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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纯爷们调教小媳妇的故事,也是极品腹黑男变身妻奴的故事

45 他真相了

“你怎么样?”见云晴冷汗淋漓,却死命的咬着牙撑着一声不吭的模样,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恨不得替她受苦。

腹部传来的一阵阵抽痛令她呼吸都变得苦难,唯有死死地咬着牙才能克制那即将溢出菱唇的低吟。“扶我进去…”

那低哑的嗓音,几乎都听不见。

情急之下,柴慕璃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一把将她抱起,飞快的朝着后堂而去。刚刚将阿蒙安顿好退出房门的苏叶,见到柴慕璃抱着自家主子急匆匆的进来,不由吓得惊呼出声。“小姐…”

“放我躺下…”云晴是个大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子。

柴慕璃还是不放心,趁着她闭目养神的时候,飞快的钳住她白皙如玉的手腕。越是摸她的脉门,越是惊诧不已。

纵然不是医术超群的大夫,但习武之人,对经络脉象还是有些了解的。正常人的脉象从容和缓、不浮不沉、节律一致且柔和。而今云晴脉象冲合,寸脉沉尺脉浮,犹如珠子般上下滑动,分明就是有孕的症状。放开她的手腕,柴慕璃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看向云晴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而又凌乱。

她有了近三个月的身孕。

他已经到了及冠之年,皇舅早就想过为他纳妃,只是他从来都不是个贪念女色之人,故而一直推拒,也未想过要娶妻。直到三个月前的那天晚上,他不小心遭了别人的暗算,误饮了沾有催情药的酒水,不得已才让贴身侍卫找了个女人替他解媚毒。

那一夜,他依旧印象深刻。

身下女子的惊呼尖叫,拼命的抵抗,流着泪的恳求,绝望的眼神,无一不清晰的映入脑海。

他身不由己,只想尽快让身上的燥热早早散去,故而只顾着的感受,根本没考虑身下的女子是否能够承受。

一夜贪欢,等他精疲力尽的趴在那女子的身上,他又开始深深的厌恶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故而,连她的脸都不愿意看见,只记住了她耳后的那一个胎记。

回头看看云晴那苍白的犹如宣纸的脸庞,心中忽然生出一丝不舍。他为了不走露消息,曾夜闯沈府,想要对向她下杀手。想必那时候,她已经怀着身子了。而且,她肚子里的胎儿极有可能是他的骨肉。

要面对这样的事实,他如何能不震惊?

“多谢柴公子,公子…”苏叶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伟岸的面具男子,福了福身,话尚未说完,柴慕璃忽然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的迅速离开。身后,浅浅的传来苏叶摸不着头脑的嘟嚷声。“柴公子这是怎么了?”

萧雁南是被抬着回到侯府的。

逍遥侯看着浑身是血,气若游丝的儿子,立刻递了帖子进宫,请了两位医术精良的御医到府里。

“御医,我儿伤势如何,有无性命之忧?”逍遥侯着急的在厅内来回的走动,脸上满是担心。

逍遥侯一脉单传,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何能不忧心?

御医们个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出。根据他们的诊断,逍遥侯世子伤势严重,虽然不至于要了命,可是一身武学修为却是废了个干干净净,以后就算是想要习武都困难。

骄傲如萧世子这般的人中龙凤,如何能接受的了这样的事实?故而,他们全都惴惴不安,不敢以实相告。

逍遥侯也是文武双全声名赫赫之人,岂会看不出自己的儿子伤的有多重?这些御医想要欺瞒他,怕是情况更在他的预料之外。

“如何,众位御医难道诊断不出来?”逍遥侯面色一凛,脸跟着沉了下来。

御医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终不得不将为首的石御医给推了出来,让他代为转达。

“侯爷,鄙人才疏学浅,医术不精,实在是难以将世子治愈,还望侯爷另寻高明,不要耽搁了救治才好…”石御医在官场混迹多年,也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逍遥侯大喝一声,疾言厉色的问道:“本侯只是想要知道,世子到底伤势如何。各位一直吞吞吐吐,不敢以实相告,究竟是何道理?”

