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回过雍正,便去了胤祥府中,首次踏进怡亲王府,这里倒出乎意料的简单质朴,暗自打量,见这里虽然不大却芊巧秀丽,颇有江南园林的气韵,领头的太监恭敬的把我让到一处像书房的屋子便匆匆出去了,因我是便装却拿着宫中的腰牌,他有些好奇,大概不知我是什么来历,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大约没有女客来找过他家主子,四下一看,见四壁上俱都是李白的诗句,只在案侧悬挂着一把宝剑,房中的书橱上陈列着满满的书籍,异常的爽利,倒有几分侠客的气度。

缓缓踱到书架前,抽出一本翻开,一张纸片飘落下来,我拾起细看,上面紧紧写着一句古诗:

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字迹娟秀熟悉,赫然竟和我的一模一样,纸边已有些泛黄,显然是很久以前写的了,却完好的吓人,仔细想了半天,想不起自己曾写过,正发怔间,胤祥推门而入,脸上一副纳闷的表情,待看清是我遂惊喜的笑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姐姐,今儿个怎么得空上我这来了”

说实话,他的年龄较之我大上很多,可是他每每亲热的喊我姐姐,我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总觉的好像历来如此似的。瞧见我手中的纸片,他瞬间浮现一丝迷离的神色悠悠的道:

“姐姐还记得这句诗吗,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就是它给了我重生的勇气,令我不再怨天尤人,颓废绝望”

我放回那张纸:

“我还是记不清以前的事情,算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求你来了”

他沉思的望着我道:

“姐姐莫不是让我替九哥十哥说情,早上皇上已经嘱咐我了,果然不出四哥所料,你真的来了”

我暗想看来今儿是白来了,雍正根本太了解我了,早早的便堵死了所有的路,可是我既然答应了紫鹃,不行也得试上一试,遂开口道:

“虽然有些为难你,可是念在兄弟的情分上,你也得说上几句吧”

他微微叹道:

“姐姐就是心太软,也罢我明日便上道折子,可是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见得能管什么用”

见他答应我高兴的道:

“常听人说怡亲王有侠王之风,现在看来果然不假,那我就谢谢了”

他道:

“姐姐取笑了,若不是你在我小时的悉心教导,哪有今日风光的怡亲王”

听他的话甚不合清理困惑的道:

“你小时我才多大,哪有能力教导你,你真的糊涂了”

他恍然大悟含糊的道:

“是啊,我怎么糊涂了,算了不提过去的事了,今儿既然来了,可得好好逛逛我的园子,虽然比不得宫中,却也混的过去”

正说着外面通传:

“王爷,皇上驾到了,已经到菊园,我连忙起身和他迎了出去,走到一处院落,见雍正站在一片金灿灿的菊圃前,脸上荡漾着淡淡的笑意,正望着那些花出神,我们上前见礼,他分别拉住我和胤祥温和的道:

“都是自家人,快起来吧,十三弟你这里的菊花,倒比宫中的还娇艳几分,难为你一个大男人倒如此的心细“

胤祥哈哈一笑道:

“那儿是臣弟的功劳,我不过吩咐下人们仔细些罢了”

雍正兴致极高笑道:

“不如今儿咱们一家人就在那亭子中晚膳吧,重阳将至正可顺便赏菊”

说着指指花圃侧座落的一个亭子,说话间,已是掌灯时分,皇上的一句话,府中顿时热闹起来,下人们来回穿梭准备着,倒是一点儿也不喧闹,不大的功夫,院中布满了明亮的灯火,饭毕,我们三人高坐在厅中品茗谈心很是惬意,这时夜色已深,天空中的明月洒下朦胧的光晕,溶溶的月色下,温馨的气氛笼罩在我们四周,金灿灿的菊花,在明亮的月光下越发的动人。

我沉浸在这一片朦胧的诗意中,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也曾经感受过这氤氲的氛围,不由低声念道: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片语时.

感觉这首诗随口占来竟如此的熟悉,听我念罢,二人均变了脸色,雍正急急的道;

“你怎么知道这首诗的你......”

