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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赶上了用早膳。

偌大的桌子上,只有一锅清粥和几碟小菜,青翠欲滴,引人食指大动。

苍澈把所有跟班都撵出了兰亭苑,嘿嘿傻笑几声,搓搓手,往桌边一坐,大大方方的霸占了苍夜流还没动用过的碗筷。

“皇上,这个时辰你该在金銮殿上早朝,跑到苍王府来做什么?”苍夜流无语的瞧着小皇帝,饿死鬼投胎似的使劲儿往自己碗里划拉菜,两只手并用,嘴巴里塞的满满当当,除了进门时打了一声招呼之外,连话都懒得说了。

云日初端着碗,挪坐到苍夜流旁边,也开始埋头苦吃起来。

一时之间,饭桌上异常安静。

“皇宫里没有人做早膳了吗?喂,慢着点吃。”再不出手,基本就不剩什么了,苍夜流也顾不得说话了,填饱肚皮最最大,凡事都往后放放吧。

一盏茶的功夫,匆匆而过。

桌上只剩下吃的干干净净的空盘空碗,一根菜都没剩下。

苍澈满足的抱住肚子,心情大好,“皇叔的厨子比朕的御厨还要好,就是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居然做的这么有味道,好吃,真好吃。”

云日初慢条斯理的开始喝饭后茶,光听不说话。

霸王女硬上弓(十)

苍澈满足的抱住肚子,心情大好,“皇叔的厨子比朕的御厨还要好,就是几道简单的家常菜,居然做的这么有味道,好吃,真好吃。”

云日初慢条斯理的开始喝饭后茶,光听不说话。

“吃饱了吧,喝足了吧,现在赶紧回去,该干嘛干嘛去。”没吃饱饭的男人,脾气总是有些大的,原本该是两个人的快乐早餐,生生被苍澈给搅和了。

苍夜流不客气的开始撵人,免得呆的时间太久,又给人留下把柄,说小皇帝‘不务正业’都是他给纵容的。

“皇叔,一起去吧,朕特意亲自来接你。”赔着笑脸,把君臣的架子往旁边一丢,苍澈的态度完全是侄子对叔叔的那种半撒娇式请求,“昨天也就是话赶话,太后与朕都没有别的意思,您和云公主之间亲事,可同时一起准备,朕保证绝不会有人跳出来坏了皇叔的好事,如何?”

只要苍夜流肯回去,再帮他撑住底气两年就可以了。

“澈儿,你已经满十四岁了,算是长大了,提前亲政也没什么不好,皇叔很赞同。”话既然说出了口,便没那么容易改变,苍夜流真的觉得累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属意的女人,他的人生亦会相应的做出调整,将生活的重心从权利争夺战中抽出来,为妻儿好好考虑。

此种想法由来已久,也并非是一时赌气,苍夜流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最后下定的决心。

只不过因为云日初的关系,时间提前了两年而已。

“朕可不觉得好,没有你在,那群老狐狸还不直接把朕生吞活剥了。”苍澈说的夸张,脸跟着垮了老长,“皇叔这些年来忙里忙外的操劳的确是辛苦了,澈儿打心底里感激您,只希望您能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再护着澈儿两年,时间一到,您愿意做什么都可以,来去自由,好不好嘛。”

霸王女硬上弓(十一)

“朕可不觉得好,没有你在,那群老狐狸还不直接把朕生吞活剥了。”苍澈说的夸张,脸跟着垮了老长,“皇叔这些年来忙里忙外的操劳的确是辛苦了,澈儿打心底里感激您,只希望您能看在父皇的面子上,再护着澈儿两年,时间一到,您愿意做什么都可以,来去自由,好不好嘛。”

