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狂没有阻止,只是眯着眼,看着他点燃‘宁香’,走到香炉旁,将‘宁香’放下香炉,瞬间,袅袅薄烟燃起,顿时一片温和的香气盈满整个房间,荡去了整身的疲惫,由身到心里都是一种无上的享受,让人不禁地想再吸上几口。

“怎样?小狂儿,是不是觉得很好闻?”云玄天邀功似地凑到倾狂的面前道。

“还不错。”用力地吸上一口,倾狂笑着道,第一次对着云玄天有好脸色看,直把他乐得快要飞上天了,直是傻呼呼地笑着。

看着这样的云玄天,倾狂心头一动,心想,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还挺可爱的。

“哈啊!…太舒服了,好想睡觉啊!”伸了伸懒腰,倾狂突而不停地打着哈欠,一勇睡意朦胧的样子,眼皮直打架。

“倾狂皇子好好休息,钧枫哥哥就先回去了。”月钧枫宠溺地笑着说道,见倾狂的头整个直往下垂,想去扶着她睡下,云玄天却快了他一步。

“小狂儿,来,我扶你睡下。”云玄天一边轻声地说道,一边温柔地扶着倾狂的头让她躺下,扯过绵被轻柔地盖在她身上,一举一动都带着连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柔情。

月钧枫深深地看着云玄天一眼,便将视线落在似是熟睡了的倾狂脸上,心里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站起身来,云玄天带着无限柔情不舍地再看了倾狂一眼,转过头来,见月钧枫目不转睛地看着倾狂,不悦地轻哼了一声:“哼,月太子送小狂儿‘定神石’的原因真的只是如你说的那么简单?”

转回视线,月钧枫看向一旁的香炉道:“那云太子呢?钧枫想,我们的原因都是一样吧!”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云玄天轻笑了一下,道:“呵,她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我还是…顿了一下,看着月钧枫道:“呵,我们走吧!让小狂儿好好休息。”说着再看了倾狂一眼,便向外走去。

虽然她名声不好,但是还是让人忍不住想去保护她,月钧枫在心里接道,也跟着走了出去。

两人都不知道,在他们转身离开的瞬间,本该熟睡着的倾狂睁开一双精亮的眼眸,目送着他们离开了她的房间,这才翻身而起。

“老大,这是,…确定他们离开后,叶影走了进来,一下子就闻到盈绕满屋的宁神香气,顿感心神无比宁静,但却能敏感地觉察到这香气中有点不对劲,不禁走过去香炉旁。

“这是楚云国的‘宁香’,只是云玄天在里面加了点东西,一种能让我睡上一天一夜的迷香。”倾狂下了床,走到叶影身边,似笑非笑道,素手一扬,燃烧着的‘宁香’便熄了下去,空气中还盈荡着余香。

闻着那余香,倾狂不禁想起这么多年来跟云玄天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他有一双跟苏浩东相似的桃花眼,或许她不会一开始就看他不顺眼,两人也不会结下那么深的‘孽债’,细想起来,这么多年来,他除了让她扣上‘断袖’的恶名外,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甚至总是有意无意地暗中为她解决掉一些麻烦,他以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在龙麟这几年,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在她的监控之中,连他暗中与朝中的某人来往密切,她也清清楚楚。

“迷香?”叶影的眉头微皱,明天便是端午宴,他在这时候弄晕老大,是不想老大去参加端午宴?

“你想的不错,他是让我参加不了端午宴,不止是他,月钧枫也是,‘定神石’确实有定神作用,但是这块奇石被月钧枫动过手脚,足以让我沉睡上一天一夜,呵,想不到他们两人倒想到一块去了。”收回心思,倾狂轻笑一声道,摊开手中握着的‘定神石’,那奇石正闪着柔和的光芒,隐隐带着异光。

他们竟然用尽手段的地想保护她,保护她这个异国皇子,他们的敌人,呵,如果她没想错的话,他们还在暗中派人保护她,明天无论哪一国赢,都能保证她安全地离开元都,难道他们不知道,想要一统天下,龙麟国绝对是最强的对手,而她是她父皇的的软肋,无论从哪一方面讲,保护她对他们的国家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吗?不,他们知道,但是他们还是做了,还是出手保护她。

云玄天会这样做,她并不意外,毕竟白天的时候,她已经清楚地感觉到他一心想保护她,然而月钧枫,算是最出乎她的意料的,北境的那一仗,无论他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甚少表明他那一方的势力有一统天下的野心,而且想拿龙麟国开刀,那么此次端午宴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然而他却一再地保护她。

“哎,这两人还真是让人伤脑筋呢!”抚了抚额头,倾狂轻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的,这不让她为难嘛!对谁她都可以狠辣无情,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但是,对于真心关心她的人,即使是毫无关系的,她也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狠手,然而,彼此间的身份,又注定了,终有一天,他们会刀剑相向,血战沙场,头疼啊头疼!

舁日,各国皇子王爷再聚天元正殿,一如十年前,却又有所不同,一则,各国坐位有变,天元皇帝元天海自是依旧坐在正中龙椅上,旁边坐着元启太子,左席首位本是龙麟国的位置,如今却被燕达朗给占了,而再下去便是韩霜国霜彦,凤尧国的凤梓月,右席首位是倾狂,接下去是楚云国的云玄天,再就是齐月国月钧枫,童阳、傅玑分别坐在燕达朗的霜彦的身后,天元皇朝的王公大臣坐在末席,各国皇子王爷身后依旧都立着十名贴身侍卫,人人佩刀,二则嘛!那便是倾狂竟然确缺席了。

“咦,莫皇子呢?”天元皇帝元天海看着空了的坐位,不禁疑惑地问道,端午宴也就是七国聚会,从来没有哪一个国家缺席过,可日这一次,龙麟国的位置上竟然是空的。

“这个,回父皇,这莫皇子她…”负责接众人进宫的元启面带犹豫地喃喃着,不知怎么说,事实上,他去龙苑接莫皇子时候,被她的侍卫给莫名其妙地打了出去,说他太吵了,扰了莫皇子的清梦,可是这些话,他怎么说啊!

