的美老太婆和另一个鸡婆,顿时觉得这些人的修养都跑去哪了?难道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能把我说得捂脸泪奔出去吗?正如您说的那样,我又不是大家闺秀。

然而天天很棒,她可没打算隐忍,还没等我说话,她就娇嗔着朝那美妇幽怨撇去一眼,一脸恭顺的先朝那美妇喊了声‘阿姨’,顿时把她气得眉毛倒竖起来。

“阿姨呀,您可别这样说,大家高高兴兴给文家小嫂子过生日,这话多不好。虽然文嫂子还没跟文哥结婚,那是因为年龄不够,您可别这样讽刺人,好歹咱们在坐多数是正牌女友,都是名正言顺的跟着自家男人来的,没什么小三小四杂七杂八的,再说了…我知道大家心中看不得歪门邪道,但也得顾及着点旁人的感受呀…”她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聂思,心虚道:“人聂思还在呢!”

我心里暗暗鼓掌,天天真乃神人也!这番话真个叫歪曲,气得一众女人都瞪了眼。

然后看着周围一圈的尴尬,我立即也假意道:“聂思姐姐,您可别往心里去,阿姨她们可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话也说回来了,趁今天人这么多你就在这找个正主好了,我看今天来的男宾个个都是人中翘楚,肯定能挑个好的。不如咱们大伙都给她做做媒,拉拉纤!”

看着我和天天一搭一唱,周围人都静得跟太平间似的,各种目不斜视,各种默默吃菜。我和天天矜持的碰了个杯,玻璃清脆的碰撞,我俩笑得天真无邪。

今天的寿星女脸上红彤彤的,但是投向我们的目光却是崇拜和赞许。可见跟我们也是一路的,于是我和天天都朝她甜甜笑,眼神交流了片刻,瞬间就结成了联盟,达成了共识:神马老妇女,第三.者,最讨厌了…

那恶美老太婆抬眼看着我,再看看天天,再看看天天身边安坐的凌振翰,还是决定又把眼光扫向了孤身一人的我。然后抑扬顿挫的开口道:“这是什么教养?难道出来见人前丁少没有好好嘱咐你大场合里少说话多看眼色,一个小辈闹不清自己的身份,只会给丁少丢脸!”

“哎呀梅姐,山不转水转,人来人往,您别跟她计较了,丁少的性格我们还不了解,他三天兴趣一过,到时候谁认识谁呀!”一女搭腔,众人附和。

聂思此时温和笑道:“你们别吓她,丁少不是这样的人,我和他相识这么多年,还能不了解吗。”说完,她还浅浅朝我一笑:“你别想太多!”

我胸口一窒,对着聂思那张无害的笑脸,愣是有气发不出来了。什么是刀子嘴刀子心,我算是见识到了。这群女人说话都是放冷箭的,聂思你不就是想说你们熟,你们亲热,你们才是固定队,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

不过想到他们之前一定有什么瓜葛,又想到这里搞不好谁谁就跟他有关系,我就心口难受。于是闷闷说了一句:“不用和我说,赶明儿他娶老婆你们找他老婆说去。”

在座的全部愣了一愣,大概还真没看过哪个女人这么不待见丁少的,我这黄口小儿的样子,似乎激怒了大多数女人,然而突然间大家似乎看到了我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全都不说话了,瞬间就没声音了。

正文 跪接圣宠(19)

在座的全部愣了一愣,大概还真没看过哪个女人这么不待见丁少的,我这黄口小儿的样子,似乎激怒了大多数女人,然而突然间大家似乎看到了我背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全都不说话了,瞬间就没声音了。

就立刻有人从背后揽了我的腰,力度有点大,貌似是生气了,我心中惊悚,丁少回来了。他慢慢坐回我身边,淡淡看了我一眼,眼里寒光流转,我看了就一哆嗦。身子缩了缩,这一缩,更让他上火,脸上露出了那种熟悉已久一看就很假的邪邪笑容,‘温柔’的擒住我的手腕,拉我往他怀里靠了靠,我几乎呼吸不过来了,只听丁少缓缓道:“姐,是我把她惯坏了。你要怪就怪我吧,你骂她,我心疼。”

这话说得全场倒吸一口凉气,天天和凌振翰带头起哄起来,继而一圈年轻人全部哄笑。吵着要封丁少为情圣,我心虚的抖着,知道他这是给我留了面子,回去不知道要怎么修理我,看着他笑得一脸无害倍加宠溺的脸,我实在是焦虑极了…算了,我也豁出去了,话说人生嘛,就是一个让自己过得好的过程,我还是哄哄他罢,于是我讨好的摸着他的手背,一下一下的顺毛,女人嘛,当然要给男人面子,我自己的面子嘛…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不要说我没原则呐,在压迫之下,面子是什么,不过是鞋垫子!