见他一副紧张的神情我笑笑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以前曾经看过吧,只是刚才一瞬间脑中滑过这首诗,皇上向来博学,可知道这是谁作得”

雍正显然松了口气,摇摇头望向胤祥,胤祥仿佛陷入深深的回忆中道:

“这本是皇阿玛的一个宫女所作,她才学极高,可是却过早的香消玉损了,皇阿玛为了纪念她,收集了她生前所有的诗词曲赋,加上皇阿玛和当时一些大儒们写的怀念之词,编辑成册,那时京中着实热闹了一阵,无论闺阁女眷,青楼歌姬,还是文人儒生,都颇为推崇,争相传诵,那是我大清的一代奇女子。

望着他向往的神色暗暗伤感:红颜薄命古今皆同,喃喃低语: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缺。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香魂无断绝!是耶非耶 ?化为蝴蝶。

探视

回到宫中,我还沉浸在那美丽哀伤的氛围中无法自拔,从造物的角度俯瞰人世间的美丽,应该是一种听天由命的柔顺之态,凭听朝来寒雨晚来风,一任落花成泥辗做土 。 但尘世间仍会有一种出世的美丽,是造物主不能理解的 那种孤标傲世的清韵,桀骜不羁的魂魄尚不是它能把握的,所以哲人说:情深不寿,强极则辱。月盈必亏,日中则昃。一切自然的东西,倘若超过造化所能赋予的极致,不是毁灭便是新生。

花到谢时莫怨开,一切终将归于尘土。皮囊已锈,但污何妨,我们至少还有时间享受平淡。珍惜生命,想到此,倒想开了,雍正自从胤祥说完的那一刻,便有些心魂不符,仿佛也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只是他的眼中却蕴含着一丝痛苦和恐惧。

尽管我努力的周旋,还是没有改变八爷党的命运,随着雍正四年的到来,八爷党更是时时有朝不保夕之态,至除夕前后雍正终于以狂妄悖逆,屡次抗旨,结朋党之私搅乱朝政之罪将八九十圈禁,一时朝野震惊,却无一人敢说情。

我得到消息时,已是九月出,听宫女们议论才知道廉亲王已经病入膏肓,心中感到异常的悲痛,仿佛他是我要紧的亲人一般,我急匆匆的踏入乾清宫请旨,想前去探病,雍正冷冷的道:

“你若不顾年夫妻情分便去,朕也想栏你”

话中含着浓浓的决裂之情,说罢,摘下随身的金牌重重的仍在案上,眼眸中丝丝寒意另人心颤,我来不及多想,拿起金牌急急的出去了,刚走到门口就听一声巨响,我没有回头,匆匆的出宫了。

不知走了多久, 软轿才停下,后面急步越前一名宫女打起了轿帘,轿帘掀处,一名服饰整齐,项挂朝珠顶上戴三眼花翎的官儿,站在宗人府外,明亮的灯笼下,竟然是胤祥,他伸手拉过我低声道:

“你怎么真的来了,你太莽撞了,如今的皇上再不是以前的四哥了,你你......”

说着欲言又止,我打断他道:

“不管他变的如何,我既不能遵守往日的诺言,难道来看看都不行吗,他若不体谅,我也没法子,大不了搬到冷宫去,也许更清净随意”

他见我这般坚决,也不再劝说,吩咐旁边的一个官员:

“你带她进去,好生伺候着,若有闪失,你我都休想活命”

我这才随着那诚惶诚恐的官员,进到里面,四下打量,见这里还真不像一般的监狱,虽然我对监狱没有印象,可是脑中的信息,真切的告诉我这里就是贵族的监狱,两侧一个个的屋子,布置的干净舒适,慢慢的走到最里面,站在一个朱红的门前,这里显然规格极高,那官员站定,躬身道:

“您自己进去吧,无旨下官是不能进去的,”

说完便远远的站在一侧,我定定神推门而入,一阵药味扑鼻而来,我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迎面一阵大笑声传来,在宽阔的房间里显得异常凄厉:

“哈哈,八哥终于有人来了,你说是不是咱们的死期到了”

我抬头仔细看去,见这里倒是内有乾坤,我站在一个大厅中,四周摆着些零散的器具,并排的前面还有三个内间,均挂着帘子,一时看不见房中的样子,声音显然是从中间的房中传出来的,我掀帘而入,见房中并无窗户,燃着几支烛火,显得有些阴沉昏暗,正中的墙边有一张颇大的床榻,上面靠着一个,榻边坐着两个,我走上前播亮灯光,他们看清了我的脸,都是一怔,坐在榻边的九爷十爷倒还过得去,只是面容有些憔悴。

我走上前,见躺着的廉亲王,双眸紧闭,气若游丝,面色晦暗,竟如死人一般,心中大痛,不知为何眼泪如断线般的滑了下来,低声轻唤:

“廉亲王,廉亲王......”

