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丘宝宝神色大变,她低头一看…

顿时呆了!

她敏感地察觉了身体的异样。

“蓝敛玉,你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丘宝宝急忙披好衣服,去拿佩剑:“我杀了你。”

“丘师妹,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也不要大吵大闹的让人家给听见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伤及的是你们女孩子的颜面。而且你的武功也不是我的对手。”

“蓝敛玉,你简直不是人。”

“是吗?我是不是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因为我不想你稀里糊涂随便嫁给外面那些蠢货。我喜欢你,我会娶你的,你嫁给我,也不辱没你自己的身份。”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别想欺骗我,雪山门人人都知道你向沐小鱼提亲却被拒绝了。”

蓝敛玉的脸孔抽搐起来,他以为这么机密的事情无人知道,却原来人人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脸可丢大发了。

“那又如何,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若不想我娶你,那我就不娶了。”他冷淡地穿着衣裳:“我们就当昨夜的事情没有发生好了。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不,不,若他不娶自己,还有谁会要自己呢?

丘宝宝看着蓝敛玉,他模样英俊,家世好,原本也配得上自己。

虽然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敏儿,但敏儿现在踪影皆无,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再说,现在丘家落难,人家还未必会喜欢自己。

倒不如嫁给蓝敛玉算了。

“大师兄,如今我也嫁不得旁人了,你若不娶我,我就在这里悬梁自尽,令你颜面扫地。”

蓝敛玉的心里涌起一丝厌烦的情绪,女人啊,就只会这一招么,一哭二闹三上吊?

“丘师妹你说的哪里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会娶你的,只要你让我当上雪山门的掌门人,我就和你成亲。”

“不,你必须将我爹救出来我才可以嫁给你。”

蓝敛玉说:“我只有担任掌门人了,才可以调度门下的师兄弟们。这样也才能尽快救出师父。”

瞧见丘宝宝一脸犹豫之色,他走了过去,扶住她的香肩说:“放心吧,我蓝敛玉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一定会娶你的。”

“那你说话要算话!”

丘宝宝也只有无奈答应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她还能如何呢?

再说爹也曾经有过想法将掌门位置传给蓝敛玉,如今也算是完成爹的心愿了。

“放心吧,我一定说话算数。”蓝敛玉看着容貌平常的丘宝宝,心里毫无爱意。他脑海里想的是另外一位女孩,容颜清秀绝伦,性格活泼可爱。

他想,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情,待以后成就了大业,再多娶一个沐小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也不算辜负了丘宝宝。

虽然和自己争沐小鱼的情敌是当今皇上,但,他也决意争一争,他原本是秉性凉薄的男子,根本不在乎自己此刻已经沦为南辽国的棋子,他只要自己能得到利益,一切就都不在意。

慕容敏下朝回来,这几日他心烦意乱,沐小鱼不知所踪,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真是让人牵挂。

难道自己和她的缘分就此终结了吗?

不,不会。他要娶的女子是沐小鱼,他既然对她许下了承诺,就不会反悔,也会倾尽全力去实现,只是他是理智到极点的人,他知道现在还不到时机,他从来只做稳操胜券的事情。

忽然,一太监进来禀报:“皇上,不好了,关押在天牢的丘如雪好像不行了…”

慕容敏一愣,急忙喊:“还愣着干嘛,快传太医,千万不能让丘如雪死了。”

如果丘如雪死了,沐小鱼一定不能原谅自己。她一定会认为是自己害死的丘如雪。

他也匆忙朝天牢赶去。沐小鱼赶回到雪山门时,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府门口,悬挂了白色的灯笼,两个大大的奠字是那么刺目!

是谁去世了吗?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出来…

她跌跌撞撞地爬了进去,就听见里面哭声震天。

师兄弟们一个一个都披麻戴孝,见她回来了,人人面无表情一脸漠然。

她抓着一个师兄问:“是谁去世了,是谁?”

