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能,要我吗?”

闻言,师父愣住了,半晌,他把我拉开,盯着我的脸皱眉道:“小仑,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不语,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唇。

第一次,我主动。

师父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只是呆呆的任我在他唇上啃咬,很快我就觉得索然无味,停下来看着他,无辜道:“接下来,该怎么样?”

“怎么样?”师父低下头,低低的笑了两声,“当然是,这样了!”说罢他猛的上前,把我压在身下,我只感到前方气息一热,唇上再次被覆盖,然后一条蛇一样滑腻的东西钻入口中,四处扫荡。

我不懂怎么回应,只好懵懂的顺着师父的引导,吮吸,啃咬,寂静中时不时传来诡异的啧啧声,我似乎能在师父的舌上尝到雪莲的香气,本能的,我用舌头缠住他,回味那么久远前的味道,舍不得放开。

“呵,小仑,迫不及待呢……”

师父放开我的唇,开始褪我的衣衫,他轻柔的松开我的扣子,亲吻着我露出的每一寸肌肤,像以前无数次尝试那样,他低头啃咬着我胸前的凸起,一手伸入我的里裤,握住了我的欲望。

我立刻感到元婴处清凉之气再次蓬勃而起,席卷了我的全身往我下身涌去,我刚被师父点燃的肌肤一阵清凉。

“不!”我猛的扯掉师父的衣服,紧紧的抱住他,让他的炙热再次温暖我,肌肤相亲间,我能感到师父皮肤下血液快速的流动,连带着我也再次滚烫起来。

“小仑……”师父加速了手上的动作,我苦苦压制着元婴的清凉之气,不断的吻着师父,他的颈项,他的发……

师父的头埋在我的胸前,我能感到胸前那凸起的滚烫和渴望,在师父的唇舌间不断得到满足并且想要更多。

我凑的更近:“师父,要……”

“要吗?”师父抬头,轻轻啃咬我的颈窝,“自己来拿啊~”

他抓住我的手,向他的下身探去,让我圈住他下身滚烫的欲望,上下□,同时,他也这样□着我的,我努力忘掉脑中不断浮现的清心咒,努力抵挡元婴的清凉,可是身体越烫符文越强,我忍不住就要念出来:“大道……不,师父,师父……无形,呜嗯,师父,嗯……”

师父猛的稳住我,一手紧紧抱着我,一手快速□着我的下身:“不,小仑,别念……你可以的,一定可以……”

“呜呃!”我痛苦的闭上眼,脑中的清心咒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一个个金色的符文在我眼前不断飘过,“不要,我不要清心……师父,呜呃,嗯……师父,帮我,我不要飞升……俄嗯……”

“你不会走,小仑,没人能让你离开我,没有!”师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感到了他的欲望昂扬勃发,而我自己却还在欲望与清醒间不断挣扎。

耳边嗡嗡的声音念动着清心中,我从来不知道走向欲望是这么让人痛苦的事情,师父难道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大道无形,万物无为,大道……”

“小仑!”师父再次侵入我的嘴,堵住我的咒语,他身子紧紧的绷着,把我紧紧压在床上,“小仑!别走!别丢下我!呜……仑,别念了,求你,别念了……呜……”

我的双眼无神的瞪着上方,咒语声,金色符文不断出现在眼前,元婴牢牢守护着我的心神抵制着我心中滚烫的欲望,我快撑不下去了,师父,即使我想……我真的不行……

我还是没办法,爱吗?

“呜……”一声呜咽在耳边想起,我的耳垂一阵滚烫,师父的脸停留在我上方,他盯着我的眼睛,眼中有水光,然后,一滴水,掉了下来,落在我眼中。

眼中一片滚烫,我闭上眼,再睁眼,却看到师父血红的瞳仁,他的眼中,正留下血红的泪水。

“师父……”我伸出手,想去触摸他的脸,却被他的脸灼的弹了回来,“怎么,这是……”

师父眼中不断流出泪水,但是他的表情却有着冷漠和狰狞:“小仑,对不起。”

他猛的压下来,紧紧贴着我。

“啊啊!”我发出一声惨叫,我和他肌肤相触的地方无比疼痛,就好像是两种完全不容的力量在撕扯与撞击,强烈的灼烧感蔓延全身。

师父仿佛全无所觉,他疯了似的亲吻我的全身,疼痛让我清醒的许多,眼前的咒文也在淡去,可是师父现在的样子却让我心生恐惧。

他魔化了吗?他失去理智了吗?

灼烫的吻沿路向下,流下青紫的吻痕和血红的泪渍,我被肌肤的灼烧刺激的全身瘫软,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到元婴正在被那一层层的疼痛削弱。

师父,你想用你的力量侵蚀我的元婴吗?

