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希望是等价交换,母后你知道孩儿对女人的要求很高,如果到时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少了一只胳膊,或者断了一条舌头,我可保证不了我会做什么傻事,我濯傲绝对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并且是十倍奉还的人,母后你应该清楚得很。”濯傲的声音带着笑,但却笑得那样让人心寒,却让我是那样的心暖。

“我要先见洛儿,我见到洛儿健康,人自然毫发无损给你送回去。”毫发无损?我这样还能毫发无损吗?身上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地方是完好的了,全身上下全是血,那些血已经凝固了,但身体却是那样的痛。

“一个女人重要,还是你的宝贝儿子重要?你没有选择,我只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超过时间,可别怪我这个做皇儿的出手狠,这个可是母后你教我的,为王者,就必须心狠手辣,绝情绝意。”说完他拂袖而去,我能听到那袖子拂动时发出的声音,我也能听到太后重重跌坐在椅子上的声音。

我笑了,但笑的时候扯痛了嘴角的伤口,很痛。

Angel6,。

卷三狼啸虎跃第五十三章意外发现

当濯傲的脚步声远去,我再次听到杯子破碎的声音,她估计已经被气疯了,这次她从上面冲下来,已经没有之前的高贵端庄,反而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气急败坏。

“贱人——”她怒目圆睁地冲到我的面前,扬起手掌似乎想一巴掌刮下来,但手颤了一下,停在半空硬是没有落下来,兴许她怕她打得舒畅,她的宝贝儿子也痛得彻骨。

“给我抬她上去。”她咬牙切齿地下命令。

一会儿我被人抬了上去,脸上的血污被迅速擦掉,身上那件血衣也被人猛地扯掉,然后换上一套新的衣服,华贵而舒适,只是衣服的华丽根本不能掩盖伤口的痛,我低头看着自己,此时的我犹如刚参加完一场宫廷盛宴一般,看不出丝毫被打的迹象。

“贱人,今日本宫的手段你也见识过了,发如果你敢将今日所听到的、所看到的泄露半句,本宫要你的贱命。”

“别以为濯傲能护你一世?你给我好好看清楚,谁是这里的真正主子?”她阴狠地说,目露凶光,恨不得将我整个人吞进肚子里,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太后放心,晴儿绝对不说,晴儿哪敢跟太后对着干?”我战战兢兢地说。

“给我发毒誓。”她的目光凌厉得如刀子刺来一般。

“如果我夏初晴将今天的所见所闻泄露出去,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我又不是夏初晴,我才不会怕什么毒誓呢?她阴晴不定地看着我,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否则——”她再次扬起手臂,想打下来,可惜她依然是不敢,但却恨得牙痒痒的。

“送她回去——”她咬牙切齿地说,声音带着浓浓的不甘,但也带着无可奈何。

“是——”他们过来解开我身上的穴道,在这一刻,我终于恢复了自由,但身上的腿被插了好几刀,走起路来还是痛得很,但我忍住了,我怕夜长梦多,他们也怕耽误了一柱香的时间,所以推推攘攘,恨不得我飞一样回到沁雪宫。

但还没有回到沁雪宫,濯傲可能听到风声,远远朝我奔来,来到身边的时候,刮起了一阵大风。

“晴儿——”他一把将我拽过来,然后紧紧将我搂住,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但他不知道他太大力,弄到我的伤口,我痛得要抽搐。

“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你终于回来了,我以后不会那么疏忽将你留在宫中,不会了。”他的胸膛起伏着,情绪还很激动,带着害怕,我静静被他搂住,一动不动,如果他回迟那么一点点,我就成了冷宫的活死人,如果他软他母后半分,我就被这五个男人凌辱了,对他我说不出的感激。

“皇上,洛皇子呢?”身后的人似乎也很怕濯傲,小心翼翼地说,声音很小,几不可闻,濯傲冷冷得瞪了他们一眼,他们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不敢再说一句话,发出一丝声音,都将头低低地垂了下来。

“放人——”濯傲大喊了一句,我就看见有人带着洛儿出来。

“晴儿姐姐——”洛儿看见我很高兴,应该这个宫中他也是寂寞的吧,我扫了他一眼,他身上没有伤,双眼弯弯带着笑意,似乎也不曾受到什么惊吓,看来扔几条蛇到他身边也只不过是濯傲吓太后而已,他始终顾惜他的母后,但他的母后却想将他置之死地。

“皇子这边,快走——”那些人似乎害怕濯傲反悔,猛抱起洛儿就走了,不敢再有一丝停留,但洛儿还是频频回头喊我,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样的深夜独自响着。

“晴儿,你终于平安回到傲身边了。”他定定地看着我笑,笑容中带着如释重负。

“我们回去,她们没有怎么对你吧?”濯傲一边问就一边牵我的手,他不知道我这双手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他这样一握,我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

“怎么了?”他猛地拽起我的手,然后迅速拉起我的衣袖,当他看到红肿的手,还有满手的伤时,那带笑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双眼发出凶狠的光芒,如荒漠上一匹嗜血的狼,随时准备去觅食一般。

“她弄的?”

