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了一眼,她的椅子被掀翻在远处,此时是怎么也够不着了,她突然想起昨晚那句梦话,原来是真的,李冰琦踢翻了她的椅子。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搞什么鬼,九九无可奈何,只好先爬回床上,纠结着五官想,时间快不够了,要不她跳下去吧。

她的运动神经不错,跳下去应该没问题的。

这个想法一出,九九的手脚就代替脑子行动起来,她爬到短楼梯的尽头,身子一倾,向地面跳去。

岂料地面早上孙蓉蓉擦过,太滑了,她的脚刚刚碰到地面,就被滑摔出去,传来一阵骨骼错位的声音。

脚崴了。

一阵酸痛从骨头深处传来,九九捂着自己的腿,痛得站不起来。

脚踝处立刻肿起一个馒头大的包,红红肿肿,很是严重。

她在地上躺了很久都缓不过那处酸痛,惨白着脸,站不起来,目光涣散。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楼下等不到九九的兰仲文上宿舍来,他慢慢走过杂七乱八的走廊,虽然杂乱,也比男生宿舍干净几百倍,男生的宿舍里各种臭袜子满天飞,地面脏乱无人打扫,常年散发着一股腐霉味。

他走到311宿舍,脸色就变了。

“九九。”兰仲文快速冲进去扶起她,笑脸顿时化为铁青,“你怎么了?”

九九咬着唇,声音略带哭腔,“兰花儿,好痛啊。”

“九九,你不要怕,我们先去医务室。”危急时刻,兰仲文反而安静下来,他先温声安抚九九,在试着按了按九九的脚踝,肿得她连放直都不敢,兰仲文面无表情,放开她的脚,转而抱起她。

“等等。”慌乱中,九九叫住他。

兰仲文收住脚步,看着怀中的她,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九九见他面色铁青,弱弱地缩在他怀里,淡化存在感,“我还没穿内衣呢。”

兰仲文铁青的脸一裂,变得有些无奈,把她放在秦州雨的床上,声音轻柔,“放在哪里,我去帮你拿。”

“储物柜里。”

兰仲文转了身就去九九枕头旁边拿她的储物柜钥匙,她一直没什么防备概念,钥匙都是直接扔在枕头旁边就作数。

九九吃惊地看着他再一次搜出她的钥匙,快速打开储物柜,她连脸红都不会了,他为什么老是记得她的东西放在哪里啊?

她抽空想了下,这还有没有*了啊?以后要是藏点私房钱,准能被他搜出来。

“穿哪件?”兰仲文打开九九的储物柜,衣服又乱成一团了,他拧住眉,就一天她也能把储物柜弄成这样?这到底怎么办到的啊?

“红色的吧。”九九弱弱的说,脸红得像个红灯。

兰仲在她那堆内衣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件红色的,他顺便目测了下,嗯,有点微型。

接着把内衣递给九九,他背对着九九,再次走到储物柜里,搜出九九的面盆,打开宿舍的门出去了。

九九不明白他要去哪里,但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穿内衣要紧,她赶紧把衣服扒拉下来,穿上内衣。

而兰仲文这头,他走到走廊尽头,找到女洗手间,然后敲了敲女洗手间对面的宿舍门。

过了几分钟,那门打开,出来个蓬头垢面的女孩,那女孩一见眼前出现个绝世尤物,她以为做梦了,揉了揉眼睛,然后尖叫,“啊!”

为什么会这样?她刚起来,脸都没洗,就让她见到了这个天神一般俊美高贵的男人,她脸还没洗,头发还没理,这还要不要让人活了啊?

她在帅哥心里的印象造成负伤害值9999999了吧,没脸见人了。

兰仲文不知道她丰富的心理活动,也不废话了,温着声音开门见山,“这位同学,我女朋友生病了,我来照顾她,但是我不能进女洗手间,能不能麻烦你替我打一盆水出来?”

那女孩呆若木鸡。

半响,她好像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接过兰仲文手里的脸盆进洗手间去了,然后,洗手间里传来了一阵震天的尖叫声,声音之大惹得兰仲文捂起耳朵。

没一会,那女孩端着一盆水出来了,她的头发还顺便整理了下,娇羞地对兰仲文说,“你的水。”

只闻一声“谢谢”,面前和男孩和她手里的水都不见了,女孩愣了愣,刚才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做梦啊?