那师兄痛苦地摇着头。

丘宝宝瞧见她,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沐小鱼,自爹出事以后我就再也不曾瞧见你,如今爹去世了,你才回来,你对得起我爹吗?”

“什么?师父他老人家…去世了…”沐小鱼顿时感觉全身发软,她原本就身体尚未复原,此刻更加无力,她脚步一软,倒在地上,哭着爬向师父的灵位:“师父…弟子来晚了,弟子对不起你…”

丘宝宝说:“别在这里哭得假惺惺的了,大家都在商量着救我爹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现在在心里已经将蓝敛玉当成了终身依靠,瞧见沐小鱼回来了心里就充满嫉妒,因为她知道蓝敛玉爱着沐小鱼。

丘宝宝说:“这里不欢迎你,你走,你走!”她想将沐小鱼逐出师门。

“丘师妹!”蓝敛玉制止丘宝宝:“小师妹也是我雪山门的弟子,当然可以留下。”他现在已经是新任掌门人了。他的话无人敢反对。

他扶起虚弱的沐小鱼,瞧见她梨花带泪的模样,比那一脸蛮横的丘宝宝不知道娇俏多少倍,心里对沐小鱼真是又爱又恨:“小师妹,这几****去哪里了?”

“我生病了…师父究竟是怎么去世的?”

蓝敛玉恨声说:“还不是因为那狗皇帝!师父年岁大了,将师父关押在又黑又潮湿的天牢里,师父经受不起折腾,忍受不了屈辱和冤枉,就这样急怒攻心…走了…”他的言语里充满了挑拨,他要让沐小鱼痛恨慕容敏。

原来如此!

沐小鱼的心好痛好痛。慕容敏答应了自己,他会照顾好师父的,可是,他却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恩师呢?他也是雪山门的人啊!

难道真如金兀啄说的那样,自己太天真了,爱上慕容敏是自己的劫难吗?

蓝敛玉说:“皇上从来没有想过赦免我们的师父,因为他需要一位替罪羊,即使他明明知道师父是冤枉的,师父和南辽国太子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人动机,怎么会随意杀人呢?何况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师父德高望重,怎么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蓝敛玉哪里有这番见地,这番话,自然是金兀啄教他说的。

沐小鱼心想,是啊,大师兄说的有道理,这一切都是慕容敏安排的。

他要找一个替罪羊,所以,他怎么会释放师父呢?

正说着,只见换上了一身素净袍子的慕容敏一脸哀伤地迈步而入,瞧见他,丘宝宝、蓝敛玉和沐小鱼心里都各有不同滋味。

丘宝宝看着穿着一身素净袍子的敏儿,比往日更多了几分俊秀,心里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才是自己芳心暗许的人,恨的是,雪山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现在才出现?蓝敛玉看着慕容敏,则心里全部是嫉妒之火,慕容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是他又娶不了沐小鱼却偏偏还要霸占着沐小鱼的心。沐小鱼的心里则全部是怒火,这个虚伪的人,这个无情无义的人,辜负了自己,欺骗了自己也就算了,为什么对师父也如此冷酷无情,居然还有脸敢来吊唁,他到底要哭给谁看?

慕容敏低声说:“大师兄,大师姐,各位师兄师姐,小师弟来晚了…”

“不,你不是来晚了!”沐小鱼打断他的话:“是你根本就不应该来,你永远也不要来了!”

慕容敏看着沐小鱼,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痛恨自己,他也曾担心沐小鱼会因为冲动而说出自己真实身份,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但他还是决意来此,因为他想要让沐小鱼知道自己的诚意和悔意——他并不是故意的,太医诊断了,师父之死是疾病,和自己并无关系。他想将这一切解释给沐小鱼听。他不希望他们之间的误会越积越深。

慕容敏说:“师姐,你随我去外面,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沐小鱼泫然欲泪:“我和你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该说的都说过了,你没有照顾好师父,你食言了,师父去世了,你满意了?”

