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陈立果看见过的变态可绕地球好几圈。

陈立果有点闷闷不乐的说:“那你也不能随便把我拉着走呀。”

程准见陈立果的态度有些软化,笑道:“这不是你老是躲着我么?我又不求你的钱,你又不是女生,难不成还能对你做什么?”

陈立果为程准的无耻点了赞,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了,但他还是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他嘟囔道:“你早说嘛,害的我手腕都青了。”

程准的眼神从陈立果的手腕上掠过,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有些微妙的笑容。

然后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从聊天中陈立果知道,程准小学读完就直接出国了,前两年才回国。

面对程准对他的试探,陈立果倒是表现的非常坦然——他的生活有啥好讲的,每天家里学校两点一线,比一般的高中生还要枯燥无聊。

结果陈立果万万没想到的是,程准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听了陈立果平淡的叙述,问的一句话就是:“你就不想试试不一样的生活?”

陈立果:“……”一个十七岁,连青春期都过得十分憋屈的男孩子,会不希望有新意的生活吗?程准这句话简直问到了点子上。

可惜,他遇上的是陈立果。

陈立果:老子虫族都干过了,再怎么有新意还能有新意到哪儿去?开过机甲吗?打过仗吗?当过Alpha吗!没有就闭嘴!

不过为了不崩掉人设,陈立果脸上还是浮现出一些茫然,他嗫嚅着说:“可是……爸爸会不高兴啊。”

程准说:“为什么你爸爸会不高兴?”

陈立果正想说爸爸不准他晚回家,却忽的想起似乎很久陆之扬都没有管他了。

陈立果:“……”没爹管的孩子像根草,离开爸爸的怀抱,幸福哪里找。

程准观察着陈立果的神色,若有所思的说了句:“其实你爸爸也没有那么严吧。”

陈立果像是个被戳破了的气球,整个人都焉了。

程准看着他垂着头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没精神的兔子,很想伸手摸一摸陈立果的脑袋,但他忍住了这种冲动,不咸不淡的说:“你都快要成年了,还这么粘着你爸爸,不会很奇怪?”

陈立果心想我哪里粘着他了,我倒是想粘着,问题是陆之扬不让啊!

陈立果抿唇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程准循循善诱:“我没想管你,我只是想问你想不想尝试一种新的活法?”

陈立果:“……”这人有毒,他得赶紧撤。

于是陈立果没有给程准回应,而是闷闷道:“太晚了,我想回家。”

然后程准痛快的说:“好啊。”居然没有为难陈立果。

陈立果一开始还以为是陈准良心发现,结果没过几天,他才发现程准这家伙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因为程准开始时不时的来找他出去玩。

一开始还是一周一次,后面就变得频繁了起来,陈立果烦不胜烦,但他又不敢和程准撕破脸。

陈立果看人是很准的,他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如果他把程准惹毛了,那倒霉的一定是自己。毕竟现在没有陆之扬来护着他。

如果陈立果真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程准对陈立果的拿捏也算是相当的到位,逼的不算太紧,却又不放松,就像一个捕猎的猎人。待将猎物追赶的疲惫麻木,才突然下手。

和天天盯陈立果盯的死紧程准比起来,陆之扬对陈立果花的心思又少了。

他甚至不知道陈立果晚归的事情。

父子二人的关系终于走到了无法挽回的边缘——至少陈立果是这么想的。

陈立果:“不,我不信,他还是爱我的,一定是那个女人勾引了他!”

系统:“……”

陈立果:“上天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是个孩子!”

系统:“……”

陈立果:“今天晚上吃啥?”

系统:“……”这弱智的话题永远转的这么快。

以上为每天放学回家后,陈立果走路回家时和系统的对话。这人啊,真的不能无聊,一无聊就容易出事儿。你说你要是天天搬砖搬的倒头就睡,哪里有时间伤春悲秋。

陈立果认真做题的时候,就从来不会来烦系统!

