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天桀傻傻的想。

但是,最后,他的回答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漂亮。”摊在那只大手上的珠花做工精致,镶嵌着闪亮的玛瑙,仅仅是随意的扫几眼,就可以确定绝非凡品。

“很喜欢?”局天桀下意识的问道,只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有些闷闷的。

“恩。”宛夜轻快的点头。

而宛夜这个下意识的举动,却让局天桀本来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一下子阴霾起来,有些泄愤般的将手中的珠花塞到宛夜手中,然后就站在那,仰望着天空,不肯跟宛夜对视。

有些奇怪对方为何突然有如此大的情绪反应,伸手拉拉身边人的衣袖,宛夜怯怯道:“夫君,你生气了?”

“没有。”回答快速而僵硬。

“那…”看着手中的珠花,宛夜疑惑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把东西送回去:“夫君不喜欢欣儿要这个珠花吗?”

“不是。”回答较刚才更为迅速。

宛夜僵硬在原地,两人间的气氛陷入了一时的僵持。

“走吧。”过了许久,脸色依旧阴霾的局天桀开口叹了句,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被宛夜握在手中的珠花一眼后转身离开。

看着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宛夜的心突然抽痛了一下。

这种感觉,很奇怪!

“哇,夫人,你这个珠花好漂亮。”午睡过后,宛夜坐在梳妆镜前任由碧儿替她梳头。从袖中拿出上午引起一场莫名其妙风波的珠花后,碧儿很快就惊喜的叫了起来。

“恩。”宛夜点点头,就算眼光挑剔如她,也不得不承认挑那只珠花的人很有眼光,确实很漂亮。

“这个…是公子送的吗?”对宛夜的饰品比她自己都还要熟悉的碧儿看着手上泛着光泽的珠花,犹豫了一下,才试探着开口问道。

“恩。”宛夜点头,然后沉默着,漆黑的眼睛慵懒的眯起,像是想起了什么悠远的事情。

而碧儿,则是看着手中精致的珠花发呆着。一贯冷傲的公子怎么会突然去买这些女儿家用的东西?而且,这里面,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但是,一贯谨慎的碧儿却什么都没跟宛夜说,只是细心的将珠花在她头上插好就退了下去。

自从上次发生那种乌龙事件后,宛夜一直是在自己房间里用餐,当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局天桀一起。

晚餐的时间刚到,宛夜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差人去叫他时,那个高大的身影就已经踏门走进了。

如冰的眸子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宛夜头上那枚闪闪的珠花,瞬时,脸就冷了下去。

“夫君?”宛夜笑盈盈的看着眼前俊美的男人,期待对方会因为自己带了那只他送的珠花而夸奖自己一句。但是眼光一闪后,竟然看到对方的脸色如暴雨来临般阴沉沉一片,于是乎,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局天桀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却没有一点食欲。

“夫…夫君?”宛夜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皱起秀气的眉:“夫君今天好像有点不高兴。”

“你似乎真的很喜欢这只珠花?”虽然不想明说,但不受控制的,那句话还是出了口,话音刚落,局天桀的脸色却越发沉了。

“恩。”宛夜老实的点头,同时有些疑惑,自己喜欢他送的东西不对吗?为什么他会露出如此奇怪的表情?

两人各怀心思的坐在那,本就安静的房间里竟突然变得似乎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可以清晰的听见。

局天桀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思到底是为何,胸口闷闷的,好似有股怒气一直散不出来,于是乎,心情愈发的低沉。

【重生卷:无边漫漫冷清夜】 ^40^生气

“好了。”进餐后不久,局天桀就放下碗筷站起身,然后盯着宛夜看了很长时间,丢下两个字就直接走了出去。

而宛夜,站在对方身后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也同样疑惑的睁大眼睛,收回视线盯着桌上几乎未动的菜肴,困惑。

将插在头上的珠花拔下来,摊在手上,看着依旧光亮美丽的物件,宛夜的眼中笼上了一种叫做忧愁的东西。

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到那个人离开心里竟然会觉得失落?

慢慢从以上滑下瘫坐在地上,宛夜将头埋在膝间,久久沉默着。

“桀,你心情不好?”夕阳下,坐在凉亭内,两个如画的俊美公子对坐在石桌前,一人笑的邪魅,一人面色冷俊。

廖子杰拿着一壶酒,笑嘻嘻的走到局天桀身边坐下,俊美带着阴柔的脸上勾出狐狸般的狡黠笑容:“怎么,跟欣儿吵架了?”

“馨儿?”局天桀疑惑的看了廖子杰一眼:“为什么要跟馨儿吵架?”