在这种痛苦的心情中,还要适当的扮娇羞躲在他的身影之下,一副幸福小女人的状态。把相关人员气得翻白眼,难度系数非常之高。

居之后的宴席上所有人都忍受着我和丁下柳之间的脉脉含情,连我自己都要吐了,可是这家伙大概受了我的刺激,把肉麻当饭吃似的,吃一口就要注视一会我的眼睛,久而久之,我的脸不再动不动就红了,脸皮欣喜的通知我,它已经够厚了。

好吧,丁少,我输了,您比较狠一点,我这陷大皮薄的姑娘实在是不能跟年近三十的人比呐!

作者说了,在三十岁的男人面前,我还是一只萝莉,要知道,您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我才十岁呐!

赭萝莉就是傲娇属性的!哼~

我得意的撇撇嘴,感到心里宽松多了,丁下柳就会吓唬我,实在是可恶之极!反正他又没跟我说要娶我,我说说怎么了,你老婆是谁本来就不一定呐,我怕个什么劲呐!真是被吓惯了…

等众人共襄盛宴,吃饱喝足之后,宴席宣布结束。

接下来还有一场所谓的慈善拍卖,我在电视上见过,富豪们酒足饭饱之后,开始进行饭后娱乐活动——炫富。

对于拍卖,我是完全没有概念的,除了在电视上见到过,真正亲历还是首次,我想着其实这么个宴会,名不正言不顺的,又不是某名家的六七十大寿,干什么搞这么隆重?还弄个拍卖会,到底孰轻孰重呢?这个文总,做事跟他说话一样,总是找不着重点。

我又回忆起他说的那句“带你媳妇一块过来玩两天。”汗涔涔…

我笑嘻嘻的望了望丁少,他被我看得莫名其妙。

今天拍卖的是文总收藏的一块明朝青砚,样式厚重古朴看起来很有内涵。我一向与有内涵的东西绝缘,于是乎攒在丁少身边,跟天天一起讨论着人生坎坷悲欢离合。不一会儿,身为同道中人的文家小嫂子也放弃了坐在文总身边,跑来我们这里凑合,一时间三个女人聊得不亦乐乎。

然而我不在乎这砚台,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很快那边喊价已经达到白热化,相当抢手。然而随即就有人挑衅的问丁少怎么今天不出手,凌振翰笑着代答:“如果你拍卖一个绝世美女,丁少也许会考虑怜香惜玉为她赎身,你弄个破砚台有什么意思。”

大伙都轻笑起来,丁少也淡淡一笑,对凌振翰的话没有发表意见。我白了凌振翰一眼,果真是不讨喜啊…当着嫂子的面,说什么大美女?!

然后那边的恶美妇笑着跟聂思说悄悄话,聂思脸都红了,旁边一脸荡漾的中年男子紧紧的盯着她,好像望着一块肥肉似的哈喇子直流。

然后那美妇扯着一张烟酒过度的破锣嗓子叫价:“石总出价四十万。”话音甫落,周围一片惊呼,纷纷朝那边那位神情荡漾的男子望去。有人问:“石总今天又是为博哪位美人一笑一掷千金啊?”

他笑而不语,脸上一副运筹帷幄的高深莫测,可是那邪恶的眼神早已出卖了他的目标,聂思被他和众人看得脸红红的,煞是可爱。然后众人哄笑中,她娇滴滴的说:“我闲暇时也喜欢弄弄笔墨,写写书法。”

大家都纷纷赞叹不已,这年头会抓毛笔写字的妞不多了,何况还是位美妞。

“真做作啊。”天天眯起漂亮的眼睛,靠在凌振翰肩上微微侧头低笑道:“不过,我就是喜欢她这股做作劲儿。演什么像什么,够劲道,真过瘾!”

