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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珺娇声笑着,忽然上前一步扑进离玉的怀里,一个使力将人抵到假山的石壁上,双臂环过离玉的脖颈,将他的脑袋往下一拉,丰润的红唇已经凑了上去。

离玉呆了一呆,很快反客为主,抬手紧紧的箍住墨珺的纤细的腰肢,寂静的狭小空间里很快传来令人遐想的细微声响。

“阿玉,你还是那么热情。”

墨珺半点没有害羞的情绪,双掌从离玉脖颈移下来,直接探进了离玉的衣内。

这两人居然是这样的关系!

沈蔷眼看着两人开始宽衣解带,面色不觉变得极为难看。

不管离玉对墨瑾的感情是真是假,至少墨瑜记忆中的那些信息存在很大水分,离玉根本没有完全说实话,哪怕明知道墨瑜很快会变成一个死人。

没兴趣看两人的表演,沈蔷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原来的回廊,好巧不巧迎面走来一队巡逻的护卫,在他们停下行礼的时候,她开了口。

“侍卫长,有一件事麻烦你。”

领头的队长恭敬地弯腰:“请二皇女吩咐。”

沈蔷抬手指着假山群,正正对着墨珺、离玉所在的方向:“我急着出宫回府,抄近路穿过这片假山,出来才发现系在腰上的玉佩不见了,想是刚刚不慎掉在了里面。旁的东西倒也罢了,只是这枚玉佩是我心头好,希望侍卫长帮忙进去找一找,无论最后能不能找到,我都有重谢。”

“二皇女言重了,只是举手之劳。”

侍卫长很爽快地应下,招呼着身后的队员往假山群里面去,让他们三三两两分散开来,往沈蔷指点的方向细细寻找。

二皇女临近黄昏被女皇召进宫的消息,侍卫长早就听闻了,女皇和二皇女一道用了晚膳,两人在御书房交谈许久,眼看着夜色渐深,女皇才舍得放二皇女归去。

不用怀疑了,二皇女深得女皇看重,又有濯涟公子为正君,不管从哪个方面看,讨好她总是没错的,不过是找寻失物这点小事,可说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

至于巡逻的差事?假山群本来就在他负责的路段上,属于他要巡查的一部分,一举两得刚刚好。

侍卫长觉得自己见机得快,今晚走了好运,同时大声吩咐他的队员,哪怕将整座假山群翻个个儿,也要将沈蔷掉落的玉佩找到。

这可惊坏了贪欢的那对野鸳鸯,沈蔷静静地站在一根廊柱下,看着护卫队往假山群深处挺进,墨珺、离玉两人被搅了雅兴,会是如何得气急败坏、恼羞成怒和狼狈不堪,都不在沈蔷关心的范围之内。

她甚至在想,倘若墨珺和离玉一个藏不住,被护卫队揪出来该是怎样一种情景。

就算抓不住他们的现场,在现在这个时间段,又没有女皇的召见,被人看到两人一起出现在假山群深处,怎么看都将百口莫辩。

沈蔷到现在还搞不懂,这两人为何会选在宫内会面,莫非那地方对他俩有什么纪念意义?

这般胡思乱想着,沈蔷等着看侍卫长他们的成果,忽然听得一连串急促的钟声冲破黑暗,似乎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怎么回事?”

沈蔷似有所觉,抬眼远望,发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厚重的云层带着一丝妖冶的红,越是靠近桃花林的方向,这股子红色越是深浓,仿佛干涸的鲜血久经凝固,一层一层地堆叠起来,最中心的一点还在流淌。

侍卫长面色苍白,哪里还顾得帮沈蔷找什么玉佩,直接召集人手向沈蔷请罪。

“二皇女恕罪,卑职恐怕要食言了。”

“无碍,正事要紧。”

沈蔷摆了摆手,让侍卫长自便。

侍卫长如释重负,心底对沈蔷的印象更好了几分,千恩万谢之后带着人急匆匆离开。

浑厚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传遍了整座皇城,不管人们在做什么,在听到钟声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动作。

这样接连不断的钟声,除了每一年的桃花祭,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发生,一种是女皇驾崩,另一种就是国师坐化,新皇继位、新任国师继位的仪式,都没有钟声。

