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呀。”白敏漫不经心的回答,喝了口茶水,说,“说过了,我也是慕容王府的人,只是你对我没有任何印象而已,但我却对你和慕容雪之间的绯闻有所耳闻。”

说到这,白敏一笑,眼神中有几分调侃,看着司马锐,笑嘻嘻地接着说,“慕容青良五十岁寿辰那一天,你陪着大太子夫妇二人,也就是你大哥司马哲和大太子妃慕容芊二人,一同去为慕容青良祝寿。想必那日你正是无聊的很,否则那种场合要想请你参加怕是难的很。那一日你在寿宴之上看到了盛装而出的慕容雪,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这慕容雪原本就是以美貌闻名于大兴王朝,兼之通诗书精琴棋,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子,恰巧皇后一直催婚于你,毕竟适婚的太子当中,你是唯一一个纵情声色却唯一未娶妻纳妾的,各种机缘之下,你就决定,既然一定要成家,那就选这个慕容雪吧,才貌可谓天下无双,配你司马锐到也相当。可惜,你虽贵为当朝的四太子,却未入慕容青良的眼,他深宠此女,所以用慕容枫替换了慕容雪,且因大太子和大太子妃从中斡旋,竟得皇上恩准赐婚。你对慕容枫根本全无好感,怎会咽得下这般窝囊气?以你性情,从慕容王府劫走慕容雪,并令她爱上你,毫不奇怪。”

跨过千年来爱你12

“哈哈——”司马锐一口饮下杯中酒,他菜吃得很少,听白敏讲话的时候,他一直在饮酒,此时,脸色已微微泛红,眼神却凌厉而残酷,“白兄弟,好聪明,我确实劫了慕容雪,她现在人就在月娇阁,我也确实有意让慕容雪取代慕容枫,我可负天下人,却不许天下人负我。哼,就那个慕容青良,竟然敢和我玩这种花招,我原本也不一定非要娶了慕容雪,可如今我却是非娶不可。”

白敏摇了摇头,“你自然不是真的爱慕容雪,只不过是咽不下这口气,亦不过是得而未得不甘心罢啦。凡此种种,与慕容枫何干?既然如此,当初就该咬紧了牙关不娶,慕容枫尚知长跪雨中求其父收回成命,你呢?你呀,当真是害人不浅。”

司马锐一声冷笑,“那你可知慕容枫为何不肯嫁我?慕容雪心中又是何人在徘徊?”

“司马哲。”白敏淡淡而言。

司马锐愣在当地,忽而长笑一声,饮尽杯中酒,眼中竟有隐约的悲哀之意,看着白敏,竟不能转睛。“你还知道什么?”

白敏心中叹息一声,司马锐眼底的忍耐让他心有不忍之意,犹豫一下,慢慢地说:“慕容枫自幼随外婆居住在外,回到王府时已是十四岁,听闻与你有关的内容全都是你的劣迹,却偏偏有一个德智体全面发展的优良姐夫,换了你,你肯吗?而慕容雪,一直最受慕容青良宠爱,与慕容芊关系最好,因而可以经常出入大太子府,面对一个未来的大兴王朝的一国之君,一个人皆敬仰之人,而且是父亲最最欣赏的男子,她心有所许实在正常的很,她总不可能对你,一个在她眼中顽劣不堪的四太子,劣迹斑斑的人,心生爱慕之意吧。怕是换做是你,你也会舍司马锐而取司马哲的,何必心生忿忿之意。”

司马锐无语,低头一杯一杯的喝闷酒,虽是恼火,却反驳不得。

白敏止住不说,看了看司马锐,心想:是不是自己的言词太过直接苛刻?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如何处置慕容枫,随你,没有感情,到也不必累人累己,休也好,取而代之也好,想来慕容枫都不会在意。我现在只是想带走慕容雪,你若致意要娶她为妻,也可稍后再去王府提亲,亦随你,但现在必须让她回家。如若事情传开,或许慕容青良会不得不将女儿嫁于你,但以他在朝中的权势,难免不生是非,怕是太后和皇后再怎么宠爱你也是无补,最后也只是无趣一场。”

司马锐看了看白敏,“好啊,我可以放慕容雪回家,但我要把话放在前头,纵然她心中已属意司马哲,我照样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嫁给我,至于慕容枫那丫头,只能算她倒霉,我司马锐不是个有情之人,不必期望我会爱上她,休她也是早晚的事。但是——”司马锐怪异的一笑,“如此让你把人带走岂不是太没面子了,我却与你赌上一赌,从现在开始,三日为限,你什么时候找得到慕容雪,你便可什么时候把她带走。可否?”

