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见面就将这么可爱的男孩子吃掉,会不会有些不仁道?人家会不会觉得她很猴急?芽芽不禁托着下颌做沉思状,不大的眼睛轻轻的眯着,眼珠子咕噜噜的转。

吃掉还是不吃掉,这是一个问题!

“是你让人家上来的…人家说了不上来!”那可爱的孩子还在抱怨,双肩抖得宛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人家?”芽芽皱皱眉,算啦,这个纯真的孩子怕是禁不起她野狼般的摧残,眼睛一闭,鼻血一掳,扼腕痛声道:“好了,把衣服穿上!要快点哦,我数到二十,如果没有穿上衣服,那就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啦,不要怪我不客气的接收了!”她顿顿,开始数数:“一,二十!”哗,猛然张开眼睛,两手做饿狼扑羊状,面前,顺滑的紫罗兰色的长发乖巧的垂在蚕丝的亵衣上,明亮的月光撒在男子明净光润的额头上,墨玉般的深邃双眼,犹如暮春的樱花一般纯净灿烂的笑容,带着一种无懈可击的美丽。

“哇,这么快!”芽芽皱皱两条弯弯的眉毛,语气有些失望。

“芽芽要的嘛,当然要快啦!”小日儿纯净的笑,不忘将小脑袋倚在芽芽的肩膀上。

微风一吹,树叶哗啦啦的响,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激起一阵阵的凉意。柳芽一怔,仿佛终于记起她的主要任务。

“喂,不要拉拉扯扯啦,我现在是在逃命哎,如果你是什么皇亲国戚的话,顺便帮我逃走吧!”眉头一皱,一把将那颗小脑袋推开,柳芽站起身来,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屁股也黏黏湿湿的,应该是青苔一类的东东。

探头望望,四周寂静一片,不知道哪里是出口。“喂,我们应该向哪走?”

“芽芽的衣服好别致哦!”美男充耳不闻,只是上下不停的将柳芽打量。

“我说我要逃命,哥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啊?”翻翻白眼,现在不是时装发布会哎!

“芽芽的脸也很特别,好像有什么委屈似的!”美男继续。

“苍天啊,我要逃命啊!”忍无可忍了,他到底听到了没有啊?

“芽芽是哪个宫里的人?”美男抿了樱花一般的唇,不耻下问。

“我要逃命!”咬牙切齿了,将她送出宫再互相交换联络方式不行啊?

“芽芽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呢!”美男将某人的怒气当作风景看。

“…”这次懒得再啰嗦了,啪的一声爆栗子一个,打的小帅哥好一阵呲牙咧嘴。“我说,如果你不能带我出宫,就闭上你的嘴巴!”

帅锅逃到墙角不安的画着圈圈,双眸轻垂着控诉,那神情幽怨极了:“芽芽好暴力!”

“对,我不但暴力还变态呢,你如果再啰嗦,我要你小命!”恶狠狠的威胁道,生怕侍卫追上来,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盛放古董的包袱落进了湖里也来不及捡拾。

裙角被人拉住,回眸,小日儿可怜兮兮的开口:“芽芽不要走,我没有什么朋友,芽芽陪我玩好吗?”

“玩?会玩掉小命的!”啪的拽过裙角,大步上前。

“可是芽芽,你要为我负责!”好吧,那就出绝招了!

“什么?”柳芽回眸,她该不会是白天受那些眼珠子的刺激,幻听了吧?

“你看到了我的身体…”他低首捧心含羞状。

靠,不会吧,裸男她见多了,在那沙滩上一躺,一瞄白花花,黑绒绒的一大片,难道个个要负责?

“我没想看!”好吧,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这个皇宫是个是非之地,真的不能留。

“是你让我上来的!”某人揪着小辫子不放了!

“…我没有想到你没穿衣服!”压下心中的火气,柳芽拼命的解释。

“可是你就是看到了!”男子自豪的宣布,眼帘儿垂下,唇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

“好吧,我看到了,给你钱可以了吧,喏,在湖里,自己去取!”喏喏小嘴,指指湖面,一面打量四周的形势,侍卫好像真的全部撤走了,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的沙沙的声音。

柳芽蹑手蹑脚的踏上拱桥。

“你是走不出皇宫的!”桥下金日莞尔一笑,说不出的纯真诱惑。

“你说什么?”柳芽不满的瞪他,如果不是看在在湖底他救她一命的份上,她早就将这个罗里啰嗦的帅哥扑倒吃干抹净了,这个时候,他应该躲在桥底哭了吧!

