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还不老实,嘴上胡咧咧:“你们什么玩意儿,挡人泡妞不地道!”还叫嚣着:“是我先来的,我先看到的!”

有人上前一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就听重重的几个巴掌声,左右开弓,凶狠彪悍,力道极大,声音如雷贯耳。挨打的似乎想反扑却被按住不能动弹。然后那打人的就带了几个人走掉了。我心里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难受,他竟都不安慰我一下。

纥凌振翰和小白几个人开始发挥,大概是喝了酒,都兴奋起来。边打边念叨着:“活腻了是不是!”

“敢调戏嫂子!”

“妈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地头!喝的是谁的酒!”

“灌点猫尿就犯浑了是不?”

我见不得这种打架场面,没想到这些衣冠楚楚的生意人,说到底也是年轻人,打起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场面骇人。

却听小白跟凌振翰交流了一下:“怎么个玩法?”

“调戏嫂子,还能有活口吗?丁少说了,打不死算我们的,打死算他的。”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往死里打!”

我哭丧着脸问天天:“他们在说什么意思。”

“打不死要付医药费,那算振翰他们身上。打死了,抚恤赔偿金算丁少身上。”天天解释得十分镇定,我险些晕了过去,天呐,我不玩了,要出人命了......

在我的哀号下,那人也差不多跟死狗似的被拖走了,我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全是被他们的暴力行为吓出来的。

“嫂子,别怕!没事没事。这算什么呀!”小白十分善解人意,上前宽慰我。我嘴巴一扁:“呜呜.......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嫂子了。”

“你可以不是丁少女朋友,但是你永远是我们的嫂子!”凌振翰煽情道。

我不自觉的颤抖着,感觉十分难受,今晚的一切实在太痛苦了。

他们看我缩在天天怀里颤抖不已,都有些失措。小白道:“嫂子,该不会被吓到了吧!”

“看起来有些不妥。”

“好像是被打击到了!”

“要不要喊丁少.......”

我哽咽着:“不用不用,我我......噎噎.......早就已经看淡人生,处变不惊了.......”

众人一片默然,然后小白小声嘀咕道:“你哭成这样子,哪一点像看淡人生处变不惊。”

天天:“.......”

我摸着鞋子穿好,拉着天天准备走人。凌振翰忙赶上来,“去哪啊嫂子!”

“空口叫我嫂子怪不好意思的,你们都这么给力了,我得赶紧去给你们找个哥来。”在他们目瞪口呆的呆滞中,天天哭笑不得的被我拖走了。

回到家,洗漱完毕。睡得七荤八素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梦游似的穿着拖鞋,开门到楼下小区的公用电话,投了一个币,紧张的拨了丁下柳的电话,然后静静的等待那头接起,是他睡梦中慵懒的声音。

喂了一声以后,我一言不发的等待着。确定没有听到女人的声音,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喂了好几次,我打算挂了,却听他那边似乎对旁边人说:“没事,不知道是谁,打电话不说话。”

于是我还是挂了。然后跻着拖鞋,上楼偷偷摸摸的回了家进了房间。哎.......我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这下,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死透了........

第二天去上班,天天见到我的时候,简直是大跌眼镜。不仅没有想象中的憔悴模样,完全的精神奕奕,还带了点微笑在脸上。

众人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看我,我朝他们微微一笑,便去做自己事了。

“啧啧........”天天赞许的在旁边笑着。

“所幸丁少爷给面子,没跟聂思在一起,现在好歹平起平坐。否则有我们受的了!”我收拾着乱糟糟的箱子。

“怎么想通得这么快,我都有点佩服你了!你神经也太大条了!”

“我昨晚终于明白,没有人有责任一直爱另一个人,没有谁有义务该一直对另一个人好。他不爱我了,只能怪我没魅力。”

“小花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有魅力的。”身后突然间又是他的声音.......