白敏亦是一笑,想也不想,“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马锐看着白敏,脱口而出,“白兄弟,认识你实在高兴,可惜你是个男子,否则我到宁愿花心思追追你。”

“哈哈。”白敏摇摇头,笑笑,未语。

饮香楼一别,白敏就好象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司马锐派人去慕容王府悄悄打听,却没有哪个人认识或听说过一个叫白敏的人。

司马锐只能猜测这人是慕容青良花重金请来的杀手,否则怎么可能慕容王府没人认识却熟知慕容王府的一些事情呢?而且白敏也没有再在醉花楼出现。

司马锐竟然有隐约的失望,后悔自己把慕容雪藏的太隐秘了,以至于白敏找不到,潜意识里,他是很想再见到这个叫白敏的素衣公子的。

临近下午,秋雨突然缠缠绵绵的下起来。今天是第三天的最后一天,白敏还没有出现的意思,司马锐坐在庭院的小亭子里,呆呆的看着水中流动的鱼,是啊,把慕容雪藏在这里,又岂是平常人物找得到的呢?

四太子府岂是寻常人物可以出入的地方?!

烟玉轻轻走过来,司马锐的样子颓废的吓人,回到四太子府已经快三天了,就没见过他露过笑模样,他最常呆的书房也不许外人踏入一步,甚至连仆人去打扫都被免除了,一日三餐到是准时放在门外,他到也是常常呆在里面,可好象总是心事重的。

四太子妃慕容枫外出也已有六七天的时间,因为有太后的旨意,到也不用她操心,她看得出来,太后很喜欢这个四太子妃,甚至有点宠爱,只是可惜这个四太子妃不讨四太子的欢心,其实慕容枫在她看来,一点也不差于慕容雪,尤其是温婉平和的气质,淡然雅致的举止,便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说起来,她到觉得,这个慕容枫到是这个后宫里最最招人喜欢的妃子。

“四太子,大太子妃来啦,好象有事要见您。”烟玉走近司马锐,轻声说。

司马锐抬了抬眼皮,意态阑珊的瞧了瞧烟玉一眼,“知道了,就说我不舒服,不想见客。对啦,她妹妹呢?”

“四太子妃已于几日前回其外婆那为外婆上香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烟玉轻声说,唉,到现在才想起慕容枫。

“噢,本事到不小,谁准她离开这儿的?”司马锐不高兴地问。

“太后娘娘。”烟玉依然轻声细语,她原是太后身边的丫头,自然是晓得这个司马锐的性格脾气,能够不招惹最好不要招惹他。

司马锐一挑眉,这到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太后会准慕容枫离开四太子府?祖母是如何知道慕容枫想要外出的?难道他不在的这几日,发生了一些什么事不成?“哼,谁又多嘴把她的事说给祖母啦?”

烟玉摇了摇头,“四太子妃第二日去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奉茶的时候,太后娘娘就很喜欢你的太子妃了,连着两日早上让德公公来请四太子妃前去陪着。太后还下了懿旨,”烟玉说到这,微微顿了顿,看了看司马锐的脸色,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到,“懿旨在四太子妃手中,太后懿旨言明,四太子您不可强迫四太子妃顺从于你。奴婢并非多言,烟玉到瞧着您的太子妃真是一个可人的人儿,能够让太后娘娘喜欢的后宫妃子,怕是也独独您的太子妃这一个。”

司马锐知道烟玉的身份,虽然在四太子府做奴婢,可毕竟是祖母指派过来的人,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听烟玉如此夸奖慕容枫,司马锐心中到真是添了几分疑惑,这个慕容枫竟然能讨得祖母欢心?而且还能得到烟玉几乎不加掩饰的夸赞?确实意外。

跨过千年来爱你13

“我们去见见你们太子妃的姐姐吧。”司马锐突然转开话题,站起身来,率先向前厅走去。心中暗自思忖,慕容芊此次来,一定与慕容雪有关,慕容雪已经失踪六七日啦,慕容青良大概也知此事与他司马锐有关,所以又寄希望于他这个做了大太子妃的女儿从中斡旋了。

“大嫂,好。”司马锐懒洋洋打声招呼,在椅子上坐下。

慕容芊已经见怪不怪,对于这个顽劣的四太子,她一直都是尽可能敬而远之。

也不知道慕容枫搞得什么鬼名堂,三日前让人送来一封书信,嘱她今日亲自送到四太子府交给司马锐,且让来人言明,如果她私拆信件,就不要再奢望慕容雪安然无恙,如果她听话,定保慕容雪无事。

慕容芊虽然对于信件内容十分好奇,却也没敢真的拆开来看,来人说话的神情绝对让她不敢怀疑慕容枫的传话,她到也奇怪,送信来的时候刚好是司马锐回四太子府的时间,慕容枫怎知司马锐回来了呢?同时,她也很怀疑,单凭一封信,就能解决慕容雪的事情吗?

