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澈灼灼地看着安悦。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既然如此,何必相送。”安悦俏皮地说着,说归说,她还是送着君澈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君澈捉住她的手,把她拉近前来,随即又用他健壮的身躯把她抵压在门身上,低下头来就吻上安悦的红唇。

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偷袭吧,安悦挣扎了几下,便安静地让他吻着,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她甚至迷糊地回应了他灼热的吻。

一吻结束后,君澈爱怜地拂抚着她潋滟红唇,低哑地说着:“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回去了。”

安悦难得温顺地点了点头。

君澈这才离去。

车子开出了清苑小区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的另一位得力助手,也就是与莫问齐名的白虎先生。

“君少。”白虎的声音比莫问的更加沉冷,不用问就知道又是一个冷冰冰的人物。

“安排十个人到清苑小区来,五个人在明,五个人在暗,保护安悦母子,不得有任何的闪失,否则让他们提着人头来见我!”

君澈沉沉地吩咐着。

“是,君少。”

君澈结束了通话,转动着方向盘,他往思悦山庄而回。

思悦山庄。

莫问的小小别墅里,沈小依被绑在沙发上,嘴巴被胶布粘住,动也不动不得,骂也骂不得。

莫问则坐在她的对面,拿着刀眼瞪着她。

瞪我?

沈小依一肚子的火,她还没有瞪莫问呢,莫问竟然敢瞪她!不客气地,沈小依的眼睛也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狠狠地瞪着莫问,如果眼神可以当成刀的话,莫问此刻早已经被沈小依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了。

“要不要吃点东西?”

莫问总算开口了,对于沈小依的瞪视,他毫不在乎。

“唔…”混蛋,把她的嘴封住了,教她如何回答。

莫问不理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片刻后,沈小依听到有些动静轻微地传出来,再过了几分钟后,她闻到了香味。

又过了几分钟,莫问捧着一碟什么东西出来,等他把碟子摆放到沈小依的面前了,沈小依才看清楚,是两只荷包蛋以及两条火腿肠。荷包蛋煎得很好,色泽均匀,可以看出莫问是精于厨艺的男人。他拿着刀叉切着火腿肠,把火腿肠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

切完了火腿肠之后,他又转身离去,过了两分钟,他的手里端来了一杯加了热的牛奶,摆放在碟子的面前。

“要吃吗?”莫问冷冷地问着沈小依。

这样绑着沈小依,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已经接二连三地劈晕了沈小依三次,沈小依第三次醒来后,他不好意思再劈了,害怕自己劈断了沈小依的脖子,到时候安悦会找他算帐。为了不让沈小依逃跑,或者攻击他,他只能把沈小依绑起来,没收了沈小依的手机。

他的手臂,他的脸,都有着鲜明的指甲痕,那是沈小依抓的。这个女人的指甲长得像妖精的,被她的指甲一抓,痛得要命。他的衣衫也被沈小依扯破了,现在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重新换过的。

莫问知道自家头儿是带着安悦去兜风了,要不是实在受不了沈小依,他也不愿意催头儿回来。

他的伙伴们,一个上午不止一次伏在窗外欣赏他和沈小依的战争了。

“唔…”

沈小依又唔唔着,这个大冰山就不会撕掉她嘴上的胶布吗?

“我会帮你撕开胶布,但你得保证不再鬼哭狼嚎地骂我。”莫问沉冷地要求着。

沈小依瞪他,他这样对她,她打不过他,咬不过他,唯一就是能骂得过他。占着优势就必须发挥优势,才对得起自己的优势。

“你要是不能保证,那就这样吧。”

莫问淡冷地说着,人已经坐回了他刚才的位置。

两只荷包蛋散发着香味,沈小依一个上午都被莫问控制着,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早就饿死了。这个该死的莫问竟然这样对她!

“鸡蛋冷了,不好吃了。”

莫问忽然又冒出一句没有温度的话。

气得沈小依真想扑过去,撕了他!

053 我不知道

“如果你答应我不再骂我,我就帮你撕掉胶布。”莫问再次看着沈小依,要求着。沈小依心里恨不得扒了莫问的皮,吃了莫问的肉,但她还是点了点头。现在她处于劣势,不得不低头,等她吃饱喝足了,有力气了,她保证撕了莫问。

看到沈小依点头了,莫问才走过来替沈小依撕掉了封住她嘴巴的胶布,但他并没有松开绑住沈小依手脚的绳子。

“姓莫的,你不帮我解开绳子,我怎么吃?你存心想饿死我对吗?”得不到自由,沈小依又要抓狂了,在怨极了莫问之余,也把君澈一起怨上,那个黑社会真的不能相见,别说安悦了,就连她都有危险。

安伯的叮嘱有道理!

