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妇人说道:“张婶呀,你替米夫人接生了龙凤胎,肯定得了不少赏银吧?”

张婶却叹气道:“哎,别看米家是小门小户的,但是米老板和夫人倒是出手大方,给了我双份赏银。”

那妇人见她不太高兴的样子便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叹什么气啊?应该高兴才是。”

张婶沉着脸说道:“你不知道,我接生的那对龙凤胎之一的女娃现在病得严重,听说米老板已经把咱们榆城里有名的丈夫都请去了,也没治好,那么可爱的孩子才刚刚满月,真是太可惜了!”

那妇人点点说道:“真的吗?那米夫人得多伤心啊!”

张婶继续说:“米老板和米夫人为人不错,真希望上天保佑他们的女儿!”

骆不凡听到此处,医者父母心,他忍不住上前问道:“敢问两位,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位小病人家在何处?”

张婶不解的问道:“您是?”

“哦,我是个丈夫,听到二位刚才谈论一个小婴儿患了重病,在下不才,想要给她看看!”骆不凡说道。

“这?我不知道你的医术如何?可别到时候推荐你去了,结果却误了人家闺女的病情,这责任我可担当不起!”张婶如是说。

骆不凡自信的说道:“这个您大可放心,放眼四国,除了我师父以外,论医术,恐怕还没几个人能超过我的!”

张婶看着眼前的年青人,模样俊秀,面相端正,不像是坏人,尤其他说话时那种非常镇定自若的神态,便信了他八成。毕竟月儿是自己亲手接生的,所以感情自然不一般,便答应下来。

“好吧,我带你过去,但是你若没把握治好人家的话,可千万别乱开药方误了孩子的病情,到时我可不饶你!”张婶也是个热心肠,但对陌生人多少还是有一点置疑的。

“好,没问题!我答应您!”骆不凡痛快的应允。

“恩,那你跟我走吧!”张婶便带着骆不凡往秦子宁家走去。

“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正在抱着儿子喂奶的秦子宁把儿子放在小床上,整理好衣服,走出来开门。

一开门便见到骆不凡和张婶站在自家门口,当骆不凡与秦子宁对视的时候,两个人都是愣住了。

骆不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就这样找到了秦子宁,更令他惊讶的是张婶与秦子宁的对话。

张婶介绍道:“米夫人,这位公子是个大夫,他自称医术高明,我看你家闺女的病还没好,就给你们引荐过来了。…骆公子,这位是米夫人,就是她的孩子生病了。”

米夫人?半年不见,她居然再嫁了?成了米夫人?难道自己又迟了一步吗?骆不凡用充满疑问的眼神盯着秦子宁。

秦子宁看到骆不凡时也很意外,甚至是有些措手不及,半天没说话,直到骆不凡走上前说道:“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这时秦子宁才点点头,说道:“恩,还好!”

张婶诧异的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呀?呵呵,那可真是太好了!”

正在三人在门口说话之时,突然月儿的哭声响起,秦子宁听见了女儿的哭声,也顾不得自己行踪暴露之事了,便急急的对骆不凡说道:“骆大哥,我女儿正病重着,你来得正好,赶快帮她看看!”

骆不凡虽然震惊,但身为医者,他责无旁贷的跟着秦子宁迅速进了房间,看到秦子宁抱着一个小婴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很惊讶,便问道:“这是?”

秦子宁一边哄着女儿一边说道:“这是我女儿,小名叫月儿!”

张婶也在旁边说道:“是啊,米夫人她生孩子的时候可是我亲手接生出世的,这孩子才刚满月,就得了这么重的病,可真是可怜啊!骆公子,既然你与米夫人是旧识,那就赶紧给孩子看看吧!”

“恩,好,我来看看!”骆不凡点头说道。

秦子宁便把孩子放在了床上,骆不凡细心的给孩子作了一番检查,诊断结果跟之前的几位大夫是一样的,他还说道:“孩子现在高烧不断,病情危急!”