“侯爷…世子他…唉…”石御医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将诊断的结果据实以报。“世子爷这一摔,可不简单。虽然无性命之忧,但经脉却被人生生的挑断,废去了一身武功,而且…而且以后,恐怕是不能习武了…”

他说的已经够含蓄了,可是那结论依旧是让逍遥侯无法接受。他本已经走了做坏的打算,顶多是伤了筋骨,没想到却严重到这等地步。想着自己唯一的血脉竟然不能传承他的衣钵,征战沙场建功立业,胸口像被重重的钝击过一般,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侯爷…”御医们吓坏了,赶紧上前来规劝。

“侯爷可要保重身子啊。”

“世子…世子是有福之人,必定能够寻到良方治愈的…”

逍遥侯放佛一夕之间老了数十岁,矍铄的眸子顿时变得暗淡无光。经脉都被毁了,如何能够再治愈?他们不过是安慰他罢了。

“此事,先不要让世子知道…”他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个。

一向颇为自负的儿子,最得意的就是满腹的才华和一身不俗的武艺。若是让他知晓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武艺被废,那种打击他怕是承受不了。

御医们点头如捣蒜,自然是不敢违背逍遥侯的意思。

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逍遥侯世子重伤今后不能习武的消息悄然的传播开来,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沈家七小姐沈绮芸得知这一惊人的消息,先是愣了许久,继而双目含泪的从祠堂里冲了出去,马不停蹄的往逍遥侯府赶去。

侯府的人全都被禁了口,不准在他面前透露只言片语。故而,萧雁南尚不知道自己的伤势。

沈绮芸激动地闯入侯府,自然是无人敢阻拦的。当见到曾经丰神俊朗的心上人,变成如今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不由得哭出了声。“萧郎…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绮芸绝无嫌弃之意,你可要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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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富三代,权二代之后,亦是黑暗之首。人生规则,抬手就要遮住一片天,落脚要踏平一方地,他为王,你臣服!

她,白三代,爆发户之后,伪良女一枚。人生感悟,素手不为遮天,落脚不为争地,她愿为羊,别逼她做狼。

…。

初见,他身染血,危机四伏中,她巧合看见,却止步不前,只浅笑低语: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而后转身离开。

看着那纤弱的背影,男人扬起一抹如罂粟般暗黑的笑容,如羊无害,却也凉薄至极的女人。

再次相见,他尊贵犹如帝王,而她莫名成为他的未婚妻。男人拥她入怀,脸上带着宠溺,眼神却暗沉无底,轻语:生死由我定,富贵由我控。女人,你不该转身。

46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萧雁南龇牙咧嘴极力忍受着不要动怒,可是这个不知轻重扑在他身上哭相难看的女子,实在是令他难有好风度。

“男女授受不亲,七小姐请自重。”他眼神冰冷,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那眼神太过骇人,跟随沈家七小姐而来的丫鬟白芷,不得不识相的立刻将自家小姐扶了起来,生怕得不偿失。

沈绮芸见他态度不如往日那般亲切,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可是心底又有另一个声音,一遍遍的告诉她,他身受重伤心情不太好,又怕她嫌弃,所以才不得不狠下心来,说出如此膈应的话来。

他心里果然是有她的!

沈绮芸缓过劲儿来,看向床榻上的萧雁南,眼神更加的柔情似水起来。“萧郎…你一定要振作…不管将来能否习武,你一样都是名动京城的逍遥侯世子,就算不能像侯爷一样领兵杀敌建功立业,但萧郎文采卓越,参加春闱考状元也是一样的…”

不能习武这四个字就像是钢针一般,扎入萧雁南的心里,顿时引起惊涛骇浪。御医在他面前闭口不提,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可是没想到,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个消息,他根本无法接受,也不想接受。

“滚,给我滚出去!”沈绮芸一张小嘴叽叽喳喳没完没了,萧雁南抬手想要给这个女人一巴掌,却苦于伤势严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得歇斯底里的吼道。

沈绮芸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吓得双眼通红,眼看着眼珠子又要掉下来。“你…萧郎…你凶我…”

看着那露在面纱外面满是委屈的双眼,萧雁南更是厌恶不已。“萧郎二字,七小姐还是莫要随意叫的好,免得叫人误会了去。”

“误会,什么误会?萧郎你送了我那么多的东西,不就是想要娶我为妻吗?”沈绮芸呐呐的说着,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萧郎莫要说气话了,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们是天生的一对?还是萧郎误信了外面的谣言,嫌弃我脸上的疤?是,我的脸的确是被沈青桐那个贱人给伤了,不过只要再等些时日,我的脸就能恢复如初,到时候还跟以前一样美貌动人,你要相信我。”

她急切的解释,并没有令萧雁南转变态度,反而心里怒火更盛。

她脸上有没有疤,与他何干?这个女人莫不是魔怔了吧,非要将她与自己联系在一起,还想要他娶她,简直是痴心妄想!