莫问端起碟子,用叉子叉了一小截火腿肠递到沈小依的唇边,冷淡地说着:“我喂你!”

音落,沈小依又瞪过来。

“吃还是不吃?”

莫问再问,声音冷了好几分。身为夜枭帝国头儿最倚重的左右手之一,还没有人能让他喂过,沈小依是第一个,竟然不卖帐。

暗咬银牙,沈小依张开了嘴。

于是,莫问喂,沈小依吃,要不是气氛不对,谁都以为两个人是亲密的恋人。

君澈回来后,转到莫问的小别墅里来,一进屋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忍不住,他挑了挑眉,瞠目结舌的。那个一板一眼正在喂着沈小依吃东西的人真是莫问?他有没有走错地方?扭身,君澈想走,可他刚刚看到的的确是莫问呀。

“君少。”

耳尖的莫问听到了君澈的脚步声,低沉地叫了一声。

君澈转过身来,重新走了进来,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两个人。

“君澈,你这个黑社会,你是什么意思?你请我来,我愿意来,可你的爪牙是怎么对待我的?我警告你,立即给我松绑,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还有,安悦呢?小恺呢?你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沈小依一看到君澈,压抑在心里的怒火马上烧了起来,如同火焰山的烈火扑向君澈,恨不得把君澈烧成灰烬。

莫问把碟子放在茶几上,沈小依把鸡蛋和火腿都吃完了。他端起那杯还热着的牛奶递给沈小依,冷淡地说着:“喝点吧。”

沈小依也真的想喝点什么了,他递过牛奶来,她也不客气地一口气喝了半杯的牛奶,力气更足了,仰头又冲着君澈骂着:“君澈,安悦呢?你要是敢伤安悦一根毛发,我扒了你的皮!”

“不准对君少无礼!”领教过沈小依骂功的莫问冷冷地警告了一声。

君澈抬手阻止了莫问,他好整以闲地在沈小依对面坐下,深沉的眸子淡冷地看着沈小依,他的态度更是激怒了沈小依,真想整个人扑来,咬上他几口。

“莫问,替她松绑。”君澈吩咐着。

看在安悦的份上,他不想对沈小依动粗。

莫问恭敬地应了一声,走来替沈小依松绑。

得到了自由后,沈小依站起来,一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常甩向莫问,她沈大小姐在家里,也是人人疼爱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她喜欢独立,才会自己买了房子在外住,莫问如此对她,她就是生气。

莫问倏地出手,如闪电一般攫住她甩来的手腕,用力地一甩,沈小依被甩坐回沙发上,冷冷的警告刺入沈小依的耳里:“坐好!否则我会把你再次绑起来!”

沈小依咬牙切齿,死死地瞪了莫问一眼,才转向君澈,生气地质问着:“君澈,你吩咐你的人把我绑到这里来,想做什么?”

君澈盯着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着:“我想知道安悦的事情,过去七年的所有事,还有,安悦为什么会忘记我?”

沈小依微愣一下,很快地,她恢复了常态,冷哼着:“我不知道。”

君澈眼神一沉,冷冽的气息逸出,大厅里的气温好像被拉低了好几度,他射出锐利又冰冷的视线,砍着沈小依,冷冷地开口:“我再问一次,安悦为什么会忘记我?沈小依,你也别想在我面前狡辩,我的手下调查过你和安悦的所有资料,我没有把握,不会让人把你带到这里来。”

沈小依还是冷哼着:“我说了,我不知道。”她还反问一句:“你以前认识安悦吗?你们是如何认识的?为什么说安悦忘记了你?”

君澈气息更加的冷沉。

“君少,她不肯说,我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让她一辈子都说不了话!”莫问在一旁阴森森地说着。

“莫问,你敢?”

莫问冷哼:“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

沈小依和莫问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君澈抬手阻止了莫问再说下去,他看着沈小依,眼神虽然还是冰冷的,但带着对回忆的想念,轻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让人心酸:“安悦是我君家管家安伯的独生女儿,她打小失去了母亲,与安伯相依为命,四岁起便住在我家里和我一起长大,我爱她,可是我的家人觉得她是佣人之女,与我身份无法匹配,不答应安悦成为我的妻。我反抗,不停地和家人闹,后来他们总算作出了让步,说我还太年轻,要求我出国深造四年,但那四年内不准和安悦有任何的联系,四年后归来,要是我还不变心,他们就允许我和安悦结婚。我信了,为了安悦,我也只能那样做。”七年前,二十三岁的他太年轻,又因为被宠坏了,过于天真,谁知道那是奶奶设下的一个局呀。