半响他才睁开涣散的双眼,看清我的面容,眼中瞬间闪现夺人的神采,挣扎的坐起来,见他吃力的样子,遂轻轻扶住他,他定定的看了我许久,微微牵动了下嘴角,这个苦苦的笑意,现在看来竟如此的凄凉,他的声音细小微弱,我用耳朵伏在他的嘴边才能听清楚他的呢喃,竟是一阕词:

残灯风灭炉烟冷,相伴唯孤影。判叫狼藉醉清樽,为问世间醒眼是何人。 难逢易散花间酒,饮罢空搔首。闲愁总付醉来眠,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念罢,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姐姐你终于还是来了,胤祀就知道你不会撇下我的,答应我:今生已无望,共结来生缘,”

我哽咽的点点头,这时才明白他在我的生命中竟如此的重要,看着他如释重负的神情,脑中瞬间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夜色中的亭子,草原上的笑语,每个画面都有他,却又不像他,他深深的望着我缓缓闭上眼睛,嘴边的那缕笑容是如此的满足和幸福。

这个潇洒倜傥的姣姣如月的一代贤王在我眼前赫然长逝,我悲痛难忍,直到回到宫中还难以回神,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薄弱,雍正的狠辣手段如此的令人心寒,想到回来前九十的愤恨表情显然怨我极深。如行尸走肉的踏进承乾宫,殿中灯火通明,雍正高高坐在椅子上,阴沉的脸色就如外面深深的夜色般莫测。

我无心和他纠缠,径直向里面走去,经过他身旁,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抬起我的脸颊冷冷的道:

“你满意了,共结来生缘,你把朕当死人吗,你说朕在你的心中究竟是什么地位,朕受够了你的若即若离,今天你就明白的告诉朕,你心中深藏着的,时时念着的,偷偷想着的究竟是谁”

听着他找茬的话,我再也无法忍耐大声道:

“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这个,杀父屠弟的禽兽......”

我没有理智的大吼,他一巴掌打过来,力气奇大,我一个站不稳,摔倒在地上,他的面容严重扭曲着突然哈哈大笑:

“想不到世人的谣言,倒成了你攻击我的武器,你大胆,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朕拖出去,朕再也不想看到她了”。

瞬间进来几个侍卫,想伸手拉我,我冷冷的一笑厉声道:

“不麻烦你们了,”

说着猛力的冲殿上的柱子撞去,心道:这也算是终于解脱了,瞬间陷入黑暗中。

康熙番外一

朕大清朝至尊至贵的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一生大风大浪,可是朕有自信和勇气,总是站在风口浪尖,勇敢的面对着重重困难。

朕是个成功的皇帝,却是个失败的丈夫和失职的父亲,后宫环肥燕瘦,美女如云,可是却没有一个,和朕心心相印的女子,朕时常想,难道帝王就不能拥有自己真心爱慕的女子吗,看着他们一张张美丽的脸庞,朕只看到他们身后的背景,和邀宠的目的。真是索然无味。

朕以为这一生也就如此了,可是在朕三十八岁那年,看到了她,佟家送进宫的女子,初见时佟妃极力让她在朕面前表现,她虽然表面恭敬,可是朕却看得出她万般不愿,仿佛朕是吃人的老虎,他清澈如水的眼眸中分明有着淡然和无奈,这倒引起了朕的一些兴趣,随口问了几句,谁知她侃侃而谈,言词颇为生动感人。不像寻常的贵族女子,倒有几分朕欣赏的文人气息。

心想后宫之中,若有有这样的女子相伴,也是平生一大乐事,遂起了纳她之心,况且她的背景,朕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指给皇族子弟,现在党争愈烈,佟家显然站在了中间,若把她指给别人岂不坏了朕的大计。

