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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那一瞬间,温曜又对晋弘基用了媚术。

到底是天生的媚骨,勾魂摄魄,晋弘基只觉得心跳突然加速,荷尔蒙膨胀,血液直冲上脑子,他仿佛已经不愿意计较利弊得失,为了得到这个女人,他可以不择手段。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在今时今刻,他才明白,自古帝王为何都过不了美人关,像方棹荷这样的女人,能养在家里,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

于是晋弘基赶紧撇清关系:“什么黄小姐,那不过是儿时的一个玩笑,本人一向不受约束,生性自由,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玩笑呢!”

温曜咬了下唇,似是在经历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颓然道:“可惜黄小姐并不这样想,我在电视上看她采访说......算了,是我们没缘分。”

她说罢,竟然毫不留情的闪身进屋,嘭的一声,将晋弘基关在了外面。

只是手腕上套着的铃铛手链,许是松弛了,不小心掉在了外面。

晋弘基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拒之门外,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心中怨气骤生,但这怨气却不是对着这个方棹荷,他从方棹荷方才的表情里看出来了,她是愿意跟着自己的,可惜有个黄珊珊从中作梗,什么破采访,他倒要看看,黄珊珊在采访中说了什么!

正想着,他一眼瞥到了地上的小手链,鬼使神差的,他蹲身捡了起来,放到鼻间轻轻嗅了嗅,手链上带着淡淡的乳液的香气,和方才方棹荷脸上的一样,香气魅人。

他把手链揣进兜里,这才怒气冲冲的驱车回酒店,打开电脑,搜索黄珊珊和黄景康的采访。

果然,在最近一个月的家庭采访里,让他给找到了。

黄珊珊面色娇羞的对着镜头,脸上化着精致的妆,主持人暧昧的问:“黄小姐现在也毕业上大学了,有没有心仪的对象?”

黄珊珊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黄景康哈哈一笑:“你自己说,我不给你答。”

黄珊珊娇嗔的瞪了黄景康一眼,对着镜头脸红道:“其实小时候,爸爸给我订过亲了。”她紧张的抿了抿唇,充分做出了一个小女孩的娇羞。

主持人自然知道,当年赌王和黄天王口头的定亲可算是轰动了娱乐圈,只是那时候,黄珊珊年纪还小,而晋弘基已经上学了,从当年的老照片里看,晋弘基对那个还不会走的奶娃娃丝毫没有兴趣。

黄珊珊看似对青梅竹马的情谊异常珍重,但晋弘基可没有半点的柔肠,他都要烦透黄珊珊了,他是不相信黄珊珊对自己有什么感情的,无外乎炒作罢了,现在再加上方棹荷的拒绝,晋弘基把这笔账也算到了黄珊珊头上。

黄珊珊也真是雷厉风行,昨天说过要来A市找晋弘基,就当即买了飞机票,也算她赶得巧,晋弘基还生着闷气呢,黄珊珊就怒气冲冲的来兴师问罪了。

相比于简朴的方棹荷,黄珊珊可谓是一身华服,珠光宝气,连带着酒店的前台都吃惊的多看了几眼,可对于晋弘基这样的家世,宝石钻戒和高定潮服什么的,反倒是太平常了,倒是方棹荷那一张清纯又妩媚的俏脸,连简陋的装扮都遮盖不住。

两人颜值上的差距可见一斑。

黄珊珊一进晋弘基的门,就把香包狠狠一摔,翘着腿坐在床上,生气的环抱着胸:“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

晋弘基还比黄珊珊的年岁大,她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晋弘基恨不得直接把她从窗户扔出去。

他咬了咬牙,当即冷笑道:“我解释什么?”

黄珊珊还以为晋弘基要狡辩,而自己却早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举动,当即得意道:“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舞女的事儿?”

晋弘基反倒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冷酷无情道:“你知道又怎么样,跟你有关系么?”

其实要是他轻易得到了方棹荷,倒也不会一时冲动跟黄珊珊起冲突,大不了把方棹荷找个地方养起来,在黄珊珊面前做做样子。

可是现在黄珊珊突如其来的兴师问罪,让他所有的理智都没有了,方棹荷那么美,那么迷人,他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母老虎千金小姐面前装模作样?