秦子宁急得哭着拉着骆不凡的胳膊问道:“那怎么办?骆大哥,我知道你的医术高超,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月儿,是不是?”

骆不凡安慰她道:“子宁,你放心,我一定会拼全力救治你的孩子!”

此时秦子宁点着头,感激的看着骆不凡,就像是看到了生的希望一般,她知道骆不凡是神医的徒弟,她相信骆不凡会治好自己的女儿。

张婶先告辞了,骆不凡留了下来,他确诊之后,便去抓了药回来,但是月儿的烧还是时高时低,骆不凡知道她再这样烧下去,肯定会把脑子烧坏的,不得已他再次动用了当年师傅赠予他的保命灵丹。

只是月儿还太小,不可能吃下整颗药丸,于是骆不凡便用小刀切下三分之一的药,化入水中,喂给月儿吃。

看见秦子宁提前做好了防范交叉传染的措施,将两个孩子隔离开了,赞赏她的处理妥当。

月儿服药后,时间慢慢过去,直到第二天早晨,月儿终于彻底退烧了。秦子宁和骆不凡才得空坐下来聊聊。

秦子宁感激的说道:“谢谢你,骆大哥!这次要不是你,恐怕月儿她就…”

骆不凡摇摇头说道:“别这么说,子宁,是月儿这孩子福大命大,才逃过一劫!而且要不是她这病,恐怕我还找不到你呢?月儿和昊儿真的很可爱,很像你和景澈。”

秦子宁凝眉请求道:“骆大哥,我求你不要把看到我的事告诉他,既然我已经离开了他,就不会再回去。”

“我已经从景澈那边知道你离开的原因了,你放心,我不会勉强你回去的,可是月儿和昊儿是景澈的孩子,你现在的夫君真能待他们视如己出吗?”骆不凡担心的问她。

秦子宁笑笑,回道:“骆大哥,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再嫁人,至于所谓的夫君,不过是玉儿女扮男装的,我们这样改名换姓的做对假夫妻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当骆不凡听到她说此话顿时眼前一亮,他难掩高兴之情的说道:“真的吗?张婶口中所说的米老板就是玉儿?”

“恩,是真的!”秦子宁点点头。

骆不凡心里庆幸着,本想直接对她表达自己的爱意,但又怕吓着她,便决定慢慢来,先劝她跟自己回北嵩才好。

于是骆不凡说道:“子宁,你和玉儿毕竟都是女儿家,这样孤身在外,多有不便,而且玉儿也不可能一辈子扮男装不嫁人啊!

再说两个孩子还小,尤其是月儿,经这一病后,恐怕日后也会体弱一些,她需要更为妥善的照顾。

我知道你不想回去,要不,你跟我去北嵩吧,在那里我可以好好照顾你们四个人,万一月儿有个病痛的,我也好及时救治!”

骆不凡说这话时,心里却在对月儿说着对不起,他深知,现在只有孩子才是秦子宁最在乎的牵绊,所以他只能小小的利用一下月儿了。

“这?”秦子宁犹豫了,一方面她知道骆不凡跟赫连景澈是好朋友,她担心骆不凡尽早会告诉赫连景澈自己的消息,另一方面她也确实担心月儿的身体,毕竟有骆不凡这个神医在,她心里多少会踏实一些。

骆不凡当然明白她的顾虑,在秦子宁内心矛盾挣扎之时,他再次开口说道:“子宁,你放心,我发誓绝对不会把你和孩子的事告诉景澈的,事实上,自从我知道你离开景澈的原因之后,我就跟景澈打了一架,然后就动身出来找你。

我现在可以坦诚的告诉你,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并且完全支持你的任何决定,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向他透露你的行踪,为了月儿,跟我去北嵩吧,我保证让这个小丫头健康长大!”