想着稍稍试探她,她瞬间变色,声称自己愿做宫女,哼,不识抬举,拂袖而去,回到宫中,更是辗转难眠,脑中滑过她倔强的小脸,虽然不是最美的却深深在朕心里刻下了不灭的痕迹。

重阳节她的一曲知音让朕异常撼动,仿佛俞伯牙遇见了钟子期,朕彻底陷入了她百变的面貌中,这样的女子,朕有了征服的兴趣,她越是躲避朕越是难以放手,对峙许久终于有所改变。

随着日日的接触,朕更是如获至宝,从没有那个女人能和朕如此的契合,她是生动的,灵透的,她就像她的诗一样有孤标傲世的清韵,桀骜不羁的魂魄,另朕深深迷恋,朕像十七八的少年一样懵懂而患得患失,在她面前那还有半丝皇帝的威望。

朕的倾心宠溺呵护,终于换得了她的真心相待,日日拥着她都还惧怕失去,总觉的她的思想,她光芒太夺人心魄,好像天上的的星辰一样遥不可及高不可攀,朕知道朕的儿子们都和她有着很好的感情,这另朕嫉妒,因为朕没有他们的青春岁月,朕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日日沉浸在这份本不应属于帝王的爱情里,不能自拔。

这时终于理解父王的心情,在相爱的人眼里,那儿看得到别人,朕的后宫如同摆设,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集一身,就是如此,朕还是觉得不够,一度引起了朝廷和后宫的恐慌,朕暗中压制下去,已从来没有的狠戾警告了众人,从此安生了不少。

谁都知道朕最爱的女子被朕藏在园子里,不知道的大概只有她,朕愿意用一切的代价来换得她快乐动人的笑容。可是仅仅三年的岁月,她便离开了朕,那年那月那个月色溶溶的夜晚,在她的铮铮琴音和柔情的歌声中,朕永远失去了她。夜空中回荡着,你就是我一生唯一的神话,在以后无数的日子里,这成了朕最美的回忆。

巧合

黑暗中醒来,见自己身处现代的医院中,床边站着满满的人,竟是我的大学同学,室友见我醒了,急急的过来道:

“张欣儿,你真的是猪啊,小小的车祸你竟睡了三月之久,吓死我了,我没敢通知你爷爷,怕他老人家担心,医生说你没有大碍了,只是潜意识不愿醒来,告诉姐妹你究竟做了什么美梦。

看着她依然八卦的嘴,这时却异常感动,低哑的声音出自我的喉间:

“见到你真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再心里偷偷埋怨你了,真好,那儿是美梦,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罢了”

我真的没想到以我敷衍的态度,竟有这么多的同学关心我,顿时百感交集,是啊,不管美梦噩梦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罢了,再世重生,我更应珍惜自己的生命,想起那场梦,我的性格造成了多少人的痛苦和遗憾,我一定要改变自己,勇敢的面对未来的风雨。

他们走后,室友坚决的留下来照顾我,我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听室友说:

“我舍命救的那个男孩子,颇有来头,算是举国闻名的贵族,据说是清朝的后裔,满族,姓爱新觉罗,父母早逝,只有一个叔叔,正在美国出差,传说是清道光时期就留洋了,在美国拥有很大的资产,在华侨界非常有名,不知为何,去年那位叔叔带着侄子回国投资,没有闲暇照顾他,请了保姆,可是那小男孩自己偷溜出来,迷了路,这才让倒霉的我撞上,出事后,那叔叔只叫人送了张空白的支票,从美国找来了权威给我诊治,所以我才住的起本市最贵的医院病房。

我不禁气愤难当,身体一好就准备出院,如此傲慢的高贵人士,我不屑占他的便宜,可是照顾我的特护却极力阻止我出院,说是让我等她家少爷,我听了真觉的非常可笑,这是现代,竟还能听到如此古老的称呼,真是滑稽,我坚决出院,正吵闹不休,进来几个显然是社会精英的年轻才俊,个个西装笔挺,最后进来一位穿白色休闲服的男子,看质地也知道此人非富即贵。

那特护恭敬的介绍,我才明白这位就是那位大牌的叔叔,待看清他的脸不由一惊,这分明就是小八的面容,从没想过能看到如此时尚的小八,不由愣住,他锐利的视线扫过我的脸颊时也是一惊,显然有些吓到,他挥手遣退众人,走到我近前,愣愣的望着我,眼眸中流淌着异样惊喜的神色半响才道:

