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现在你的球迷都伤心死了,麻烦大了,你就等着回学校澄清你的绯闻吧!今天早上校报的头版头条就是你们两大系草,还有你们的家庭背景血型发型都作了详尽的调查…”苇安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说。

还绯闻?系草?我看着商银南,他随手扔了一张报纸给我,说:“看吧,令我比较欣慰的是他们的摄影技术不错,这几张照片拍得我比你帅多了!”

“‘黑瞳’!上面提到了黑瞳,那么我们最近的生意应该会很火爆的,免费广告,其实学生市场是有潜力的…”我自言自语的说,突然发现还有一个超级帅哥站在门边正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立刻——

“呵呵,小临儿也来了?真是荣幸啊!”

“没想到喜欢你的人这么多。”他没有多少表情的指着地上桌上的花淡淡地说。

“可是了解我的人太少了!”我惋惜的看着那些没有用的花,如果都变成水果零食或者现金该多好啊!

“她只喜欢开在枝头的花,”商银南抽回报纸,“相比这些花,她更喜欢吃。”

“啊!老公一定饿了吧?我给你带了粥。”苇安急忙拨开桌子上的玫瑰百合康乃馨,掏出保温盒。

“她没有刷牙之前不会吃任何东西的。”商银南示意苇安不要瞎忙了。

“哦…”我看着沉默的许君临,想和他说点话,可是他的眼神冰冷,我只好垂下头,讷讷的问:“谁能告诉我,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随时都可以,你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开始只是被撞晕了,后来把你送到医院时你是睡着了。我没和容姨说起这事,怕她又小题大做来吵你。”

我感激地对商银南一笑,有时候,有这个知暖知热的少爷陪在身边真好,虽然更多的时候会很烦。

“那我们快走啊!我要去吃牛肉锅贴!”我的肚子早就在抗议了。

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啊!

“谢谢!”接过许君临递来的口香糖,我只能被迫的接受它充当牙膏的身份。

“把你们送到地方,我就回公司去。你看上去好的很,我也没必要寸步不离的照顾你,有时间我会看你的。”许君临冷冷的说完,就钻进车里。

“真是个奇怪的人,他以为自己是谁啊?”我消化着他的话,满头雾水的也钻进车里。

“表哥最近很忙,刚回来,公司的很多业务都要熟悉,他已经两天没有休息了,听到你受伤,又匆忙赶来…他还是很关心你的。”苇安忙着给她哥哥解释。

我和苇安坐在轿车的后面,下了石膏的腿还是木木的。商银南刚上车就直接进入睡眠状态,看来他昨晚熬夜了。

“唔,”我捶着左腿,从商银南身上收回目光,“老婆,嗯,那个…昨天我塞给你的玫瑰花哪去了?”

“不是你送给我的吗?”苇安诧异的反问。

“呃…算了,就当我送给你的吧。”我无奈的摇头,“可是里面有卡片吗?”

“嘻嘻,逗你玩呢!”苇安也压低声音说,“有卡片!想知道是谁吗?”

“是男是女?”我兴奋的问。

“你怎么不去死?问这种没内涵的问题。”苇安对我狂翻白眼。

“因为第一次送我玫瑰花的是个女生。”我面不改色的说。

“可怜的孩子!昨天我总计收到了二百三十一束花,其中的九十二束是你的…”苇安怜悯的看着我。

“我的?男生女生送的?”吃了一小惊,我接口问。

“你还想女生送?”苇安瞪了我一眼,“她们不知道我是你老婆吗?她们敢送,你敢收吗?”

“不敢不敢。”我被苇安看的心里发毛,急忙表示立场。

“这还差不多。那张卡片啊——当时你一上场,人群开始混乱,那卡片被人踩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我也不知道是谁写的。”

“那花?”我着急的问。

“花?九十九朵,看出来花了大力气,藏在气球里,然后遥控引爆——这可是个不错的主意,以后我的情人要用这招向我求婚,那真够狠够意外够感人!”

“老婆!”我打断自言自语的苇安继续问,“那花呢?”

“花?”

