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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声音中竟带着些许的祈求,但是,她的眼泪仍在掉落……

“不要再哭了!”他的声音忽然高了起来,她索性闭上眼睛,眼泪更加放肆地汹涌流出。

最后,他淡淡一笑,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响起:“刚才说的话,是骗你的,我……”

哭声竟停止——

她的紧闭的泪眼忽然睁开,眼眶里还有泪珠在晃动。

尹圣锡松了口气,英气逼人的脸上闪现坏坏的笑意。

“明白了吧!是骗你的,开玩笑的。”

房间里一片静默。

他的笑容,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为自己的恶作剧得逞而沾沾自喜。然而,他所换来的结果是——

蓝聆恩更大声地哭起来,哭得像一个被遗弃的娃娃,哭得完全没了自己,完全喘不过气来,好像是在故意惩罚他的过分。

“尹圣锡,你才是真正的浑蛋,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她泣不成声,嘴里有着泪水苦涩的味道,“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

她的声音已经哑下来,眼泪完全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难过一点点爬上他的心,他却将它强制性地压下,无论将来怎样,至少现在,他还在她的身边。

淡淡一笑,他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

“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流眼泪了吗?说话不算数了吗?”

“最先骗人的明明是你,”她的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哭腔,她推开他的手,固执地用手背擦掉自己脸上的眼泪,“只要看到蓝丝带,你就一定会回来,这是你说的,是你说的呀。”

“我并没有说过不再遵守这个承诺,对不对?”他的眼眸深邃剔透,闪动如星辰,“我只是怕给不了你应该得到的幸福,毕竟,你可以拥有更多人的爱……”

“说什么?”

聆恩抬起头,哭红的眼睛中闪烁着如星辉一般明亮的光芒。

如花瓣一般的嘴唇微微颤动,有着苦涩的味道。

“如果我连自己的爱情都守不住,又怎么会有资格得到别人的爱,你告诉我,一个人的心中到底可以放得下几份感情?几个人的影子?”

清澈如水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眼中是湿湿白雾,浓得如庭院里飘落的白色花瓣。她的眼泪,如星芒一般落下——

“我的心里,不是只有你尹圣锡的一份感情,只有你尹圣锡一个人而已吗?你还想让我把谁放进去?你说!”

她的泪水落在他的手心里,滚烫的眼泪停留在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伸出手,紧紧地把她拥在怀里,仿佛他怀里拥的就是他整个天下,所有曾经受过的伤痛,都在那一刹那间变得微不足道了。

至少,他已经得到了上天给他的补偿——一份最真挚的爱恋。

“圣锡,你的伤口……”在他的怀里,她却手忙脚乱,“会痛的。”

“没关系,”他的下颚靠在她的柔软的发顶上,黑眸中是一片如大海一般的温柔,“让我把这一刻永远记住,让我永远记住你的存在,永远永远地记住你。”

窗外,月色如水。夜风轻柔地吹过。无数的白色花瓣飘落,纷纷扬扬,如一场永不凋零的雪。

她睁开眼睛——

窗外是孤清的月亮。

“真冷啊!”她喃喃自语,坐起身,乌黑的卷发从她的肩头披散下来,转过头,她看到床头的丝沫亚。

布娃娃被她抱在怀里,她的唇微微颤动。

“好冷啊!冰凉的布娃娃不能给她带来任何温暖,她却仍旧紧紧地抱住,浑身止不住地打颤。

房门被推开,门外是神色疲惫的展非,他的目光停留在抱着丝沫亚瑟瑟发抖的凡子身上,眉头迅速皱紧。

“凡子,你怎么了,心痛吗?”

他大步地走过去,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却发现她的小手冰凉。

她的嘴唇发紫,在止不住颤抖。

他心惊,以为她的心脏病发作。

她却惶恐地看着他,睁大湛蓝空洞的眼睛,不顾一切地握住他的手,仿佛溺水的人突然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唯有死死抓住,不肯放手。

“怎么办?我梦到他们在一起了,尹圣锡和她在一起了,我输了,我还是什么也没有,她已经拥有了满满的幸福,她为什么要和我抢?为什么?”

