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到吃饭的时候,崽子却调侃起他来。

虫子用力把嘴角白色的汤汁擦净:“美什么啊!好的,今该帮弄啊!”

李思凡翘起嘴角,起身把办公室的门锁上。然后蹲在虫子的两腿间扯起裤带。虫子直推他:“大白的闹什么?快起来。”

可李思凡却飞快地解开裤子,又褪下内裤。虫子紧张地看着窗外。办公室处于楼,万就人经过屋里的情况可就看得清二楚。李思凡慢条斯理地从裤兜里掏出包湿巾,擦拭着老师的下体。

虫子闷哼声,蛰伏的器官微微翘起。李思凡用鼻尖轻碰着抬起的肉头,突然伸手拿过那只喝半碗的骨汤,把微凉的汤汁倾洒在虫子的下身,顿时,奶白混杂着浓黑的体毛,透着肉红,调和成最淫糜的色彩。

丛葱屏住呼吸看着小李低下头,略长柔顺的头发铺陈在腿根上,随着动作软软地撩拨着肌肤。窗外明媚的阳光在发丝间,闪烁跳跃着…

屋子里安静极,只有啧啧的吮吸声。和偶尔压抑的喘息声。

过好会,李思凡抬起头,吐出嘴里浓稠的液体。虫子却只能无力地瘫在椅子上,连动下手指头都不能。

李思凡漱完口后,亲虫子口,低低:“是喝过的最美味的汤!”

破崽子消化完食,就去上课去。可怜丛老师套上裤子后才发现湿大片,只能下午偷溜,拿张报纸遮遮掩掩地回家换裤子。

到家后,虫子刚把脱下的裤子泡到水盆里,看着浮泛上来的油花,不由得浑身热,他心中有着隐约的不安,对自己和李思凡的关系也不知如何定性。他不是同性恋却开始自然的享受着人间的热温。

他知道自己在跨过条线,线的另端是什么?没人知道答案。

家里的电话忽然响。

接过电话刚声“喂”虫子就愣住。

电话里是个人的声音,虫子听却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丛葱,是,婷婷…”

几年未见,婷婷身材丝毫没有走样,不过脸上带着副挺大的墨镜,很有归国华侨的派头。不是空着手来的,提着个硕大的皮箱。

等到虫子家,婷婷终于摘下眼镜。眼睛边是片的乌青,虫子惊讶地看着。

苦笑下:“可以尽情地嘲笑。”

婷婷的眼睛是曹兵打的。

曹兵是真心爱婷婷的,到现在都深信不移。但是曹兵却隐瞒他与妻子离婚的真正原因。

也是后来从旁人的嘴里才知道的。他用皮带整整抽自己老婆个小时,然后用手铐把赤身裸体地拷在暖气管上。

后来那倒霉人趁他睡着,取出他裤子里的钥匙,光着屁股跑出来。从此再也没有回家,就连离婚手续都是委托律师办理的。

婷婷听到时,心凉半截,其实已经感觉曹兵越来越强的占有欲。

刚开始的年还好,渐渐的曹兵开始限制与朋友正常的往来,如果哪回来晚,肯定要五十地出到哪,跟谁见面。如果答案不甚满意,曹兵就会开始“逼供”。

婷婷跟位刑警算大开眼界。

用竹衣架敲指甲,既不留伤痕又能让人疼得心惊肉跳。拿牙签剃指甲缝是继承中美合作所的智慧结晶。

最后暴力开始渐渐升级,婷婷哪受过个。对曹兵开始由爱生怕,虽然每次过后,他总是痛哭流涕地让婷婷原谅他。可已经下决心要彻底离开他。

趁着他出差办案,婷婷收拾好行囊就离开那座城市。

来找虫子,主要是想看看儿子,另外也想看看的前夫。

婷婷是个依赖感很强的人。可现在感觉自己就像浮萍样飘摇,下意识的总想找熟悉的人依靠下。

虫子没有笑,至少表面没有。

倒不是虫子大度,只是亭亭那乌青的脸和惶惶不安的眼神让自己满肚子恶毒的话无从起。

和婷婷离婚后虫子无数次地设想如何让追悔莫及地哀求自己的原谅,可真的来临时,才发现心中并无太大的喜悦,只是有那么的释然。

“就暂时在住段时间,会帮找房子的。”

当李思凡兴冲冲地放学回来时,看见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人,不由得楞住。

第二十九章

愣得不光他个人,婷婷看着不敲门自己拿钥匙进来的大小伙子,心想:谁啊?怎么么眼熟?

