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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诗约看着落满灰尘的破败苑屋,自言自语:我回来了!

主仆俩把寒梅苑打扫干净,整整用了两个时辰。

晚膳吃什么?这是个大问题。

她带着绿衣大摇大摆地去灶房,堂而皇之地端走了即将送给夫人、小姐享用的饭菜,灶房的下人瞠目结舌地目送她们离去,傻子废物回来了?她的腿痊愈了?

进膳后,明诗约正想沐浴更衣,却见继母身边的赵嬷嬷来传话。

明太尉和明夫人要见她,她自然是要去的。

她踏进厅堂,看见一个略有福相、身穿深褐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坐着饮茶,继母徐氏站在一旁,外头有几个家丁和女仆。

徐氏早已听宝贝女儿说过,知道这个贱骨头不再是以前的傻子废物,还伤了女儿,以致女儿无法参加几日后的武力大会。徐氏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贱骨头,但不用她出手,老爷自会惩治这贱骨头。徐氏掩饰了憎恨的神色,道:“见了爹爹,还不拜见?”

明诗约一动不动,神色自若。

拜见你这个冷酷无情、从未当我是女儿的渣爹?可以,先把你剁成人肉渣!

明怀言厌恶地看她,极为不悦地呵斥:“为什么伤了你三姐的手臂?”

她还是无动于衷。

突然,他操起一旁的木棍冲过来,不由分说地打下来,“我打死你这个逆女!”

明婉然是他精心培育的女儿,若她在武力大会上一战扬名,便能顺理成章地嫁给二皇子,稳固他和明家在朝堂的地位,没想到被这个傻子给毁了。他的如意算盘被这个傻子破坏,他能不气吗?

明诗约扣住他的手腕,他惊骇不已,这死丫头的手劲竟然比他大。而且,她不再冒傻气的眼眸闪烁着冰冽的光芒,锋利如刀,让他不自觉地心神一颤。

他堂堂朝廷重臣,纵横官场数十年,竟然怕了这个傻子废物?

真是天大的笑话!

“来人!将这个逆女杖毙!”

明怀言挣出手,恼恨地下令。

明诗约清冷道:“明大人,二皇子已将我被亲父打死的前因后果写好,交到左都御史手里。满朝文武知道明大人这么当父亲的,不知是何感想呢?”

什么?这逆女竟敢叫他“明大人”?

他面色一变,这逆女还这样威胁他,气得他快吐血了!

燕国向来注重文武百官的家风,倘若他打死女儿这件事传扬出去,不仅仅是都御史参他一本,还会被同僚诟病,被百姓议论。

不对,二皇子?二皇子怎么会帮这个死丫头?

不过,从来不关心这个死丫头死活的明太尉,又怎会关心她与二皇子的事?

不能打死,那就执行家法,打个半死!

明怀言再度过来,迅速打下来。

忽然,一团雪白自主人的笼袖扑出来,咬了他的鼻子,神速得令人防不胜防。

小白作案之后,又神速地回到明诗约的手里,乖乖地趴着。

他嗷嗷怪叫,鼻头流血,徐氏连忙扶他坐下,狠厉地下令:“四小姐伤了老爷,杖责一百!拖下去!还有,把那只畜生弄死!”

外头的家丁手持进来抓人,明诗约轻然地笑,“不怕被小白咬的话,就过来吧,小白的小牙齿可是有剧毒的。”

家丁不敢上前,徐氏怒得目露凶光,上前喝令:“还不动手?”

小白再度作案,在她姣好的脸上咬了一口,鲜血流淌下来,鲜红的色泽映衬着白皙的肌肤,血淋淋的,当真触目。

她惨烈地尖叫,赵嬷嬷赶紧去搀扶她。

小白伏在主人手里,笑得一双鲜红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儿,萌死了。

主人主人,我是不是很勇敢呢。是不是帅呆酷逼了,主人主人,快亲亲我。

明诗约摸摸它的雪毛,它失望地耷拉着头,叽叽叫了两声,表示抗议。

“反了反了…”明怀言见夫人也受伤,怒声厉喝,“把这逆女拖出去!给我使劲地打!”

“明大人不担心仕途就此断送,就尽管打。”

她扔下一句清凉如水的话,径自转身离去。

几个侍卫围上来,忽然,一道黑影疾速飞来,眨眼之间,她消失了,黑影也不见了,快如鬼魅。

明怀言揉揉眼,“人呢?你看见了吗?那是人影还是大鸟?”

