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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怎么可能!你偷了我的心,吃干抹净后,就拍拍手说咱们没关系?这话听着刺耳的很。”他轻抚着她触手冰凉柔嫩的肌肤,缓缓重复着先前说过的话,因为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所激起的恼火,让他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苍夜流,天底下最会颠倒是非的人就是你!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你敢说不是?”玉腿微抬,对准的是他男性最脆弱的尊严,苍夜流哪怕反应的稍微慢一些,以她腿上的力道,非得直接把他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

“女人,看着点!往哪儿踢呢,弄坏了它,你要守一辈子活寡吗?”中看不中用,可不仅仅是男人受罪,为了避免她以后懊悔,他决定好好保护。

苍王提亲(十)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她轻蔑的撇撇嘴,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不缺他一个。

有时候说话就是这样。

两个人呛起来,往往都是专挑不好听的说,话赶话的空档,也就顾不得会不会伤到对方了。

云日初对自己也有些恼火。

如果下重手,就算是苍夜流的力气再大,也决计不可能困的住她。

可那样以来,可能结果就是非死即残的下场。

她下不了手。

怎样都下不了手。

于是,一腔怒火,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就都堵在心脏的最正中,连每次呼吸都跟着抽痛着。

“喔?你所谓的三条‘腿’的男人里,也包括步寒烟在内吗?”苍夜流悬宕在她身上,咬紧了牙,双眼里尽是狂野的神色。

若是她敢点头,他立即就会出去,把那个就站在不远处偷窥,还不把气息隐藏好的家伙废掉先。

她的明眸睁大,双拳握得紧紧的,直到指尖都陷入了柔软的掌心,才稍稍回过神来,回复冰冷颜色,“别给大家找麻烦,你明天就带着人回夙夜,从此再不要踏入有我的地方,免得大家都不愉快。”

“初儿,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他眼中满是讽刺,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

“再真不过。”她深信不疑。

他将她拦腰抱住,单臂支撑着,从地上跃起老高,如同狂风卷落叶般踏过书桌,把她丢向柔软的床铺。

不等云日初翻滚着躲远,又欺身而上,牢牢的把她困在两只手臂的中央,两人的鼻尖,抵在了一起,呼吸交缠。

苍王提亲(十一)

“我需要一个答案,假如是你先背叛这段感情,那么也该给我一个足以信服并接受的理由,初儿,老实告诉我,你忽的改变主意,离开夙夜,拒绝成为苍王妃,是为了皇位,还是步寒烟。”

有关于步丞相与女帝的种种流言,在琉日国的境内,至少十数个版本。

这一路上,几乎每到个大点的城镇,不管愿意不愿意,苍夜流都能听到许多。

他相信云日初,可不能控制住恼火。

尤其是要他放弃唯一心动的女人,拱手让给宿敌,更是比在他身上狠狠的戳几十刀还难受。

不,他怎么可能会放弃掉云日初。

就算天上下刀子,地上生出烈焰火海,他也照样会面不改色的淌过去,将她牢牢的圈入怀抱。

不放开。

除非是死,否则他绝不放开。

嘶的一声,她身上的薄如蝉翼的华美外衣发出美妙的碎裂声,裹紧在娇躯之上的內衫覆不住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明显的一僵,绯红的脸蛋闪过了一丝莫名的表情,仿佛是没预料到他会这么粗暴,一时之间竟愣住了。

紧接着,他靠在她耳边,炙热的唇迫不及待的地磨擦着她的颈子,灼热的呼吸吹拂着她,连眸光也变得幽暗。

“苍夜流”她轻咬着唇,心乱如麻。

“以前,你从不连名带姓的喊我,初儿,几日不见,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那么长的一道距离么?”他的脸,好看的要命,刀镌般深刻的五官,衬着一张男性化的薄唇。

云日初也是首次注意到,原来在他深邃的暗眸之上竟然镶嵌着比女人还要长的黑睫。

吃干抹净(一)

云日初也是首次注意到,原来在他深邃的暗眸之上竟然镶嵌着比女人还要长的黑睫。

他的唇始终是轻抿着的,看不见半分柔情。

而此刻,他正在无所不用其极的诱哄着她,“初儿,告诉我,你为的是什么?”

皇位?亦或是男人?

