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然道:“好,果然有志气!”

回头问耿佳慧:“我侄子已经这样了,你也给个痛快话,到底还和我侄子好不好?”

耿佳慧站在一旁,根本就不敢去拽这个疯男人,生怕他一松手,把佟晓亮扔下去。突然听到男人阴阳怪气地把“球“踢给了自己,真是恨不得生出一百张嘴来,咬死这个疯子!

“你……你快把他拉回来把!万一手滑,真能闹出人命来!

佟然似笑非笑地看着耿佳慧,一只手却突然松开,改成两只手抓住一个脚踝。

“晓亮,你要是改主意了,可要快,叔叔的手酸了,有些握不住了,到时候想把你拉回来都难了!”

“这时,楼下的女人已经叫成一团了,纷纷准备冲回别墅爬上三楼。可是门口被佟然带回来的司机与保镖堵了个严实,哭喊声一片,就是进不来。

佟晓亮自然看到了下面的一片混乱,在半空打晃的身体更是将他的仅存的胆子也晃散了。

饿死,他并不怕,气息柔弱地缠绵于病榻之前,在心爱的人面前,绝望地发出爱的心声,是何等的感天动地?可是被人像猴子一样倒栽葱地扔下去,一路哀嚎地摔得脑浆迸裂,是何等的美感尽失?

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敢确定叔叔到底会不会松手,这个从小就离家出走的叔叔,充满了黑道的传奇色彩,进过监狱却能绝地逢生,成就一番商业奇迹,这是可以写成传奇小说的神话。这让从小在温室里成长的他憧憬不已,更是升起了对他狂热的崇拜。

可是,崇拜之余,他总是有种感觉,叔叔对家人恭敬有礼的背后,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距离感。

这样的叔叔,他心底还是还藏着隐隐畏惧。

这场“空中飞人”,以佟晓亮的全线溃败而宣告终结。

事实上,当佟晓亮被拽上来时,睡裤的档间都隐隐地有着湿意,想到自己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吓得失禁,佟晓亮真希望自己的胆子再大些,直接翻越栏杆摔死在地上算了。

耿爸耿妈也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耿佳慧心里庆幸,当年爸妈并没亲自见过佟然,认不得他,不然这场面该是多么的j□j迭起,精彩纷呈。

当佟晓亮被叔叔拽下一楼走在餐桌旁,不情不愿地小口喝着煮好的小米粥时,赵丽芳满口的怨气也不好说出口了。可亲儿子差点被摔死的惊吓,让她的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没了以往的热络,看都不看佟然一眼。

佟家的主母倒是还那么从容,拉起了佟然的手说:“之前叫你回来劝劝晓亮,你只说忙,怎么突然就回来,搞了这么一出,这屋子都是女人,会被你吓死的。”

佟然没有回答,微笑着看着侄子喝着小米粥,淡淡地说:“一会吃完了饭,就滚回楼上睡一觉,明天给我去公司报道!”

耿家人现在是多余的存在,耿爸耿妈提出回去时,佟家人并没有多做挽留,只是佟家主母对耿妈说道:“我说的话,你再跟孩子说说,考虑考虑。”说完,就派司机送一家三口回去。

在车里,耿妈妈倒是说了,佟家老太太的意思,大概就是之前她的儿媳妇赵丽芳是稍有怠慢的,他们佟家这么大的产业,娶孙媳妇更是不能马虎,如果佳慧肯回心转意,她会在省会里的黄金地段,给小两口买一栋价值200万的复式楼房,婚礼仪式也全照着女方的心意来,聘金方面,照50万来,再送给女孩一辆汽车,总之不会让女孩有半点委屈的。

这样的条件,在富豪之家眼里看来并不算丰厚,但是对于普通人家来比,已经是绰绰有余了。耿妈觉得男方的诚意很大,要不是最后对方的叔叔闹出那么一场来,她是很有心劝劝自己的女儿的,可是现如今,却发现男方的家人还有这么不靠谱的一位,心里隐隐有些怯意,总不好劝女儿考虑了。

耿佳慧见妈妈没有再劝,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一路无语地回到了家中。

不过赵丽芳心里的怨气却一时难以平息,等到只剩下她与自己的婆婆时,开口抱怨道:“妈,就那么个小门小户的女人,真是给她脸了,你干嘛还要给她那么丰厚的聘礼?”

