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己端着粥过来,钟二把小菜也摆好了,这些小菜说是两个人吃,但余己几乎不动,只钟二自己吃。

她端着粥吹了吹,这次粥是彻底煮到了时候,米不成粒闻着很香,看着很有食欲,钟二吸溜了一口,搭配上爽口拌菜,再听着自己脑中各提示音,美的鼻涕泡都要出来了。

吃过粥,钟二开启了戏精模式,在桌边坐了一会儿,趁着余己去洗碗,收敛了自己要滴答出蜜汁的脸色,走到余己身后,搅着手指,在一米远站定。

“余己,很晚了,我回去睡觉啦。”钟二说着就慢慢的朝后倒退,眼睛紧盯着余己的反应。

她不敢转身,怕余己二话不说,上来就扎她,这几天这招用的也太频繁了,万一哪天扎完,彻底瘫痪了缓不过来呢?

余己闻言立刻将碗放下,转头上前抓住钟二的手臂,“你就在这儿睡……”

“别走了。”余己说。

钟二憋不住直想乐,她当然没打算走,俩人都在一起睡过了,虽然说没干什么,但她不矫情,死都死过了,余己是小说里的人,和余己在一起,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结果,她不会吝啬当下。

但她今天有任务,要想办法引余己说出羞耻的话,顺便也要搞清楚,为什么不到发情期,两人就不能亲近,还有就是她新发现余己醋坛子属性,好玩死了,想逗他。

“不行啊……”钟二一只脚在地上蹭来蹭去,低着头,靠在内间门口,一脸为难:“姑母已经知道我和你的事,她,她肯定要告诉父亲的。”

钟二咬着嘴唇,一脸担忧,“要是父亲知道了,可能会把我关起来。”这句话钟二倒是没撒谎,御使大夫就这一个宝贝疙瘩,对于她的终身幸福,是不可能放任的。

哪怕再溺爱她,默许她自己选夫婿,对于姜子寒南下她也南下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个自己选择,是有界限的,界限在对象必须得是皇子的前提下。

这本书虽然是男主视角,但身份背景最牛逼的,甚至不是背靠外强中干皇帝的皇子,而是白玉这个当朝两公都当成眼珠子的女主,亲爹党羽遍布皇城,干爹手掌天下兵马调度。

这样一个身份,混成背景板女主,靠的还是牺牲奉献上位,钟二是不理解的,这手牌要是在她手里,如果男主不是姜子寒,而是余己,那她会借住亲爹和干爹,将余己周围的助力一点点拔除,将他囚禁起来,关小黑屋,谁说强制爱是男人的专利?

爱我吗?不爱就把小窗几关上,各种身心虐待不能少,等再过个十天八天,人要撑不住,再把小窗几打开——爱我吗?

钟二想想就觉得带感,不过遗憾的是,余己不是皇子。

她脑子开叉,思想里把余己小黑屋了一回,眼睛看着地面,脸上还保持着担忧为难的表情,没注意到余己的情绪变化,等到她胡思乱想完,一抬头顿时心脏狠狠一抽。

余己的表情她无法形容,钟二第一个联想到的是现世的时候,网上曾有网友上传,一个单亲妈妈,将一个自闭症孩子遗弃在江边,那孩子在江边等了一夜,妈妈良心发现,又回去时,孩子被晨练的人围住,脸色吓的惨白,有人跟他说话,触碰他,他险些跳了江。

视频里清晰映照出那孩子又看见妈妈时候的表情,钟二对那个表情至今记忆犹新,余己此刻的表情,和那孩子的表情重合,钟二心疼差点掉眼泪。

她走过去,抱住余己,手摩挲他的后背,晃着他的腰,语无伦次道:“我胡说的,你别信,我逗你玩的。”

钟二说:“我父亲宠我的很,我有办法让他同意,你别……别这个表情啊。”

余己紧紧抱住她,没有吭声。

“我真跟你闹着玩的,”钟二脸扣在他怀里声音发闷“我能让我父亲同意,不行的话,我就绝食抗议。”