展非的手被她长长的指甲划出血痕,可是,她还在用力,无法停止,也无法感受到他的痛苦。

“他是我的,是我把他从实验室里放出来的,他是我的,无论爱与不爱,都应该是我的,我连眼泪都没有了,我还拥有什么,还有什么?”

长长的指甲陷进他的手掌里,他却恍若未觉一般地看着她,看着她那一双盈满惊恐之色的眼睛,他的声音低哑:“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这里。”

她忽然抬起头,呆住——

然而,在下一瞬间,南宫凡却猛地推开展非,她抱紧怀中的丝沫亚,声音尖锐地喊道:“闭嘴,不要再对我说那样的话。”

展非的眉宇间渐渐盈满了痛苦,他的手掌里有她留下的伤口。伤口慢慢地渗出红色的血珠来,如同他心中同样被她毫不留情划过的伤口。

他的声音缓慢,在她的耳边响起:“凡子,不要再自欺欺人下去了,你并不爱圣锡,你只是习惯去抢夺,不是吗?”

“我不爱他,但也不会爱你,”她孤清的大眼睛中竟出现一抹残酷的戏谑,“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你,你以为我会上当,展非,不要再说这么可笑的话,像笨蛋一样,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凭什么喜欢我?”

“凭我们是一样的人——”他直视她嘲笑的目光,声音清晰却苦涩得震动人的心房。

“一样的人?”她冷笑,“你告诉我,是怎样的一样?”

寂静的房间里。

她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嘴角扬起,是嘲讽的微笑。

“怎么不说了?是不是没话说了?”

她无视于他眼中那种痛苦的挣扎。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展非沉默地转过身,推开病房门,离开了。

南宫凡抱紧怀中的布娃娃,眼中有着蓝色的奇异光华,那种光芒,冰冷残酷得让人心悸。

“骗子。”她的声音低低的,唇边的微笑仿佛是罂粟花的绽放,妖娆美丽。

关上病房门的时候,他已经心痛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心中似乎被什么东西猛击,发出沉闷的声响,痛得他似乎已经站不住了,他顺着病房门一点点滑下来,跌坐在地上,背后是冰冷的墙壁。仰起头,他的眼中已经满是痛苦的碎片,似乎痛苦已经漫溢,顺着他的眼角流下来。

“臭小子,按理说,是你爹欠我一条人命,不应该找你,但是,你爹跑得真是他妈的比兔子还快,没办法,父债子偿,我只能找你了。”

“叔叔,我爸爸在哪里?”

“妈的,我要是知道,还抓你干什么?”

数不清的拳头落在男孩的身上,几个地痞围住他,坚硬的皮鞋狠狠地踢在他的身上,他抱着头缩在墙角,血从他的捂住头的手指间流了出来。他痛哭流涕地求饶,嘴里哭喊着说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求求你,叔叔,不要打我了,不要打我了……”

他跪在地上求饶,可是没有人听他的,他的泪水混着血水流下来,落在肮脏的地面上。直到最后一脚毫不留情地把他踹倒在地面上,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求饶的力气,稚气的面孔满是鲜血,只有微弱的呼吸才能证明他还是活的。

“老大,那个姓展的已经跑了,刚刚上的船,我们没拦住。”

“什么?没有告诉他,他的儿子在我这里?”

“说了,那个畜生连理都不理。”

剧烈的疼痛还有无法言喻的冰冷一点点传进他的骨髓里,男孩紧闭眼睛,浑身止不住地痉挛。直到浓烈的汽油味传进他的鼻息,粘稠的液体流满他的全身。

“臭小子,你那个畜生爹跑了,我也只能把你给烧了,还我兄弟一条命,你要是觉得冤,就到阴曹地府里去告你的老子吧!”

模糊的意识里,却清晰地响着那些人残酷的笑声。

爸爸跑了,他扔下自己一个人逃命去了。如果说连自己的父母都已经抛弃了他,那么这个世界他还剩下什么可以留恋的。又何必,像一只狗一样活下去?

死了——就好了。

眼前似乎有火光闪过,仿佛是死神的眼睛。对着那双红色的眼睛,他竟努力笑了出来。就在火柴掉落的瞬间,一道黑色的影子如闪电一般冲出来,黑色影子的手,稳稳地接住那根燃烧的火柴……

清晨——

山下是一片浓浓的白雾,寂静的山路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

空气中有着些许凉意。

挺拔的身影站在露台上,黑色及腰的长发很自然地披在他的身后,浓黑的剑眉上扬,深沉如海的眼中闪烁着隐隐的光芒。

“就是他吗?”