只要她说,他就信。

然后,再毁掉那些在她心中比他还重要的东西,安心的让她呆在他的世界之中,从此再不离开。

体内的黑暗气息,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汹涌的占据了他的思维。

苍夜流看上去有些怪,气质与之前大是不同,黑眸冷静的近似无情。

“与这些全无关系。”云日初这阖上了眼,心乱如麻。

她曾经是个活在别人掌控之中,完全没有思想的杀手。

渴望被认同,渴望存在感,也渴望彻底摆脱掉过去。

苍夜流是她生命之中第一缕阳光,在经历了自暴自弃之后,上天将她送到他面前。

顺理成章的她敞开了心扉接受了他。

并且数次坦诚,她不是云公主。

结果,他嘴上答应,心里却不那么以为。

这让云日初无法接受,同时心里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不可控的前生,苍王与公主之间扑朔迷离。

没有处理感情的经验,云日初在男女情爱方面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涩新手。

预感到有危机靠近,她唯一念头的就只有远远退开,不让伤害有酝酿成型的机会。

那样,或许心就不会痛了。

这样想,无可厚非。

可她却忽略掉了苍夜流的执着。

千山万水,也无法阻断的执着。

他要她。

不惜一切代价,还是要她。

吃干抹净(二)

柔和的烛火之下,她恍惚的模样格外娇美。

被他拆散的长长的头发覆盖在枕边,雪白的肌肤上,红润的唇无防备地轻启着,像是在等待一个吻。

苍夜流当然不可能放弃任何属于自己的权利,他垂下头来,薄唇刷过她嫩嫩的红唇,强行克制着不被香甜的气息所引诱,完全沉醉在感官的愉悦之中,“初儿虽然极力想与我撇清关系,可你的身子却远比嘴巴诚实,承认吧,你其实很想我,就像我也很想你一样。”

他的呼吸变得浓浊,逐渐靠近她,一双黑眸锁住她,催眠着她。

静静的等待着,她想通他所说的话。

“你想的人,究竟是是谁呢?话题又绕回到了最初的地方,苍夜流,眼睛总是容易表相所迷惑,永远不要相信你看到的。”她冷下了脸,倔强的与他对视,不再避开苍王的探寻。

还没有发现吗?

她和云公主不一样。

除了共用同一具身体之外,完完全全,没有相似。

“傻女孩,你究竟在意着什么?三番五次的强调着你与云公主的不同,有何意义?”用手指勾住她的长发,一圈一圈缠过,似笑非笑的眼中,写满认真,“我与琉日国的云公主相处的机会并不很多,那是个聒噪多舌的女娃,仗着身份高贵,恣意妄为,虽然她曾经借住在苍王府,可是我对她的印象却并不深,寥寥几次见面,每次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初儿,这种情况下,你还指望我能对云公主留下多少记忆??”

云日初瞪大眼睛,双手抓紧了他的手臂,看上去异常紧张。

吃干抹净(三)

云日初瞪大眼睛,双手抓紧了他的手臂,看上去异常紧张。

“我的确不知道你是谁,也隐隐的觉得,你与之前的云公主完全不同,可那又能如何呢?我唯一能放入心底的就只有一个云日初而已,这一点,非常的清楚,你不能怀疑。”他冷硬地解释,心头无名火越燃越旺,为了她的不信任,还有不断的逃离。

“你对云公主的印象不深?”她想笑,又想哭。

“比擦身而过的路人熟一点,知道她是个公主。”伸手抹了抹脸,凶狠地瞪着她,如果再因为些小小的沟通不良就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一定要她好看。

是先吻晕了她,再上下其手呢?

还是先扯碎了衣衫,再上下其手呢?

选择题真是难做啊。

“原来你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不是因为把我当成了云公主,而是根本就是不知道云公主是什么脾气秉性。”天,她好像闹了一个好大的乌龙笑话。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烫着。

然后,极度不好意思的抬眸,讨好的扯了扯他的外衫,“我好像弄错了。”

“哼。”他早就知道啦,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追过来。

不过,苍夜流可没准备那么轻易的就原谅她。

为了点小事,瞧瞧她把事情搞到了多么复杂的程度。

居然还趁着和他赌气的空档,听从步寒烟的安排,回到琉日国登基为帝了。

接下来的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所以,他有权利小小的气一下。

至少让她知道,他也是有脾气的男人。

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颤。

吃干抹净(四)

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颤,她可怜兮兮的贴上来,无所不用其极的讨饶,“夜,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对不对?知错就改,就值得原谅的对不对?”

她滑出唇瓣的灵巧小舌舔着那处皮肤,让他的理智几乎崩溃。

故意的,云日初就是故意的。

瞧见他真的生气了,又自觉理亏,就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要不要原谅她呢?