她照着慕容枫的吩咐,把信从桌面上推给司马锐。

司马锐先是一愣,不知慕容芊是何意,接过信,漫不经心的拆开,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信封里是一张饮香楼专用的素笺,平常客人饮酒时偶得佳句会索取用来记下。一行清俊的字:君子之言,驷马难追。与君三日,还雪归府。

“他现在是否还在慕容王府?”司马锐心头一阵惊喜,原来白敏仍在慕容王府。“为何他本人不来见我,却要托函于你?”

慕容芊微皱了一下眉头,“我听这儿的烟玉说,她这几日去了外婆那上香去了,并没有在慕容王府,大约仍在路上,所以不能亲自送信过来。”心中恼怒,你自己的妃子当问你自己才对,问我做甚。

“我没说慕容枫。”司马锐不耐烦地说,“我问的是白敏。”

“白敏?什么白敏?我不认识。”慕容芊一脸困惑。

司马锐紧盯着慕容芊,脑子里纷乱复杂的闪回着各种画面,内心中混和着期盼与茫然,“那这封信是怎么回事?”

“信是三妹托人捎来让我转交的。”慕容芊见司马锐的反应不似平常,虽然知道司马锐是个喜形于色的家伙,可他今日的反应似乎也有点太不似平常了,不就是一封信吗?哪里来的白敏?白敏又是何许人呢?心下生疑,慕容枫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怎么司马锐的反应会如此迫不及待?到底和慕容雪的获救有没有关系?

司马锐一愣,“慕容枫?!信是她托人交给你的?送信之人是谁?又说了些什么?”

迟疑一下,慕容芊说:“信是三日前三妹让春柳送来给我的,让我今日此时亲手转交于你,别的没说,只是春柳很郑重的一再告诫我说,是我的三妹一再申明绝对不可以拆开信,否则后果自负,仅此而已。信中都说了些什么?”慕容芊心中暗自思忖:要如何提及到慕容雪的事呢?

慕容枫?白敏?白敏?慕容枫?

司马锐脑子里转了几转,还是不太明白。也许白敏是慕容枫的朋友,听他言语间对慕容枫有坦护之意,应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没想到木讷的慕容枫竟然有如此有趣的朋友,难道白敏真正喜欢的人是慕容枫?但是——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好象说他也是慕容王府的人,可是为什么慕容芊不认识呢?

“那好,烦你转告你那个三妹,信中之事我自然会照办,如果合适,请她的朋友白敏约个地方,烦她告诉她的这位朋友,我请客。”

慕容芊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三妹的朋友,什么白敏?!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可与小妹有关?母亲思念小妹已经患病在床,三丫头却带着随从去了外婆家,说是要去给外婆上香,到也怪不得她,毕竟自幼随外婆一起生活,念着外婆也是应该的,可,小妹应该怎么办呢?

慕容枫曾经答应她试一试,除了这丫头,还真找不出别的人插手此事,司马锐毕竟是当朝的四太子,现在虽然劫了慕容雪,可是没有真凭实据,只凭猜测,如果他来个抵死不认,谁又能奈何得了他。如果传扬出去,怕是小妹一生的清白名声全都毁在这个人手里。

“你看我做甚。我说过我会照信中所言来办,如果有什么好奇怪的,就等你那个三妹回来你问她好了。大嫂,我累了,如果你没事,就请离开吧。”司马锐根本不顾及慕容芊的感受,似乎完全无视慕容芊眼中的焦虑,就这么不冷不热的下了逐客令。

送走慕容芊,司马锐立刻兑现了诺言,把慕容雪送回了慕容王府,他既然有本事从慕容青良的眼皮底下把人劫走,自然也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送回去。

