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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无极汗颜,墨战天这办事效率特么的快,简直不是人,把他比下去了。这下好了,在约儿眼里,他太无能了,就是个草包。

明诗约也是惊讶的,没想到这只牛魔王坐在雅间饮茶,不声不响地就吩咐手下做了这么多事,一切都掌控在手掌心。

尼玛,这就是王者风范!

“谢家小姐等人呢?”墨战天漠然问道。

“血狼已经去捉拿。”追魂回道。

“传话给血狼,将那四人带到酒楼,然后你去一趟京兆府,把京兆尹叫过来。”墨战天的雪颜淡如秋水。

追魂领命去了。

冰无极坐在墨战天对面,为他斟一杯茶,“墨战天,今日我甘拜下风。”

墨战天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明诗约展露欢颜,“王爷,明日之约我定当让你满意,不过可否延期?”

他颔首,心知她这几日应该会很忙,忙于挽救酒楼的名誉。

忽然,她手指前面的墙角,“有蟑螂!”

他“咻”的一声站起来,看见墙角那只小强,唬得面色一变,跳到她身后,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快弄死!”

这声音,这语气,完全不是方才的沉着稳重、霸气侧漏,而是一脸的惊慌惧怕,他这样子是躲在一个小女人身后,寻求庇护。

“你…”冰无极指着他,大声笑起来,“堂堂御王,竟然怕一只小小的蟑螂…哎哟,笑死我了…太好笑了…哈哈哈…”

“冰无极,还不把蟑螂赶走?”墨战天气急败坏,跳上椅子,紧紧搂着她。

明诗约也克制不住地笑起来,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天下无人不晓的银面战魔,竟然怕蟑螂?

冰无极笑得小腹疼,眼泪也飙出来,“墨战天,你还能再搞笑一点吗?”

墨战天紧张兮兮,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还是战场上那个杀敌无数、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吗?

她见他怕成这样,摇头失笑,走过去,狠狠地一脚,把蟑螂踩死了。

这动作,那叫一个利落帅气。

他松了一口气,瘫软地趴在桌上。

明诗约和冰无极乐呵呵地笑,墨战天这可是形象大颠覆呀,说出去谁信?

不久,京兆尹带着衙差来到凤朝凰酒楼,血狼也把谢灵芸等四人带到这里。

京兆尹沈大人知道追魂是御王的暗卫之一,来到案发现场却没看见御王,因此有点忐忑。这事当真与御王有关?若非御王在意的人,他可不想得罪谢丞相、徐尚书和明太尉。

谢丞相、徐尚书和明太尉都是朝中重臣,势力盘根错节,不是他这个正四品小官得罪得起的。可是,若有御王关照,那就不一样了。如今的朝堂,谁不知回京几个月的御王撑起了半边天,似是皇上有意让他揽政,什么事都要他插一手。因此,御王更是得罪不起。

此案的被告与原告都是他京兆尹惹不起的大人物,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不小心,吃不了兜着走,官帽都会丢。

沈大人低声问追魂:“不知御王可在此处?”

“倘若大人见了王爷,那岂不是大人惧于强权、办案不公?”追魂道,“王爷说了,大人秉公办理便是。”

“是是是。”沈大人得了“旨意”,下楼办案。

大堂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沈大人端然而坐,明诗约和谢灵芸等人各站一边。明诗约把事发经过叙说了一遍,“谢家小姐等人存心不良,吓走客人,恶意损毁凤朝凰酒楼的名誉,还望大人秉公办理,严惩真凶,还民女一个公道。”

谢灵芸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冤枉呐,事发之时,我与她们三人在雅间品茗,哪里都没有去,怎么可能在酒楼放蛇、老鼠和蟑螂?”

徐娇气愤道:“对!明诗约血口喷人!这里的伙计可以作证,我们没有出过雅间。”

明婉君委屈而无辜地说道:“四姐,你我是姐妹,我明明知道这酒楼是你开的,怎么会做这种无良的事害你?”

徐妆道:“我们是无辜的,大人明察。”

谢灵芸展现出大家闺秀端庄从容的风范,“大人可要查明真相才好,否则,冤枉了我,我父亲可是不答应的。若大人徇私枉法,头上这乌沙可就保不住了。”

“本官自会秉公办理!”被一个姑娘家威胁,在宦海里沉浮十余年的沈大人觉得面上无光。

“大人,她们都是名门闺秀,做肮脏事又何须亲力亲为?她们有的是银子,只需出点银两就可以买凶犯案。”明诗约冷目相对。

“小爷我把人犯带来了。”

冰无极拽着三个疑犯进来,这三个疑犯被粗绳绑在一起,獐头鼠目,一瞧便知是街头巷尾的小混混。冰无极把他们踹得跪在地上,“如实招来!”