知道内情的云玄天与月钧枫相礼一眼,轻笑着开。道:“皇上,小狂儿…咳,倾狂皇子由于长途跋涉,身子不舒服,所以恐怕无法来参加盛宴了。”

话音刚落,燕达朗便一声狂笑道:“哈哈…什么长途跋涉,分明就是昨晚玩了得太过火了,哈哈…云太子,你怎么也不悠着点,哈哈…”

粗哑的大笑声听起来十分之刺耳,霜彦等燕雨、韩霜同来的人都跟着大声嘲笑起来,唯有童阳和傅玑垂着头。

云玄天脸色一变,他故意让大家误会他与倾狂的关系是一回事,亲眼听到燕达朗用这种话来污辱倾狂又是一回事,当即衣袖轻摆,放于桌案前的琉璃盏咻地以极快的速度直朝着燕达朗的面飞过去。

依然大笑着的燕达朗还没反应过来,那琉璃盏便已到了眼前,眼看就要砸中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暗处一道劲气射出,打碎了琉璃盏,‘砰…’,琉璃盏碎成一片片,向四周飞散出去。

燕达朗首当其冲被碎片划破了脸颊,丝丝血迹从那一边本是完好的脸上流了下来,触目惊心。

‘啪…’,大掌拍在桌案上,燕达朗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大吼一声:“云、玄、天!”

“有何指教?”斜睨了满脸狰狞的燕达朗一眼,云玄天轻蔑地哼笑一声道,一点都不把盛怒中的他看在眼里,哼,暗中救他的人至少是个六阶高手,看来他们两国带来的高手都不可小觑。

“要你的命…”大吼一声,燕达朗一脚踢翻桌案,抽过身边侍卫的刀便朝云玄天砍了过去。

云玄天不屑地轻哼了一声,两指轻夹着砍过来的刀刃,运气于指,刀刃应声而断,燕达朗也被震退了好几步。

“燕皇子,请看在朕的面子上,消消气,消消气。”天元皇帝虽然很想装乌龟,但为免再次血溅大殿,还是赶紧跑下座位,拉着燕达朗劝道,声音中带着讨好,虽然天元皇朝已然没落,但一般各国在明里还是得给他这个帝尊面子的,只是,这一次,他想错了。

‘轰隆隆…’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整个大殿在这一声巨响中颤抖了起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什么事,唯有跟燕雨打过战的齐月国侍卫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顿时脸色一白,看向他们的太子,月钧枫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眉宇间深深地蹙了起来,却也没显得慌张。

燕达朗闻声,脸色一喜,轻瞥了一眼拉着他的元天海,用力一甩,冷笑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本皇子何须看你的面子。”哈哈,约定的时辰到了,洛统领已经动手了,用不了多久,整个元都都是他的了,月钧枫,云玄天,所有跟他作对的人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已是垂暮之年的元天海被这用力一甩,不受控制地向一旁跌过去,幸而被元启扶住才没有一头撞在金柱上,但燕达朗用力过大,父子俩人齐齐掉倒在地,甚是狼狈。

“燕皇子,你这是做什么?”凤梓月霍地站起来,走过去扶起元天海,大声喝道,凤眼一扫,甚是威严。

“做什么?哈哈哈…”燕达朗仰头大笑,声音回荡地大殿之上,笑得天元皇朝上至皇帝下至百官,心惊胆颤,不好的预感的涌了上来。

“你…你,你想造反?”元天海这次算是反应得最快,颤抖着手指指着满目狰狞的燕达朗。

即使再无能昏庸,毕竟也是一个皇朝的皇帝,有很多事,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天元皇朝早已是到了没路,名义是是中央之主,是帝尊,实则也不过是守着几座城池,芶延残喘而已,各国早就想取而代之,成为天下之主,继而一统凤天大陆,然而却因顾忌其他国家而没敢真正动手,七国便一直保持着这种微妙的关系,他也就抱着侥幸的心态,做一天皇帝享一天福,只是没想到,燕雨国竟然这么快就要动手了,他本来还打算讨好燕达朗,继而求得燕雨国的庇护,现在该怎么办?

“造反?哈哈,没错,本皇子就是要造反,元天海,你们天元皇朝从今日起,算是到头了,哈哈…”燕达朗大笑着抬起手,一放,从大殿四方便无声出现数十名身着燕雨服饰的高手。

“护驾,护驾…”元天海脸色大变,一边往凤梓月的身后躲去,一边颤抖着大喊,然而却无半个侍卫进殿来救驾,而殿中的百官则拼了命地要往殿外跑去,却被燕雨高手挡住,手起刀落地杀起来。

“别喊了,你的禁卫军正在黄泉路上等着你呢!哈哈…霜彦大笑着站起来,走到燕达朗的身边道。

“什么?你们…霜王爷…你们韩霜国也…”元天海已是吓得语不成句了,颤颤地看着其余三国的云玄天、月钧枫、凤梓月,怕他们也跟燕雨国结成联盟,那样的话,他们天元皇朝就真的完了。