慕容雪原本已抱了必死之心与司马锐僵持下去,绝对不肯成全司马锐的念头,但突然间司马锐竟然把她送回了慕容王府,她一时之间实在是不敢相信。

其实,六、七天的相处中,司马锐并没有对她用强,到是非常的迁就与呵护,一直都是温言细语的,甚是注意讨她的欢心,不论是在月娇阁还是在四太子府的书房,他似乎都没有令她难堪,感觉上她觉得司马锐和传闻中的人有很大的差别。

“小雪,”司马锐一直这样称呼她。

这个只有父母与哥哥姐姐才可用的称呼,不论她是如何的反对,他照喊不误,慕容雪实在拿他没有办法,也只得听而不应,而且他也真够大胆的,把她送回慕容王府,呆在她自己的闺房里,竟然还有闲心与她攀谈,并不急于离去。

“什么事?”慕容雪故作冷淡的问,自己的奴婢瑞喜一直被关在月娇阁,不晓得现在如何了,“我的奴婢瑞喜呢?”

“那个丫头呀,人也太倔强,大约还在月娇阁关着呢,估计过会就会给你送回来。”司马锐漫不经心地回答,既而又问,“你和你三姐的关系如何?”

“我三姐?”慕容雪愣了一下,心中思忖,怎么这个时候突然问起了慕容枫?“很好呀,我们是姐妹,所以你要好好的对待——”

“那你认识一个叫白敏的男子吗?”司马锐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一听她在哪儿说教他就烦,小小年纪怎么和她大姐一个样呀,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大人模样,晕!

心想,如果白敏所言不假,他说自己也是慕容王府的人,那般出色的一个人,慕容枫认识,他也知道慕容雪的种种,虽然慕容芊不认识,估计是因为慕容芊嫁入皇宫,所以不知,慕容雪应该认识吧。

“白敏?我没说过,也没见过。”慕容雪冷冷的回答,象司马锐这般无耻之徒,怎配自己和颜悦色待他,现在只要她大喊一声,只怕他便会被擒获当场,可——如果这样,只怕毁了自己一生清白名声,想必这也是父亲没有明目张胆救她的原因。

是啊,谁会想到,堂堂的当朝四太子会劫持了自己的小姨子呢,而且是在他与自己的姐姐成亲后。

跨过千年来爱你14

司马锐非常困惑,这白敏究竟是何许人呢?!看来也只得等慕容枫回来后再问她啦。

好似一阵微风吹过,慕容雪再抬起头,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她知道这一刻开始她又重新获得了安全,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也再也没有一双坏坏的眼睛老围着她转啦,想到此,口中竟隐隐一声叹息,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好好的,叹什么气呀?

整整一夜,梦中全是白敏的音容笑貌,司马锐心说,真是邪了门了,怎么自己会对一个相识甚浅的年轻男子如此牵挂?他可没有断袖之癖。

只是,慕容枫根本没有归期,这可真是把司马锐给急坏了。

找来烟玉,问:“她说过什么时候回来了吗?”声音之急迫,唬得烟玉半天没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愣在哪儿好半天。

“我问你慕容枫走得时候有没有说过准备什么时候回来?你发什么呆呀?”司马锐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烟玉看着司马锐,心里十分好奇,怎么突然想起太子妃啦,但嘴上却恭敬的回答,“太子妃走的时候是太后娘娘亲自准许的,太后娘娘并没有限制太子妃归来的时间,奴婢并不清楚太子妃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司马锐挥了挥手,示意烟玉离开,干脆直接去找祖母问好啦。

太后正与小德子在聊慕容枫,念叨着去了这些日子,怎么还不见人回来。见司马锐来了,精神才算一振,溺爱的笑着望着孙儿,“锐儿呀,怎么今天有空来祖母这呀?”

“你们在聊什么呀?”司马锐大大咧咧的在太后旁边坐下,就着太后的茶杯喝了口茶水,笑嘻嘻的问。

“太后娘娘正在和奴才聊您的太子妃呢。”小德子察言观色的说,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看着司马哲。

他知道太后娘娘甚是喜欢那个叫慕容枫的四太子妃。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四太子妃人不错,很和气,待人温和,也体恤下人,不像其他的嫔妃,或者傲慢或者刻薄或者无理,而且人也长得很漂亮,真不明白四太子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

司马锐一挑眉,“祖母,您是不是真的闲到无聊透顶了,竟然谈论起那个丫头来。对啦,那丫头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呀?”

