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狂野战妃王爷有种单挑上一章:第 75 章
  • 狂野战妃王爷有种单挑下一章:第 77 章

两具身躯完美契合,疯狂的痴缠让他们忘却所有,沉醉在风光绝美、销云鬼蚀骨的世界里。

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彻底堕入梦乡,只记得一直都是半梦半醒,身上一直有一座大山压着,不罢休地缠着她。

苏醒时,已经天亮,身旁已经没有人,就连余温都没有,可见墨战天很早就走了。

明诗约看看光溜溜的身子,我去!他又在她身上种了一身的草莓!难怪身上痛痛的。

不过,他到底忍住了,没有把她吃进去。

这日冰无极来寒梅苑,看见她脖子上的草莓,好奇地问:“你脖子怎么红红的?是不是被蚊子咬了?中秋都过了,蚊子还这么厉害吗?”

“秋老虎呀,你不懂吗?”

她窘迫地拉了拉衣襟,脸腮噗的热起来。

不禁在想,这冰王子没经历过男女之事?纯洁得像一张白纸?

徐氏缠绵病榻,服了两、三日汤药也没见起色。

大夫说,夫人这是心病,急不来,只能慢慢调养。

明婉然明白,娘是被那小娼妇气病了,而且爹爹的无情添加了一把柴火。除非娘自己想开,否则这病很难好。她多番规劝,也不知娘有没有听进去,虽然心急如焚,但也没法子。

这日午后,春阑苑静悄悄的,丫头们都在打盹儿,柳红端着一盅滋补的羹汤进了寝房,似笑非笑地看着床榻那个清瘦得形销骨立的苍白妇人。

徐氏睡得很浅,听闻声响立即惊醒,看见这个令她痛恨无比的小娼妇,激动地坐起来,哑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姐姐,你病了几日,当妹妹的我没有来伺候,太不知礼数了。今日我亲自炖了乌鸡汤给你补补身子,你趁热喝了吧。”柳红神态恭敬,声音却极为柔媚,故意似的。

“滚!滚出去!”徐氏怒喝,却咳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脸庞浮现一抹病态的红。

“姐姐消消气,小心把肺咳出来。”柳红“担忧”道,“不如我斟茶给姐姐润润喉。”

“我不想看见你,你滚!”

徐氏看见她递过来一杯茶,伸手一推,茶杯飞出去,落地开花,一地狼藉。

柳红也不生气,柔柔弱弱道:“姐姐,这几日我把老爷伺候得很好,你放心吧。待你病好了,老爷会来看你的。”她美艳的小脸娇羞不已,媚色勾人,“老爷跟我说,往后为明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就落在我身上了,老爷要我再为明家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看她那神情,徐氏可以想象同床共枕二十年的夫与这小娼妇颠鸾倒凤的情景,一股怒火迅猛地窜上脑门,多年的强势与霸道让徐氏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不可能被欺负上门也默默地忍受。她气冲冲地跳下床榻,揪住柳红的衣衫,用力地打。

“姐姐,你不要这样…你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柳红凄惨、娇弱地说着,并不还手,任由打骂。

若是旁人,必定会起疑她的态度,方才明明那样的绵里藏针,现在却是柔弱不堪,定是在演戏。

“住手!”

一道饱含怒火的喝声传进徐氏耳朵,但她正是极度生气、打得正爽的时候,哪里听得见?

她的爪子一下下地往柳红身上招呼,好像要使尽力气打死这小娼妇。

明怀言动怒,赶过来揪住徐氏,一把拉开她,将柳红护在怀里,满目疼惜,“小红,你怎样?疼不疼?”

徐氏被他那一拉弄得身子不稳,趔趄了一下才站稳;夫对那小娼妇极为呵护、怜惜的这一幕,更是把她刺激得癫狂。她火冒三丈地吼道:“明怀言!”