这个保证是秦子宁这个作母亲最需要的,思虑再三过后,她说道:“骆大哥,谢谢你,不过,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作决定的,这段时间我和玉儿、昊儿、月儿四个人相依为命,现在玉儿还没回来,等她回来后,若是她也同意的话,我们就跟你去北嵩!”

骆不凡听到她终于点头,高兴不已,说道:“好!”

直到晚上,外出去请大夫的玉儿终于从都城回家了,一进门便说道:“夫人,大夫我请来了,你看!”

还没等介绍她请来的大夫,就看见骆不凡站在屋子里,玉儿一时愣住,结巴的说道:“骆,骆大夫,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骆不凡开玩笑的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月儿一直在哭着呼唤我这个义父,所以我就出现了。”

085-景澈回宫

“义,义父?”玉儿重复着骆不凡的话,用极其意外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主子。

秦子宁也很意外骆不凡会这么说,便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

而骆不凡则轻轻一笑,对着两位美女说道:“怎么都这样看我,子宁,我可是你们母女的救命恩人,难道让月儿喊我一声义父都不成吗?”

想来也对,当初秦子宁穿越时就是被骆不凡所救,现在月儿病重也是骆不凡及时相救,两次的救命之恩,让孩子认他做义父,也不为过。于是秦子宁微笑着说:“当然好,你愿意做他们的义父,是他们的福气!”

骆不凡这才抱着小月儿,哄着她柔声说道:“月儿呀,你听见你娘的话了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干女儿喽,义父一定疼你,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好不好?”看他抱孩子哄孩子的耐心模样倒像是亲生父亲一般。

更令骆不凡欣喜的是小月儿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的话,对着他哈哈笑着,惹骆不凡更加喜欢这个小妮子了。

可能双胞胎都有灵犀之感,似乎是听到也感受到妹妹的欢乐,所以被秦子宁抱在怀中的昊儿也呵呵直笑。

惹得骆不凡哈哈大笑道:“你们看,两个小家伙都同意了,哈哈…”

因为有骆不凡这个神医在,自然是用不到玉儿请来的大夫了,又不好让人家白跑一趟,于是秦子宁便照样给了诊金,并让玉儿雇了辆马车送那个大夫回去。

吃过晚饭后骆不凡就回客栈去休息了,家里只剩下原本的“一家四口”,秦子宁和玉儿把两个宝宝哄睡后,主仆二人交心一番。

“夫人,你真的决定了跟骆大夫去北嵩吗?”玉儿问道。

“其实骆大哥说的没错,我不可能让你一辈子都扮男装充当孩子们的父亲,你还这么年轻,将来总得嫁人的…”秦子宁回道。

话未就完,就被玉儿抢白道:“夫人,我不要嫁人,我只要一辈子守着你侍候你和孩子们就好,你不用考虑我的。”

秦子宁苦苦一笑,抬手捋了一下在闺房中已经恢复女儿打扮的玉儿的秀发,说道:“傻玉儿,人都是要寻到一个归宿的,就如我,虽然我和相公他没能白头偕老,但是好歹他给了我昊儿和月儿这两个宝贝,孩子就是我后半生的归宿,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孤独终老呢?”

“夫人,我…”玉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秦子宁下面的话打断。

秦子宁按住她的手说道:“你听我说,我决定跟骆大哥去北嵩,也不完全都是因为你,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孩子们,尤其是月儿,经此一病,我很担心月儿将来会体弱多病,骆大哥是神医,有他在我想月儿就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而且他也向我保证了,不会向相公透露我和孩子们的事,只要是为了孩子好,我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但你是咱们家里最重要的一份子,我必须要问一下你的意见,如果你同意,那么明天我就告诉骆大哥,咱们跟他去北嵩,当然如果你有理由反对的话,那我会再考虑一下,所以就等你的决定了。”

玉儿低下头,思索了一下后,重新抬起头说道:“夫人,我早就说过,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誓死跟随,既然你觉得跟骆大夫去北嵩对孩子们好的话,那么我支持你的决定。”

秦子宁感动的握着玉儿手说道:“恩,好,谢谢你,玉儿,等咱们离开了南恒国,你就恢复女儿装吧!”