“元天海,识相地立即交出‘传国玉玺’,本皇子还能留你个全尸,否则…”燕达朗步步靠近,目光阴狠地直射着元天海,直看得他双脚发软。

“燕达朗,霜彦,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造反,威逼天元帝尊,还妄图夺玺。”凤梓月跨前一步,挡在燕达朗面前喝道,凤目直逼两人。

“你们两国也太不把我们其他四国放在眼中了吧!”云玄天和月钧枫也一个闪身,挡在元天海父子的身前,与燕达朗形成对峙之势。

“哈哈…凤梓月,别说得那么好听,你们凤尧国还不是想取天元而代之,只不过我们燕雨国先动手了而已,还有你楚云国、齐月国。”一手指着面前的三人,燕达朗不屑地笑着道:“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们三国此次暗中带了那么多高手,是想干什么?当真对天元那么忠心的话,早就出手阻止了,何须等到我们两国将天元皇宫的禁卫杀光再出手。”

元天海一听,立即不住地往后缩去,跟他的儿子抱成一团,颤抖不已地看着对峙的两方,瞬间算是明白了个透彻,这是一场以天元皇朝为战利品的战争,不管谁赢谁输,天元皇朝都将成为历史,成为那个国家一统天下的垫脚石。

不理会元天海的有何想法,三人几乎是打出各自的暗号,瞬间,大殿之中凭空出再现身着数十名各自身着楚云服饰、齐月服饰、凤尧服饰的高手,一字排开地立在各自主子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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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名震天下(一)

不理会元天海的有何想法,三人几乎是打出各自的暗号,瞬间,大殿之中凭空出再现身着数十名各自身着楚云服饰、齐月服饰、凤尧服饰的高手,一字排开地立在各自主子的身后。

“燕达朗、霜彦,有我们三国在,你们休想得逞。”云玄天唰地一声,抽地腰间的宝剑,寒光一闪,长剑直指着燕达朗道,身后的楚云高手个个也随着晃起宝剑,摇开阵势,目光紧紧锁住燕雨高手。

“哈哈…云玄天,你们以为凭你们这些人就能阻挡本皇子吗?哼,听到刚刚那声巨响了没?知道那是什么吗?”燕达朗嘲讽是云玄天三人一眼,不屑地仰头大笑。

云玄天与凤梓月相视一眼,心中同时响起了不好预感,能让燕达朗这么有恃无恐的,难道是…齐齐看向月钧枫,只见他眉头紧紧地皱着,一脸的凝重。

“月钧枫,告诉他们啊!告诉他们那是什么,哈哈…”霜彦得意地大笑着,月钧枫的表情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今天他终于可以为高禄,为所有韩霜战死的将士报仇了。

转过头去看向云玄天和凤梓月,月钧枫顿了一下道:“是火炮,刚刚那是火炮爆炸的声音。”齐月国因火炮而连失数座城池,堂堂一个强国被两个‘弱国’打得一退再退,他们又怎么会忘记这种声音。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除了燕雨、韩霜,均为之色变,他们大多是只闻其名,未见其物,却也足以让他们大惊失色。

“任你们再厉害,都敌不过我的火炮。”燕达朗咧嘴一笑,阴狠的目光直射着元天海道:“刚刚那一声爆炸炸的就是你们北城城门,如果不想本皇子翕着火炮轰了这皇宫的话,立即交出‘传国玉玺’。”如果不是为了传国玉玺,他也不用在这跟他们废话了,可是如果他再惹毛他的话,那就别怪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这这…朕朕…”元天海万分恐惧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敢交出玉玺吗?他是昏庸,但不是笨蛋,一旦交出了玉玺,不止是他,整个元氏皇族怕是立即从这个世上消失,没有了利用价值,其他各国也一定放任他们自生处灭,但是不交出玉玺的话,这火炮轰皇宫,”

见他犹豫,燕达朗不耐烦了,大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本皇子杀,今日殿上所有的人一个都不许放过。”哼,等杀了他们,再去找玉玺也不迟,他就不信将整个皇宫都翻过来会找不到那方玉玺。

“那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云玄天冷哼一声,声音未落,人已先动,直逼燕达朗,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燕达朗,就不用怕火炮了,或许他还有胜算。

然而燕达朗武功虽不高,但他身边暗藏的却全是高手,想来是已然出动燕皇室的绝顶高手了,云玄天刻气未到,便被一股气流挡住,两个已上了年纪的高手护在燕达朗身前,衣袖一舞便带动一股强劲之气,直袭过去。

云玄天一惊,忙运气抵挡却依旧抵不过这双重劲气,执剑护胸,足下一点,直直向后滑出数米远才停了下来。

“六阶高手。”凤梓月剑已出鞘,冷冷地锁住那两人,对一旁的月钧枫道:“月太子,现在该是齐手合作的时候了。”现在不管他们各国原先打的是什么主意,都必须先放下间隙,同心协力共同对付燕达朗,否则别说他们想坐收渔人之利了,就是活着离开元都都是个问题。

“嗯。”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出手,以迅霜不及掩耳之势直攻向那两个高手,月钧枫自是也知道这个道理。

‘叮噔…’四股强劲的气流相撞,在正殿中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四人均都是六阶高手,一时倒也打得难解难分。