沈蔷不久前见过女皇,怎么看她都不像要驾崩的样子,那么就只有大限将至的国师,在所有人以为他尚有半年寿命的时候,忽然之间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顾不上找墨珺、离玉的晦气,沈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皇宫,坐上马车往回去瑜王府。

老国师离世,九幽就会成为新一任的国师,接下来很多事情将围绕老国师的葬礼和九幽的继任大典来,各种嫁娶和娱乐活动暂时停止,沈蔷跟墨瑾两日后的游湖赏景,自然也无法成行。

别的沈蔷都不担心,只是那桃树精虎视眈眈,没有了老国师顶在前头,九幽会直接跟桃树精面对面,倘若一个不慎被发现端倪,跟桃树精的对决将会提前。

他们本身倒是不怕,怕只怕桃树精察觉到危险,拼死一搏之际,拿着整个天启一朝的百姓做祭,这跟他们最初的愿望相悖。

要不是考虑到数十万百姓的安危,想要尽量一击必中,让桃树精无法翻身,沈蔷和九幽早就冲进桃花林,直接跟桃树精杠上了。

之前商量的时候,沈蔷、九幽两人想得好,分别取得女皇和国师之位,利用这两个身份的便利,趁着桃花祭的机会再动手。如今却是计划不如变化快,老国师去世的时间太早了,这一变故似乎间接影响到了桃树精的状态,沈蔷能够明显感觉到,在桃花林的最深处,那一个原本沉睡中的庞大生命,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苏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血腥气,越来越浓重,半空中的乌云压得更低了,中央暗红的云眼渐渐变成赤红,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血来。

那位老国师,必定不是正常死亡,这中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沈蔷冷眼看着头顶云层的变化,有种立刻去找九幽的冲动,被她死死地按捺下来。

“主子,濯涟公子来了,正在偏厅等候。”管家无声地进来,压低声音向沈蔷禀告。

沈蔷一惊,什么都来不及说,直接大步朝偏厅走去。

第165章 国师真绝色13

沈蔷快步走进偏厅, 向着窗边那个身影靠近。

管家早已识趣地退下, 守在离房门不远处的地方, 既表示了避嫌的意思,同时防止有人打扰, 将空间留给了沈蔷、九幽两人。

“这种时候,你怎么来了?”

沈蔷微皱着眉, 下意识地压低嗓音, 语声里带着两分急促。

九幽转过轮椅,面对着沈蔷, 语声平静无波:“不先来见你一面, 我不放心。”

沈蔷一时语塞,心道来都来了, 没必要再纠结于此,不若留着有限的时间, 交换下现在的信息, 为接下来可能有的变故做打算。

“老国师是怎么回事?”顿了顿, 沈蔷还是问道, “你到我这里来, 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先往宫里报了信,安排好了国师府的事, 最后才到你这里来,不用担心。”

老国师的遗体,最终同样会埋入桃花林,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一套仪式要走, 需要九幽亲自主持。趁着仪式尚未正式开始,九幽抽空来沈蔷这里一趟,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两人还挂着未婚夫妻的名号。

“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老国师的事,想要事先跟你通个气。”九幽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组织合适的语言,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老国师这一次,其实自个儿惹的祸,没有人暗算他。”

“这是怎么回事?”

老国师明知自己命不长久,应当更加保重身体才是,而不是不顾性命瞎折腾。

“正是因为知道没多长时间好活了,老国师尝试千方百计,只想为自己续命。我劝过他很多次,让他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谁知道他心意已决,到底还是迈出了这一步,彻底将自己葬送。”

九幽说起这件事来也是无奈,纵使他有千般理由,依然阻止不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老国师是生机枯竭,除非能够寻到大量补充生机的天材地宝,方能帮他稍稍延寿。你我都知道这个空间并非真实,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个级别的宝贝,就算真的有那么一样两样,全面掌控这方空间的桃树精早发现了,哪里轮得到老国师?老国师受到桃树精的影响很深,很多话我不能跟他说得太明白,免得被桃树精察觉到什么。便是我都没有想到,老国师会选择这样一个方法给自己增寿。”

“桃树精以花神/的/名义,多次侵入老国师的心神,老国师对花神的存在深信不疑,对花神的神通极为向往,竟然以祭献自身所有的方式,祈求花神为他续命。”