“你是谁,”

我瞬间回神,不管多相像的脸,也不是那风姿卓越的胤祀,我讽刺的一笑道:

“我不过是一个平常的学生,和您这样的大人物本没有交集,只是偶尔救了你的侄子,你不用谢我,我向来同情心泛滥,就是小猫小狗,我也会舍身去救,再见,最后奉劝你照顾好自己的侄子”

我飞快的朝门口走去,他突然拉住我的手,手腕上传来的热力让我知道:这个高贵的男人正处在激动中,我甩开他道:

“你有话就说,不过别太长,我还要回校补习功课”

他深深的看着我道:

“我的祖先算起来是清朝康熙年间有名的八贤王,家中有一个家规外人不知,据说是廉亲王亲自定下的,是关于一个女子的,代代相传,到了今天终于明白了真有这样的奇事,先祖留下了一张女子的画像,定下的家规是:若后世子孙有遇到和那女子一样的相貌,并说出他遗言的,定要不惜一切代价,迎娶进门”

说着沉沉的看着我,我恍然想起小八的誓言喃喃的道:

“今生已无望,共结来生缘”

他顿时惊喜交加的道;

“原来是真的,真有此事,为了圆先祖的遗愿,我们家族寻了许久,相貌相同的倒是有几个,可是能说出这句话的却只有你,看来冥冥中先祖有灵,安排了这样的相遇”

我哭笑不得,没想到桃花运竟跟着我到了现代,且还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我连忙道:

“你别误会,我只是随口瞎猜的,现在是开放的年月,没有爱情的婚姻,想必你也不屑维持,何必计较你那几百年前的家规呢,”

他道:

“若仅是家规 也还罢了,最近的一年我常常做梦,梦中的情景纷杂难懂,仿佛是古代的清朝,梦中的女子或弹或唱的多是现代的词句,你说今天见到和那女子一模一样的你,我该如何。

我淡淡的道:

“你怎么想,随便了,你我地位悬殊,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再见,不,永远不见”

说着便出去了,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跟随着,出门的那一刻隐约听到:

“你想逃吗,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之后,不久你就会来找我了,到了那时,我不会轻易放手的”

我飞快的跑了,总感觉他的话像极了小四的冷冽霸气。

回到学校到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校庆前的一天系主任找到我打量了我许久问道:

“你和昊天集团的总裁认识”

我摇摇头:

“昊天集团是干什么的”

他狐疑的道:

“校长叫你去”

我心道:我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学生怎么劳动了校长的大驾,想着来到了校长室,门外站了几个保镖是的大汉,这那里像学校简直如黑社会的总坛一般,冲他们做了个鬼脸推门而入,我还是首次来这里,见办公室甚是气派,有一个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两个人,校长我自然见过,另一个玩味的看着我的人,竟是医院中的那个男人,看校长谄媚的表情,就知道这位肯定是为了不得的人物,我不仅暗自吃惊,看来麻烦当真躲不过去了。

我毕恭毕敬的问道:

“您叫我来有何事”

校长亲切的道:

“快坐下再谈,你入校时资料上怎么不填你是艾总裁的未婚妻,真是的,今天艾总裁亲自光临,为了给未婚妻的学校捐款,我才知道了”

我顿时大惊急道:

“校长恐怕误会了,我几时有了未婚夫,我自己都不知道”

像肯德基老头的校长笑道:

“看来小两口闹别扭了,”

那姓艾的道:

“校长见笑了,我今天来就是来接未婚妻的,家族决定在国外举行婚礼,可否通融一下,准毕未婚妻几月的假期准备婚事,到时我自会派私人飞机前来接各位前去观礼”

那见钱颜开的老头,连忙答应,我已经气的说不出什么了,等我回过神时,已经坐上了,这位神经病的私人飞机。

他乡

他倒一副随意的神色,好不觉得这样做不合常理,我思考了片刻,平静的道:

“咱们有话还是明说的好,即使你非要履行什么见鬼的家规,我也不会答应,像你这样的名门贵族又年轻英俊大概不乏淑女名媛趋之若鹜,你何必非得娶个不出色并且不爱你的女人为妻呢”

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