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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平时总是在身边,形影不离,只要他醒来,稍微有动静,就会出现的少女,居然没有回答他。

容榕心里有些不快,又喊了一声:“阿拂!”

依然没有动静。

他忽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不对劲。

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他住的地方,都是古典的园林建筑,房屋都是木质结构。

雕花的木门,推开时会有‘咯吱’一声响。

他抬起头,看见的不是音拂纤秀的身影,而是…

“容延?”他懒懒地看了一眼站立在门口的男人身影,高大挺拔,隐隐透着一种迫人的冷厉霸气。

头有些隐隐作痛,他想到自己睡的这么沉,顿时就明了了,淡淡一笑:“想不到连我身边的人都会被你动手脚。”

“这一次,如果没有计划周全,我怎么可能出手。”容延的口气很冷淡,淡漠得,如同眼前的人,只是毫不相识的路人。

不是他曾宣誓要忠心效忠的容家家主。

也不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叔叔。

“你和四年前不一样了。”容榕淡淡地说,周围这么安静,他的人,应该都被他处理了吧。

连音拂都中招了,看来,他还真是用尽了手段,要对付他呢。

“四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容榕微笑:“确实,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只不过…”他顿了顿,绿眸慢慢抬起,一抹妖异的光芒流转出来,“你还是一样要输给我。”

容延稍稍扬起下颚,冷硬的线条有种冷漠的倨傲。

“何以见得?”他自信,滴水不漏。

“因为我手里,有一张王牌。”

“楚楚在我那里。”

容榕低声笑出来,柔软的黑色头发让他的样子看起来,尤其尊贵。

第11卷 第438节:容延的婚礼(16)

“那个楚楚,我把她给你了,没什么大不了,我手里的王牌,是另一张。”

容延的眸光骤然紧缩,身上冷厉的气息如同有实质的利刃一样,充满了杀气!

可那个少年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冷冷淡淡的,从榻上走下来,慢慢走到临着后花园的窗户边。

他睡觉的时候,喜欢暗一点的环境,因此窗户和门是必须关上的。

他将窗户推开,正好,窗外是一片荷塘,荷花还没有盛开,水面清澈碧绿,河上弯弯曲曲有一座木桥,通往一座凉亭。

凉亭里有两个人。

午后斜阳,从凉亭一侧招进去,一点点薰风吹起少女额前的发丝,她低着头,轻颦浅笑,脸上带着一点点甜蜜的喜悦。

他面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将脸贴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妖孽的脸上不再是风情万种的笑容,而是幸福温馨,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满足笑容。

肚子的小孩子好像很调皮,挥舞小拳头打了一下他的脸,他哈哈大笑起来,一伸手就把怀孕的少女搂进怀里。

两个人的手同时放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他的大手,盖着她的小手。

“宝贝生出来,一定是个调皮鬼,这么小就会欺负爹地了。”

“他平时很乖的,你来了才这么调皮。”

“那说明,宝贝很喜欢爹地,是不是?”他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

好像为了回应他,肚子里的小宝贝用小脚踢了一下她的肚子。

“他回答我了,哈哈哈,他果然最喜欢我!”

幸福的欢声笑语,被风,轻轻地吹过来。

每一个字,都很清晰地传进耳朵里。

容延如同石雕一样,站在窗边,脸色苍白,好像一瞬间被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壳,再也不能动一下。

那个画面,刺得他眼睛好疼,心也好疼。

他好像快要不能呼吸了,是谁,是谁用刀子在割他的心脏?

是…是落落,她在把他的心,一寸一寸凌迟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不可以这样的,她只属于他,其他人,都休想得到她!

他想立刻就走过去,把她从别人怀抱里拉出来!

第11卷 第439节:容延的婚礼(17)

可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他连一个步子都迈不出去!

双眼中,闪着狂怒的火光,熊熊燃烧的怒火,是一片赤红色的沉痛…

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数被身边的少年看了去。

少年的嘴角,扬起愉悦的笑容,淡淡地说:“尝到了吗?容延,这就是被背叛的滋味。”

最爱的女人,最好的兄弟。

这一个打击,肯定不小吧?

就算他是容延,冷酷无情的容延,也承受不住。

因为他的感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爱,就是绝对的爱。

他的爱里,容不小一点点瑕疵和背叛。

容榕敢打赌,就算落落背叛了他,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怀了别人的孩子,他还是不舍得让她死,他依然想霸占她。

所以,容榕手里,依然握着最大的王牌,他还是赢家。

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前。

容延一辈子输给他的地方,就在于,容延有爱,而黑太子没有爱。

容延的身子动了一下,脚步踉跄,扶住房间里的屏风,才站稳。

“你想要干什么?”他冰冷的声音,让人听得心里发寒。

容榕笑了:“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是要杀了我呢,还是要让我杀了她?|”

“不准动她!”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愤恨,心痛,恐惧…他这辈子,都没有尝过这么复杂的滋味。

想恨她,可他只能悲哀地发现,他竟然爱她爱到了肯放下尊严,原谅她犯的一切错误的地步。

他想,只要她好好的活着,她做什么,他都会原谅她,而且还深深爱她。

他怎么会允许自己处于这么卑微的位置?

高高在上,骄傲的自负的容延,被落落杀死了吗?