你能不能不要死?(9)

“小花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很有魅力的。”身后又是他的声音,我怎么觉得分手了以后,某些人反倒开始阴魂不散了,时不时的就在我身边路过一下,打打酱油,当当群众,见缝插针的说两句,这到底是想怎样?

话说追我的时候都没这么敬业啊,我翻着白眼........陡然间想起,人家都没怎么追我好吧,貌似我就是轻轻松松的被搞定的.......

一时间涕泪横流,我这悲催的命运啊........

我真的有些郁闷了,以前也没见他出现得这么殷勤啊,真是分手快乐啊,分手了让我这么快乐,实在是.......

又听他继续说道:“其实,我至今仍为你深深吸引着。我绝对不会否认,要知道我是个多么怜香惜玉的人呐........哎,我也很舍不得,我也很矛盾,我比你还要不舍还要难过,可是.......我只是尊重你,才不愿意让你受到我这种烂人的折磨,所以.......哎,你知道,我是很纠结的!”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叹息,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是如何的委屈神情。

欠揍的话和欠揍的声音,让我一早就开始暴怒。我头也没回,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淡淡道:“.虽然你身上喷了巴宝莉的香水,但我还是隐约闻到一股人渣味。”我回头看他,他今日似乎又神采飞扬了几分,想到昨夜.......我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不动声色,然后朝他淡淡一笑:“丁少既然跟我桥归桥路归路,何必又来招惹我,我只是个女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你们成年人那一套‘分手亦是朋友’什么的做派,我不会,也不习惯。不如还是请您高抬贵手吧。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也不会死乞白赖的赖着你的,你放心,我可不会到处说你不好,到处抹黑你,就不劳烦你安排后路或者杀人灭口了,您的妹妹,我也当不起,当是普通员工,我已经很庆幸了,我还有我的人生。”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眼神迷惘,怔忡了片刻,复而笑道:“不错,倒是适应得快!”

廊“频频回头的人,自然走不了远路。我已经放下了,所以可以来上班,可以重新出发。谢谢你,让我成长。”我风轻云淡的说。

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惨白,似乎是身体不适,想到他大病初愈,我也不忍说些再难听的话,于是就转过脸不看他。

“做的好,最好把我从你心里踢出去吧,连根拔出去。”他的声音里有骄傲和自信,那种张扬的气质让我立刻想起了昨晚.......哦.......对,你大病初愈就敢乱搞,我还要给你惜着身体不成?

一时间,火起四面,于是我回头扬眉道:“货有过期,人有看腻。你以为在我心里,能牛逼到几时?”

能牛逼到几时?嗯?........

他愣了一下,突然怔住了,脸上很不自然,最后看了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然后点点头,就走开了。

纥这样的离去,速度之快,让我惊叹。我碰了碰愣在身边的天天,她正出神的想着什么。然后突然斩钉截铁的回头对我说:“戴小花,我打算跟凌振翰分手。”

“为什么呀!”我惊讶道,难道是为了我?因为不能忍受凌振翰是丁少的人,所以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不是吧大姐,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爱我,我我我,感动了.......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再怎么相爱也不能凑和的。我可不想跟他感情深了再来分,像你这样,太憋屈了。”

我哑然,算我误会了,不过她怎么想到这上面去的。

于是她是行动派,二十分钟之后,在我的见证下,约谈了凌振翰,两人坐在廊桥上谈分手。

凌振翰手上抽着烟,显然是很激动的,他几乎是眼泪蒙蒙的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天天摇头不语。

“是不是因为丁少的事,你连我也恨上了!”

“不是的,你瞎想什么!”

“那是为神马!”

“我爱上别人了!”

“是谁!告诉我是谁,我去杀了他!”我悚然的看着他。

“你不要管了,总之我是移情别恋了!”

“你们......不会已经上床了?”

“.......”

他激动的握着天天的肩膀,“我知道了,一定是我那帮狗.屎兄弟,他们成天撩拨你,你不要被他们骗了,都不是东西的!是.......是不是林少爷?”