不想娶就是不想娶,他这么有钱,凭什么不能娶一个极致美貌的女人?

黄珊珊愣了,她没想到晋弘基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什么叫跟她没关系,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将来是要嫁进晋家的,晋弘基说这种话,实在是太让她没面子了。

想罢,她声嘶力竭起来:“晋弘基!你真是为了一个贱人连脑子都不要了,你想过你父亲和我爸爸没!”

晋弘基翻了个白眼,嘲讽道:“那种古代才流行的娃娃亲也就只有你当真,告诉你黄珊珊,我有的是钱,我喜欢漂亮女人,你,不行。”

他说罢,拽过自己的皮衣,转身就走,关门声巨大的震得地板直颤。

黄珊珊好悬没气晕过去,她千里迢迢的赶过来,难道就是听晋弘基那个混蛋奚落的?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从小到大,由于黄景康的关系,她从来没败过下风,甚至是在幼儿园上学时,其他的小朋友都要让着她,谁都知道她爸爸的背景不简单。

她爸爸......

黄珊珊突然有一丝慌张,她毕竟不是黄景康的亲生女儿,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她也该有所依靠,原本这个依靠就是晋弘基来着,现在都是因为那个狐媚的舞女,连这个靠山也要不保了。

黄珊珊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不就是个女人么,只要让她永远都不能出现在晋弘基面前,自然也就不是威胁了。

她要得到方棹荷的住址并不难,毕竟她在晋弘基身边安插了人,那人把晋弘基派人跟踪方棹荷,然后还亲自去她家找她约会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跟黄珊珊说了,黄珊珊气的手指发抖。

一个住在小城市廉价小区的女人,也想攀附上晋家大公子,究竟是谁给她的脸!

黄珊珊怒气冲冲的坐上酒店的接送车,直奔方棹荷的家。

刚走到小区门口,她的嫌弃就挂了满脸。

地上满是与雨水混杂的污泥和已经碎裂的石砖,许是下水系统也不好,一层黄莹莹的污水还好端端的贴着路边,碎叶子在上面飘,来来往往的人的裤腿上,少不了崩上污黄的泥点。

她可是限量版的休闲服和花了大价钱量身定做的高跟鞋,简直没有地方下脚。

她一边忍着嫌恶,一边朝方棹荷的住址走去,她要让那个卑微的女人知道,有些高度是穷人永远摸不着得不到的,有些人更是绝对碰不得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天生就不在。

方如梦被温曜支到医院去做复查,家里则只留下她一个人,自从晋弘基怒气冲冲下楼走了之后,温曜一点儿也不意外黄珊珊会来找自己,只是真的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早。

她听着外面丝毫不客气的敲门声,轻轻勾起一抹笑,纤细的手指翻着晋弘基的名片,慢条斯理的用家里老式的红色座机给晋弘基去了电话。

晋弘基正在楼下吃饭喝酒,语气很是不耐:“谁啊?”

温曜用一种清冷又紧张的嗓音道:“是晋先生么?”

晋弘基放下刀叉,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谁,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棹荷?”

温曜一边笑着一边继续装作紧张道:“不好意思,请问我的手链是被您捡走了么?”

门外的敲门声更大了。

晋弘基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手指转着那个小巧的手链,出言调戏她:“你到我的房间来取,我就还给你。”

谁想方棹荷却没有回答他,反而道:“啊有人敲门......”

说罢,竟然将电话放在一旁去开门了。

晋弘基皱着眉头,对着手机喂了两声。

温曜冷笑着把快要被拍碎的门打开,看着外面穿着华丽的女人,冷言道:“你是谁?你找谁?”