太后微微一笑,说:“可不许在我面前说枫儿的坏话,这个枫儿就是合我的眼缘,我瞧着就是喜欢,长得漂亮,说话风趣,一点也不似这些皇宫的嫔妃,我瞧着比她那两个姐姐都强,也不比她那个妹妹差。我正想着她呢,走的时候我还特意嘱咐她,要她早去早回,可这个枫儿一走就不知道回来,怕是外婆家比这儿热闹,一回去就不想回来啦,我看,怕是我不下个懿旨,枫儿是不舍得回来啦。”

司马锐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才笑着说:“祖母,慕容枫那丫头给您吃了迷药不成,您竟然如此夸奖于她,好象你们相处也不过两三日而已,呵呵,我到想让您快点把她弄回来,我瞧瞧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连您自己的亲孙子亲孙女也没见您这样夸奖过。”

太后开心的一笑,拍了拍司马锐的手,半真半假地说:“你见了就知道了,那真是一个可人儿,可惜你呀,不知道珍惜,我可是把圣皇所铸的金牌赐于她了,如果你敢欺负她,小心祖母我不饶你。”

司马锐真的半天说不出话来,瞧着太后,圣皇所铸金牌!祖母竟然把开朝圣皇亲手所铸造的金牌赐于了慕容枫那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让对慕容枫印象一直不佳的祖母在短短两三日内改变了看法?

他不喜欢的人,祖母一定不喜欢,这好象从他小时候就没有改变过,怎么突然,她喜欢起他绝对不可能喜欢的人呢?而且还——

这个慕容枫他一定要见识见识,能够让一向不喜欢她的人喜欢上她,看来那个白敏为慕容枫做事也是有一定原因的,难道,慕容枫真有如此让人喜欢吗?

“祖母,您快点把她给我弄回来,我到真要瞧瞧她是何方神圣啦!”司马锐一抿嘴,唇畔一丝冷笑,如果慕容枫耍什么心眼的话,那她就死定了,难道大兴王朝还就真要由着慕容青良家如此逍遥吗?

愈对白敏好奇,司马锐对慕容枫越厌恶,尤其是慕容枫这一去探亲,竟然已经整整十日未归,而距离上次见到白敏也已过了七日,司马锐的情绪简直坏透了。吩咐随从王保留在四太子府,等慕容枫一回来就立刻通知他,而他自己自然是要去散散心了。

这次散心的目的就是招惹慕容雪。

因为这一日,慕容芊特意在太子府设宴宴请自己的家人,司马哲还特意邀请了自己的父皇母后。

三人在路上凑巧遇到了百无聊赖的司马锐,皇上便起意,约了自己这个最为顽劣的儿子一同前往。皇后原想阻拦,又怕扫了皇上的兴,也只得罢啦,心中暗自想,有如此多的人在场,尤其是皇上也在场,锐儿总不会太失礼吧?想虽然是如此想,心中却忐忑不安。

慕容雪盛装而出,在家养了几日,已经恢复了元气,金钗挽青丝,华服裹娇躯,大兴王朝的第一美女,绝非浪得虚名,杏眼含春水,眉端藏温柔,红唇软语醉人心,观者怎能不心猿意马。

看见司马锐,慕容雪心跳立刻加速,垂下眼帘,自己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之声,如同一面小鼓敲在耳畔,司马锐一双桃花眼瞟来瞟去,那笑似是要勾了人的魂魄去。

慕容芊一旁瞧见,下意识向父亲看去,慕容青良正向皇上皇后施礼,一双眼却就要喷出火来,正自强忍着。

“小雪,”司马锐一闪身,人已在慕容雪的身畔,笑容灿烂无比,“有没有想我呀?”

慕容雪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局促不安的模样,看起来也招人疼爱。

“咳——”慕容青良轻轻咳嗽了一声,“四太子,怎么今日有空过来?”

司马锐一笑,瞧着慕容青良,“宰相大人说笑了,这皇宫我日日呆着,这儿是我大哥的府邸,怎会是宰相大人问我,该当是我问宰相大人吧?怎么今日如此好情趣,举家来太子府饮酒?对啦,你那个三女儿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呀?”