最尴尬的其实是虫子。

当初李思凡和他起看过婷婷的激情表演。虽然事隔两年,恩怨情仇已经灰飞湮灭,但旧时的绿云的阴影还在,已经成为人心中永远的痛。

如今三人共处室真是有霹雳火轰。

李思凡很快收起惊讶,彬彬有礼地和前师母打着招呼。时婷婷也认出他就是当年的那个白面小孩,不知为何,脸色更加惊疑不定。嘴唇几次张开,却又闭上。

不过虫子倒没有注意到,他忙着把孩子接回来,又忙着作饭,好歹也算来客人不是。

小铮铮从幼稚园回来后就直怯怯地打量着他妈。几年虫子跟婷婷断联系,孩子压根不认识自己的妈妈,加上婷婷的脸被曹兵打得跟贱狗101似的,孩子看着害怕。

是人到种场面没有不掉眼泪的,虫子也阵心酸,感慨着好好的三口之家怎么就妻儿不得相认呢?手里的筷子就不免频繁里些,给前妻夹着爱吃的菜。

李思凡垂头看着自己的碗,慢慢地往嘴里送饭。

吃饭的时候,虫子心中踌躇着:就间单室,晚上该怎么安排就寝。

还没等他,李思凡很自然的开口道,隔壁的张老师晚上要回家,正好可以在他那借住晚。既然离婚,虫子自然不方便和婷婷共处室。

所以吃完饭后,婷婷和小铮铮留在屋子里。虫子和李思凡抱着被和枕头去隔壁的宿舍。

等把门锁上,李思凡的脸立刻由晴转阴。

可惜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虫子现在在李公子面前底气十足,他心想:又没得罪,变的哪门子脸啊?人家该铺被铺被,改刷牙刷牙。

等收拾妥当,就绕过像树桩样立着的人钻进被窝。虫子闭上眼睛,感觉身后的床铺抖下,然后李思凡也上床。

人上来后就往虫子身上缠。虫子懒得管他,任由那两只爪子上下揉捏。实在耐不住,就用肩膀推下身后的人:“别弄,白都弄过。”

李思凡闷闷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弄完,还没弄呢!”

崽子青春期发育得贼好,几乎晚上都跟虫子腻腻歪歪的,虫子知道不让他舒服今晚肯定没消停。

他无奈地转过来把手伸进李思凡的内裤中,发现里面早已进入状态。李思凡搂住虫子的脖子开始湿嗒塔的热吻起来,可亲着亲着就变味。

今晚上小崽子下嘴特别狠,虫子被他咬得不行,干脆把推开他:“干吗啊!拿的肉磨牙呢?”

黑暗中李思凡的眼睛像狼样的放光。

“前妻回来,挺高兴的啊?看那样!屁颠的卖菜做饭的。”

虫子也有生气:“高兴怎么?跟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思凡不话,直往他老师脸上喘粗气。突然,虫子的手被李思凡拉过来,按在他的胸脯上。

虫子感觉着自己手下的肌肤剧烈的起伏着。

“还记得两年那要给个惊喜吗?那让人在别墅的花园里安排的烟火,准备晚上和起庆祝进入公司后第个项目的成功。是真的想跟老师您分享的喜悦。

可睁开眼睛,世界全变。跑回别墅去找,已经是人去楼空,只有按时燃放的烟花在上炸个没完,他妈提醒着像个傻瓜似的。那时的心就是么使劲地跳,不是痛,就是感觉空气全被挤出去,想要窒息。

后来妈提出要离婚,爸去世,被赶出公司,的心反而平静下来,告诉自己——李思凡,记住,被骗活该!因为太弱,可是要长记性!别再让人有机会背叛第二次!”