黄珊珊上下打量着方棹荷,看她穿的廉价货眼中不由泛起嫌弃,但看了看方棹荷那一张漂亮的巴掌脸,黄珊珊心里又不断的反酸水。

晋弘基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中萦绕,就像魔咒一般,让她记恨起比她漂亮许多的方棹荷。

“你就是勾引别人男人的那个贱人吧!”黄珊珊喊道。

温曜一皱眉:“小姐我不认识你。”

黄珊珊冷笑:“你装什么装,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啊,你也配!弘基跟你也就是玩玩,他能娶你么,看看你住的地方,你的穷酸样,你连给我们家做保姆都不配!”

餐厅里的晋弘基刚想挂电话,却听到手机里传来黄珊珊尖细的声音,他立刻攥紧了拳头,听到黄珊珊后来说的那些话,晋弘基猛地把叉子一扔,脸色铁青。

他实在找不出任何能够继续忍耐黄珊珊的理由了,那简直就是一个疯子,一个泼妇,这样的人,他就是脑子进水也不会娶的!

温曜像是刚刚想起了什么,赶紧跑回屋里,将电话给扣上了,对门外的黄珊珊道:“小姐,你进来说,我们可能有什么误会。”

对面的晋弘基发现手机占线了,再也坐不住了,他抄起衣服,带着一身寒气冲出餐厅。

黄珊珊皱了皱眉,她觉得这简陋的屋子里有股怪味儿,闻着就浑身不舒服:“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有个重病的妈是吧,想撺掇弘基给你钱是吧?真不要脸!”

温曜叹了一口气,手指紧张的抓住衣襟:“黄小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晋先生没什么的,我看过电视,我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您争的。”

黄珊珊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滑稽的话,不由得冷笑一声:“哈,跟我争?你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敢跟我争!”黄珊珊用气的哆嗦的手指从皮包里翻出一张支票,狠狠的拍在方棹荷面前:“你睁开你的瞎眼看看,见过这么多钱么,我告诉你,我有的是,而你,却巴不得拿着这些钱滚蛋!”

温曜瞥了一眼,有些惊喜道:“一百万?行,我同意了。”说罢,她将支票折了折揣进了自己的兜里,然后冲黄珊珊魅笑道:“我明天就搬家,保证不让你白破财。”

黄珊珊从来没见过这么爽快的交易,她瞪着双眼,嗓子好像被什么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20章 偷换人生⑤

温曜把玩着一百万的支票, 眼中有些许寒意,上一世黄珊珊首先调查出了方棹荷的身份,对她各种坑害, 方棹荷防不胜防一败涂地, 而这一世她要打黄珊珊一个措手不及,主动把自己的身世信息送到黄景康面前。

门外的黄珊珊还没有走, 按温曜的盘算, 她已经快要反应过来了, 但是等她反应过来, 晋弘基也就到了。

果不其然, 黄珊珊还在门口运气,她总觉得这事儿不对,怎么一会儿功夫她就给出去一百万呢?

她想嘲笑方棹荷是个见钱眼开的low货,却发现自己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反倒有些憋屈。

正想着,晋弘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楼,他一把扯过黄珊珊,险些将黄珊珊拽了个跟头。

“谁让你来的!别给我丢人现眼!”晋弘基愤怒道。

黄珊珊一见晋弘基, 自然没心情再想钱的事儿了, 她一把甩开晋弘基的手, 大喊道:“晋弘基你别欺人太甚了!”

晋弘基硬是扯着她往楼下拽:“是你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告诉你, 就算没有方棹荷我也不会娶你的,还娃娃亲,老子上学的时候都谈过无数恋爱了, 我呸你的娃娃亲!”

黄珊珊到底没有他力气大,硬是被从楼上扯了下去,她气的浑身颤抖,牙齿打颤的指着晋弘基:“这可是你说的,行,我现在就告诉我爸爸!”

黄珊珊掏出手机,也不管地上的泥点是不是溅到了她漂亮的高跟鞋,她重重的踩着地,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爸爸!晋弘基要包养女人,还说让我摆清自己的位置,你去问问晋叔叔,我们家怎么就配不上他的位置了!”

