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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一个傅琴还不够,还想再招惹丁柔?你就不怕丁柔是第二个傅琴?我早让你悠着点,缺德事儿少干,傅琴现在对我们这么不客气,还不是你做的孽?”

魏父脸色阴沉,冲着何琼低吼,“你立刻给小源打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回家一趟,跟傅琴将离婚手续办了,彤彤的抚养费,给傅琴的补偿款,该给的不要吝惜,我魏家不缺钱!”

沈蔷之前猜得很对,他确实在医院做了身体检查,分明是那么痛苦的折磨,却没有检查出来任何东西,这让他愈发觉得诡异害怕,恨不得马上将沈蔷扫地出门。

“现在知道怪我了,当初我跟你商量小源的事情,你也没有反对,这会儿出了事倒全成了我的错!”何琼又气又怒,毫不犹豫和魏父针锋相对,不过在沈蔷的问题上面,她跟魏父想法一致,“傅琴变得怪里怪气,要不是我了解她,她的其他行为又很正常,我都要以为她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行了,小源那里交给我,就算你不说,我也不想傅琴再留在家里。”

“请相信我,我比你更想让她快点滚出去!”

魏父和何琼一番争吵,沈蔷全部听在耳内,却没有太过在意。只要明天魏源能够按时出现,沈蔷不会再对魏家人做什么。

魏源的妥协比沈蔷想像得容易,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在客厅看到了赶回来的魏源,头发散乱,衣衫褶皱,一脸的疲倦,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见了沈蔷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身份证和户口本带了吗?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我今天忙得很,没那么多闲工夫等你。”

“走。”

沈蔷毫不犹豫,顾不得早餐还没吃,抱着魏晓彤,拿起手提包就跟上魏源。身份证本来就在她手里,户口本她早向何琼要过来了,都在她的包里藏着,只要魏源配合,她就能拎着包就走。

“小源!你干什么去?吃了饭再走!还有你傅琴!你自己要出去就出去,把彤彤留在家里,她还饿着呢!”

何琼坐在餐桌边,似是想起身追出去,但没等她行动,沈蔷、魏源两人已经走得没影了。

“行了,吃你的早餐,要你管那么多?”魏父夹起一个小笼包子,放在何琼面前的空碟子里,拿筷子敲了敲她的碗碟,“儿孙自有儿孙福,小源都这么大个人了,以后你也过点安心日子,少操心他的事。”

“我就这一个儿子,不操心能行吗?”何琼嘀咕了一句,到底没有再多说什么。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抱着魏晓彤从民政局里出来,沈蔷从已婚的身份成了离异。魏源开着车自己走了,沈蔷打车回到魏家别墅。

魏源答应给魏晓彤的抚养费,甚至是所谓的给傅琴的补偿款,一分不少地打进了傅琴原来的账户。因为是给傅琴和魏晓彤的钱,沈蔷没有拒绝,心安理得地收下了,这笔钱她不会动用丝毫,打算一分不少全部留给魏晓彤。

早就决定了要和魏源离婚,沈蔷自然未雨绸缪,已经在外面找好了房子,当天就叫来搬家公司,带着魏晓彤搬出了魏家别墅。

魏晓彤毕竟年纪小,还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沈蔷要带她离开时表现得很乖巧,没有出现哭闹的现象。何琼倒是很不满,看样子想再和沈蔷理论,被魏父给拦下了。魏源根本没有再出现,自然也不会有反对意见。

在暂时租住的两居室安顿下来,沈蔷开始了和魏晓彤的同居生活。考虑到魏晓彤两岁多,马上可以送去幼儿园,沈蔷在辞了原先的工作之后,决定暂时不去上班,先将魏晓彤带到可以顺利上幼儿园再说。

傅琴的能力很不错,凭着她以前积累的一点人脉,沈蔷接了一些私活做,收入竟也不差。

下一步她要考虑买房,租房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傅琴和魏晓彤的户口总要单独迁出来,不如先将魏源给的那笔钱用出去,买个小点的学区房,写魏晓彤的名字。