“没有卖给花店吗?”真受不了,苇安今天好迟钝的说。

“噢,忘了!有,”苇安从挎包里掏出钱包,“你的卖了一千八百元,我的卖了一千六百元,关键是你的那大束的玫瑰给你挣了不少,如果不打四折的话会赚得更多。”

“这场球打的值啊!”我和苇安相视一笑,异口同声的说。

“哈哈,我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吧?”笑完,老婆趴在我的耳边阴恻恻的说。

“对啊,”一看老婆的表情,我就知道她又在打我的鬼主意,在她笑容还没有消失前,我摸出手机,低头按按按,然后在苇安眼前晃了晃,绅士的一笑,“我一直在考虑怎么处理这些照片,现在,终于想到了。”

“你…这?什么时候拍的?”苇安瞪大眼睛看着手机里她和商银南同床共枕的甜蜜照片,一脸的匪夷所思。

“唔,你刚才说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说吧,我会尽量满足你的。”我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机,很诚恳地说。

“你、你…老公!”苇安居然脸红了。

“嗯,有事吗?”唉!不是我小人,是真怕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谁知道她最后一个要求是不是要我当街裸奔。

“我知道了,你全部删除。”苇安不甘心的看着我,龇牙咧嘴的说。

“你这样的面部表情很容易长皱纹的。”我心里笑着,语气依旧很认真地说。

“是吗?总比你脸上贴着邦迪好!”苇安气愤的说。

“什么?”我立刻从她的包包里翻出小镜子,然后看见我的脸颊上方贴着一小块创可贴…

“你的脸怎么回事?”老妈睡眼惺忪看着脸上贴着邦迪的我惊奇的问,“是不是和银南在外面又惹祸了?难怪这几天没有回家,也不打电话给我。”

“我们没有!”商银南还是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样,“她是看帅哥时不小心撞到电线杆上了。”

“是吗?”老妈竟然深信不疑,“以后看见帅小伙,银南你就扶着她。”

“这会不会毁容啊?”我对着手机光可鉴人的背面哀叹,脸颊上方贴着创可贴实在不怎么雅观。

“你还有容可毁吗?”刚起床的老妈走进卫生间后,商银南就开始调侃,“幸好在最后一刻你侧过了脸,这才避免了整张脸砸到地上全军覆没。”

我懒得和他争辩,瞪了他一眼后,又开始研究起那张邦迪。

“你什么时候蜕变成了女人,以前只见过你砸镜子,没见你照镜子啊。”商银南还在不知死活的笑。

“你这几天都跑到哪里去了?”我忍住怒气,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商银南含笑的眼睛问。

“几天没见想我啦?”

“是不是遇上自己喜欢的女孩了?”奇怪,商银南的眼睛里怎么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了呢,我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多管闲事,“嗯,我只是想知道哪个美女能让我们的商少爷失踪这么久。”

“蛮关心我的啊,你只要承认你喜欢我,我就告诉你。”

“唉,无聊。”我摇摇头走窗前,伸展着四肢,无聊,我真是疯了,要不怎么会和他说这么多废话?

走到厨房,给老妈煎鸡蛋烤面包,商银南阴魂不散的跟在我身后。

“你不回家吗?精神不好就回家睡觉去。”奇怪的看了眼甩不掉的商银南,我又往书房走去。

“医生说怕你间接性脑震荡,家人得寸步不离的照看着。”

“是吗?”一听就知道是在撒谎,“你失踪了一周,这七天你都跑哪里去了?”

“什么时候你对我的行踪感兴趣了啊?”商银南坐在书桌上,笑得意味深长。

“因为…因为就是因为你的失踪,害得我都不敢回家,怕你妈妈向我讨要你,你知道,叔和姨拜托过我照顾你的,受人之托…”

“忠人之事,”商银南接口说着,“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发现你遇见小临儿之后,好像变得有点女人了,你有没有感觉到?”

注意,不是变得有女人味,而是变得女人,这句话的含义丰富…

“不要在我面前提有关感情的事情。”我语气淡漠的回答。

“我说了感情吗?那你承认你和小临儿之间有感情了?”商银南笑得很奸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敏感?”