“是。”

“奎武,奎英,现在给我在那孩子的身上补上几刀。”他的话又狠又冰冷。

“是皇上——”两兄弟领命就准备冲过去。

“别,不关孩子的事,我都回来了,算了吧。”其实都是他娘的错,与孩子无关,他那声晴儿姐姐,让我不愿意他受到伤害。

“罢了——”濯傲犹豫了一下,摆了摆手,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压抑着怒火。

因为手肿成这个样子,他不敢牵着我的手,只是叫人迅速送疗伤的药来,但那脸还是黑得恐怖,在太后那里,因为整个人处于死亡的恐惧当中,所以身上的痛反而淡了,现在安全了,所有的疼痛都出来了,脚、手、背脊,没有一处没有被那长长的针给刺到,现在一步步走着,扯痛身上的伤口,痛得我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了?”他看到我眼中的泪,停了脚步。

“痛——”我终于喊了出来。

“你身上还有其他伤口?”

“有,全身都是伤。”

“什么?可恶。”他的身体已经笼上了层层杀气,眉毛皱成了一个川字,然后二话不说,将我抱起冲回了寝室,但他不知道他的手所到之处我痛得难忍。

回到寝室他扯开了我的衣服,当他看到我腿上的伤时,拳头紧握,眼睛竟然微微红了。

“手怎么弄的?”

“夹板弄的。”

“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你母后用刀插的。”他一边涂药,一边问,当他手碰到我身体时,我痛得痉挛起来。

“怎么回事?这里没看到伤?”他又怎能看到?那些针又长又尖,渗出的血又全被她们擦干净了,乍一看没有伤,但实际全是伤,痛得入心入肺。

“他们拿了一个板,板上面全是又长又尖的长针,她将我推了下去,刚才回来的时候,命人将血迹擦干了,针孔很小,你留心才看到,但却痛得很,你一碰就痛得锥心。”

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他的胸膛起伏着,眸子已经燃烧了熊熊怒火。

“如果是旁人,我早已经将他碎尸万段,可偏偏她是我的亲娘,我——我——”他的指尖深深地掐进了肉了,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痛楚。

“都过去了,我不是还活着吗?”我不想他太难受,不敢再喊疼,强忍着。

“是,还活着。”他伸手过来想抱住我,可能突然想起我身上的伤,所以又将手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与她有过节?”

“是因为冷宫的那个女人,太后逼我说出她的下落,我不肯,她就夹我手指,然后将我推到这些针堆里面,濯傲,冷宫里的那个女人与你的关系匪浅,她一定是知道了太后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太后才千方百计要杀她灭口。”

“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的朋友将她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我没有问他,以后我见到他,我一定问清楚,然后你去找她。”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见那些人,我宁愿不知道她有什么秘密,我也不想你去见其他男人,听到了没?”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无端惆怅,我这辈子估计真的无法再见银狼了。

“冷宫里的女子的脸是太后毁容的,她的手是她砍的,就连舌头也是她叫人割下来的,你母后真是一个残忍又狠毒的女人,因为她说我放走了那个女人,所以将我变成第二个她,她要砍掉我的手,打断我的腿,划花我的脸,让我变成一个丑八怪。”

“她说我的眼睛充满灵气,所以她要挖掉,她还说要割了我的舌头,然后将我扔到冷宫,被那群疯女人吓死,她说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去冷宫,就算是去了也再不会认出我,让我一直老死在宫中。”我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她是很残忍,有时残忍得让我害怕,其实我小的时候,她对我还很温柔,但自从洛儿出生以来,她对我就如陌路了,也许她所有的母爱都给予了洛儿,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都是她的儿子吗?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让她对我彻底失望了。”我看到了濯傲眼里的痛楚。

“她说你心爱的东西,她都会毁之,你觉得你母后对你真的有一丝爱吗?我怎么感觉她对你就像对仇人一样,她真的是你的——”

“我母后对我是有爱的,我是她的儿子,怎会没有爱呢,只是她想获得权力,她大概更爱洛儿,所以她想让我让这个皇位出来。”

“你明知如果是洛儿登基为王,她一定不会让你活着,如此残忍无情的女人,为何你还要奢望她对你还有爱?”