“我觉得她很像千面猫妖,慵懒性感又迷人,扮起邻家女孩来又纯得掐得出水来。啧啧…”我丝毫不介意男人们在身旁,直率评价道。

“她知道如何取悦各种男人。”这话是文家小嫂子凑过来说的。

然后在座女性突然全部同仇敌忾的重重点点头,我才发现,原来同性相斥是这么赤裸裸的强大。天天大笑起来,我则无奈的靠在她耳边,用很小的声音道:“我看这砚台平时用来防身,婚后放家里打打男人也挺好。一拍一个准。”

正文 跪接圣宠(20)

周围女人都咯咯笑了,对于我的话也不以为意。天天眼睛斜了斜丁少,然后自顾自暧昧的笑笑,弄得我紧张兮兮,一个劲的问她:“你不会看上我家丁少了吧???嗯?嗯?嗯?”得了她好大几个白眼…真是好没有姐妹爱的女人呐!╮╭然后那头价钱已经喊到了六十万。场内一时间硝烟四起,气氛焦灼。我实在觉得有钱人真是得瑟的慌,不就一块古砚台,吃不能吃,玩不能玩,又不是什么雅人,装什么文豪?至于这么浪费钱吗?特别揪心的是,居然是买给聂思的…真是…令人不爽呐不爽…

那位石总已经喊红了眼,一张国字脸板得特严肃特端正,好像在跟对手鱼死网破似的,脸上已经沁出了铁青色…哎呀,真是值得同情呐…好好的玩什么不好,学人玩古玩哄女人…

见他出价争夺得你来我往,毫不退让,真是没有兄弟爱…看来已经不是博美人欢心的问题了,这事情已然上升到了男人尊严的层面。跟他打对家的是那位东航的刘公子,我跟他也算有数面之缘,所以一眼就认出他来,他今天也是携美在侧,那姑娘娇滴滴的好不惹人怜爱,估摸着都为了女人大打出手,谁也不愿意先收手吧!

居我心中的小剧场开锣了,石总一手拿剑,刘公子一手操刀,站在华山之巅,咿咿呀呀的走了几百个回合,然后旁边说书的在抑扬顿挫的解说:这场华山论剑最后的赢家会是谁呢?谁呢…

现场,大家都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出精彩的争砚大赛,到底砚落谁家?结局是皆大欢喜,还是各找各妈,都要拭目以待。我和天天都兴奋的关注着,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像水一样被泼出来的感觉。一口就是钱呐,钱呐…跟我们志同道合的那文家小嫂子则积极的评价着当事双方的女人的相貌,从打扮穿着到容貌身材,最后连面相都分析了一遍,我以为会是聂思的容貌略胜一筹,可是她最终确定是刘公子带的美女比较旺夫。我和天天一脸虚汗,顿时觉得我们懂的太少。有钱人关心的竟是这个…

“九十万!天哪,已经叫价到了九十万,石总您实在是太大手笔了,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刘公子!刘公子还有没有更高的了?那好,九十万一次!”主持人在煽动着,他自己也激动了,一个明明价值在二十万的东西被喊道了九十万,主持人也功不可没啊。想必拍卖结束后他也能捞到不少提成分红啥的…

赭聂思低头不语,旁边的美妇得意洋洋,胜券在握的模样。再看刘公子身边的女生一个劲的焦急的拉着他,大概不想让他一时冲动浪费钱。她那急迫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想必也是个正直善良的好姑娘,于是我们都很同情她,要知道,拿到这个昂贵的砚台,她根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又不是黄金,又不是白银,她卖也卖不到这么高的价格,刘公子兴许还会因此想想就来气,白白花了一百多万,为此迁怒于她。所以,拍到这个真是有百害而无一益。

正怔怔的发呆顺便悲天悯人着,突然我身边某人清冷的声音淡淡道:“一百万。”我差点以为我耳鸣了,听错了,懵了…可是…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声全数聚集到突然出手的丁少身上。我和天天愕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然后议论之声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全场。然后大家都明白了,丁少是在为他们解围。这时候,再加价还是恶战一场,不加价刘公子颜面扫地。

此时就需要有个双方都卖面子的人出来顶一下,这就意味着现在没有人会再跟丁少争。随着三声锤子响,丁少以一百万的天价拍下了这方明朝古砚。

那边有人脸色不好,是很不好!我看到脸色如霜打的黄花菜似的美八婆,还有故作大方的聂思,然后美八婆身边的某大嫂假意的笑嘻嘻问道:“丁少不是不高兴参加砚台竞拍的么,怎么突然又插手了。您身边那位不会也酷爱书法吧?”