“额!”廖公子下意识的顿了一下,随后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手拍向额头做懊恼状:“我说的不是慕容馨。”

“恩?”局天桀挑眉,实在想不出庄上还有谁也是叫馨儿。

“欣儿是弟妹啊,难道桀忘了自家夫人的名讳?景宛欣啊,不就是欣儿?”廖子杰呵呵笑着,丝毫没意识到在自己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身边人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你很喜欢她?”仰头灌下满满的一杯酒,局天桀有些漠然的问道。脸上的阴霾不知在何时早已收起,只剩下平日依旧的冷傲。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眸子深处,开始出现隐隐的暗光。

“喜欢?”廖子杰收回手起身走到围栏前,趴在围栏眺望远方天际那抹渐渐逝去的残红:“喜欢谈不上,只是欣赏罢了。欣儿的性格我很喜欢,敢作敢当,跟一般的女子不同。”

“她呢?”局天桀眯眯眼,看着好友的背影,沉声道。

“她?”廖子杰沉默了一下,局天桀看到他此时脸上的神色,只注意到对方的肩膀在剧烈的抖动着,然后就听到一连串响彻天际的长笑:“她,她是谁啊,哈哈,我廖子杰现在每日花丛中度过,哪还有时间想那个什么她啊。”

看着好友悲怆的背影和那凄凉的笑声,局天桀也沉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忘的往事。就算是一贯没心没肺的廖子杰,也不能避免。

戌时已过,宛夜卸妆素颜坐在房内,一边小心的运气练起荒废已久的仙尘,一边等候那个男人的来临。

“夫人,公子说晚上不过来了。”敲门声响后,宛夜上前开门,一个怯生生的丫鬟低着头轻声禀报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夫君是在书房吗?”宛夜愣了一下,然后扬起一贯的淡然笑容。

“那个,夫人。”小丫鬟羞红着脸,看来很怕眼前这位对下人恩威并施的新夫人。

“恩?”宛夜挑眉。

“公子说夫人今天累了,就不用去找他了。他晚点自会歇息。”

“这样啊,知道,麻烦你了。”最后一句,宛夜说的很自然,但那个丫鬟,却被她一句客气的话吓得脸都白了。

顾不得其他,赶紧对宛夜一鞠躬后一溜烟似的跑走。

宛夜有些疑惑的站在那,不知是自己的哪个举动吓了对方。但是很快心思就被转移,想起那个男人,心里涌上莫名的酸涩。

这还是新婚以来,那个男人第一次说不来这边。

习惯被打破,宛夜不适应了。

“公…公子?”

【重生卷:无边漫漫冷清夜】 ^41^暴怒

刚才去宛夜那边传信的小丫鬟苍白着脸,怯怯弱弱的站在局天桀身后,小声的叫了句。

虽然丫鬟的声音很小,小到不认真听的话就听不见,但局天桀还是很快就转过神来,看着身后的贴身丫鬟:“怎么了?”

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苍白,局天桀的脸一下子冷了下去:“怎么了?”

“没,没什么。”丫鬟结结巴巴的,支吾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

局天桀的眼中闪过凶狠的光芒:“难道是夫人怎么你了?”

话音刚落,小丫鬟想起之前发生的事,脸再次刷白。

从小被卖身在居士山庄的小丫鬟从来没有被主子道谢过,今天宛夜一句很简单的“麻烦你了”确实把她给吓着了。一直到现在,还是无法反应过来,脸色依旧苍白。

“好了,你先下去吧。”看着对方的反应,局天桀就在心里暗暗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本就低沉的心情此时更是低落的吓人,懒得再看身后的人一眼,局天桀把视线重新聚回桌上的账本上,只是声音越发暗哑。

“是,奴婢遵命。”小丫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公子会变得那么快,在听到吩咐后赶紧退了下去。

“小姐,小姐,小姐。”本该安静无声的清晨,此时却响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慕容馨冷着脸走在前面,而她的贴身丫鬟三儿跟在后面急促的奔跑着。一边跑还要一边叫唤,想要阻止前面怒气冲冲的小姐。

“滚开。”慕容馨顿住脚步,看着身后气喘吁吁的丫鬟,俏脸一愣,一个巴掌直接甩过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敢管小姐我。”

一跺脚,再次朝目的地走去。

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把她关那么长时间,现在她出来了,看不给她给颜色瞧瞧。

艳红的唇泄愤似的嘟起,慕容馨愤愤的想着。

“表小姐?”碧儿端着热水从厨房那边赶过来准备服侍宛夜起身,刚过拐角处,就看到那个怒气冲冲的熟悉身影从远方走过来。赶紧立在原地对来人深深鞠躬,同时心里隐隐的有些不安。