陈立果正往家走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毫不意外的在上面看到程准的名字——程准是给他打电话打的最频繁的那个。

“喂。”陈立果接起了电话。

“出来玩。”程准和陈立果相处的有半年了,这半年间他没有对陈立果做过任何逾越的事情。搞得陈立果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出了啥问题,其实程准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陈立果自己想多了。

陈立果想了想,道:“今天……算了吧。”

程准道:“为什么?”

陈立果道:“嗯……因为……”他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推掉,就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陈立果扭头一看,发现程准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程准道:“想好借口没有?”

陈立果:“……想好了。”

程准被陈立果噎了一下,他本以为被陈立果被自己发现了小心思会有些心虚,哪知道陈立果居然是如此的坦然。

程准说:“什么借口?”

陈立果道:“身体不舒服?”

程准笑了,无视了陈立果的话,道:“走吧,今天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程准经常约陈立果出来玩,几乎是把这个省里有意思的地方都跑遍了,若不是时间太紧,他甚至想带着陈立果出国去玩。

今天程准就把陈立果带到了一家酒吧。

陈立果一进去,就知道这酒吧是个gay吧,但他面上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眼里闪着点点好奇。

程准问陈立果喝什么。

陈立果说,就喝饮料吧,没有酒精的那种。

程准闻言点点头,给陈立果点了个名字很奇葩的饮料,叫做——黑白。

待饮料端上来的时候,陈立果才发现这饮料的确有些奇特,因为它左边是黑色的,右边的乳白。

陈立果抿了一口,皱眉道:“里面有酒?”

程准笑了笑:“度数不高。”

陈立果哪会相信程准的鬼话,他只喝了一口,就把饮料放到了旁边开始吃水果。

这酒吧的水果味道倒是很不错,似乎是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口感非常的好,陈立果一吃就吃了大半个果盘。

程准看见陈立果不动酒水了,也不劝,和陈立果随意闲聊着。

八点一到,酒吧里的节目就开始了。

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原本舒缓的音乐变得有些黏腻暧昧。

程准低声笑道:“想听什么歌,我唱给你听。”

陈立果说:“都可以啊。”

程准也没有继续追问,起身走向了舞台,然后拿起了话筒。

当程准歌声响起的时候,不得不说陈立果被惊艳到了,他选的歌声有些低沉,带着些颓废的味道,和整个酒吧的气氛非常契合。

陈立果扫了一眼角落,正好看见两个男人正拥抱在一起拥吻,他的脑袋忽然有点发晕。

起初陈立果还以为是因为这里空气不好猜有点头晕,但他对自己身体很了解,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的地方。

程准唱完一曲,回到座位上,端起陈立果没碰过的饮料一饮而尽,他说:“你以为我会在饮料里做文章?”

陈立果眨了眨眼,感到眼前出现了重影。

程准笑了笑,用牙签插起一块水果,举到了陈立果的面前,他说:“这水果是这里的招牌,特别用酒酿过的,却一点酒味都没有,就算我这样的酒量,吃下一份也受不了。”

陈立果:“……”唉,现在的年轻人,就想搞个大新闻。

陈立果哽咽了一下,他说:“你想干什么?”

面前的少年不断的后退,似乎觉得蜷缩成一团就能让自己免受伤害,原本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暧昧的红晕,被水润湿的眸子,更让人蠢蠢欲动。

程准把一块水果含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他说:“宝贝,我想彻底拥有你啊。”

陈立果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这具身体,第一次接触这么多的酒精,所以是一点抗性都没有,眼前的景物已经开始天旋地转。

程准温柔的说:“嘉树,别怕。”

陈立果整个人都晕了,啥都听不见,他被程准抱了起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程准把陈立果送进了车里,然后开着车去了附近的一个酒店。

陈立果浑身无力,蜷缩在后座上一动不动。

程准满意的看着,他亲吻了一下陈立果的脸颊,看那期待的表情,就像是一个迫不及待想要拆礼物的孩子。

陈立果感到自己被放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他再也抑制不住席卷而来的睡意,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居然睡的很酣甜。

陈立果再次醒来时,以为自己肯定被程准这王八蛋吃干抹净了,但是他睁开眼后却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没有丝毫的不适。

陈立果坐起来,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个春梦。

陈立果:“统儿……昨天怎么回事……”

系统道:“你爸来了。”

陈立果:“????”

