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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五直接翻了一记白眼。

云翔老是这样傻愣愣的不知深浅,就算是说出关心人的话,也让人想要有种去抽他的冲动。

“好了,我知道啦,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这就去厨房。”再呆下去,她不用板子打,直接就吐血了。

“等等,先别走。”云翔扯住她的袖子,努力的回忆了老半天,终于想到了,“王爷吩咐你先把王府内的琐事交给信得过的人处理,从今天起,就去喜暖阁当差,服侍云公主。”

“什么?要我去??”容五真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没错。”云翔老开心了,如果这样的话,也许他就有机会天天见到她了呢。

可怜他都快二十八岁了,还是光棍一条,整颗心全都在三年前就死心塌地的拴在了泼辣的小管家身上,拼命利用一切机会表达情意,盼得有天能得到机会抱得美人归。

“为什么要我去?王府要换谁来管?”管家的位置哪里会那么容易被人代替,她真想不通王爷怎么会下达这样的命令。

手脚麻利、做事稳妥的大丫鬟府里边有都是,不必非得亲自指定她吧。

容五想不通。

“这个我就不知道啦,反正是王爷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呗。”云翔没心没肺的笑不停,反正他是真的很开心啦。

而另一边的暖阳阁内,云日初送走了‘瘟神’,又迎来了煞星。

迎来煞星

而另一边的暖阳阁内,云日初送走了‘瘟神’,又迎来了煞星。

几个女人远去,嘀嘀咕咕压低了声音商量对策。

云日初不以为意,抱着虎皮猫往卧房而去。

穿过一扇只为阻挡而设的雕花屏风,她就敏感的察觉到有人在附近,一只大手不避讳的从背后紧紧的揽抱住她,粗糙的手指搭在樱唇之上,掩去她或许会发出的尖叫声。

云日初认出了他,身体一动不动,直到被他的气息完全覆盖住。

良久。

喜暖阁内仿佛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外加一只已经开始打呼噜的肥猫。

略显冰凉的大手收了回去,贴近的身体也离开了一条缝,他总算是想起来要放开她了。

“王爷来的可真凑巧。”云日初嘲讽的撇了撇嘴,天生长的是一副讨喜的脸蛋,哪怕是在表达不悦的时候,似笑非笑的唇瓣赏心悦目,巧夺天工的画面。“早不到,晚也不到,正好等到你的女人们打道回府了才跳出来,怎么?想要兴师问罪吗?为了倒在琴房内的张氏来打抱不平。”

“那件事,我会处置,你也放心,不会再有人到喜暖阁来打扰你。”他颇富玩味的安抚她的情绪,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

疑惑,日益加深。

先前与云公主已有交往,他不是傻子,不可能察觉不到她的转变。

只不过想不明白,明明是同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却清清楚楚的给人两种不同的感觉。

过去,她的存在和后宅住着的那些女人没有区别,聒噪、别有用心,一心一意的以成为他的王妃为终身目标,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倒不如说,是苍王妃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引得她们奋不顾身,用尽了手段也要得到。

他们,有的耗了

过去,她的存在和后宅住着的那些女人没有区别,聒噪、别有用心,一心一意的以成为他的王妃为终身目标,口口声声的说喜欢他,倒不如说,是苍王妃的位置更具有吸引力,引得她们奋不顾身,用尽了手段也要得到。

可是这次重遇,让云公主重新变得陌生。

她的眼中,不再有他。

尽管是在笑,眼角却透了三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开始,他还以为那是新的小手段,欲拒还迎。

可很快,苍夜流就发现她根本不是假装。

若有半点疏忽,她或许就已远远逃开,就像上一次似的,足足两个月不见踪影。

她成功的引起了他的兴趣。

花费了大力气才又找到了她,苍夜流自然不肯那么轻易的再放过她。

至少在心中的疑问没解开之前,云公主都甭想躲着他不见。

他们,有的耗了。

苍夜流轻轻拉住她的手,拇指刷过她的手心,随即眉头一皱地翻过她的手掌,仔细检视上面的老茧和疤痕,“这是怎么回事?”

云日初瞟了一眼,“我身边不可能时时有人伺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留下这些并不奇怪。”想要把手收回来,他却握得更紧。

“为什么把喜暖阁的奴才都赶了出去?”他真想不出那两个月的逃离生活她是怎样度过,并且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就算是进了苍王府,她仍是拒绝让人留在身边,独居此处,看样子还挺享受。

“碍手碍脚,麻烦。”云日初老老实实回答。

这里不比现代,有钱就有门路搞定一切。

不习惯使唤奴才

这里不比现代,有钱就有门路搞定一切。

很多想要的东西还必须自己亲自动手去准备,一天到晚,身边都有人盯着的话,她怎么能放开手脚。

当然,这些话自然不能与苍夜流直说。

就算是真的说了,他也未必能听得懂,到时候,俊脸一拉,又要怪她编故事了。

“你是主子,不喜欢奴才在一旁碍眼,赶出去就是了,谁犯了错也不必怜惜,该罚该打,自有人处置。”那也比事事亲自动手,把娇嫩的掌心都磨的粗糙不堪的好,简直和他有一拼了,就仿佛是多年习武所留下来的。