“沈绮芸,本世子何时说过要娶你?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本世子看见你就厌恶,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耐心用尽,萧雁南已经顾不得维持往日的翩翩公子形象,大吼大叫着,形同疯子一般。

沈绮芸被吓得差点儿从床榻上摔倒在地,好在白芷反应够快,及时的接住了她的身子,这才免了她受苦。只是这一倒一扶之间,她的面纱也不知不觉的滑落,露出那张凹凸不平,满是印子暗淡无光的脸来。

“啊…”沈绮芸尖叫一声,想要掩饰已经来不及了。被心上人看见这幅尊容,恐怕是再也不会钟情于她了!

萧雁南只是淡淡的瞥了那张脸一眼,根本就懒得理会。不过,那张丑陋的脸,的确够令人恶心的。他觉得胃里一阵翻搅,顾不得避开任何人,侧过身子往床榻边挪了挪,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沈绮芸看见他的反应,面色更显得苍白。

他竟然厌恶到了如此地步?!

伸手摸了摸那张尚未恢复的脸,沈绮芸羞愤的跺了跺脚,一把夺过丫鬟手里的面纱,捂着脸冲出了门外。

“世子爷…”在外面服侍的丫鬟见主子呕吐不止,吓得赶紧去请御医,逍遥侯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无名医馆的后堂里,云晴仍旧躺在床榻上没能起身。这一次闹得有些严重,险些滑了胎,她不得不多歇息一阵子,连下床走动都不被允许。

“小姐,柴公子好几日不曾过来了…”苏叶有意无意的念叨着,捧着药碗来来回回,神色黯然。

云晴心想,他来不来又有何关联?这丫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莫非是看上了那位宸王殿下?只不过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苏叶虽然是她的心腹丫鬟,但出身毕竟差了一些,想要跟了他,顶多也就是做个侍妾。

他不再到医馆来,也是为了避嫌吧?

她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穿宽松的衣裳也无法掩饰了。到时候谣言四起,他是怕玷污了他堂堂一国王爷的名声吧。

云晴淡淡的笑了笑,心里却并不怎么在意。反正是毫不相关的两个人,他反应如何,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唉…最近到医馆来瞧病的是越来越少了…”佩兰从门外进来,手里的蒲扇不停地挥舞着,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主子三天两日的歇业,如此下去,医馆怕是要经营不下去了。

“告示贴出去了,没有人来应征么?”云晴早就吩咐她们重新招揽几位大夫,只是没想到居然如此困难。

“应征的倒是不少,只是合格的鳞毛凤角。”

云晴的要求严格,不但要求医术精良,品行更要绝佳。可是那些应征的人当中,不少都是徒有其表,大都是冲着无名医馆的名气来的,根本就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之人。有的甚至对药理一知半解,滥竽充数者不计其数。

“倒是有一两个合意的,只不过性子倨傲,难以伺候…”苏叶也在一旁附和着。

云晴倒是不介意个人的性情如何,只要有医术有医德,就算是性子傲慢了一些,也是可以容忍的。“先派人去将那两人带过来,我亲自审查。若是能通过考核,就让他们二人留下吧。”

“是,小姐,奴婢这就让阿蒙叫人去。”佩兰蹦蹦跳跳的出了门,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最终,那两个倨傲的大夫都留下了,也不知道云晴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总之,从后堂出来之后,那两人的态度就变得截然不同了,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脸上挂着笑容,跟先前进去的时候判若两人。

47 突然的觉悟

识香楼三楼的雅间内,临窗而坐的男子手里的茶水已经转凉,但他的思绪却仍旧停在某处,就连身旁的人唤了几遍都没有听见。

“主子…”一身草莽气息的中年男子再次出声唤了一声,才引起了男子的注意,将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

柴慕璃眼神迷离的状态持续了片刻,才恢复原状,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他此刻的情绪。“何事?”