那么,来吧。

我顺从的迎合着师父,弓起身子,双腿环住他的腰,他抬着我的双腿,盈满血红泪水的眼睛冷漠的盯着我,似犹豫,又似询问。

所有能给他的,只有笑。

他一撞,没有任何准备的,冲入了我的身体。

“俄!”我死死忍住冲口而出的尖叫,剧痛从下身传来,那里正干涩而紧致的包裹着师父巨大的欲望,我感到身体里的器官全都被这一撞往前推移了不少。

师父停留了一会,开始缓缓退出,正当我松一口气时,又猛的一撞。

“啊啊啊!”这下我终于忍不住痛叫出声,他的欲望整个埋入了我的身体,我甚至能感到体内有器官和他的顶端相触的麻痒感,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像被驱赶似的涌向下身,我猛的感到下身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愉快的解脱,忍着剧痛往下看,发现我的欲望竟然也昂扬起来了!

这一刻,我的耳边一片清明,脑中的符文也全部不见,元婴中的凉气就像是溃败的逃兵,被我全身忽然暴起的滚烫驱赶了回去。

“呼,呼……师,师……啊!”我想让师父停止,千年的本能让我想坐下来好好休整,元婴不再守护我的心境,这在以前是足够我发疯的事情,可是现在我的心里只剩下空落和苦涩,还有淡淡的喜悦。

师父仿佛没有看到我的变化,他依然冷漠,依然流着血色的泪水,开始一下一下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我能感到我和他□处已经有了滚烫液体的润滑,淡淡的血腥气飘散开来,伴着我身上随着淡淡的汗而散发的雪莲香气,空气中满是古怪的暧昧。

“啊,啊,嗯……俄……”

他渐渐加快了动作,而我也逐渐感到了其中的快感,就像是阵阵滚烫得到清泉的抚慰,或者是瘙痒有了安抚,就像解脱,就像要飞起来。

这是一种,比境界突破,还要欢愉的感觉……至少,在修炼时,我没有喜怒哀乐。

“师,师父……我,我不行了!“

我感到下身的肿胀已经到了极限,我急切的想要解脱,而师父的动作告诉我,他也正攀向顶端。

“啊!”

随着师父一声低吼,他一手猛地攥住我的下身,我本能的一挺身,然后一阵巨大的快感传来,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冲入我的身体,而我的滚烫泄在了师父的手里。

我几乎瘫软在床上,可是师父依然抬着我的双腿,我们急促的喘息,我觉得此刻比跟龙涛烨打架还要累。

回头看师父,他的眼睛竟然不再血红,回复了清明,看着眼前的景象,他有些不可置信,但是跟多的是狂喜。

“小仑……你的元婴……”

我几乎无力抬头:“被你,腐蚀了……”

“呵!呵呵!”师父傻笑,他再次压下来,出了一身薄汗的身体有些清凉贴在身上滑腻而舒服,“小仑,再来一次吧。”

我颓丧的摇摇头:“师父,你让我缓缓。”

“不用你动!我来就行了!”

“不行……我不行,好疼。”

“刚才没有意识,这次我会温柔的!”师父又吻住了我的唇,长长的吻后,他舔舔嘴唇,“没有清醒的要过你,怎么能算拥有了你呢?”

“可是……”我辩驳着,又一次被师父抬起身子。

师父□着我的下身,闻言笑着看我:“可是什么。”

我忽然有些羞赧:“我们,来日方长啊。”

番外 师父

四十岁的时候,我被昆仑道看门的小道士打了一顿,那天我躺在门外的草地上看了半天的天空,觉得心境是个P,实力才是王道!

此后的四十年间,我充分证明了自己的天赋,仅仅这么些年的修炼,我就有了初窥元婴的实力。

但我依然不满足,我无法满足。

我有着高贵的出身,出色的外貌和能力,如果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去修道,如果不是一时脑子被驴踢了相信师父那老头所谓心境才是道之真谛的鬼话,我不至于蹉跎成一个老头子,直到现在身边还没有一个人。

曾经的兄弟走的走,死的死,曾经的道友成亲的成亲,死的死……只剩下我,老不死的活着,连师父都没活过我。

他死的时候我嘲笑他:“你说心境重要,你活了吗?”

他于是也嘲笑回来:“没有四十年心境的修为打底,你会有如今的成就吗?”

我无话可说,我隐隐的有不服,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让他知道,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依然没有挨过孤独。

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年……

孤独的行走在世间,我收徒无数,却没有人陪伴我倒底。

我曾想过找人双修,可最终发现能达到我修为要求的人基本没有,即使有,也是些长相抱歉的老头儿老太。

好几次站在山顶看天上云雾袅袅山下行人匆匆的时候,我都会有明显的隔阂感,好像我不属于这个尘世,可我又确确实实的活在这其中。

不需要衣食住行的烦恼,没有亲友的拖累,行至世间处处为家又处处不是家。

我是天地间最大的游子,因为背后没有慈母的盼望。

直到蒙古的铁蹄踏入了我挂名的家乡,直到我发现那些凡人终于有了让我动容的地方。

比如说,死人的体毛,炼丹的材料,居然短缺了……

在这战争扩散的时代,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行囊,终于确定自己要亲自动手去挖坟了。

曾经给我提供货物的几个小子如今找到了更好的伙计,他们把挖来的头发卖给富人去做发充,这比卖给我赚很多。

但是凭什么我要因为这个提高我收购的价码?我不会为任何人动容,他们不配和我讨价还价。

可我还是落后了一步。

爬完很多个乱葬岗后我确认了这群小子雁过留毛的能力,居然一点都不给我剩下!