几个仆人远远的看到这边的情况,站在原处迟疑了一下,然后又赶紧避嫌似的调转方向往另一个地方走去。

“那个女人在哪?”慕容馨恶狠狠瞪着眼前的碧儿。在她心里,只要是跟景宛欣相关的人都是自己的仇人,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丫鬟也不例外。

“奴婢不知道表小姐指的是哪位。”碧儿愣了一下,然后恭敬的低下头,口中说出的话让慕容馨的怒火越发高涨。

“大胆!”慕容馨再次扬起手对着碧儿狠狠的甩过去。

“啪!”巴掌落在碧儿的脸上,发生一记很大的声响。

“砰!”而碧儿手中的铜盆,也在同时间直接落下,在地上发出一声响亮的重击声。

慕容馨看着捂着脸却不敢吱声的碧儿,平日妩媚的大眼恶狠狠的瞪起:“说,那个贱人在哪?”

“奴婢不知道表小姐说的是哪位。”虽然脸上生疼,但碧儿还是鼓起勇气把之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该死!”慕容馨咒骂着,然后直接抬脚向碧儿踹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响起,也彻底惊醒了本就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宛夜。

疑惑的睁开眼睛,回想刚才听到的那声有些熟悉的惨叫声,宛夜怔了一会,然后猛地想起那个熟悉的声音是谁。迅速从床上爬起,披上外衣,顾不上散开的一头青丝,直接拉门走了出去。

刚从房间里出来,宛夜就听到院子门口传来一阵叫骂跟责打声。有些奇怪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盘撒泼,走近一看,意外的发现那个撒泼的人竟是被自己关了禁闭的慕容馨,而瘫倒在地上被打得惨不忍睹的人竟是自己的贴身丫鬟碧儿。

“碧儿?”看着碧儿脸上的青紫以及嘴角滴落的血,宛夜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夫…夫人…?”碧儿吃力的睁开眼睛,抬头仰望那个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人,有些慌乱。

“怎么回事?”虽然不曾表现过对碧儿的在乎,但宛夜也不会任由服侍自己的人就这样被人欺负。怒火燃烧的眸子对上场上另一个得意洋洋的嘴脸,宛夜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冷声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下人呗,大惊小怪。”慕容馨若无其事的瞟了宛夜一眼,然后傲慢的撇过头。

“碧儿,你说,怎么回事?”不去看那张扭曲的嘴脸,宛夜把目光放回碧儿身上。

“夫人,那个…”碧儿支吾着,为难的看着在场的两个主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宛夜冷着脸,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却对方窒息般的压力。

碧儿本来被打得发红的脸此时却开始冷冷苍白起来,而宛夜,则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人,不曾后悔丝毫。

“那个…”压力下,碧儿终于开始结结巴巴的叙说刚才发生的事情。

听着碧儿的叙说,宛夜的脸越来越冷了,阴沉沉一片,有些吓人。

等碧儿说完,宛夜转身看向一旁的慕容馨,暗哑着嗓子:“你说我是贱人?”

被宛夜此时阴沉的表情给吓了一大跳,但慕容馨还是傲慢的扬起下巴:“本来就是,怎么着!”

“我操你妈的。”宛夜很冷静的上前,然后一脚将眼前的女人踢得老远,嘴里蹦出一句粗鲁的脏话。

碧儿瞪大眼睛看着慕容馨的身体被宛夜一脚踢得在半空中飞起然后狠狠摔下,看着她挣扎着爬起来然后仰头喷出一口鲜血,然后就倒在一边好似只剩下半口气了。

“夫-夫人?表小姐她…”碧儿赶紧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拉着宛夜衣服下摆惧怕的叙说着。

掰开碧儿拉住自己的手,宛夜狰狞的笑着走上前:“慕容馨,居然敢骂我贱人,你胆子还真不小。”

【重生卷:无边漫漫冷清夜】 ^42^落寞

“你,你,你想干嘛?”刚才那一脚力道十足,慕容馨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一张口,又是往前一仰,鲜血四溅。

“你说谁是贱人?”一步步的走进,宛夜脸上的神情依旧暗沉。

“除了你还有谁?如果不是你,表哥怎么会不理我。只不过是个快要没落的家族小姐,居然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不是贱人是什么?”虽然有些惧怕眼前脸色阴沉的女人,但一贯大小姐脾气在娇惯中长大的慕容馨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硬着嗓子嚷嚷着。

宛夜的脸越发冷了,嘴角勾起狞笑,上前一脚踩在慕容馨的脸上:“你说谁是贱人?”

