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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要二姐为那贱骨头长脸,必定有什么目的。如若那贱骨头毁了容,太子会不会怪罪二姐?”明婉然可不想当替罪羔羊。

“你傻呀,把罪责推到侍婢身上不就好了吗?”明婉兰有点不耐烦,若非太子有令,要她讨好太子,她才不会为那贱骨头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的好妹妹,你怎么前怕狼后怕虎,这样如何做事?”

“我也是担心你嘛。”

明婉然淡淡一笑,心里却不以为然,事发之后若太子追究起来,被一母同胞的亲姐推入火坑当替死鬼,她的大好前途可就都毁了。

这时,一个侍婢来禀报,说花苑出了点事,明婉兰匆匆离去,明婉然一人守着。

她们说得很小声,明诗约听不清楚,但也猜到,这对姐妹花肯定没安好心。

这对姐妹花的智商哎,给跪了,灰常地需要充值。

她开门出去,明婉然听到声音,看见她只梳了发髻,并没有上妆,眉心一蹙,笑问:“四妹,你怎么出来了?咦,茉莉没为你上妆吗?是不是她伺候不好?我骂她一顿去!不如我为你上妆,可好?”

“三姐,那茉莉下手不知轻重,弄疼我了,被我骂了两句,她还顶嘴呢。”明诗约抱怨道。

“这下作东西,伺候不周还顶嘴,我帮你教训她!”明婉然义愤填膺地说道,拉着她的手进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疗养,明婉然的右臂复原得差不多了,偶尔会疼,但已经活动自如。

二人走进内寝,明婉然看见茉莉倒在地上,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然而,已经来不及——明诗约已经把那抹了胭脂的帕子往她脸上抹去,揉面一样狠狠地揉。

明婉然没防备这突然而至的袭击,出招攻向明诗约,明诗约怎么可能让她碰到身子?

只用一招,明诗约就将她的双臂反剪在身后,用力一拽,她痛得龇牙咧嘴。

“痛…放手…”明婉然痛得五官扭曲,额头渗汗,这贱骨头,怎么就这么厉害?

“你知道你脸上抹了什么吗?”明诗约双眸微凝,寒气乍泄。

“什么?”明婉然胆战心惊地问。

“你们把好东西让我用,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享用?自然是让你先用用。”明诗约的声线冰冷如寒水。

明婉然又震惊又骇然,这贱骨头真的把那胭脂抹在自己脸上?

明诗约松了手,好整以暇地欣赏。

明婉然赶紧用手摸摸引以为豪的娇艳脸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事,还好…贱骨头乱说的而已…

明诗约冰寒地看她,照她这紧张的模样来看,那盒胭脂果然有问题!

“好痒…”

明婉然用手挠挠额头和脸颊,怎么会这样?

明诗约似笑非笑,那胭脂开始起作用了,她的脸庞红如朝霞,很是娇艳呢。

明婉然惊恐地往妆台奔去,当她看见铜镜映出一张红彤彤、长满了一坨坨红疙瘩的脸,凄厉地叫起来,“啊…”

明诗约看着她崩溃的模样,心头落满了冰雪。

只是长满了红疙瘩,不算多丑,如若这什么粉就这般效果,那也太差劲了,怎么就不是硫酸呢?直接腐蚀她那张引以为豪的脸蛋岂不是更好?

明婉然狂奔出去,声嘶力竭地尖叫:“二姐…救我…二姐…”

明诗约跟在后头前往花苑,其实这时候明婉然不该出去丢人现眼,只不过她太把自己的美貌当回事,无法接受毁容的事实,崩溃了,唯一的念头是找明婉兰拿解药。

小伙伴们,看她崩溃的小样儿,很有趣呀有木有?

众多闺秀都在花苑游玩,当她们听到一道凄厉的声音,纷纷望过来。

所有人都吓一大跳,明家三小姐怎么了?

今日的明婉然装扮得妩媚动人,身穿一袭鹅黄挑线纱裙,削腰广袂,婀娜多姿,再配上那张娇媚的小脸,发若乌丹,螓首蛾眉,目似秋波,唇若涂朱,足以倾倒无数男子。

可是现在,那张脸,红得吓人,不是肿起一个个小疙瘩,就是凹下去一个肉坑,坑洼不平,不仅影响观瞻,还会让人做噩梦。

有些胆小的闺秀,吓得捂住眼睛,不敢看。

仓惶狂奔而来的明婉然,惊动了所有人,明婉兰和徐氏听见叫声,上前一看,震惊得失了魂。

怎么会这样?

“二姐,快给我解药…好疼…”明婉然含混不清地哭喊,抓住明婉兰的衣袂,“解药…”

“来人…把三妹送到后苑!”