“什么啊!”

“难道是文总?”

“.......”

“不会是我最好的兄弟朱南生吧!”他大吼着。

天天终于受不了,把他的手打掉,火起来叫道:“什么啊!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朋友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逃离了这对让我很受不了的情侣。我为什么命这么苦,身边老是这些奇怪的人。

不过,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分掉,哎........

我和天天开始了最正常的工作,平心而论,丁少对于我们这种前女友还是很照顾的,作为唯一一个被他承认过的女友,我在公司的地位依旧。据说他也没有新女友,只有女伴。

我想,跟我在一起,他纯属病得脑子发昏吧。

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少在公司出现,据说一直在外面带着女人游山玩水。我没什么特殊感觉,听到报之一笑。

~~~~

大家有票丢票有花丢花有红包丢红包吧,快结局了,今天会加更,谢谢昨天送花的亲,稍后加更送上。

你能不能不要死?(10)

说一年时间,我又老了一岁,作为空乘,我也够拉风的,工作三年,登了两次挂历封面,培训新人都是我先挑,开新人秀都是我当最终审,哎......我也没什么好追求的了。

天天已经处于半隐退状态,就等结婚当少奶奶了。

廊唐奕格已经升为了机长,也许正如天天所说,丁少自己风流的同时其实很关心我的。看我一直孤单,只跟唐奕格走的近,所以升他个机长。

.......

所以说女人意淫起来好可怕…

休息室里唧唧喳喳的满是属于女孩子笑声,这里青春洋溢,因为来了一批二十岁的新人,转眼,我已经飞满了三个年头。

在她们为数不多的几次飞行经历中,从她们顾盼的眸子里射出来的期待和兴奋,是属于新人特有的单纯。

飞上一阵,只怕就没有这样的美丽心情了。我坐在休息室里唯一一张大背椅上神情轻松的倾听着她们的笑,仿佛和我的过去重叠。

纥不必对镜,自然的凭空以优雅的手势打着丝巾,整理制服,向额际抹平头发,抿一口漱口水,到座舱长发登机指令,时间刚刚好。

我早已熟稔这个节奏。

小小的空间立刻拥挤起来,新人手忙脚乱的匆匆拾掇塞放。争相朝门口涌去,可到了门口又想起了什么。几个小姑娘脸色讪讪,停在门口自然的让出小道,朝后面露出讨喜的笑容,却谁也不先当出头鸟开这个口说巧话,不声不响的让我先出去。

懒得推让,欣然上前,步子未及摇曳开来,却被身后一个大力一撞,我被挤到一边,不必看就知道是谁。眼看着她以挑衅的眼神从我身边先行走过去。我扯起一个涩笑,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是被抛弃的人,何必呐~斗来斗去的都老夫老妻了,聂思姐姐还真是没完没了啊。

例行检查设备,这些都是必须由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乘亲力亲为一件一件确认的。阅读灯,呼唤铃,小桌板,桌椅靠背,娱乐设备,救生设备。检查完直起身来觉得头有点晕,按一按太阳穴,突然心里添了不安,做这行最恐惧任何不祥之兆。

