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到她身边的秋夜寒却突然的揽住她,微微含笑地说道,“女人,这事的决定权在本王的手中,你不知道吗,淡淡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的愉悦,到了现在,他当然很清楚,她是打的什么主意。

说真的,他没有想到,父王会在这个时候拒绝了她,若是父王真的按先前说的答应了她,让他写休书,他若不想,那就成了公然抗旨,就算他是王爷,这罪名也不轻呀。

还好,父王没有答应她,不知道是不是父王知道他一定会抗旨?

他揽向她时,东方小小的身子微微一僵,而听到他那带着明显的愉悦的声音,东方小小突然有一种想要杀人冲动,对,杀人,她好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而此刻,她真的恨不得,杀了这对父子。

“是呀,这事,还是应该由寒儿自己做主。”皇上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也暗暗的和了一口气,他突然感觉到,面对这个女人,比上战场打战还要紧张,关链是,他理亏。

“皇上的意思,就是摆明了要失信于我了?”东方小小都没有理会秋夜寒,一双眸子仍就紧紧她盯着皇上,此刻的她,话语中,已经不留半点的情面,她最讨厌的就是不讲信用的人,以前,在组织中,若是有人不讲失信,背版,必然会有人送命,牺牲,所以,她一直都把信用着的比性命还重要。

一个太过重信用的人,自然也会把别的人承诺看的很重,特别是一个皇上的承诺,但是,她却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皇上,竟然也可以说话不算话,这是她的失误,是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失识,或者,以为,她不会再那般的相信人了,不管他是谁。

所以此刻的东方小小,冰冷的眸子中,有的不仅仅是寒气,更多的却是愤怒,或者更有着一分绝裂。

将她揽在怀里的秋衣寒清楚的感觉到她身上所散发出的那股异样,不由的暗暗心惊,而在听到,她用那样的。气对皇上说话时,更是惊滞,她…揽着她的手,猛然的收紧,双眸微沉,压低声音说道,“跟本王回去。”

他太了解父王的个性,而且,一向高高在上的父王,岂能容忍她这般的质问。

只是,东方小小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仍就直直她站在原她,双眸也仍就冷冷的望向皇上,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皇上微微放松的神轻,再次猛然的绷紧,脸色微微的有些僵,眸子中,也闪过几分错愕,他没有想到,东方小小竟然还会追着他不放,而且还有这般质问的口气对他说话,怎么说,他也是一国之君,她就不怕惹怒了圣颜,命都没有了吗?

或者,他刚刚对她太和气了,让她可以这般的肆无忌惮了。

“你这是在质问朕吗?”皇上的脸色已经变的阴沉,声音中,也明显的多了几分冷意,也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躲闪。只是,心中却也并没有要将她治罪的意思,也只是想要吓住她而已。

哼,东方小小暗暗冷笑,怎么?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吓她,呵,真是可笑,她是被吓大的吗?

“我只是想知道,皇上是否要真的失信于载。”迎着皇上那略带阴沉的目光,东方小小再次冷声问道,没有丝毫的犹豫与退缩。

哼,他失信于人,还有理了,就因为他是皇上,就可以这么横行霸道吗。

“朕已经说过,此事交由寒儿决定。“皇上的脸愈加的阴沉,声音也越来越冷,不过,心中,却仍就佩服着她的勇气,也愈加的认定了,她,一定可以帮寒儿,所以自然就更不可能会让她离开了。

“呵呵。”突然的,东方小小再次的轻笑出声,双眸馒馒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的那些大臣,然后红唇再动,慢慢的一字一字的清楚地说道,“我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唇角那明显的讥讽,却在向那些大臣们清楚她表达着一个众人心知肚明的意思,那就是,你们的皇上,是真的言而无信。

那不高,甚至有些轻飘的话语,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众人惊滞,眸子不断在皇上与她的身上扫过,都暗暗的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个女人,是真的不要命了。

而皇上的眸子中的怒气,也不断的升腾,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留,他已经算是迁就她了,但是她却…“你这个疯女人,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她拿下,狠狠的惩治。”太子虽然也不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但是看到皇上脸上的怒气,趁机说道。