明婉兰下意识地闪躲,知道发生了意外,但这件事一旦曝光,她的名誉就毁了。

几个侍卫上前,强行把明婉然带去后苑,徐氏赶紧跟过去。

临去之际,所有人都看见明婉然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明诗约也吓了一跳,这什么粉还真厉害,短短一两分钟就有这么大变化——脸上不仅坑坑洼洼,开始有腐蚀的迹象,冒出一点水迹。

这张娇媚的脸,真心毁了。

众女宾惊魂未定,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明婉兰犹自镇定,挺直胸脯,高冷道:“诸位,府里出了点小意外,很抱歉。大家在花苑继续玩,酉时之后便是晚宴,现在我先去看看舍妹。失陪。”

刚走两步,她又站定,“四妹,跟我一起来。”

明诗约跟上去,来到供给客人暂住的小苑,听见明婉然歇斯底里的叫声从厢房传出来。

第39章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说明白

明婉兰让她现在外面候着,自己进去。两个侍卫死死地按住明婉然,她发髻凌乱,狼狈得像一个女鬼,看见明婉兰进来,狰狞的五官浮现一丝惊喜,“二姐,快把解药给我…快啊…”

“莫颜去找解药了。”明婉兰安抚道,“你别急,莫颜很快就拿来解药。”

“兰儿,然儿怎么会这样?”徐氏心急如焚,心痛地抹泪。

三个女儿,三朵花,她都看重,哪一个伤了折了,她都悲痛得要死。今日,然儿毁了容,这辈子就算完了,这可如何是好?

明婉然五官扭曲,声嘶力竭地吼道:“是那贱骨头把我害成这样的!我要把她碎尸万段!”

在外面赏花的明诗约听见这凄厉的尖叫,微微一笑,笑若极地冰川开出的冰花。

明婉兰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她得逞?”

徐氏猜到一点内情,气得吐血。

一瞥眼,明婉然看见铜镜里的自己,再度惨叫:“啊…”

尖锐的叫声,掀破屋顶,声震九天。

脸蛋被腐蚀出几个坑,血肉模糊,比方才更恐怖。

她的脸,毁了…毁了…她这一生,毁了…什么都没了…

明婉兰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莫颜怎么还不来?

当初,她把解药随意一丢,自己也不记得丢哪里了,想必莫颜找到解药也要费一点时间。

又等了片刻,莫颜匆匆赶来,明婉然抢了解药,悉数倒进口里,喝了一大杯水冲下去,惊恐地问:“二姐,我的脸能好吗?”

房门没关,明诗约径自进来,幽灵似的,她们都没有发现。

啧啧啧,这张脸,就跟泼了硫酸一样,太不美观了,影响市容呀有木有?

“给我药粉的那人说,如若在腐蚀前服下解药,能恢复容貌。如若在腐蚀后再服解药,那就…”

明婉兰越说越心虚,好像是她害了明婉然。

换言之,即使明婉然服了解药,也无法恢复容貌。

明婉然身子一软,颓然地跌坐在床榻上,呆若木鸡。

徐氏亦震惊,好像被人抽走了精神气。

“三妹,我派人去找那人,他一定有法子的。”

明婉兰急忙安抚,吩咐莫颜派人去寻人。

明婉然看见一个人,涣散的目光忽然凝聚起来,令人恶心的脸弥漫着狰狞的杀气,她厉声喊道:“是你!是你这贱骨头,把我害成这样,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杀气腾腾地冲过来,被徐氏和明婉然兰拦住。

“谁有解药,谁就是害你的真凶。”

明诗约云淡风轻地说道,让一个侍婢给她上妆,以为她跟以前一样傻,看不出这两朵白莲花的伎俩,乖乖地让人陷害吗?喂,白莲花,你们弱爆了好吗?

明诗约继续冷嘲热讽:“这就叫做自食恶果,害人终害己。可见呐,害人之心不可有。”

“你…”明婉然丑面狰狞,活脱脱的女鬼形象。

“要是我呀,就躺着省省力气,好好养伤。”明诗约柔柔道。

明婉兰和徐氏千般怒,万般恨,却对她无可奈何。

忽然,房外站着一人,是身穿宝蓝锦袍、英气勃发的太子燕思沣。

“怎么这么吵?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线低沉里有一丝威严。

“太子,你来得正好。”明婉兰柔柔弱弱地走过去,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温婉似江南女子,脸上布满了疼惜与忧愁“三妹的脸被毁了,是四妹把三妹害成这样的,不知四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失呢。”

明诗约早已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伪善的白莲花多见少怪了。

燕思沣看向坐在床榻上的明婉然,身子一震,好像吃了一只苍蝇,真想立即去洗眼。他连忙移开目光,对明诗约沉声喝问:“真是你把三妹害成这样的?”