“小红亲自做了乌鸡汤来孝敬你,你竟然打她,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他沉厉得喝道,完全忘了二十年的夫妻恩情,忘了对她许过的承诺,更忘了曾经那么喜欢她。

柳红一副着急忧心的神色,委曲求全地解释:“老爷不要生姐姐的气,姐姐是病糊涂了才会这样的…这几日姐姐卧榻养病,难得见老爷一面,难免对妾身有…微词,姐姐出出气就会原谅妾身的…说不定如此一来,姐姐的病就好了。姐姐,既然老爷来了,就不要生气了,好好跟老爷谈谈,俗话说得好,气能伤身呀。”

徐氏听她这颠倒黑白、粉饰伪装的话更是怒不可揭,“小娼妇,你给我滚!明怀言,今日你要是不把她逐出府,我立马死给你看!”

“小红事事为你着想,担心你的病情,每日都劝我来陪你、看你,还亲自做乌鸡汤给你补身,没想到你不但不领情,反而对她又打又骂,还要赶她走。你这蛇蝎妇人,真不知当初我为何会娶你!”

明怀言怒得口不择言,怒火烧红了脸。

柳红抚蹭他的胸口,劝道:“老爷息怒,消消气。不如这样,妾身做小的应该侍奉姐姐,这几日妾身每日一早来伺候姐姐,望姐姐的病早日痊愈。”

徐氏脑门充血,怒火焚睛,五官扭曲,甚是可怖,“小娼妇,我不用你伺候!有朝一日,我定会扒了你的皮,让老爷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一句一个‘娼妇’,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明怀言疾言厉色地吼道,“你再敢骂小红一句,我…我休了你!”

“老爷,不要!这都是妾身的错,姐姐这么恨我是应该的,情有可原。”柳红委屈道,无辜的泪珠摇摇欲坠。

“你没有错!”他怒吼,厉目瞪徐氏,“我告诉你,小红生是明家的人,死是明家的鬼!你如此妒恨,就在这里自生自灭吧。小红,我们走!”

“老爷…”

柳红还想再劝,却被他拉着离开。她回过头,微微一笑。

那含笑的眼风,辣么的妩媚,辣么的得意,辣么的冷毒。

徐氏被刺激得整个脑子嗡嗡嗡地响,脏腑翻腾,似有一股热流到处流窜。忽然,她的脸庞白得吓人,捂着胸口,往后退去,倒在床榻上…

屋外面,明婉然从隐蔽处出来,刻毒地望着那个窈窕的娼妇。

虽然她只听见爹娘惊天动地的争吵,没有看见那娼妇的两面三刀,然而,她可以断定,那娼妇是故意来气死娘的。

燕思澜的医术最精湛,统摄所有医治事宜,且守在太极殿,时刻照看燕国皇帝。

太子、皇子和中毒的大臣、女眷由太医院照看,墨太后、谢皇后等宫中女眷由疏影负责照看,未免疏影在各个殿室之前奔走、疲于奔命,所有中毒的宫眷都搬到慈宁宫,便于她照料。

虽然燕思澜尚未确定他们身中的慢性剧毒是何属性,但已用药物遏制病情的恶化。这日,燕国皇帝不那么痛楚难忍,精神也略好,传召墨战天。

短短两日,皇上就变了个人,脸庞瘦了一圈,色泽暗黑,甚是可怖。

墨战天心里担忧,却面不改色,“皇上有何吩咐?”

“查到什么?”燕国皇帝被剧毒折磨得有气无力。

“臣断定,那个下毒的神秘人便是这几个月在城里屡次作案、杀害未嫁女子的凶徒,且他与常人不同,应该是半魔人。”

“半魔人?”

“臣已传令下去,全力缉捕凶徒,不过他武功高强、轻功绝顶、行踪诡异,眼下还没找到他的踪迹。皇上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墨战天略略停顿,接着道,“三皇子还在查那半魔人是如何下毒的,相信再过不久,定能查出来。”

燕国皇帝点点头,费力地喘着。

墨战天道:“臣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燕国皇帝躺在龙榻上,疲倦地闭了闭眼,“讲。”

