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是真的长记性了,云熙才看向了断尾人鱼道:“我现在先给他治疗一下。米兰妮,你们去把失踪的人鱼名单找出来,拿过来我看看。”

  米兰妮看着尾巴被切断了一半了,只怕治疗也恢复不了,眼看着云熙开始检查伤口,甚至把结痂处也撕扯开了,心里一颤,立即垂下头,道:“是,母亲我们先告退。”

  云熙头也不回,道:“暂时不要走漏风声,等我能治好再说,否则也是让他的家人白欢喜一场。”

  “是。”

  云熙瞧见这断尾人鱼的伤口都是旧伤变成新伤再变成旧伤的循环,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折磨才变成这样麻木而绝望的样子。

  她拨开他枯草一样的头发,露出美丽的脸庞。游乐园指着他卖艺赚钱,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更能卖出高价票,所以他的脸倒是毫无伤痕。

  她眯着眼睛,道:“醒来了就睁开眼睛,我们到家了。”

  断尾人鱼睫毛微颤,云熙冷笑道:“怎么,人类的折磨,让你连人鱼的本能和尊严都忘记了吗?”

  断尾人鱼终于睁开了双眼,是一双湛蓝的美丽瞳仁,只是眼里充满了呆滞的目光。

  她道:“回到大海恢复神智了吧?要是恢复了,就和我说说话。”

  人鱼默不作声。

  云熙面无表情的说:“要是不说话,我就把你重新扔回岸上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会救你了。”

  人鱼身子一颤,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前,大声哭泣起来。

  等他哭够了,才颤巍巍的看向云熙,道:“王,王后殿下,我,我是真的回来了吗?”

  云熙挑眉,有些意外他竟然还认识她,莫非不是普通的人鱼,而是人鱼中的勋贵?要知道王后可不是谁都认识的,只有和王室紧密的勋贵才会对她熟悉。

  她道:“自然,这里是我的王后宫殿。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谁?”是她想象的那个人吗?要是这样,老天爷待她还真是不薄。

  想到这里,她一阵激动,她这次出去的目的本来就是那个人,外加解救一些失踪的人鱼,让自己头上的王冠更加稳固。

  断尾人鱼哭得不能自由,伸手呼吸了一大口海水,才慢慢道:“我是曼迪.科鲁迪。”

  果然是他!长老会资格最老的长老科鲁迪长老的孙子。曼迪小的时候淘气偷偷的上岸,然后就再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了。科鲁迪长老为此还特地请求国王去找曼迪,国王敷衍了事,糊弄他说没有知道。科鲁迪长老为此几乎抑郁而终。科鲁迪家族只有曼迪一个后代,可见其宝贝程度。

  她听克西斯说京都有人看到有人鱼表演的时候,立即就起了心思,想去看看,说不定能碰到曼迪,要是再侥幸救了他,那科鲁迪长老还不站在她这边。

  不过这些自然是不能说的。

  她笑道:“曼迪啊,你都长大了啊,不怕,只要能活着,就什么都不怕。我暂时先为你治疗一下,然后通知你爷爷可好?”

  曼迪苦笑道:“我这个样子,爷爷还认我吗?”

  云熙皱眉道:“胡说什么?人鱼族可从没抛弃同伴亲人的坏习性,你放心,好好养伤,你爷爷听到你活着的消息定时高兴得紧。”

  曼迪叹了一口气,道:“王后殿下说得对,和我一起的几个同族都被残忍的杀死了,我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实在不该自怨自艾。”

  云熙欣慰的点点头,道:“这话才对。来,把这颗药吃了,我再用治疗术暂时先给你处理一下,等你爷爷来,他见多识广,一定能想出法子救你。”

  曼迪毫不犹豫的点点头,道:“是,我听王后殿下的。”

  科鲁迪长老一见到曼迪,就老泪纵横,道:“曼迪,我的曼迪,放心,爷爷一定治好你。”

  然后又对云熙跪拜,行了一个大礼,道:“老臣谢王后殿下救命之恩,日后但凡有差遣,老臣及科鲁迪家族义不容辞。”

  云熙亲自扶起他,笑道:“科鲁迪长老不必客气,您德高望重,我可不能受您的大礼。这次也是歪打正着,米兰妮她们闹着要出去玩,我这才无意中发现了曼迪,这都是天意,主神让你们一家团聚呢。”

  科鲁迪哽咽道:“王后殿下说的是。无论如何,王后殿下就是我科鲁迪的大恩人,科鲁迪永世难忘。”

  云熙道:“科鲁迪长老,您别哭了,看曼迪身子还弱着呢,快带他回去好好治疗,到时候王国也需要他这样的青年才俊来帮着治理国家呢。”

  “是,多谢王后殿下恩典。那老臣先行告退。”

  米兰妮拿回了名单,对着云熙道:“母亲,我们竟然失踪了五十六个同胞了,找到一个曼迪,还有五十五个。人类实在可恶、我们要不要再出去找一下?”

