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护卫?你这是干什么?”舒冉更加震惊,这些古人总是喜欢在同个时段内做令人费解的事。

  

  江有祀面无表情道:“舒姑娘,很抱歉冒犯了你,但自你离开,宫主便开始胡闹,把整个寝宫弄得乱七八糟,膳食不用,还掀了桌子,在下也是被逼无奈,望舒姑娘谅解。”

第30章 ...

  公主寝宫内满地狼籍,名贵的金银玉器全都摔在地上,床榻里整洁的被褥也被折腾的面目全非,舒冉进来时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想法:柳若湖他这是要拆房子吗?!

  

  虽说这寝宫被柳若湖糟蹋的不成样子,可他却仍若无其事的站在一旁,带着血丝的桃花眼那么随意一勾,似乎在问:是又如何?

  

  舒冉撇下跟在身后的江有祀,大步跨入里间,瞪着柳若湖道,“喂,你还真把这当自个家了?怎么,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

  

  柳若湖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慢慢道:“丫头,我发现我太让着你了。”

  

  舒冉很冲地来了一句:“你想怎么样?”

  

  江有祀随后赶到就看见了这一幕,瞧着眼前二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他立马面如土色,心道,完了,这下才是真的完了,他家宫主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柳若湖并不理江有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舒冉,舒冉被他看得心里发虚,额头也微微冒汗,脸上烫的不行,不知不觉间气势便泄了下来。

  

  “有祀啊,你出去。”柳若湖笑了笑,走到舒冉身边,盯着她,玉指比向门边。

  

  江有祀自然不会违抗他,不过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殿内,临走还不忘将门关得死死的。

  

  舒冉有些怕了,小心翼翼地打量柳若湖,却见他也不打她,也不骂她,只是庸庸懒懒地坐到了最后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那疲倦的样子仿佛人都瘦了一圈,额前丝丝碎发柔柔落下,遮住了他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也遮住了他气得发红的眼圈。

  

  她看的专心,却没料到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她听见他平音说道:“丫头,你怎么这么不谙世事?怎么这么自私?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舒冉心中一动,脚下不自觉后撤一步,这样的柳若湖让她觉得很不安,她在他面前的确有些放肆,而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确实也从未要求过什么回报。

  

  无奈之下,舒冉只好摆出一开始的理由:“我不是答应你加入凤皇宫了吗,而且你也没保护好我,我还是被抓回来了呀。”

  

  柳若湖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站起身来瞬间掠至她身边,挡住了她的退路,他垂眸望着她,仿佛感慨,如带醉意,“是呀,真的……是真的呢。”

  

  虽然得到了对方的肯定,但舒冉却越发不踏实,他望着她的目光让她觉得惶恐。

  

  突然,柳若湖话锋一转,“那你身为凤皇宫的人,又为凤皇宫做过什么?”

  

  舒冉怔住,无言以对。

  

  柳若湖玉臂一抬,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力量却大到她动弹不得,“想不出来?方才你走了我便一直在想,若你这次答应了那狗皇帝,嫁给了宋若荀,我要怎么做。”

  

  舒冉忍不住抬头看他,皮笑肉不笑道:“我嫁给谁,好像和你没多大关系吧。”

  

  柳若湖忽然栖身靠近她,他身上很冷,墨紫色长袍前襟湿了一片,离得近了还可以闻见淡淡的桃花酒香,舒冉眼睛一瞪,他醉了?

  

  柳若湖却没理那么多,他将她抱在怀里,与她面对面,寒凉的气息围绕在他们身边,他在她耳边喃喃地说:“如果我说我爱你,那是不是就和我有关系了?”

  

  舒冉难以置信道:“我看你是疯了……”不仅他疯了,这些古人都疯了!