玉儿笑着说道:“其实我女扮男装都半年多了,这一下子要换回女儿装,我还真会不习惯呢?”

“委曲你了!玉儿!我的好丫头!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娘仨儿的今天!谢谢!”秦子宁感谢着玉儿。

“夫人,你快别这么说,玉儿一点都不委曲,能够为夫人效力,是我的福气!”玉儿回道。

“你这小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秦子宁嗔道。

“我哪有?”玉儿拱一了下肩膀笑道。

主仆二人正在说笑着,突然听见两个宝贝的哭声,赶紧过去照看。

次日一早,还没等玉儿去客栈请骆不凡,他人一大早就过来了,当秦子宁告诉他愿意和他一起去北嵩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兴奋的跟什么似的。

他还一直追问着:“真的吗?子宁,你真的决定好了?”

秦子宁和玉儿都有点奇怪他现在的表现,觉得他未免有点高兴过头了,不过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骆不凡抱着月儿高兴的说道:“呵呵,月儿,你听见没有,你娘答应跟义父去北嵩了,以后义父就可以天天见到你们喽!”

月儿倒地配合似的呵呵笑出声来,可能是她觉得有人在逗自己笑吧!

就这样,骆不凡在榆城逗留了几日后,等确定月儿的身体没问题了,便带着秦子宁和孩子们还有玉儿一起启程去了北嵩。

而远在东泰国的赫连景澈对此一无所知,他就那样傻傻的等在李嬷嬷家的附近守株待兔,就好象是白发魔女中的卓一航为心爱的女人练霓裳在雪山上之上苦等雪莲一样执着,充耳不闻世俗事,这一等就是两年。

这两年间,西华国皇室内部发生了重大变故,因为皇上旧疾复发,太子又以得了顽疾四处寻医为由失去了行踪,所以朝廷大权落在了三王爷的手中,而三王爷早就欲将赫连景澈之位取而代之,便趁他不在朝之时,再次制造了某地的事端,借而拿到西华国四分之一的兵权,掌控了整个国都城的军队。

没过多久,皇上病重,三王爷就趁机发难,要求皇上废除赫连景澈的太子之位,改立自己为储君。

看到如此逼宫的儿子,皇上坚决不同意,于是三王爷就将皇上软禁了起来,就连太后和贵妃娘娘也被禁了足,整个皇宫都落入了三王爷的手中。

当然他并没有太过得意忘形到忽略掉赫连景澈这个大隐患,但是自从赫连景澈和秦子宁夫妻两个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所以想要找他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其实赫连景澈之所以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是明白秦子宁走的理由之一就是她无法面对自己将来的后宫,连失两个孩儿后,娘子的心变得脆弱了许多,所以他无需权衡,就作出了决定,那就是要娘子、不要皇位!

但是他也深知,若是直接告诉父皇自己要放弃皇位的话,恐怕未必得以许可,而且很可能皇祖母和母妃也会成为自己的牵绊,所以他便想到了这个脱身的法子来逃避,却没想到三王爷会这么沉不住气,急求争这个他本想让出的皇位,而对病重的父皇出手,甚至还敢对皇祖母和贵妃不敬。

当得到此消息的墨白和善雅到东泰国告诉赫连景澈关于三王爷逼宫之事后,尤其是听到善雅说了当年奶娘是受了三王爷的人指使对娘子下药使她小产之时,赫连景澈一怒冲冠为红颜,立刻带人返回了西华国。

赫连景澈不是无脑之人,他一向心思缜密,从来不会因一时冲动而做出错误的决定。当他秘密回国之后,并没有急于露面,而是先与左、右两位将军取得了联络,拿到了部分兵力,再加上自己手上原本的兵力,已经足够对付三王爷。

