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内情的人相当少,然而此刻却都相信了纤雪的话。孩子真的是周家的。风行烈撇撇嘴,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还是非常佩服叶纤雪的勇气。不愧为国家总理啊,竟然没有受到威胁。他本来以为她会为了孩子而撒谎,说孩子是明远的呢!这个女儿,面对这样的事情都能如此冷静淡然,的确是不凡的,难怪明远陷进去了。

然而,在场只有一个人的神情最为震惊,那就是杜雨馨。

从刚才叶纤雪简单的几句话中,她分析出了一件事情。当初音乐会后,不只是她是受害人,连叶纤雪还怀孕了,就是安安。为了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只好嫁给周敬煦,因为她知道她名节的人就是周敬煦。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能暗自神伤,谁都不敢说,最后无奈逃婚…

但听了刚才叶纤雪的话,她同时也得到一个信息,当天晚上,聂明远也在京都宾馆,而且与一个女子做过那种事情,可是,他竟然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而当天晚上,聂明远就是住在二楼的。

二楼…

当初,自己醒来的时候就是住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的…

原来,那天晚上毁了自己一生的人竟然是聂明远…

杜雨馨愤恨地盯着聂明远,却又忽然想到,聂明远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啊!当时,他也不知道是她吧?他甚至以为是跟他在一起的叶纤雪?所以他怀疑孩子是他的。他其实也算是受害者吧!她怎么怪他?可是,不怪他,她又要去怪谁?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弄出来的?究竟该由谁来负责人?可就算有人愿意负责人,她已经失去的贞操也换不回了啊…

还是不要让人知道吧!让人知道了,不过是多一道耻辱而已。她不是叶纤雪,她一辈子都做不到她的冷静淡然。即便是被人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她一样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你还有问题么?如果没有,是不是可以把我儿子放了?”纤雪握紧了拳头,指甲掐在手心里,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那名刺客对叶纤雪的回答有些诧异,他本来是想毁了她的名节,让人猜忌她的清白的,没想到叶纤雪答得如此坦然,反而更显其高华气质,让自己的这点小伎俩看起来是那样的卑鄙可笑。他看了看怀中的孩子,又看了看聂明远和风行烈,点点头道:“既然我家大帅都让我放心了,小人自然不敢不遵从。只希望叶总理言而有信,事后不要追究我们和我家大帅的责任,搞什么秋后算账。”

“以我的名誉起誓,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我绝不追究你、风行烈和聂明远的责任。”纤雪举起右手,做起誓状。

那名刺客点点头,终于放开了安安。

安安得到自由,立即向纤雪扑过来。

纤雪蹲下身,正要接住他,却不想安安竟然直直地扑到岳惊云怀中。纤雪一怔,又是心酸又是幸福,又隐隐有些失落。好像自从这次岳惊云回来,自己的地位就直线下降了。

“爹爹,安安勇敢吧?”安安搂着岳惊云的脖子,得意洋洋的扬着小下巴。

岳惊云低头,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夸赞道:“当然,我们安安最勇敢了!”

纤雪扶着岳惊云的手臂,靠在他身上,眼角隐隐有些湿润。

聂明远看了看风行烈,缓缓上前一步,慎重地鞠了一躬道:“都怪我当初没有跟小烈说清楚,才导致了今天这一切,搅了你们的婚礼,我感到非常抱歉!”

岳惊云将儿子交给纤雪,黑着脸死死瞪着聂明远吼道:“我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

聂明远低着头,只能再次鞠躬说抱歉。

岳惊云冷哼一声道:“你放心,等你结婚的时候,我也会送上这么一份大礼的。”

聂明远抬起头来,看了看纤雪,唇角含着几分苦涩调笑道:“那可真是遗憾,只怕这个礼大帅您是送不出来了。这辈子,我可没打算结婚了。”

岳惊云想起自己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心里很快就舒坦了。不过,可不能就这样放过聂明远。他当即上前两步,拍着聂明远的肩膀道:“做错了事情总要付出代价的,对吧?如果你真的心存愧疚,就到政务院给我夫人打打下手,让她也能松口气陪陪丈夫儿子什么的。”

聂明远震惊地瞪大眼睛看着岳惊云。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岳惊云竟然邀请他进入政务院与纤雪共事?

“怎么?是不是嫌副总理的位置太低了?还是说不肯帮忙?”岳惊云嘴角噙着几分得意的笑意看着聂明远。

“副总理倒是不敢当,若能为国为民做点贡献,是明远一生的追求。”聂明远强忍着激动道,“多谢大帅的信任!”

