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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强大的气场,已经足够压迫掉平凡人的勇气,只敢远观,不容亵玩。

“怪不得夙夜国如此繁荣富强,城外良田万亩,城内繁花似锦,又有四通八达的贸易网络,把花变成了银子,再把银子换成了其他生活必需品,老百姓过的富足了,国库也跟着充裕了,再休养生息几年,夙夜的前景,不可限量。”云日初走了一会,就看出了端倪。

照理说在古代,碍于时代发展的限制,不大可能会实行特别开明的统治。

为了巩固皇权,统治者的惯有招数首先就是愚民,而夙夜推行的政策刚好相反,重农亦重商,两者齐头并进,共同发展。

未来的女帝相爱(十四)

为了巩固皇权,统治者的惯有招数首先就是愚民,而夙夜推行的政策刚好相反,重农亦重商,两者齐头并进,共同发展。

别人不做,夙夜在做,结果就形成了一种恐怖的漩涡效应。

各地的客商,慕名而来,发现这个国家对待商人的态度果真非常开明之后,便不放过机会,放手大干起来。

只此一项,夙夜国的税收就充裕到了寻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国库里边,金银堆积成山,一部分用来武装军队,其他的就存在了那里,供皇家支配。

云日初无心而发的感慨,换来的是苍夜流更加灼灼闪亮的诧异眸光。

他掩住心中莫名的激动,状似无意的摇摇头,“你不觉得这种过分重视商人的态度会给国家带来难以想象的不稳定因素吗?当年废除旧制,推行新政的时候,满朝文武,十个有十个是坚决反对的,甚至还有几个当场碰死在金銮殿的梁柱上,以血纳谏呢。”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有人都说好,那不代表真的好;而所有人都否掉的东西,也未必是坏,能不能成事,就看那个有决定权的人有没有魄力坚持,当然,若是他的后台不够硬,或者底气不够足,结局就很可能会变得大不一样。”云日初所读过的历史当中,因为推行新政而倡导改制的人不算少,可是有好下场的就是寥寥无几。

这种事,成了就是皇帝的功劳,慧眼识英才。

不成,便是臣子的罪孽,以死谢罪还不够,顺便再株连九族玩一玩。

她叹了口气,再叹一口气,“请你不要告诉我,重农重商,就是你的主意。”

与未来的女帝相爱(十五)

她叹了口气,再叹一口气,“请你不要告诉我,重农重商,就是你的主意。”

这段日子以来,苍夜流在夙夜国所扮演的角色,她大概是清楚了。

换句通俗点的现代用语,整个就是一个万用保姆,帮着兄长守家业、养孩子、杂七杂八的乱事儿都归他管。

小皇帝长大了还不一定会念他的恩情,若是他功劳太高,在群臣之中的威信超过了皇帝,那么即使他是苍王,曾经拥有过无上的荣耀,到最后也会落个被算计的下场。

苍夜流摸摸鼻尖,点头承认,“皇兄在世的时候,接连十几年征战沙场,国库的银子几乎都拿去养兵了,而百姓的税负也已经高的不能再高,这种情况之下,除了改制之外,没别的办法。”

如非不得已,他也不会兵行险招,一意孤行。

过家没银子,全家饿肚子;而国家没银子,不止百姓要饿肚子,很有可能就是内乱的新开始,蠢蠢欲动的势力,可不把才七岁的小皇帝看在眼里,不趁虚而入,难道还要等夙夜缓过劲来再来啃硬骨头吗?

“唉!~”云日初踮起了脚,手掌心大胆的摩挲着他的脸颊,完全不顾及周围有一堆诧异的目光在盯着,“原以为捡到了个有权有势的大王爷,一辈子可以跟着你吃香喝辣,没想到,外强中干,也是摇摇欲坠的花架子呀!夜,不要怕哦,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她以玩笑的口吻,说着重之又重的承诺。

话已出口,就算是将来要与整个国家杠上,她也将强悍的力挺到底,绝不退缩半步。

如花娇颜,亦可以是并肩战斗的伙伴。

黑焰、银火(一)

如花娇颜,亦可以是并肩战斗的伙伴。

苍夜流听出了她的认真,大手覆盖在柔荑之上,旁若无人的摩挲着,“你呀,只在城里逛了小半圈就看出了那么多东西,这双眼睛不止漂亮,还敏锐的令人赞叹。”