  云熙慢慢道:“恐怕他们都已经遭遇不测了。”然后对她们说了自己在游乐园所见所闻。

  米兰妮听完之后,眼泪瞬间流了下来,结成了一颗颗的珍珠,这是人鱼珍贵的眼泪啊。

  她道:“母亲,我们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米兰娜补充道:“还有要劝说族人不要轻易出海,呆在海底多好。”

  云熙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不要冲动,报仇的事情要从长计议。对了,王宫可有什么事?”

  这次是米兰思回答,道:“母亲,父王和克希瑞一直没有出王宫。听说在研究什么巫术。”

  米兰娜嗤笑一声,道:“骗鬼呢,说不定在想着给我们生个小弟弟呢。这段时间可是父王的排精期。他…”

  米兰妮接口道:“二妹妹,住口。”怎么随意说父王的排精期?

  米兰娜立即做了一个嘴巴上锁的动作。

  云熙噗嗤一笑,对这几个熊孩子没有办法了,不过这几个熊孩子已经成年了,说起这事也无所谓。且人鱼的排精期,排卵期还要上报长老会,也便能够心无旁骛的生孩子。噗。

  她道:“好了,你们也累了吧,都回去休息了。”

  米兰妮看见云熙眉间的疲惫,心疼道:“是,母亲今天才是真的累,还为了救我们,和猎人大战了那么久。那么我们就不打扰母亲了,母亲好好休息。”

  说完领着妹妹们迅速的退出了王后宫殿。看见守卫王后宫殿的虾侍卫,道:“皮皮虾侍卫?先前的好像不是你?”

  皮皮虾侍卫恭敬道:“回禀公主,先前的虾侍卫是我的表弟,他因为要成婚,所以就回去了,换我来了。”

  米兰妮嗤笑一声,道:“是吗?怎么我听说是因为母亲要把它烤着吃,它就逃了呢?算了,无所谓了,你们好好守着宫殿,要是出了纰漏,我也把你烤了。”

  “是。只是公主殿下,臣不好吃。”

  米兰蜜拉拉她大姐的手,道:“大姐,我好困。“

  米兰妮不再看皮皮虾侍卫,道:“好,我们走。”

  云熙听到外面的动静,笑了:皮皮虾不好吃?真是一个美好的误会啊。

  休息了三天之后,云熙决定再次出海,把王宫交给了米兰妮,道:“我决定出去会会王子,你们妹妹的仇我得报,你们就不用跟着了,好好守着王宫,有事就给我发讯息。”

  “是,母亲小心。”米兰妮担忧的看着她说。但是却知道,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她的话,不要像上次那样成为母亲的累赘。

  云熙点点头,很快就到了海边,竟然遇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她讶异道:“亲王殿下怎么会在这里?前几日可没有见到你。”来人正是克西斯。

  克西斯笑道:“我这几天在这里等你呢,想亲自和你说声珍重,我有事要先回我的海域。”

  云熙点点头,道:“谢谢你,你也保重。还有,要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

  “放心,我不会忘记的。要不是我不能在陆地上呆太久,我就和你一起并肩作战了。”

  云熙不置可否的道:“不用麻烦亲王殿下,我自己女儿的仇,我想亲手报。”

  克西斯低下头掩饰住嘴角的一抹苦涩,她还是不相信他呢。以前她就更相信哥哥,哥哥害她伤了心,她更是把所有的人都挡在了心门之外。

  他抬起头,想了想,还是道:“那你小心。我这次是查到了克希瑞的一些资料,等你回来了,我细细和你说。“

  云熙点点头,目送他远离之后,才小心的上岸。手里提着米兰妮眼泪结成的珍珠,找了当铺换了一袋子钱之后,又去买了几套衣服,才住进了离王宫最近的宫殿,观察着宫殿的一举一动。

  因为上次她救走了曼迪,米兰妮几个又被认出来了,现在都城每隔一个时辰就有一队人鱼猎人走过,这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她甚至还看到有一对是围攻她的猎人。

  这日她又再次去了游乐园,不过再也没有围面纱,对售票人道:“我要买票去看人鱼。”

  售票人色迷迷的说:“女士又过来了?怎么,上次没有看够吗?”