那边,风行烈偷偷撇撇嘴,暗自恼恨。原来自己真的做了无用功了。他妈的,还真是吃力不讨好,枉作小人了。这个岳惊云,果然是个人物!直到现在风行烈才肯承认,岳惊云与叶纤雪的确是天生一对,难怪明远输给他。

事情完美解决,岳惊云叶纤雪又承诺对两名“刺客”既往不咎,先前的紧张气氛立即烟消云散,岳惊云揽住纤雪的腰对众人道:“各位,虽然刚才出了一点小插曲,但好在婚礼已经圆满结束,现在,就请大家随我们一起回大帅府喝喜酒吧!”

岳惊云揽着纤雪牵着儿子走在前面,留下的亲友们跟在他们身后陆续走了出去。

杜雨馨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风行烈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身又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就走。

教堂外面,纤雪看着一名亲卫递上来的新娘捧花,接过来用力往后一抛,也懒得回头去看,牵着岳惊云的手就上了婚车。

教堂门口,杜雨馨看着从天而降的新娘捧花,来不及反应已经抱在怀中。这个好像是纤雪的新娘捧花?她扔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风行烈别扭地瞥了她一眼,忽然揽着她的肩大步往前走道:“走吧!”

杜雨馨被他搂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她脸色苍白地停下俩,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你早就知道了?”

风行烈摸摸鼻子道:“也没有多久,还是这次过来才查到的。”

“你,你不会告诉学长的是不是?”杜雨馨一张脸惨白,满眼都是紧张。

“学长?”风行烈眨了眨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哦,你说明远?我没事告诉他做什么?走吧,去你家!你带路!”

“去我家?去我家做什么?”杜雨馨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手里这是什么?”风行烈别扭地指着她怀里的花束问道,脸色有些可疑的泛红。

“花啊!”杜雨馨还是不明白。不就是刚才纤雪的捧花么?

“你不知道接到新娘捧花的女孩子就是下一个要结婚的女孩子么?”风行烈匆匆看了她一眼,又赶紧抬头望天。

“…”杜雨馨还是不明白,这跟要去她家有什么关系?而且,这是西洋的说法吧?她可不信。她这辈子,还能嫁人么?

“真是笨蛋!”风行烈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伸手就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道:“去年家,当然是去提亲的!难道你要跟我私奔啊?”

“啊?”这,这怎么一下子就扯这么远了?风大哥的意思是,他要跟她结婚?“为什么?因为那天晚上的是学长?你要代替他对我负责?”

风行烈深深皱眉,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难道非要他说那么明白么?“我不告诉明远,就是担心他争着要负责,你懂不懂?真是的,我怎么就喜欢上一个笨蛋呢?”

这一回杜雨馨总算是领悟了他的意思了,可是,她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呢?“可是,可是我,我这样,你不介意么…”

“我有什么好介意的?那又不是你的错,你干嘛把别人的错揽在自己身上?你看看叶纤雪,她还不是跟你一样,可是你看她活得多坦然?不管是周敬煦、聂明远还是岳惊云,甚至那个颜奕博,哪个男人在乎过这些?一个男人若真的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斤斤计较她的过去?”说到此处风行烈忽然停了下来。原来,他真的爱她啊!可是,他是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

与此同时,杜雨馨也沉默了。他是说他是真的爱她么?风大哥这样优秀,会爱上这样一个平凡她么?

“还在想什么?怎么?你不愿意?”风行烈黑着脸道,然而不等杜雨馨开口,他又吼道,“你要是敢说不愿意,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抓回去生米煮成熟饭?”

杜雨馨脸一红,怯懦地低下头去,小声道:“人家又没说不愿意…”

 

【卷三】三嫁 第十九章 只有你一个

大帅府里,宾客满堂,不过岳惊云和纤雪只向大家敬了一杯酒就跑了。他们要去度蜜月了,连儿子都不带。

因为时间有限,他们的蜜月地点就在京都郊外,以前的皇家牧场,现在的军用马场,这里还有皇家的别墅群呢!