  

  柳若湖笑意盈盈,“我是不是疯子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让你这个凤皇宫的人为我做些事。”

  

  “你想干什么?”舒冉惊恐地瞪大眼睛,她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柳若湖靠上她的身子,舒冉动弹不得只能撑住,他那纤腰楚楚软绵婀娜的胴体偎着她,感觉恍若抱了个女人一般。

  

  “我想干什么?”他低喃道,红唇勾着一抹邪气的笑意,“丫头,你很单纯,单纯的仿若一张白纸,我确实不忍心破坏你,可我若不破坏你,那些不如我的人便会来破坏你,所以……我现在就要破坏了你。”

  

  舒冉总算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了,可是已经晚了。眼前,柳若湖俊美无俦的脸慢慢放大,他那双灿若星辰地桃花眼瞧着她,蕴涵着一股春水都及不上的温柔甜蜜。

  

  “柳若湖你放开我,你不能这么做!”舒冉挣扎着,效果却微乎其微。

  

  柳若湖已醉了,他从未醉过,但这一刻他觉得他醉了,他让自己醉了。

  

  只见他淡而无谓地笑了笑,玉指一扬,轻松地挑开了她长裙的衣带,露出里面月白色的肚兜,大片雪白色的肌肤若隐若现。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你!……”舒冉欲言,下一刻却被他点了哑穴。

  

  他贴在她耳畔,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迷惑而又期盼地说道:“我若不这么做,你一定会喊得满皇宫的人都来看……我虽素来大方,但和你欢爱,被人瞧了去,也是不愿的。”

  

  既然哑穴都点了,柳若湖思索一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她身上又点了一下……如此一来,就算他放开她,她也不能动弹一下了。

  

  舒冉不能语也不能动,只得用一双水盈盈的美眸瞪着他,在那里面全是愤怒,没有情意。

  

  其实和他做也不是不行,更何况他们早已坦诚相对过了。只是若换成了被强迫,那就另当别论了。打个比方,自己的鼻孔自己抠可以,别人来抠就会很厌恶。

  

  高阁空殿中飘过一缕轻风,吹起床上明黄色的帐子,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柳若湖身子一转,抱着她掠上床榻。四下散落的床帐归于原位,床内之景与外隔绝。

  

  帐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柳若湖跪守在舒冉身边,玉指流动,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那痴痴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带着柔情蜜意,仿佛永远不会消失。

  

  舒冉一排贝齿咬着下唇,随着她力道加大,浅浅的血印子渗了出来。

  

  柳若湖见了,俯身吻住她的双唇,双臂圈住她的脖子,在颈间轻轻一点,她整个头部便再无力气。

  

  “丫头,对不起了……”

  

  这辈子她最痛恨地就是他对她说对不起。

  

  若说还有什么比他脱舒冉的衣服还要更快的,那便是脱他自己的衣服了,柳若湖那一身华丽讲究的墨紫色长袍不过被他轻轻一抖,便随风而去,掠至床帐之外了。

  

  舒冉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具充满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男人的身子也可以这么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舒冉闭着眼睛,眼睫颤抖不停,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恐怕这时他解开她的穴道,她也无法拒绝他了吧……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舒冉眼眶一热,也不知是被他的话感动了,还是因为他的侵犯而难过。她含着眼泪看着他,模糊的水眸中看不出一丝真意,太深刻,太难懂,连柳若湖都无法读出。

  

  是啊,连她自己都不懂自己了……他又怎么会懂呢?

  

  柳若湖望着她,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那一瞬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柳若湖的脸颊贴着她鸦羽般玄黑的秀发,微闭着双眸,双臂若春藤般将她缠绕在怀中,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真是美轮美奂,叫人欲罢不能。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丫头,你说对了,我疯了,我想我真的疯了,即便我没疯,我也让我自己疯了……!”

  

  舒冉紧紧皱着眉头,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床帐之外,月光照射着树影透过木窗投入房内。江有祀守在门口,黑口黑面,也快疯了。可陪伴他的,除了一轮冷冷清清的白月再无其他。

  

  与之相比,柳若湖实在太幸福太幸福,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那一刻,柳若湖恍惚中觉得,这半辈子过了才遇到她,真是白活了。

  

  可舒冉想的却是……他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永远不要再见了……

第31章 ...