佟家老太太轻柔着自己的太阳穴,冷冷地说道:“晓亮那孩子,就是随了你,眼界太浅!你当初要是反对这门婚事,就应该反对到底,结果答应了,又轻慢人家,弄得人家有了把柄,临门一脚,让我们佟家下不来台!现在喜帖都发出去了,我们还能怎么样?要是下个月的婚礼不照常举行,外面该把我们佟家传得多难听?你啊,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得吞到肚子里,给我忍着,只要能哄着女方来圆场子。那点房子车,对我们佟家来说算什么?

等她把娶过来,圆了场子,解了晓亮的心魔,她是圆是扁还不是由着你这个当婆婆的来?记住,我们佟家从来不怕女人闹离婚!进了这个门,聪明的女人都知道该如何好好地守住这个位置,受了气,就要闹着走,只是给外面大把的女人腾位置罢了,只有安分地过自己的日子,当好佟家的媳妇,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赵丽芳听得心里一惊,她突然明白,这话不但是说儿子的婚事,更是在敲自己的边儿鼓。

最近因为佟自在外面跟女人厮混的事情,她一连哭闹了几场,婆婆显然是听到了风声,在有意识地敲打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好担心慧慧啊~~这样凶狠的老女人,将来会是乃的祖母,还是后婆婆捏????

第二十七章

被婆婆不动声色地敲打了一顿,赵丽芳也不太敢捻声儿了,只能小声地又嘟囔了句:“妈……你看那佟然,今天也太过分了,万一……”

“要不是佟然,被你惯坏了的儿子还在楼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呢!现在佟自海外的企业也在做大,他们哥俩相互扶持的地方多着呢,你别用那些家长里短去烦你的小叔子。”

说这话时,佟老太太又拿起了修剪盆栽的剪刀,一下下地修剪面前的那株盆栽,将枯萎的枝节一点点剔除干净……

耿佳慧送爸妈回去后,并没有在家里多住一个晚上,借口单位忙,她就急匆匆地往水源市返了。

可是刚从家里拐出来,就有一辆车停在了马路边,耿佳慧认得那是谁的车,却头也不抬还是往马路对面的车站走去。

那车一路跟到了车站,大大咧咧地停了下来,车站等车的人不少,都眼巴巴地盯着这辆停下来的豪车。

深色的车窗摇下来后,一张俊帅十足的脸便露了出来,可惜就是额头贴着创可贴稍微影响了男人冷峻的气息。

不过足以迷倒一旁等车的两个女高中生,只听她们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哇,也太帅了,跟杂志上的明星似的。”

耿佳慧不爱去看那张招摇的脸,在财势的熏陶下,男人的确看上去更富于魅力了。

身边兴奋得一蹦一蹦的小女生们多像是自己昨日的缩影啊。

记得她与佟然初次相遇,是在刚上大一的时候,骤然离家的兴奋感,让拘禁了多年的学子们一下子变得疯狂起来,她那时跟赵一莉还有几个室友逃课,去了位于市郊的森林公园野餐,却遭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的调戏,吓得她们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急忙地从僻静的地方往人多的地方赶。

容貌姣好的她却被几个流氓扯住,嬉皮笑脸地要跟她交朋友,赵一莉想要拽着她走,却被一个小地痞狠狠地打了两个耳光,女孩们吓哭一团。

就在这时,恰好佟然和尚铁经过,看见小痞子们拽着年轻的女孩往林子扯,便出手将那帮子无赖打跑,替自己解了围。

现在想起来,佟然下手有多重啊,一拳下去,能让人吐出血沫,里面还带着几颗牙,可在那时的自己看来,这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充满的雄性的阳刚之味,同龄的小男生们怎么能跟他比呢?

当俩个男人一路护送着惊魂未定的女生们到了门口时,一个花痴的室友大胆要下了佟然的电话,并给了他自己的寝室电话。

室友一连拨打了几次他的电话,可他都没有接。过了几日,佟然居然主动把电话拨打到了寝室里,不过他找的,却是耿佳慧,记得听到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时,自己的心紧张得都要蹦出来了。在室友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她就拉着赵一莉跑到了校门口,看见佟然和尚铁一人一台摩托车,在校门口等着。

那时自己居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望着男人深邃的眼,勇气倍增,毫不犹豫就跨上了他的车,当她用手围住男人结实的腰身时,生平第一次有了坠入爱河的兴奋感……