周围的人听得莫名其妙,丘宝宝也不明白沐小鱼这话是什么意思,唯独蓝敛玉心里是明白的。但是他什么也不会说,他希望慕容敏和沐小鱼今日能够彻底决裂。

“小鱼…我答应你的话从来没有忘记,我只是在斟酌如何想一个最好的计策救师父,又能让南辽国的人找不到话柄…师父原本有内疾,这次事急,可能触发了他的疾病导致这样的结果,和我无关啊!”

“和你无关?你就不要再解释了!你是皇上,你若要存心救下师父,当即就可以赦免,你根本就是想为自己找一个替罪羊,慕容敏,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了。你走,从此雪山门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徒弟,我也没有你这样一个小师弟!我们的姐弟情从此一刀两断!”这段话说出来是如此冷硬,可是谁又能明白沐小鱼的心,比他更痛呢?

什么,周围的人全都愣了!小师弟竟然是——皇上?

丘宝宝颤声问:“沐小鱼,你在说什么?敏儿他竟然是皇上?”

沐小鱼说:“不管他是皇上还是敏儿,从此我和他已经决裂,雪山门人也应该和这样不仁不义的人决裂!”

满室顿时寂静了。

丘宝宝凝视着慕容敏的眼神变得更加凄迷,原来他是皇上,那他和自己的距离更加遥远了…

蓝敛玉抓住此机遇,宣布:“小师妹说得对,不管敏儿是什么人,从此和我雪山门毫无半点瓜葛,我以新任掌门人身份宣布,将敏儿逐出师门。”此决定一则可以将慕容敏赶出雪山门,方便自己以后为南辽国人通风报信,二则可以讨好沐小鱼,重新博得她的好感。

慕容敏神色淡然:“被逐出师门我并不在意,小鱼,我只在意你,请你相信我,我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坏的人,我说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师父做替罪羊,我只是在想一个两全其美的计策耽误了时间。”

“够了!慕容敏,你的解释我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而我说过的话也不会收回。你现在已经不是我雪山门的弟子了,请你离开,这是我们私人吊唁的场合,外人不得参与。”沐小鱼斩钉截铁地说。

瞧见沐小鱼那冰冷的眼神,慕容敏心神黯然,他知道,此刻无论再说什么沐小鱼也不会原谅自己。

他只得说:“我会走,但请容我给师父上柱香!”

“你走,你走啊,师父不会接受的!”看到他多留一秒,她内心的痛与恨就增加一分,她要让这个人立刻、马上,离开自己的视线,最好是永远不要相见!

她双手运力,狠狠推了出去,掌风凌厉,全部落在了慕容敏的身上。

毫无防备的慕容敏跌落出去几丈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他赶紧运气护住心门,心口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受内伤了。看来沐小鱼真的是痛下杀手了,她究竟有多么恨自己,恨到要杀死自己吗?

看到慕容敏嘴角流出的殷红的血,沐小鱼感觉自己也受了伤,甚至比慕容敏还痛苦,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流露半点悲伤,她不能让他瞧见自己的脆弱软弱,她要他彻底忘记自己,他们,原本就是不该在一起的人!

“师姐…你真的这么恨我吗…”慕容敏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的眼神那么绝望那么哀凉。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只是她的可怜无辜的小师弟。

沐小鱼告诫自己,千万不可以退缩和软弱。

“是,慕容敏,以后我们再也不要相见,就此别过,从此相忘于江湖吧!关门!”沐小鱼喝令弟子将门关上。

黑色的两扇门,徐徐关闭,“咚”的一声,尘埃落定,将两个爱而不得的苦情人,关闭在两个世界里。世间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了这扇冷漠无情的门扉。

慕容敏捂着胸口,那里是那么的锐痛,原来情伤比人世间所有的痛苦都要来得剧烈,即使是骄傲的天子也逃不了那道如影随形的伤痛。

沐小鱼,我很爱很爱你,你为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沐小鱼,我恨你,可是我更恨我自己呀!因为即使被你如此伤害,我发现我依然爱着你,依然的,忘记不了你呀!