“本王的王府,还轮不到你来发号命令。”秋衣寒的双眸,突然的眯起,冷冷的扫向太子,一字一字的话语如冰石般的蹦向太子。

他的女人,怎会让她处置,就算是父王此刻下令,他同样会这般护着她口“皇上要处置我吗?“东方小小却没有理会太子,亦没有理会秋夜寒,而仍就直直她望向皇上,唇角微扯,此刻的声音反而变的轻淡,有着一股风淡云轻的随意。

对于她突然的变化,皇上不由的愣住,不过心中,却是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女人,终于也知道怕了吧,脸色也微微的有所缓和,“朕还不至于为了那些小事惩罚公主。”声音中,也没有了刚刚的冷意。他更希望可以和平的解决此事。

“呵,那我就告辞了。”东方小小再次微微一笑,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挣开秋夜寒的怀抱,慢慢的转身,向着大厅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秋夜寒一惊,一个快步,拦在了她的面前,平日冰冷的眸子中,此刻却有着太多的紧张。

而大厅内的人,也都是一个一个的睁大了眸子,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女人,她,她,真的是太强悍了。

皇上也再次的愣住,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胆,他本以为,她是帕了,妥协了,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他猜错了,他还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竟然就想这么的离开?

她以为,她此刻,可以出得了羿王府吗?先不说羿王府的那些侍卫,他从宫中带的那些侍卫,再加上几个王爷身边的那些侍卫,她只怕是插翅都难离开?

“王爷以为,我还能去哪儿?”东方小小倒是停了下来,只是,望向秋夜寒的时,眸子中却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当然不会傻到现在离开王府。

秋衣寒愣住,身子亦在一瞬间僵滞,对上她那眸子,心中突然的有些害怕,一种沉重的让他透不过气的害帕。所以,此刻他只是这般直直地望着她,甚至忘记了害怕。

“我回落凤阁,等着王爷囚禁我!”见他不语,东方小小双眸微闪,唇微动,再次一字一字清楚她说道,而一个软禁两字,也清楚的表明了她的意思,不让她离开,那就只有将她软禁,不过,她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能够软禁的了她多久。

话一说完,便再次迈步,饶过秋夜寒,继续向外走去,此刻,竟然再没有一个人出声阻止她,就连皇上,也只是眼睁睁的望着她,慢慢的走出了大厅。

此刻,他这个无所不能的王,却竟然也拿她没办法了,因为,她此刻,聪明了选择了留在了落凤阁。

而秋夜寒在听到她那句话时,那本就僵滞的身子,顿时了成了雕望,她话中的意思,让他害怕。

东方小小回到落凤阁后,秋夜寒并没有加强侍卫的防守,只不过,没过了多久,他便亲自去了落凤阁,外面的客人,到底怎么样了,东方小小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而看到他进来,东方小小仍就静静的站在窗前,没有动,亦没有说话。

秋夜寒望着她的背影的眸子,一点点变的深沉,久久的,也只是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但是,终究还是忍不住那种沉默。

“怎么不说话?”终于迈动脚步,向她靠近,唇微动,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嘶哑,也隐着几分异样。

“说话,王爷觉的一个被囚禁的人有说话的权力吗?”东方小小没有转身,只是望向远方的昨子中多了几分讥讽。

“本王何时囚禁过你?”秋夜寒微怒,他安排的那些侍卫,本就只是想要保护她,从来都没有软禁她的意思,虽然,他的心中也的确担心她会离开。

“不知道,或者这一刻没有,下一刻就有了,对于一个言而无信的人,我还真的说不准。”仍就没有转身,但是此刻的声音中,却愈加的多了几分冷意,先前,虽然知道秋夜寒的腹黑,但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不守信用,而且连那个皇上也失信于人,所以,此刻,她的心情很不好,很差,他最好是不要再惹她。

她现在,也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你…”秋夜寒气结,难道他想要言而无信吗,只不过是,他不可能会让她离开,所以,在信用与她之间,他选择了她,可是,她为何却不明白?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的吗?若是没有,那我要休息了,还请王爷回避吧?”终于转过身,但是,却是冷冷的下了逐容令。

秋衣寒望着她那张络冰冰的脸,忍不住的气恼,脸色也不由的一沉,“回避?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需要回避吗?”

“呵?”东方小小终于望向他,微微的轻笑出声,“王爷是想让我出去吗?”淡淡含笑的声音中,却是再明显不过的威胁,话语微微一顿,唇角却扯出明显的嘲讽,“或者在书房,有人正在等着王爷,不需要王爷回避?