谢灵芸、徐娇等人对视一眼,面色凝重起来。

三个疑犯招认,是谢灵芸等四人用一百两要他们把蛇、老鼠和蟑螂放在酒楼。

“大人,我根本不认识他们,他们血口喷人。”谢灵芸的脑筋转得很快,“我知道了,他们被明诗约收买,所以指证我。”

“对!一定是明诗约收买了他们!”徐娇附和。

“约儿是酒楼的老板,怎么会搞出这么多事?这不是害自己吗?”冰无极痛恨地瞪她们,“你们四个快快招认,否则,罪加一等,就算闹到皇上那儿,皇上也保不住你们!”

三个疑犯坚称是谢灵芸等四个小姐用一百两要他们办事,她们再怎么辩解,沈大人也选择不信她们的开脱之辞。

沈大人摆起官威,严厉道:“你们拒不认罪,便罪加一等,从严处置!”

冰无极添油加醋道:“明儿一早,我就把这件事散播出去,说你们这四个名门闺秀心如蛇蝎,以后谁还会娶你们?”

第87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谢灵芸、徐娇、徐妆和明婉君恨恨地瞪明诗约,明诗约有恃无恐地迎接她们如刀如剑的目光,挑眉以对。

想咬我?来呀来咬我呀!

最后,沈大人做出如下判决:谢灵芸向明诗约道歉,且赔偿酒楼的损失一千两,四人各出二百五十两。

迫于无奈,谢灵芸等人接受了如此判决。

“还不道歉?”冰无极催促道,“大人,道歉要真心实意,才显得她们真有悔过之意,是不是?”

“那是自然。”沈大人道。

谢灵芸、徐娇、徐妆和明婉君咬牙切齿,眼眸蓄着刻骨的仇恨,零零落落地道歉,并没有多少诚意。

明诗约自然不会强求她们的道歉有多少诚意,反正她与她们之间的仇早就深入骨髓,这只不过是小插曲罢了。不过今日要她们道歉,算是让她们落了面子,她们比死还难受。

冰无极笑呵呵道:“明日日落之前,记得把一千两送到这里,不然,你们的清誉可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谢灵芸离去,走出大门时,心里恨恨地想:我就等着看你如何挽回声誉!

京兆尹办好此案,本想见见御王,却还是没能见到,失落地走了。

墨战天在暗处旁观,冷眸轻眨。

果不其然,晚市进酒楼的客人少了一半。

明诗约料想得到,接下来的客人会越来越少,不如索性关门。

可是,她绝不能认输!她一定要让凤朝凰起死回生!

接下来的两日,她忙得连进膳的时间都没有,夜里一上榻就呼呼大睡。

中元节,鬼门关大开,每家每户都要举行祭祀活动,祭祀先祖和亡魂。宫里也是,太后和皇帝率重臣祭天地、先祖英魂。

墨战天一整日都在宫里,冰无极倒是很闲,围着明诗约转。

入夜,她把冰无极赶走,他赖着不走,说他没地方去,就陪她吧,不然多寂寞呀。

“绿衣说了,依燕国的习俗,中元节这晚不能留外人,否则双方都会染上霉运。”她解释道,“你和你四个侍婢过节去。”

“这什么狗屁习俗,我才不信。”他不屑地撇嘴,赖在那张椅子上,死也不走。

“你是不是要我拿把扫帚把你扫地出门?”

“好好好,我走,我走。”冰无极一边走一边回头,眼泪快挤出来了,凄凄惨惨戚戚,“我这没人疼没人爱、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连翘和绿衣笑弯了腰,明诗约道:“绿衣,你的伤势还没完全好,先去歇着吧,连翘伺候我就行了。”

绿衣笑道:“奴婢没事了,奴婢想与你们在一起。”

明诗约知道她心里害怕,便让她留下来,“对了,你身上的鞭伤疤痕,我会寻访名医,让你的肌肤恢复如初。”

绿衣感动道:“其实奴婢又不嫁人,那些伤疤…也没什么,不碍事,看着看着就习惯了。”

“哪个姑娘家不想身上白白净净的?”连翘忽然想起什么,欣喜道,“四小姐,改日奴婢问问疏影,看她有没有法子。”

“也好,她医术精湛,可能有法子。”明诗约轻笑,“连翘,若你有空,教绿衣一些拳脚功夫。绿衣,你可要好好学。”

“奴婢会用心练功的。”绿衣笑着,掩饰了眼底的伤。

连翘转开话题,道:“四小姐,时辰还早,不如奴婢现在就教绿衣拳脚功夫。”

绿衣连忙说“好”,二人便到外面,一个教一个学。

明诗约看着她们,知道绿衣对身上的鞭伤还是介意的,不由得叹气。

而在春阑苑,徐氏正检查侍婢准备好的祭品,子时前到摆放先祖牌位的佛堂祭拜。依照燕国习俗,每家每户都要在子时左右祭拜,接着主母和儿女守一个时辰,看看先祖有什么指示。

明怀言走进来,欲言又止,难以启齿似的。

徐氏和他朝夕相对,对老爷再熟悉不过,见他这副表情,就知道他心事重重。于是,她问道:“老爷,有什么烦心事?”