他很开心有人能够体会到曾经付出过的努力。

更加兴奋的是与他心灵相通的人正是即将迎娶的新娘。

有这样的女子伴在身边,可以想象未来必定是惊喜连连。

他的初儿,千金难换的初儿。

北城的一角,几个男人汇集在一处,短暂交流信息之后,又立即分开。

那只是擦身而过的一瞬间而已,快到让人觉察不到。

很快,更多的人从小巷之中闪身出来,混入赏花游玩的百姓当中,向不远处的一个点靠拢过去。

没有得到动手命令,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隐隐形成包围之势,努力的不然目标再次消失在视线之内。

找到了,总算是找到了。

云日初侧仰起头,小声的与苍夜流说着悄悄话,两个人不时的闷笑出声,仿佛是谈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

可很快,两个人又默契十足的笑声骤失,神情蓦然大变,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小情人之间开玩笑过了头,又当场翻脸的准备吵起来。

“有人跟着我们。”不必回头,云日初仅凭着经验就判断出身边的不对劲,“王爷,您最近流年不利呀,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麻烦呢。”

刚才走过了第三道街口之后,从三个方向,至少跟上来了四五十人,动作轻盈利落,功夫不俗,看样子不是苍夜流的手下。

黑焰、银火(二)

刚才走过了第三道街口之后,从三个方向,至少跟上来了四五十人,动作轻盈利落,功夫不俗,看样子不是苍夜流的手下。

云日初戏谑的调侃完毕,随手折下了一朵与玫瑰极为相像的紫红色花朵,放在鼻端轻嗅,神态轻松至极,并不把对方放在眼中。

苍夜流亦是第一时间就有所觉察,“既然不肯在此动手,想必是不想引来大麻烦,既然他们想跟就跟着吧,本王还怕人看不成。”

利仞城内的几波势力最近都诡异的很。

他没有插手,不代表一无所绝。

若是对方安分守己,做完生意就乖乖滚蛋,龙骑团那边一般也不会为难。

偶尔有些给脸不要脸的看中了利仞城的繁华,想要趁机做些狗屁倒灶的龌龊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可是身后总跟着不请自来的尾巴,的确是很讨厌耶。”云日初揪下一片花瓣,弹向空中,不等它旋转的跌落到地面,就又弹了一片出去,玩的不亦乐乎。

苍夜流略微想了一下,“我们去喝茶怎么样?”

把人引到了偏僻的地方,给他们个露出真面目的动手机会。

她乖巧地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反正只要有的‘玩’就好了,在哪里‘玩’,怎么‘玩’,云日初并不在乎。

云翔和容五把马牵过来,云日初却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检查,那个老是跟在她附近的‘猫儿大神’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失去了踪影。

黑焰、银火(三)

刚刚她和苍夜流步行逛街,虎皮猫就趴在马鞍上晒太阳睡大觉,容五虽然就在左右,也没注意到它去了哪里。

那只猫虽然看起来肥肥呆呆,其实早就聪明到了极限。

就算是走失了,它也可以循着云日初的味道找上来,倒也不必太担心。

云日初让容五留下来,带着人再仔细找一找,若是寻到,就先一步回府等候。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黑焰的脚程极快,云日初的马儿速度竟然也不慢,一前一后,也就隔了半丈。

她忽然生出了灵感,小脸蛋红扑扑的染上了彩霞,“我终于给马儿想到名字啦,银火,以后它的名字就叫做银火。”

“银火。银火。黑焰。初儿,你确定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苍夜流失笑出声。

“当然是啦,因为它狂奔的时候,就像是一团银色的烈火嘛,和你的黑焰完全不一样。”她才不管两匹马听起来会不会更像是‘情侣配’呢,反正只要她喜欢,也叫着顺口就可以了。

“好好好,银火就银火,名字不错。”他也喜欢这个名字。

听起来,感觉莫名的好。

就连那刚刚生出的愠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站在湖水岸边的巨石之上,隐约可以看见对面的花街,汇闲雅叙离的比较远,又是独立建造,非常的醒目。

跑着跑着,竟然来到了这里,苍夜流在前边带路,专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跑,于是马儿的速度也就越来越快,他数次转身,确定云日初足以应付之后,抛来一记赞赏的眼神,紧接着又往黑焰的屁股上轻抽了两下。

黑焰、银火(四)