兰仲文回到311,怕九九还没换好衣服,特意敲了敲门,“九九,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那我进来了。”兰仲文打开宿舍门,九九已经坐起来了,他把脸盆里的水倒了一杯出来,拿牙刷给九九挤了牙膏,递给她,“快刷牙吧。”

九九一愣,接过牙刷刷起来,含糊不清的说:“你去帮我接水了啊?”

兰仲文点头,又把九九的面巾放在脸盆里搓了搓,拧干,对九九说,“闭眼。”

九九把满是泡沫的嘴抿起来,抬高脸,兰仲文拿着面巾替她擦脸,却没有想象中的用力,面巾轻轻柔柔落在她脸上,仔细地的擦拭着脸颊每个角落。

这个温柔的动作,令九九脸红了。

兰仲文擦完后,好笑地看着她,九九睁开眼睛,兰仲文已经返回去拧毛巾了,然后又走过来帮九九擦了一遍。

擦脸后,九九的肌肤吹弹可破,兰仲文看得痴迷,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别发呆了,快刷牙,要去看医生了。”

“噢。”九九含糊应了一声,继续刷牙。

、第八章 兰仲文的往事

去医务室的路上,兰仲文一直紧紧抱着九九,路途很长,他还是一言不发,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把九九抱进医务室。

医务室是的医生是一位女人,兰仲文把九九放在藤椅上,礼貌地对她说,“MISS,她的脚踝受伤了。”

他就是那种很着急看起来也很安静的人,医生在给九九检查脚踝,他微微喘着气,抱了她一路,不累才怪呢。

医生检查了下九九的脚,把她的腿坤直,九九呼痛,她又按了按,九九还是呼痛,女医生没说话,到柜子里去拿药酒和纱布了。

“MISS,她的脚没事吧?”兰仲文站在九九前面,背对着她,九九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从他的语气里,九九可以猜得出,兰花儿很着急。

“没事呢,就是坤到经脉了。”医生拿着药酒回来,坐在九九面前的小凳子上说,“我现在帮你给你擦药,回去脚不能碰水,也不能穿鞋子,要让伤口透透气,知道吗?”

九九点头,医生开始给九九的脚踝按摩加擦药,九九疼得拧紧身旁的椅子扶手,医生的手法很有技巧,顺着九九的穴点掳顺她错位的筋脉,九九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兰仲文见状,走到九九身边蹲下,握住九九的手,“你要是痛就握紧我的手。”

于是九九就握紧了兰仲文的手,发出压抑的叫声。

这种声音是人体在遭受压迫或者某种事情不自觉发出来的,就像猫爪挠在心间上,撩得兰仲文面红耳赤。

他蹲在九九身前,听着她小猫一样的叫声,全身都在发热,尤其此时九九因为痛苦而拧起的眉,眼泪汪汪的,很是醉人。

兰仲文的呼吸有些急促,他赶紧扭过头,把视线落在别的地方。

整个按摩过程用了15分钟,兰仲文看着九九脚踝上的大馒头消下一半,重重呼出一口气,“MISS,她吃东西需要忌口吗?”

“要的,忌油腻忌辣,还有不要经常走动,最好请几天假休息休息。”她帮九九的腿缠上纱布,用纱网裹住,大功告成。

“那就是麻烦MISS开张证明给我吧。”

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打趣道:“你倒是比她还着急,什么事都你包办了,你们什么关系呀?”

九九脸一红。

“她是我女朋友。”兰仲文倒是不含糊,大方承认了。

“噢~”医生拖长尾音调侃,“怪不得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她,真不是一般的热情呀。”

兰仲文也笑,眼珠惑人,“自己家的媳妇,自然是要关心的。”

拿了证明,兰仲文把九九背回寝室,路上经过食堂,兰仲文把九九扶到树下的石头上坐着,自己进去打饭。

他打了两份午饭,叫九九拿着,背朝九九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九九依言趴在他背上,淡淡的兰花香钻入鼻尖,九九感到安心,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兰仲文一笑,见九九闷着脸,好像怕自己会骂她,缩着脑袋淡化存在感。

“九九。”

“嗯?”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

兰仲文见九九提不起劲,微微挑眉,“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缸,缸里有个盆,盆里有个碗,碗里有个勺,勺里有块肉,我吃了,你馋了。”

九九静默了两秒。

噗——

九九喷笑,笑得前仰后翻,把兰仲文也惹笑了,“终于笑了。”

“你这个故事,好冷。”九九拍着他的背,笑说。

“冷你还笑得这么欢,那要是不冷,你得笑得摔下去了。”

九九还是笑,兰仲文静默了两秒,才凝着眼珠问,“九九,肯说了吗?”