苍夜流眉心一拧,那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又袭上了心头。

他好像忽略了什么?可是脑海之中的念头转的太快,一时之间也说不清楚。

云日初趁机把手抽了回来,回以敷衍的假笑,“多谢王爷的关心,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力更生,不习惯使唤奴才。”

“你是在怪我吗?”苍夜流捏住她的下颌,微微用力抬高,强迫她直视他的眼,“不让你和步寒烟回去,妨碍你登基为帝之路,所以恼我,恨我,如果有机会的话,甚至还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你是这样子想的,对吗?”

云日初微微怔住。

万万料不到苍夜流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从他的眼中,她看出了以轻松掩饰起的认真,绝非是临时起意的指控。

敏感的男人,发现了什么?又在试探什么?

有趣。

“杀你?呵,没有人出银子,我干嘛要费力气的去杀你?”她又不是闲的没事干了。

没听过最善变的就是女人吗?

“最好是没有,哼,你别忘记了当日对本王的承诺,云公主,哪怕琉日国最后还是落在了你的手中,你与我的约定,永不可磨灭。”他收回了手,改用揽抱的方式拖着她往前走。

喜暖阁的布局,苍夜流比云日初要熟悉的多,一转一绕之间,竟然出了前宅,从后院的一处小角门通过,来到不常有人到达的后宅花园。

这里也有一处小小的池塘,与喜暖阁的活水相连,种的是七色的睡莲,浅香随着夜风飘散出老远,单单只是闻到就让人有种心情宁静的感觉,宛若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忧伤。

云日初半眯着眼,唇瓣愉悦的上翘,“真是个好地方。”

“怎么?你喜欢?”苍夜流掩住心中的诧异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脸上每个细小的表情。

“喜欢。”她甚至还有种想把睡房都搬到这里来的感觉,那莲花的香味,让她觉得好舒服,怎么闻都闻不够似的。

“几个月前,也是在这里,你还亲口告诉我,最最讨厌喜暖阁的这间院子,并且希望有人能把池子里的莲花全都连根拔掉。”七色佛莲乃是极为珍贵的品种,对生长地挑剔的厉害,若是不符合要求的地方,即使再精心也无法成活。

花瓣与莲心解毒功效,尤为神奇,都是万金难求的宝贝,若是无缘无故的因为花香的关系拔掉了,未免太过可惜。

但是云公主实在闹的太厉害,苍夜流不堪其扰,只得叫人垒砌了一堵墙,将后院完全封闭起来。

而现在,她居然又亲口的告诉他,喜欢这里。

什么人养什么宠

而现在,她居然又亲口的告诉他,喜欢这里。

“怎么,人不能够改变么?没听过最善变的就是女人吗?”连灵魂都换了,喜好不一样有什么稀奇。

云日初不客气的丢过去一记少见多怪的眼神。

然后把怀中的胖猫往他身上一放,自顾自的循着香气找佛莲去了。

“喵。”宛如梦呓般哼唧一声,‘猫儿大神’张开了眼往上瞧。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丢到水塘里去。”堂堂夙夜国摄政王怀里抱只大胖猫本来就不像话了,居然还得忍受一只猫的鄙视,苍夜流禁不住瞪圆了眼威胁。

“喵!~”四爪尖尖,一齐用力,轻而易举的的就‘钉’进了苍夜流的肉里,趁着他吃痛的一霎那,虎皮猫窜起老高,在半空之中来个半空翻,稳稳落地,姿态优雅。

尾巴摇一摇,呲起的尖牙绽放出一抹接近于嘲笑的表情,屁颠屁颠的跟着云日初而去。

他不想抱它,哼,它还不想让他抱呢。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宠物,这一人一猫,还真有几分相像。

苍夜流决定暂时不与它一般计较,反正来日方长,臭猫早晚会知道,夙夜国有个人就算是身为‘猫儿大神’也是惹不得的。

将云翔召来,低声交代了几句,就又快步跟上前来。

他忽然间意识到,对于云日初的兴趣,好像是越来越浓厚了许多。

一杯浊酒,对月而饮;

难得遇到一个晴朗的夜晚,天空中连一丝阴云都无,让满天繁星伴在皎洁的弯月身边,一闪一闪,轻而易举的令人沉醉。

云日初的心思不知飘到哪里,托着香腮,望向天际,不过也没有拒绝和苍夜流共坐在一张桌子上就是了。

给予天底下最最好的东西

云日初的心思不知飘到哪里,托着香腮,望向天际,不过也没有拒绝和苍夜流共坐在一张桌子上就是了。

他象征性的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然后,就自顾自的喝起来。

容五回了话,便习惯性站在了一旁。

苍夜流做了个手势,要她到云日初身边去。

容五早就知晓了主人的心意,虽然心里觉得奇怪,却没有拒绝的挪了几步。

有人靠近,云日初自然的收回了心神,“做什么?”