“她是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她对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对我有爱了,而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有爱?”他神色黯然,眼里是刻骨的寂寞,我愣住了,不知道再说什么,也许说什么都是苍白多余的。

“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在哪?我将母后的寝宫里面里外外找了三遍,就连一点血迹都没有发现。”

“你母后的床那里有一个机关,我不知道怎么开启,但她按了一下,床就分开两边,从这里下去是一间地下室,里面关着五个男子,平时都与你母后在里面淫乐。”我没有说完,他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那些男子都长得很俊美,也很年轻,但舌头都被人割去了,发不出声音,你走后,她就从上面下来,那些男人就争先恐后得帮她搓背,甚至——”

“你信我说的吗?”我迟疑地问了一下他,因为他总是说我说谎。

“我信——”他简单说了两个字,但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她叫我与她站在同一阵线,她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虽然现在你对我是很好,但你厌倦了我之后,又会选一批又一批的秀女,到时就要寂寞到死,倒不如听她的话,她会保我一生富贵,还有幸福人生。”

“胡说八道,谁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谁说我会厌倦了选一批批的秀女?”

“她说到时我要多少美男服侍我都可以,现在我在你心目中就如狗一样,跟了她之后,就可以将男人看做狗一样,让他们服侍我,让我享受到女人从来没有的乐趣,快乐似神仙。”

“你心动了?我什么时候将你当狗了?有你那么重要的狗吗?一条狗死了瞧都不会瞧一眼呢?还会千里迢迢,损兵折将地将你找回来?我闲着没事干?你是不是没脑子?这样也会心动?”

“谁说心动了?我都不知道多害怕,她居然叫那几个男人同时凌辱我。”

“什么?”他双拳紧握,骨头关节咯咯响。

“那你有没有事?”

“没有,他们正要施暴的时候,你来了,所以停手了。”

“可恶——居然敢这样对朕的妃子,真的不想活了。”他的黑气又开始积聚,全身笼上了层层杀气。

“她临走的时候要我发誓,不许将我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你,否则我就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发了?”

“发了。”

“那你又跟我说?说不定老天哪天真的会劈死你。”

“才不会。”

“夏初晴,我发现你居然连发毒誓都不当一回事,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得考虑一下可信程度。”

“那我今天说的话,你信不信?”

“信,但一天说真话,也改变你说谎的美好形象。”在说话间,我身上的伤,他都涂好了,动作轻柔而小心,指尖轻轻的移动带着清凉也带着莫名心安。

“别动,侧着身子睡,免得涂的药全没了,浪费我的时间。”我红着脸朝他看去,他此时一本正经,似乎也没有什么邪恶的念头,这样让我的心松了下来,也没有了那么的尴尬了。

“晴儿,什么红颜未老恩先断是别人,不是我濯傲,我此生要你一个就够了,即使你老得走不动了,我也不会不要你,至多就是嘲笑一下你满脸皱纹而已。”他笑了,看着我的眼睛觉深情如海。

看到这样的眼睛我退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欠他的越来越多,两人的牵扯也越来越多,但一想起银狼始终割舍不了,心又开始揪痛。

半夜濯傲出去一会,因为我身体疼痛,我一直没有睡沉,他似乎跟谁说着话,因为离得远,声音又实在是小,我听不清楚,但很快他就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听说洛儿昨晚的手和脚多处受伤,太后有两个老宫人突然被杀,尸体浮在荷花池上,这件事情早上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但下午就已经没有人再敢提,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兴许已经下了禁令不许再讨论。

“濯傲,你叫人割伤洛儿的。”

“是,以后她再敢动我的人,我也不会跟她客气。”他阴冷着脸,身上散发的摄人的寒气。

“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你就给我好好养伤,以后即使是出宫,我也会将你带在身上,只要我在宫中就没有人敢怎样你,但这次聪明了一点,懂得留纸条给我,值得嘉奖。”

“奖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依然是那样的缠绵热烈,让人无法挡也无法拒绝,如果拒绝他,只会遭来更强烈的反击,他一直是这样,执拗而蛮狠。

“我已经嘉奖完了,下次你表现如果还像这一次这么好,加大嘉奖力度。”他怎么逼着人变蠢?