“是你送我去医院的,这么说,你一直都在看我比赛咯,那…那从天而降的玫瑰花是不是你送的?”

“真婆妈!你看本少爷会做出那样庸俗的事情吗?而且对象还是你!”

“说得也是,”心里居然掠过一丝失望和难受,我立刻挥挥手,赶走那股奇异的感觉,“如果是个帅哥送的话,我会考虑和他交往的…”

“那个人不一定是个帅哥,但一定是个高度近视。”

“喂!我真的有这么差吗?”

“你要我说真话吗?”

“说!”

“其实你是…非常非常非常优秀的女生,要不,我会这么…嗯,关爱你吗?”商银南依旧玩世不恭的笑着,“我们来说说那送花人的问题吧。如果他是我,你会和我交往吗?或者他是小临儿…”

我看了他很久,心里开始烦躁,为什么每次他都是这样嬉皮笑脸没一句正经话呢?把书扔回桌上,一言不发的下楼。

商银南神色自若如影随形。

五楼健身房的拳击室里,我恶狠狠的盯着换了一身拳击服的商银南。

“不要再跟着我。”

“为什么要听你的?”商银南歪着头看着我,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我身边的气压,“心情不好就跑来这里发泄,我得看着你不能太过剧烈运动,医生说的。”

他的话音未落,我对着他的胸口一拳就过去了。

“你不是说不能用武力解决问题吗?”商银南居然闪过了我那又快又狠的一拳,“为什么总是喜欢对我使用武力?凭我对你的了解,应该是因为…”

“因为你欠揍。”看着他八卦的嘴脸,我挫败的收回拳头。

“颜颜,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男人?”

“没有。”毫不留情的说。

“…最近心情很不好,颜颜陪我去喝酒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研究着商银南不像装出来的晦暗的表情,最终还是拿起拳击手套,“不去。”

“喂!你怎么这样没有人性?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喂!你哪里去?”

我扔下手套,转身飞快地向门外奔去。

这一次,商银南没有跟来。

穿着拳击服,身无分文的去酒吧,似乎很不理智,但是很可惜,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自己已经坐在罗丽的小酒吧里。

罗丽喜欢别人喊她为洛丽,我认识她是因为商银南,以前商银南每次和他的女孩约会或者分手时都在这里,我经常被迫扮演第三者,那些个女孩,每个都眉目姣好,我有时候不明白商银南是怎么想的。

商银南每次只是可惜的说,她真缠人,我不喜欢她了。他说这话时,眼里有真切的惋惜和痛苦。

“我…没有想招惹谁…嗯,是她们缠着我,我不喜欢她们,但是…但是你又不陪我玩!”突然清晰的想起那天夜晚商银南在天台上说的话,“陪他玩”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陪他打篮球、滑雪、钓鱼谈天说地吗?这个没一句正经话的小子,我怎么越发看不懂他了呢?

“哟!今天怎么只有一个人来啊,银南呢?”罗丽款款的走到我身边,看着坐在吧台边的我,抿嘴一笑,“心情很不好啊?”

我勉强的笑笑,没有答话,只是要了杯曼哈顿。

“女孩子应该喝亚历山大、红粉佳人,喝曼哈顿这种烈酒的可不好。”上午酒吧里的顾客并不多,甚至窗外的行人都不多,东街的显得有些冷清,罗丽干脆坐到我身边,也要了杯红酒,隔着酒杯看我。

“罗姐,我心里很烦。”

“看出来了,要不像你这种自制力好的一塌糊涂的人怎么会来酒吧喝酒?”罗姐轻声笑着,“你和银南也太没良心了,没事也不来看看我,怎么,不会是闹矛盾了吧?”

“没有。”我又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商银南的那句无心之话——“每次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我都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又在我脑海里回荡。

是啊,无论何时,商银南都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刻出现,但是我呢?我不知道他需要什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我一直以为他还是六岁时无忧无虑爱捉弄人的小南。

“怎么了?不想和姐姐说吗?”

