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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屿?!

仿佛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块浮木,尹晏晏猛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

帅到□□人怨的俊脸有些憔悴,眼窝深陷,下巴上有些胡茬……

像是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似的。

她目光漫漫,又打量了一下四周。

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单,还有一些医疗用的器具。

这是——病房?

看到她终于睁开眼睛,他欣慰的笑,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晏晏,你终于醒了,想吃点什么?”

尹晏晏怔怔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顾司屿拍了拍她的脸颊:“晏晏,怎么了?不认识我了?”

尹晏晏眼泪顺着眼角直流,却倔强地扭过头去不理他。

这些日子她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碰壁。

而顾司屿的电话一直处于无法接通状态之中,她拼命拨打也无济于事……

她以为他也像她那些亲戚朋友一样,因为她是毒枭的女儿不理她了,不要她了!

没想到现在睁开眼睛还能再看到他……

她会直接崩溃的!

她以为他也像她那些亲戚朋友一样,因为她是毒枭的女儿不理她了,不要她了!

没想到现在睁开眼睛还能再看到他……

这些日子积压在心中的委屈,难过,绝望狂涌而上,让她喉头像被一团棉花塞住。

眼泪像是关不住的水龙头,一大颗一大颗地冒出,又顺着眼角流下,沁湿了枕着的枕巾。

“晏晏,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顾司屿脸色也很苍白,失去了一贯的慵懒从容,握住了她的手。

十指交握的手仿佛给了尹晏晏勇气,她终于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捶打着他:“混蛋,你到底去哪里了?呜呜,电话一直打不通……我爸爸……”

说到这里,尹晏晏忽然惊跳起来,脸色煞白:“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翻身就要下床。

顾司屿按住了她:“晏晏,你干什么?你刚刚苏醒,身子还虚。”

“我昏迷了多久?啊?”

尹晏晏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急切的像是要把他的指骨捏碎。

顾司屿眼里闪过一抹怜悯,没有回答。

尹晏晏目光逡巡了一圈,落在墙上悬挂的钟表上。那上面指针显示是十点……

外面阳光明媚,尹晏晏整个身子却像是被投进了冰水里。

她清楚地记得她父亲被押赴刑场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半,时光怎么也不会倒流的!

那就是……

“现在是什么时候?我到底昏迷了多久啊?!顾司屿,你回答我!”

尹晏晏拼命摇晃着他,一双大眼里满是恐慌。

“晏晏,现在是八月十二号,你昏迷了整整一天……”

顾司屿终于开口回答她。

尹晏晏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在了枕上,脸色变得比纸还白。

昏迷了整整一天?!

这么说,她的爸爸已经……

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尹晏晏再说不出话,只剩眼泪疯狂地流。

她竟然没出息地晕倒了,没有送爸爸最后一程……

“晏晏,不要内疚,就算你清醒着也改变不了什么?”

顾司屿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尖抹去了她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

尹晏晏闭了眼睛,顾司屿说的对,这是法治社会,她单枪匹马的不可能去劫刑场。

无论她清醒与否,都改变不了父亲最后的命运……

她胆子虽然一向很大,但也不能保证是否敢去刑场眼睁睁看着父亲挨枪子……

她会直接崩溃的!

阳光洒进来,照的她一张脸透明似的白,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融化。

“晏晏,坚强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挺过去。”

顾司屿抱住了她,想用怀抱温暖她。

重新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尹晏晏终于爆发似的大哭出来:“司屿,司屿,我该怎么办?我爸爸,我哥哥,我妈妈都……都去了,就剩我自己了……”

你还有我

重新回到这个温暖的怀抱,尹晏晏终于爆发似的大哭出来:“司屿,司屿,我该怎么办?我爸爸,我哥哥,我妈妈都……都去了,就剩我自己了……”

一夕之间,她从天堂跌进了地狱,失去了一切亲人。

她也从一位人人奉承的千金小姐沦落为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过街老鼠。

这种落差让她几乎无法接受。

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绝望,恐怖,几乎压垮了她。

现在重入情人怀抱,她终于哭了出来。

她哭的像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浑身颤抖……

“晏晏,委屈就哭出来吧,别担心,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顾司屿紧紧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的指尖也微微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她,还是因为别的……

尹晏晏哭了好久,才止住哭声。

眼前这个怀抱是她此生仅剩的依靠,她抽噎着抱紧:“司屿,你……你会不会也离开我……”

“不会,晏晏,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晏晏,我会娶你……”