他数次转身,确定云日初足以应付之后,抛来一记赞赏的眼神,紧接着又往黑焰的屁股上轻抽了两下。

银火也很奇怪,不必主人催促,加速追赶。

它始终没有超过黑焰,可同样的不管对方怎么快,也都无法将它甩在身后,两匹马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始终没有太大变化。

由此也可以看出银火的确是一匹不在黑焰之下的千里良驹,云日初心中有了数,禁不住对它更加的喜爱了。

已然到了湖边,四周没有百姓居住,还保持着最原始的风貌。

湖水一下一下拍打着岸边的石块,水声清脆,连绵不绝,把那些大小不一的随时都打磨的浑圆,还有些从湖中冲上岸的碎石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现出五颜六色的光泽,实际上它们也只是普通的石头而已。

黑焰和银火自己去找地方休息了。

苍夜流回头望了望,身后还是一片宁静,暂时没有人追上来。

“休息下吧,我们等等他们。”他把皮囊递过来给她,心疼的发现她的脸颊被烈日晒的有点发红。

“不会是跟丢了吧。”云日初拔下塞子,喝了一小口,发现里边装的居然是绿豆汤,也不知怎么做到的,冰凉冰凉,好像才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浑身的燥热一下子就被驱散殆尽。

“要是跟丢了,那他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龙骑团布置下的人马会在半路直接吃掉这伙人。”连出现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云日初只是笑,连喝了几口绿豆汤,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皮囊送还给他,“刚刚在咱们身后的至少有三、四十人,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全是草包饭桶组成的乌合之众吧!”

黑焰、银火(五)

云日初只是笑,连喝了几口绿豆汤,觉得差不多了,才把皮囊送还给他,“刚刚在咱们身后的至少有三、四十人,这么大的阵仗,不会全是草包饭桶组成的乌合之众吧!”

要是真的如此,她也会失望了。

本来还打算让‘蝶刹’出来‘见见’人呢。

“世间的事,本来就很难说,有时候,就很容易撞上虚张声势的纸老虎,不过”苍夜流唇畔现出一抹玩味的笑意,便忽地沉下脸来望向湖附近的林子,“不过偶尔也会遇到强劲一点的对手,比如说:步寒烟,你终于到了。”

步寒烟?好熟悉的名字!

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云日初足足花费了五秒钟,才把名字和记忆对上了号。

她刚从这个世界醒过来时,第一眼望见的人是苍夜流,而第二个预见的男人便是步寒烟,他的身份是琉日国的丞相,为了将云公主接回国,不惜冒险潜入夙夜境内。

当时她还趁着两个男人互殴的时候,轻松闪人。

只是后来又被苍夜流撞见,才跟着他一块回到了利仞城。

自此之后,就再没听说过有关于步寒烟的消息。

果然,随着话音刚落,步寒烟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出场方式,牵着他的马,从林子的深处缓缓走出,身上的白衣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原本是俊逸潇洒的面孔上长满了密密的胡茬,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想必这些日子过的不太好,漫天撒网式的在夙夜国境内寻找,连休息一会的时间都没有。

乍然相见,苍夜流差点没认出他来,凝神观望许久,确定的确是本人之后,忍不住调侃道,“你也有去泥水里打滚的嗜好?”

黑焰、银火(六)

乍然相见,苍夜流差点没认出他来,凝神观望许久,确定的确是本人之后,忍不住调侃道,“你也有去泥水里打滚的嗜好?”

“三殿下,您真是爱说笑,步某心急如焚,可没那个时间玩小孩子的游戏。”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苍夜流身后,那一抹靓眼的绝色容颜,较之上一次相见,仿佛又艳丽了几分,从脸色就可以看出她过得不错,夙夜国并没有亏待。

他略略放下心来,冲着云日初深施一礼。

“利仞城里跟着本王身后的尾巴是你带来的人?”既然在这儿撞见了步寒烟,那么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跟在身后却迟迟不发难的人马八成就是从琉日国而来,他们当然不敢冲着自己的公主动手。

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了。

“那些都是公主侍卫队的成员,奉命迎接云公主回国。”步寒烟说话的时候,温和的目光自然的落在了云日初身上,仿佛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和云公主做汇报。

那种感觉,令苍夜流十分不舒服。

身子微微一侧,将云日初挡在了身后,也成功的阻去了步寒烟的视线,“本王上次已然说过,云公主的事不劳阁下操心,你最好现在立即带着人马启程回国,看在公主的面儿上,本王可以不追究你们未经允许在夙夜国内游荡之罪。”