她不紧不慢地解释:“太子,这件事与我无关。方才还是莫颜去取来解药给三姐服下的,谁有解药,谁就是真凶。”

“胡说八道!莫颜一直在这里,根本没离开过!娘可以作证。”明婉兰厉声训斥,“四妹,你年纪还小,可这说谎的本事可是不小,今日竟敢欺瞒太子。这欺瞒太子的罪可大可小,你再不说实话,太子会从严处置!”接着,她对太子道,“太子,四妹说谎成精,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太子,你相信谁呢?”明诗约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薄弱,不过,事在人为,“不久前,侧妃说要为我上妆,把我打扮得漂亮一些,吩咐茉莉为我上妆。我不喜欢抹太多脂粉,可是三姐执意要为我抹脂粉,争执之间,脂粉飞散开来,沾在三姐脸上,三姐的脸就变成这样了。太子,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呀…”她恍然大悟似的惊叫,“我想起来了,如若我抹了脂粉,那我的脸岂不是和三姐一样烂了吗?太子,侧妃要害我!太子要为我做主…”

明婉兰面色剧变,明婉然也见识到这贱骨头颠倒是非的本事,正想开口争辩,却被抢了话头。

明诗约“伤心欲绝”,委屈道:“太子,为什么母亲和二姐、三姐都要害我…”

燕思沣瞪明婉兰一眼,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到此为止,谁再提起,就是跟本宫作对!”

“太子…”明婉兰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寒厉的眼神吓得心头一怵。

“今日请了这么多人来,你是侧妃,要热情大方,不可坏了太子府的体统与名誉,记住了吗?”他不悦地训斥。

“妾身知道了。”她明白,太子要她办好今日的宴饮,不许闹出什么幺蛾子。

燕思沣往外走,她连忙跟出去,叫住太子,装弱道:“太子,就这么放过那贱骨头吗?”

他的脸膛骤然沉下来,再次训道:“本宫跟你说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本宫要你为四妹设宴,是要为她洗去傻子废物的污名,让所有名门闺秀都知道,她能文能武,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他越说越气,指着她的额头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本宫实话告诉你,你再无风起浪,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饶不了你!”

说罢,他恼怒地拂袖而去。

明婉兰怔忪片刻,回身看见明诗约,心头微微一震。

“侧妃这段数,太低级了。”明诗约清脆的声线有一丝慵懒。

“你说什么?”明婉兰美眸怒睁。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说明白。”

明诗约讥诮地笑,扬长离去。

明婉兰恼恨得吐血,进了厢房,看着徐氏伤心地抹泪,看着妹妹绝望地流泪,美眸燃起炽热的怒火。

“二姐,我要那贱骨头死!”

明婉然恨得几乎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她服了解药,脸部已停止腐蚀,但脸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徐氏切齿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贱骨头死得很惨、很惨!”

明婉兰没说什么,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违逆太子的意思,暗中行事。

酉时,宴饮开始。

今日的酒宴主要是宴请名门闺秀,因此太子并没有现身,一些对太子怀有心思、想趁此良机大展才艺的闺秀不免失望。

徐氏、明婉然没有出席,众人私下议论,猜测可能是明诗约把明婉然害成那样。

昭阳公主燕思思进来,看见明诗约朝她招手,便走过去。

明诗约低声问:“改日我教公主两招厉害的杀招,公主想学吗?”

“好呀好呀。”燕思思兴奋地笑。

“公主想与我同坐吗?”

“好。”

燕思思坐在她身旁,问她师从何人,习武几年,等等。

明婉兰见此,气得胸闷心塞,昭阳公主何时跟那贱骨头这般熟络?

明诗约挑衅地看明婉兰一眼,想在酒水、珍馐里做手脚,尽管来,毒死昭阳公主,你这个太子侧妃嫌疑最大。

众闺秀见那曾经的傻子废物与昭阳公主交好,也是一脸的惊讶。

“诸位无需揣测,舍妹那件事是意外,与旁人无关。”

明婉兰温婉地笑,得体大方。

若非太子派人来传话,要她做这般声明,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

“婉然妹妹脸上的伤势如何?”徐娇状似关心地问。

“徐妹妹有心了,我会请宫中太医为三妹诊治。”明婉兰笑道,“诸位妹妹光临太子府,为四妹得女子组魁首庆贺,是我的荣幸。”

宾主举杯饮酒,明诗约和燕思思也碰了一下玉杯,饮尽。

之后,众闺秀一边吃菜小饮一边欣赏歌舞,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明婉兰本是吩咐侍婢给那贱骨头上一道加料的菜肴,昭阳公主与贱骨头同坐一案,她唯有仓促地再下一道密令,确保昭阳公主无恙。

她气得什么都吃不下,快吐血了。

燕思思要去茅房,明婉兰安排莫颜带她去,明诗约道:“公主,我陪你去,可好?”

燕思思欣然应允,拉着她的手出了大堂。

解手后,明诗约带她在四周走走,因为那宴饮实在太沉闷太无聊,会闷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