“鱼肠传来消息,问主子何时回西昌去。”中年男子看起来一副大老粗的模样,但言谈举止却跟文人雅士一般,看起来极为不协调。

柴慕璃浓黑而狭长的眉毛微微上扬,似乎觉得言岚枫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做。他回与不回,都凭他的兴致,何时要受他约束了?不过回头一想,那小子怕是又遇到什么难题了,所以才有这番举动,便勉为其难的开口多问了一句。“西昌国都,是不是又有人不安分了?”

粗犷男子拱了拱手,将收到的情报如实禀报,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回主子的话,鱼肠的原话是:西昌国君您的亲舅舅正与白羽国的女皇陛下私底下接触,似乎仍旧没有放弃联姻的打算。”

“他自己那么多儿子,为何偏偏是我?”他低咒一声,双眼顿时变得杀气腾腾。女人本就是麻烦的代名词,他才不想沾染!就算要娶妻,他也要自己做主,选一个合乎心意之人。别人硬塞给他的,他才不要。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显得格外不一样。

难得见到主子这样孩童般的一面,粗犷男子露出几个大白牙,嘻嘻笑道:“主子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听说那白羽国的女子,个个都是绝色佳人,主子何不…”

不等他话说完,柴慕璃那杀人般的眼光就径直扫了过来。“干将,若是你觉得好,本王不介意替你做主,为你纳一房美妾。”

代号干将的男子笑容一顿,连忙摆手道:“主子的好意,属下心领了。这话要是让莫邪听见,属下又要跪半年的搓衣板了…”

提到自己的内人,粗犷男子就是一脸沮丧的表情。要知道,她那口子大家闺秀的外表可都是装出来的,若是让她知道主子要赐给他一个美妾,还不提着杀猪刀将他大卸八块?

柴慕璃满意的看着他的表情,心中的郁气稍解。“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今后你可知道如何做了?”

“属下明白。日后鱼肠再提起此事,属下便会替主子直接回绝了。”干将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脸色渐渐地恢复如初。

柴慕璃弹了弹手指,干将识趣的退了出去,顺便将房门轻轻地合上。

外头的走廊里,小二见到他出来,连忙挨了过去,急急地禀报道:“东家,您快去瞧瞧吧,楼下又打起来了,夫人她…”

想到自己的婆娘,钱小川就一阵头疼。

这隔三差五的,就会上演这么一出。因为她长得太过美艳动人,又时常做些令人误解的举动,故而有不少的男人打她的主意。那婆娘不但不懂得适可而止,还总是喜欢在人前晃来晃去,美其名曰招揽生意。

去他的招揽生意,难道识香楼的生意还不够好吗?她就是玩心太重,就喜欢看着那些愚蠢的男人为她大打出手,以证明自己的魅力!

咬牙切齿一番,钱掌柜大步朝着楼下而去,可是在见到自己娘子的时候,却又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执起她白嫩的小手,心疼的问道:“娘子,这是怎么了,有没有被吓到?”

唐英英见到夫君那张熟悉的面孔,忽然变得柔情万千起来,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的怀里,指着地上那几个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公子哥们,双眼泛红的诉苦。“相公…奴家不过是好心的劝几位客官不要为了争抢那靠窗的位子而大打出手,可是没想到,他们不但不听,还将酒楼的桌椅碗筷都摔了个稀巴烂,那些可都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器物,就这么碎了一地,奴家好心疼…”

那些碗盘,都是夫人您递到那些人手中当武器的吧?

小二额头上黑线直冒,腹诽着。

钱小川是个护短的人,即使知道这事准是自己那不贤良的娘子挑起的,但却大眼一瞪,一把将那些公子哥给拎了起来。“你们竟然敢在识香楼闹事,不想活了是不是?”

“钱老板,息怒…”

“钱老板,饶命…我赔钱就是…”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对待,不等他开口就哭爹喊娘的求饶了。

钱小川满意的看着桌子上多出来的上千两银票,这才松了口气,将银票递给自己的亲亲娘子。

“哇…这几位公子可真大方,要不咱们…”唐英英拿着那些银票,满心欢喜。

钱小川眉头一皱,压低声音说道:“适可而止吧…那些人可都不是普通官宦人家的少爷,若是惹上麻烦,就不好收场了…”

唐英英嘟着嘴好半晌,忽然变回那个贤良淑德的老板娘,娇柔可人的往男人身边凑了凑,软言软语的撒娇道:“妾身知道了…”