从前世开始,宛夜就有几个禁词,而贱人就是其中一个。就算她性子再隐忍,在听到自己的忌讳被人一再触犯的时候,也还是无法保持惯常的冷静。

“你,你,你干嘛?”慕容馨挣扎着想要从那只脚下挣脱出来,脸上终于出现慌乱的神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屁大的小姐就嚣张的目中无人。这里是居士山庄,你不信居,而且,你也不是局天桀的老婆,你她妈的有什么立场在这里叫叫嚷嚷的?”口利如剑,恐怕说的就是宛夜现在的情况了。

“救命啊!”慕容馨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如暗夜修罗的女人,看着那双平时就比正常人黑的眼睛里寒冰一片不带任何感情,看着那张绝色容颜上扭曲的狞笑,一时间,终于有些承受不住,开始哭喊起来。

见对方的心理被攻破,宛夜也就慢慢收回了脚,若无其事的转身,然后若无其事的弯身拍拍腿上的灰尘:“慕容馨,我是跟你面子才叫你一声馨儿,不过既然我们两看两相厌的话,那么,从此以后有我的地方请你避着点。”

“凭什么是我避?”刚从危险中解脱出来,慕容馨就再次恢复成平日的蛮恨样。

“你说凭什么?”宛夜悠然抬头,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到一点亮光,较之前更加的渗人。

“凭你是我局天桀的夫人?”人群中突然插0进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声。

三人诧异回头,刚好看到局天桀沉着脸看不出情绪的从远方走过来,矫健的步子,“踢踏踢踏”的落在石板路上,高大的身形在无形中就带给人窒息的压迫感。

“公,公子?”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碧儿。

“表哥!”相比较碧儿的慌张,慕容馨镇定与得意却是一目了然的。挣扎着从地方爬起然后一把抱住局天桀的腰,慕容馨委屈的抽泣起来:“表哥,你要替馨儿做主啊。”

“夫君。”除去一开始的错愕,宛夜很快就冷静下来。但是想起那个五年之约,再看看现在的情况,一时间,秀气的眉下意识的狠狠皱起。

“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局天桀冷着脸,沉着嗓子。

“我从不知道原来我的山庄不知在何时已经变成能够随时随地开骂的市集了,关于这个,谁来解释一下?”

宛夜呆立在原地,低垂着头,不见之前的愤然,只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带着哀伤的气势却不曾减淡丝毫。

“表哥,你都看到啦。这个贱女人仗着自己会武功打我,你看,我身上都有好多伤口了。表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谁也没有说话的当头,慕容馨扬起一个有些狡黠的笑容,然后得意的拉拉局天桀的衣服下摆,委屈的撅起嘴。

“到底怎么回事?”虽然慕容馨已经开口说了,但局天桀只是依旧重复着之前的那句话,而炯炯地目光,则一直聚在宛夜身上。

“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宛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了一个看似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谁说的是实话我就相信谁。”局天桀给出也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碧儿是她打的,她是我打的,然后贱人两个字也是她骂的。夫君,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娶的是一个在你表妹心中被称为贱人的女人啊?”宛夜冷笑。

“馨儿,是这么回事吗?”局天桀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下,看看不远处怯生生的碧儿,再看看身边抱着自己手臂的慕容馨,幽深眸子再次对上眼前冷傲的女子:“那么,夫人觉得该如何是好呢?”

“这里是居士山庄,不是我景家大院,我景宛欣没有表达立场的权利。”见对方一直跟自己打着哈哈,宛夜的脸越发冷了。

眼前这个男人,曾经带给自己温暖的感觉。但是那种东西存在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以至于她开始有些郁闷之前那种温暖是不是只是一个梦境,是自己虚幻的错觉。

虽然说要代替姐姐在这里待五年,但也并不表示说她会为此而忍受所有。她不会为了任何人而改变自己,除非那个人是媚。

这么想着,宛夜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深深的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眼神中带着显然易见的失望,然后转过身,准备回房不想管这里的一切。

但是,刚一转身,宛夜就感觉手臂被拉住了。

诧异回头,刚好看到局天桀抿唇复杂的眼神:“你去哪?”

“只是想从今以后做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外人而已。相公,我只是一个没落的景家小姐,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所以,请容许我保留最后一点尊严。”甩开男人的手,宛夜径自离开。

终于,隔了那么长时间,再次尝到失望的感觉。

她需要的是全然的信任,他没有给予。

她需要的是全然的保护,他没有给予。

她需要的是全然的温暖,他,同样没有再给。

局天桀怀疑猜测的语气已经伤到了敏感的宛夜,这已经成了一个不争的事实。

虽然从一开始就决定不再相信,但这段时间朝夕相处的日子里,宛夜已经下意识的对这个已经是她相公的人产生了依赖心理,也下意识的以为不论自己做什么事,对方都会站在她这边。

现在看来,一切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