徐氏皱眉道:“看不清,好像是一只鸟。”

在半空飞的明诗约扑哧一声笑出来,“是鸟人。”

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飞翔的,正是银面战魔墨战天。

她感叹,他的轻功真是好啊。

在守卫森严的太尉府上空掠过,守卫看见的只是一只鸟极速飞过。

回到寒梅苑,她冷冷道:“在我面前就不要装x了,又不是没见过你那小样儿。”

虽然他不太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摘了银色面具,俊美无俦的雪颜如雕如刻,令人神迷。

他就知道,以她这天不怕地不怕、又狂又拽的性子,必定不会给明太尉好果子吃。

事实果然如此。

“你回帝都了?”明诗约将小白放在桌上。

“你父亲对你这个嫡女还真是…”墨战天无法想象世间竟有这样的父亲。

“你回帝都就是来跟我放屁的吗?屁放完了,你可以滚了。”

这个扫把星中的战斗机,一出现就连累她被渣爹打。只要看见他,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错愕,这女娃说话怎么这么不文雅?不过,他又觉得,她这样说的时候倒是率真随性洒脱。这么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团红纱,扔在桌上,“还给你。”

第22章 有多远滚多远

明诗约收不住唇角的讥诮,“你回帝都就是为了把红纱还给我?”

墨战天不语,眼底的怒色慢慢溢出来。

“这红纱,我原本就不要了。”

“你——”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他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亲自把红纱送还给她!

她打呵欠,绿衣从浴房出来,看见一个男子在四小姐的房里,大吃一惊。

“四小姐,热水备好了。”

绿衣思忖,这男子好俊好美,比四小姐美多了,是什么人呢?

明诗约示意侍婢出去,笑道:“时间刚刚好。”然后她对风尘仆仆的大将军道:“你喜欢我所以才追到帝都?想欣赏美人沐浴?”

美人沐浴?

墨战天俊脸一沉,再度被她无敌自恋的话雷得外焦里嫩。

她用银簪将三千青丝高高地挽起,露出优美的雪颈,然后旁若无人地走进浴房。

细绢屏风映出她纤细的身影,她缓缓地解衫裙,身姿曼妙,错!是身影曼妙!接着,她跨进浴桶,伸展手臂,撩起水淋在手臂上,轻缓而优雅。

他承认,这影子极美,但一想到她的尊容,脑子就空了,神马都不美了。

明诗约是故意的,雷死你雷死你雷死你!可是,为什么他还不走?

小白不断地叫,叽叽叽,其实是催促他快点出去,不许偷看主人沐浴。可是,他一动不动,它气死了,在桌上翻滚怪叫,以示抗议,却不敢袭击他,因为他武功太厉害。

再不走,我就施展我的天下无敌咬功了!

墨战天终究戴上面具离去,连同红纱也带走了。

小白这才松了一口气,累得瘫下来。

明诗约听到他离去的轻响,冷嗤一笑。

沐浴之后,她穿上寝衣,纤瘦雪白的脊背现出金红色的火影,转瞬即逝——金凤火凰,上古神鸟,魂魄影像,宛若火焰熊熊燃烧。

金凤,璀璨流金,火凰,灿烂如焰。

明诗约累死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吃过午膳又想睡了。

不过,她刚眯眼一会儿,就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

绿衣说,太子和二皇子来了。

明诗约教她两句话,然后让她出去回话。

绿衣底气不足,怯怯道:“太子,二皇子,四小姐…已经起了,正在更衣,还请太子、二皇子稍后。”

燕思沣、燕思洛对视一眼,只能等。

可是,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她还没出来。

明太尉在前院接待太子和二皇子,他们却匆匆往寒梅苑赶来,大感诧异,这会儿也在等那死丫头出来。可是,那死丫头竟然让太子、二皇子等这么久!更古怪的是,太子和二皇子虽然生气,却并没有硬闯,还是在等。

莫非…太子和二皇子的脑子被驴踢了?

呸呸呸,想什么?明太尉轻轻抽了自己两嘴巴子。

终于,那死丫头的房门打开了。

隐身在附近树上的墨战天有一种感觉,这怎么看怎么像女皇接见大臣。

他猛地摇头,这想法太看得起那女娃了。

燕思沣先进去,劈头盖脸地呵斥:“你让本宫等这么久!你有种!”