那边,楚云、齐月、凤尧三国高手见主子一动,立即也飞身攻向燕雨高手,正殿中一时便也混战了起来,刀光剑影,血影翻飞,四国高手均三、四、五阶高手,在力量上都差不多,然而在人数上,三国合起来至少有一两百人,而燕雨却只有数十人,自是不敌,但双方交手没多久,又出现一批高手,原是韩霜国的百名高手,这下势均力敌的两方便更是打斗激烈了。

天元皇帝父子被云玄天护着,暂时还能幸免于难,只除了身上多了几个。子而已,两人早已吓得连站都站不稳了,直接瘫在地上。

而天元的百官早已被杀了差不多,没死的也在这两方的激战中被飞来飞去的剑气劲气给震得七孔流血而死,富丽堂皇,庄严恢宏的天元正殿被毁得差不多了,情况远比十年前要惨烈得多。

霜彦武功不高,一直靠着身边的绝顶高手护着,躲到一旁去,在这种混战的时刻,没有人注意到童阳和傅玑无声地离开。

“父皇,父皇…啊…”正殿门口,元华怀抱着一盒东西满脸血迹地跑了进来,却被正殿之上的混战给吓得惊喊一声,直接跌倒在门口,脸色白得毫无血色,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血光狂飙,脑中涌现的是一批身着燕雨服饰的高手突然闯进后宫,见人就杀的情景,在那场血腥屠杀中,他的母后,兄弟姐妹,一个一个地倒下,带着绝望的惊恐。

“玉玺?”霜彦眼尖地看到殿门口的元华,贪婪的目光紧盯着他怀中所抱的锦盒,惊呼一声,这一声,自是让打斗中的众人听得清楚,全都分神地将目光投向殿门口。

云玄天一个分神,让燕雨高手寻个了空隙,一剑劈过去,虽然及时避开了这一剑,但是却将护在身后的元天海父子暴露出来,没了云玄天的保护,那父子俩人便成了砧上肉,任人宰害。

燕达朗手执大刀往下一劈,直接一刀砍在了元启身上,结束了这个荒唐太子的一生,再一拔,劈向元天海,同时冲着殿门口大吼一声:“杀了那小子,把玉玺给本皇子夺过来。”说着,便要冲过去,却移不动双脚,却原来被只刹一口气的元天海抱住了脚。

“华儿,华儿快逃,带着玉玺快逃,六紧抱着燕达朗的双脚,元天海冲着呆滞住的元华拼着最后一口气大喊,这或许是他一生中做的最勇敢也最像个男人的一件事了,他想保住他们元氏最后一点血脉。

“该死的。”燕达朗气吼一声,高高地举起大刀劈在元天海的后背上,顿时血涌如柱,喷得他满脸血红,天元皇帝在这一刀下结束了他的帝王人生。

“父皇…父皇…”那腥红的鲜血深深地刺痛了元华的眼睛,悲痛欲绝地大声哭喊着,仇恨地盯着燕达朗一眼,然后便挣扎着向外跑去。

“妈的,给本皇子追。”燕达朗一脚踹开还死死抱着他的元天海,追了出去。

大殿中剩下的燕雨、韩霜两国的高手也不再恋战,飞身便往殿外追了出去。

‘传国玉玺’出现,云玄天等人也不会再理会什么天元帝,立即带领余下的高手追了出去。

刚刚还混战成一团的天元正殿立即陷入了死寂,浓浓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地上堆积如山的尸体触目惊心,有天元君臣,有各国高手。

天元皇宫火光映天,到处都是弥漫着死亡的味道。

元华抱着锦盒拼命地往前跑,往前跑,顾不得去看那随处可见的天元禁卫的尸休,顾不得去听那嘶杀声,顾不得去听那后面纷乱的脚步声,他只知道他要逃,要逃…

“元华皇子,这里要跑去哪?”蓦然,一个阴侧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就像一道闷雷一般炸得他脚下一软,直直地跌倒下去。

抬头看过去,只见前方十步开外,站着一个半白着头发,身着一身道袍的老者,正阴笑得看着他,身后站着黑压压的卫队兵,个个手持长枪。

“哈哈,看你往哪里跑?”身后追上来的燕达朗得意地大笑着,身后高手将无华给团团围住。

元华带着仇恨而恐惧的目光不停地向后挪去,却退无可退,眼见燕达朗一刀劈了下来,绝望地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好像飞了起来,颤颤地睁开眼,却见自己被凤尧国王爷扶着,身边还站着楚云、齐月两国太子,原来刚刚自己是被凤王爷救了,顿时心中放下了不少。

眼见到嘴的鸭子飞了,燕达朗气愤不已,持着大刀直指着凤梓月:“臭娘们,又来多事。”

凤梓月凤眸一眯射出凌厉的光芒,她最恨的就是其他各国看不起她们是女子,即使是同样的一国王爷,他们总会认为自己比他矮一截,就因为凤尧国是女尊国。

双方再次形成对峙的局面,但明显的,燕雨、韩霜两国在气势上远远压住了楚云三国。

经刚刚一战,楚云、齐月、凤尧三国所剩高手不过一百,而且几乎都受了伤,虽然燕雨、韩霜两国也差不多,但是他们身后此时还站着至少不下千人的精兵卫队,而且还有那个阴侧的道人,双方的实力对比可见一斑。

看着燕达朗身后那整齐划一的卫队兵,云玄天三人瞳孔一缩,他们知道那是本该留守在驿馆的卫队,然而令他们震惊的不是两国的卫队兵会出现在这里,而是,他们自己本国留守在驿馆的卫队兵竟然没有按约定的时间出现。

其实他们三国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早已得知燕韩两国会在端午宴上动手的他们,暗中布署了兵力,待得燕达朗杀了天元帝,灭了元氏一族,他们再以勤王之名拿下燕达朗和霜彦,名正言顺地占领元都,所以留在驿馆的卫兵会在约定的时辰与暗处的高手配合,出其不意地制住其他各国的卫兵,再来皇宫与他们会合,而留守在城外的卫兵也会同时攻打燕韩两国的营地。

只是没想到,燕达朗会偷运来火炮,如今看来,他们留守在驿馆的卫兵怕是凶多吉少了,燕达朗,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计谋?