  他在试探她!云熙装作不高兴道:“看什么啊?上次刚进去,人多得都挤不进去。我就懒得看了,从最近的门出去了。今天没有那么多人了吧,我要一个人包下来。”说完将准备好的金币递过去。

  售票人评估了一下重量,才喜笑颜开道:“是,是,那女士请进,有专人为您服务。”

  然后叫守门人打开门,亲自引了云熙进去。

  刚走进屋子里,云熙左右看看,道:“怎么黑乎乎的,人鱼怪物到底在哪里?”

  售票人笑眯眯的脸立即变成冷脸,道:“等会你就知道。”然后挥动手里的棍子打在云熙后脑勺上,云熙使了个障眼法,装作晕倒在地。

  售票人哈哈大笑起来:“这下子逮住你了吧,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能暴殄天物呢?自然应该去伺候王族了。”

  接着云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接着进来几个人。她听到售票人谄媚道:“大人,您看这女人漂亮吧,我打听过了,她是从遥远的冰城来了,估计还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应该没有人会找过来的。不如拿她献给王子,让王子消消气,可好?”

  上次那个该死的人鱼逃跑之后,王子对他们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他毕竟是国家储君,让他厌恶了,他们哪里能讨得好。实际上就这么几天他们本来人满为患的游乐园已经变得门可罗雀,再这样下去,他们吃饭都吃不起了,这才铤而走险。

  那个被称为大人的人围着她转了几圈,还用手摸摸她的脸蛋,下定决心,道:“好,听你的。我们把她献给王子,喂她吃粒失忆的药,免得她在王子面前乱说。”

  云熙觉得自己口里被喂了一颗药,于是将它藏在舌头底下,趁着他们抬起她的时候,趁机吐了出来。她终于要进王宫了。

  她再次睁开眼睛,就见到了一个充满阳光的屋子,她挣扎着起身,走向门口,刚准备开门,门却被打开了。

  就见到一个冷面的老嬷嬷,道:“醒了?走吧,我带你去见王子。”

  云熙乖巧道:“是。”

  王子是一个异常英俊的年轻人,要不然也不会把米兰娅迷得七荤八素的。

  他走进她,抬起她的头,道:“你叫什么?”

  “我叫格瑞斯。”

  “你怎么进宫了?”王子探究的问。

  云熙心里暗忖:又是一个疑心病满满的人!她继续无害的眨眨眼睛道:“他们说王宫比游乐园好玩,而且王子是世上最英俊的人,所以我就叫他们送我进来了。”

  王子哑然失笑,过了一会,才道:“那你现在想法改变了吗?”

  云熙沉思了一会,才道:“王子是世上最英俊的人,我绝对是对,但是说王宫比游乐园好玩,我还不知道呢。”

  王子笑道:“你是想玩呢?这个简单,一会我带你去。你呢,还有什么愿望?”

  云熙走进他,看着他的眼睛,一眨不眨,轻轻道:“殿下,您愿意把灵魂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起各位美人,晋江专审到现在才开~~今天争取多写点,给各位美人赔罪么么哒,求原谅~

第158章 美人鱼王后5

  王子收敛的笑容,看着她声音有些冷, 正要说话, 云熙咯咯笑起来,道:“哈哈, 骗到王子殿下了吧,我听说人鱼到人世间都是这个目的, 王子殿下遇到过吗?”

  王子淡淡的说:“没有遇到。还有此事不要开玩笑, 人鱼魔物已经准备攻击人类了, 要是你因为这事被杀了, 只能怨自己命不好。”

  听着他话里的威胁,云熙装作害怕的样子,上去试探的碰了碰王子的胳膊, 娇弱的说:“殿下,我错了,您不要生气。”

  心里却在吐槽:幸好人鱼不会老,又很美, 否则她这个岁数的老妖精做出这样十几岁的少女形态实在违和。不过经历了这么多的世界,她早就不在乎脸皮了。只要能活下去,脸皮算什么呢?