度过起飞那20分钟,大家都忙碌起来,开始发餐。我刚要动,有新人立刻上前,殷勤接过我手里的餐点:“师姐,我来!”

啧啧,又是一个莽撞的姑娘。刚想开口,新人手上的托盘已经被打翻在地,乘务长面色严峻的厉声道:“懂点规矩!头等舱是你能去的吗!师姐的饭碗是你动的吗,少自作聪明!”

我朝阿长苦笑,摇摇头示意别这么严苛。她反瞪我一眼,斥责我心慈手软。

服务流程结束,回休息室想坐一会。屁股还没挨上凳子,就看到一个丫头捂着脸哭着跑进来,一脸被欺负写在脸上。

无奈客人还在按呼叫铃,她是打死也不肯出去,我只好起身去看看。

也难怪她,是两个男客人,有些流气,分坐在过道两边。刚才新人哭诉,给左边的服务,刚俯下身,右边的就摸她屁股。给右边的服务,不敢太弯腰,却被左边的拿相机伸到裙底拍了去。

我吸了一口气,掀帘子笑脸走出去,走到两位客人中间,向他们问好之后:“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那两男的见出来了新的面孔,立刻大笑起来。颇有成就感的样子。让我给调下座椅,我直接站着伸手熟练地按了钮,收回手,问:“还需要什么吗?”

下面又是一轮没完没了的刁难,我常常就在感叹乘客的想象力,为什么这么贫乏,为什么这么贫乏?为神马!为神马!!来电新鲜的不好吗?有木有了!有木有!!

不过百密一疏,弯腰折叠小桌子时,右边的男子想伸手摸我的大腿,我俯身就瞧见了。立刻想背过去就要抓住他的脏手,突然飞机剧烈颠簸了一下,亏得我一直处于警戒状态身子绷淂紧才勉强站住,乘客们都惊慌起来,这两个男的也不例外,瞬间不复之前的嚣张,脸色铁青。

为了平息众人刚才的惊慌,我朝两人开玩笑道:“您看吧,不能欺负女人,人在做天在看呢,这可是离老天爷最近的地方。”

这一说,周围乘客才笑了起来。两个男人脸上通红,刚才惊着了,也很不好意思,脸上讪讪的。

我向他们颔首致意,准备回我的舱位。刚走出几步,突然机身不稳,再次更剧烈的颠簸起来。这次没有幸免,我直直的向前跌去,剧痛无比,然而却不是疼痛的时候,窗外完全黑了下来,好像是进了气流区。

乘客们再次慌了,我顾不得疼痛赶紧爬起来。机组成员全部出来了,虽然走不稳,却依旧敬业的奔赴自己的舱位安抚乘客。

机长室的紧急呼叫传来副驾镇定的声音,他通知空乘室,飞机遇到了大气流和雷雨,并且不能回航。让我们做好充分准备。这个准备包含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让我们稳定好乘客,不能乱动,并开启所有防护措施。第二层,就是心理准备。

当空乘也有几年了,这句话是再熟悉不过却永远不想听到的。飞行前的复习实训都会强调,而今天真的用上了。

出去向乘客说明情况。这个,我们是不能隐瞒的。心里已经很慌了,听到一片哭声更是让人腿软。乘客都很配合的做好了安全措施。

确保自己负责的乘客暂时的安全以后,颠簸开始加剧。我们回到休息室固定座椅上,系好安全带。新人们一进来就开始呜呜的哭了,我的眼睛也被哭湿了,这会我很乱,什么也不敢想。难道还真死在空难里了?