钱小川无奈的笑了笑,没错过她眼底的那抹戏谑。招呼着伙计们将厅堂里收拾了一番,才笑着去招呼其他客人。

熟悉这里的客人,对这样的情形都习以为常,很快就又有说有笑,喝酒吃菜聊天去了。而唐英英则怀揣着一叠的银票上了楼,眉开眼笑的数银票去了。

柴慕璃依旧坐在桌子旁发着呆,脑海里那人的身影挥之不去。尤其是想到她日渐大起来的肚子,他就一阵心烦意乱。

那个女人,已经影响他到如此地步了?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是长得像他,还是更像她?数日不去无名医馆,他竟然有些思念起她来。

心情忽上忽下,让他坐立难安。

“我是不是该负起责来?”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在确定他并不排斥她的靠近之后,他忽然有所觉悟。

也许,像干将莫邪夫妻俩这样过日子也不错。

48 表明心迹

夜半时分,云晴朦胧之中感觉身旁有一道浅浅的呼吸,不由得惊醒。手里的飞针尚未发出,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拦下。

“别怕,是我。”柴慕璃及时的压制住她的手臂,有些急切的说道。

云晴淡漠的抽回手,将被子往上提了提,有些不耐的问道:“阁下夜闯小女子的闺阁,究竟所为何事?”

柴慕璃见她语气不冷不热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失落来。他们都有过肌肤之亲,而且还孕育着一个孩子,为何每次见到他,她总是能够如此的镇定?是她太过大度不想计较,还是根本就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想到她心里有这样的打算,他就觉得很不是个滋味。

“你…身子可好些了?”到了嘴边的话在舌尖上打了个转儿,说出来却变了味儿。汗湿的手掌紧握着,面具下的那张脸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云晴微微扬头,轻轻瞥了他一眼,态度依旧冷淡。“多谢关心。阁下深夜到访,不会只为了这么点儿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吧?有什么话就请直说,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大好听。”

这带着明显逐客意味的话语,让柴慕璃那满腔的话更加无法诉之于口。

见他犹豫不决的模样,云晴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位传闻中杀伐果决的西昌宸王,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吞吞吐吐的,简直有辱他的威名。

“阁下若是不愿意说,就请离开吧。深更半夜的被打扰,是有孕之人的大忌。”云晴相信他已经知道了她怀着身子的事情,故而也没有丝毫隐瞒,直截了当的开口了。

柴慕璃望着她那张氤氲在月色下的清丽脸庞,视线不自觉的就落在她那藏在被子下的肚腹间。心里头忽然一暖,有些话不经过脑子就吐露了出来。“把孩子生下来!”

他的语气有着从未有过的肯定。

云晴眉头微蹙,有些不解的望着他,迟迟没有回应。她生不生孩子,与他又有何关系,简直莫名其妙。

柴慕璃表达完这个想法,就暗暗有些后悔。他不是个喜欢感情用事的人,可如今脑子一发热,竟然就说出这样不周全的话出来,实在是有损他的英明。可是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想逃避,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你一个女子独自抚养孩子,难免会被人诟病。嫁给我,给孩子一个名分,对你对孩子都好。”

听完他的话,云晴的眉头皱得更深。“阁下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怎么说都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见她如此,柴慕璃心里顿时有些不安。不管怎么说,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骨肉。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骨肉流落在外,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你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他忽然生出一丝怒意来,恨恨的瞪着她,说道:“作为孩子的父亲,我决不允许他受半点儿委屈。”

其实,他想表达的是,有他在就绝对不会让他们母子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他,却愣是词不达意的说错了话。

云晴被他莫名的怒意给吓了一跳,回头仔细斟酌他的话语,这才发现了一些端倪。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是孩子的父亲?这怎么可能。他们什么时候有过交集?他乃堂堂西昌的王爷,怎么会与一个闺阁千金有染?

“你…你说什么?你是孩子的父亲?”她身子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被震惊到了还是气的。

看着她惊讶的眼眸,柴慕璃总算是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你…都不记得了?”

难怪,在每一次碰面的时候,她的态度都毫无惊讶。原来,她早已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了!

云晴声音变得森冷,也没了好脸色。“我该记得什么?”

关于那一晚的记忆,她真的是完全没有印象。先前,她也问过那两个丫头那段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只知道她曾经失踪了一晚,可是因为不受重视,故而没被人发现。莫非,她与他的交集,就是在一晚产生的?

柴慕璃自知理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那一晚,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的确太过残忍。她忘记了,也许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