虽然是计划好的,但今天出了风行烈的挟持事件,两人的兴致自然不如预想的高,纤雪都是考虑了好一阵才决定按原计划过来休息两天的。

她实在有些累了,而且最后还不是虚惊一场么?她知道岳惊云对这件婚事很看重,所以不想坏了他的兴致。给他一个美好的新婚蜜月吧!也算是回报他多年来对自己始终如一的痴情。

两人在马场内的皇家别墅中洗了一个温情缠绵的鸳鸯浴,而后便搂着睡了一个下午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人又匆匆洗了一个澡,之后才出去骑马。

纤雪骑术很好,岳惊云看看她矫健地跨上马背,那英姿勃勃的娇俏身姿让他很是赞赏。

“女子骑马少有你这份英气!”他忽然想起那次她来这里骑马,自己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并被她所吸引,只可惜周敬煦“英雄救美”跑在了前面,不然,说不定一切就不一样了。如果那个时候他就认出她是叶纤雪的话,肯定会怀疑她是艾莉丝的。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这样阴差阳错。

“这里我来过一次。”纤雪骑着马迎着夕阳小跑几步,晚风渐起,吹散了她因为想起周敬煦而起的一丝郁闷。

“我知道。”岳惊云打马跟上,说这话的时候却有些叹息之意。

“你知道?那天你也在?”纤雪侧头看他。原来,他们的缘分一直都是这样缠缠绕绕的么?

“嗯,”岳惊云点点头道,“我那天看到你了,当时就觉得你骑马的样子特别令人惊艳,本来要赶过来认识一下的,就看到你在草地上遇到了蛇,周敬煦‘英雄救美’,所以就转身离去了。”

纤雪明白他为什么叹息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总算在一起了啊!”

岳惊云点点头,但心里仍旧有些遗憾。如果当时他肯正视自己的感情,说不定情况就会不同,那么他们中间就不会有一个周敬煦了。虽然他不介意她嫁过人,但如果她一开始就没有别人,不是更好?

“我们来赛马吧!”纤雪深深吸了口气,张开双臂迎着风,只觉得那份清爽的凉意从皮肤一直渗透到心里。

“好!谁赢了今晚谁做主!”岳惊云很快想好了“彩头”。

在他刺骨的目光中,纤雪脸一红,暗暗唾了一句,高举马鞭喊了一声“预备”,便打马开跑。

“好个小狐狸,竟然偷跑!”岳惊云当即拍马追上去。

十几分钟之后,岳惊云总算追赶上了纤雪。他猛然扑到她马上,紧紧搂着她的腰,吓得纤雪一声尖叫。

“你不要命了!你想让我刚刚结婚就守寡是不是?”纤雪面色苍白地冲着他吼道。

岳惊云紧紧抱着她,双腿夹紧了马腹,得意洋洋地说:“这有什么,我十二岁就练得很熟练了。”

“那也不准这样冒险。”纤雪抚了抚胸口,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岳惊云抬手揉着她的胸口,在她耳边小声道,“对不起,吓到你了,我帮你揉一揉。”

“色狼!”纤雪娇羞地拉开他的手,身子不断地躲着,却更加贴入他的怀中。

岳惊云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吸了一下,而后便沿着她的脖颈吻下去。

“惊云,你,你不要这样啦…”纤雪实在拿他没办法。这个人,实在是性激素分泌旺盛了些。下午不是才把他喂饱么?刚刚骑马快跑了一段,浑身都是汗,他也不介意。

“亲一下而已,这里有没有人。”岳惊云看了看周围,又道,“要不然我们下去?”

“不!我不去!”纤雪想起前几日在人家花园里亲热,结果弄得一头一身的虫子,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呵呵,咱们站在地上,靠在马后面,又不是要躺在地上。除非是我们大帅府后面草坪,柔软干净,保证没有虫子…”

“你别做梦了,什么草地我都不干。”纤雪躲开他的唇舌,无奈地叹息道,“我们还是回去吧!”

岳惊云抬头看看天,天边最后一抹彩霞也变得暗淡下来,星星也已经冒出头了。天就要黑了。“好!”岳惊云点点头,拉着缰绳扭转马头就要往回跑。

“骑你自己的马去!”纤雪身子扭动了一下,想要挣开他的拥抱。却不意互相摩擦间更撩拨得他性致高涨。

“你不就是我的小母马吗?”他在她耳边调笑道。

“那你是种马?”纤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岳惊云挑挑眉毛,扬着下巴得意非凡地说:“种马算什么?我好歹也是匹汗血宝马吧?”

