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妾欲偷香
作者:总攻大人
文案:
西门吹雪的中篇,已完结。

算是文案?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怎么?
你现在有了。

三俗嫖文,有雷有白,也许哪天我对西门重燃爱火或许会扩成长篇也说不定~

内容标签:武侠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莲浅,西门吹雪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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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房间的窗扇半掩着,房内光线昏暗,悬着无数雪白的轻纱,微风透过白纸格子窗的缝隙缓缓吹进来,将轻纱一道道拂起,在那轻纱之后,可以看见一架通体剔透的碧玉屏风。
在屏风旁边,有一位半搭白衫的女子斜斜地靠在那,她神情慵懒,疏朗的眉宇间萦满了散漫,就如同她手中握着的毛笔勾画图案时的动作一样漫不经心。
然而,她的动作虽然随意又轻松,可当那细致精巧的笔尖轻轻触过屏风碧面时,出来的画作却素雅精致,惟妙惟肖。
那是一朵墨莲。
一朵……高贵冷艳的墨莲花。OTZ
莲浅缓缓将毛笔放到一旁,启唇在墨莲旁哈了口气,碧玉的屏风面上立刻润上了雾色,纤细修长的指尖迅速地在雾色上写下了四个清晰的简体字:西门吹雪。
——终于被我逮到你了吧?=v=
莲浅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家青楼。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等一个男人来沐浴。
她要等的人就是西门吹雪。
这已经成为了在她知道自己穿越到《陆小凤传奇》这本书里之后的终极目标。
穿越前的莲浅是个插画师,她画技精湛热爱画画且只会画画,所以穿越之后的她只能重操旧业,因为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可以赚钱的办法,作为一个废柴宅她压力很大。TAT
她起先并不挑人,只想着攒些银两度日便可,但从某次偶然的机会下,她卖掉了一张由客人作为原型的练习画像,并且用这张画像换了五百两银子之后,她的想法彻底改变了。
那也是她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本书中的原因。
因为那张被五百两买走的画像上所画的人正是陆小凤。
那实在是个很奇怪的男人,他穿着一件红色大氅经过路边,她一眼就记住了他,还有他那两条眉毛一样的胡子。
——莲浅对此表示羞愧,不知道这算不算侵犯人家肖像权呢?捂脸。
不过不管怎么说,画江湖大侠的画像要比画普通肖像赚钱多了,有时她甚至可以一年不劳不做,只需要在某一个月里花点心思见一见江湖闻名的大侠,画一张他们的画像卖掉。→_→
莲浅卖过很多人的画像,那些人都是跺跺脚江湖就颤三颤的人物,可那些人却不知道她究竟是谁,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她,于是乎多年后莲浅在江湖上有了一个很难听的外号——鬼画师。
天下间没有鬼画师画不出来的人,也没有鬼画师不敢画的人,鬼画师的画千金难求,鬼画师一年只画一幅画,据说就连青衣第一楼里挂着的一百零八幅画像也都是出自鬼画师的手!
“青衣楼”并不是一座楼,青衣楼,有一百零八座。每楼都有一百零八个人,加起来就变成个势力极庞大的组织。他们不但人多势大,而且组织严密,所以只要是他们想做的事,就很少有做不成的。能在青衣第一楼中挂画像的人那可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那一百零八张画像,所以能给他们画画像的人物那绝对是牛逼哄哄的大神啊!!
莲浅在听到那些关于她的传说的时候,羞涩得俏脸通红,恨不能掐着嗓子娇媚地说:大爷,您过奖了。
但听到她莫名其妙和青衣楼扯在了一起时她立刻惶恐了:我和青衣楼木有关系啊真的木有关系壮士你听我说!【尔康手】
很可惜,没人愿意听她说也没人相信她就是传说中的鬼画师,因为大家都不相信一个能够将那些江湖高手画得惟妙惟肖真人一般且每年都出新作品的人不会武功。╮(╯_╰)╭
……这该感谢她是个超级神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吗?
那么,还是回归正题吧。
所以,对自己偷窥一眼迅速跑路日夜赶工贴补家用这种行为屡试不爽的莲浅在两年前接到了一份密函。
密函上只写了四个字。
西门吹雪。
这四个字写得苍劲有力清瘦挺拔,单是看着便能猜到写字的人该是个气质卓然的人。
当看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莲浅就知道这个人想干吗了,一定是要西门吹雪的画像没错。→_→
但是……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而且,他怎么知道她是鬼画师?这种事难道不是她撒泼打滚哀号胡闹着大喊都没人相信的吗?他就不怕她揣着银子跑路吗?OTZ
这个谜团在她看到密函上的署名时顿时柳暗花明了——叶孤城。
嗷嗷嗷嗷嗷嗷!大客户有木有!叶西有木有!火辣辣的JQ有木有!剑仙啊有木有!难怪人家敢直接把银子递上来……这是在表示剑仙大人不接受拒绝咩?好吧,莲浅也没打算拒绝,否则也不会有这两年堪比地下工作者的经历。
真的,有想法是好的,有目标也是好的,但可惜天不遂人愿啊……
多少次莲浅登高远眺恨不能飞到万梅山庄去一睹剑神风采,她真的很抱歉自己在古代第一次接到约稿(?)就拖了长达两年的时间,可实在是西门吹雪这个人太古怪了,以她当时的人脉和老土的办法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啊!
西门吹雪不像陆小凤和花满楼那么好找,也不像其他大侠经常行走江湖,他吖一年只出来四次,每次出来都是杀人,危险可怕自不待言,最主要是不会有任何停留,杀完就走并且从不告诉你他要杀的人是谁他要去的地方是哪,因为那些人一般都和他没关系!!
他可以为了一个毫无相干的人在千里迢迢去杀人,这就是莲浅最无奈的地方!!
到哪去堵人啊!!!!!
两年间她花了很多种办法,其中也包括最原始的主意,登门拜访。
但是……当她真的敲响万梅山庄的大门后,每一次结果都是幻灭的。
别说是西门吹雪了,就连万梅山庄的内景她吖都没看见过啊!!
——嗨,能给你家庄主画个画咩?画完了你们家庄主的肖像不会有版权纠纷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哎哎哎——不给画没关系别踹人啊就给看一眼也成啊远远地看一眼我给你钱……等等!!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话好商量不要动手!!!……卧槽!!
这真的是血泪史……绝对的血泪史……
可那约稿的人是剑仙啊咬手帕,叶孤城啊咬手帕,你能拒绝吗你能拒绝吗?不能!!
于是乎,在这条充满荆棘和艰险的大道上,莲浅义无反顾地走了下去,直到叶孤城都失去了兴趣索要画像,不再派人催促时,她依旧十分刻苦地努力着,并且在积攒了无数逮人经验后发了个誓。
我要画西门大官人的裸.体!!!!!!!&gt_&lt!!
我要一寸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来个美人出浴图哈哈哈哈哈哈!!!!!!
——请原谅这个疯女人内心的咆哮吧她真的是被逼的。TAT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章

