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思量了许久,三天重掌宫权不切实际。

尤悠思索了许久,决定做些什么。毕竟,手握权力内务太监敢对她阳奉阴违,还不是皇后从来没立过威?

这日,趁着万俟左夜宿未走,尤悠让红雪去传各处内务大太监过来。

狐假虎威什么的,用来敲打敲打内务府的太监,顺便将重要的账册捏回手里还是可以的。

果然,知道陛下如今也在,大太监们再不敢随意应付。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脑满肠肥的太监跪了一地,尤悠看也不看一眼,张口便全部拉出去每人十五杖。

底下一惊,顿时哀嚎一片。

求饶的,喊冤的,磕头的,闹得乱成一团。不过一直在一旁做壁花的皇帝陛下却淡定地喝着粥。从小就手段血腥,眼下这十五杖又算得了什么?

他皱着眉,一个‘吵’字就让所有人闭嘴了。

“借你的御前侍卫一用。”

尤悠慢悠悠喝了一口粥,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温柔地口吐出令所有所有大太监如置冰窖的话:“给本宫每一杖都落到实处,不见血不算合格。”

大太监们瞬间软瘫下来,这次连哭嚎都真情实感了。

然而上首的皇后娘娘依旧笑,面不改色地又补了一句:“就在未央宫正殿前执行,本宫当用膳的乐子瞧了。”

御前侍卫应诺,拖着非太监就往外拽。很快杖责的东西备好,立即便开打了。

这些御前侍卫可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可不同,每一杖落到实处,十五杖差点没将这群人给打废了。

行刑过程中,皇后娘娘眼眨都不眨地全程围观那鬼畜模样,给所有在场的宫人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温吞好欺的皇后娘娘形象一夕崩塌,变作了心狠手辣的毒妇。

尤悠一打立威。

趁着势头没下,她一鼓作气将内务府捏回手里。

三日过去,夏未至进宫。

摄政王幺女进宫,十里红妆都寒颤了那阵势。尤悠与万俟左相携坐于帝后高位,遥遥地看着夏未至步步生莲行至跟前行三跪九叩大礼,脸色各自微妙。

皇帝陛下听不出意味地说了个起,抬手虚虚地扶人起来,满脸是皮笑肉不笑中夹杂着阴沉,而皇后娘娘则是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夏未至的脸蛋与身段,眼神意味深长中夹杂奇异的兴奋。

总之,都很复杂。

尤悠意味深长的是,本书女主夏未至尽管长得杏眼桃腮,一双硕大的胸部颤颤巍巍,但与她过于丰满的胸部不对称的是,她是个身高不到尤皇后肩膀的矮子。

啧啧,这身形怎么这么像葫芦呢…

第31章 (二)第二穿

事实上,夏未至对自己的肉弹身材是十分满意的。

这丰乳肥臀的,女人或许瞧着穿衣服不够显苗条,但耐不住男人就是喜欢啊~

想着男人同房时,触手摸去那一手尚不能掌控的触感,会有多性感?夏未至想着便心头热了起来,然后再观自己是满心的得意。

入宫与一群女人争抢,夏未至心里是不愿意的。

但她穿越过来之时,入宫早已成事实。因为觉得抗争也改变不了,她只能坦淡然接受。另外一个原因便是,忆起曾经自己看过的无数后宫文,那些女主凭借不争不抢、特立独行、没心没肺就能简在帝心,夏未至默默骄傲一笑,心里立即有了不便言语的骄矜与攀比。

如今在跪拜帝后,她谨记着初次面圣的规矩,强忍着没有直视圣颜。不过,低垂的视线闪了闪,却没忍住地瞟到了皇帝身边的皇后身上。在不经意瞥见皇后那不过c的罩杯之后,她没能憋住得意的神色。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尤悠,瞬间领会她眼神意思:…

奶牛有什么可得意的?

拜过帝后,皇后娘娘与陛下各自散去。

夏未至则是跟随礼部的人,走完封妃仪式。

身为摄政王的嫡出幺女,夏未至此行带了四个贴身丫鬟和两个掌事嬷嬷进宫。

没走远的尤悠不懂宫妃携带家族奴婢进宫规制,所以,没意会到摄政王府这样的安排所代表的意义,还在一旁看得颇为津津有味。

而她身后站着的红雪却气白了脸,手指都掐到肉里:真是太嚣张了!不过从一品的妃子而已,皇后娘娘当初进宫,还是以陛下嫡妻,也不过才四个丫鬟一个掌事嬷嬷。夏家女儿真是太嚣张了!!