墨黑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闪电,旋即雷声轰鸣,大雨顷刻间又哗啦啦下了起来,仿佛想要将人世间一切愁苦全部洗刷掉。

“皇后驾到!”

远远的,就听见了太监的唱喏,慕容敏十分厌烦,对随身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朝内翻转了身子。

花好疾步而来,她坐在床榻上,眼泪已经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皇上,听说你让人给打伤了,太医说你受了内伤,皇上啊,你可要挺住啊,你可不能死啊…”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就仿佛慕容敏已经驾崩了一样凄惨。

小太监上来阻止:“娘娘,皇上刚刚卧床休息…”

花好眼一瞪:“怎么,你这个小奴才也敢对本宫指手画脚吗?你是不是学那个沐小鱼的?来人啊,给本宫掌嘴!”

慕容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都这个时候了,自己伤成这样,内伤外伤急火攻心,这个女人还在这里大发雌威,真是有完没完?

他翻身想要强撑着起来,一只手哆嗦地指着花好:“你给朕出去,出去,你是不是要朕死了你才心安?”

花好说:“皇上,臣妾是关心你,这些太监不会伺候人,本宫看不如将他们全部换了。皇上,你病了,臣妾来看望一下都不成吗?”

“你这是看望朕吗?你根本就是巴望着朕死,在这里闹个不消停,你走,你走啊,朕不想瞧见你,朕瞧见你就…厌烦…”慕容敏原本身子就娇弱,这么激烈地说话,忍不住又“哇”地一口吐出血来。

太医急忙奔了过来,替慕容敏搭脉,然后跪下来苦苦哀求着皇后,请她暂时离开,不要刺激皇上情绪。

花好只得怏怏离开。

花好回到后宫里,瞧见曹双在等着自己,顿时好像找到了出气口:“你怎么又来了?”

“娘娘,您在皇上那又受气了?”

“这消息可传得真快,我人才回宫呢,怎么你们就都知道了?”

曹双说:“娘娘,世态炎凉啊,这江山终究还是皇上的江山,娘娘你可要早为自己打算,等皇上羽翼丰满了,娘娘你就算生下皇子,也无法改变自己不受宠的命运,生死难料啊!”

“行了,你就少在这里杞人忧天了,皇上不敢对我怎么样的。这江山名义上是他的,到底是谁的,他心里比谁都明白。”

“娘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这个秘密只有我们曹家的人知道,皇上若想要堵住这个秘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除掉我们曹家。娘娘,你要早做打算,晚了就来不及了。这次皇上受伤,据说是被沐小鱼打伤的,即使是这样皇上也不忍心治沐小鱼的罪。皇上心里爱的只有沐小鱼那一个女子,他早晚会为了那个女子和你翻脸的。”曹双自小混迹于市井,早已见多了男子为了新欢休妻的种种事例。

19. 第19章 后宫丑闻

“那你说说,本宫该怎么办?”

一提到沐小鱼,花好的心里就充满了浓浓醋意。

“让皇上下旨,将曹家子孙全部封官晋爵,掌握兵权,等太子生下来,就让皇上去做太上皇,将权利交出来,由你垂帘听政。”

花好愣怔了片刻,不快地说:“你在瞎说什么?本宫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垂帘听政,本宫对朝政也无半点兴趣。再说,皇上年少,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去当太上皇,你真的是痴人说梦!”