“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沈蔷很快明白了老国师丧命的原因,原本还有的一点同情之心瞬间烟消云散,“这么说,正是他执意乱来,惊动了沉睡的桃树精,才让它有了苏醒的预兆。倘若我看得没错,我们恐怕等不到来年桃花祭了。”

桃树精惊醒在即,老国师又向它祭献所拥有的一切,血肉、灵魂,加上剩余的全部生命力,一下子将老国师抽成人干。

至于老国师所祈求的续命,这个自然是不可能存在的,桃树精吃到嘴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再吐出来,更何况它根本没有这个功能,否则历代那么多国师,不是只有老国师一个聪明人。

“老国师向桃树精祭献,桃树精必定会对他关注一二,连带着会注意到你。桃树精知道濯涟,按照你的说法,濯涟甚至是它挑选的,它甚至融合过濯涟的心神,你跟濯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可能瞒过它。”

“桃树精尚未化形成功,灵智还不完全,或许我可以试试。”数十万百姓的性命,给了他和沈蔷太大的掣肘,令他们投鼠忌器。

“不行!太危险了!”

沈蔷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了九幽的提议。身体上的伤势好恢复,神魂上的伤势极难逆转,沈蔷可不敢拿九幽的安危去开玩笑,就连尝试一下都不想。

“九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不介意帮这些人一把,让他们免于被桃树精吞噬的命运,不管这方世界的存在是真实还是虚幻,但我绝不会让你去冒险。那些人跟我非亲非故,倘若救助他们的代价是让你身处险境,我宁愿独善其身,袖手旁观。”

“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沈蔷静静地看着九幽,极其认真地道,“要不是在这里和你相见,我的任务就是帮墨瑜当上女皇,或许再顺手帮她报个仇,其他什么消灭桃树精,拯救数十万百姓之事,可跟我完全没关系。”

九幽双目亮晶晶的,眼底像倒映着满天星辰,整个人的气息都轻快了两分,看得出心情变得很好。

“你说怎样就怎样,我都听你的。”九幽语声柔和,眸光似水,“离桃树精清醒还有点时间,我不会给它发现的机会,既然桃花祭赶不及,老国师的入葬仪式在即,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越是身份尊贵的人,埋入桃花林的时候,越是深入到里面,倘若是墨家的女性血脉死亡,甚至会直接埋到桃树精本体的根部。老国师的身份仅次于女皇,到时候将由九幽亲自送他进入桃花林深处,女皇和沈蔷他们都会一路跟随,可以名正言顺地接近桃树精。

现在不是对付桃树精的最好时机,但相较于坐等桃树精苏醒,让它发现九幽的不妥,更甚者发现沈蔷的不妥,还不如他们主动出击,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九幽,对付桃树精,你有把握么?”

“不敢说十成,七八成总有的。”要是没有那数十万百姓拖累,九幽说话就能更硬气一些,“桃树精木属性,最好用火攻,只是它修炼有成,积累雄厚,普通的凡火对它无效,我准备引下天雷之火,一举将之灭杀。”

“天雷之火?怎么引?”

桃树精怕天雷是肯定的,倘若九幽真能成功接引下天雷,以天雷之火煅烧它,桃树精必败无疑。

“我自有办法,到时候你看着就是,只是在那之前,要劳烦你帮我争取一点时间。”九幽胸有成竹,显然早就有了打算,根本不用沈蔷担心,“桃树精的精魄挺不错,你可以拿来喂养那柄灵剑,说不定很快能够生出实体,在虚实之间自由转化,战力大增。”

“灵剑?什么灵剑?”

沈蔷第一反应是来自宁诗影世界的那柄神秘光剑,第二个反应是她有光剑的事从未对人言,九幽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九幽神色一呆,比沈蔷还要惊讶,抬手虚点沈蔷的丹田,“…这一柄,不就是?”

沈蔷心头一惊,随后就放松下来,直接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看得到?”

