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好些江湖人也纳闷,窃窃私语,问,这后生是谁啊?怎么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展昭有些同情地看了那莫一刀一眼,心说这人大概没出来过江湖,然后性子也太狂躁了些,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这种性子,别说是遇上白玉堂了,遇上谁他也活不了啊。

莫一刀火气上涌,指着白玉堂道,“好,少爷我要是输给你了,我认你做爷爷!”

白玉堂微微皱眉,问,“叫我什么?”

“爷爷!”莫一刀吼道。

展昭摇头,白玉堂笑了笑,点头道,“好你个不孝子啊,自己认了个爷爷不说,还给你爹认了个爹。”

“你我不跟你耍嘴皮子!”莫一刀怒极,这白玉堂伶牙俐齿似乎经常与人斗嘴,自己说不过他,举着刀道,“咱们刀剑底下见真章!”

白玉堂放下手中的杯子,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对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像是说——算了,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

白玉堂也觉得挺没意思,这莫一刀就是个乱发脾气的小鬼而已,何苦伤了他性命,就抬眼,不冷不热地看了站在一旁的莫一北一眼,那意思是——你把他带走吧,回去好好管管。

莫一北刚想上前,却听莫一刀笑道,“呵,怎么,光说不练啊?锦毛鼠白玉堂也不过如此!”

展昭暗道不好,这莫一刀太不识抬举了,再看白玉堂,就见他抬眼看了看莫一刀,不怒,反而笑了而且这笑还不是他一贯的挑挑嘴角带些戏谑的笑,而是真笑

莫一刀更费解了,面上微微一红,这白玉堂长得真不是一般好看,他干嘛对着自己笑?

白玉堂本来就是好斗的性子,今日给展昭面子已经忍了很久了,但是这小子实在是把他的脾气给惹上来了,白玉堂站了起来,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出招啊。”

莫一刀拿着刀看他,问,“那你的刀呢?”

白玉堂冷冷看了他一眼,“就凭你?”

“你。”莫一刀咬牙,白玉堂一再地轻视他,实在忍无可忍,抬手举刀就使出一招他狂刀门的绝学。一刀挥出,他深觉自己打得不错,可是再抬眼,却发现白玉堂不见了。

莫一刀震愣了一下,跟刚刚在驿站展昭接住那个小二的馄饨碗一样,他根本看不清动作,人就没了。

正在纳闷,就听身旁有人说,“在这儿呢。”

莫一刀猛然一回头,就见白玉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旁,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单手揪住了衣领子,微微一笑,抬手往外一抛

“啊!”只来得及叫了一声,莫一刀就很没面子的被白玉堂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白玉堂扔得还挺巧,在酒楼的斜对过,正好有一家水产铺子,门口放了好几个大木桶,里头养着鲜鱼和活虾。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总之那莫一刀飞出去之后,就大头朝下直摔进了其中一个养虾的大木桶里。

“哗啦”一声,莫一刀直接栽进了水里,惊得路人都大叫了起来。

展昭瞄了楼下一眼,摇摇头,白玉堂也算手下留情了,二楼扔下去,摔到哪儿都得摔出个好歹来,就那儿有水桶,还好些,不至于摔坏了,不过却是丢人啊。

再看莫一北,脸色难看,刚刚过招他也看见了,莫一刀连白玉堂的边儿都没挨上呢,怎么跟人家比啊,也算白玉堂手下留情了。可是今日这么多武林人士都在这儿,若是这事以后传出去,那他莫家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狂刀门的弟子也都翻脸了,抬手抽刀,像是要上来跟白玉堂拼命,但是白玉堂的功夫他们都见识过,自家少爷都白给,他们几个就更加没得看了。

白玉堂皱眉看看众人,心说你狂刀门也适可而止一些吧,再胡搅蛮缠下去,我可不客气了。

展昭伸手摸了摸桌上的汤,都快凉了,就这样好好一顿饭算是泡汤了,原本久别重逢的好心情也被打乱了,真没劲。

白玉堂转回头,就看到展昭有些扫兴地坐在那里,就微微皱了皱眉头,不再去搭理狂刀门的人,白玉堂坐了回去,道,“小二。”

“唉,大爷。”伙计让刚刚的动静吓坏了,他也是见过世面的,自然知道这人不好得罪,赶紧就上来,问,“爷,什么事?”