“我说你走不出皇宫,因为他要醒了!”负手在身后,金日低声的重复,长睫掩住他美丽的黑眸,望上去有些神秘诡异。

“…”心中一凉,刚想要问个明白,桥底下已经不见了身影,柳芽愣怔的站在拱桥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只是犹豫了短短的几秒钟,再抬眸,面前早已经被侍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离殇。

“拿下!”大手一挥,黑压压一群侍卫上前,将柳芽围了个水泄不通,外围还有侍卫搭箭,个个虎视眈眈。

“你走不出皇宫!”离殇冷冷的开口,那般傲绝的语气让柳芽的心一沉。

这句话仿佛有千斤重担一样压在她的心头。轻轻的抚上唇,男子的幽香还在,那位明月一般的王子,为什么不能带她出宫?他要醒了?谁?

垂头丧气的被押回房间,当那两扇雕花房门哐当一声紧紧关上的时刻,柳芽转眸看到了美娜与卡娜惨白如死灰的面庞。

皇上暴戾的手段是这皇宫中人人惧怕的,明日,迎接三人的,不知道又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离殇站在龙榻前,若有所思的望着床上那熟睡的人影,男子睡得安详,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面色略显苍白。

上前,离殇一改那冷漠无情的神情,缓缓的为男子拉过锦被。

临睡之前,男子望着离殇,恳求他:“阻止他伤害芽芽!”

他点了点头,虽然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

窗外,暗色的苍穹,天狼星熠熠生辉,不远处,一颗伴星与他遥相呼应,刹那间划过星空,撞击出绚烂的火光,一瞬即逝。被吹落的树叶,混合着冰凉的夜露,幽幽的散落在皇宫的秋夜中。桂花无声的陨落了!

不远处的寝殿,金晖凝望苍穹,明亮的月光照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打下深浅不一的阴影,略显萧瑟。

017 暴风雨前的黎明

“主上,方才的骚乱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是那名叫做青青的女孩想要逃跑,然后…”戎天面上的表情猛然之间变得很怪异。

“是他吗?”金晖回身,表情凝重。

“是,主上,起码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那名叫做青青的女孩子确实是我们金狼王朝的救星!”戎天低声道。

“戎天,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小心祸从口出!”金晖面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暧昧不明。

“是!”戎天的神情遽然变得严肃。

“密切监视,做好保护!”金晖冷哼,待戎天走后,一个人站在窗前,面上突然露出疲惫的表情。“十一年了,你终于还是出现了是吗?

芽芽一夜无眠,一闭上眼,就梦见那变态的皇上拿着一盘的眼珠子追着她跑,在凌晨的时候,折腾了一夜终于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秋天的早晨总是那样宁静,没有春天的发情的鸟叫,没有虫子兴奋的鸣叫,时辰还早,太阳在地平线上,跃跃而出,朝霞落地也是无声的,微风轻轻的吹过那满树的桂花香,缓缓的落在略显潮湿的青石板路上,直到一双黑色龙纹长筒靴踏在昨夜吹落的桂花之上,才打破了这番宁静。

卡娜、美娜心惊胆战的跪在地上,紧紧的低着头,从眼角的余光中望着那明黄色的衣摆缓缓的进入寝殿。

寝殿内,枣红色的窗幔半垂,灯光将灭未灭,天光暗淡,朦朦胧胧,绣着精致花纹的粉色的床单凌乱的垂在地上,一双白皙的小脚丫不客气的裸露在外,均匀的鼾声响彻在宁静的寝殿中,格外的清晰。

男子冷冷的站在床前,粉艳的唇角冷冷的抿起来,整张黄金面具遮盖的俊脸幽暗阴郁,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战栗的,充满邪恶的气息。

门外的美娜与卡娜互望一眼,压抑的气氛让她们噤若寒蝉,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芽芽睡得很香,粉嫩的手臂裸露在外,掩了半张小脸,黑发略显凌乱的撒在粉色的枕头上,形成一副妖娆美丽的图画。

男子冷冷的伸出手,缓缓的攥紧了低垂下的床单,微微的用力,咕咚一声,芽芽只着了抹胸,亵裤的身子在空中旋转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啪的一声落在了铺着五彩棉花地毯的地上。