他把死去的先皇都搬了出来。

苍夜流除了叹息也只能叹息。

鬼灵精似的臭小子,就会踩着人家的软肋上,作威作福。

和他的父皇真的很像。

那个时候,大哥也是如此恩威并用,迫着他一步步的接受安排好的命运。

即使死了,也要用兄弟情拴住自己,代替他将苍澈扶上了皇位,稳稳当当的坐到他能够驾驭皇权的那一天。

累,不算是借口。

“何太后的意思,不能不听,澈儿,你的母亲非常非常希望看到你亲政的样子,如果再拖两年,她一定会很伤心。”苍夜流说的隐晦,他相信小皇帝肯定能够听的懂。

再帮苍澈一段时间,对苍夜流来说其实没有关系。

可是对于何太后的意义,无疑就是用刀子狠狠去割掉她的肉,然后再把一盆浓盐水劈头盖脸的泼上去。

她一定会抓狂的。

“太后那边,由澈儿来解决,您就放心吧。”双手合十,苍澈拜了又拜,

“太后久居宫中,眼里看到的、耳边听到的,都是由大臣、奴才们代为转述的东西,她所了解的往往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只是先皇又有遗旨,不准后宫干政,所以澈儿才没办法把朝中的真正局势讲给太后听,这一次回去,朕就好好的给太后上一堂课,让她真真正正的明白,谁是亲人,谁是敌人。”

霸王女硬上弓(十二)

“太后久居宫中,眼里看到的、耳边听到的,都是由大臣、奴才们代为转述的东西,她所了解的往往并不是事情的真相,只是先皇又有遗旨,不准后宫干政,所以澈儿才没办法把朝中的真正局势讲给太后听,这一次回去,朕就好好的给太后上一堂课,让她真真正正的明白,谁是亲人,谁是敌人。”

真是孩子气的想法,事情哪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苍夜流苦笑着摇头,“这件事暂时放下吧,给皇叔一点时间,好好考虑,十日之后,再给你答复。”

苍澈迅速核计,只是十天的话,应该可以接受。

皇叔心里边也存了疙瘩,若是勉强而为之,依他的脾气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他好好休息,大忙人总是过不得清闲日子,用不了几天,没准他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不经意的一抬头,与云日初的眸子对碰个正着。

苍澈心里一阵阵心悸,竟然差点移不开眼。

这位公主的气场实在够强大,往后还是少见为妙,免得在皇叔跟前丢了丑。

匆匆而来,又一刻不停的匆匆而去。

苍澈的脚步,可疑的快,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你最终还是会答应的,对吗?”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云日初一下子就拆穿了他的想法,这个男人,始终是没有办法抛弃背在身上多年的责任,即使被所有人怀疑,他还是清晰的记得最初的目标。

何太后压根就看透苍夜流的真实性情,妄作小人。

“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剩下两年而已。”

似是感叹,包含了几分苍凉,收紧五指,他与她十指交叉,心心相印。

霸王女硬上弓(十三)

似是感叹,包含了几分苍凉,收紧五指,他与她十指交叉,心心相印。

“你觉得对,那就去做,别给自己留下遗憾。”顿了顿,又道,“自己的生活,觉得舒心就好,管他别人想。”

苍夜流失笑出声,捏了捏她软嫩嫩的耳垂,“说的没错。初儿,我现在就有一件事,非常非常迫切的想要去做。”

“什么?”她掀了掀眉,颇为好奇。

“提亲。”

数月前拒婚的夙夜苍王,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以及庞大的迎亲队伍,由礼部官员领队,即将出行琉日国。

这厢才在筹措,消息却先一步不胫而走,瞬时在京城掀起了一股滔天巨浪。

较之先前的拒婚,这一次的重新迎亲显然更能激起百姓们讨论的风潮,到处都在猜测有关于这件事的内幕,一时之间,传言满天飞,苍王府成为了众人瞩目之地,一举一动,都有无数的人热切关注。

禁宫之中,暗潮汹涌。

何太后差人去金銮殿前等着,皇上才下了早朝,立即火速赶往坤宁宫,太后有请。

在去的路上,苍澈就已经大概猜出了母亲的用意。

她应该是没有料到皇叔的动作会那么快,还来不及筹措布置,迎亲的队伍就已经组织完毕,随时准备离京了。

不过,叫他过去也是没用。

即使是皇帝,也没有借口挡着不让人家成亲,更何况两国联姻,对夙夜国来说,大大的有利,苍澈在心底还是乐观其成的态度。

皇上刚一进门,何太后立即风风火火的从内室冲了出来,脱口便是恼羞成怒的责问,“皇上,是你允许苍王去琉日国提亲的?”

霸王女硬上弓(十四)

皇上刚一进门,何太后立即风风火火的从内室冲了出来,脱口便是恼羞成怒的责问,“皇上,是你允许苍王去琉日国提亲的?”