沈蔷一步接着一步,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渐渐地不去关注魏家和丁柔的消息,只专心守着魏晓彤度日。

只是她不去关心的事,偏偏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面前。

沈蔷不齿魏父、何琼的为人,但魏晓彤确实是魏家的血脉,对魏晓彤也有几分真心,在他们说想见魏晓彤,魏晓彤也想爷爷奶奶的时候,沈蔷会带着她去魏家别墅。魏源、苏柚宁、丁柔三人的纠葛,全是何琼自个儿倒苦水般,翻来覆去讲给她听,想不听都不行。

自从丁柔的事情之后,魏源、苏柚宁两人就没有真正和好。丁柔并不是省油的灯,她知道怎么挑拨能够让魏源、苏柚宁不得安宁,大约是失去了孩子的缘故,丁柔整个人有些阴郁。魏源本来就厌恶她,何琼慢慢地也不再支持她,丁柔竹篮打水一场空,三天两头找苏柚宁闹,让他赔她的孩子。

丁柔一个人的杀伤力就不可小视,在加上魏源、苏柚宁两人属于男性的第二性征消失,看遍了全国各大著名医院,不知请教了多少专家,吞服了多少各种各样的药品,依然没有任何奏效,成了压垮他们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苏柚宁最先受不了,为了躲避昔日同事朋友的异样眼光,也是心灰意冷彻底对魏源死心,他偷偷地辞去律师事务所的工作,直接回了老家闭门不出。

魏源没有去找苏柚宁,律师事务所的工作同样做不下去了,开始继续辗转世界各地,听到哪里有相关病症的专家,都要想方设法前往。

魏父、何琼老了十岁不止,整个人暮气沉沉,精气神大不如前,再见沈蔷居然能够平和以对,平静地跟沈蔷诉苦抱怨。

魏源一直没有停止求医,魏家有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坐吃山空,魏父、何琼搬出了魏家别墅,换了一个二手的公寓。大约是明白除了魏晓彤,魏源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其他孩子,魏父、何琼对魏晓彤疼爱了许多。

沈蔷偶尔从魏父、何琼口中听到魏源的名字,却再也没有见过他。就连苏柚宁和丁柔,这两人也在沈蔷的生命中绝迹。

凭借着傅琴留下的基础,沈蔷没有停止学习进修,不断积累经验,慢慢地创立了自己的服装品牌。

魏晓彤渐渐地长大,等她可以独自行动,沈蔷就让她自行前往,不再陪她去见魏父和何琼。关于魏源,关于傅琴跟魏家的纠葛,沈蔷没有隐瞒魏晓彤,在她足够大的时候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要不要继续孝顺魏父、何琼,甚至是未来哪一天忽然出现的魏源,都由魏晓彤自个儿决定。

魏晓彤自小乖巧,性格多跟傅琴相似,却又多了傅琴没有的坚韧,跟着沈蔷一番长谈之后,干脆利落地疏远了魏父和何琼。

“如果有一天需要我为他们养老,我会做到我应该做的,再多却没有了。”

第153章 国师真绝色01

沈蔷把魏晓彤教养得很好, 以极为优异的成绩考入京城的顶尖大学, 选取的是室内设计专业, 本硕连读保送本校的研究生,三年后拒绝了导师继续读博的建议, 去了法国著名大学深造,慢慢地跟魏父、何琼他们越来越淡。

魏晓彤法国求学, 沈蔷没有跟着去, 却不影响两人的感情。

这个世界对沈蔷的束缚越来越淡,等到魏晓彤在一次视频聊天中, 微红着脸向沈蔷提及, 她在学校交了志同道合的男友,准备在放假回国时带回来给沈蔷把关, 那股神秘的束缚之力已经淡到几不可察。

魏晓彤这一辈子的所有不幸,似乎全部集中在有魏源那么一个父亲, 年幼时候经历了父母的婚变, 接下来的人生可谓顺风顺水, 学业有成, 感情甜蜜, 事业顺遂,很快男朋友正式升级成未婚夫, 紧接着两人走入婚姻,有了爱情的结晶。