系统很善解人意的继续解释,他说:“程准正准备进行不可描述之事,陆之扬就冲进来把他打了一顿。”

陈立果:“……”

系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陈立果想了想,道:“陆之扬生气吗?”

系统道:“生不生气我不知道,反正他把整个客厅都砸了。”

陈立果立刻做西子捧心状:“啊,我的心脏好不舒服,啊,我需要去看看医生。”

系统:“呵呵,你说给陆之扬听。”

陈立果:“……”完了完了。

以陆之扬的性格,若是能气到把客厅都给砸了,那就绝对是气到了极点。

陈立果躺在床上,绝得自己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咋办?”

系统:“桌子上有剪刀,壁柜里有绳子,洗手间里有浴池。”

陈立果:“……”很好,无数的选择在等着他。

陈立果:“没有活路了吗?”

系统:“你还可以出去给陆之扬认错。”

陈立果想了想,觉得出去给陆之扬认错似乎比自杀好那么一点点,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做出了选择。他起了床,穿着拖鞋出了卧室。

客厅里果然如系统所言那般一片狼藉。

陆之扬坐在沙发上抽烟,听到陈立果的脚步声也不回头,

陈立果弱弱的叫了一声:“爸。”

“爸?”沉默片刻之后,陆之扬冷漠的声音才传来,他说,“我可当不起你的爸爸。”

陈立果听到这话,瞬间想回房选择工具了结余生。

陆之扬冷冷道:“过来,跪着。”

陈立果眼圈一下子红了,但他也知道这事情自己是肯定没理的,所以虽然不愿,还是走了过去,慢慢的跪在了陆之扬面前。

陆之扬伸手掐住陈立果的下巴,冷笑道:“你知道如果我昨天没有去,会发生什么么?”

陈立果咬着下唇,带着哭音说了句对不起。

陆之扬把唇凑到陈立果耳边,声冷如冰,他说:“你会被一个男人操一晚上。”

陈立果哭了出来。

陆之扬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陈立果慢慢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陆之扬说了。

第47章 果宝历险记(八)

陆之扬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听着陈立果说话。

在听到陈立果被程准邀请去酒吧,居然还答应了的时候,陆之扬终于爆发了,他说:“陆嘉树,你几岁了?”

陈立果满脸惶然,他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少年有着一张好看的脸,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衣,更显得瘦弱。此时他微微扬起纤细的颈项,一脸脆弱的看着陆之扬,简直就像一只引颈待戮的天鹅。

陆之扬的喉咙上下动了动,强行压下了内心翻腾着的激烈情绪,他说:“你为什么要去。”

陈立果满脸羞愧,他说:“我只是好奇……”

陆之扬伸手一把抓住了陈立果的手腕,将陈立果拉入了怀中。

陈立果被吓了一大跳,然而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陆之扬想做什么——他居然想打自己的屁股!

“不要!”尖锐的叫声响起,陈立果不断的在陆之扬的怀中挣扎。

可是陈立果的力道在陆之扬看来不过是挠痒痒罢了,他直接随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一件外套绑住了陈立果的手,然后轻而易举的脱下了陈立果的裤子。

“不要,不要这样——”陈立果泣不成声,还想从陆之扬怀里逃开。

陆之扬根本不理会陈立果的拒绝,他的手掌毫不犹豫的重重拍下。和几年前那次体罚比起来,这一次陆之扬一点没有留手。

手掌拍打在白皙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陈立果的眼泪布满了整张脸,他一开始还不断的挣扎,到后面却没了力气,只能如同小动物一般委屈的啜泣。

陆之扬是真的生气了。

天知道他闯进那间酒店,看到已经被脱的一干二净,大开着双腿,险些就要被进入时的陈立果是何种心情。

他的儿子浑身赤裸的躺在别人身下,白皙的皮肤上染着一层薄薄的红色。陆之扬一眼看过去,竟是觉得自己心如擂鼓。

程准十分意外陆之扬的到来,然而还未等他说什么,陆之扬一拳就砸了上去。

程准完全没反应过来,被陆之扬打个正着,整个人都掉下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