银色光剑在黎漾的世界出现之后,就一直跟沈蔷在一起。傅琴的世界没有灵气,沈蔷无法动用银色光剑,到了墨瑜的这一方世界,银色光剑虽不如黎漾世界活泼灵动,暂时动用却没有问题。

倘若不是有银色光剑在手,九幽提出要对付桃树精之时,沈蔷也不可能那么爽快地应下。

九幽来历神秘,确实有不少奇异的地方,沈蔷不是不知道,这会儿被他点出光剑所在,惊讶过后很快就释然了。她本人就有一双神奇的眼睛,难说九幽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九幽摇摇头,表情却十分郑重,很明显说的是真话,“不止是你的灵剑,这世上的很多东西,只要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很奇怪,我也不清楚原因,但这是事实。”

比如沈蔷在小世界渡过的真实的时间长度,比如沈蔷掌心那朵莫名出现的七瓣莲,再比如沈蔷那枚水晶吊坠,甚至沈蔷陷在小世界里面,暂时无法回归现实世界,因着九幽本身极为关注沈蔷,这些事情他全部知道。

除了这些之外,九幽刚开始记忆全无,却能在沈蔷的要求下,以极快的速度精通所有家务,非常不可思议。

“九幽,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蔷喃喃低语,本不是在询问九幽,也没打算让他回答,谁知道他将沈蔷的问题听在耳内,极其认真地给出了答案。

“具体的我现在也不知道,但应该跟你的经历有关联。我的记忆在慢慢恢复,等我想起来之后,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类似的话九幽不是第一次说了,却没有一次让沈蔷有这般深刻的感受,让她不由自主要去相信。

“好,我等着。”

沉默了片刻,沈蔷听到自己这样回应。九幽这次找到了她,换她一个信任的机会,沈蔷觉得挺不错。

九幽显然感觉到了沈蔷态度的转变,直到到沈蔷忍不住催促他离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走的时候更是一步三回头,那叫一个依依不舍。

第166章 国师真绝色14

因着九幽的到来, 两人交换信息重新定计, 沈蔷由于老国师忽然离世产生的焦躁平复了许多。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却跟沈蔷没有太大关系。她只需要等待天亮,听从宫里的指示, 顺从女皇的安排,跟着大伙儿一起行动。

对广大百姓而言, 老国师去世虽然令人遗憾, 但他会埋入离花神极近的地方,继续侍奉花神。活着的时候, 老国师是距离花神最近的人, 身体死亡之后,他的灵魂依然常伴花神左右。

在个别狂热的花神信徒看来, 老国师的死亡不仅不是坏事,还是让人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如今除了九幽和沈蔷, 其他人得知老国师死于献祭, 恐怕会以为他连半年都等不及, 迫不及待地回归花神的怀抱, 继续侍奉花神去了。

老国师的遗体停在国师府, 由九幽主持接下来的一应事务。

沈蔷只有在第二日的时候,先坐上女皇派来的车驾进宫, 跟墨珺、墨瑾等一干人汇合,前往国师府参加了老国师的祭奠仪式,随后就等三日后送别老国师的遗体,一道将之送入桃花林深处。

祭奠仪式完毕, 沈蔷就可以跟着女皇离开国师府,只要像所有百姓一般,留在家中焚香斋戒,不外出游玩娱乐就是了。

沈蔷原想安稳渡过未来的三日,凝神静气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趁着送别老国师遗体的机会,按照计划和九幽联手对付桃树精,谁知道就在这个当口,墨珺那边出了事。

这事儿真要说起来,还跟沈蔷有很大的关系。

当时沈蔷撞见墨珺、离玉两人苟且,以玉佩遗失为由,拜托路过的护卫队进假山群寻找,不想被老国师离世的钟声打断,墨珺和离玉也因此逃过一劫,本来这件事情到这里为止,甚至连沈蔷都不在意了,谁知道无巧不成书,最后居然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

沈蔷玉佩遗失是假,不过是找个理由让人进假山群,进去假山群帮沈蔷寻找玉佩的人当中,真有一名护卫落了东西在里面,那东西应该对他很重要,让他冒险偷偷地返回去,不想正好看到墨珺、离玉两人一前一后、急匆匆从出来。

那护卫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这里面有事,根本不敢声张,急中生智闪身躲到一边。墨珺、离玉几乎擦着他藏身的假山走过,两人说的话全部被听了去,倒是没有透露其他的东西,只是那点子风花雪月之事,像是长了翅膀一般,就这么直接传了出去,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以极快的速度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桃色新闻历来抓人眼球,原本在私下里流传的消息,不可避免地传到了女皇、甚至当事人的耳朵里,最后连沈蔷都知道了。

要不是有老国师离世的事在先,这事儿的影响还不会太大,女皇也不会那般怒不可遏。

“珺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女皇面罩寒霜,直视跪在下方的墨珺,想到听来的那个传言,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失望、气怒、不敢置信、恼恨,重重情绪纷至沓来,让她险些承受不住。

“你说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就算离玉还是个自由人,你也不该――更何况他跟瑾儿有婚约,你让瑾儿日后怎么做人!”