沈蔷向他们送上了祝福。

魏晓彤毕业后留在了法国,跟丈夫一起将工作室经营得风风火火,魏父、何琼、魏源这些人, 已经完全退出了她的世界。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沈蔷离开了傅琴的世界。林林总总加起来,她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三十年。

熟悉的晕眩感席卷全身,沈蔷的眼前浮现出那枚神秘吊坠的影子,内部七颗亮度不一的光点闪烁,散发出一股隐约的召唤之力,仿佛要将沈蔷引导回现实世界。

沈蔷正要顺着这股力量去,忽然相反的方向一道凉风吹刮而来,包裹住沈蔷往未知的地方靠近。沈蔷不慌不忙,任由这道凉风带着她,脱离回归现实世界的方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沈蔷心底兴不起半点波澜。

这一回她有了明显的感觉,这股怪异的带着她流连于一个个小世界的力量,已经越来越难对她起作用了,尤其是这次有神秘吊坠横插一脚,少则一次,多则三次,她必定能够回去现实世界。

轻飘飘的身躯猛地一沉,沈蔷心知又到地方了。新的世界,新的身份,还有新的人生。

“陛下,下臣愿意服侍二皇女。”

柔和的男音传入耳内,沈蔷恢复了意识,抬眼看过去。

淡青色的宽大袍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线白皙的胸膛,腰间用一根金丝编织的腰带松松系住,长及腰际的墨发大部分披散着,只挑起鬓角的薄薄一层,用一指宽的绸缎绑了个繁复漂亮的结扣。

他双膝跪在地上,整个上身趴伏着,从沈蔷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头顶,目光顺着后颈往下是笔直的背脊和瘦削的腰,带着一种极为吸引人的风姿。

“砰,砰砰。”

心脏的跳动加快,渐渐的如同擂鼓,两颊染上浅浅的红。

沈蔷现在的身躯不受控制,心底却极为冷静。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她这次附身的原主,对大殿中央的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这样无法控制的心动之后,忽然涌上来深切的酸涩和悲伤,最后化作浓浓的不甘、怨愤。

陌生的记忆潮水般塞进脑海,涨得脑袋针扎一样难受,沈蔷微微皱了皱眉,面上却让人什么都看不出来。

“瑜儿,你的意思呢?”

上方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声,不带什么情绪,透着显而易见的威严。

沈蔷越众而出,脚步平稳地行至那青衫男子身侧,依着记忆中的样子将双手举过胸前,十指虚虚交叠,略略低下头,掌心在额头轻轻一碰。

“启禀母皇,儿臣专心政务,无心考虑个人之事。离玉公子的美意,儿臣怕是要辜负了。”

“嗯?”

高高端坐的女皇似乎有些讶异,深深地看了沈蔷一眼,“朕此前以为,我儿应当有意离玉,难道是朕看错了么?”

女皇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出头,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头戴九龙冠,没有佩戴其他首饰,因着平素保养得好,露在外面的皮肤依旧紧致有弹性,眼角不见一丝鱼尾纹,五官并不如何精致,只是身形修长,气势凛然。

“离玉公子文采斐然,多才多艺,又生得丰神毓秀,风姿绝代,很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沈蔷神色平静,语声冷淡,“好感只是好感,却不能让人生出爱慕,更不能让儿臣心甘情愿迎他为正君。”

女皇略略挑眉,似是来了兴致:“哦?我儿眼光如此之高,连离玉公子都要铩羽而归?你的年纪也不小了,瑾儿比你小两岁,虽然尚未迎娶正君,府上侧君、侍君却不下十数,要不是你拦在她前面,到现在还没有着落,她可能早有正君了。专心政务,为朕分忧是好事,但你不能因此忽略了自己,这一次你说什么,朕不会再轻易松口。”

“瑜儿,假使你不愿迎娶离玉,你同样要在殿内的所有人当中,挑一个做你的正君。正君之位定下,朕为你选几名侍君,你不能再拒绝。”

女皇其实有些疑惑,她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大皇女和三皇女,都道这二皇女应当心仪离玉,她自个儿也是那么认为的,满心觉得今日她一起头,离玉又直言应下,她这个二皇女会兴高采烈地谢恩。

谁知道她居然再一次拒绝了。

难道她真的猜错了二皇女的心意,二皇女对离玉只是欣赏,而没有其他半分意思?