“说什么?”九九不解。

“怎么摔着的?”

“这个嘛。”九九趴在他背上,声音闷闷地,把昨晚的事告诉兰仲文。

兰仲文沉着脸,“这样的人,你防着点,还有,你的储物柜钥匙不要老丢在枕头下,要随身带着,知道么?”

“知道了。”

因为九九的腿受伤了,今天他们无法去马场了,九九错过了她想看见的活马,心情郁闷。

兰仲文倒无所谓,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到哪都是一样的,311宿舍的人还没回来,兰仲文扶着九九坐在秦州雨的床上,她现在受伤了,不能睡上铺,估计还得跟下铺的舍友换个床位。

兰仲文把饭盒打开,拿了汤匙给九九,自己却没吃,把腿伤证明表放在两床之间的桌上,用一个杯子垫着,“这个是腿伤证明,明天让舍友帮你交给老师吧,你休息几天,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不到你,你需要吃饭什么的,就叫舍友顺便帮你打来,知道吗?尽量别走路,好好休息,腿就好得快。”

九九点头,“嗯。”

兰仲文见她乖巧,摸了摸她的头,又把自己单肩包里的大哥大拿出来给九九,“这个电话放在你这里。”

九九不要,把他递到眼前的大哥大推回去,“不要了,说了是来磨练的,我不想用这些东西。”

“不是这样的。”兰仲文叹了口气,“你现在受伤了,没办法去宿舍外给我打电话了,以后晚上我打给你吧,你要是不让我找到你,我会担心的。还有,你休息这几天肯定很无聊,你拿着电话,可以给广州的朋友或者伯父伯母聊聊天。”

九九嗯了一声,鼻头酸酸的,感动极了。

嘱咐完了,兰仲文终于可以安心吃饭了,他打开饭盒,大口大口吃着,一整天都没吃饭,饿死了。

吃完饭才四点,兰仲文让九九睡一下,受伤期间休息可以令伤势好得快一点,九九现在还很年轻,受什么伤不觉得严重,但是如果没有好好养,等到四十岁以后这些毛病就会重新跑出来,继而常常觉得身体不舒服。

兰仲文把秦州雨的被子叠在一旁,叫九九先睡在她床上,拿过九九乱成一团的被子抖好,给她盖着。

“你睡一会,我现在有事,出去一下,就回来。”兰仲文在九九额间印下一吻,温柔低语。

九九点头,放松自己的神经,昏沉入睡。

兰仲文离开没多久,秦州雨和孙蓉蓉就回来了,她们两今天是一起去图书馆的,秦州雨见九九躺在她床上,露在被子外的腿缠着白纱,一看就知道是受伤了。

她惊诧睁眼,九九昨晚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受伤了,她走过去,看九九睡着了,就没叫醒她,坐在床上,面对着桌子阅读今天借来的书。

孙蓉蓉也瞧出了苗头,她虽然安静,但是心细,一下就发现了桌子上的腿伤证明表。

“要请假十天,这什么情况?”孙蓉蓉仔细浏览腿伤证明书。

秦州雨听见这话,也趴到孙蓉蓉旁边看着那张证明书,“九九受伤了?”