他下巴摩挲着她的发,许下承诺。

尹晏晏睁大了眼睛。

在这之前,她明里暗里不知道向他提过几次,想让他娶她。

但都被他用这样那样的理由含混过去。

她想,她真的是爱惨了他,即便是他应付她,她也舍不得离开他。

一天看不到他,心里就慌的难受。

她也不是很保守的女孩子。

而现今,未婚同居已经成为普遍现象,因为一直是她追求的他,所以虽然心中一直有遗憾,有疙瘩,她也心甘情愿的跟在他身边。

她以为是她做的还不够,还需要继续努力……

如果不是因为遭逢大变,乍听到这个允诺,她一定会高兴的跳起来,原地转三圈。

现在却让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出来:“司屿,你是不是可怜我?我……我不需要可怜……”

虽然她想嫁他几乎要想疯了,但却不想让他是因为怜悯而娶她……

“傻丫头,我怎么会是可怜你?我对你的感情你不清楚?”

顾司屿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

接着一个冰凉的环状东西套上了她的无名指……

那是——一枚戒指,她几乎想疯了的订婚戒指。

白金的戒箍,戒面是一颗一克拉左右的钻石,一闪一闪的,几乎绚花了她的眼睛。

尹晏晏毕竟出生在豪富之家,从小到大看到的名贵戒指不知道有多少。

就是她的母亲的首饰盒子里,也有十几个各色各样的。

满绿翡翠的,红宝石的,猫眼的,数克拉镶钻的,几乎每一款都是世界名家设计师设计的,价值不菲。

但在她眼中,那些戒指加起来也比不上这款相对普通的订婚戒指漂亮!

她抬起手愣愣地看着那枚戒指,眼泪又流下来。

我会娶你

“怎么又哭了?”

顾司屿无奈地抹去她的泪,故意逗她:“晏晏,你是不是嫌这么戒指太小,太寒酸了?对不起,我现在挣钱不多,以后挣钱了我再给你换个大的……”

“不!不用换!”

尹晏晏握紧了拳,唯恐他会把戒指抢走似的:“我喜欢这一个。再给我个十克拉的也不换……”

“晏晏。”他吐了一口气,重新拥住了她:“对不起。”

他又道歉,声音有丝颤抖。

“不关你的事情。”尹晏晏摇头,嗓音哽咽。

他和自己一样只是大学生,就算他一直都在也改变不了什么。

“晏晏,等处理完伯父的丧事我们就结婚好不好?”他提议。

尹晏晏眼泪又流下来。

她虽然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亲人,可是幸好身边还有他、

如果父母都活着看到这一幕那又该多好?

她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抓住顾司屿的衣服:“司屿,我爸爸,我爸爸的……遗体呢?”

她问的急切,小手微微发抖。

她原先在网上看到过,说四死刑犯被执行死刑后,尸体一般不留给家人处理,而是先被某些医院迅速带走、

摘除一部分有用的器官后,就把残缺不全的尸体扔给了医学院等需要尸体解剖的地方,泡在凡士林液里做标本……

她不敢想象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会落到那样的下场,小脸煞白,整个身子也颤抖起来。

“晏晏,别担心,伯父的遗体我已经让人存放到太平间去了,你哥哥也是这样……不会有什么意外。”

顾司屿拥紧了她,微微闭了闭眼睛,掩饰住眼眸中的歉疚和黯然。

他于今能为她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尹晏晏心头像是有一把刀子在搅动,但总算也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搂紧了顾司屿的腰。

她不知道顾司屿是怎么办到的,但知道顾司屿办事能力一向极强,任何难题到了他手里总能轻松解决。

爸爸生前也曾夸过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不是池中之物……

现在爸爸和哥哥总算留了全尸,让她多少有些欣慰。

她在医院里又住了两天,这两天顾司屿片刻不离她身边,照应她照应的无微不至。

她也想去看看爸爸和哥哥,但顾司屿说他们的尸体没在这家医院,想要去看,就赶快把身体养好,出了院再去看。

虽然这么大的变故差点把她击毁,但好在身边有他,让她像在大海里浮荡的心有了可以休憩喘息的地方。

住院的这几天,除了顾司屿,就只有玉姐来看过她,原先的亲戚朋友全都不见了踪影。

墙倒众人推,一直单纯的尹晏晏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尝到了最冷酷的人情冷漠……

对这一切,她从愤怒渐渐走向麻木,无奈。

我会娶你

墙倒众人推,一直单纯的尹晏晏在这短短一个月内,尝到了最冷酷的人情冷漠……

对这一切,她从愤怒渐渐走向麻木,无奈。

她巴顾司屿巴的更紧,顾司屿已经成为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