现在回想起来,君澈恨极了自己的天真。

沈小依倒是没想到安悦和君澈竟然是青梅竹马,安伯只叮嘱她,一定不能让安悦和叫做君澈的男人再相见,就是没有说原因。她猜测了多年,都猜不到真正的结果。

“你出国深造时,爱上了别人吗?”沈小依以为两个人分开,是因为君澈变心了。

“不!”君澈急剧地否认,眼神变得更加的深幽,痛楚在他的眼里打转,他低低地说着:“我爱她入骨,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忘了她。在国外四年,倒追我的女人无计数,我连多看她们一眼都不愿意,在我的心里,我只认可安悦一个人。每天我除了拼命地学习之外,就只能靠着对安悦的思念度日,想到四年后就能和她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我极力地忍着相思之苦,我能熬过那四年,都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好不容易四年期满,我如期归来,结果…”

沈小依的心漏跳一拍,问着:“结果如何了?”

“安悦不见了!”

说出这一句话时,君澈的心如同刀绞一般,痛得无以复加。

054 我不知道(下)

沈小依愣愣地看着君澈,君澈痛苦的表情是真实的,仅是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痛。想想他为了爱情,作出了那么大的牺牲,可是等他如期归来后,却是面对爱人不见的事实,换作任何人都无法承受。

“你没有问你的家人,安悦为什么不见了吗?”沈小依轻轻地问着。

她一直不知道安悦的过去,就算她是安悦在这里唯一的好朋友,安伯还在临终前叮嘱她一些事情,不代表她就知道安悦的过去。她向来又是个尊重他人*的人,虽然好奇安悦的过去,但安悦不主动说,她也不会主动问,只从安伯和安悦的谈话中知道安悦的母亲早逝,父女俩相依为命。

君澈抬眸,看向沈小依,苦笑着:“我怎么可能不问。我一下飞机,没有看到安悦前来接机,我就追问我的家人,他们只告诉我,安伯辞职了,安悦不见了,但安悦为什么不见的,他们都没有说,只怀疑是安伯带走了安悦。”

“骗人!”

沈小依直觉君澈的家人骗他。

“安悦不在了,我大闹一场后便离家出走,到处闯荡,建立了夜枭帝国,我的目的是为了寻找安悦,用我自己的能力去寻找安悦,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晃三年,我现在才找到我的安悦,可是安悦却忘了我…”说到这里,君澈没有再说下去,心里如刀绞一般的痛楚让他无法再说下去。

打小便是天之骄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可在情路上却坎坷不已。

沈小依也在沉默着。

她怎么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以为是君澈负了安悦,安伯心里怨着,所以不想再让两个人相见。不过,如果君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君澈那么爱安悦,绝对不会伤害安悦的,安伯为什么叮嘱她不要让安悦和君澈再相见?说两个人一旦再相见,安悦就会有危险。事实上证明,两个人才重逢没几天,安悦就遭遇了危险。

安悦当年离开的时候,是被逼的吗?还是其他原因?

她怎么会忘记君澈?

沈小依心里有太多的疑惑了。

君澈的故事说得很动听,听者也揪心,可沈小依觉得她不能偏听君澈的片面之词。

“沈小姐,你和安悦相识七年,安悦父女都对你极为信任,安悦和你甚至情同姐妹,你能告诉我,安悦为什么会来A市?为什么会失忆?”君澈迫切地想知道在他出国后,安悦发生了什么事。他总觉得有一张大网,网住了他和安悦,他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冲出那张网,冲不出那张网,他就查不到真相。

“安悦失忆?”

沈小依瞪大眼,反驳着君澈:“谁说安悦失忆了?”

“她忘了我!”君澈低沉地叫着。

“她忘了你,就是失忆了?或许你要找的安悦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安悦呢?”沈小依冷静地驳着君澈,她认识安悦到现在七年了,从来不知道安悦失忆的事情。

“不可能!我的安悦,我绝对不会认错,她就是我的安悦!”君澈低吼着,受不了现在这个安悦不是他的安悦的可能性。“沈小依,我再问你一次,安悦为什么会来A市?她为什么会失忆?”

君澈问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变得极度冰冷,人也半站起来,双手撑放在茶几上,探过半截的身子,冷眸逼视着沈小依,那冷冽的气场让沈小依微微地颤了一下。

“说!”

君澈逼问着。

沈小依小心地挪了挪臀部,想避开君澈冷冽的瞪视,表面上还极力保持着镇静,淡冷地答着:“我不知道安悦为什么会来A市,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怀了小恺,你说她失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记得她以前的所有事,除了不知道小恺是怎么来的之外,安伯也没有说过安悦失忆,我曾经听过她和安伯说着小时候的事情。”

君澈冷冷地瞪着她,冷冷地说着:“沈小姐,如果你说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没有说谎!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去查!”沈小依冷哼着。

他仗着他是黑社会,她沈小依就怕他了?