“容延,你居然真的妥协了,是不是很痛苦?要不,我让叶音,再把你的记忆洗掉,四年之前,你不也是这样忘了叶楚楚,所以才没有痛苦的吗?”绿眸的少年又开始笑。

容延蓦地转身,出手很快,猛地掐住少年的脖子,狠绝的声音,在少年头顶上响起:“容榕,我是因为落落才没有杀你,这一次,算你走运。”

第11卷 第440节:容延的婚礼(18)

少年脸上的笑容不变,就算被他掐的快要断气了,也依然保持着妖异诡魅的笑容,临危不乱,淡定从容。

他拉开容延的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说:“我一直很走运,因为我永远比你狠。小时候,老头子怎么教我们?没有心,才能真正的强大。你和容琛都是失败品,只有我,才是君临天下的强者。”

容延转身往外走,根本不想听他那一套歪理。

幼年时,只有容榕是真正跟着爷爷长大的,他和容琛,都在父母身边。

他隐约也知道,爷爷对容榕的教育方式是怎样的,所以这么多年来,不管容榕做多么可怕的事情,他和容琛,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凉亭外,落落推着白七少的轮椅,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桥走回来。

他们都不知道,前面的院子里,已经翻天覆地了。

“音拂算是对我手下留情,避开我的骨头,未凝就比较惨,差点儿不能走路。”白七少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推,本来应该是他推着怀孕的落落,可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腿受伤了,反倒要让落落推着。

他的心情很郁闷。

“有齐暄在,阿凝的腿,应该不会有事吧。”落落说,她知道齐暄是个怪才,死人都能让他医活了,别说只是伤了腿。

白七少点点头,确实,齐暄看了之后,只说是小ass。

“落落。”他回过身,轻轻拉着她的手,“我会在这里陪你,不用多久,我就能救你出去。”

落落刚想点头,眼睛里忽然瞥到一个身影,她蓦地怔住了。

架在水上的小桥,弯弯曲曲,容延从那一边,慢慢地走过来。

他不是刚结了婚吗?这个时候,应该和新娘在一起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见落落的小脸一瞬间苍白了,眼中透出震惊的神色,白七少也回过头,看见容延的一刻,也怔住了。

两个人几乎是一样的表情。

容延勾起唇角,冷笑:“怎么,才多久不见,你们两个,都不认识我了?”

“延?”白七少也没有想到,今天该做新郎的容延,会出现在这里。

第12卷 第441节:容延的婚礼(19)

“延?”白七少也没有想到,今天该做新郎的容延,会出现在这里。

“落落,过来我这里。”容延没有看白七少,只是很直接地,对落落下令。

落落没有动,她动不了,两只脚,像被钉子狠狠地钉在地上,想逃,都逃不掉。

容延的眸色变得很深很深,幽暗的光,带着燃烧的怒火,任何人看了都会害怕。

“延,你这样会吓坏落落。”白七少凝着眉,这个样子的容延,太过可怕,落落怀着孩子,她不能受惊吓。

“闭嘴!”容延冷冷一喝,“我和她之间,轮不到你插嘴!”

白七少也冷了脸,如果不是两条腿被音拂大废了,他现在还真想站起来,狠狠给他一拳。

他这是做什么?刚刚才娶了别人,还想来继续霸占落落?

他是不是太贪心了?

“延,落落现在跟我在一起,你如果还喜欢她,就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你跟他在一起?”容延锐利的眼眸如同鹰隼一样,紧紧地盯着落落,不放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对。”咽了一口口水,她才能压下心里的恐慌,说出一个字来。

对这样愤怒的容延,她心里真的只有恐惧,她很害怕这样的他。

容延眯起眼睛,深沉的黑,在眼中缓缓凝聚成一种痛,他沉声说:“你答应过等我的,你嫌一年太长,我就只要你等半年,你明明答应了,为什么食言?”

“我为什么要等?”落落忽然鼓起勇气,她发现,自己不应该处在做错事情的一方啊,她不是他的专属物,她有权利自己选择的。

凭什么他说要等,她就必须等?而他可以风风光光去和别人结婚?

“你都娶了别人,我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落落说的理直气壮,她一点儿都不心虚。

这场爱情里,她不是最先背叛的那个!

她够宽容大度了,知道他有曾经深爱的人,好,她退出,她不去争,不去为难他!

她是爱上了他,可那不代表,她要让自己,卑微地做第|三|者!

她仰着脸,看着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清楚,很有力量!

第12卷 第442节:容延的婚礼(20)

容延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一脸冰霜一样的冷。

“追求幸福….”他冷笑,“你什么时候开始追求幸福的?刚刚离开我,你就迫不及待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

落落心里一痛,想反驳,可是话还没有出口,就听到他说:“你还怀了他的孩子?”

落落怔了一下,白七少道:“容延,这个孩子….”

“没错!我是怀了他的孩子!”落落猛然出声,打断白七少的话,倔强地抬着头,“我们现在很幸福,你也结婚了,从此以后,我们没关系了吧,我祝你幸福。”

她有自尊,在最平凡的性格里,她唯一剩下的,只有自尊!

她一点儿都不容许别人践踏在她的自尊上面。

她的自尊也不会允许她这个时候告诉容延,孩子是他的。

给他负担,她不想。

让他负责,她不需要。

让他继续爱她,她承受不起。

总之,这个时候,他不需要知道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有妻子,她也有白七少,从此以后,阳光道,独木桥,各走各的。

白七少微微诧异地看了一眼落落,没有多说什么。

“你想跟我没关系?”容延冷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狠厉,“不可能!”

他大步朝落落走去,浑身冷厉的气势,很吓人!

白七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坐在轮椅上行动不方便,可他也不会,让落落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