“貌似是的。”

“奇怪了,她早上还好好的呀。”秦州雨摸着头想不通,恰巧这时,兰仲文回来了,他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两个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秦州雨就不用说了,兰仲文是她现在的偶像,怎么看怎么帅。

孙蓉蓉呆愣片刻,接着脸就红了。

兰仲文一身高贵,见到她们两回来了,急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个女孩受到他的眼神蛊惑,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兰仲文打开门,让身后搬着两箱牛奶和若干零食的福利社员工进宿舍,把东西放在地上。

零食全是果脯和芒果条,他不让九九吃薯条和巧克力,那些东西热量太高,对身体不好,但他又怕九九无聊,所以买些果脯让她嘴馋的时候含着,嘴巴有点寄托,她就不会老苦着脸了。

这样一想,兰仲文又笑了,这个吃货,真是有吃在手,天下我有。

他把钱付给福利社员工,两个女孩早看呆了,对于大学生来说,买这么一大堆东西可不便宜啊。

两个女孩突然意识到,也许平日里,九九不是装大款吧,她的消费观是被兰仲文惯的,随随便便就买一大堆吃的。

兰仲文拆开牛奶,给她们两一人递了一瓶,此刻,他已经忘了秦州雨就是昨天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孩,他的记忆是有选择性的,只记得他想记的和有用的东西。

两个女孩脸红接过,兰仲文谦和微笑,“你们好,我是九九的男朋友,我叫兰仲文,希望你们以后多多担待我们九九。”

他这样大方承认,令两个女孩心生羡慕,重重点头。

说完这句话,他走到九九面前,看了看九九安静的睡颜,压低音量问两个女孩,“请问,这个床位是谁的?”

“我的。”秦州雨往前走了一步,眼神又敬又仰。

“能麻烦你跟我们九九换下床位吗?她的腿受伤了,暂时不能攀爬和走动。”

“好。”秦州雨点头,经过她和她男朋友闹分手的事,秦州雨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她心里奉信着兰仲文给她的信仰,不强行改变一个的志愿和性格,现在,她和她男朋友的感情又亲密了起来。

对于兰仲文,她不是爱,是出于一种崇拜英雄的情结,他太优秀了,天生就是要人仰起头敬仰的,对于这样的人物,尽管自信如秦州雨,也没有信心去得到他的青睐。

所有人都敬仰兰仲文的优秀,又惧怕他的优秀,怕他太优秀,跟不上他的脚步,最后会滞留在他生命的长河里,被汹涌而来的浪花卷走。而他会一直前行,直到站在世界的顶端。

可以说,和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幸运的,又是可悲的,幸运的是得到他的爱,令全世界羡慕。可悲的是要遭受所有女人怨毒的目光,稍微有点姿色和能耐的女人,都会盯着他太太的位置,九九跟他在一起,一生都不得安宁,就算她不去惹麻烦,麻烦也自动会惹上她。

而且她还要时刻完美自己,保持年轻漂亮的同时,还要融进兰仲文的经济圈和社交圈,否则她与兰仲文的距离就会越拉越大,接触的东西不一样,隔阂就会越来越深,接着没有话题,等待爱消磨殆尽了,就是感情的终结时。

九九选择和兰仲文在一起,她一生都要活在学习中,不能放松自己,前期兰仲文可以照顾她,怜惜她,但是后期,他也是要忙事业的,不可能时时顾着她,九九必须自己去成长,不然他们的将来,注定分离。

爱上一个站在顶端的男人,她也必须活成一个女强人,才能跟他站在一样的高度,俯瞰世界。

但是秦州雨不是兰仲文,她敬重兰仲文,怜惜九九,但是兰仲文不这么想。

兰仲文对爱情其实很寡淡,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萧九九的,一开始他是很讨厌她的,他对弱者向来没有同情心理,弱肉强食,是他的世界观。

萧九九各种小动作,各种吃零食,各种被老师罚站,被全班孤立,坐在自己身边,却像被全班同学隔在银河之外那么远。

那一天,她被同学记在小动作名单上,吃零食。

那一天,他知道她是被冤枉的,他没说,老师把萧九九叫起来,她站起身对老师说她没有吃零食,老师不信,把她叫到黑板后面站着。

他当时清晰地感到,萧九九紧紧握着拳头,他扭过头去,看见了她眼里倔强的执拗,这种情绪,他从来没有见过,就像一缕不可抵抗的曙光,强行地照进了他心里。

明明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却不愿妥协,非要逆天而行,就算被全世界孤立,她也倔强地不去融合谁,倔得骄傲。