“臣的下属曾在太子府见过与半魔人相似的黑衣人,且洛河赏月那夜龙船被人凿穿底部,臣抓到两名刺客,不过未及审讯,他们已服毒身亡。”墨战天沉声道,“臣亲自查看过那两名刺客,他们的足底皆有刺青,纹着蛇头刺青。臣命下属继续追查,找到纹蛇头刺青的铺子,那老板说这两年陆陆续续有人来纹这种刺青,不过结账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付的银票…出自太子府。”

第126章 做戏要做全套

“此事当真?”燕国皇帝的龙目突地睁开。

“这是银票,请皇上过目。”

墨战天走过去,把银票递给他。

燕国皇帝看一眼银票,仿似倦怠地闭眼,“暗中搜查太子府,严密监视太子。”

墨战天道:“臣领旨。”

若中秋宫宴没有变数,他不会供出太子,也不会把太子与半魔人或有勾结一事禀奏皇上。

如今皇上危在旦夕,他必须如实禀奏。

这时,燕思澜走进来,像一缕携着冰雪气息的冷风,寒彻四周。

墨战天冷目看他,他对诗儿究竟是怎样的情谊?兄妹之情,抑或是男女之情?

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女娃,却吸引了世间几个优秀男子的注目,连他堂堂御王也栽在她手里。唔,诗儿的确有不少过人之处。

“三皇子可有什么发现?”墨战天问,看见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腰鼓。这腰鼓有点眼熟,对了,不就是中秋宫宴那夜舞伎跳舞所用的腰鼓吗?

“嗯。”燕思澜冰雪般的眉宇凝出一道浅痕,“父皇,儿臣与诸位太医侦查两日,终于有所发现。”

他解释,这是宫宴上献舞的六个舞伎所用的其中一个腰鼓,不过这个腰鼓所用的材质与其余五个不一样,这个腰鼓的材质是人皮。确切地说,也不是常人的人皮。

墨战天惊诧地问:“这人皮似乎与常人的皮不大一样,三皇子,这腰鼓有何不妥?”

燕思澜道:“若我没猜错,这是半魔人的人皮制成的腰鼓。下毒者便是用这个人皮腰鼓激发中毒之人体内的慢性剧毒,因此,那支舞之后,父皇等人便毒性发作。”

燕国皇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几分惊惧。

“那下毒之人又是如何下毒?”墨战天问。

“宫宴的膳食酒水皆无毒,而那么多人中毒,显而易见,下毒之人并非一个个地去下毒,因此,这毒并非从口而入。”燕思澜的语声一贯的轻淡,“这么多人一起中毒,必定有共同之处。父皇,儿臣想之又想,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贡香。”

“据本王所知,皇上、太后以及宫里很多妃嫔、满朝文武都喜欢焚香静心,往往彻夜焚香。”墨战天恍然大悟,的确只有这个可能,“而宫里广受欢迎的贡香是檀香,内侍总管赵公公每月定期派人把檀香分发给文武大臣。”

“我检查过檀香,这两个月的檀香确实被人做了手脚。若每日皆用檀香,剧毒便累积在体内,一时不会发作。当人皮腰鼓敲响,便立即发作,痛楚不堪。”

“檀香一向由春秋香坊供应,皇上,臣立即派人查封春秋香坊。”墨战天目色凛冽。好在他没有焚香的习惯,否则便也中招了。

燕国皇帝轻轻地“嗯”了一声,好似疲累至极。

燕思澜欲言又止,“儿臣还有一事…”

燕国皇帝轻缓道:“说。”

燕思澜眉心微紧,“那六个献舞的舞伎,来自…太子府。”

燕国皇帝的手猝然攥紧,又是太子!

太子,你就这么巴不得朕早点儿死吗?

“战天,严密监视太子,不要走露风声。”

“臣领旨。”墨战天应了。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洛河赏月、宫宴毒发,幕后主谋真是太子?

二人一起出了天子寝殿,站在殿外阶下。

墨战天忧心忡忡地问:“三皇子可有法子解毒?”