“一个陪在自己身边二十年的人,我却对他一点都不了解,是不是很失败?”

“你在说银南吗?你们…一直很默契啊,为什么说自己不了解他?”

“默契?”是什么东西?我疑惑的看着罗姐。

“默契就是与生俱来的心有灵犀…”

“好深奥啊,”我无力的捂着额头打断困难的搜索语言的罗姐,自言自语,“我想我该谈恋爱了。”

“呵呵,接受银南了啊?”罗姐笑咪咪地问。

“呃?”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反应,“接受?他?”

“不是互相喜欢着吗?那就好好珍惜彼此啊。”

“我们是互相喜欢,也非常珍惜彼此——在我的生命里,他像我的亲人一样,我不能失去他。”我啜了口酒,清清嗓子,“可是,为什么要和他…谈恋爱?”

换作罗姐迷茫的看着我了。

我干脆把自己遇见许君临的事告诉她,并且明确的表明自己想要的人是他。

“为什么?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人难道比相处了二十年的…”

“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奇怪吧。”我看着惊讶的说不好话的罗姐,摊开手掌说。

“你这样太对不起小南了。”罗姐半晌幽幽的说。

“为什么?这是我的自由,妨碍到他了吗?”我被她幽怨的神情弄得浑身不自在,好像我成了潘仁美。

“没…没有,”罗姐叹了口气,“你能有自己喜欢的人就好。”

“那这酒就算你请了。”

“呀!死丫头,早就看出来你是来蹭酒的。”

“可以付钱的呀,电话借我用一下。”我拿过吧台的电话,拨通了许君临的电话(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记忆力变得这样好)。

“喂。”那边传来一个带着礼貌的冰冷声音。

“猜我是谁?”我居然非常无聊的学起了苇安。

“对不起,我很忙,请问你找谁。”还是温和霸道的口气。

“不记得了?你说你喜欢我的啊。”我摆弄着酒杯,促狭的笑着。

“…炀炀!是你吗?你回来了吗?你现在在哪里?你…”一向镇定沉稳的许君临声音居然颤抖起来。

我的手指轻轻一震,但随即又笑了。

炀炀,他最终还是忘不了她。

“你…是子衿?”迟疑了半晌,许君临突然问。

“哈哈,恭喜你,答对了!”我继续晃着酒,漫不经心地说。

“刚才…”

“小临儿,你听好了——从现在起,做我男朋友,只可以想我一个,明白了吗?嗯,现在带着money来东街的夜色酒吧解救我吧,我吃霸王餐被扣在这了。”

挂上电话,发现罗姐看我的目光古怪又复杂。

“没见过女人谈恋爱啊?”我横了她一眼,往嘴里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不知道为什么,在说过“做我男朋友”时,突然后悔了,想回家找商银南,听听他想对我说些什么。

心里一阵疼痛。

“没见过女生这样表白的,”罗姐立刻恢复了波澜不惊的面容,“你真的舍得放弃银南?”

“我和他之间只是…亲人。”好容易想到这个词,我困窘的吐出。

罗姐意味深长的笑笑,举着酒杯说道:“真是像年轻时的我啊!倔强隐忍,却不懂得爱。”

“你的心态老的可真快。”才多大了啊,就回忆当年了。

我还没有说完,突然看见一个意外的身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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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衿,我…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

“为什么不能?一直跟着我吗?”

罗姐识趣的捏着酒杯走到角落里。

“你怎么知道?”江淑媛惊讶的问。

“不然怎么会到这里找我?”我笑着指着一边的椅子,示意她坐,“要不要喝点什么?”

“柠檬汁好了。”今天的江淑媛没有上次的咄咄逼人和霸道蛮横,只有我见犹怜和楚楚动人的娇媚。

“找我有事吗?”直接切入正题。

“嗯…你的伤…”江淑媛打着淡金眼影的眼睛很漂亮,五官没有苇安精致,嘴唇略厚,眉骨和颧骨也太高了,但正因为这样,她有一种狐媚妖艳的气质。

“没事了。”宽慰的语气,我对美女一向都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