“是!东方家的陈医生,从天狼进入东方家我们就已经把他盯上了。”

杰森把一个一直立在一旁流冷汗的中年男子推上来,对南宫敖说道:“少爷,就是他救了天狼。”

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忍不住哀求道:“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带来了,我对谁也没有说,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吧!”

南宫敖转过身,黑色的长发披上朝阳的光芒。他的眼,蓝得深邃迷人,却也蓝得冷冽无情。

“先把你的东西交出来。”

中年男子忙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里面有着几个粘着血迹的消毒棉,他双手把袋子捧到南宫敖的面前,紧张地吞咽着口水说道:“就是这个,这就是他的血液,我在给他扎针的时候取出的。”

消毒棉上有着鲜红的血迹。这就是天狼的血。

南宫敖的眼睛微微地眯起来,有着危险的味道。

“杰森,拿去化验。”

杰森领命走上来,神情立刻变得严峻起来,拿起医生手中的袋子,对着南宫敖恭敬地说道:“少爷,我晚上就可以给你结果。”

杰森走下去的时候,医生还站在原地,对着南宫敖,小心翼翼地请求道:“南宫少爷,您要的东西我已经拿来了,那我的家人……”

“你用哪只手治好的他?”他淡淡一笑,笑得毫无心机,仿佛只是简单的问话。

站在门边的杰克略微抬了抬头,但又马上低下。

医生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南宫敖,他一点点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惶恐地说道:“我只是帮他止血,那时候,他真的差点死了。”

他的右手在一瞬间被南宫敖抓住——

冷冽的目光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眼底是隐隐流动的狠意。

“既然要死了,那么让他死了不就好了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冷冽得让人惊心,“谁让你多此一举,你真的不该留下这只手。”

南宫敖话音刚落,猛地抓住医生的右手,狠狠地压了下去。

啪——

桌子上的果盘全部被拨落在地,医生的手被南宫敖按在桌子上,他的另一只手里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

在这种时候,谁都会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南宫少爷,南宫少爷……”中年男子几乎是痛哭流涕地哀求,“求求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一丝轻蔑的笑意在南宫敖的眼中闪过。

“人和人真的是很不一样,”他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人,手中把玩着那把水果刀,淡漠地说道,“曾经也有一个医生面临和你一样的情况,但是,可惜,唯一不一样的,他比你有骨气,所以,他得到的结果是——被切下整个手掌。”

残酷的话音刚落,南宫敖的手中寒光一闪,刀已经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啊——”那个中年男子一声惨叫,双腿一弯,跪倒在桌子下面,从手掌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脸完全扭曲在一起。他的右手被水果刀插在桌子上,手掌完全被穿透,汩汩的鲜血不断地涌了出来。

“回去告诉天狼,今天晚上,我在这里等着他,”南宫敖冷漠地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却又停下来,没有回头,声音清晰地传到那个痛苦挣扎的医生耳朵里,“提醒他,最好不要迟到,至于原因,他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的唇边是冷酷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天狼带回创世,然后,他再去取得自己真正应该得到的。

天气真的好暖啊!

女孩在草地上仰起头来,清亮的大眼睛中落满阳光,轻轻地眨一眨,如天使一般纯真美好的面孔露出快乐的笑容。

幸福就像是干净清凉的泉水一样在她的心底缓缓流过,这就是她的快乐啊!

一张面孔突然靠近她的脸,吓得聆恩尖叫一声直接仰倒在草地上,耳边出现故作严肃的声音——

“蓝聆恩,你再偷懒我会告诉老师哦。”

华筝背着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仿佛是领导视察一般的模样,看着聆恩,很可惜地皱起眉头:“人家都说秋天是恋爱的季节,果然没有错,看看你那副无药可救的样子,真是丢人啊!”

“华筝——”聆恩狠狠地瞪她一眼,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说道,“你过来干什么,老师不是让你们去除园艺社的杂草吗?”

“已经完成了,”华筝神秘地笑着,凑到聆恩的耳边低声说,“我弄到一个好东西哦,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