“呃…谁找老娘的…”柳芽闷哼一声,气呼呼的爬起身子,诅咒的话语只说了一般,就对上那双幽绿诡异的双眸,半句话卡在喉咙里,紧接着就是一阵嘿嘿的干笑。

“您早啊?”点点头,哈哈腰,扯过床边的蓝色衣裙遮住半裸的身子,柳芽笑的无比的纯真。

男子没有说话,只是径直用那双幽绿的眼眸阴魅的眼眸盯着她,眸光既不凶也不冷,却不知道为何让人从心里一阵阵的冒寒气。

面上的笑容僵在面上,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柳芽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变态阴狠的皇帝还不定出什么招数整治她呢!

男子怔怔的望着她,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清风无声地吹入寝殿,本应是明朗清新的,此时却变得迷离,诡异。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终于缓缓的转身,明黄色的衣袍消失在寝殿的那一刻,柳芽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双腿一软,颓然倒在地上。

他竟然就这样走了?狠狠的掐掐白皙的手臂,呈现一抹殷红,锥心的疼痛告诉她面对的一切都是事实,可是…柳芽摇摇头,这个男人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的,后面一定有阴谋,没错,一定是比黑白眼珠还要恶心变态的阴谋!

美娜与卡娜在许久之后连滚带爬的冲进来,见到柳芽完好无损之后,也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在沉寂之后,三人对望一眼,一抹更大的担忧在内心荡漾开。

有时候,没有行动比行动更来的可怕。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猛烈尖锐的冲突就会滚滚而来!暴风雨前的黎明!

富丽堂皇的金銮殿,初升的阳光投下细碎的光斑不断跳跃,泛起镏金的涟漪。慵懒的躺卧在龙榻上的金瞑,眯着迷离邪魅的碧眸,望着士大夫慕容启迪的唇不断的开开合合。

“皇上,如今天下一分为三,南疆大郝,北疆鲜奴,与我掌控东西两部的金狼王朝并称三足鼎立,千百年来,大郝与鲜奴一向针锋相对,而与我金狼交好,可是近年来,因为南北贸易的频繁,休战达五年之久的南北疆仿佛是有意交好,况鲜奴公主如今已是二八年华,已到适婚年龄,大郝太子郝烨二十有余,正是才子佳人,如若两国联姻,形势将对我朝大大的不利,皇上,应该早早的拿出对策才好!”

白皙的手指缓缓的顶在额头之上,金瞑缓缓的抿了红唇冷笑,碧眸眯的更细。

“是吗?那就让他们联姻便是!”

慕容启迪一惊,立即跪在地上:“皇上,万万不可,这千百年来,我朝正是利用两国的纷争而渔翁得利,日益壮大,如果两国联姻,对我朝,有百害而无一利!”

金瞑缓缓的将身子前倾,大手紧紧的抚在龙榻的龙头之上,如苔藓一般潮湿的双眸闪着恶魔般的邪诡绿光:“你的意思是,我们金狼王朝是依靠两国的纷争在这世上鼎力的喽?慕容启迪,你是士大夫,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是不是有妖言惑众之嫌?”

慕容启迪一怔,立即敛眼低眉,再也不敢说出半句。皇上阴狠,做事向来乖张,阴晴不定,他就知晓,只是身为士大夫,忠君进言,是职责所在。

“我金狼王朝幅员辽阔,地大物博,何惧那大郝,鲜奴?不过朕后宫位子甚多,倒不差那鲜奴公主一位!”丹唇轻抿,男子冷笑,一句话让慕容启迪放下心头大石。

皇上再阴晴不定,却还是为国着想,祖宗庇佑啊!

“皇上能这样想,那就是我金狼王朝之福啊,据可靠消息,大郝太子郝烨已经出发前去鲜奴提亲,不知道大王…”慕容启迪追而奏道。

“让晖去吧!”金瞑邪魅的抿唇而笑,一句话出,金瞑的面色微变。

皇宫,一日无他恐怕就会天下大乱!