  啊~~今天的空气真是新鲜~~~啊~~~今天的天气真是美好~~
只要一想到呆会西门吹雪会到这里来沐浴莲浅就忍不住兴奋,两年啊,多少个日日夜夜姑娘熬成婆啊,今天她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她多激动啊!用一句装B的话来说那就是没有体会过的人永远不会懂啊!!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个BUG,老天爷也总是无时无刻在给她制造BUG,所以当她满怀憧憬地临窗独坐左顾右盼半晌都等不到人的时候,得来了一句通知——
“莲姑娘莲姑娘,您在里边儿吗?”敲门声响起,喊门的人是青楼的老鸨子。
莲浅一愣,以为西门吹雪要上来了,连忙整理衣冠庄重地跑去开门,可一开门,西门吹雪没看见,只看见了老鸨子一张苦瓜脸。
“莲姑娘,不好了,万梅山庄的家仆说西门庄主不过来了,直接把伺候沐浴的姑娘给接过去,说是要就地……”
“什么?!”莲浅愕然道,“就地?就地解决?怎么可以?怎么行?!他可是剑神啊!那多寒碜多么不符合身份啊!”
“这……”
“人呢?!哪呢?走了没有?!”
“还没,在楼下,马上就要走了,这不是来叫您吗——”
“你不早说!”莲浅瞪了老鸨子一眼,抄起行头就下了楼,一阵风似的刮到了门口,然后便见几名穿着白衣的男人守着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一位身姿窈窕貌美如花的女子正往上跨。
“等等!还有我!”眼看马车就要走了,莲浅也管不了那么多,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挤了上去,可一进去她就傻眼了,这这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接个伺候沐浴的人还需要西门大官人亲自来吗???
但如果不需要的话眼前这个穿着一身白衣冷冰冰盯着她的美人是谁???
TAT完蛋了!
“什么人!?”守在马车边的人显然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掀了帘子要把她揪出去。
莲浅怎么可能让人把她拉出去?她连头都没回,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正襟危坐在马车内回望着她的白衣男人,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个遍——总得先把城主大人的差事办完再准备她的果体写真大计划,她可是很负责任的,虽然迟了两年=v=
但是……被看得人就不太愿意了。
他充分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长剑斜斜地横在莲浅的脖子上,线条优美的喉结上下滑动,带着茉莉清香的话语冲入耳中:“你是谁?”
莲浅呆住了,眼前的人气势那可不是盖的,虽然那剑没出窍,但她已经感受到了森森的杀气!
“西门庄主且慢……”莲浅瞬间回神,忐忑地回以一笑,故作雍容道,“我是来给您沐浴的啊,您忘了……?”
不知是不是莲浅的错觉,她本觉得凡是讲理的人在这种时候都应该把剑收回去了吧?可为毛剑神大人的剑还搁在她脖子上呢?而且为什么杀气越来越重都冷得让她浑身发抖了呢嗯?
“西门庄主?”男子微微眯眼,墨色瞳仁略微凝起,语调低沉而悠长,“沐浴?”
“?”莲浅一脸“有什么问题吗?”的表情回望着他。
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一直看着,一直一直看着,直到看得莲浅头皮发麻外加心头发虚才如梦初醒般地收回了剑,凤目眼角轻瞥了她最后一眼,疏淡道:“西门吹雪?”
……这个……
为什么是否定句?
“你不是西门吹雪?”莲浅忍不住问出了口,惊讶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虽然她并没表现出来。
白衣男子抬手端起矮几上的雪玉茶盏,修长如玉的手指几乎与茶盏一色,长睫垂下,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不是。”
“……”卧槽,你不是西门吹雪你不早说你盯着我看了这么半天那真正接人的马车在哪里嗷嗷嗷嗷????????
“抱歉对于打扰到您我感到万分愧疚但我现在有急事要办所以不能偿还您了以后如果有缘碰到的话一定会好好请您吃一顿以表歉意!”莲浅丢下这句话迅速转身下了马车,一眼就望见了站在门口焦急万分的老鸨子,她嗷一嗓子冲了上去,“人呢!!!人在哪!!你不是说在门口吗!!哪呢!!哪呢!!”
不要怪她太激动……两年啊TAT,两年才逮到这么一个机会啊姐妹们……