“嘿嘿,三位不用想着你们留在驿馆的卫兵会来了,本国师早已送他们去阴曹地府了,哈哈…”阴侧侧的道人双手负后,阴险大笑道。

“韩霜国师孙正。”月钧枫戒备地盯着那道人道,韩霜国算是六国中最弱的国家,但是他们国的国师却是闻名已久的高手,听说已是八阶高手,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威喝住各国,毕竟在他们看来,八阶高手已少有的高手了,至少这里没有一个能打得过他。

“齐月太子,哼,不错啊!年纪轻轻便是六阶高手,是块好料子,可惜,你错就错在不该坑害我韩霜国,今日,本国师第一个要的,便是你的命…”孙正话音刚落,顿时狂风大起,混合着血腥味的狂风吹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狂风中,孙正瞬间便移至月钧枫身边,枯手化掌为爪抓了过去,月钧枫下意识一侧,却还是来不及,肩膀被抓住,清晰地听到骨头断碎的声音,而且竟还运不了真气护身,只能眼见着自己被甩了出去。

半空中却被人托住,原来竟是云玄天,但那道劲力太猛了,两人根本就挡不住,最终是齐齐撞到宫墙之上,再摔下地,猛地向前喷出了一鲜血,倒地不起。

“喂,不…不用看我,会出手救你,那是出于本能反应。”见月钧枫带着奇怪地眼神看着他,云玄天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瞥开眼去道,其实他自己也很郁闷会为什么会出手救他,想了一会,最终得到一个他很不愿意承认的答案,那就是他不想让小狂儿伤心。

“哼…”孙正冷咭簧俅蜗蛄饺斯チ斯ァ?

“喝…”凤梓月大喝一声,持剑挡在两人面前,与孙正对战起来,她一动,身后的三国高手也一同动起来,飞身护住自己的主子,燕、韩两国的高手也一起加入的战斗。

“啊!…”凤梓月惨叫了一声,倒在云玄天两人的旁边,压制不住气血翻涌,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她虽已进入六阶行列,但又岂是孙正的对手。

孙正一打倒凤梓月便纵身一跃,道袍一挥,无数劲气射向楚云三国高手,一时惨叫连连,已是一人不剩。

云玄天、月钧枫、凤赫月半坐在地上,捂着胸口,扫了一眼横躺满地的尸体,还有旁边瑟瑟发抖的元华,不禁心生绝望,难道今日的便是他们的死期。

“孙国师,让本皇子亲自来手刃仇人。”燕达朗伸手拦住想上前结束三人性命的孙正,笑得狰狞道,随后便走到月钧枫身前,愤恨道:“月钧枫,当初你设计坑害我们两国,害得本皇子毁容的时候,一定没想过,会有死在我燕达朗手中的一天吧?”

月钧枫皱着皱眉,他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当初三国联盟攻打龙麟失利,他们齐月国也是全军覆没,为什么燕韩两国口口声声说他设计了他们,还有紫堂主的死,派往龙麟的风鸣暗兵无一生还,这一切都显得诡异,暗中必有高人都操纵着整件事。

“去死吧!”高高地举起大刀往下一劈,却猛得觉得手上一疼,大刀竟脱手而去,捂着发疼的手,燕达朗大吼一声:“是谁?”

所有人都奇怪地抬头往四周看过去,毕竟高手出现都会从高处而降,然后这一次他们想错了。

蓦地一声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响起:“喝,是你狂爷爷来也。”

众人错愕地抬头望过去,只见从宫门处的方向,一匹高大的俊马一颠一颠地向他们跑来,而马上…呃,是依旧一身白色锦衣的倾狂皇子,那左摇右晃,随时就要跌下来的样子,看得云玄天等人心惊肉跳,身后跟着似是喝醉了的龙麟卫兵,全都勾肩搭背地摇摇晃晃地随着倾狂走过来。

该死的,她不是应该被送出元都吗?怎么会来了?云玄天与月钧枫相视一眼,眼眸中同时涌起了疑惑和不安,他们最终还是保护不了她么?

“本皇子只不过睡一觉,你们这又开始扛上了,也不知道通知下本皇子,太不够意思了,幸好本皇子及时醒过来,还赶得上。”以最狼狈的姿势滑下高头大马,倾狂边抚了抚后腰,边不满道,似是没看见满地堆积的尸体。

“小狂儿,谁让你来的,快走,赶紧走。”云玄天青筋暴出,大吼道,牵动了心脉,又再次喷出了一大口血,但他却浑然不在意,转向立在倾狂身边的叶影,再次大吼:“叶侍卫,快带你家皇子离开这里。”

然而叶影却是一动不动地站着,完全没有动一下的意思,直把云玄天给气得七窍生烟,小狂儿不懂事,难道他这个高手侍卫会看不清眼前的处境有多危险。

“哼,既然来了,就别想再离开。”燕达朗冷哼一声,轻蔑地瞥了倾狂一眼,却见她手中拿着类似于弹弓的玩意,知道刚刚那一下是她打的,怒笑一声:“莫倾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那本皇子就只有成全你了。”

“燕达朗,你敢碰她一下,本太子不会放过你的。”向前爬过去两步,云玄天喘着粗气喊道,可惜没半点威慑力。

“喂,死狐狸,你怎么这么没用,被打得这么惨啊!”倾狂一拐一拐地走到云玄天的身边,微蹲下身,拍着他的肩膀很是同情地说道,随后狂傲地笑道:“你也不用担心,凭燕达朗那头狗熊,还有那个阴阳老头,怎么可能打得过本皇子,论打架,本皇子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随着倾狂一手拍在他肩上,云玄天只觉得周身一畅,一股温和的气流缓缓地流入他的体内,一时大惊,不可置信地看向倾狂,随后又暗自摇了摇头,这、这怎么可能呢!