“皇上,这件事情恐怕晖王爷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微臣愿意前往!”一身穿将士盔甲的男人步出朝列,低眸朗声道。

男子长的英俊,气宇轩昂,一身银色盔甲更是添色不少。

“哦?幽将军,倒是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啊?”金瞑冷笑,话语之中满含了讽刺。

幽家,三朝为官,是世袭大将军,拥有太上皇颁发的特赦令,在朝中的地位自然不一般,不容小觑。

“鲜奴一向崇武,如果不出意外,我国与邻国使者同去,鲜奴皇帝一定以武术论英雄,微臣不敢说武功在朝中可以拔得头筹,但是与晖王爷相比,犹胜许多!”幽夜罗低声道。

此言一出,满朝皆哗然,文武大臣不禁窃窃私语,这幽将军向来懂礼节,知进退,却不知为何竟然在朝堂之上说出这般没大没小的话语来,倒是那晖王爷点头轻笑,并不恼怒。

金瞑冷冷的望着金晖与幽夜罗两人,碧眸之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

“皇上,幽将军说的对,在我金狼王朝,有哪位大臣是幽将军的对手,况文韬武略,皆都是最合适人选!”金晖低声道。

“好吧,那就劳苦幽将军了!”金瞑冷笑,面容有所不悦。

散朝,金晖步出金銮殿,转身之际,与幽夜罗缓缓的点头示意。

拐角处,戎天低头候驾,见金晖前来,上前一阵耳语。

“就只有这样?”金晖的面上闪过一抹怀疑。

“是,只有这样!”戎天点头。

“这好像不是皇兄的性格啊!”金晖低眸沉思。

“也许…”戎天猜测。

“没有也许,更猛烈的在后面,皇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戎天,继续监视,记住,青青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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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残忍的惩罚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炙热的光辉洒向大地,殿前点点金光像是顽皮的金衣仙子随手洒落的金粉,金光摇曳。

柳芽战战兢兢的躲藏在帘幕后,不断的向外张望,她盼望着金晖能够出现,起码,可以给她一个期盼,让她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那个变态至极的皇上。

“御膳房传宴!”蓦地,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来,从雕花窗远远的望去,一群衣着亮丽,容貌娇艳的宫女接连从殿后涌出,轻衫飘逸,手捧珍馐,美酒,浅笑吟吟,一路分花拂柳,迤逦而来。那食物的香气瞬时弥漫了整座偏殿,柳芽的肚子瞬时有了反应,咕咕的叫得欢。

走在最前面的是皇上贴身太监张英,三十多岁的年纪,手持拂尘,趾高气扬率众美女一路到柳芽的面前。

“恭喜青青姑娘了,皇上有令,今个儿的午膳就在凝香居用了!”那太监的神情,仿佛这是无比的荣耀一般。

“哦!”那皇上来不来,柳芽没有兴趣,她只是有兴趣这些食物不是那黑白眼珠子做的吧?忍不住探出半颗脑袋,烤的香嫩的香酥鸭,嫩黄甜酥的姜汁鸡,糖醋鲤鱼、宫爆鸡丁,粉蒸牛肉,甚至毛肚火锅都有,大大小小九九八十一菜系,川淮鲁粤四大菜系算是全了!

不用张英招呼,柳芽迫不及待的坐在那可以容纳二十个人就餐的餐桌前,来不及取筷子,小手直直的伸过去。

“青青姑娘,皇上还没到!”张英低声道,言语客气却不容抗拒。

五指在空中凝住,柳芽可怜兮兮的转眸望望张英,就见他一双冷眸直勾勾的盯着她半空中的小手,许久之后,柳芽悻悻的收回来,小脸上挤出一抹可怜兮兮的笑:“天气热,有苍蝇…”

张英一怔,低眸,唇角冷冷的抽搐了两下,静候在旁。

美味诱惑当前,再加上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对饥肠辘辘的柳芽来说无异是酷刑一桩,脖子伸的比长颈鹿都要长,终于那盛装的皇上千呼万唤始出来。

“恭迎皇上!”张英率众跪在地上,柳芽怔怔的坐在桌旁,她实在挪不动双脚了,一方面饿,一方面则是因为美食。

金瞑冷冷的抬眸,碧绿的眼眸阴鸷的望向柳芽,初秋的阳光落在他的黄金面具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冷冷的踱步前来,阳光照耀了他的身体,却没有温暖他的内心,他如鹰一般阴霾的眼眸让人一阵发冷。