册封仪式结束之后,夏未至被搀去了玉华宫。

拉拉杂杂的仪式拜礼行完,天早已入了夜。

尤悠身为皇后自然不需陪同,早就回未央宫了。不过,按祖制,夏未至走完仪式之后是要来听皇后训诫的。早早用完膳的皇后娘娘,光是等夏未至过来了来听训,再顺便赐予她诏书,就等了好久。

赖在贵妃榻上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姿势,等得不耐烦皇后娘娘心里略带烦躁:玛德,好烦!夏未至进宫的这事儿,若按照古代妻妾来论的话,也不过相当于抬一个高规格的贵妾入门,怎么会这么麻烦?

直到酉时快过了,夏未至才姗姗来迟。

折腾了一整天,娇生惯养的夏小姐,差点没被折腾得去了一条命。她肚子里咕咕地叫着,因为疲劳,扑了厚重的粉都遮不住她满脸的蜡黄。进了未央宫,夏未至的脚步虚浮,精神恍惚,被人搀着拖行进来的。

刚一进正殿,她涣散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还找不到焦点。然而,恍惚间对上贵妃榻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夏未至一激灵就清醒了。

贵妃榻上的女人二十上下,长发墨黑如缎,姿态风流邪肆,妖邪的目光直戳人心。夏未至见状,不着痕迹地挺直了腰身,胸腔一对更显硕大。

她文雅臻首垂眸,弯腰,款款行礼:“嫔妾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接着,不待尤悠说免礼便直起腰,直直地看向上首。

夏未至这一番动作,同是现代人的尤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边早就气得抖的红雪脑子一热地没忍住跳出来,尖着嗓子便呵斥道:“放肆!夏小主一个未受诏书的秀女,觐见娘娘竟然不下跪,谁给你的胆子!”

红雪突然大吼,两个现代人都被吓了一跳。不过她话一说完,坐着的皇后娘娘龇开牙笑了,站着的夏未至脸痛快绿了。

尤悠的视线从红雪身上移开,意味深长地瞥向脸色难看的夏未至:“本宫觉得红雪说的恰是好,夏秀女认为呢?”

夏未至骄矜的神色一僵,半晌,咬着牙强作世家贵女的优雅大方:“娘娘恕罪,是嫔妾不懂规矩了。”

夏未至笑得勉强,姿态去端的高,不过她自认为,这已经是她忍辱负重放下身段了。

本来没打算对女主怎么样的尤悠凤眼微微眯了下,意味深长地打量起她一脸受辱的神情,然后,突然来了兴致。‘啧’了一声,皇后娘娘恶劣地勾着唇笑,张嘴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差点让夏未至满脸坚强的优雅破了功。

“不懂规矩就要身体力行地去学,夏秀女觉得呢?”

夏未至心头一滞,下唇都快咬碎了。

这老女人什么意思?是让她给她跪下吗?!

夏未至心里不忿,磨磨蹭蹭的,就是跪不下去。

旁边一直搀着她的摄政王府大丫鬟急得脸都憋紫了,她们家小姐不知道规矩,她却是很明白的。当下便扯着夏未至的胳膊拖着就跪了下去,恨不得提夏未至行了叩拜大礼。

摄政王权势滔天,那是针对后宅外的人。

深闺里的小姐丫鬟嬷嬷们即便听说过也不能明白‘滔天’两个字的真正意义。她们如今入了宫接受了宫训,便只知这是皇宫,那上首坐着的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随夏未至过来的一群人立即跪倒一片,额头贴在手背上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叩拜礼。

而夏未至斜后方跪着的,是从小奶着她长大的嬷嬷。

与其他丫鬟相比,她对夏未至的言行就要亲厚自然的很多。她不着痕迹地挪跪到夏未至的身后,衣袖遮着手地小心掐着自家小姐的腰,控制着声音地提醒她:“姑娘哟,这可是皇后娘娘,你倒是快磕头啊!”

穿越到这里当了一年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享受了现代社会难以想象的高人一等之后,夏未至的心气也膨胀到了一个过去的自己所难以企及的高度。她显然没料到,那般金贵的自己第一次入宫就遭受如此大的侮辱!