“不要,”余己说:“会饿坏的,我……我会想办法。”

“我绝食是不会饿坏的,”钟二想到营养液的大粗瓶子,下意识的就觉得撑,她笑了下,说:“你不用操心,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和你私奔。”

“不要……”余己的声音带着颤音,钟二一愣,推他一把,要看他,余己却搂着她,不让她看,只说:“我会想办法。”

私奔,恰好是余己对世俗贫瘠的认知里,知道且深刻的。

百蟒谷外,就是一个小村子,曾经有一男一女进了谷,为了防止谷中蟒蛇伤人,余己不得不偷偷跟着他们,几天里,两人白日找吃的,总是笑闹,晚上就……做那种事。

余己那时候并不知道,他们是从村子里私奔出来的小情侣,没多久谷里来了很多人,然后两人就和一群人一起走了,余己以为那两人只是误入谷中迷路,跟着一群人走,是回家了。

后来他采药,在山谷的河里,看到了笼子装着的肿胀女人尸体,正是那个在谷里和男子待了好几天的女子。

等到河中尸体越来越多,他出谷去看个究竟,被人们当成带来灾祸的妖孽围攻,正巧遇见姜子寒救治瘟疫,在围攻中救下他,余己跟他回到府中,偶然听到姜子寒府中的下人闲聊,他才知道,男女私奔被抓回去,女人是要被装进竹笼,活活淹死的。

钟二挣了好半天,才总算挣开了人,见余己果然眼圈通红,嘴巴撅着,正是要哭的样子,吓的她手足无措,“怎么了亲爱的?别,哎呦……”

“我……”钟二叹气,踮脚捧着余己的脸蛋胡乱亲,将自己的声音放到最柔软道:“你别哭啊……我都说了跟你闹着玩的,”

见余己根本听不进去的样子,钟二又举三指在头边发誓:“我保证,我死都不会离开你的——”

谁成想钟二不说还好,她一说,正正当当的触动余己最惧怕的,余己脑中又晃过那个泡的青白肿胀的女人尸体,本来转在眼圈的泪,唰的就下来了。

“操……”钟二声音也走调了,“你别哭,我把命都给你行不行,祖宗哎……”

好在余己很快止住了眼泪,钟二也收住了将开的闸门,没有演变出两人突然抱头痛哭的场面。

两人手拉着手,四只眼水凌凌的对视,渐渐的空气中忧愁气氛,被猛烈蹿升的躁动因子取代,无声发酵积蓄,余己抿着唇,垂眼深深看钟二,然后勾着她的腰和后脖子,狠狠吻了上来。

这个吻接到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嘴唇都微微泛着肿。

屏风被两人撞倒,钟二被余己抱到桌子上拥着,薄薄的一层纱衣,根本遮不住两人发热的体温和碰碰乱跳的心脏。

钟二长发顺着桌子上垂下来,气喘吁吁的躺着看余己,眼中一片水雾迷蒙,白皙的肩头上,是清晰的两三个齿痕。

“你要……吃人啊。”钟二清了清嗓子,伸脚踢了下余己的屁股。余己接住她的脚,俯身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舔了舔齿印,还没忘刚才那茬,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问,“你今晚不走行不行。”

钟二坏笑了一下,她眯着眼看余己,慢慢的摇了摇头。

“不行哦,除非你告诉我,你有……”钟二顿了顿,看着一直黑漆漆,但是根本没有关闭,还时不时会出现叮叮提示音的直播屏幕,一把勾过余己的脖子,用非常小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片刻,钟二松开了余己,只听余己一脸纯真回答:“两个啊……”

第37章 ——要死啦

余己说“有两个”的话音落下,不消片刻,钟二的脑中就开始响起疯狂的提示音。

钟二看着漆黑一片的直播屏幕,无声的奸笑了起来,等到脑中的提示音渐渐弱下去,钟二粗略的估计了一下,霸王票的提示起码三十几个。

这才心满意足的趁着余己铺床的时候,小声地冲直播屏幕上的小天使道了晚安,然后彻底关闭了直播屏幕。

两个人躺在床上,虽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睡,但是今晚的气氛尤其的燥。

屋子里只有床头点了一只蜡烛,两人躺在被子里亲亲热热的闹,余己特别的爱闹,钟二也是个活泼的,两人碰到一块儿,一会相互咯吱,一会儿又相互啃咬,简直没完没了。

半夜三更,床头的蜡烛燃的只剩一小段,一黑一白两个脑袋,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皆是汗水津津。