“瑜儿,朕的年纪不小了,总想看着你们一个个成家立业,为我墨姓皇族繁衍血脉,你府上半个暖床的人都没有,让朕如何放心?”

“让母皇担心,是儿臣不孝。”

沈蔷整理着得到的记忆,心知这是女皇的最后通碟,她要是不挑上一个,女皇就要直接下旨帮她指定人选了,这不是她想要的。

离玉这人让原主,也就是二皇女墨瑜爱得深沉,又恨得刻骨,在她的诉求里,这时候是不愿意再重蹈覆辙,选离玉做正君的。

选任何人都可以,只要不是离玉。

“母皇给儿臣一点时间,让儿臣好生考教各位公子一番,选个让母皇满意、让儿臣心悦的正君。”

所幸这是个变种的女尊世界,女性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即便真的选个正君回去,最多就是占个名头,不会对她有太大影响。

女皇满意地点了点头,“我儿想选择谁,只要在这殿上的,朕都能做主答应我儿。”转向还跪伏在地上的离玉,“离玉平身。既然瑜儿对你无意,你就先退到一边。”

“遵命,陛下。”

离玉优雅地起身,从容地退开两步,站到队列里面。

沈蔷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果然是墨瑜记忆中的模样,风姿玉骨,气质如莲,宛若神仙中人,确实有几分让人迷恋的资本。

墨瑜就是看上他这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交付了全身心的信任,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侧君、侍君,最终却被他害得尸骨无存。

“母皇,二皇姐不喜欢离玉公子,不若将他赐给儿臣当正君,儿臣倒是极心仪离玉公子。”

轻灵的女声忽然插了进来,一名身形高挑的女子三两步跨至沈蔷身侧,对着女皇行了一礼,随后饶有兴致地看向立在一侧的离玉。

离玉双手抄在宽大的袖中,低眉敛目,抿唇不语。

母皇目光落在这名女子身上,面上的笑意真切了两分,调侃地道:“瑾儿想选离玉为正君?只要离玉答应,朕就成全你。”

“多谢母皇!”三皇女墨瑾笑嘻嘻地转向离玉,“离玉,怎么样,我的瑾王府不比二皇姐的瑜王府差,二皇姐不识金镶玉,不如你考虑考虑我?”

“叩谢瑾王殿下厚爱,下臣愧不敢当。”

“什么敢当不敢当,我说你敢当,你就敢当。”墨瑾意气风发,整个人似乎笼着一层珠光,耀眼夺目,“离玉,之前母皇问你意见的时候,你那么痛快地应下,可惜二皇姐不知道珍惜你。像你这样世间少有的品貌,寻常人只会亵渎了你,只有我懂你。”

女皇居高临下,将墨瑾和离玉的互动看在眼里,略略调整了一下身子,斜倚在宽敞的龙座上面,右手支着下巴,一副看热情的样子。

沈蔷默默地后退了两步,直接把场地让了出来,眼角余光不住打量着场中的人,跟墨瑜的记忆对照。

离玉沉默不语,居然转头去看沈蔷。

“你看我二皇姐干什么?她都已经拒绝你了。”墨瑾有点儿不高兴了,“现在是我在问你,难道你不敢回答我?”