  王子看着她眼泪汪汪,一副害怕畏缩的样子,不由得想起那个人鱼少女, 那个少女每次见到他,都是笑意满满,充满了鲜活的气息。尽管她不能说话, 可是一看见她,他就觉得一天都有了好心情。

  但她为什么偏偏不是人类?作为王国未来的储君,他是不可能娶一个异类的。于是他很快就将那点心动抛之脑后。他有五个兄弟,虽然他最受宠,可是不登上国王位,一切就都不是定数。

  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妻族,正好邻国的公主喜欢他,他就顺手推舟答应了结婚。他记得听到消息之后,人鱼少女一瞬间的黯然和绝望,他竟然有些愧疚了,她好歹救了他呢,他是不是对她过于绝情了?且他的幕僚说要是能够破解人鱼的长寿秘诀,说不定他也能长寿,到时候就能长久的统治王国了。

  就在他打算对她好,准备让她对他更加死心塌地的时候,却有出了变故,她竟然中了黑暗巫术。还要来杀他!和长寿秘诀相比,自然是他目前的性命更重要。现在都没有了命,怎么可能长寿?

  他准备叫侍卫捉住她,问出人鱼的秘诀,哪只最后关头,她竟然放弃了。等他追到海边的时候,她直接变成了泡沫。

  怅然是有的,可是再多就没有了。之后他就投入了王国的事业之中,争取早日成为储君。至于人鱼密码,他有的是时间。其实对这个念头,他还有个隐秘的心思:要是现在问出来了,父王肯定是要用的,到时候他得多少年才能当上国王啊?

  于是他就装作不知道人鱼秘密的样子,精心的准备着和公主的婚礼。公主成为了他的王妃,让父王和子民更加的满意,让其他的兄弟更加的暗淡。

  他踌躇满志的展望属于他的辉煌,竟然又出了纰漏。京都游乐园中有部分是他的钱,自然也知道他们在用人鱼做噱头赚钱。那个人鱼是自小就被抓住了,一问三不知,他也就默认了让他们赚钱。

  就这样奄奄一息的废物竟然被人鱼救走了,走之前还向他挑衅,让他们会来找他的。他确信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那么为什么要点名找他?是单纯为了人鱼少女,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人鱼猎人说他们上次一次性见到了七条人鱼,但是都功力不高,要不是离海太近,他们就捉到了她们了。

  不过他是知道人鱼大多数的凶残而又善于伪装的,在海上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所以他是严正以待,严格检查所有陌生的面孔。

  对于人鱼,他也算是了解一些了。一般的人鱼上岸是坚持不了多久的,一遇上水绝对现出原形。要是不现出原形的,那就有可能交易了黑暗巫术,自己本身肯定出问题。就像人鱼少女那样,双腿走路不畅,疼痛难忍。他的侍卫长无意中发现了,这才发现了她的身份。

  眼前这个叫格瑞斯的少女明显都不符合,资深的人鱼猎人也探测了说她并不是人鱼。既然不是人鱼,那就只是一个普通爱慕他的少女,而且这个少女很美丽,很柔弱,让他新生了怜惜。

  想到这里,他安抚的笑道:“好,我这次原谅你,格瑞斯,下不为例。看你在咳嗽,我叫人给你送药过来,你先好好休息,养好身子后,我带你在王宫里玩。”

  云熙垂下头捂住嘴巴咳嗽了两声,然后抬起头,楚楚可怜道:“我可记在心里了,殿下也要记住哦。”

  昨夜那些人为了鉴别她人鱼的身份,以老方法泼了她一身的水。可彼时她正在“昏迷”中,只能咬紧牙根忍住了。结果毫无意外的感冒了。

  也幸好原主人美气质柔和,装白莲花做合适不过了。而王子这种自大自恋的大男子主义和白莲花最配。呵呵。

  王子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才走了。

  云熙心中鄙视,这个世界的三观真是让她叹为观止,男人虽然没有三妻四妾,但是却能拥有情妇,而且这些情妇竟然有大部分是别人的老婆,好些男人却不觉得自己被戴绿帽子,因为反正他也会绿被人。噗。最让人无语的是要是自己的老婆被某个厉害的人物看上,比如王族,他甚至还会觉得脸上很有光,主动送老婆到权贵床上也不在少数。不过要是男人真吃醋了,流血事件也不在少数。

  对于这些情况,她觉得槽口太多,反而失去了言语。尽管如此,她却觉得也比古代的华夏好多了,因为女人不用被独自约束在屋里三从四德,她们可以去找自己喜欢的情夫,且女人更是可以成为女王,不像华夏,大部分的女人根本不算是人。

  回到屋里,先前对她冷言冷语的侍婢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道:“尊贵的格瑞斯女士,您有事直接吩咐奴婢,奴婢定会为您办好办妥。”

  云熙淡淡的说:“你先出去吧,我想要休息了。”