白玉堂道,“把凉的拿下去弄热。”

“唉,好嘞!”伙计赶紧招呼人动手将饭菜弄热,展昭睁大了眼睛看白玉堂,这饭菜热了之后,味道就不一样了,白玉堂向来挑剔,还要吃热过的啊?

白玉堂见展昭睁大了眼睛看自己,一笑,道,“看什么,我还没吃几口呢。”

展昭看了他一会儿,微微笑了笑,心情好了一些。

莫一北和一干狂刀门弟子的被白玉堂晾在了原地,尴尬又没面子,最后莫一北先转身下楼去看莫一刀的情况了,那些狂刀门弟子也都跟了下去。

展昭往外望,就看到莫一刀已经站起来了,全身湿透好不尴尬,莫一刀抬头,就看到展昭正在看他,但是白玉堂连瞄都没瞄他一眼,心里是又气又闹,真相找条地缝钻进去。

楼上有几个武林人士起哄,笑着道,“唉,小兄弟,还没叫爷爷呢!”

莫一刀臊得脸通红,莫一北想拉他走,莫一刀一甩胳膊,道,“愿赌服输,不然以后江湖人不是要笑死我么?”

莫一北拉不住他,莫一刀倔脾气上来了,大踏步走上了楼,白玉堂正喝酒呢,见他气势汹汹地上来,心说,怎么?还来?

但就见莫一刀站在他面前,道,“我莫一刀敢作敢当,愿赌服输,刚刚我们说好的”说完,就要张嘴叫爷爷。

“等等。”白玉堂一摆手,笑道,“我白家可没你这种不肖子孙。”

莫一刀脸涨得更红,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下面水产铺子正在跳着脚骂街的老板,道,“去赔了他家的损失,就算两清了。”

莫一刀一愣,看莫一北,莫一北心下一松,莫一刀若是今天真叫了白玉堂爷爷,那以后估计要被人笑话一辈子了,要是不叫跑了,恐怕也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白玉堂这样一来,算是饶了莫一刀一麻,外人说起来,只不过是莫一刀跟他比武输了而已跟白玉堂比武输了,可真是不丢人的!莫一北心中不免感慨,江湖传言的确准,但也不能尽信,人人都说白玉堂脾气不好,可如今看起来,还挺宽宏的。

莫一北对白玉堂和展昭拱了拱手,拉着莫一刀下楼了。

此时,店小二将热好的饭菜都端了上来。

莫一刀下楼前,回头看了一眼,就见白玉堂正拿着酒壶,给展昭倒酒呢。

等莫家两兄弟走了,展昭和白玉堂重新开始吃饭,伙计的手艺很是不错,热了一遍的菜,吃起来一点都不难吃。展昭心情大好,和白玉堂一起风卷残云,几乎将菜都吃了,最后高高兴兴付了帐,伙计还给两人送了一坛店里最好的花雕。两人刚想走,突然,就听有人道,“展贤侄!”

展昭一愣,和白玉堂一起转脸望过去,就见叫他的人正站在楼梯口,显然是刚刚过来的,年纪大约四五十岁,穿着一身青衫,相貌堂堂很是威武。

“原老爷子。”展昭一愣,有些吃惊。

白玉堂也是头一会见原老爷子,心里纳闷,和展昭对视了一眼——怎么这么巧?