燕思澜的眉宇蹙得更紧了,“原先我以为是魔毒,如今看来,这毒比魔毒厉害数倍。依我看,这毒是在魔毒的基础上加以提炼而成,应该加了蛊毒,可以称之为魔蛊。”

墨战天再不懂毒药,听到“蛊”这个字眼也知道厉害。

虽然蛊毒不会立即致命,但是发作起来非常可怖,中蛊之人非常痛苦,饱受折磨,解蛊也很麻烦,是一般剧毒的数倍。

“那下蛊之人是半魔人,倘若此次让他阴谋得逞,燕国的社稷、江山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三皇子务必为皇上解蛊。”

“我自当竭尽全力。”燕思澜略略点头,“父皇、太后所中的魔蛊,齐聚魔、蛊、毒,解毒难度之大,难以想象,当真是伤透脑筋。倘若师父在世,或许很快就能解了。”

二人往前走,面上的忧重之色一模一样。

墨战天在想,为什么那个半魔人要谋害燕国臣?

这日早间,明诗约刚刚睁眼,连翘就急匆匆地闯进来,一脸的惊喜,掀开烟罗青帐,“四小姐,好消息,徐氏昨儿半夜去了。”

明诗约惊得弹起身子,顾不上揉揉睡眼,“当真?怎么死的?”

“奴婢打听过了,大夫查看过了,没中毒,也没什么病,就是心气郁结,活活气死的。”连翘嘿嘿地笑。

“哈哈,这老妖婆终于死了。”

明诗约笑逐颜开,这大好的日子应该放烟花、开香槟庆祝,不过,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这借刀杀人的计策,对付徐氏是最好不过。看来,柳红还是有点儿手段的,竟能把徐氏活活气死。接下来,柳红就是太尉府的当家主母,虽然她只是小妾的身份,但不妨碍她掌管全府。

连翘笑道:“今日咱们府里就要办丧事,想来会很热闹。四小姐,你说徐家人会不会来闹事?”

明诗约不在意道:“就算徐有康来闹事,又能怎么样?”

明婉然是那么爱面子的人,想必不会让这家丑外扬,也不会让徐家人闹事的吧。

接下来两日,太尉府办起丧事,全府都张挂白幔白绸,连寒梅苑也要做做样子。

听闻,徐家长子来闹过,明婉然喝止了,这才没有闹开。

明诗约去灵堂鞠了一躬,其实是去看看明婉然的反应,也聊表“孝”心。

柳红全权负责丧葬事宜,穿着一身素白衫裙,站在一旁督看全场。她双目微肿,明显哭过,神色哀伤,让人无法怀疑她的悲伤。

做戏还真是做了全套。

明诗约就知道,这个柳红很会演戏。

明婉然和明婉君跪在灵棺前,披麻戴孝,神色悲戚而木然。

明婉然好似猎人嗅到了猎物的味道,侧过头盯她。

那森寒的目光,是凛冽的杀气。

“你来做什么?我娘不需要你鞠躬!”明婉君霍然站起,气急败坏地喝道。

“四小姐好心来鞠躬,五小姐这是什么态度?”连翘反唇相讥。

“死者为大,不要跟五妹争吵。”明诗约“善良”道。

“五妹,跪下!”明婉然冷声喝道。

明婉君不情不愿地跪下,瞪明诗约一眼,像要挖出她的心。

这时,一个行色匆匆的家仆奔进来,嚷嚷道:“不好了,三小姐。”

明婉然站起来,不悦地斥责:“何事惊慌?”

家仆道:“乡下传来消息,大公子…过世了。”

明婉君伤心不已,“大哥死了?呜呜…呜呜…”

明婉然仿佛没有听见,静静而立,看向屋外的目光冰寒而空洞。

说真的,明诗约还挺佩服她,丧母,兄长又死了,还能这么冷静,绝了。

或许,她正酝酿着什么杀人计划也说不定。

果不其然,两日后,柳红去桃花巷把那宅子卖了,却死在那儿。

明怀言悲伤难禁,报了官,京兆尹派捕快和官差去查。查验尸首的仵作说,二夫人脖颈的骨头断裂,应该是被人扭断脖子而死。

太尉府再办丧事,还未撤下的白幔白绸接着用,灵堂也接着用,倒是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