批改完奏折,他就爬上了床,而我突然想起了师姐,回宫似乎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就是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在这个宫中过的怎样?

“濯傲,你跟皇后相处得还可以吗?”

“哪方面?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我都答,别给我兜圈子。”

“我上次离宫的时候,你从皇后的宫室里走出来,你们是不是正在——”

“不是,我只是刚脱了衣服准备睡觉,就听到你在外面鬼嚎,吓得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走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呢。”好在不是这样,要不真的被师姐给骂死了。

“晴儿,你与皇后是不是旧识?”

“不是,她是高贵的狸国公主,我只是一个江湖的小混混,我们怎会相识呢?”我第一时间否认。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你问我什么?我都如实反应,但我问你什么?你的话不是半真半假,就是全都是假的,有多少次说的是真话我都可以数得出来。”他扫了我一眼,心有怨气。

“谁说我说谎了,我就是不认识她,难道我们额头上凿着字,说我们是相识?”

“不用凿字,我都知道你们是相识,那时你被人追杀,那么多地方不走,偏偏跑进皇后这里,来到这里还故意鬼嚎,不是等她出来救你是什么?她听到你的声音时,反应与我一样快,她不但是认识你,还一定会武功,否则不会那么灵敏,我没说错吧?”他定定地看着我,我在他的目光中低下了头。

“出到外面,她还三番五次说她的寝宫门前不好见血光,虽然她是隐藏得很好,但她朝你看去的目光带着浓浓关切,你受伤时,她的身体还紧张得颤抖了一下,其实我都看在眼里,那天我除了试你,还试她,结果你居然就这样在我的眼皮底下跑掉了,实在太可恶了。”他双拳紧握,似乎到现在还满腹怒气。

“我认定你们两人是认识的,你走后为找到你的下落,我严刑逼供,想不到她竟然嘴硬得很,就是不吐一个字,跟你一样倔强,但也一样虚伪,成天说谎,气得我要死。”这个男人的观察能力真是不得了,一点蛛丝马迹都能让他想到那么多。

“你觉得皇后漂亮吗?”

“嗯,不算丑。”

“跟我比怎么样?”

“那晴儿想我怎么说?”

“实话实说。”我瞪着他说。

“那还是不说了吧,说了还不是挨打。”他笑了,带着促狭的笑,让人好生气恼,他这不是明摆着说师姐比我好看?

“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她比我好看?”我最不能忍受别人说她长得比我好看,这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当然是晴儿漂亮了,要不我怎会天天晚上赖在这里,明明不能碰都赖在这里。”他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发丝,双眼晶亮,俊美的脸庞在灯光下是那样柔和温暖,与平时的阴冷阴郁很不一样,两人就这样躺着,虽然没有心如鹿撞,但也温馨安宁。

但无论心里多安宁平静,但只要一想起银狼,我的心就开始隐隐作痛,睡不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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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的警告生了效,我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日子,这一个月也刚好可以好好调理身子,身上的伤在他的药物治疗下,伤口结疤,濯傲说我的身体无处不是伤,丑死了,但他还是将我拉在怀中,很是疼惜。

奇怪的是师姐一直没有来找我,她不是有什么事吧?我心中很是不安。

“皇后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样?”我问进来的宫女。

“皇后听说患病了,还有很强的传染性,所以已经闭门不出好一段时间了。”

“皇上有没有去看望过?”

“听说皇上去过,但皇后说怕自己的病体会沾染了皇上的龙体,所以一直不肯相见,而皇上这段时间晚晚都在晴妃你这里,所以也不曾过去。”

“那皇后究竟是什么病?”我忧心忡忡地问。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只是知道病得很重。”听到宫人这样说,我的心揪得紧紧的,是不是师姐不适应这宫中的生活,忧郁成疾?

傍晚时分,我再也按捺不住,穿上濯傲送过来的裘衣,守在外面的侍卫看见我出去,忙拦住我说:“晴妃,皇上吩咐,他不在,不能乱走。”

“我没有乱走,我只是去看看皇后,如果你不放心,你们跟着来就是了。”说完我大步往前走,他们不敢拦我,也只好无奈跟了上来。

“我在皇宫走走,皇上回来叫他不要担心。”我对身边的宫女说,免得他又以为是太后将我捉走了,这就麻烦大了。

“是,晴妃。”她们恭恭敬敬的应答,因为濯傲对我的宠爱,所有宫人对我既敬又畏,我觉得自己有狐假虎威的味道。

但我没想到我还是吃了闭门羹,师姐竟然将我拒之门外,我心有不甘,但心中又越来越不安,师姐连我都不见,是不是病的真的很重?