话时,李公子语气相当平静,可虫子却感觉他的话像磨盘样碾着自己。当时的情景什么样,自己在社会山河吃尽百味的人能想不出来吗?

“…还恨老师吧?”

“现在话,不是想让内疚,李思凡不需要可怜,就是希望可怜下自己,别老像傻逼似的犯同样的错误,给别人再次背叛的机会!那个人已经跟没关系,别回头人家给甜枣,就忘当初那巴掌!”

虫子挺大人,却被自己的学生损得面红耳赤。

“…什么时候想跟和好啊!”

李思凡冷哼声:“没想就好,不过人…哼,不好!”

虫子那底气都被李思凡的忆苦思甜给折腾没,看孩子脸色还苦大仇深的,就讨好地凑过去亲亲他。

“行,就是来看看孩子,完就走。”

李思凡把腿搭在他老师的腰上,脸色稍缓:“那就尽量少单独跟在起,别让人家产生什么幻想!”

看虫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李思凡感觉刚降下的火又翻腾上来。

他转身按住老师,手往下摸去。

“…干什么!好不弄后面的!”

“不行,今晚上都没怎么吃饭,得补偿!”

“啊…把手指头拿出来!疼!”

“没事,回轻…放松,手指头快被夹断…”

“操…啊!”

屋子里不再有人话,人的粗喘声交织在起,与夜色融成片。

婷婷起个大早,用电磁炉煮锅粥。粥煮得火候到位,翻滚着白沫争先恐后地往锅沿外溢,可还在楞楞地盯着锅看。

“冒!冒!”虫子本来扶着老腰慢吞吞度进来,也不得不快跑两步,按住开关,关闭电源。

“想什么呢?锅都快扑!”

婷婷惊:“啊,没什么!”

饭桌上,小铮铮因为被迫和陌生阿姨睡宿,满腹委屈,不停地跟爸爸撒娇,过会又让哥哥抱着吃饭饭儿。

倒是桌的大人无话可。吃完早饭后,虫子要送铮铮去幼稚园然后上班,跟婷婷交代几句就走。

屋子里就剩下李公子和婷婷两个人。李思凡慢吞吞地装着上课要用的书。

婷婷拿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思凡,两只手像痉挛似的不住地搓弄着。

“昨晚上铮铮直在不停地哭恼。”

李思凡微微笑:“小孩子最敏感,看见陌生人害怕是正常的。”

婷婷没有理他带有挑衅的话语,接着:“他直哭着不肯睡觉,要找爸爸,没有办法,只好去敲们的门…可是,没有敲,因为听见门里的声音。”

李公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很苦恼地叹口气:“当初承包个学校的建筑商定偷工减料,门板都不隔音。”

婷婷瞪大眼睛:“…和丛葱真…是太不要脸!”

听话,李公子都快笑出声:“他是个单身的人,也没有其他的恋人,们两情相悦,没有辜负背叛别人,何来的不要脸?”

“…想起!昨听着们恶心的声音,什么都想起来!当初,和丛葱还没有离婚的时候,有曹兵晚上找出来吃饭,去的是家很大的洗浴中心,进大门,就遇到,听曹兵是老板的儿子。当时没有留意,只是想真是凑巧。当时怎么那么傻?后来招待和曹兵吃饭…给们拿来很名贵的酒,不想喝,却不住地劝…喝,喝完后,又给们安排的包房…喝完那酒后,整个人都不对劲,像变个人似的…是!定是!”

话的时候婷婷的眼睛变得血红片:“还纳闷,为什么丛葱知道那晚的情景,是们俩个不要脸的人安排好的对不对!好骗痛快的离婚!然后们俩逍遥快乐!”

显然婷婷已经为那夜的疯狂和自己情感的不幸找到合理的理由,字字带泪地向对狗控诉着。

李思凡长出口气:“真庆幸不喜欢人!可怕的生物啊!”

婷婷气极,冲上去准备挠李思凡,结果李思凡优雅地抬起手来,冲婷婷就是结实的大嘴巴。

被扇个趔趄,现在婷婷犹如惊弓之鸟,对于有暴力倾向的人都存有莫名的惧意。

所以被打之后,火气顿时减灭不少,坐在地上嘤嘤啜泣。

李思凡走到水池边用清水洗着打人的手,然后又走到婷婷身边。

“承认,当初的确给瓶加“料”的酒。可是有没有想过,那酒只是瓶助燃剂而不是催化剂。只是帮助们加快速度而已。难道个有夫之妇大晚上和老同学出去,就想法都没有吗?