但他仍然没有急于动手除掉三王爷,毕竟现在皇宫内的情形他和他的人并不清楚,只能先了解里面的情况,才能确保父皇、母妃和皇祖母的安全。

所以赫连景澈和墨青、墨白入夜后,换上夜行衣穿梭于皇宫的屋顶之上,凭他们三人的轻功,很顺利的到达了贵妃宫里,墨青和墨白先行解决了监视贵妃的宫人,赫连景澈直接走进内室。

看到母妃安好的睡在榻上,赫连景澈方才放了心,轻轻的喊了一声:“母妃!澈儿回来了!”

本就浅眠的贵妃娘娘听到了动静,一睁眼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大半夜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吓坏了,瞪大眼睛正要开口喊救命之时,被赫连景澈一把捂住嘴巴,他立刻扯下自己的面罩靠近说道:“母妃,是我!”

“澈儿,是你!你终于回来了!”贵妃这时赶紧坐起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母妃,你的澈儿回来了。”赫连景澈握着母亲的手说道。

这时贵妃才真实的感受到儿子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又不敢放声大哭,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只能低低啜泣的说道:“澈儿,你总算是回来了,太好了!你可要救救你父皇啊!安亲王他要逼你父皇改立他为太子,你父皇不同意,他就软禁了你父皇,就连太后和我都被禁了足,可怜你父皇正病重,他的身体根本禁不起安亲王如此折腾啊,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啊?”

赫连景澈抱着自己的母亲安慰道:“母妃,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也正是因为此事回来的,您放心,一切交给我处理。”

此时贵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抬起头看着儿子,完全信任的说道:“澈儿,母妃相信你的能力,只是现在整个皇宫都在安亲王的控制之下,你要如何做呢?有需要母妃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赫连景澈笑了笑,说道:“母妃果然聪明,正如您所说,现在整个皇宫都在三皇兄的掌控之中,宫里面全是他的人,我不了解宫里的情况,不宜冲动行事,怕会伤了父皇和你们!母妃,你尽可能多的告诉我现在宫里的情形,我也好拟一个万全之策出来。”

于是贵妃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给赫连景澈听,最后担心的问道:“澈儿,现在安亲王手握重兵,你却跟势单力薄,万一对敌起来,我怕他会伤了你…”

赫连景澈知道母亲担心自己,便安抚的说道:“母妃,澈儿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您是知道的,所以您不必担心澈儿,我一定会尽快救出父皇的,您留在这宫里再委曲几日,等到澈儿再见到您之时,必定是咱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团聚之日。”

贵妃欣慰的点着头说:“恩,好,好!母妃相信你的能力!看到你现在完好的出现在我面前,母妃就安心了,你的病没有大碍了吧?哦,对了,宁儿跟你一起回来了吗?你可把她安顿好了?”

因为不想让别人对娘子有不好的看法,为了找一个适当的理由掩饰二人的失踪,当初他才想到以自己得病寻医为由离开,这件事只有自己的最忠实的下属知道,就连自己最亲的母妃都不知道真相。

所以赫连景澈此时只好继续谎称说:“母妃,你放心,我已经把娘子安顿好了,只是现在她跟我一样,不宜露面来见您,而且这两年娘子为了我,跟着一起吃苦受罪的,愈发的体弱了,所以我安排她在一处温泉处静养,等咱们解决完这里的事后,我再去接她回宫。”

贵妃点点头,感动的说道:“唉,真是难为宁儿这孩子了,母妃真后悔当初听了你父皇的话,想要撮合你和善雅,还给了她那蜜香,这要是让宁儿知道了,不定有多伤心呢!澈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宁儿呀,不然母妃可就真没脸再见她了!”