“小狂儿,这不是在打架。”

“不是打架?”倾狂眼眸一转,扫过地上的尸休,恍然道:“哦,是在杀人啊?”语气带着点点笑意,可惜此时竟没有人听得出她话语中的兴奋。

站了起来,倾狂在云玄天和月钧枫的惊忧声中,走至燕达朗等人的面前,摸了摸下巴道:“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

“是又如何,莫倾狂,马上你就会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了,哈哈哈…看刀…”燕达朗大笑着朝离他不过五步远的倾狂砍过去。

‘噔…”燕达朗手中的大刀再次应声而断,整个人被震得直往后跌过去,幸得被他身后的那两个高手护住,饶是如此,嘴角边也逸出了鲜血。

只见叶影一手按着腰间的宝剑立在倾狂的面前,却没有看着燕达朗,而是紧盯着那个阴里阴气的孙正,他感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邪气息。

孙正也感受到从叶影身上散发出来的野兽般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兴奋,身子一动,便一掌朝叶影打了过去,强劲的气流直逼而来,叶影却只是轻轻抬手一挡,便将这个刚刚力挫几个六阶高手的八阶高手给震开了去。

‘砰’重重地捧在了地上,孙正半膝跪地,一手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影,怎么可能,从他的气息来看,也不过是五、六阶而已,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把他给震飞了。

在场所有人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一个六阶不到的高手把一个八阶高手一掌震飞了?

“倾狂皇子,倾狂皇子…”一直缩在一边发抖元华,手脚并用地爬到倾狂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指着燕达朗他们愤恨道:“倾狂皇子,燕达朗和霜彦他们公然造反,杀了我父皇父兄,血洗皇宫,还想夺玺,你,你要为我天元皇室报仇,杀了这些叛贼。”

这元华确实比他的父兄聪明,一见到叶影这么厉害,立即就找上了这个他看不起的‘龙麟三皇子’,众人不禁心想道。

“燕狗熊,还记得本皇子昨天说过的话吗?”瞥了拉着他衣角的元华一眼,倾狂笑得邪恶对燕达朗等人道:“本皇子说过,下次你们再欺负人,本皇子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想不到只不过过了一晚,你就又再次‘欺负’人,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做下这天理不容的恶事,嗯,看来本皇子是不能再姑息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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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名震天下(二)

“燕狗熊,还记得本皇子昨天说过的话吗?”瞥了拉着她衣角的元华一眼,倾狂笑得邪恶对燕达朗等人道:“本皇子说过,下次你们再欺负人,本皇子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想不到只不过过了一晚,你就又再次‘欺负’人,而且还变本加厉地做下这天理不容的恶事,嗯,看来本皇子是不能再姑息你们了…”

“莫倾狂,你敢骂本皇子是狗熊,哼,好,本皇子倒要让看看,你有何本事,说出这种大话?”燕达朗一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迹,一手指着倾狂冷哼道,却因忌惮叶影而不敢上前,只敢躲在护着他的两个高手身后,大发皇子神威。

摸了摸下巴,倾狂状似很认真地边想边道:“我有何本事啊?嗯,太多了,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你有这个闲功夫听,本皇子还没有那个美国时间说呢!不如…” 抬起头,扫向那一排排整齐的卫队兵,笑道:“不如先让你见识见识,本皇子是如何用一根手指头打败你们这些所谓的精兵,如何?”

“哈哈…”倾狂话音刚落,现场便暴发出阵阵大笑着,笑得最夸张的当属燕达朗,而那些卫队兵也是捧腹大笑,非常不屑地看着倾狂,一根手指头就要打败他们,笑话,是他们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搞定她。

“哈哈,哎呀,笑死我了,莫倾狂,说大话,小心会闪了舌头。”霜彦笑得整个人趴在护着他的韩霜高手身上,指着身后的卫兵道:“别说这么多人,就是一个人,都能轻易地把你这个草包给咔嚓掉,还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他们打败,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

“呀,老白脸,你丫的,敢说我家皇子是草包呢?”一直醉熏熏的绿柳营营长杜伦,摇摇晃晃地指着霜彦质问道。

这个称呼还真挺有才的,人家是小白脸,他年纪大,自是老白脸了,倾狂暗笑一声。

“哈…老白脸?哼,一群酒鬼,到一边去等死去吧!等我们收拾了你们的草包主子,再来送你们这群废物上西天。”笑声一滞,霜彦脸红一阵白一阵,衣袖一甩,不屑地冷哼道。

“酒鬼?废物?你丫个老白脸啊!有种就来单挑,看谁是废物?”杜伦一手甩掉手里拿着的酒瓶,冲着霜彦喊道,身后跟着数百名‘绿柳营’士兵也一副醉熏熏的样子,挽袖的挽袖,掉酒瓶的掉酒瓶,看样子活像是一群流氓在耍酒疯。