黄景康最近正遇到点儿棘手的事儿,昨个剧组庆功晚宴上,他喝的有点儿多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把同组的女演员拉上了自己的大腿,两人就着暧昧的姿势喝交杯酒,谁知道这个场面居然被多事的服务生给偷偷拍了下来,现在照片流传出去,多少会对他的名声有所影响。

他正在联系自己的人脉,将媒体的嘴巴缝好。

谁知这时候,却接到了女儿控诉的电话。

虽然对于他自己,他一向觉得,男人嘛,生活压力太大,花心一点儿也无可厚非,但等对象换成了他的女儿,他立刻不能原谅晋弘基了。

黄景康当即安慰道:“珊珊你先回家,爸爸马上给你处理这件事。”

等看到黄珊珊得意的笑,晋弘基的冲动这才一瞬间被打散了,他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和黄珊珊闹翻了,别说现在父亲的权力还没全交到自己手上,即便都给他了,他也不应该跟黄景康交恶啊。

按他的秉性,明明应该一边哄骗着方棹荷,一边哄骗着黄珊珊,让两边都见不到面,都对自己死心塌地。

可事态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无法挽回了,他也不能收回对黄珊珊说的那些真心话。

为了避免父亲对自己大发雷霆,晋弘基选择火速回到家里,先发制人,将父亲哄好了再说。

他走了,却没心思管那个便宜弟弟晋锋行。

温曜递交了参加《演员从这里开始》的申请后,冲一旁默默喝红酒的晋锋行微微一笑。

晋锋行早就知道她的迷人,也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喜爱,只是他一向理智,永远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如果你技不如人,我不会主动出面为你暗箱操作。”

温曜一撩长发,在晋锋行身边一坐,椅靠着柔软的沙发,微微翘起长腿:“你觉得我会技不如人?”

晋锋行能嗅到她头发上的香味儿,清淡好闻,他放下红酒杯闷笑道:“我查了你的身世。”

温曜丝毫没有惊讶,狩猎者有多大的势力又有多么谨慎,她早就有耳闻,于是巧笑嫣嫣道:“我是黄景康的女儿,让你很意外么?”

晋锋行却凑上前来,紧紧盯着她的脸,喃喃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不可能见过,但不知为什么,总感到你很熟悉。”

温曜没想到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那种熟悉感,她自然也有,而晋锋行的主动,让她心里多少有些异样,她用左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然后缓慢的一路摸到他脖颈上的那个火焰似的痕迹,触及温热,却仿佛有电流一般,颤动她的心。

温曜的眼神微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她忽略了。

晋锋行却没有后退,反倒用脖颈的皮肤感受着她指肚的柔软:“怎么,我还没做什么,女皇就有临幸我的冲动了?”

温曜勾唇一笑,长长的睫毛轻颤,黑色的瞳仁里映出晋锋行一张揶揄的脸,她抬起他的下巴,摩擦着淡青色的胡茬,然后附身下去,贴着他单薄的唇,轻轻落下一吻:“把烟戒了,我考虑一下临幸你。”

晋锋行低声笑道:“年纪轻轻的,你可慎重。”

他要比方棹荷大五岁,在他眼里,方棹荷本应该是个刚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面前的人大概没有情窦初开这个意识了。

温曜眨了眨眼,再次掐住晋锋行的下巴,将他的话狠狠的堵在唇齿间,她占领着绝对的主动权,一边用手摸着他颈间的痕迹,一边细细研磨他的唇,虽然不喜欢烟丝的味道,但总体来说,晋锋行很可口。

晋锋行也不阻拦她,他乖乖坐在沙发上任她亲,手掌也情不自禁的虚虚环住她的腰。

一吻终了,晋锋行的唇变得很红,温曜的手指在他唇上滑过,轻声道:“谁比谁大还不一定呢。”

晋锋行眯着眼睛,回味着那个热烈的吻,感叹道:“你是妖精吧。”

温曜噙着狡黠的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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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曜拿着黄珊珊犯傻扔下的一百万,带方如梦搬了家,方如梦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连医生都不敢相信,那么棘手的一个病竟然睡一觉就好了,他们本想留下方如梦好好研究研究,但方如梦却要搬离A市了。