可怜我一把老骨头还要吭哧吭哧的爬山,没有修出元婴,我御剑很费力气。

好不容易的,我找到了一处小山窝中的乱葬岗,这是我今天最后一个尝试点,再没有,这一炉丹我就不炼了!

远处蒙古兵又在烧杀抢掠,小村庄中哭声震天,见惯了这种场面我很麻木,战争就是如此,世间是平衡的,有得必有失,就像我,得了长生,失了陪伴。

然后到山顶,抬头,看到一双眼。

我无数次的嘲笑小仑,说他傻,明明快冻死饿死了,却愣是不朝我开口。

他一开始还会辩驳那时候不懂什么叫救命甚至不大会说话,后来干脆不再理睬我。

可是天知道我这样的嘲笑中有多大的庆幸。

要是我没有一时无聊的带走他,或许我活不到现在。

我根本不会再有勇气独自生活千年,根本没有,早在我遇到他之前,孤独至极时,我无数次想到死。

我考虑死的意义,考虑无数种死法,考虑许多死的时间,考虑对接我的鬼差说什么。

要不是他,要不是他……

那时候的他还是个孩子,那么小,不会说话,可是我却完全无法忽略他的存在,百年的人生中我没有遇到这样的挂心的感觉,他冷漠的看着世界,看着自己被烧成灰烬的家,冷漠的对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我看到了站在他面前微微犹豫的鬼差。

这孩子终于有了像人的地方,冷风,鬼差的阴气,让他微微瑟缩了下,他眼睛茫然的看了看前面,然后又看了看那村庄。

他并不看我。

其实在场,只有我能救他。

无数次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我完全能视而不见,我能知天命,所以即使在瘟疫时手中握着治疗的方子,我依然能做到目不斜视的走过疫病区。

可是我看不到这孩子的命数,莫非,他和我有关?

我看看鬼差,鬼差看看我。

好吧,我也认命了,不就是多个徒弟么,反正我也无聊。

我挤开鬼差,看他郁郁的离去,然后开始对这孩子胡侃,只是想让他有点人气。

可是那一次胡侃却是我人生中最成功也是最失败的。

我有了个陪伴我漫长人生的人。

可是这个人一心修道。

他敬我是师父。

一切只因我能带他长生。

如果我告诉他,我不愿意修炼到死,他还会一直跟在我身边,默默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在我的每一个吩咐后,都会微微的弯腰用他永远不变的清凉声音认真的说:“是,师父。”吗?

肯定不会,我知道。

我像对待每个弟子一样,用最快捷最残酷的方法提升他们的修为,这样的方式可以提升的修为是无尽的,但是却最终要看本人的资质。

小仑的资质很好,远胜于我的所有弟子。

甚至远胜于我。

我忽然相信师父的话了,心境才是提升实力最快的方式。

小仑天生有一颗冰冷的心,他不在乎喜怒哀乐,也不在乎悲欢离合,他的心中只有道和长生,为此在昆仑山上他能挨过无尽的孤寂。

进入元婴期时,我故意将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凝固下来,我想知道当我不再是那仙风道骨的样子时,小仑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敬畏着我。

刚有这样的想法,那条老龙就自以为是的嘲笑我:“叶昆,你有心魔,注定无法大成。”

我本来就不在乎那些,管那么多干嘛呢?

那时的我只是带着恶作剧的心态,想知道外面那孩子在看到我的样子时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可不出意料的,我失望了。

他的惊讶就像是羽毛抚过绿水,连动静都没有就归于平静,他躬身敬畏道:“恭喜师父。”

我突然有些薄怒,他就不能别这么尊敬我?平等的相处不好吗?!我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奴仆!

当有这念头时,我猛然明白了,我不希望他尊敬我,却想尽办法让他疏离别人,我把他带在身边,美其名曰游历,却从没带他真正接触过世人,我的心态,怎么这么像一个有着强烈占有欲的情人?

我不应该在自己最孤独的时候收下他,这让我孤独的想死的心有了延续下去的希望。

然后,成年人的我,摈弃心境的修炼而有了七情六欲的伪道长我,竟然对自己的徒弟有了爱?

看遍世间,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伦理道德,但是即使他也没有那些蠢透了的约束,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师徒分明的观念,这让我的一切努力都成了来自师父的关怀,他心安理得,同时更加尊敬我,也更加听话。

我能利用他的听话让他爱上我吗?

我能利用他对情事的无知让他躺在床上让我为所欲为吗?

“乖徒弟,我们上昆仑山修炼吧,就我们俩,这样我们能进步的更快。”

他欣然,我赧然。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我自己来慢慢调教。

可我努力了一千年,却仍然只是在他心里刻下了尊敬和依赖。

而他陪伴了我一千年,却在我心里刻下了更深的爱。

这不公平,却是我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