“你?”秋夜寒再次的气结,但是却很清楚,以她的性格,此刻,他说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查出真相,到时候,什么都解释清楚了。

略带愤怒的转身,走出了落凤阁,到院子时,脚步却不由的顿住,突然的沉声下令,“好好的守在这儿,若是王妃有个什么闪失,提你们的人头来见。”

而在房间内的东方小小的脸上却露出几丝冷笑,这不是囚禁,又是什么夜色,慢慢的降临,而个天晚上,秋夜寒竟然没有来落凤阁,东方小小透过窗口,望了一下院子中的明显的增多了几倍的侍卫,双眸悻微微的眯起,看来秋夜寒这次是真的?

这么多的侍卫,她想离开,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她吹熄了桌了的蜡烛,上了床。

黑暗,淹没了一切,整个羿王府中,也慢慢的沉静。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

紧接着。

“快,有刺客,捉刺客。”本来沉静的羿王府内,突然的一片的凌乱。

几根火把,也快速的被点燃,穿透过那浓浓的黑暗,将羿王府慢慢的映亮。

“王爷受伤了,保护王爷,捉住刺客。”白逸云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急切。

东方小小猛然的一惊,快速的起身,眉头不由的蹙起,是谁,会进羿王府行刺,而且是刺杀秋夜寒,竟然还刺伤了秋夜寒。

刚想穿好衣衫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的从窗口跃了进来。

东方小小一惊,双眸快速的望去,从窗口闯入,一定是那个刺客,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进羿王府行刺。

只是,借着外面那淡淡的光亮,东方小小看到那个突然闪进的人影时,却是猛然的惊住,难以置信地喊道“银月?”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行刺秋夜寒?

那个人影猛然的一僵,然后站定,一双在黑暗中仍就透亮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东方小小。

东方小小愈加的确定是他。

而看到他那略显蹒跚的步子,东方小小愈加的惊愕,他受了伤?

“你受伤了?“刻意压低地声音中,却是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错愕,她无法相信,那般厉害的银月竟然会受伤,而且这伤可能不轻吧,要不然,他不会躲到她的房间来。

若是一般的小伤,他绝对可以轻松的离开。那些侍卫,应该难不到他。

“嗯。”低低的轻应。却带着极力压抑的痛苦,再次验证了东方小小心中的想法。

“你刺伤了秋夜寒?”东方小小问出心中最深的疑惑?她不明白,银月与秋夜寒,会有什么样的仇恨?让他冒险来行刺,而他身上的伤.又是谁留下的,谁有能力伤到了他?

银月的唇微动,带着几分吃力,刚要回答。

而恰恰在此时,外面突然的响起了敲门声。

“王妃,你没事吧?羿王府进了刺容。王妃。”

“我没事?”来不及多想.东方小小快速的回答.只希望他们不要进来“我也没有看到刺客.你们快去别处找去吧.别让刺客跑了。”望向一边的银月,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担心.看来.他伤的不轻。

外面的侍卫.似乎有些犹豫。但是,却又沉声应道“是。”

东方小小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却恰恰在此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们愣在这儿做什么,若是王妃出了什么事,一个个的都提着脑袋来见本王。”随着他那狠绝的话语,外面的房门也猛然的被推开。

东方小小的心猛然的悬起,若是让银月此刻出去,那肯定会被外面的侍卫捉住,但是这个房间内.也根本就没有躲藏的地方呀?

整个房间内,除了这个简单的床,就是那个梳妆台,再就是几把椅子。

其它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再此刻,能藏的就只有床上了。

“快点,上来。”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太多了,只希望可以能够打发走秋夜寒,那时候再想办法送银月出去。

银月微楞,自然明白的了她的意思,但是…微微的有些犹豫,但是听到外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一个跃身,便跳到了床上。

而恰恰在此刻.房门被猛然的椎开。秋夜寒急急的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东方小小,才松了一口气,却仍就问道:“你没事吧?”