余己的双手撑在钟二的头两侧,散落下来的白发,正和钟二铺陈了一枕头的黑丝纠缠不清难舍难分,视线相对,彼此眼中的浓情,将一室的空气,都浸染成了蜜糖味。

钟二捋了一把本就半干,嬉闹一场,更加湿漉漉的头发,懒洋洋道:“这枕头枕不了了,都湿了。”

余己拨开她汗湿在额头的一缕碎发,“没有多余的,要么……翻过来枕?”

钟二哼的笑了,“翻过来就不潮了吗?”

她手欠的去揪余己的睫毛,被子里动了动腿:“你随便弄点衣服卷一卷,再不然捡没有毒的草药包拿来搁在被子底下,一样枕。”

“嗯,”余己说着就要起身,钟二却一把勾住他的腰,被子里又动了下腿。

这一下,动的余己直接一抖,闷哼了一声,脸色慢慢的晕上红。

“我问你啊,”钟二搂着余己的腰,仰起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你那个挺正常的,为什么非得等到发情期不可啊……”

这问题不问吧,钟二心里纳闷的要命,但是问了吧,又显得她实在急色,饶是钟二脸皮厚,也没控制住,红透了脸。

两人相对着面红耳赤,直接烧成了两块交叠的炭。

余己吭哧了半晌,最后将头埋在钟二的脖子里,才极小声道:“不到发情期……出不来……”

钟二闻言愣了下,“啊……”了一声。

片刻后又笑着去勾余己的下巴,嘴上不依不饶的追问:“不是,我必须得问问,你是怎么知道不到发情期就不能出来的?”

余己咬着她肩膀,不抬头,钟二又佯装生气道:“你难道有过别的女人?有过几个?睡了几次——”

余己这才抬头,满面通红神色焦急,跟钟二刚才那会儿一样,把头当拨浪鼓摇:“没有,我谁也没有……”

钟二被他的模样萌的贫血,心痒痒的很,坏心眼儿的绷着脸,质疑道:“哦?我不相信,你没有女人,怎么会知……唔!”

钟二说到一半,被余己捂住了嘴,余己抿的唇瓣嫣红,钟二看着他,竟是直接看的愣住。

余己的肤色白的过分,平日里脸色和神情,也都是淡淡的,羞涩透粉的样子固然好看,但这种只是唇和眼底隐隐发红的明艳模样,实在是夺目——又色情。

钟二还没等从他这幅模样的冲击里回过神,余己就又俯下身,实打实的抱紧了她。

“我……”余己说:“我自己……摸过。”

“嗯?”钟二看着他越发嫣红的唇,反应过来他说的话,心脏被狠狠抓了一把又松开一样,连呼吸都接不上了。

她所见到的别人谈恋爱,都是吃饭逛街困觉吵架最后分手,就算磕磕绊绊修成正果,她也从来不觉得这玩意有多么致命,没谈过就死了,遗憾是遗憾的,但没执念。

没成想一遭轮到自己头上,才知道什么叫——我想把命给他。

“几,几次啊?”钟二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胸膛里现在不止是有小鹿乱撞,还有猛虎乱抓,她脑子都没过,顺嘴秃噜道:“你怎么会想起来,自己……那什么啊……”

余己这回倒是没什么迟疑,直接道:“就上次城外林中你说你想和我做那事之后。”

钟二眨巴了几下眼,“所以,你是因为我……才会自己试。”钟二笑了下,奇道:“那你从前的发情期,都是怎么过的?”