老鸨子被她吓到了,傻呆呆地指着与她刚才所上的那辆马车完全相反的方向:“刚、刚走……”
莲浅循着望去,果然见一辆与刚才那辆奢华程度不相上下但明显干净直白很多的马车渐行渐远——“壮士留步!我还没上车呢!”
……于是,整个青楼门口只留下了阵阵轻烟,以及莲浅方才上错的那辆马车。
马车的雪白纱帘在她离开之后缓缓掀开,捡起了她掉在马车踏板边的画笔。
骨节分明的手指摆弄着笔尖,细致的眉宇微颦了一下,带着质疑的淡音随即传来。
——“鬼画师?”
下面一句很明显是要接:果然是个草包……但很可惜以说话之人高贵的气质和孤傲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将这么粗俗的话说出口的,所以,略。
不可否认莲浅还是幸运的,至少在搞了个乌龙之后她还是踏上了给西门吹雪沐浴的康庄大道……这是多么值得探究的狗屎运啊(﹃)
万梅山庄的人不止一次怀疑过她的身份,但不可否认的是莲浅虽然偶尔不顾形象的大吼大叫,但她的外貌却绝对是中上之姿,清雅秀丽的眉目间嵌着一双黑如墨玉的桃花眼,不语不动间自带三分媚态,说不是出来卖的谁相信啊……悲哀!!莲浅,你身为一个良家妇女你简直就是悲哀!!
总之不管之前有什么风波,莲浅都有惊无险地到达了西门吹雪要沐浴的地方——这是一处四周围都没有任何可以藏人之处的荒地,帐篷荒地支在中央,很大很美观也很白=v=好吧,大神们都是有精神洁癖滴,尤其是陆小凤里面的大神们洁癖更加严重,所以可以理解。
莲浅跟着其他三个女子一起下了马车,走进帐篷里时发现热水和木桶都已备好了,热水散发的袅袅烟雾缓缓攀升在帐篷里,一股淡淡的梅花香气弥漫在鼻息间,久不散去。
“愣着作何?”仆人见莲浅站在门口不动,忍不住开口催促。
莲浅回神,歉意一笑,学着其他女子那样迈着柔媚的步伐进去了。
……哦呵呵呵呵呵呵呵,剑神大人,在我莲浅痛定思痛筹谋两年之久后的今天,你终于落入了我的魔爪了吧……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由于心里不停地想着这些,莲浅去看木桶之后时眼神就有了那么点阴柔和诡异,当时,在她看见那个人的时候,面上就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不是故意的,是导致的。
她做不出别的表情,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她看到了一柄剑。
一柄正在调琴的剑。
在木桶之后不远处摆着一副琴架,琴架后盘膝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穿着白衣,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饰物的男人。
长长的雪色发带束着他乌黑的长发,他正低头调琴,发丝掠过耳边如春泉般流过肩膀,没有将任何一切放在眼中。
他显然已经听到了周围的动静,但他完全不放在心上,他知道有人来,却连头都没有抬,依旧专心地调琴。琴弦在他圆润白皙的指腹上划过,勾勒着细腻的痕迹,仅此一个动作便触动了莲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西门吹雪是一个人,西门吹雪也是一柄剑。
他的乌鞘宝剑此刻就平方在他盘着的双膝上,与纤尘不染的白衣形成强烈的反差。
然后,他就在莲浅灼灼地注视之下抬起了头。
……那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实在太过好看,只是那双眼睛中所含着的,却是如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
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莲浅心里此刻只剩下一个念头。
……给这样的男人画果体写真真的是一件很难把持住的事情啊。TAT
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想这么猥琐的事情!!
莲浅迅速低下了头了,因为猪头都能感觉到西门吹雪对于她放肆凝视的不悦。
不过还好,西门吹雪不是个坏人,至少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所以她没有被一剑灭掉。剑神大人您真是个好人。→_→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在莲浅发呆的间隙,其他女子已经发挥了她们的专业精神,开始准备剑神大人沐浴的事情了。后知后觉的莲浅为了能博得剑神大人对她的好感,事事都抢在前头,不论是拿衣服还是拿工具,全部都冲在前面,所以现在站在木桶最跟前的人就是她无疑了。