可是现在,破旧的摩托车已经被限量进口的豪车替代,男人的阳刚之气更胜往日,她却再也没有了少女一般的欢心雀跃。

男人的眼神开始变得不耐烦。她知道,自己再不上去的话,男人就要亲自下来扯人了。无奈地挪动着脚步,在小女生艳羡的目光中上了车。

当她坐到男人的身边时,男人很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仿佛是拥住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你折腾了这么大半天,还没吃饭呢吧?一会我带你去吃点饭吧。”说着佟然吩咐司机把车开往一家高档的饭庄。

“我不饿,一会还要回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儿。”耿佳慧边说变躲避着佟然印在自己脸颊上的亲吻。

搂住自己腰间的手臂一紧,耿佳慧“啊”的一声被男人按倒在了沙发的后座上。前面的司机识趣地升起了玻璃,将后座的空间隔绝开来。

“可是我饿了,要不你先喂饱我吧……”前一天才刚刚逞完j□j的男人,现在又精力十足地发起情来,几秒种的功夫,□的裙子和内裤都剥掉了。

佟然觉得身下脸气得通红的女人好看极了,粉嫩的嘴唇露出贝齿,引诱着人想要去亲吻。

这个女人总是有种魔力,让人忍不住地想着她,多年前的恋爱中,自己总是拼尽全力才能把持住最后的关卡,只能搂着熟睡的女孩,一个人在黑夜里像个衰男一般自己抚摸着滚烫的欲望做着“手活儿”。

而现在,终于品尝到鲜嫩的肉味儿的他就像刚刚偷尝禁果的青春期的毛头一样急不可耐。

不过他还记得医生曾经说过的话,这女人天生那里就紧致得很,一定要做足了前戏,不能再鲁莽行事了,所以将女人死死压在身下,肆意地亲吻着她胸前细嫩的肌肤时,用衣兜里摸出了一小管便利型润滑剂,分开紧闭的贝口,将软管挤进去,粘稠的汁液便被挤压了进去,带着薄荷味的润滑液冰凉而刺激,激得女人像刚刚跃出水面的鱼儿一样,在男人的身下娇喘着打了一个激灵,挺立的双胸在男人的定制衬衫上磨蹭着。

佟然再也忍耐不住,就着随着体温融化开来的液体猛地挺了进去,喘息着感受绵软的嫩肉如同婴儿的小口一般,用力吸吮包裹着自己的激快的感觉。

耿佳慧的头被男人大力动耸动顶得也直往包着真皮的车门上撞。她只能用手顶着车门,勉强稳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这样反而像主动迎合男人一般,更能激烈地感受那凶器如同木桩一般自己体内的搅动……

司机并没有直接开去饭店,而是在市内绕了两大圈,最近市里翻修主干道的马路,三步一个坑,五步两个洼的,伴着汽车的颠簸,女人最后的叫声差一点穿透高档轿车密实的隔音。

当佟然终于起身时,真皮座椅上已经被润滑剂混合着白色汁液弄得一片的水迹了,挺佟然在座椅旁抽出湿巾,擦拭着女人狼藉一片的下.身。

耿佳慧一把推开他的手,拼命地忍着泪快速地穿上被扔在座椅上的内裤和裙子,整理好头发,努力平息自己满腔的羞愤。而佟然也斯条慢理地整理好西装裤子,系上了裤带。

不大一会,除了封闭的空间里还弥散着浓烈的男女性.事后的余韵外,俨然是一对整齐得体的精英男子和白领丽人,

“你这样真牛气!你是拿我当泄欲的……妓.女?”

佟然打开车窗,顺手点燃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才说道:“给你钱,才叫嫖妓,不给钱的,叫搞对象……”

耿佳慧的好涵养在这个老流氓面前连渣都不剩了:“不要脸……谁跟你谈恋爱了!”

男人笑了:“那怎么叫谈恋爱?跟以前似的?压马路、看电影、逛游乐园?然后等着你没了感觉,再像个破鞋似的被狠狠甩在一边?你是当自己是小姑娘呢,还是当我是以前的那个傻子?也是……佟晓亮那小子也是个没长大的,应该特别愿意跟你来那套吧?不过,这样的‘恋爱‘咱俩也谈过了,没什么意思!这样,让你的佟叔叔教教你,大人之间应该怎么搞对象。”

说完,他看着女人依然红晕未消的鹅蛋脸:“你愿意给资本家卖命,我也不反对,你那破工作愿意折腾就折腾去吧,但是每个周末我都会来找你,你自己识趣儿点,把时间给我空出开,别逼着我去你公司拽人,到时候,你就真别工作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给我呆在床上!”