有宫人过来帮忙摘去帝冠,苍澈喝下了大半杯茶水后,才略微颌首,“朕是同意了,下令礼部筹措聘礼,即日启程。”

“皇上为什么要答应?而且还叫人瞒着哀家,这么大的事,怎可草率同意,你”何太后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尤其当儿子大大方方的承认时,她忽然有种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太后,朕从去年起,就已经开始独自处理朝政,皇叔、诸位大臣都未有异议,所下之决定亦未有更改过,怎么,难道现在反而要凡事先请示太后,才能做出决定吗?”此话说的极重,平素里苍澈也从未用过如此严厉的态度与何太后说过话,他的冷酷神情与去世的先帝那么像。

一时之间,两个人的影子似乎重合成一片,何太后檀口微张,上下贴合几次,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震慑下她的脾气也就算了。

苍澈哪忍心继续凶她,不由的放柔了声音劝道,“皇叔这么多年来真的很不容易,身边一直也没个称心合意的伴,虽然之前强塞给了他不少女人,可大家都心里清楚,他一个都没看上眼,全都丢在了后宅里,瞧都不瞧,母后,难得他动一次心,如此坚定的想要让云公主做他的王妃,您应该顺水推舟,乐见其成才对。”

何太后别扭的转开脸去,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霸王女硬上弓(十五)

何太后别扭的转开脸去,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苍澈叹了口气,把剩下的茶水都倒入口中,缓解下口中干涸,还有从嗓子眼里向上窜的火气,“夙夜与琉日联姻,实在是极好的大事,这位云公主未来很可能会登基为女帝,到时候,有皇叔做她的王夫,对夙夜国的好处,您不会想不到。”

何太后猛的抬起了头,眼中现出一丝令人恐惧的狂热,“为什么一定要由你皇叔来娶云公主呢?他并非是最好的人选,皇儿,夙夜和琉日联姻,如果是你立云公主为后,那么,在不费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两个国家就会融合在一起。对对对,就是这样,你去娶云公主,让她拿琉日国做嫁妆。”

小皇帝听了这些话,直接让口水呛的猛咳。

他眼中含着泪花,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

这种天才的馊主意都想的出。

和皇叔抢心爱的女人,他又不是活腻歪了。

“太后,此事你就不要过问了,朕心里有数,自会处理。”不能继续往下谈了,否则的话,天知道他娘亲又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这要是长了翅膀飞到了宫外的苍王府,皇叔肯定二话不说,立即带着云公主闪人。

哪怕他被群臣拆解入腹,也绝不会再回头瞧他一眼。

放谁身上,那心都得伤的透透啊。

“澈儿,你喜欢云公主对吧,那天在御书房,哀家就看出了你的心思,既然你也有意,这真的就是个绝好的机会,若是放弃了,你一辈子都会追悔莫及。”何太后似乎被迷了心智,奋力的鼓吹着。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您就别调侃朕了。”苍澈的脸色黑了一半,强撑着笑容,可眼中连一丝愉悦都没有。

与未来的女帝相爱(一)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您就别调侃朕了。”苍澈的脸色黑了一半,强撑着笑容,可眼中连一丝愉悦都没有。

他的身体在逐渐变冷,一寸一寸的冻结了血脉,手和脚都冰的吓人,即使手里还捏着余温残存的茶碗,那热度也没办法传递到他的身上去。

何太后,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的确是惊艳于公主的美貌,可那并不代表就一定要存了绮丽的念头。

她是皇叔看中的女子,已经被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苍澈早就把初次相见时那一刹那的心动收回了心底的最深处。

可是现在,太后居然在耳边鼓动他去横刀夺爱。

横刀在皇叔的脖子上,夺了皇叔动心想要迎娶的对象,那种禽兽不如的勾当,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怎么是开玩笑呢?澈儿,你仔细想一想,只要娶了公主,那么西方的一大片肥沃土地将尽皆归于夙夜所辖,到时候,你就会成为夙夜历史上功勋最伟大的帝王,也不必再依赖苍王的助力,便能够统驭群臣,没人敢小瞧吾儿年幼,此乃一举数得的好机会啊。”见苍澈转过身去不理她,何太后冲动的伸出手去拉住儿子的手臂,五指尖尖,使劲儿向下抠,连控制力道都忘记了。“澈儿,我的澈儿,你会超越你的父皇,一定会。”