“三殿下,您就别难为步某了,云公主乃是万金之躯,琉日未来的女帝,我们冒险前来的目的就是迎接公主回国,这些话布某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事关国家江山社稷,绝不敢出半点差错。”

黑焰、银火(七)

要能回去,他早就已经走了,何必风餐露宿的四处跑,非得找到云公主不可呢。

“本王自会亲自送回云公主,此事不劳步丞相费心,更何况你也应该早些回去做准备做好准备,送聘礼的队伍马上就要到达琉日,若没有个撑得住场面的人主持接待,一定会手忙脚乱呦。”苍夜流此刻是火力全开,咄咄逼人的不像是平时那个他,不知为什么,每次只要一对上步寒烟,他骨子里的尖酸与凉薄似乎就都抑制不住,争先恐后的跑出来逞凶示威。

他不由得呆了呆,无奈地喃喃道,“送聘礼?步某听不懂。”

苍夜流笑得很诡异,眼神更加暧昧,愈发危险,“本王与云公主早有婚约在前,三书六礼,自然是一样都不能少。”

被青黑色胡茬覆盖的俊脸立时无限苍白,步寒烟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要被气的七窍生烟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凶狠的眸光泛出嗜血的光泽,将表相的斯文撕碎成了一片一片,“三殿下最好不要再胡说八道,年前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亲自拒绝了与公主的婚事,当时至少有上千人亲耳听到,此事已经成为了历史,是记在琉日国历史上的最大耻辱,怎么现在又旧事重提的说什么聘礼,难道是真的欺我琉日无人,只能忍着王爷的嚣张吗?”

边说着,边从马背上取下长剑,提在手中,剑鞘隔空点住苍夜流的影子。

“拒绝,并不代表可以不再提,本王与公主两情相悦,许下三生之约,这事儿何必上升到国家的尊严上去,再说了,你也只是琉日国的宰相而已,只要公主愿意,好像你也没有权利指责吧。”

黑焰、银火(八)

“拒绝,并不代表可以不再提,本王与公主两情相悦,许下三生之约,这事儿何必上升到国家的尊严上去,再说了,你也只是琉日国的宰相而已,只要公主愿意,好像你也没有权利指责吧。”苍夜流也捏紧了剑柄,一句不让的顶回去,唇畔的冷笑,几乎要寒到了人的骨子里去。

同样孤傲的两个男人,各自属于不同的国家。

多年以来,明里暗里交手的次数数都数不清。

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世仇了。

此时此地,还能有心情互相挤兑几句,称得上的十足的进步。

当然,这也和云日初在一旁看着有直接的关系。

他们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到时候再狠狠的反击回去,还可以义正言辞的用‘迫不得已、必须自卫’作为借口。

“公主难道忘记了当日所受的耻辱,这个男人差点害死了您,如今还千方百计的阻挠公主回国继承皇位,又派出什么下聘的队伍,意图只是为了羞辱琉日国,如此小人伎俩,您稍微一注意,就能看清呀。”云日初的无动于衷,令步寒烟十足不安,与上次见面相比,并没有过去多少日子,可公主的改变却是摆在脸上。

她望向苍夜流时不自觉表露出来的情谊,根本掩藏不住。

那种神采飞扬的感觉,分明就是坠入爱河的女子所特有的风情,与之前拖过一层皮差点死掉的样子,完全不同。

步寒烟怎么都想不清楚,云公主那么骄傲的女子,为何会对个出尔反尔的男人一再宽容。

反而是与他的目光相撞时,眼中全是读不懂的漠然。

黑焰、银火(九)

反而是与他的目光相撞时,眼中全是读不懂的漠然。

他能够感受到那真的是由心而发,压根不是假装的。

想不通啊想不通。

他与云公主之前私交甚好,就算是之前因为苍王的事闹的有些不愉快,可她也不至于完全无视自己到此种地步吧。

云日初扭头望了望站在身边的苍夜流,他只是冷笑着,也不解释。

握着她的大手,用力收紧,怒火已经绷到了极点。

“公主!!”步寒烟忽的单膝跪倒在地,长剑连剑鞘一起,狠狠插在身旁,越过了乱石,没入一大截,“琉日国现在不能没有您,先帝的尸身还停在皇宫之中,等着公主支持御葬示意,那是您的生父,您不能置之不理啊。”

举国上下,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