那时候他就知道,九九有一抹自由不羁的灵魂,也许她现在看似可怜柔弱,但假以时日,她会比所有人都成功,因为她灵魂深处有一抹坚不可摧的意念。

不像他,看似完美无懈可击的人,其实灵魂支离破碎,他出生于军家,家规严格,小时候做错事都要罚跪,父亲为了让他深刻的记得错误,让他跪在大厅一天一夜,没饭吃,也不能睡觉,否则就要挨板子。

如果去了爷爷那里,就更是严格,做错事,爷爷会把他吊起来打,这种家族出生的人,性格不会弱,但是狠。

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知道长辈们喜欢什么样的孩子,他把自己伪装成他们喜爱的样子,后来,长辈们开始惧怕他的优秀,虽然很给家里挣面子,但这样的男孩,对于老去的长辈,是一种威胁。

父亲越来越害怕他,因为他冷漠寡情,看似沉静的眼中,充满阴鸷的戾气。小时候罚过他的场景历历在目,父亲总害怕他将来会报复自己,纵然喜爱他,也开始疏远,希望能淡化他心中的戾气。

可漫长的寂寞让他眼中的戾气越来越深,最后形成一个暗不见底的深渊,父亲的苛刻,母亲的遗弃,令他对这个世界充满憎恨,冷漠,讥讽。

如果不是认识萧九九,看似完美的他,其实灵魂漂浮而空洞,只是一个不知道生活为何意的傀儡,他的梦想因为母亲魇住,他的目标因为遗弃而丧失,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报复所有人,让他们都后悔伤害过他。

有人说过,其实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差,若不是九九柔了他心中的戾气,让他知道,他活着不是为了谁,也不是为了报复谁,而是为了遇见她,令彼此互相依靠,变得更加美好。

他对她那么好,是因为他的世界里,从来只出现过萧九九一个人,他和九九,也许一直是相反的,受所有人喜爱的他,内心丑陋而狠毒,而受所有人蔑视的萧九九,内心纯净而美丽。

她笔下的梅,正是因为她心灵不羁自由,才能似挣破千里寒冰在纸张上开起来,同时,那缕梅也震碎了冻在他心脏外的坚冰,在他心里深处开出傲人含香的梅。

在对的时间遇上她,于是他爱了,毫不犹豫。

她温暖了他的心,这个世界上,只有萧九九可以办到,破碎的灵魂与她纯净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令他感到这个浮躁不安的世界上,还有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他和萧九九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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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醉人的温柔(二更)

九九醒来的时候,秦州雨已经把自己的被子枕头搬到九九的床上去了,她伸了个懒腰,秦州雨立马凑了过来,“九九,你的腿怎么受伤了?”

九九于是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秦州雨,李冰琦最近行情好得很,天天约会,现下还没回来,秦州雨听完摇了摇头,“最毒妇人心啊,以后要防着点。”

九九喷笑,“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人说两个女孩会因为讲别人坏话而变得亲密,秦州雨和九九现在就是,秦州雨脸色不善,“就算不是故意也肯定没安好心,你看她一听你有个这么优秀的男朋友,就嫉妒了,这种人绝对不是善茬。”

九九同意秦州雨的说法,经过昨晚的事,九九跟李冰琦的友谊彻底破裂了,但是面上不会表现出来。

孙蓉蓉还是一副不理人事的样子,躺在九九上铺,静静看着床顶发呆,目光温柔,不知道在想什么。

九九的眼珠在宿舍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兰仲文的踪迹,他刚才说他出去一会,还没回来?

秦州雨知道九九在想什么,指着两箱牛奶和若干零食说,“九九,那些东西是兰花儿买给你的,他说牛奶可以补充蛋白质,促进血液循环,要你以后每天早晚喝一瓶,伤口会好得快一点。”

九九看着远处的牛奶,心里暖融融的,笑眯眯道:“好,他还说了什么没?”

“有,他说他晚上7点后来看你,叫你记得吃饭。”秦州雨说到这,叫了起来,“糟糕了,已经六点了,我忘记去给你打饭了,我这就去,九九,你等着我回来,蓉蓉,你要吃什么,我顺便给你打。”

孙蓉蓉从上铺探出头来,“给我打点红烧茄子和排骨吧。”

“好,九九,你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