“安悦要是记得所有事情,她怎么可能忘了我?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君澈有点慌乱,更多的是痛苦,他坐回沙发上,忍不住双手抓扯着自己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她不可能忘了我的!我让她等我回来,她也答应了我,在我出国的前一晚,我们甚至…安恺是我的儿子!小恺一定是我的儿子!这其中肯定有真相!”

君澈倏地咬牙切齿,一脸的阴森,阴寒的挤出话来:“我会查出真相的!是谁害我的安悦忘记了我,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恺的眉眼的确很像你。”

沈小依打量了一下君澈,本能地说了一句。

音落,她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这样说,不等于告诉君澈,安悦便是君澈一直要找的那个安悦吗?

君澈马上就瞪向了她,那锐利又冰冷的瞪视,让沈小依不敢直视。下一刻,君澈高大的身影罩到了沈小依的面前,君澈仅用两根手指就擒住了沈小依的下巴,逼迫沈小依直视着他,“沈小依,说!你瞒着我什么?我刚才已经说过,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会命人把你带到这里来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隐瞒着什么,在他面前,她还敢撒谎!

“你再不说,我会把你的下巴都扭下来!”君澈说着,施了力道,沈小依吃痛。

“有种的,你杀了我!”沈小依没有挣扎,而是倔强地说着。

她越是倔强,越让君澈觉得她有事瞒着。

“杀了你,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不过我不喜欢杀人,我喜欢把人当成猫咪玩着,玩得猫咪筋疲力尽了,再把它慢慢地拎起来,慢慢地拔毛,剥皮,吃肉。”君澈的眼里流露出喋血的光芒,沈小依听着他的话,想像着那种血腥的场景,内心微颤着,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

“铃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是沈小依的手机在响。

不过她的手机被莫问没收了。

莫问拿过沈小依的手机看了一眼,随即对君澈说道:“君少,是安悦小姐打来的。”

055 撬不开的嘴

君澈伸手,莫问便把沈小依的手机递给了他。看着来电显示,君澈沉冷地把手机递给沈小依,沉沉地说着:“接吧,安悦找你估计有事。”

沈小依看他一眼,他不怕她告诉安悦,他的手下对她做了什么吗?君澈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淡冷地说:“你要是想让安悦为你担心的,你可以直说。”

腹黑小人!

沈小依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君澈一句,她也真的不想让安悦替她担心。

“接吧。”

君澈淡冷地把手机递到了沈小依的面前。

沈小依接过了自己的手机,按下接听键,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浅笑地问着:“安悦,怎么了?”

安悦坐在厅里,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喝了两口温开水,才问着沈小依:“没事,就是想打个电话给你。今天周末,你没有出去玩吗?在审稿?”沈小依虽然是在自家出版社上班,不过有时候忙,她周末一样要帮忙审稿。

“没有,周末,当然休息了。安悦,你现在哪里?”沈小依反问着。她一直以为安悦和君澈在一起。

“我在家里,小恺午休,我才收拾好屋里。晚上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安悦提议着:“我自己做。”

“好。”听到安悦在家里,沈小依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安悦没事便好。

结束了通话,一抬眸,沈小依就接收到君澈沉沉的瞪视。

莫问在沈小依结束和安悦的通话后,还想再没收沈小依的手机,被君澈阻止了。

“沈小姐,你瞒藏着什么真相?告诉我好吗?”君澈的眼神还是沉冷的,但口吻由刚才的森冷转成了请求。沈小依是他安悦最重要的朋友,他不可能真对沈小依怎样,万一让安悦知道了,好不容易才让安悦愿意给他一个重新追求她的机会,就要因此泡汤,他可不想让两个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他也没有办法再承受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沈小依坐正了身子,迎视着君澈的深沉眼神,强调着:“君澈,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认识安悦的时候,她已经在A市了,你相信也行,不信也罢,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是一句话,不知道。”

“安伯临终前和你说了什么?”君澈质问着。

沈小依心里一惊,这个君澈的本事还真不能小觑,连安伯临终前单独和她说话的事情都能查出来。夜枭帝国…她听说过,是个亦正亦邪的组织,说是黑社会,又不是,说是正当门派,又不是,反正就是个让警方爱恨的组织,怪不得有这种能力,查到安伯临终前和她单独说过话。

“托我照顾好安悦母子。”

沈小依答着,这也是实话,安伯也真的说过这句话。

“还有呢?”

“还是托我照顾安悦母子。”

君澈黑脸!

“上次安悦相亲,是你安排的吧?你和安悦相识七年,如果要替她找男人,早就找了,却在这个时候安排,为什么?因为我的出现?沈小依,你最好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君澈不是轻易就能噱弄过去的人。

“君少,她再不说,就把她的舌头割下来!”莫问在一旁恐吓着。

“黑社会,你敢!”沈小依对莫问的印象差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