我在皇宫晃荡了一会,然后再兜回皇后的寝宫后面,身后的侍卫亦步亦趋地跟着我,生怕将我跟丢了,无法跟皇上交代。

“你们去帮我引开周围那几个侍卫,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晴妃,这——”似乎似乎很为难。

“快,违抗我的命令我叫皇上惩罚你们。”我眼睛一瞪,他们就离去,我一看到机会来了,立刻就跃上了屋檐,然后猫着身子,迅速往师姐的寝宫掠去,想不到她的寝宫竟然窗户大开,我一跳进去的同时,竟然有人迅速拔剑刺向我,动作又快又狠,我忙侧身躲过,然后一个翻身跳到她们的面前。

“谁——”几把声音同时发出,都是异常冰冷。

“皇后,是我——”我忙出声。“停手——”我听见师姐急喝。

她们忙收剑站立一旁,看她们的衣着,都是宫女的打扮,但武功都高强的很,看来师姐这个寝宫倒藏龙卧虎。

“你怎么又被捉回来了?”她嗔怪地说,但却没有转过身子看我,而是爬上床,然后拉过被子将自己遮盖,宫人忙跑过来帮她盖被子,她们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回来了,你怎么不见我?”

“你没听说吗?我身上有病,会传染给你,师姐这也是为了你好,有什么事情等师姐病好了再说。”

我朝师姐看去,她脸色红润,整个人神采飞扬,看刚才的身形,还有脸蛋,似乎还胖了一点,哪有患病的迹象?这个时候,一个宫人捧了一杯茶水给她,她就高雅无比地喝了起来,心情似乎也不错。

“别人病都是病得脸色颐指气使,骨瘦如柴,你怎么越病越精神,越病越胖了?难道真是那么严重,病得身体都肿了?”我忧心忡忡地说着,她一口茶喷了出来。

“死丫头,你胡说八道,谁病得身体都肿了。”

“皇后息怒,皇后息怒。”旁边的宫人紧张得不得了,拿过她手中的杯子,还要帮她轻轻的捶背,这些宫人服侍得可真是周到。

“别说我,你怎么回来了?那天吓死我了,怎么惹那么多人追杀你,谁又那么有能耐救得了你?”她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似乎对我也好奇得很。

“这个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故作神秘地说,能作弄到她,我觉得是人生一大乐事。

“死丫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她朝我打了一下眼色,眼神竟然是很暧昧,我知道她指的是大师兄。

“才不是呢?”我不认。

“还不肯认,我可是看着你大的,每次说到他你都会脸红,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

“什么看着我大?你只不过比我大了那么一点而已,装什么大人。”

“丫头,过来——”她朝我招手,宫人紧张地想制止,她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我觉得她的宫人小心得过了头。

“丫头,前段时间听到你得罪了太后被捉了,是不是?”

“嗯,差点死了,那女人很狠毒残忍。”

“没啥事,你就躲在你的沁雪宫别出来,什么人不招惹,居然招惹她,你真是找死。”师姐虽然是责怪着我,但语气中带着关心,让我心暖。

“我下次会小心的,这件事封锁了消息,没有什么人知道呀,你怎么消息那么灵通?”

“我消息不灵通,我怎么在这个宫中混?如果像丫头你这样,我早死几回了,我又不像你有那么大一个靠山。”她说的靠山是濯傲?我怎么感觉师姐的话有点酸味。

“你喜欢上皇上了?”我盯住她问。

“笑话,我怎么会随便喜欢一个男人,男人对我来说,不比一件衣裳更重要。”她的声音带着不屑,但她的脸怎么红成这个样子?我伸手摸了一把,很烫。

“死丫头,干什么?”

“我看你的脸有多烫而已,一看就知道说谎。”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的脸变得更红。

“谁说谎,谁像你整天就知道想男人,还黄毛丫头的时候就想着大师兄了,不害羞。”

“谁说我想他?”

“还不敢认,以前一天晚上都不知道喊了多少次师兄的名字,还说不想?”

“胡说。”我脸红耳赤。

“你究竟跟大师兄怎么回事了?你究竟是喜欢皇上还是大师兄?你怎么就进宫做妃子了?那师兄怎么办?”

“你梁上君子皇上有没有——”她没有说完,但我知道她言下之意,我瞪了她一眼不理她。

“丫头,你还没有说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也没有眼我说究竟有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