温曜在帝都租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既要做到干净整洁,又要在方如梦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方如梦的体力都回来了,再也过不了待在家的日子,她拉着女儿的手道:“小荷,妈想着既然身体好了,就去卖早点,给你攒学费钱,你成绩那么好,总不能让你上不起学。”

温曜轻轻摇了摇头,她看了看方如梦的穿着,上半身是一件洗的发白的长袖衬衫,本就是市场的便宜货,不掉色根本不能指望,下半身的黑色运动裤还带着颜色不一的缝衣线。

“妈,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要在一年的时间里,学会过的更好。”温曜淡淡道,然后拿出一张卡,递到方如梦的手里。

方如梦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金黄色银行卡,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什么叫学会过的更好?

“小荷,妈不懂。”

温曜伸出手指点了点银行卡:“这里面是五十万现金,千万别丢了。”

方如梦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的卡给掉出去:“怎么这么多钱?小荷,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温曜眨了眨眼:“这点钱算什么,黄景康他拍一条广告的钱都不止这些。”

方如梦嘴唇哆嗦:“你......你管那个负心汉要钱了?”

温曜摇摇头:“如果他是那么有良心的人,我们还会落到这个地步么?”

方如梦一想,倒也是,黄景康绝情起来,绝对六亲不认,多少年的感情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更何况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

“那你......”

温曜打断她的话:“赚钱是我的事情,但从今天起,您要做到,不买二百元以下的衣服,除非兴之所至否则不洗手作羹汤,抽空学习时尚杂志里的穿搭,学习化妆,去美容店办卡,去健身房办卡,吃遍帝都所有出名的餐厅,学习其他客人的举手投足,等时机成熟,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黄景康面前。”

方如梦被女儿强大的气场震慑了,女儿现在说的那些事情,她都不太懂,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但只有最后一句话,她听得清楚,理解的透彻。

“小荷,你是要报复你爸爸么?”方如梦紧紧攥着手里的卡,小心翼翼的问道。

“妈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让渣男高攀不起么?”温曜幽幽道。

方如梦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方棹荷的话就像一根火苗,点燃了她心里已经荒芜了许多年的土地,就没有想过,让黄景康后悔么,就没有想过,将他狠狠踩在脚下么?

方如梦舔着干裂的嘴唇,紧张的点点头,她突然觉得,女儿的话不容置喙,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遵从。

温曜拉着她的手:“您现在四十四岁,想要学习不难,只要您努力。”

方如梦应道:“好,我一定好好学,不给你丢脸。”

安置好了方如梦的事,温曜这才开始了解起《演员从这里开始》的节目资料。

对于她来说,演戏不算难事,但要是只会演戏,肯定混不出个所以然,任何选秀节目的目的都是拔星,只有具有话题度,个性奇特的选手才会得到节目组的力捧,镜头也会更多一些。

她并不打算只顶着最好演技,或者说最漂亮的脸蛋出道。

方棹荷身上有更多的故事,也有更大的炒作空间,只要好好利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她就能做到和黄景康平起平坐。

娱乐圈很冷漠,但也很热情,只要是天之骄子,就一定会脱颖而出,超越哪怕已经努力了一辈子的所谓前辈,荣临巅峰。

属于方棹荷的时代才刚刚开始,一个没有后顾之忧,没有渣男哄骗,没有生父打压的天生戏骨,本就该引领风潮,所向披靡。

温曜褪去了方棹荷的粗制衣裳,换上了精美的百褶裙,低v白色短衫,她理了头发,在发根处微微烫出弧度,做了个本该在下个时代流行的空气刘海。

她拎着晋锋行前段时间给她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款手提包,用唇笔细致的描摹了唇线,看着镜子里光彩照人的惊艳美人,温曜轻轻的点了点镜中的那张脸。

“方棹荷,来笑一个。”