——当然了,期间塞给别人几两银子让人家让位这种事情她是不会说出来的。=v=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西门吹雪静静地看了她……好吧,很不情愿地表示必须在她字后面加个“们”TAT。他看了她们一眼,缓缓站起了身,持剑走到木桶边。

传说中剑客的剑是不离身的,那么剑神大人是不是连洗澡都要抱着剑呢?

莲浅不无好奇地悄悄抬头看他,此刻他已准备开始沐浴,却仍没有放下剑,看来果然不假。

西门大官人准备抱着剑一起洗澡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好希望自己是那把剑啊>_<!

莲浅使劲地呼吸了几口,才慢慢平息了翻涌的心潮,面上一派淡定地与其他几位女子一起去为西门吹雪宽衣。

当她的手碰到他的肩膀时,她明显感觉到西门吹雪的身子僵了一下,并且迅速瞥了她一眼。

“?”干吗用那种被侮辱了的眼神看她?

西门吹雪轻蹙眉头,寒星般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脸庞,她那颇为悦目的五官不是重点,重点在于——

莲浅抬手轻轻拭去嘴角的口水,面不红心不跳道:“刚刚不小心蹭到了些水。”

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你觉得剑神大神会相信吗色女→_→

剑神大人肯定要比三岁小孩聪明,但可惜的是三岁小孩会在意的东西剑神大人如果再去在意那就太有失身份了,所以西门吹雪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任她的手不知该说是在宽衣还是揩油地游走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