~~~

(PS:会过去的,大家不要害怕。哦呵呵呵,愚人节嘛…吓你们一下。)

你能不能不要死?(11)

转而又庆幸天天不在,她现在很幸福,不忍看她遇到不幸的样子,不幸的事,就让我们这种不幸的人承担就好。

于是我想到另一个不幸的女人,聂思去哪了。

说起来我们也算是难姐难妹了,这缘分是天定的呐.......偶然的认识,彼此的际遇,又进了同一家公司,却斗得你死我活,被同一个男人抛弃,又一起遇到空难。真是,说不出的尴尬啊.......瞧这份缘的.......

廊从开始进入气流,一直没看见她。我有些担心,可是越来越颠簸了,越来越剧烈了。我的心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浑身随着震动而颤抖。外面有乘客在大叫,听声音,好像是摔倒和跑动,我猛的睁开眼睛。和其他人一起,飞快卸下安全带,冲出去。

有乘客受不了压力,精神有些癫狂了。硬要跳机逃生,正疯狂的砸着舱门。

这是极度危险的行为,飞机本身已经近乎失控了,而舱内的任何动静,都可能使飞机失去苦苦维持的平衡。跌爬中,我们几个人好不容易劝服住了这个疯狂举动,制止了他。此时阿长的脑门已经碰流血了,仍然坚持用话筒不断喊话,安抚躁动。

摔倒了无数次,大家把高跟鞋都脱下来了。我也有些狼狈,身上撞得剧痛,而我终于看见了聂思。她正望着我,眼里在哭。

我终于也想哭了。

我们对望了没几秒,飞机再次恐怖的摇晃起来。黑暗的舱外让我们真实的感觉到死神真的近了,而此时乘客们却出奇的安静了。飞机在失事前是没有时间和条件给你写遗书的,那些电视演的都是骗人的,可是居然真有人试图想要拿出笔和纸来。

纥一回到内舱,就看到大家在抱头痛哭。有些难过,却不想这样哭出来,我不想哭,因为我不想死。做了这份工作,却从来没有想过会这样死去。

哎......脑子里突然想念起了一个人,他脾气很好,嘴角总在笑。对所有女性都温言细语。但是对于男人,即使他再怎么和颜悦色,都像在下达旨意。而实际上他是只腹黑的狐狸,很会做生意,偶尔占过我便宜,会肆无忌惮的宠爱我,给我一大堆我不需要可是却能向全世界证明他爱我的东西......然后再单方面解散了两个人的队伍,让我伤心至今。

可是我从未告诉过他.......

其实......当他轻轻走过我身边,他就偷走了我的心。

眼泪滚滚的在眼眶里颤着,看着哭成泪人的新人们,想起父母,终于忍不住掉了泪。突然一个大力上来有人搂住了我,我愕然之间,闻到熟悉的名为绿色机遇的香气。

“对不起.......别怕,姐姐陪你。”她轻声说。

我回身抱住她,泪水互相打湿对方的肩。在生死面前,一切嫉妒,憎恨,争斗,你死我活,都化作云烟。除了死亡,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冰释。也罢,难得这么有缘,这一辈子,我们终是一起死。下一辈子,还做冤家。

“其实,下柳是爱你的。”她哭得很难看。

“又怎么样呢.......”我嗤笑出来。她也笑了一声,“是啊,又怎么样呢!”

一个又一个气流,一次又一次颠簸,只记得我和她最后一直在笑。

记不清过了多久,恐惧中的坠落或者遭雷击都迟迟没有出现,而机舱广播突然响起的机长熟悉的声音:“各位旅客,飞机目前已经平稳穿过气流和雷雨区,我们能够安全到达并着陆,谢谢您的信任。代表全部机组人员向您表示问候,非常抱歉让您受到惊吓.......”

还没听完,我们都不能自已的颤抖着捂住了嘴巴,劫后余生的震撼和那种巨大的喜悦是不可言喻的。直到意识到外面的巨大欢呼声此起彼伏。乘务长才率先站起来,尽管腿还不够利索,额头上也有伤,还是笑着朝我们呼唤,姑娘们,干活了!

一时间忙乱纷纷,有新人激动的向机长室发呼叫:爱死你了机长!你太了不起了!我一定要嫁给你!

大伙听后,莞尔。

出去收拾残局,安抚乘客。看到一马当先的聂思,我心里淡淡的温情流淌,望着她高傲的后脑和脖颈居然特别安心。

然而她再回头的脸色已然冷漠了下来,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一切来去得太快,我们安全了,正常的模式下,我们有正常的相处方式。我说的不错的,除了死亡,也许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冰释。她依旧是那个骄傲的她.

下了飞机,出了窄窄的舱门,感受到了陆地,是多么的亲切和可爱。和她并肩而行,我俩默契的凉凉对看一眼,依旧不屑的神情,尔后各奔东西。

机场大厅,年轻的机长被团团围住。说真的,经历此次,机组全部的姑娘都有义务以身相许。我们的命都是他带回来的,这个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机长,唐奕格先生,此刻在女孩们的包围中探出脑袋,朝我温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