原老头可不管这些,快步走上来,拉过展昭看了看,道,“哎呀,贤侄多年不见,越发的精神了!我就在隔壁的绸缎庄买东西,刚刚听手下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下意识对视了一眼——消息真灵通。

“呃,这位莫不是白五爷?”原老爷子一脸欣喜地看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笑,也没多说话。

老头嘴角抽了抽,白玉堂年纪和展昭差不多,不过可没展昭那么懂礼貌啊。其实他不知道,白玉堂心里对他有些提防,总觉得这次的行程,似乎隐约有蹊跷。

展昭的想法,也跟白玉堂差不多。

“对了,二位贤侄现在住哪儿啊?”原老爷子颇有些殷勤地说,“别住在客栈里了,到家了么,住我原家庄去吧!”

展昭刚想开口拒绝,却感觉白玉堂轻轻地碰了他一下,立刻就道,“那,打扰老爷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原老爷子乐呵呵地说着,带着展昭和白玉堂,回原家庄。

第六十八章 因,妖刀断刃石

展昭和白玉堂牵着马,跟着原老爷子出了客栈,展昭道,“老爷子,要不然您先回去,我们有些行礼要收拾一下,收拾完了就过去。”

“呃”原老爷子似乎有些着急,但东西总是要让人收拾的吧,所以就点点头,道,“好的好的,你们先回去收拾,不过啊,收拾完了要马上来啊,我晚上可摆了酒席等两位贤侄过来吃饭啊!”

展昭点点头,说好的。

随后,展昭和白玉堂往河边的画舫走,原老爷子带着在楼下等着的家人,还有一车的绸缎布匹,先回原家庄。

两人走出了几步,对视了一眼,白玉堂问,“猫儿,怎么看?”

“嗯。”展昭摸摸下巴,道,“看不出来什么头绪,你是想去原家庄住下,好查查案情么?”

“嗯”白玉堂想了想,道,“我想看看那家丫头究竟长啥样,另外,再查查他原家是不是有什么稀世珍宝,是什么让那群武林人士趋之若鹜的。

展昭看了看他,摇摇头,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两人回到了船上,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计划了一下,便牵着马离开了。白玉堂并没有把船退掉,而是让在河里等着,以免哪天要用。

“我们什么时候去知府衙门?”展昭问白玉堂,“咱俩出现的消息要是传开了,我怕他们会有动作。”

白玉堂点点头,道,“这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先去庐山安顿下,然后晚上就来暗探。”

“嗯。”展昭点头,和白玉堂一起飞身上马,赶往庐山的原家庄。

庐山脚下,停着很多的马车,客栈里都住不下了,白玉堂和展昭更加纳闷了,怎么那么多人。

两人下马,抬眼就看到不远处一辆豪华的大马车驶了过来,马车的车头上挑着一面黑色的小旗子,旗上写着一个“唐”字。

“是唐弥吧。”白玉堂皱眉,看展昭,“这小子不是说不招亲么,怎么还是来了?”

展昭摇摇头,一笑,“问问他吧,也许他知道。”

车子到了山前,车帘一挑,就觉一阵香风扑面,展昭和白玉堂往里头一看,就是一皱眉,只见唐弥左拥右抱的,正和一大群美人聊天呢。

见车马到了,唐弥跳下车,整理了一下衣冠,对车里的美人们说,“美人,我有空再去找你们。”

“唐四公子,你要记得啊!”那群美人依依不舍地扒着远行的马车窗户,挥着香巾跟唐弥告别,“我们会想你的!你要来啊!”

唐弥摆手啊摆手,“一定!一定!美人们慢走啊。”

不止展昭和白玉堂,身边好多其他武林人士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这唐四来招亲竟然还带着莺莺燕燕,不愧是和白莲花、燕飞和王奇老并列为武林四大淫贼啊果然不假。

展昭和白玉堂本来是想要跟唐弥聊几句打听打听线索的,但是如今一看他那架势,算了两人一起装作看不见他,往山上走。

只不过,两人看不见唐弥,唐弥可很看得见他们,扯着嗓子就喊,“哎呀!展兄白兄!”

展昭和白玉堂看别处,唐弥叫哪个展兄白兄呢?这么巧啊,还有别的姓展行白的么?