赫连景澈平生最在乎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娘子秦子宁,一个就是自己的母亲贵妃娘娘,为了修缮婆媳间的关系,他宁可把所有的苦都给自己来背,而不让她们之间生出嫌隙来。

因此他笑着说道:“母妃,您放心好了!我不会告诉她的,不过以后您可千万别再塞女人给我啦,不然就算娘子她大方不计较,我可是会追究到底的,没准儿一怒之下就带着娘子远走天涯,再也不回来了!”

贵妃一听这话,赶紧说道:“好好好,你放心,母妃绝对不会再那样做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就只认宁儿一个儿媳妇,你可千万别扔下我们这些老的不管啊!”

这时赫连景澈才笑着点点头说道:“那就好,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母子俩没有说太多,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考虑到此地不宜久留,赫连景澈便和墨青、墨白一起出了皇宫。

经过几天的周密布署之后,就在三王爷准备强行登基为帝之时,赫连景澈的人马开始动手了…

赫连景澈先是带人解救了太后和贵妃,将她们转移到安全地方,然后又亲自去见了父皇,虽然西皇病重,但是旧疾,只要及时诊治,不动怒不操劳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生命危险。

此次之所以病得这么严重,前面是因为日夜为国事操劳,后面就完全是被三王爷给气的了。当皇上见到赫连景澈时,强打精神的说道:“澈儿,你回来就好,朕终于等到你了!”

赫连景澈看着两鬓已经冒出些许白发的老父,他心里不再冷漠,早前为儿时被父皇扔去他国当质子的怨恨也随之消散。

他跪下来对皇上说道:“父皇,澈儿来迟了!”

皇上欣慰的说道:“不迟,不迟,来了就好,你一直都是朕的骄傲!朕始终坚信你一定会回来救驾的!快起来!”

他一边让赫连景澈起来一边继续说道:“当初之所以会答应送你们几位皇子去他国当质子,就是想让你们多历练历练,有助于你们在逆境中快速的成长起来,独当一面,而你是几个兄弟当中最出色,果然没令朕失望!好样的!上阵不离父子兵,走,朕和你一起去会会那个不肖子!咳咳…”

赫连景澈见皇上咳的厉害担心的问道:“父皇,您的身体!”

只见皇上摆摆手说道:“朕没事,还撑得住,咱们走!”

这时赫连景澈扶着皇上从秘道走出了龙衍殿,他们从秘道直奔宣政殿而去。

而此时的宣政殿上,三王爷正在得意洋洋的准备登基为帝,他假传圣旨,让太监宣读伪造的禅位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亲王赫连景奕天资卓越…”

等到太监宣读完毕之后,众大臣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深知这三王爷比不上赫连景澈,但如今他们也无力阻止三王爷登基,毕竟那明晃晃的刀枪在大殿之外守着,整个皇宫都在三王爷的掌握之中,左、右将军虽然手握西华国一半的兵马,却远在边关救不了近火,他们这些文官反对也没用。

不过,就在三王爷登上龙位,准备坐下接受众臣朝拜之时,突然龙座之下的机关开启,当皇上和赫连景澈从里面走出来时,众臣一片哗然,而三王爷也是一时愣在当场。

机关重新关闭,赫连景澈扶着皇上坐在龙椅之上,皇上怒指三王爷喝斥道:“逆子,你竟然敢软禁朕假传圣旨,还不快快跪下!咳咳…”

赫连景澈赶紧替父皇拍背顺气,担心的说道:“父皇,您别生气,慢慢说!”

此时三王爷也缓过神儿来,他张狂的笑着,说道:“哼,父皇,儿臣不知道您在胡说些什么?您已经病糊涂了,定是被四皇弟给蒙骗了,儿臣可是清楚的记得你确实下旨要禅位于儿臣的,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赫连景澈站出来,厉声问道:“三皇兄,如今父皇和我都站在这大殿之上,难道你还要砌词狡辩吗?”

三王爷一看到赫连景澈出现就气愤的说道:“今天我登基为帝势在必行,任何人都休想阻挠我,来人!”随着三王爷的一声令下,候在殿外的侍卫迅速手持兵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