“娘娘,如果皇上不肯…”曹双做了一个斩的手势:“曹双识文断字,曹双可以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只需要娘娘将曹双封为摄政王…”

“闭嘴!”花好打断了曹双的话语:“说来说去,原来你都是为你自己打起了小算盘。竟然为了当摄政王让本宫杀了自己的夫君!你给我滚出宫去,以后也不要来了。”

“娘娘,先下手为强啊!皇上无情无义,早就处心积虑想要对付你了,娘娘我都是为你好,为你着想。”

花好恼了,她可以骂皇上,但是别人不可以骂皇上,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她对皇上如此牢牢控制,只是因为害怕失去他:“曹双,你给本宫跪下!”

曹双不明白:“娘娘,出什么事了?”

“跪下!”

曹双无奈,只得跪了下来,委屈地看着自己的表姐。

花好捋起袖子,走上前去,噼里啪啦连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你给本宫记住,从这坤宁宫走出去,你刚才说的话都统统忘记,本宫绝对不会杀死自己的丈夫,不会垂帘听政,更加不会封你为什么摄政王。皇上再对不起本宫,也是他将我从太湖上寻找回,封为皇后的,他是我的男人,也是我今生唯一爱的男人。如果你想活命,切记这些话以后不要再提,否则本宫一定会杀了你,现在,爬起来滚回去,念在你是本宫的亲戚,念在你还要替曹家传宗接代,本宫就给你这一次机会,滚出去!”

“娘娘…”

花好一瞪眼,曹双不敢再说,只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曹双出得坤宁宫,心里不忿,真是愚蠢的女人,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没察觉出危险。皇上一旦站稳脚,曹家人会连根都被拔起,别说富贵权势,性命都难保。

女人啊,一旦爱上男人,立马变得愚不可及。

可是,该怎么样才能让皇后对皇上绝情呢?只有绝情了,女人才会翻脸无情。

忽然,他听见两个宫女在墙角边说话:“要小太监将这台阶打扫干净,皇后娘娘明日会来这里赏花,小心路滑,皇后娘娘现在可怀着龙种呢!”

“这台阶长满了青苔,可得要打扫干净了!”

曹双举目望去,看到几个小太监已经在打扫那个长长的石阶了,将青苔扫去,露出洁白的汉白玉石。

他眉头一皱,若成大事必然要下狠心,总也需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隐藏在树后,待那些人退下,一个人影都不见了,他才偷偷闪身出来。

我的皇后表姐,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保全我们曹家。

他不曾知道,他的背后有一双锋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翌日,花好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朝花园走去。

阳光温柔地倾洒,花儿懒洋洋地绽放吐露芬芳,花好却心事满腹。

总是和皇上吵架,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感觉皇上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都是那个该死的沐小鱼,离间了他们夫妻二人。

自己现在又怀孕,照顾不到皇上,该怎么办呢?

宫女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下台阶。

她抚摸着隆起的肚皮,再过几个月,那个孩子就会出生了,那是寄托了自己全部希望的、爱的结晶,但愿这个孩子的出世,能够缓解她和皇上之间的绵绵恨意。

蓦然间,搀扶着她的宫女忽然一松手,将她一推,花好来不及防备,脚下也踩得一滑,顿时就扑倒在冰冷僵硬的白色石阶上…

鲜血顺着她的裙裾渗透了出来,她惨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凄厉的声音在飞旋着。

慕容敏强撑着身子来看到坤宁宫,太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慕容敏问:“皇后的身子…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皇后身体无恙,可,滑胎了…”

慕容敏瞪眼看着脸色苍白的花好,怒斥着她:“你是故意的,故意气朕的是不是?你和朕争执何必拿孩子出气呢?”

“皇上,皇上不是这样的,臣妾怎会拿我们的孩子出气?这孩子也是臣妾盼望了许久的啊!”

“你就不要再狡辩了。花好,朕以后再也不会来坤宁宫了,自己好自为之。”

他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背影是如此的无情冷漠。

花好无力倒在床榻上。瞧见太医要溜,她大喝一声:“给本宫站住。”

太医硬着头皮回过身来:“娘娘还有何事吩咐?”

“你实话告诉本宫,本宫可还有怀孕的希望吗?”

太医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