“噗哧——”纤雪再也忍不住捂住嘴笑出声来。

岳惊云有些不明所以,依旧得意洋洋地傻笑着。他载着纤雪回到别墅,自己先跳下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马背。

纤雪搂着他的脖子,却故作不满地瞪着他道:“我自己会下马。”

“我喜欢抱你成不成?”岳惊云迅速在她脸上香了一个,随后就放下她。

两个人洗漱了一下,略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吃晚饭。

晚饭的菜色很清淡,还有很多野菜,纤雪倒是很喜欢。这可都是自己前世吃不到的纯绿色蔬菜。

“没有准备烛光晚餐,因为我知道你不怎么喜欢吃西餐。”岳惊云可是仔细观察过她的喜好的。中餐虽然不够浪漫,但实在。她这段时间也确实太累了,他只希望依着她的口味,让她每顿多吃一点,好歹补一点回来才好。

饭后,两个人又冲了一下凉,手牵手到房顶的阁楼里看星星。草原上看星星是最美最干净的了,虽然这里只是一片草场而不是草原,但也相差不远了。

今夜,月色很好,暗蓝的天幕中星星也格外明亮,两个人靠在一起,仰望着遥远的夜空,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不知道今晚安安会不会闹…”安静下来,当母亲的就忍不住想孩子了。

“别牵挂他了,我都跟他说好了的,下次来就带着他。”岳惊云又何尝不想儿子?但两相比较,他还是更爱孩子他妈。蜜月啊,有个小灯泡还怎么度蜜月?好不容易挤出两天的时间,可不能全费在儿子身上。

纤雪不满地冷哼一声,瞪了他一眼。

岳惊云失笑道:“还好安安是我的亲生骨肉,不然你还要怪我这个继父不疼你儿子?”

“你怎么就确定安安是你的亲生骨肉?今天那个刺客这么逼我,我都说他是敬煦的孩子呢!你又不是没听到。”纤雪白了他一眼。

“呵呵,我说他是他就是。我早就奇怪了,安安怎么长得那么像我呢?原来他就是我的儿子!对了,我们血型都一样呢!”想起自己才是纤雪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岳惊云心里就有一种别样的满足。只是可惜了那一夜他实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纤雪忽然叹息一声,轻声道:“今天挟持安安的那个人,应该是周家的人吧?”

岳惊云疑惑地眨眨眼睛。“不是聂明远的人?”

纤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还想骗她不成?当时,谁不知道那人不是聂明远的人?就是明远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他说话才那么客气。

岳惊云笑笑,聪明地保持沉默。现在人都到手了,实在没有必要说周敬煦和周家的坏话了,纤雪并不笨,真相如何,她会分辨的。即便她被假相迷惑,他也只需要提点她一下就好,有些话说得太明白了反而不好,免得她多心。

与此同时,周公馆里,周明翰和魏清婉在书房里接见了一个年轻人。此人相貌平平,放在人群里一点都不显眼,神情气质给人印象就是宽厚老实,却又不是今天在教堂里劫持安安的那个人。

周明翰听他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而后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给了他一叠钞票,打发他离开了。

直到关上房门,魏清婉才拍拍胸口道:“还好,安安确实是敬煦的孩子。这样我就放心了。我们周家,总算还留下一丝血脉。”

周明翰微微皱眉道:“我早说了不会有错,你总不相信。”

“我只是看安安的确长得比较像岳惊云嘛!你也不这样认为么?”魏清婉反驳道。

周明翰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这才开口道:“我和黄先生几十年的交情了,他怎么会骗我?”

“不是说那天晚上聂明远也被人设计了么?那个时候聂明远还没有回南方呢,谁在乎他一个小小的京都学堂的学生会长?你不觉得奇怪?”这些事情周家原本是不知道的,还是因为得知聂明远也曾带着安安去医院验血,据说结果也是父子关系,而后魏清婉才开始怀疑安安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孙子。周明翰也是因此才重新调查了当年的那件事。

“我问过黄先生了,他说就在我拜托他此事之后不久,英法大使也找过他,请他在那天晚上设计叶纤雪失身于人,但却不让她知道究竟是谁坏了她的名节。黄先生于是将计就计答应下来,将叶纤雪和聂明远昏迷了带走,而敬煦自己又闯进去喝了药,倒是省了他另外动手。因为床上只有一个叶纤雪,所以黄先生干脆又迷晕了一个法国少女送到聂明远床上。”

魏清婉点点头,轻轻叹息了一声,道:“也就是如果你不找黄先生的话,叶纤雪那天晚上就要被送到聂明远床上了?”