  这天夜里很冷,秋风凛冽,吹入寝宫。柳若湖醉了,他抱着舒冉,不断的在她耳边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和我爱你。舒冉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她爱的人,但他肯定是目前为止伤她最深的人。

  

  她带着这样的心情睁着眼睛到天亮,当第一缕晨光射进床帐缝隙时,她突然坐起了身。

  

  柳若湖春笋般的玉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紧蹙细眉,神情疲倦不已,“你要去哪?”

  

  舒冉并不转头,只是用整个赤、裸的美背对着他,她唇角一勾,笑意盈盈地说:“柳若湖,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什么。”

  

  柳若湖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若真是欠了什么,现在也算还清了。”略顿,他又道,“我昨日饮了些酒,一时气上心头,便没了理智,对不起你了……”

  

  舒冉不语。他没有再做伤害她的事,她满耳听到的都是他的抱歉和对不起,可她宁愿听伤害她的话也不想听谢罪的话。那会让她感觉一个魔鬼在吃了你之后,又对你说:对不起。

  

  见舒冉对自己卑微的言语不予回应,柳若湖竟然没有发火,反而也坐起了身,轻轻揽住她雪白莹润的肩头,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不要怪我,其实我也很难过……”

  

  有时候,爱情就好似烹饪的材料,它们现成的放在那,你以为什么都可以撒下锅,于是便乱煮一通,但那样的恶果只有你自己尝。

  

  舒冉抬了抬胳膊,骨头酸痛,但她却没在意。推开柳若湖的束缚,她轻浅一笑,芳华绝代,“柳若湖你真行啊,能让一个曾经挺喜欢你的人开始讨厌你了。”

  

  柳若湖脸上的笑容蓦然僵住,布满血丝的桃花眼凝视着她的脸,似乎在等待审判。

  

  “别那么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我再也不想听你说对不起了。”舒冉面无表情地下了床,从地上随便捡了件衫子搭在身上,“你走吧,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今后你我一干二净,谁也不欠谁。”

  

  语毕,她已步出殿外。柳若湖目瞪口呆,刹那间仿若坠入冰窟,整个人都懵了。窗外狂风乱作,一道闪电划过,惊雷接踵而至,昏黄的光线下,柳若湖双眸毫无焦距地望着舒冉离开的方向,但在那里,除了一室零乱和黑暗之外,还有什么。

  

  天气如人的心情一样糟糕的不成样子,舒冉只披了件外衫坐在一处隐蔽的回廊后,任渐渐落下的雨滴打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只有略颤的睫毛证明了她还活着。

  

  其实雨很小,可飘在身上却很凉。昨晚发生了什么,方才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忘记,但是那种绝望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伤人心的话她没少说,让人心寒的事柳若湖也没少做,这下算来,他们算是扯平了吧?

  

  不管有没有扯平,她想她还是没办法恨他,哪怕他给她再多伤痛。女人潜意识里总会期盼美好的爱情,可惜男人永远不会了解她们心里的想法。

  

  舒冉正思索间,忽然肩膀一沉,她立刻转头望去,只见氤氲水气间,宋若荀凭栏而立,一袭云纹白裳萧萧肃肃,两颗黑珍珠似的眼睛清清澈澈,宛如夜空中璀璨的寒星,叫人看在眼里,不禁心中一动。她肩上多加了件雪色重纱长袍,正是他的。

  

  “雨越下越大,你怎么衣衫不整的坐在外面?”

  

  被他这么一问,舒冉怔在原地。她在现代习惯了单薄的衣裳,换到这边一时也没意识到不妥。她想解释,却又百口莫辩,只好沉默。

  

  睿智如宋若荀又怎会看不出她有问题?他神色微敛,瞧见她的神情,心里跟针扎似的发疼,天人交战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淡淡道:“我送你回去,天气不好就多睡一会,在宫里,没人会责备你。”

  

  舒冉被他扶起来,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自主的委屈,眼眶一热,一颗颗泪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了下来。

  

  这下轮到宋若荀发怔了,他低眉敛目,四处张望一番,晃晃悠悠,好似怕人发现似的,绕到舒冉背后,用两根手指轻轻敲敲她的背,低声道,“别哭。”

  

  ……舒冉诧异地抬起头,盯着宋若荀一张斯文清俊的脸,微微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