至于,丛老师他是什么样的人,还不清楚吗?所以别找替罪羊,是自己把深爱着的丈夫拱手送给,又自己头扎去个虐待狂的怀抱里!”

婷婷披散着头发,大有番豁出去的架势:“对!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怕把切都告诉丛葱吗?”

李思凡笑意加深,可惜不解自己面前的个看似漂亮的孩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掏出手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按串号码。

阵悠扬的彩铃过后,个人的声音传过来。

“喂,思凡老弟啊?”

声音让婷婷浑身打个冷颤。电话里的声音是曹兵。

“是啊!们可好久没见。曹队长最近忙什么呢?是不是和嫂子小日子过得太甜蜜,把朋友都忘?”

曹兵的声音明显滞,略带怒气地:“哼,甜什么啊!人都是养不熟的狼!对们不能太好!就得把们管得服帖才行!”

李思凡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眼前的人,好象成被毒蛇盯住的青蛙,瘫在地上动不动。

“哎呀,听起来和嫂子处得不太好啊,对,好象最近在什么地方看见。”

“什么?在哪?快告诉!”

婷婷勉强爬过来,抱着李公子的大腿无声地乞求着。

“好象是火车站,也没看清楚。怎么找不到?放心再看见,定打包把嫂子送回身边去…”

当李思凡终于挂断电话时,婷婷眼睛依然血红片,不过会是哭的。

看电话已经挂断,终于“哇”的声哭出来。

李思凡柔声地安慰:“师母,只要您乖乖的,怎么会让那个变态知道您的下落呢?

样吧,在美国有很多朋友,安排您出国不成问题。师母的大学专业好象是英语吧?到个那边的吃穿用都不用您操心,怎么样?”

婷婷抬起头,怯怯地:“对…能有那么好的心?”

李思凡会笑得倒挺真诚的:“师母,只有您过得衣食无忧,那个傻老师才能彻底地放下您啊!”

第三十章

丛老师的行程是满满当当的。上午的时候组织后勤部的人把主院教学楼的走廊灯泡换遍,换灯泡的工人太苯,丛老师又扶着老腰上梯子上执导下工作。

等忙完,丛老师也该下班。趁去接孩子的空档上菜市场买菜。

在蒜苗和甘蓝之间,虫子陷入生死抉择。前者是婷婷的最爱,后者是李思凡的爽口菜。

虫子拿不定主意,最后按钱包咬咬牙,跺脚,决定买三毛钱斤的白菜。俗话,萝卜白菜保平安。家里现在是俩白吃饱,手指缝不严,下个月老的小的全喝西北风。

买好菜,接孩子回家,推门,吓得虫子缩脚。屋里像孙猴子他们家的水帘洞似的。

花50块钱淘来的二手洗衣机“轰隆”作响,李思凡正撸着袖子绞床单呢!

虫子淌着满地的水,冲到水表前,心疼地发现那个水字又往前蹦好几下。教师宿舍的水钱是谁用谁出的,真的肉疼啊!

“有么洗东西的吗?”

“屋子太脏,正好块洗洗。”

李思凡看不上他老师么小鼻子小眼的,故意把手上的水往虫子的脖子里甩。铮铮比他爸有浪漫细胞,晃着小胳膊从玩具筐里翻出个橡皮鸭子,在水盆里扑腾着。

虫子絮叨完,才省过腔来:“婷婷呢?”

甩干桶不好使,李思凡专心地拧床单。

“接个朋友的电话就收拾东西走。”

虫子想不对啊,什么事么着急?摸出手机立刻给婷婷打电话。

电话响好多声后才有人接听。

“喂,在哪呢?”

“…搬到个朋友家,正好能给安排工作,面试的时间挺紧的,所以也没和打招呼。”

虫子听也就放心:“那好,生活上要有什么困难跟啊!别不好意思。”

“丛葱…”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