周明翰点点头。

“那叶纤雪就不能怨我们了嘛!如果不是我们敬煦,她不是莫名其妙失身于人?怀了孩子都不知道找哪儿哭去…”魏清婉冷哼一声,这就是明显的护短了。“不过,英法大使为什么要设计她?”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到现在你还没看明白?叶纤雪是什么人?她的武器设计天赋和治国才华就是放眼整个中国也没有人敢拍着胸脯说自己赶得上她。据说她从小就跟英国大使走的近,估计人家早就看出端倪来,所以才不放过她。”都到现在了,周明翰又怎么看不明白?

魏清婉点点头。这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而与此同时,纤雪也在审问岳惊云。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一定早就弄明白了是不是?京都那个地头蛇,姓黄的,他可以不卖周家的账,难道还敢瞒着你?”

岳惊云嘿嘿一笑道:“你不都知道了么?还问这些做什么?”

“那天晚上跟明远在一起的人是谁?跟敬煦在一起的又是谁?说不定那两个女人也跟我一样怀孕了呢?说不定敬煦还留了血脉在人间呢!”她就不信他没调查这件事情。

“实在是事情过去太久了,也不好查…”岳惊云叹息着抬头望天,没敢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不好查并不代表差不到。”

纤雪丝毫不接受他的推诿。

“好吧,告诉你。”岳惊云无奈地叹息一声道,“那天晚上,周明翰和英法大使都找到黄希珀,要求你也知道,我就不说了。黄希珀两边都答应下来,本来是打算将你安排给周敬煦,再另外找个人安排给聂明远就好,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纤雪追问。

“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就说了几句胡话,结果岳康却当真了…”岳惊云一边说一边偷偷看她有没有生气。

纤雪面无表情地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

岳惊云无奈地继续说道:“我那天真的喝醉了,我不过就是一会儿叫着小狐狸艾莉丝,一会儿叫着你的名字,结果岳康就找到黄希珀,要他把你弄到京都宾馆来…”

纤雪忍着心中怒火,曼声道:“嗯,然后呢?”

岳惊云摸摸鼻子,看她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继续说道:“岳康是代我要人的,黄希珀自然得罪不起,就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了,而原本准备给聂明远的人送过去了,他无奈之下当然只能另外再弄一个女人给周敬煦了…”

“你一定问清楚了吧?那天晚上跟明远在一起的女子是谁?跟敬煦在一起的又是谁?”纤雪逼问道。

“跟明远在一起的人你也熟悉,就是那个出卖你的好朋友杜雨馨,而周敬煦就艳福不浅了,黄希珀给他找了个法国小妞呢!据说还是那天音乐会上最漂亮那个…”

“艳福不浅?你羡慕他?你是不是也想找个漂亮的法国小妞睡一觉?”纤雪冷哼一声,心里一阵烦躁,“你在国外的时候没少跟那些洋妞鬼混吧?”

“没有,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岳惊云立即举手作发誓状,“我可是最爱国了,女人当然也喜欢国货…”

纤雪抬脚就踢了过去。岳惊云慌忙躲开,差点摔到地上去。

纤雪轻轻哼了一声,才不相信他的话。他经验那么丰富,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呢!只有敬煦才是真的不懂…想起周敬煦,她又忍不住想起那一夜中另一个无辜的女子——杜雨馨。

岳惊云看着她蹙起了眉头,心中不舍,当即伸手抚平她的眉头,又凑上去亲了亲,安慰道:“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纤雪一时间没有说话。难怪那段时间雨馨那样奇怪呢!原来她也是被自己连累莫名其妙失身于人,心情怎么会好呢?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你原谅杜雨馨了?”岳惊云猜测着问。

纤雪摇摇头,说:“我理解她,但是,却不能原谅她。无论她有着怎样的理由。”

岳惊云点点头,也算是给自己敲了一下警钟。永远不要触及她的底线。这个女人,动心不容易,一次背叛就永不原谅,虽然决绝,但也实在可爱得紧。他就喜欢这样爱憎分明的女人!

“好了,不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我们休息吧!我赢了,今晚你可得听我的。”岳惊云一把将她抱起来,急匆匆地往卧室走去。

纤雪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头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纤雪,我们今晚试试两个新姿势好不好?”他凑到她耳边小声挑逗道。

纤雪的回答是在他的背上捻起一点皮肉狠狠地掐了一下。

“哎哟!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谋杀亲夫啊!”岳惊云急切地踢上门,将她压在床上,低头就报复地吻下去。他要吻得她踹不过气来,吻得她晕乎乎的,她就会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