说罢,她冲着光洁的镜面露出一抹暖如朝阳的微笑。

《演员》的海选现场挤满了选手,有人是来凑个热闹,有人是被同学拉来壮胆,大家挤在不大的广场里,忐忑的看着面前神秘的黑色大厅。

由于海选比赛水平参差不齐,所以媒体到场的也不是很多,大致报道了一下参赛的盛况,就打道回府了。

里面的导师过号也很快,会不会表演,能不能有明星的样子,几乎一眼就能看出来了,才一个小时不到,广场上的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一,等排到温曜的时候,就只有一百人还在等着。

温曜不和人说话,也不和人攀谈,但那张让人难以忽视的脸却仍然吸引了不少目光,大家一边惊叹着,一边隐隐觉得她奇怪。

温曜满不在乎,走进考试大厅之后,她被工作人员领着去第一个房间等候。

工作人员是个戴眼镜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温曜好几眼:“你长得真好看,这一下午了,就没见过比你好看的。”

温曜翘唇一笑:“再过十年也不会有比我好看的。”

工作人员被堵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鲜少有选手这么不知道谦虚了。

正在这时,里面的导师叫人了,温曜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里面去。

房间很小,只有一个表演台,台下是一条长方桌,方桌后面,坐着两个导师,每个房间都会配备一男一女两名导师,但是现实是,导师的水准也是参差不齐,这种海选比赛,真正的大腕和艺术家是请不来的,真正在担当导师的,反而是演技不佳的十八线小艺人。

比如,面前的这位女士。

“棹荷,好久不见了。”苏湘芝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紧紧攥着打分笔的手指却暴露了她的紧张。

温曜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幽幽道:“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当年方棹荷去北漂做群演的时候,认识了同为群演的苏湘芝,方棹荷由于外貌过分出众,所以得到的机会也更多些,但她一直将苏湘芝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了什么机会,也尽可能的把苏湘芝带着。

可不知不觉的,她的好意在苏湘芝眼中到成了炫耀,苏湘芝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方棹荷的照顾,一边处心积虑的想把方棹荷打压下去。

方棹荷唯一一次和幸运女神握手的机会,是偶像剧金牌导演贺清明在选女三号的时候,片里的女三号是个舞蹈演员,在剧中会有很多简单的舞蹈动作,贺清明原本的女三号罢演了,他随便在片场逛了一逛,就发现有几个群演长得不错,便拉过来一一试镜。

贺清明很欣赏方棹荷,毕竟她清纯甜美的样子,和女三号最为契合,苏湘芝也从贺清明眼中看出了那个意味。

在第二轮试镜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三个人,方棹荷,苏湘芝,赵晨晨。

休息时,苏湘芝背着方棹荷跑到了贺清明的休息室,将一张包裹着方棹荷洗澡照片的信封递了过去,小心胆怯道:“导......导演,我朋友让我把这封信递给您。”

贺清明拆开信封看了之后,立刻愤怒的撕碎了照片,再看方棹荷的表演,却觉得她心机深厚,还妄想靠潜规则上位,没有半点清纯。

方棹荷就那么被淘汰了,最后贺清明选择了苏湘芝,方棹荷还很为她高兴。

直到回了群演的驻扎地,赵晨晨看她一个劲儿的跟人夸苏湘芝厉害,终于忍不住和盘托出:“你是不是傻啊,就是苏湘芝害得你被淘汰了,你还一个劲儿的为她说好话,她把你的裸照送去给导演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了,还是她跟我说,搞掉了你我们俩再公平竞争,我才没说,现在看你这么蠢,我真是受不了了!”

这个消息对方棹荷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苏湘芝凭借那部偶像剧,成了个十八线的小明星,也算有正式的剧本拍了,而方棹荷则回到家乡,开始一辈子凄惨的命运。

苏湘芝毕竟做了亏心事,她没想到有朝一日方棹荷竟然回到了帝都,而阴差阳错的,自己成为了方棹荷的主考官。

苏湘芝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一旁的男演员有些狐疑的看着她的失态,轻轻捅了她一下,然后朝方棹荷笑道:“你和湘芝虽然认识,但我们也不会放松要求哦。”

温曜紧紧盯着苏湘芝苍白的脸,意味深长的一笑:“是啊,毕竟邪门歪道得到的东西,也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