“怎么,在等朕吗?”他勾唇邪肆冷笑,冰冷的的嗓音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对,等你开饭!”柳芽抬眸,澄眸盛满了笑意,大方的点头。既然是她的衣食父母,柳芽决定给这个古代皇帝一个面子,毕竟陪现代美女吃饭,他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柳芽温暖的笑意刺痛了男人的眼睛,他的碧绿眼眸蓦然变得幽深,绿的妖异惑人。

“是吗?不过,好像昨晚你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男子轻撩了明黄色的衣袍,端正的在餐桌前落座,绿眸斜睨着她,慢条斯理的开口。

“…可不可以吃完饭再聊?从小爸爸妈妈就教育我,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小手忙不迭的抓向那香酥烤鸭,却没有想到眼前一花,一个白白的棋子击中她的手腕,一痛,啪,烤鸭没吃着,倒是落在了那旁边的一碟面酱里,溅起酱花沾污了柳芽的小脸。

“呀,你干什么?”柳芽气急败坏的一抹脸,啪一拍桌子站起来,纤手一指大声道。对面,金瞑慢条斯理的将左手放下去,那唯一能流露出神情的碧眸漾着戏弄的恶意。

“大胆女子,竟敢对皇上无理!”身后张英冷叱一声,四周侍卫唰的亮出了兵刃。

“…”嚣张的气焰立即被打压了下去,柳芽将小手合握在胸前,嘿嘿的干笑着,坐下来。

对面,金瞑的表情自始至终就没有改变过,唇角微微的勾着,带着一抹浅笑,只是可惜这个浅笑就像猎人在对着他的猎物微笑一般,充满了特殊的意味。“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惩罚!”

“张英,怎么少了两道菜?”金瞑斜眸睨着张英,冷声道。

“是,皇上!”张英低眸道,大手一挥,站在最远处的那名粉衣宫女上前来,将手上的炖盅放在皇上的面前,轻轻的掀起盅盖。

柳芽好奇的凑上眼,炖盅中竟然是四只刚出生的小老鼠,活蹦乱跳的,那身上的血迹仿佛还没有干。

“皇上,这是刚刚出生的,绝对新鲜!”张英低声道,身后另外一名宫女端上调料盘。

“…绝对新鲜是什么意思?”柳芽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吃老鼠已经够恶心了,还谈什么…新鲜…呃,又要吐了!

“这是我们金狼王朝的一道名菜,俗名叫做三吱儿,这样用筷子夹住他们,老鼠会‘吱儿’的叫一声。”张英边说,边拿了竹筷去夹,果然,那小老鼠吱儿的叫了一声。“将它放到调料里,它又会叫一声,这是第二声。”张英将老鼠夹到调料盘中,老鼠又会“吱儿”一声。

“那第三声该不会是…”柳芽手指僵硬,唇角发抖,双眸直勾勾的望着那小老鼠被塞到了金瞑那鲜红邪魅的薄唇中。

“吱儿”第三声,紧连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柳芽身子一瘫软,像陀浆糊的一般瘫在了地上。

张英冷笑一声,上前,拎着柳芽的衣领将她拎起来,丢在红木椅子上坐好。对面,金瞑邪魅的笑着,唇角缓缓的蠕动,末几,粉红的丁香小舌轻轻的绕嘴一圈,那样邪魅,那样惑人,眼神迷离着将那血迹清扫干净。

两只小手耷拉在胸前,柳芽宛如犯了羊癫疯一般,浑身颤抖个不停,面部肌肉彻底僵硬。

苍天啊,她再也不要这个坚强的心脏了,想要晕过去都是奢侈!

淡淡的抬眼,瞧到柳芽的反应,金瞑迅速的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诡异的绿眸闪过一抹不知名的诡光:“怎么,要不要尝尝?”

双手颤抖,颤抖,身子就像筛糠一样,柳芽想要开口说话,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做不出任何声音。

幸亏那变态的皇帝好像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没有让张英给她夹一只,只是不悦的转眸望向张英:“怎么没有猴脑?”

张英立即敛眼低眉道:“皇上,只找到这些吱儿,猴子已经灭绝了,鲜奴运送的猴子要晚两日才到!”

“是吗?可惜了,金狼王朝的猴脑是最好吃的,撬开头盖,淋上麻油,那白白的脑髓还有那猴子的惨叫声…”金瞑轻笑,转眸打量着柳芽,幽绿的眼眸在她脑袋上凝立片刻,然后缓缓的眯起眼,眸光晶莹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