愿意谈的,才叫谈判,耿佳慧知道佟然可没有跟自己打商量,他是在直接宣布自己的决定。

也许自己真应该再表现得“婊.子”一些,狠狠地宰他一大笔。可惜她还是没有那么的豁得出去,不是怕男人看轻自己,而是不愿意自己跟他一样的“脏”。

遇到这个男人,就意味着循规蹈矩的生活在不受控制的脱轨,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把脱轨的生活努力地一点点地往回拽,能拽一点是一点……

男人总算是还有点说话算数的地方,把耿佳慧送到了水源县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耿佳慧看着临时搭建的工厂办公地点,深吸一口气,默默地告诉自己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土地买下来了,设备也已经在海上,接着的任务就是建厂房了。

为了节约时间和费用,厂房建的很简单,立起来一跟根8米高的钢柱,每根相距5米,这就是厂房的龙骨了,钢柱中间有铁板,在上面搭上钢板,焊在一起后就是二楼的地板,然后挂上一块块两边钢板中间海绵的钢板,不到一个月厂房和宿舍就建起来了。

厂房建成前,杨总在当地的一家豪华酒店包了一个包房举行了一场庆功宴,吃完饭后,又来到包下的酒店附带的会议室开会,

除了耿佳慧外,杨灿生和几个主要负责人关于新厂建成和运行进行了一些细节的讨论研究。

在会议室里坐定时,耿佳慧发现原来公司里陆续辞职的几个人都在这里,原来他们早就被杨总挖角过来了。

“这是我们新厂的第一次会议,条件简陋些大家凑合一下。下一次的会议我们就可以在自己的工厂里召开了。”杨灿生带头鼓起掌来,耿佳慧和其它人也随着微笑着鼓掌。

耿佳慧心里是有些底的,如果自己没有预料错的话,杨总应该今天应该宣布新厂的人事任命了。想起杨总之前暗示过自己,会成为新厂的负责人,耿佳慧的心里难免有些激动,这几个月来经受的劳苦和委屈,一时间都要变得不那么要紧了,就连那个每周都要出现的男人的纠缠带来的无力感,也被事业上的一次腾飞冲淡了许多。

掌声告一段落,杨总说道:“我要先感谢大家的付出和努力,没有大家的日以继夜就不会有我们新厂的成立,尤其是杨灿生和耿佳慧,是他们的辛勤努力才让我们的新厂这么快落成投产。我们先感谢一下他们俩。”

杨灿生神采飞扬地站起来先大家致意,耿佳慧还在微笑,可是听到杨总把杨灿生名字叫到前面时,心里顿时涌起一阵不安。

“在座诸位都是我们新厂的元老,随着我们新厂的扩大会有更好的待遇和发展空间。今天这个会议主要是宣布新厂的管理层和布置开业典礼。总经理……”杨总停顿一下,眼光逐一扫过每个人的脸”大家都屏声静气注视着杨总,杨灿生挺起了腰,坐的笔直 “由杨灿生担任。”

大家听到这,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注到耿佳慧身上,因为这段时间来的大事小情,都是耿佳慧出马张罗的,一个小姑娘带着安全钢盔在施工现场没日没夜的苦熬,而那个杨灿生那部分时间都是坐在临时搭建的办公室里,准点打铃就第一个冲出工地,提着健身运动包开车到县城里的健身馆去健身。

本来大家以为,总经理的位置,非耿佳慧莫属了,谁承想……这是再看向耿佳慧时,大家难免带着些同情。

杨总也在盯着耿佳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反应。

其实,听到杨总的人事任命那一瞬间,耿佳慧只觉得身子腾地一下热了起来,口里一阵焦渴,但是她还是控制着面上露出笑容,转头对杨灿生笑道:“恭喜了,现在开始要叫你小杨总了,这段时间我跟在小杨总的身后学习到了很多,以后还请你多多地照拂。”

杨灿生脸上溢满了得意的笑容,谦虚到:“哪里,我还要向大家学习,”

杨总看耿佳慧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脸色舒展,继续说道:“销售经理由耿佳慧担任,采购经理……生产经理……”耿佳慧脸上带笑,没有一丝异样,脑子里却是乱糟糟的,只看见杨总和其它人的嘴张合着,耳朵里嗡嗡成一片,根本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全靠着在职场打拼多年练就的控制能力,在那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