“我没让太子等呀,是太子心甘情愿等的。”明诗约悠然轻缓地斟茶,“太子不如喝杯茶消消火。”

“你——”他气得冒火,操起茶杯就喝,“冰绡雪扇呢?”

“哎呀,我忘了,这可怎么办?”她佯装着急,满目歉意,“太子,不是我不想,而是昨日我一回来,就打扫寒梅苑整整两个时辰,又没饭菜,要自己下厨烧饭。之后父亲和姨娘要见我,质问我为什么伤了三姐的手臂,我差点儿被他们打死…父亲、姨娘认定是我伤了三姐,一定要我死…太子,我怎么办…我快死了,我好害怕…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唱作俱佳的表演,受惊过度的可怜样儿,还真令人同情。

绿衣在外头隐隐听见里头的声音,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

燕思沣阴沉地瞪起眼,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杀气毕露,“限你三日之内想起来!不然,本宫就将你碎尸万段!”

他开门出去,怒火中烧地对明怀言道:“四小姐好歹是你女儿,也是已故太子妃的胞妹,是本宫的小姨子。如若她有何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明大人最好对她好一些,别让本宫治你一条苛待亲女、残杀亲女的罪!”

明怀言张着嘴,说不出话。

原本,他想让太子当个见证人,这样一来,他打死死丫头,事出有因,有太子作证,他就不会有事。可是,太子竟然破天荒地为那死丫头警告、数落他!他乃当朝太尉,多少人看他的脸色行事,多少人巴结他,今日竟然因为那死丫头被年轻的太子斥责!这是要逆天吗?

他望过去,那死丫头坐在屋里优雅地饮茶,他气得肺快炸了。

燕思洛面容清冷,“明大人,约儿乃嫡出,凡是嫡出女儿该有的,都要有,你不能苛待约儿。约儿与我情谊深厚,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践踏她!”

明怀言的嘴巴可以塞一个鸡蛋了,怎么二皇子也是如此?那死丫头究竟有什么好,竟让太子和二皇子亲自到府见她,还这般维护她?一个傻子废物何时变得这么值钱了?

刚来的明婉然听见这番话,气得心肝脾肺肾都痛。

“还有,约儿要参加武力大会。”燕思洛以“通知”的口吻说,“约儿会为明大人争光的。”

“是。”明怀言想不到别的话说,却怀疑,那废物身怀武艺?

“明大人去忙吧,我陪约儿练剑。”

燕思洛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好像这是他的皇子府。

明怀言一步一回头地离去,百思不得其解,没看见躲在一旁的明婉然。

燕思洛朗笑如阳,“约儿,不几日就是武力大会,我陪你练剑。”

明诗约欣喜地应了,却又蹙起眉头,“我剑术不好,被人看见了会笑话我的。”

他瞪向右臂绑着的明婉然,眉宇冷沉,“还不滚?”

明婉然又痛又恨,用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博取同情,“二皇子,我有话和你说。”

“没见我正忙着吗?”

他语声冷酷,眼里满是嫌弃,正如以前他对待明诗约的恶劣态度。

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还真是!

明婉然咬着唇,不甘心地离去。

她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她踩在脚下,狠狠地踩几百下,再用剑刺个稀巴烂!

明诗约若有所思,他当真舍得抛弃娇媚的明婉然?

她甜甜地笑,“二皇子,我没有剑,如何练剑?”

燕思洛从近身侍卫那取来两把长剑,一把递给她,“来!使全力打我!”

她装腔作势地挽了一个剑花,接着朝他刺去,要多笨拙有多笨拙。他轻轻松松地就破了她的招,她无力招架,从半空掉下来。他一惊,伸臂揽住她。

慢镜头!

他们相拥着在半空中旋转,缓缓落地。

有那么一瞬间,燕思洛恍惚觉得,她的侧颜清新秀丽,挺特别的。

明诗约慌张地挣脱开来,螓首低垂,“二皇子,我太笨了。”

“没关系,接着来。”

他看见她的小脸红彤彤的,红粉诱人,呆呆地看了半瞬,忽然打了一个激灵。

这一定是幻觉!

接下来,明诗约耍的剑招笨拙得要死,却又刁钻古怪,他应接不暇,有点儿手忙脚乱。

如此看来,这位二皇子的剑术也不怎样嘛,比她低了一个档次。

“二皇子,我不行了,喘不过气了,好累。”她捂着胸口,佯装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