然后,脚步快速的向着床前迈去。

第五十四章 她离开

门,被用力的一推,因着上面的门锁,微微被阻了一下。

跃上床的银月双眸微沉,微微犹豫了一下,闪到里面,拉起遮在东方小小身上的薄被,钻了进去。然后悔自己的身子,缩在了薄被下,此刻,东方小小坐着的身子,撑起的高度,倒是可以很好的掩饰住他。

薄被之下的银月,因为空间实在有些小,虽然尽量的避开,身子却仍就有些地方贴在了她的身上,感觉到她穿着的衣衫,似乎不像是他们平日穿的那种亵衣,女子晚上睡觉穿的亵衣也都是长裤,直到脚踝的,但是她现在的穿的,却只及膝盖以上,膝盖,以及膝盖的肌肤完全的露在外面,光滑而柔软,他微微碰到时,身子不由的一紧,而闻到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是,隐在薄被下的身子,更是僵滞。

东方小小微微蹙眉,眸子中,快速的闪过了什么,但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因为整个房间内,实在是找不到可以藏的下他的地方,就连那床底,又低,而且还是被分成三个格,他这么一个大男人,根本就藏不下去。

而双眸望向房门时,心不由的愈加的悬起,若是让秋夜寒发现了,那只怕…“王爷,你身上的伤口”在房门推开的那一瞬间,莫言急切的声音突然的传来,带着明显的担心与紧张。王爷伤成这样,竟然还跑来看王妃,王爷对王妃的感情,连他都忍不住感动,推门的动作顿住,隔着房门,看不到秋夜寒的表情与动作,只是在微微的停顾后,有听到他的声音,“本王的身子,本王自己清楚,你先下去。”

声音,仍就如同平日般的冰冷,只是,却隐隐的带着几分嘶哑,或者极力的压抑。

“属下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莫言并没有离开,只是微微的犹豫了一下后,再次的禀报,“而且,速风也已经回宫,可能是去请太医,若是大夫或太医来了,直接将他们带来落凤阁吗?”

“多事。”秋夜寒再次冰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明显的懊恼,“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来落凤阁。”

她包扎伤口,比宫中的太医还要强,而且,记起以前他受伤,她为他包扎伤口时的表情,虽然很冷,很阴沉,但是他却感觉到她的紧张与关心。

所以,他想让她替他包扎,或者,会多多少少打破一些他们之间的僵局,当然,他也是因为担心她,有会急着赶来。

莫言愣住,有些疑惑地望向他,“可是,王爷的伤?”都在遭到秋夜寒的一记冷光后,禁声,快速的退了下去。

里面的东方小小却暗暗惊滞,他的伤很重吗?竟然要到皇宫请太医,而速风不是皇上身边的侍卫吗?难道说,皇上今天竟然留了侍卫在羿王府?

双眸慢慢的望向身边高起的薄被,这个男人,还真会挑时间行刺,难怪会受伤口再次的用力,门终于被推开,秋夜寒略带急切的踏入,看到坐在床上的东方小小时,终于松了一口气,却仍就低声问道,“你没事吧?”

声音,略略的有些低沉,似乎有些无力,而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捂在腹部,黑暗中,看不出伤的如何,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伤的不轻。

也对,银月出手,没有一下子要了他的命,已经算是他的万幸了。

“我没事。”声音,仍就平淡,没有太多的异样,“多谢王爷的关心。

”心下却暗暗懊恼,他受了伤,还跑来这儿做什么?而刚呼他那低沉中的声音中所传递出来的关心,似乎不像是假的。

她的声音,虽然平淡,她的话,却让秋夜寒微微莞尔,至少,此刻这个女人,还知道说一声谢字,脚步也下意识到的轻迈,向着床前走去。

“王爷若是没有什么事,可以离开了,我要休息了。”看到他的脚步向前迈动,东方小小的心再次的一紧,隐隐的有些紧张,但是,无情的话,却再次的一字一字的蹦出。”我不嗯。我休息的时候,被人打扰。”

没办法,此刻,她为了保住银月,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只希望,他不要靠近,不要发现了银月。

秋夜寒的脚步猛然的顿住,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上瞬间漫过的寒意与愤怒。

他不顾身上的伤来看她,结果换来的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无情的。

而她应该听到,他受了伤,竟然还?

“本王若是不离开呢?”声音不再冰冷,因为带着太多的愤怒,他的双眸,直直她盯着坐在床幔中的身影,有那么一刻,恨不得将她…“那王爷就站在那儿吧,或者,坐下也可以,只要不打扰我就行。”东方小小轻轻的声音,再次的传来,只是心中,却是愈加的紧张,他不离开,那银月要如何离开?