“她是容五,府里最伶俐聪明的丫头,从今天起她就留在喜暖阁,听从你的吩咐。”总是不大放心她身边没一个人伺候着,想来想去,也只有他的女管家最最合适。

苍夜流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手底下最得力的人手给了云日初,至于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暂时还没多考虑。

只是觉得她值得给予天底下最最好的东西而已。

“我不要。”好不容易才把小院子的人都清干净,她才不喜欢再放个看上去就精明强干的丫头在身边。

云日初当然看得出容五身手不俗,她的身姿总维持在某个极为平衡的状态,动作矫健,下盘扎实,腿脚有力,难得的高手。

可越是如此,才越不能要。

除非她疯了,才会让身畔多了一双苍夜流的眼睛,时时被监视着。

容五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没说话。

“往后喜暖阁的事,不管是什么,都不要向我汇报,容五现在就是你的人了,哪怕你将来离开,她也必须陪在你身边,将忠诚全都奉献给你。”

大约猜到了云日初拒绝的原因,苍夜流索性更加大方的许诺,压根不管容五圆瞪了双眼,自顾自的说完。

似笑非笑,几分邪魅

大约猜到了云日初拒绝的原因,苍夜流索性更加大方的许诺,压根不管容五圆瞪了双眼,自顾自的说完。

“强人所难?不好不好。”虽然稍稍有几分心动,云日初还是一本正经的拒绝,她太过于清楚人性,若是打心眼里不愿,即便是来了,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大家看对方都不舒服。

“容五,公主问你话呢?你可同意到喜暖阁来做大丫鬟?”柿子专挑软的捏,说服不了云日初,自然要把心思动到可怜的女管家头上。

“爷,容五愿意。”事到如今,她又能如何说。

生是苍王府的人,死是苍王府的鬼,那是她从小就竖立起来的信念,绝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真的是这样子吗?”云日初半眯起眼,不说答应,也没有拒绝。

握着酒杯,放在唇边,把其中辛辣的液体喝的涓滴不剩。

而后,自然而然的把苍夜流面前的精致玉壶拿过来,给自己倒满。

接连喝了三、四杯,她的脸颊边渐渐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桃花粉面,黑眸之中全是星星的光彩,又亮又闪耀,晃花了人眼。

“容五,既然你现在是我的人了,那就会全都听我的吩咐是不是?”

粉嫩的舌尖,极迅速的在唇瓣上一刷,她笑的妩媚,就连女人看了,都要脸红。

“您尽管说。”心脏怦怦乱跳,容五快速的垂下头。

“这个酒怎么就拿来一小壶?还不够漱口的呢,去去去,一整坛都搬过来,然后换大碗来。”古代的酒果然香醇,一下子就把她的酒瘾

全都勾了出来,按也按不回去

喝一缸酒,头还是晕

“这个酒怎么就拿来一小壶?还不够漱口的呢,去去去,一整坛都搬过来,然后换大碗来。”古代的酒果然香醇,一下子就把她的酒瘾

全都勾了出来,按也按不回去。

“这。?”容五下意识的望向苍王,不确定自己该如何做。

“看本王做什么?从今往后,公主要你如何,你便如何。”他似笑非笑,几分邪魅,先前对公主的恼恨,仿佛就随着旖旎的夜色加浓,而淡化到了无形。

“遵命。”既是如此,容五自然晓得该怎么做,转身奔向酒窖,一刻不得耽搁。

“你的酒量也变好了,从前,只喝半杯,公主都会醉呢。”他似乎已习惯了疑惑,任由着云日初一点一滴的把他心中固有的印象全部颠覆。

“半杯?不,半杯我只会觉得头晕而已。”她的习惯,从现代带回了古代。

喝一口酒,头就会晕,然后喝一缸酒,头还是晕;

没啥差别。

福福曾经说,她这种人最是迷惑人,明明就是天生的海量,可偏偏两边的脸颊各坠一团红晕,让人以为是不胜酒力,却又一杯接一杯的下肚,千杯不醉。

“才仅仅是头晕而已吗?真巧,我也一样呢。”他捏着酒杯,在手心内转啊转,“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不如今晚我们开怀畅饮,试试看能不能醉倒,也算是一桩美事。”

掀了掀秀美的柳眉,瞬间的沉默让云日初想到了许多,或许她能趁此机会,从他嘴里套出些实用的情报来。此时此刻,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有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尤其是夙夜和琉日的纷争。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很快,她就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了其中,逃避不掉云公主本来的命运。

小杯换了大碗

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很快,她就会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了其中,逃避不掉云公主本来的命运。

苍夜流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

云公主的变化委实太大,只要之前稍有过接触,就绝对不会忽略掉。

他很想知道,在小半年没见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公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的她不像她。

酒,称得上是最好的媒介,松懈掉平日里隔在彼此之间的化不去的防备之后,他应该能得到个满意的说法。

反正,他们都敢肯定,自己是绝不会先醉倒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