“三皇妹这不是废话么?离玉公子不回答你,反而去看二皇妹,自然是心悦二皇妹。”

女皇总共三名皇女,沈蔷目前的身份是二皇女墨瑜,除了三皇女墨瑾之外,现在说话的这位就是大皇女墨珺。

“三皇妹也太心急了,二皇妹的正君之位依然空虚,三皇妹迫不及待地给自己找正君,不觉得有点不妥当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么么哒~(^з^)-☆

第154章 国师真绝色02

沈蔷转头向说话的人看去。

大皇女墨珺, 女皇的第一个孩子, 天启朝第一顺位的皇位继承人, 朝野当中呼声极高。

墨珺已经二十岁出头,早早迎娶了正君, 府上侧君、侍君数量也不小,膝下育有一子一女, 长女是女皇的长孙女, 第三代唯一的一个女孩儿。

墨瑜府上空虚,墨瑾府上虽然侧君、侍君不少, 但不知为何一直不曾孕育子嗣。

天启朝女尊男卑, 女子掌握绝对的主权,但男子的地位也没有那么低, 只是很多重要的机构和岗位,女子的比例远远大于男子, 有些敏感的机密部门, 甚至完全掌控在女子手里, 以女皇为首的统治者阶层, 选拔人才施行政策之时大大地倾向于女子。男子想要出头, 在同等条件下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即便真正惊才绝艳, 也会受到各种掣肘。

在沈蔷看来,天启朝的这种情况,绝大部分是因为体制和传统的缘故,除了女子当权, 男子依附女子,女子可以三夫四侍之外,其他方面跟普通王朝的差别不大。同样是女子怀孕生子,只是照顾孩子的任务大多交给男子,所有的孩子都会一视同仁,不在乎他/她的父亲是谁,只是女儿拥有继承权,地位比儿子高很多。

女皇育有三女二子,三位皇女养在身边,两个儿子已经嫁了出去,除了偶尔进宫给女皇请安,并没有参与政务的机会。

三位皇女年岁渐长,最小的三皇女都已经成年,争夺储位的明争暗斗慢慢变得明朗化。大皇女占着长女之利,一向以正统继承人自居,三皇女仗着是女皇幼女,深得女皇的宠爱,只有二皇女墨瑜夹在中间,往往是被忽略的那一个。

论身份正统,她不及大皇女,论自身圣宠,她更不是三皇女的对手,倘若没有大皇女、三皇女做比较,女皇对她也不算差。

不患寡而患不均,女皇对大皇女严格要求、寄予厚望,对三皇女有求必应、宠爱有加,墨瑜觉得不管她如何努力,做得如何出色,最多不过换来女皇一声不痛不痒的赞扬。而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大皇女、三皇女身上,女皇必定会大肆宣扬,不吝以最大的力度奖赏。

墨瑜就是一个典型缺爱的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女皇的注意力,期望能够得到她的关注和认同。她将全部精力放进女皇交给她的政务,废寝忘食、通宵达旦,根本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墨瑜对离玉确实有些好感,但远远没到倾心相许的程度,当初女皇提及的时候,她会那么爽快地应下,完全是不想反驳女皇,不想让女皇失望。

娶谁不是娶,既然女皇开了口,反正她不讨厌离玉。

平心而论,墨瑜生性淡薄,除了在对待女皇的事情上有执念,实际上感情极淡。而这样的人,一旦将谁放在了心里,就是全心全意。

娶了离玉之后,墨瑜给了离玉应有的尊重。离玉却在日常相处的过程中,润物细无声地慢慢走进墨瑜心里,获得了她的全部信任。满心以为两人会这般相濡以沫,相伴到老,谁知道在墨瑜理清自己的感情,下定决心要跟离玉共同孕育一个孩子的时候,离玉给了她最狠最毒的一刀。

墨瑜本无心储位,大皇女和三皇女的争夺却陷入了白热化,离玉内心爱慕着明媚张扬的墨瑾,背地里离玉的家族早已投向大皇女,离玉是受了大皇女的暗示,潜伏到墨瑜身边的内奸。

大皇女看出墨瑜对离玉有好感,刻意在女皇面前进言,促成了墨瑜和离玉的婚事。

墨瑜为了女皇的关注,在政务上很是用心,大皇女看到了她的能力,将她当做了通往储位的绊脚石。大皇女暂时斗不过三皇女,要对付墨瑜却是轻而易举。

当初下的一步闲棋,就连大皇女都想不到会收到这样的奇效。

离玉对墨瑜没有感情,有的全是逢场作戏,大皇女答应了他,只要他完成任务,就将他改头换面送到三皇女的府上。明知大皇女此举目的不纯,但离玉想着除掉墨瑜,既能完成大皇女的任务,又能为三皇女除去一个障碍,他自个儿也能得偿所愿,陪伴三皇女左右,简直一举三得。