说话间,微微的扫了秋夜寒一眼,做势要躺下去。

只是,突然的感觉,有着一股湿热的粘稠,沿着她的腿,慢慢的流动,她不知道,这样下去,银月还能支持多久。

而同样受伤的秋夜寒,虽然此刻在极力的硬撑着,但是,她却仍就看的到,他那直立的身子,因着疼痛与虚弱,轻颤了几下。

此刻整个房间内,都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有银月的血,也有他的血。

“你,你这个女人,还真够无情的。”秋夜寒咬牙切齿的低吼,牙齿的嘶磨声,在这黑暗,充斥着满满的血腥的房间内,特别的恐怖,似乎,此刻,被他咬在口中的是她,狠狠的,想要将她咬碎,吐口肚子里。

“呵呵,既然知道我无情,何必在此与我费话。”东方小小轻笑出声,说出的话,却是愈加的冷酷。既然受了伤,何必再这儿强撑着。

只是,脸上却没有了平日的那种轻淡,若非此刻在黑暗中,秋夜寒不难看到她脸上的异样,可惜,此刻的房间内一片的黑暗,再加上她坐在床幔中,所以根本就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而薄被下的银月,却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异样,一双眸子,微微的变得深沉。

秋夜寒的身子,不由的僵了一下,望向东方小小的眸子中一瞬间都闪过太多的复杂。

随即,唇角却微微的扯出了一丝略带自嘲的轻笑,呵。

与她相处了那么久,就算最为亲近的时候,都没有从这个女人的口中听到一句好听的话,现在,他还能指望她会对他说出什么好话吗?这样的她,有是真正的她。

而对于现在她的愈加的冷漠,或者,他不应该小小的欣慰一下,毕竟,若是她发现了早上那样的事情后,还能够无动于衷的如同平日一样的话,那他有应该真正的气愤吧?,像她这般强硬的个性,这样的反应,应该还算好的了吗?

一切事情,等查清楚了再说吧“本王受伤了。”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秋夜寒慢慢的坐在一边的椅手上,因为身上的伤,此刻,他有些快要支撑不住了。

东方小小微怔,有那么一瞬间,心猛然的紧了一下,他那微微的示弱,他那略略无力的声音,不再像是平日那个冰冷而强硬的男人。

放在薄被下的手,微微的紧了一下,但是,却不得狠下心,继续慢慢地说道,“王爷受伤,应该去请大夫,或者是找太医,来我这个无情的女人这儿,王爷不觉的是在浪费时间吗?”

声音虽然仍就平缓,心中却是暗暗着急,快点离开吧,或者这会大夫或者太医已经来了。

秋夜寒微怔,心中的怒火却是瞬间的升腾,这个女人,当真可以对他做到见死不救吗?

“那你是不是要看着本王流血到死呢?”双眸微眯,喷火的眸子中,那快要焚烧的怒火,直直她射向她,再次咬牙切齿的低吼。

他今天,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那般的无情。

微怔,黑暗中,仍就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有缩在薄被中的手,愈加的收紧,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一直坐在这儿,然后流血而死吗?想起刚刚他对莫言说的话,没有他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他应该是想让她为他包扎的吧。

而此刻,他坐在椅手上的身子,明显的有些吃力,而捂着腹部的手,似乎也在轻颤,刚刺中的腹部,伤口也一定很深,此刻,他必定是流了很多的血了。

要不然,一向强硬的他,不会让自己表现出般的虚弱。

但是现在,她若下床,将银月一个人扔在床上,必然会被看出异样,她不能,不能??

“与我无关。”微微的闭眸,不再去看他那靠在椅手上的身子,狠下心,再次说出更加无情的话。

再怎么不想留下,她也不想看着他出事,毕竟,他与她,并没有什么仇恨。

秋夜寒的那略显无力的身子明显的一僵,突然的站直,一双眸子,更是紧紧的锁住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她此刻说出的话。唇微扯,如冰石般的字,在这黑暗中一声一声的蹦出,“与你无关?”

一个用力,身子突然的站了起来,脚步向着床前迈去,“本王今天就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你做什么?”看着他快速走向床前,东方小小的心,再次猛然的悬起,声音中,也不由的多了几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