唐弥见两人不理自己,就在身后喊,“展小猫,白老五!”

展昭和白玉堂泄气,这回不认都不行了。

唐弥欢欢喜喜地跑上了台阶,一拍两人肩膀,道,“我还以为你俩走了呢,怎么,上这儿来招亲啦?”边很招摇地大笑,“好了好了,有你俩在,我是铁定选不上的了,也不用回去跟我娘交代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纳闷,唐老夫人叫唐弥来的?

展昭边往上走,边问,“唐老四,你不是说你不招亲么?”

唐弥耸耸肩,道,“你俩不也说不招亲,怎么又来了?”

展昭笑了笑,道,“我们不是来招亲的,只不过和原老爷子有些交情,来观礼而已。”

“哦。”唐四点点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我的确是不想来啊,可是我娘硬逼我来,我也没辙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更加纳闷了这唐弥别看疯疯癫癫游手好闲,还是个好色的,不过功夫极好人也极能干,长得也好,是唐老夫人最疼的一个儿子,几乎已经定了是唐门的下一任门主。他自由散漫游历江湖,唐老夫人似乎从来没有管束过他,怎么这次竟逼他来招亲?

“唉,不过我娘可没说非得选上。”唐弥笑呵呵,“只要我选不上,依旧逍遥自在。”

白玉堂微微皱眉想了想,问,“唐老四,为什么那么多人招亲?”

唐弥左右看了看,凑过来压低声音对展昭和白玉堂道,“起先啊,我也纳闷那丫头我早派人打听过了,不好看所以说,那些人是冲着她原家大小姐的身份来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点头,不过原老爷子身家虽然不菲,但这里有好些来参加比武招亲的武林人士身家比他更殷实,这又是为什么呢?

“嘿嘿,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真正的原因的。”唐弥神神秘秘地说。

“真正的原因?”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是什么?”

唐四左右看了看,道,“这原老爷子,和莫矶是生死之交,锁着螟蛉妖刀的刀棺钥匙,就在原老爷子这里。”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愣——有这种事情?

“知道那原老爷子为什么不请你么?”唐弥神秘兮兮地转脸问白玉堂。

白玉堂茫然,摇摇头。

唐弥笑眯眯道,“我原先,是以为那老爷子怕你抢了他家姑娘的风头”

话没说完,就被白玉堂冷冷看了一眼,唐弥赶紧躲到展昭身后,咳嗽了两声道,“不过啊,后来我知道了,他是怕你的龙鳞淬刃,抢了螟蛉的风头。

白玉堂一皱眉,展昭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觉得这可是没有根据。

白玉堂问,“这话不再理啊,这世上好的兵器多了,他螟蛉又不是最好的,再说了,原老爷子还请了这猫呢,他手上的巨阙怎么说?螟蛉根本没得比。”

“唉”唐四摆摆手,道,“不一样的,巨阙是上古神器,那螟蛉跟你的龙鳞淬刃一样,是妖刀啊!只不过你这把是妖刀的祖宗,螟蛉是野路子。”

展昭眉头微皱思索片刻,问,“你的意思是说,江湖人是冲着那螟蛉来的,而人们要螟蛉,并非因为它是厉害的兵器,而是因为那是妖刀?”

“妖刀除了不听话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处?”白玉堂也有些想笑,“我看到好些门派的人他们根本不用刀,刚刚还看见几个耍棍子的和尚呢。”

“这螟蛉里头藏有什么大秘密么?”展昭好奇地问。

唐四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嗓音继续说,“我也是听说的啊,据说当年铸造螟蛉的妖人邪易,居住在一个山洞里头,他留下了满墙的武功绝学莫矶就是因为误入了山洞,才学了个皮毛,就如此厉害了。”

展昭点点头,道,“你是说,武林群雄是想要从螟蛉上得到线索,去那个山洞?”