“百蟒谷中,有一种草,能够压制我身上的毒。”余己说。

钟二是实在没想到,余己不止是长的像神仙,施药的行为像神仙,竟然连自己活的,也像神仙一般——“清心寡欲”。

在这个妻妾遍地跑,通房不能少的年代,一个爷们儿,居然连五指姑娘的好处都没有体验过,把人欲当成毒来压制,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钟二心疼了片刻,摸了摸余己埋在她肩上的头,手指捋顺着余己的长发,嘴里一连串啧啧有声。

她道:“我以后肯定让你体会到真正“做神仙”的滋味……”

余己却是误会了她的意思,搂着她更紧了些,隔了片刻,轻轻的送了下腰,钟二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耳根爆红。

“其实也可以……”余己说。

钟二忙按住被子里他的动作,哭笑不得的说:“我没那么……哎妈,我没那么急,我等你。”

钟二咬了口余己的脖子,“这种事,怎么能只可着一个人的感觉来。”

余己红着眼看她,钟二心柔软的不成形,她松开余己,拍了他一把道:“快去换枕头,”钟二说着打了个哈欠,“都半夜了,我困死了……”

余己拢共也没几件衣服,两个人身上还穿着,不存在用衣裳卷,最后只好拿了药包放在褥子底下,充作枕头。

“这是什么药?”钟二枕上之后,揉了揉鼻子,问余己。

“味道很大吗?”余己站在床边正要上来,闻言朝床上迈的腿一顿,“我去换换。”

“不用了,”钟二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上来,“初开始闻着有点苦,”她吸了吸鼻子,笑着说:“这会儿闻着还有股子香味呢,没有毒就好。你快来躺下,就更香了。”

“没有毒,”余己躺下,搂过她,“都是些活血化瘀的药。”

床头蜡烛燃尽,最后一点点的灯芯,湮灭在了蜡油里,室内陷入了一片昏暗,床上的两只也笑闹累了,昏昏欲睡。

钟二猛的想起什么,但是人已经基本处于瘫痪状态,“垂死”挣扎着嘟囔了一声:“青鸾……”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余己先起来,等钟二醒的时候,米粥的香气已经飘了满屋子。

钟二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直播屏幕,尽管她现在披头散发脸上冒油,但直播屏幕旁边的美颜滤镜和瘦脸妆容什么的小工具,钟二一次都没有用过。

她总觉得自己走的是实力派,所以完全没有偶像包袱,小说修改直播员,和当代明星最大的不同,就是它不是用演技在演,而是用生命在演。

屏幕一打开,就有小天使冒泡,钟二看到熟悉的ID名字,“杜撰”送上了一个死鱼眼款的媚眼。

杜撰:……我还没吃饭呢,能别这样么。

东隅:我正在吃,五花肉和肥宅快乐水更配哦。

“一大早就这么油腻,”钟二打了个哈欠,挣扎着……又躺下了,嘟囔着,“胖死你。”

Yan:脸上油能炒一盘菜的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钟二闭着眼冲着直播屏幕上竖了个中指,然后慢慢的又把被子拉……

没拉上去。

“起来了,”余己说:“你昨晚不是说,今早一定要去给姑母请安吗?”

钟二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细的缝,余己来倾身扶她,她顺势搂住了余己的腰,揶揄道:“哎呦呦,这姑母叫的真甜,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她把脑袋埋余己的腰上,声音含糊不清满是戏谑,“等你见了我父亲,也要这么甜甜的叫“父亲”啊……

“嗯”余己应声。

钟二闷闷的乐了,伸手拍了下他的屁股,算是表扬他竟然破天荒长出了幽默细胞,居然也会回应她的玩笑了。

然而她并没有看到余己无比认真的神色,甚至还郑重的点了头。

收到直播提示,刚进来的几个小天使,正巧看到这一幕,扼腕留言

寡人是大王:这种啥都够用,只有脑子不够用的蓝人,朕怎么遇不到——

一只麋鹿:怎么办,我昨天还担心直播员以后药丸,今天又担心余己跟这个满嘴跑火车的渣渣,要桑心。

彼岸天光:安啦安啦,直播员只是看起来渣,这么长的时间,你见过她干过啥坏事么?