“胡闹。”数百名酒鬼耍酒疯,那场面还是有点恐怖的,霜彦不禁后退的一步,哼了一声道。

“我看你这老白脸是不敢吧!哼,孬种。”杜伦不屑地一声轻哼,醉眼朦胧的眼眸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精光。

“你…” 霜彦气得胡须乱颤,一旁已调整过气息的孙正这时站了起来,对燕达朗和霜彦道:“燕皇子,王爷,不要再跟他们胡搅蛮缠了,动手吧!”眼眸轻瞥过叶影,他的心里很不安,从这个龙麟侍卫将他震飞,一股很不好的预感便涌了上来,他绝不相信,一个六阶的高手可以将他震飞,这一切太过诡异了。

点了点头,霜彦看向燕达朗,随后便冲着那千名卫队后一摆手,咬了咬牙道:“把他们全给杀了,一个不留。”

“小狂儿(倾狂皇子)…”云玄天、月钧枫着急地大喊一声,拼尽仅余的真气,正要挣扎着起来,却蓦然停住了。

“等等…”那千名队卫兵刚一动,倾狂便伸出手,做了个等等的手势,清脆的声音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很奇怪,在这种时候,那群卫队兵竟还真听她的话,停了下来,其实连他们也觉得奇怪,明明想冲杀过去的,可是当那声‘等等’传入耳中的时候,他们竟就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她,云玄天和月钧枫保持着半起身的动作,脸上犹带着紧张,凤梓月捂着胸口,紧蹙着眉头,都在想着,她要做什么?

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倾狂奸奸地笑着,微蹲下身来,一手扯过元华的衣领道:“元华皇子,本皇子虽然正义,遇到这种不平事,当然要拔刀相助,教训教训他们,但是,现在看起来是要用命来拼的,本皇子和这么多兄弟的命都很珍贵,不能白白用来拼是吧?”

元华一愣,随后看着倾狂笑着那么不怀好意,瞬间顿悟,暗骂一声:好个奸诈的莫倾狂,她真的是个草包吗?但是目前来说,有什么办法,她算是他最后的一点希望了,看了一眼按剑立在旁边的叶影,咬了咬牙点头道:“只要莫皇子能为天元皇室报仇,除此等逆贼,元华…元华便将这块‘传国玉玺,送与莫皇子。”说着,便将一直紧抱在怀中的锦盒伸到倾狂面前。

倾狂伸出纤纤玉指,一手挑开锦盒盖,顿时,冲天的五色光芒从锦盒中射出,却丝毫不显刺眼,很是柔和的光芒将所有人都笼罩在其中,一看,便知是千古难寻的宝物。

眼见那四射的光ⅲ啻锢实热四柯短袄罚源来烙幢磺憧竦难凵褚簧ü矗欢桓黾ち椋共蛔跃醯卣径ń挪剑醺杏裘疲髅魇悄敲次藓Φ模趺此蔷涂绮怀鼋挪桨。?

云玄天、月钧枫和凤梓月目光也变得很是幽深起来,虽不至如燕达朗等人的贪婪,却也有着一种要势在必得之势,然而此时他们连自保都成问题,何谈来的去夺宝,不仅暗恨自己太过大意,否则这方玉玺便就是囊中物了。

转回目光,倾狂伸手将那方玉玺拿出来,顿感浑身一震,丹田之上,一股柔和的真气缓缓地流动起来,暗赞一声:果真不愧为千古流传的传国玉玺,好一块玄阴玉,哈哈…

五彩光流动之后,突而慢慢地暗了下去,倾狂内心欢喜,表面却瞥了瞥嘴道:“不就是块会发光的玉石吗?本皇子多的是,为了它去拼命,太不值了吧!”

不就是块会发光的玉石?众人因她这句不屑的话,差点吓掉了下巴,‘草包皇子’就是‘草包皇子’,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各国争抢不休的‘传国玉玺’到了她那里就变成了只是块会发光的玉石。

“不不…”怕倾狂甩手不理,元华急忙说道:“倾狂皇子有所不知,这方‘传国玉玺’是从千万年一统凤天大陆的凤天在建朝之初,亲自遍寻天下而寻来的上古奇玉一一玄阴玉所制的,代表的是至高无上的皇权,上刻有‘受命于天’四个大字,谁拥有的‘传国玉玺’,谁便是受命于天的天下之主,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必须拥有这方 ‘传国玉玺’才算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

倾狂一边听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玉玺’,只见这方玉玺上下左右都是大约四寸左右,上方镂空雕刻着两条玉龙交首,下方翻过来,用篆文书写着‘受命于天’四个大字,他说的这些,她自是清楚了,否则各国何必争得个你死我活。

待他说完,倾狂一脸惊讶道:“呀,这么珍贵,这么说,那还是还给你吧!不然天下人会说本皇子趁火打劫,抢了你的宝物的,到时所有人都来找我算帐,那怎么办?不要不要…”说着,把‘传国玉玺’硬塞还元华,一副不敢收受的样子。

“不会的不会的,倾狂皇子,如今,元皇室单只剩元华这一脉,元华便是天元之主,现,元华亲手将‘传国玉玺’赠与倾狂皇子,愿奉龙麟国为主,天下人谁也不敢说什么。”元华赶紧将‘传国玉玺’推给倾狂,甚至带着丝恳求道:“倾狂皇子,请一定要收下啊!”