“嗯。”唐弥点点头,道,“据说螟蛉之上标注着去那个山洞的地图,不过么,武林绝学和山洞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主要的,那些江湖人真正想要的,是另外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展昭和白玉堂同时问。

“断刃石。”唐弥笑了笑,问,“听说过么?”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皱眉——断刃石这个名字,只出现在传说之中,是铸炼刀剑的人用的,一般铸造师只是用磨刀石而已,而上古几位传说中的铸造大师,用的,就是这种断刃石。顾名思义,所谓的断刃石,就是用来砸断刀剑的。据说这断刃石其实并非石头,而是龙爪,就是龙的厉爪之上最坚韧的那一块指甲。无论你铸造了多好的刀剑,只要被它一敲,必然粉身碎骨,这乃是铸造师用来保命的东西。特别是铸造妖刀的时候,因为妖气与杀气太重,因此经常会有妖刀杀死铸剑师的事情,但是一旦有了断刃石,只要对着那妖刀一敲,无论多厉害的妖刀,都要断裂,因此是用来镇住邪刀的。另外,有些人想要来抢夺宝刀或者杀害铸造师,也只要用断刃石击碎来犯之人的武器便可因此,虽然武林兵器谱上有名刀名剑排位,但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神兵,其实是断刃石。而史上最厉害的断刃石,传说就是这邪易留下的那块定海断刃石,乃是海龙的厉爪做成的。

“哦”白玉堂和展昭同时点了点头,白玉堂失笑,道,“我明白了,因为我这龙鳞淬刃传说是用七十六颗龙牙和龙筋淬炼而成的,因此铁定比龙爪子要硬些,所以不能来是吧?”

“嗯嗯。”唐弥点点头,笑道,“不过我觉得那原老爷子铁定有私心,怕你抢他闺女的风头!”说完,转身就想跑冷不防身边的展昭,突然出脚绊了他一下。

“哎呀”

“呯”的一声,唐弥很没面子地摔了个狗啃泥,直接就趴在台阶上了,前两天刚刚下过雨,台阶上有湿泥。

唐弥穿着白底团花的华丽衣服,这下好了,满身满脸都是泥。

白玉堂本来让他气够呛,不过见他一脸踩到狗屎的霉催样子,立刻火气全消。

唐弥揉着摔疼了的胳膊站起来,看展昭,“我说展小猫,你怎么这么不厚道啊!”

展昭微微一笑,道,“我怎么你了,分明是你自己大意。”

唐弥揉着下巴,道,“幸好没破相,不然天下的美人不是要哭死了啊?展小猫,你怎么向着耗子。”

展昭挑挑眉,还没说话,白玉堂就伸手一拦他肩膀,对唐弥道,“猫鼠一家,你没听说过么,不向着我难道向着你?今天便宜你了,下次你再胡说八道,我阉了你再扒光你的压,让你好色风流变太监漏风。”

“啊!?”唐弥赶紧捂住要害躲开,道,“你俩欺负人,我离你们远些还不行啊真是”说完,拍着一身的泥,飞奔下山找地方洗澡换衣服了。

展昭瞄了瞄白玉堂,问,“怎么样?”

白玉堂一挑眉,拍拍展昭的肩膀,道,“消气,好兄弟!”

展昭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这个,我问你唐弥刚刚说的龙爪龙牙的话。”

白玉堂一笑,将刀往肩膀上一架,边往上走边道,“他喝多了放醉屁。”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的背影,也将剑架在肩膀上,学着他的样子大喇喇追上两步,跟他一起并肩大摇大摆往山上走,道,“我也觉得,就是放屁。”

第六十九章 乱,传言与真相

原家老宅位于庐山的山巅,上山要行好久的路,展昭和白玉堂边走,边悠闲自在地欣赏这庐山的风光。

“这庐山真是胜景啊。”白玉堂不无感慨地说。

“嗯。”展昭也点头,又走了一段路,展昭问白玉堂,“发现了没?”

白玉堂微微一笑,点点头,“我们刚上山没多久,他就跟着我们了。”

展昭抬脚,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对着身旁的树林子里头射了过去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