  侍婢好似没有看到她的冷脸,连连道:“是,奴婢这就出去,不打扰您。”关上门之前,她又道:“奴婢在宫中有二十来年了,格瑞斯女士要是想要了解什么消息,直接问奴婢,奴婢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云熙看见门关了,才躺回床上,默默的练习技能。

  月黑风高夜,是很多黑暗交易的天然屏障。

  云熙有些无奈的听着里面传来的不可描述的声音,今夜大家真是忙啊。她一路过来,至少看了三对野鸳鸯了,还有三个人在预谋怎么取代侍卫长成为王子的心腹。

  可侍卫长却半分没有察觉,且成功偷得了其中一个预谋者的老婆,且这老婆还建议侍卫长把另外两人的老婆也偷过来。

  她差点笑场:王宫也是一个圈啊。

  眼看着两人还要来第三场,她觉得不能再等,再等就要天亮了。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闪电,几乎要将天空化成了两半。屋里的人越发的兴奋,声音都高亢起来。

  正在此时,侍卫长无意中抬眼,顿时吓得立即后退瘫倒在地。他身下的女人不满的说:“大人,您爽了,我还没有呢,再来嘛。”

  起身就要去拉侍卫长,然后就看到侍卫长一脸惊恐的样子,不由得奇怪,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不由得惊讶起来,恰好一阵雷声轰隆隆的炸起来,声音大得好似就在耳边,也让尖利的尖叫声消于无形中。

  女人颤巍巍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任谁办事时,突然发现有个人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都会被吓住吧,不知道侍卫长怎么样了?她回过头,就见到侍卫长竟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而且还光着身子呢。虽然夜很黑,但是闪电也会照进来不是吗?

  她偷偷的扯了一件衣服,遮住了两人的重点部位。

  云熙翘起了嘴角,道:“看来侍卫长大人认出我了,只是你确信要给别人知道吗?”

  侍卫长听到声音,总算反应过来,他对着女人道:“你先回去,记住今天的事情全部都忘记,否则到时候没有命,就别我没有提醒你。”

  女人睁大了眼睛,和侍卫长这么久,自然知道他话里的真假。她确信侍卫长对她起了杀心,她胡乱批了一件衣服,立即冲了出去。

  侍卫长此事已经平静了下来,心里却在哀嚎:经过这夜,他的某个部件不知道有没有坏?但想起他们检查了好几遍确信格瑞斯没有问题,才放进宫里的。可是一个在这样一个雷雨交加的夜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呢。而且她竟然还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办事,这岂是一般的人。

  他道:“格瑞斯女士深夜来访,有何事要吩咐我去做?”

  云熙道:“自然有,要不然我是吃饱了撑着吗?”

  侍卫长向前靠近了两步,故意道:“那格瑞斯女士说说看,看我能否办到?”太棒了,这个距离,格瑞斯即便再厉害,他也有把握全身而退。到时候一定要报告王子,让这个女人好看。

  话音刚落,他抄起旁边的剑刺向了前方端坐的人,心中一喜:格瑞斯来不及反应了,他赢定了!

  可是剑为什么刺不进?他骇然的看着云熙,道:“你,你到底是谁?“

  云熙一用力,剑应声而断,一脚踢过去,侍卫长也被踢翻在地,好久爬不起来。她居高临下道:“我吗?我是你祖宗。”

  蹲下来,捏住他的嘴,塞了一条巫蛊,道:“巫蛊听说过吧,给你吃的这个叫千刀万剐,要是你不老实,我会让你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侍卫长吓得身子都瘫软在地了,巫蛊?传说中的巫蛊?怎么会出现?还用在他身上?莫不是格瑞斯在吓唬他吧。

  云熙看到他眼中的怀疑,轻轻的笑了笑,一个响指,侍卫长就鬼哭狼嚎起来,边打滚边求饶,道:“祖宗,祖宗,饶了小的我吧,我一定听话!”

  云熙一个响指之后,侍卫长大口的喘气,再也不敢耍滑头,道:“祖宗大人,您想办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只是希望大人能放我一条生路。”

  云熙笑道:“自然,我又不是乱杀无辜的魔鬼,相反我对自己人可是相当好的,以后你就知道了。”

  侍卫长不敢分辨,附和道:“是,是,格瑞斯大人说得对。”

  云熙沉下脸,道:“为了检验你的诚意,你就从你如何发现美人鱼,密报王子这件事说起吧。”

  侍卫长瞪大了眼睛,害怕的结结巴巴道:“你,你为何要知道美人鱼的事情?难道你也是人鱼怪物?”

  云熙垂下眼睑,用手指头敲击着桌子,示意自己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