章轩:偷了余己己的心,还不是坏事吗?

酥软软w:哪有的事儿,不是她脑子有泡,相信了虞姬占她便宜的话,自己胡思乱想自作多情……最后虞姬耐不住寂寞勉强同意,才搞到一起的吗?

隼轶:我觉得不是,这俩人明显一直都是双箭头,再说了,你们为什么要担心虞姬,直播员才是该担心的对象啊,昨晚才一晚上没直播而已,难道你们都只有七秒钟的记忆吗——虞姬亲口说的,他有俩啊!

言予:6666~这才想起来,对对对,不行就日她——

小天使们:666~日日日。

很显然,钟二昨晚上关直播之前,问余己一只蛇有几个眼睛的问题,成功的骗过了脑壳里乳白色液体也不多的小天使们。

但是钟二看到了直播屏幕上的评论,只短暂的得意了一瞬,内心就垮了。

她此刻正脸红脖子粗的把自己卷成了被子卷儿,无论余己怎么拽,都死活不肯撒手——

“起来了,别懒了。”余己语气软的不像话,手上却是强横的。他揪着被子一角,使劲儿的连抖带拽:“快起来,粥已经晾好了。”

钟二将脑袋摇出残影儿,眼神躲闪甚至有水雾,任余己说啥也不撒手,手脚并用,连嘴都用上了,死死咬着被子,不让余己拽下去。

脑子里成千上万的草泥马尥蹶子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循环往复的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要死啦!

第38章 被逮住啦——

两人撕扯了一会儿,余己突然撒手了,他站在床边上看着钟二,神色纠结了片刻,最后温柔无比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快起来,别再蹭了,弄的到处都是……很难洗。”

钟二:“……”

钟二整个人僵成化石,好半晌才消化掉余己的话,脖子“咔哒咔哒”的转向余己的方向,满眼都是惊愕,和羞到极致的恼——

“快起来吧,”余己指着钟二身后被她靠成一团的衣裳道:“早上你的小丫鬟送来的,我在隔间给你备了水,你洗漱下换上衣服。”

“今日天气好,被子拆洗晚间就能干了。”

钟二满脑子都是草泥马的变异品种草踏马,坐在床上不看余己,丧的眼皮快耷拉到下巴上。

哪个女孩子,不想在喜欢的男孩子面前有个好形象呢?

钟二仗着自己拿的女主剧本,模样怎么糟践都是楚楚动人,因此可以不去顾及脸,哪怕不打扮也没什么,但是同床共枕这么浪漫的事情,突然横遭大姨妈造访,还蹭了人家一床——她的脸也是要的啊啊啊啊。

钟二还保持着一个卷的模样怀疑人生,挣扎撕扯了这么半天,漏油一样的感觉如此清晰,她无法想象,掀开被子,会是怎样壮观的场景。

“……你先出去。”钟二瘪着嘴,哭唧唧的说。

然后她就错愕的发现,余己的唇朝上勾了勾,转身走了。

钟二瞪大眼死死盯着余己的后背,她从来没见余己笑过,这一勾唇的反差太大了,简直勾魂夺魄——

——但这么浪漫美好,激动人心的一幕,为什么是发生在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原因。

钟二坐在床上,拉长着调咿咿咿……她掀开被子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发出了“嗷——”的一声撕心裂肺般的干嚎。

“场面”如此激烈,她哪来的脸要余己洗被子,想想就头皮冒白烟——

小天使们这会儿陆续多了起来,见到钟二这种尴尬致死的境地,虚假的安慰了几句,竟然开始了明目张胆的幸灾乐祸 出馊主意。

猫咪爱柠檬:啊哈哈哈——余己洗被子的时候,会是什么心情,我真的很想采访一下。

野有蔓草:(*/ω\*),没脸见人啦啦啦啦……

脂肪酸酸乳:哎呦,这他妈就尴尬了,话说余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爱吃虾姑:哈哈哈,我也好奇,他知道怎么回事儿吗?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是不是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