丁少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淡就道:“买来给她打人玩。”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引爆全场,这丁下柳太得瑟了,要把他老婆宠成哪样啊

我脑子懵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原来我们刚才说的话他全听进去了!他都听到了…呀呀呀,不带这样的!还没来得及询问丁少,我便很惊恐的看着装在锦盒里的砚台被礼仪小姐送了下来,丁少微微抬了抬下巴朝我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方砚台就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我的面前。礼仪小姐笑容满面的等我伸手来接。

我无语的望望丁少,他淡淡笑着看我,我再皱着眉毛看着天天,她难掩笑意的白了我一眼:“花小妞,你已经在笑了,不要再故意做出很懵懂的样子,天天姐姐我看了难受。”

我无语凝噎,在众人殷切的注视下,托着重重的砚台,欲哭无泪…

丁下柳你到底是玩哪样啊!鬼才想要这破砚台…

如果可以用梨花体来书写此时我心中的悲壮,那么便是:于是,反应迟钝又欲哭无泪的戴小花,

独自落寞的抱着一方青青的古砚,

慢慢缩成丁少身边那一团,

忧郁的,

小黑点…

正文 跪接圣宠(21)

回去的路上,丁少惬意的吹着风散酒气,凌振翰在前面一丝不苟的驾车,天天坐在他身旁玩着头发裙摆,我低着眉耷拉着脑袋不知想什么,天天妞一路在饶舌:“哎,人家博美人一笑都是拍些钻石胸针、黄金面具什么的,偏偏咱们丁少竟弄块石墨来给你修身养性,激励你上进,这是饱含了深刻的内涵的赠予啊,小花你就知足吧。”

我把脸搁在砚台上托着,看了丁少促狭的笑脸一眼,慢慢转到另一边继续耷拉着。凌振翰适时的参与进来:“小花嫂子,这好歹是古董,可比上次中信的老总两百万拍下送给老婆的高尔夫球好多啦!”

天天在前面轻笑:“也比什么也没拍着白高兴一场落了一声臭气的聂思好。”

凌振翰立刻呼应着自己夫人:“是的,也比脸挂成臭鸡蛋的梅阿婆好。”

居任他们怎么说,我一声不吭,天天纳闷的回头看我。

“不是被打击到了吧?我说你也太掉钱眼里去了,丁少人还在这儿呢!”

我幽幽抬脸看她,指指放在腿上的砚台:“很重。”

赭她扑哧一声笑了,然后我旁边一只温暖的手就伸了过来,摸到我腿上作势要把我的砚台拿下来。

“干嘛?”我警惕的瞧着丁少。

他微微不解,然后充满柔情的看了我一眼,又宠溺的再次伸手道:“重就放下来啊,我又没叫你一直抱着。”

“不!”

“…为什么。”

“一百万呢,我要抱着。”

“…”

他是不会明白,我不高兴,其实在为他心疼钱…

我是不能理解他这样随意就花了一百万去为两个不相干的人解围,虽然我知道这是他生意场上交际的一种手腕,但是我不懂,而且心痛,谁赚钱也不容易么…

先送我们回了别墅,天天很内涵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被车载着呼啸着走了。又是这种情况,又是两个人,又是在别墅独处,又是一个漫长的夜,不同的是他这次没有醉沉。

我洗澡他煮咖啡,他洗澡我整理衣服。心里慌得不得了,手都开始哆嗦。然后哗啦一声,浑厚的拉门声响,丁少洗好出来了。

带着雾气的出浴男子,浑身肌肤都好像闪着光泽,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丢脸的牢牢长在他的裸露肌肤上。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的好色…还表现得这么的明显…

和他精神奕奕的对视了数秒,然后不约而同的转开脸去。

气氛有点尴尬…

我咳嗽一声,把咖啡端到露台的小木桌上,然后他就拿着毛巾跟了过来。

对坐闲聊,可以免去一些尴尬。

我没话找话:“为什么你酒后从来不开车啊?就那么放心把命交给凌振翰么?”

“身体不好,所以只要喝酒我从不开车。”

“哦,不过每次看到凌振翰喝了酒开车,我都很担心。”

“他千杯不醉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