“朕的父皇是凭借真刀真枪驰骋沙场,十五年之间让夙夜国的版图扩大了三分之,可并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夺了亲人的妻子,靠着女人的嫁妆而上位。”

苍澈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她的话,手臂重力一甩,气的手都在抖,“皇叔对于朕来说,根本就是第二位父亲,朕尊重他,敬爱他,也对他昔日不求回报的付出,深深感恩,要朕做出那种事,太后不如干脆的冲着这儿来上一刀算了。”

与未来的女帝相爱(二)

苍澈疾言厉色的打断了她的话,手臂重力一甩,气的手都在抖,“皇叔对于朕来说,根本就是第二位父亲,朕尊重他,敬爱他,也对他昔日不求回报的付出,深深感恩,要朕做出那种事,太后不如干脆的冲着这儿来上一刀算了。”

他用拳头砸胸口的位置,脸色已然完全被铁青色覆盖。

“澈儿是皇帝啊,你可以有很多的不得已,很多的不情愿,可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当以国家的利益为重。”不死心的辩驳着,何太后仍不死心,努力的想要说服他听话。

“国家利益?”苍澈冷笑,冷眼之中,有着洞悉人心的锐利,“太后又何必拿好听的话来哄朕,横刀夺爱,真的是为了国家利益吗?”

他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尾音吞回到口中,还在给何太后留面子。

不要再继续逼他了。

他还想顾及一丝母子的情分。

对于何太后,她即使再过分,他也想留下一层脸面,不愿把话讲到极致,彻底摧毁她的尊严。

“哀家也是为皇儿好,真的是想看着我儿成为千古一帝,名垂青史。”心虚的垂下眼去,她的声音转小。

“多谢太后的关心,朕会记得您的期待,并且努力去完成,但是,是用和先帝一样的方式,凭借着真本事去让夙夜国更加的强大。”那些伤害亲人的勾搭,他死都不会去用。

“好。好吧,既然皇上如此打算,就当哀家多管闲事瞎操心,没说过刚才的话吧。”

面子丢了,里子也是千疮百孔,即使站在对面的苍澈是她的亲生儿子,何太后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与未来的女帝相爱(三)

面子丢了,里子也是千疮百孔,即使站在对面的苍澈是她的亲生儿子,何太后的脸上也挂不住了。

“朕还有事要处置,太后好好休息,晚些时候,再来看您。”苍澈行至门前,忽的微侧过身子,抬眸望向宫门外的一大片蓝天,深深感慨,“父皇去世的早,太后心里的苦,儿子能明白,也非常的疼惜,可是,您不能总是分不清楚父皇和皇叔的区别,更不可以将对父皇的那一份情感,转移到了皇叔的身上,这是不对的。不管皇叔在过去怎样照顾我们,他的出发点都仅仅是为了让在天上的父皇安心,您能够明白吗?”

何太后的身子剧烈的摇晃了下。

伸手扶住桌面,勉强支撑住了身体,好半晌,那股眩晕的黑暗才过去。

再抬头看,苍澈已不在原位站着。

他说完了话,立即抬步离开,想来是不愿意再让她觉得尴尬吧。

何太后大口喘息着,那种用尽所有力气呼吸的感觉,就好像是她刚从几十丈深的水底浮出了水面,贪婪的大口大口吸入空气,否则也许就会窒息。

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她的脑子里闪过许多许多的东西,然后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可抑止的流了出来。

夙夜国最尊贵的太后娘娘。

也是整个国家地位最高的寡妇。

她的头上扣的帽子实在是太多,也太沉重。

当有一天,她忽然意识到余下的几十年,也必须要被束缚囚禁在这样的华丽牢笼之中的时候,何太后忽然有种半截身子埋入土中的感觉。

她的脸,依旧年轻。

与未来的女帝相爱(四)

她的脸,依旧年轻。

她的皮肤,吹弹可破。

她的身子,婀娜多姿。

她的感觉,还有着正常女人的欲望。

可是她的丈夫,却早已经去世了很多年,很多年。

时间太久了,她甚至快要想不起他的脸。

偶尔能在苍王的身上,还能寻到一丝先帝的影子。

皇儿说他懂她的苦。

那种苦,不亲自经历过,谁又真的能够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