苍夜流的小腹处一股股的暖流向上涌。

情势一面倒,占住了理字的他,还真是难以抉择呢。

“不原谅就算了,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云日初在转瞬之间立即翻脸,膝盖微屈,向上一顶,借机从他身下逃了出来,理了理狼狈的衣衫,“苍王一切安好,朕亦心安,就这样吧,多在琉日国内玩上几日,步丞相自会代朕好好款待。”

“初儿!!”苍夜流语带警告,不喜欢从她嘴里听见步寒烟的名字。

“苍王有何吩咐?”久违的好心情,让笑意爬上了脸颊,她娇俏着转身,黑发扬起一片漂亮的弧度,美的夺魂摄魄。

“吩咐倒是不敢,我只是想说,陛下做人要有始有终啊。”才进行了一半,他会任她在眼皮底下逃开,才是奇怪。“还有,结束两个字以后不要再说,否则后果自负。”

说话的同时,人已经不在原地。

云日初凭借直觉,向风声呼啸的方向出掌,隔开了他的攻势,不忘反唇相讥,“朕偏偏就喜欢始乱终弃,苍王有意见,可以去找个官府,击鼓鸣冤。”

吃干抹净(五)

“你们琉日国的官府来审琉日国的女帝,肯定是要‘官官相护’的,我不服。”要审,也得把她带回夙夜去,由他亲自来‘审’。

找个安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慢慢的‘审’,好好的‘审’,由里到外,‘是非曲直’,查个彻彻底底。

“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多了,苍王不服,试试看拿脑袋撞墙,头晕目眩之后,感觉就好多了。”苍夜流的压迫感相当的强,她几次想夺门而出,都被他挡了回来。

既然不能下杀手,那就只好用的方式来抗拒他的靠近。

于是,近在手边的日常用品也就遭了殃。

乒乒乓乓,摔裂在地,发出连绵的脆响。

“头撞到了墙,只会痛,却割不断思念,初儿,我试过了。”他终于捉到了她,不厌其烦的压到了墙壁之上,囚禁在怀抱中,令她无法动弹,“可是不管用,无论怎么发火,我都禁不住想要靠近你的念头,那些个不能相见的日子,折磨的人好难过。”

所以他来了。

一刻都不耽搁的来了。

“你一定要这么煽情吗?”害的她浑身都不自在,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这还不算是煽情,还有更火辣的,你还没有感受过。”灵活灼热的舌乘机滑入,勾缠着她嫩嫩的舌尖,以双手探索着她的娇躯,一手揽抱纤细的腰,另一手则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揉握着那儿的柔软。

他格外疯狂而放肆。

再无之前的顾及。

云日初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是不准备停手了。

就算是她拒绝,他也还是会进行到底。

吃干抹净(六)

就算是她拒绝,他也还是会进行到底。

因为苍夜流还在生气,很气很气,他的黑眸之中都在流窜着难以熄灭的火焰,必要要用另一种方式才能够熄灭。

热烈的吻持续了片刻,之后分开。

“这一次,我不会放你走。”他在她耳边宣誓,然后忽的拉高半褪到香肩边的衣衫,用身子将她挡在身后,凶狠的瞪向才掀起了一半的门帘,“什么人?”

“王爷,琉日国的步丞相到了,他希望能够见见您,还有转达一条讯息,请您记得,云公主今日已经是琉日的女帝,不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能够。”云翔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着,他哪里敢在自家王爷面前放肆啊,可是有些话,又不能不去转达,毕竟人家可是带了大批的人马就守在门外呢。

一个弄不好,提亲就变成了抢亲。

闹大的话,那就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火拼。

绝对是耸人听闻的政治事件。

“滚。”一只破碎了半边的茶碗横飞而至,那是苍夜流脚边最容易够到的‘武器’。

门帘放下,早云翔有防备,躲开老远。

“什么时候轮到他来说话,初儿,你的臣子有喧宾夺主的嫌疑。”光是听见步寒烟三个字,就足够让淡定的苍王变得嗜血而暴力了。

“他是太了解有些人的定力不足,所以才过来提醒下,也是好意。”如果没有云翔打断,刚刚他们或许就。

唉,分开的时间有些久了。

他渴望着她。

她也有类似的感觉。

天雷勾动地火之后,只有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吃干抹净(七)

天雷勾动地火之后,只有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而此刻,显然不是做那种事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