“母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跟离玉没有任何关系!”

墨珺眸底闪过一丝惧意,第一反应自然是死不认账,“请母皇相信儿臣,定是有人要陷害儿臣,挑拨儿臣和三皇妹的关系,才会传出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儿臣恳请母皇,给儿臣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不出三日儿臣就能抓住罪魁祸首,交予母皇发落,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只要女皇答应了她的请求,不管最终能不能寻到流言的源头,她都有办法“自证”清白,将所有的一切推得一干二净,扭转女皇心目中的印象。

墨珺心里恨得要死,面上却是一副委屈隐忍的模样,企图以此打动女皇。

女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所有的情绪似乎完全敛去,只余下一抹令人心惊的寒意,可惜墨珺低垂着脑袋,根本没有注意到。

“珺儿,朕继位多少年了,你还记得么?”

墨珺直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低声答道:“回母皇,儿臣记得您说过,您继位的那一日,正是儿臣周岁的生日,儿臣今年二十有三,母皇在位二十二年了。”

“先皇共育有子嗣五人,出了朕之外,朕还有三位姐姐,按照年岁大小排行,朕是最小的孩子。”女皇语声平静,听不出是悲是喜,似乎只是单纯地回忆往昔,“珺儿,朕在位二十二年整,你说这皇宫之内,但凡是朕想知道的事,可有谁能瞒得过朕?”

墨珺心头一悸,忍不住冷汗涔涔,很快后背的衣服湿透,紧紧地贴着皮肤,她却感觉不到半点异样,浑身僵硬,手脚冰凉。

女皇全部知道了,不是怀疑不是猜测,已经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容不得半点抵赖。

刚刚她大声喊冤,试图矢口否认的行为,显然激怒了女皇,让她更加生气了。

墨珺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母皇,儿臣、儿臣知错,请母皇责罚!”

墨珺冲着女皇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头,再没有了蒙混过关的念头,当机立断认错请罪,希望女皇看在她迷途知返,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放她一马。

“儿臣去向三皇妹道歉,诚心诚意请求她的原谅。从今往后,儿臣会跟离玉彻底断绝联系,不会再和他见面。”

墨珺嘴里发苦,悔不该心存侥幸,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追求心底冒出来的那点子刺激,将离玉约到了宫内见面。两害相较取其轻,为今之计只有先放弃离玉,日后再徐徐图之。

女皇没有理会墨珺的话,自顾自地接着道:“珺儿,你信誓旦旦,三日内就给朕一个交代,是想让谁给你当替罪羊?你是不是要说,你跟瑾儿的关系不好了,收益最大的人是瑜儿,她算计了你和瑾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瑜儿?”

“你恼恨瑜儿抢了你的差事,已经对她积怨甚深,不管此事跟她有没有关系,你都会想办法栽到她身上,对不对?”

她这个大女儿是个什么性子,女皇知道得一清二楚,志大才疏、刚愎自用,要不是占了嫡长,不说认真稳重的二女儿,天真单纯的小女儿都比她有潜力。

女皇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心道是不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错了,不该明知大女儿不是那块料,还硬是要扶着她上墙,认为只要好生教导,总能够将她扭转过来。

为了照顾大女儿的心情,她甚至有意无意地压制着二女儿,若非二女儿最近的表现着实惊才绝艳,提出的那些方案战略让人无法拒绝,她可能还会继续狠下心肠,无视二女儿的勤奋努力。

谁知道大女儿这般不争气,她只是一个没看住,就闹出了这样的丑闻来!

大殿内一片冷凝,女皇居高临下看着墨珺,诸般念头浮上心头。

墨珺双膝着地,上半身趴俯在地上,额头贴着地面,整个膝盖又胀又麻,已经失去了知觉,却不敢移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