“夫人,皇上已经把约儿赐给二皇子,约儿好歹是明家子孙,今夜应该一起祭拜先祖。”他一口气说出来,顿时轻松不少。

“不行!”她就知道不会有好事,严词拒绝,“我不让就是不让!”

“约儿也是我女儿,有资格祭拜!”明怀言的声音骤然提高。

“当年是那贱人抢了我原配夫人的位置,我委屈了这么多年,你说过一切听我的!老爷,你忘了吗?”徐氏声嘶力竭地说道,怒容里布满了伤心,“那贱骨头害得兰儿终身软禁,害得文儿断送大好前程,害得我们还不够吗?我绝不会让她祭拜先祖!她不配!”

“夫人,只是祭拜而已,又不会怎样…”

“要让那贱骨头祭拜,可以,先把我休了!”

徐氏刚烈得像一个被毁了清白的贞洁烈女,蓄在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明怀言见她如此,知道她绝不会同意,只好作罢。

明婉然在外面听见了父母的吵闹,温婉大方地进房,“爹,娘,女儿觉得,四妹到底是爹嫡出的女儿,应该让她与我们一起祭拜。”

徐氏不敢相信地看女儿,“然儿,你胡说什么?”

明怀言感喟道:“还是婉然明白事理。”

“爹,娘一时想不通,女儿劝劝娘。”明婉然声色柔婉,无论是瞧着还是听着,都那么舒服。

“好,爹有你这个女儿,这一生没什么遗憾了。”他拍拍她的削肩,满怀安慰地走了。

徐氏板着脸,生气道:“胳膊肘往外拐!你不要劝我,我不听!”

明婉然狡黠一笑,“娘,我不劝你。”

尔后,她在徐氏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徐氏的双目亮起来,喜不自禁,“然儿,还是你有办法。今夜就这么做,我要那贱骨头死!”

明诗约正要就寝,赵嬷嬷来传话,要她去祭拜先祖。

连翘寻思道:“四小姐,徐氏母女几人怎么可能让你去祭拜?她们必定有别的打算!”

“安静了这么多日,明婉然终于按捺不住要出手了。”明诗约的秀眸寸寸冰凉。

“奴婢陪你去。”连翘道。

到了时辰,她们前往佛堂。

佛堂里供奉着明家六位先祖,明怀言、徐氏、明婉然、明婉君和明轩文都在,侍婢站在一旁。

明怀言看见明诗约,露出一丝笑意,“约儿,你来了。”

明诗约点点头,没有称呼他,更没有与其他人打招呼。

徐氏等人摆出一张冷冰冰的脸,明轩文想起自己再无出头之日,怒气沸腾,恨不得把她拖出去暴打一顿。明婉君与谢灵芸等人在凤朝凰酒楼闹事,赔了二百五十两,被爹爹臭骂一顿,此时她气得牙痒痒,瞪明诗约好几眼,真希望自己的目光是一把刀,把她的脏腑捅个稀巴烂。

侍婢点了香,分发给主子。

明轩文和徐氏在前,带领几个儿女祭拜先祖。

祭拜结束后,明怀言先走了,因为依照习俗,当家男子不必在这里守着。

众人各自找了椅子坐,明诗约坐在角落里,闭目打瞌睡,却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连翘坐在地上,靠着墙,也闭目睡觉。

祭案上有一只鎏金香兽,青烟袅袅,烧的是普通的沉香。

明婉然和徐氏同时喝了茶水,对视一眼,眼角浮现阴谋得逞的笑意。

夜的时光流逝得很慢,却也过了半个时辰,明婉然来到明诗约面前,低声叫道:“四妹,四妹。”

明轩文听见动静,从半梦半醒中醒过来,问道:“三妹,你叫她做什么?”

明婉然没有回答他,摇摇连翘,连翘一点反应都没,睡得很死。

他走过来,诧异地问:“她们怎么了?”

“正做美梦呢。”她的声音杀气凛凛,“哥,今夜就是这贱骨头的死期!”

“三妹,做得好!”明轩文兴奋得热血沸腾,“可是,她们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然儿在香兽里的沉香加了烈性迷药,我们都喝了茶,茶水里有解药。”徐氏解释道。

“我要划花她的脸!”明婉君的眼眸冒着红光,仿若嗜血的魔鬼。

“先把她抬到隔壁房。”明婉然道。

明轩文拽起昏睡的明诗约到隔壁房,连翘也被带过去,她们睡得跟死猪一样,任凭摆布。

徐氏克制不住在她身上捅几刀的冲动,“时间不多了,动手!”

明婉然从笼袖取出一把精巧的匕首,举起来,刺下去——这贱骨头下一瞬就死在她手里,她终于解决了这贱骨头,她兴奋得兽血沸腾,小脸布满了嗜血的杀气,狰狞而可怖。

然而,就在将要刺下去的时候,明诗约的双目忽然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