“这…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本皇子就免为其难地收下了。”倾狂一脸心不甘情愿地收下玉玺。

这一幕,看得其他各国的人几欲吐血,什么嘛!他们抢死抢活的‘传国玉玺’她、她竟然还在那推来推去,还免为其难地收下,不是吧!这,这三两下的,她莫倾狂就成了‘传国玉玺’名正言顺的主子了?而且还奉龙麟国为主,天元皇朝虽只剩元华一个皇子,但正如他所说的,他便是天元之主,如此一来,龙麟国可就从名义上的诸候国一跃成为名符其实的天下之主了。

云玄天默默地看着倾狂,心中觉得甚是奇异,无论是燕韩两国公然造反夺玺也好,还是他们以勤王之名,最终以天元皇室无人而占有玉玺也好,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给天下人落下话柄,其他各国随时也可以找借口,以正义之名再来夺玺,但是,如今,却是元华当着各国的面亲口将玉玺赠于小狂儿,那便是再名正言顺不过了,天下人谁也说不得,看似天降陷饼,实则却像是小狂儿在引导着这一切,可是,小狂儿会有那样的心思?不,不可能啊!

月钧枫看着倾狂的目光也显得奇怪起来,凤梓月虽也觉得奇怪,但不免也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何况…看向已经不耐烦的燕达朗等人,她不认为,仅凭那群酒鬼,还有只是个六阶高手的侍卫,她一个‘草包皇子’就能扭转乾坤。

“说完了没有?”燕达朗早已不耐烦了,轻视地瞥着半趴在倾狂面前的元华,冷哼道:“哼,元华,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呢!真的指望这个‘草包皇子’能救你,能为你们元氏报仇,笑话,将玉玺送给她,还不如送给本皇子,说不定本皇子还能饶你一命呢!真是愚蠢。”

他根本就不介意玉玺现在的主人是谁,反正到最后,都是他的。

“是吗?”一声带着深深笑意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所有人脑袋中炸下一个闷雷般,不禁心颤不已,寻着声音望去,只见手捧玉玺的倾狂慢慢地站起来,在玉玺的柔和光芒映射下,竟带出一种让人心惊的王者之气,仿若她天生便是这玉玺的主人。

“小狂儿…”云玄天不禁喃喃地叫出声,眼带迷茫的看着恍然间高大了许多的倾狂,明明是还是那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他却觉得无比陌生,好似他从来未曾认识她一般。

月钧枫温润的眼眸瞬间涌起了波涛,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快得让他抓不住。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她,只见倾狂跨前一步,挺身直立于天地之间,洁白衣袖一挥,举起手中的玉玺,扬唇浅笑,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气油然而生,清脆而令人不容忽视的声音从她的口中逸出:“天元皇室不幸,遭此劫难,燕韩叛乱,祸加帝尊,妄图夺玺,今,本皇子接此天命玉玺,誓要为天元皇室诛此叛贼,尔等逆贼,还不速速待死。”

静,针落无声般的死静,恍若天地间,唯有那轻风吹狒下,墨发飞扬,恣意狂肆的王者,那声宣天之命的讨贼之言如天降惊雷般,震得所有人心神具颤。

这,这是那‘浪|荡草包’皇子?开什么玩笑,如此气势,饶是各国君王都难以比得上。

所有人不由得由呆呆的表情上升为瞪目结舌,抽风似的手脚乱颤。

叶影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狂热眼神带着无尽的兴奋,暗处中的童阳、博玑面露嚣张得意,带着无比激动的崇拜:老大(圣尊)的绝世风采,终于不用再隐瞒了,从今以后,天下间,谁还敢看不起我家老大(圣尊),让你们见识见识,何谓天纵奇才!

连‘醉意朦胧’的龙麟士兵都眼露无比崇敬的炽热光芒,只是,这时,谁也没注意到他们,自也没看到他们的‘不正常’。

“好一个霸气天成的王者。”凤梓月不禁喃喃地开口道,她绒马一生,从未为谁的气势所压倒,不管是各国君王亦或是久战沙场的名将,但是今日,连她都不得不折服于眼前这一个凉立于天地间的王者。

凤梓月这一声赞叹道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王者?笑话,不就说了几句像样的话吗?就凭她莫倾狂‘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浪|荡草包样,王八倒是真的。”燕达朗不屑地轻哼一声。

“呵,燕皇子此话说得在理,想是因‘传国玉玺’的缘故,才会让大家产生这等错觉,‘草包浪|荡皇子’就是‘草包浪|荡皇子’,再怎么变,都不会变成惊世的王者,还想让我们速速待死,真是天大的笑话。”霜彦也出声咐和着道。

一时间,大家纷纷在同意这等说法,毕竟龙麟三皇子的形象早已深埋人心,她为了三十个美女而命柳剑穹退兵,才以至今日燕韩两国的坐大一事,可是世人皆知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天生的王者,而‘传国玉玺’是上古宝物,历传无数英伟帝王之手,必是带有王者之气,想来,他们刚刚会觉得她霸气天成,必是受了那‘传国玉玺’的影响。

唯有叶影等人不屑地暗哼一声:蠢货,我家老大(圣尊)的盖世风采又岂止如此,等一下莫要被吓死才好,哼。

放下举起的手,将玉玺放入锦盒,倾狂气势一收,只如平常一般轻笑道:“燕狗熊,老白脸,既然你们这么看不起本皇子能将尔等诛杀,为天元皇室报仇的话,那么,咱们就来玩一场如何?”那样子,与平常甚无两样,好似刚刚的‘王者之气’,真的只是因玉玺而产生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