慕容青良面上一红,缄声不语。

这个四太子,表面上看着滑头的很,但论才思反应到确实不容小瞧,一不小心就被他抓了语病,把这太子府当成自己的家一般来问,仔细计较起来怕是要担个谋反的罪名。只是,想着便可恨,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跑到慕容王府在他眼皮底下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劫走然后再送回来,如果不是慕容枫从中斡旋,怕是不知道现在是何情形。

跨过千年来爱你15

只是,他到现在也是想不明白,那个愚笨的三女儿是如何说动司马锐放回慕容雪的?!他知道慕容枫并不得宠,而且司马锐也一直未在四太子府留宿。

而且,而且,他就是说不上来,总觉得不是那么舒服,自从那一日慕容枫从昏迷中醒来,就整个好象换了一个人一般,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只觉得看着三女儿,他就没由来的觉得心怯。

而且,慕容雪的事,三女儿已经嘱咐大女儿告诫过他,如若慕容雪被完好的送回慕容王府,那么就再也不要提及此事,就算恼火,也得强咽了,否则,只怕是毁了慕容雪一世的清白之名。虽然不甘,但他却不得不承认慕容枫言之有理,而且是唯一的办法。

慕容芊看出父亲的恼怒和不得不忍,在一旁立刻笑着说:“前几日小妹偶感了风寒,在家里休养了几日,这几日好了,对父母说,想念她的大姐夫和大姐,正巧我的父母也多日没有见我,便一起来看望我。我也乐得趁此机会宴请一下我的家人,一解思念之苦。至于三妹,怕是还在路上,应该快回来了吧。”

司马锐一撇嘴,“你们家到也有趣,前些日子慕容枫出嫁前感了风寒,这几日你这小妹又感了风寒,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呀?”

皇上看着慕容雪,神情有些恍惚,好一个惹人怜爱的小姑娘,难怪自己的四子会为了她神魂颠倒。

“慕容爱卿,令女果然当得起大兴王朝第一美女的称号,爱卿有此女,足矣,连朕都要羡慕爱卿啦,哈哈。”皇上呵呵笑言,瞧着慕容雪。

慕容雪偷眼看向皇上,虽近不惑,仍英姿勃发,与大姐夫相比,更有一番令人敬仰的男子汉气概,历经尘世磨练,眉目间成熟稳重,加上天生的皇家气度,令人观之深敬。眼见皇上瞧着自己,不由自主羞红了脸。

皇后一边瞧见,微微一愣,心中怔了怔,却没开言。

这慕容雪原本貌美,今日盛装而出,更显得美丽动人,皇上也算是坐拥天下佳丽的人,竟也动容,只怕不是好征兆,如果——轻叹一声,和慕容枫比起来,这慕容雪美中总略带些凡俗之意,不似慕容枫清丽悦心。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虽然不过见了一面,皇后心中竟然有几分想念那个如水般的慕容枫,难怪婆母会喜欢,以婆母的眼光,能被她喜欢的,一定是人中凤才对。

一路舟车劳顿,慕容枫累到无力,古代好是好,就是交通不方便。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换做白敏的时代,坐火车顶多一天一夜,坐飞机也就是几个小时,现在可好,一路上风景到真是不错,树长得高大茂密,花开得娇艳夺目,果也结得热闹,人也生得淳朴,可就是马车坐得太累人太无聊。

出宫十天,前几天醉花楼应付司马锐,后几日才正式外出,可这后来,初时尚且有趣,坐着马车,身旁有高手保护,有春柳伺候,沿途风景如画,乡土人情颇是有趣,真是乐得很,可是几日下来,颠得慕容枫一个字——晕!后来给外婆上完香,她便直接用睡觉应付旅途劳顿,住店,赶路,赶路,住店,周而复如。

终于,马车停在了四太子府外,慕容枫车内伸个大大的懒腰,掀帘下车,走进四太子府,眼见一切,到有几分亲切感。

“春柳,命人关上府门,不许任何人透露我回来的消息,等我洗个热水澡,稍做休息后再做打算。”慕容枫知道太后少不了要去见,但一路风尘仆仆,总要收拾一下再说。

烟玉跟着忙碌,见慕容枫回来,她心里可真是乐开了花。

这几日四太子就跟中了邪似的,人虽然不住在这儿,却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逮着机会就问,“慕容枫那丫头回来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听语气,恶狠狠的,不像是想念慕容枫,但期盼之意却是不加掩饰。

搞得烟玉真是一百个不明白,却不敢问,而且太后也常常派小德子过来询问慕容枫回来没回来,那份关心到真是真心实意。让她替慕容枫开心。

“四太子妃,您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怕是四太子杀了奴婢的心都有了。”烟玉笑着说,“天天问,您什么时候回来,奴婢听得耳朵都快出茧了。”

慕容枫一笑,“怕是咬牙切齿的念叨我吧。烟玉,若是想我开心,到不如换个话题说说。”

烟玉一笑,这个慕容枫真真是个有趣的人儿,难怪太后娘娘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