至于进了瑾王府之后的事,离玉根本不在意,大不了就是将大皇女的事合盘托出,横竖他绝对不会害了三皇女。

大皇女、三皇女博弈,中间夹着一个离玉,二皇女墨瑜就这么稀里糊涂地送了命,成了双方斗争的牺牲品,最终被女皇厌弃,众叛亲离死无全尸。

沈蔷通过墨瑜的记忆,看到了从寑殿内室搜出来的龙袍龙冠,从后花园挖出来的诅咒女皇的木偶,看到了女皇大发雷霆,看到了离玉跪在女皇面前,义正言辞地斥责墨瑜的罪过,看到女皇下令夺了墨瑜皇女身份,抄了整个瑜王府。

王府上上下下三百多人,受到墨瑜谋反、谋害女皇之罪的牵连,斩首的斩首,充军流放的充军流放,墨瑜本人被判腰斩,死后尸首填进王城中央的那片桃花林,充当了桃花林生长的养料。

天启朝所有人没有死后葬入坟墓的习惯,达官贵人也好,平头百姓也罢,都会选择本地的桃花林,挖个坑埋进去了事。

人死如灯灭,天启朝不存在扫墓祭祖的习俗,葬入桃花林就是他们最终的归宿。

“大皇姐这话说的,二皇姐自个儿都没计较,母皇都没意见,又有什么关系?”墨瑾仿佛毫无心机地笑了笑,两步跨至离玉身前,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离玉,你说话呀,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去求母皇下旨。二皇姐那边你不用担心,她最是温和不过,绝对不会跟我计较这点事。”

墨瑜不会计较,那就是说我计较?

墨珺的脸色有点难看,转身对着女皇行礼,略带委屈地道:“母皇,儿臣只是想提醒三皇妹,二皇妹毕竟是她的姐姐,她该对二皇妹尊重些。三皇妹这不管不顾、由着自己性子来的样子,确实要改改了。”

“我怎么就不尊重二皇姐了,我又怎么不管不顾了?大皇姐说话可注意着点,我不过是求着母皇,让离玉做我的正君,也值得你上纲上线?”

离玉本是女皇属意给墨瑜的正君,要是墨瑜答应了,她自然不会说什么,明明墨瑜都拒绝了,还不让人捡漏么?像离玉这样的品貌,娶回去怎么不亏。

“大皇姐,母皇之前说过了,今日定要为二皇姐选定正君,我会等到二皇姐的正君人选确定,再向母皇求娶离玉。虽然母皇刚刚松了口,只要离玉应承,她就成全我们,但我不会越到二皇姐前面去,大皇姐放心便是。”

墨瑾偷偷地看了女皇一眼,发现她面色平静,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像是根本没有将她和墨珺的争吵放在心上。

定了定神,墨瑾笑眯眯地道:“母皇,儿臣忽然觉得,离玉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考虑,不若先让二皇姐挑选正君?”转向墨珺,“大皇姐,你以为如何?”

墨珺沉着脸,心知这一局到此为止了,墨瑾占据了上风。

“二皇妹的事情,自然由母皇做主。”

墨瑜拒绝了女皇选定的离玉,就是在忤逆女皇。

不知痕迹地给墨瑜上了一回眼药,墨珺默默地退了回去,眸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蔷将墨珺、墨瑾的交锋尽收眼底,深深地看了高高在上的女皇一眼。在沈蔷看来,墨珺和墨瑾的段数太低了,手段堪称粗暴简陋,简直将两人的争斗明晃晃摆在面上,半点掩饰都没有。包括女皇在内,场中所有人不见丝毫异样,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女皇的态度同样耐人寻味,很可能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看重墨珺、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