她几乎血红着眼磕下头去的:“嫔妾,叩见皇后娘娘。”

尤悠将一切收入眼底,突然觉得眼疼。

这摆明了就是个自视甚高,却自以为低调的双标女人。一方面碰上社会地位低的奴仆觉得自己该融入旧社会,坦然接受了主仆尊卑;另一方面面对比自己高地位的人群,又放不下‘人人平等’的底线,觉得让自己弯下膝盖的大礼都是侮辱。

啧啧~

没意思,还不如去调.戏万俟左。

失去兴趣的皇后娘娘,随口训诫了几便把封妃的诏书给她了。

诏书是早上飘着腿走的陛下丢下的,上面只有短短几句:“摄政王夏荣之女,夏氏,年十六。姝色绝丽,封从一品妃位,赐字‘丽’,钦此。”此诏书一出,尤悠还没什么表情,夏未至的那一群丫鬟嬷嬷却僵了脸。

红雪顿时乐了!

皇后娘娘奇怪地看了一圈神色怪异的人,并不懂这其中什么机锋。只在夏未至白着脸跪安之际,又丢给她一句‘三日内把新定的宫规学完’便挥退了新任丽妃娘娘。

夏未至或许不是太懂古代宫廷规矩,但也知古代的女人素来以‘贤、良、淑、德’为荣。她如今得了个字,虽说被夸赞了容颜,却半点不与品德沾边儿。心里隐隐觉得不舒服,夏未至甚至觉得:她这有封号的妃位比之没封号的,是不是也没贵重到哪儿去?!

本来觉得不痛快,回头一看身边人的脸色,顿时就更难受了。

夏未至捏着诏书,踉踉跄跄地出了未央宫。

红雪被打发去送,站在大门处看着她们一行人走远,回到内寝又气红了脸:“娘娘你不知道!您还没拿她怎么样呢,那丽妃就敢给你上眼药!”

皇后娘娘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不痛不痒:“无意义的话不用说了。”

“去备水,本宫要睡了。”

红雪原本还有满肚子话想说,陡然一听被这懒洋洋的声调,一下子吓清醒了。她忽地忆起,这喂不再是往年温温吞吞的娘娘了。

白着脸,红雪唯唯应诺地退了出去。

夏未至刚册封,又是以从一品的妃位进的宫,按理陛下是要去留宿的。但按着陛下拿后宫当摆设十年的行为,他不去,旁人其实也没得好说什么。然而,今日朝堂上,与摄政王的每日例行交锋,寻常十之九输的陛下却因为夏未至而暂胜一筹。

心情一好,他按理去了。

陛下去玉华宫,甚至衣裳都没换,就这么背着手,由着杜公公在前面举灯笼引路,自己龙行虎步地踏入了玉华宫。纳妃不是娶后,不用什么红盖头交杯酒的。

所以,刚入正殿内寝,陛下一抬眼便看清了端坐于床榻之上的夏未至。

丽妃娘娘不愧时下最受青睐的样貌,杏眼桃腮,樱桃小口,乌黑的头发更显脸色莹白,她就这么看着一处,举手投足之间都是我见犹怜。此时,她的视线正看向内寝帷幔处立着的皇帝陛下。

陛下此时身着白色绣金龙常服,精致的五官在雁足灯的火光映照下,身姿颀长高大,芝兰玉树,举世无双。

夏未至一时惊艳得都合不拢嘴!

毫无悬念的,她一见钟情了。

丽妃娘娘心跳,瞬间就破了表。她强压着自己移开垂涎的视线,因为不想饥渴的眼神破坏了自己少女的形象。她侧着脸,装作矜持的模样。更甚至于,努力让自己羞红脸,嗲声嗲气道:“嫔妾夏未至,拜见陛下~~”

黄莺出谷的嗓音一落,陛下顿时僵在原地。

寻日里瞥见后妃一脸浓妆掉头就走的陛下,此时心绪有些复杂。

拔步床边立着的少女脸上画着恰到好处的娇俏妆容,不至于恶心,又完全够提升她原本出色容颜的优点。丰乳肥臀身躯配着娇俏可人的脸,总能激起男人无限的性趣。陛下觉得为难的是,他实在吃不了女人的口脂和香粉。

不过,这不是让他拔不开腿走的主要原因。

即便香粉的气味刺鼻,陛下仍顿着不动是因为,他竟然在这个矮葫芦身上看到了皇后的影子?!

久久听不见免礼,夏未至故技重施,歪着头站直了身子。

陛下僵住的脚,无意识地挪的靠近了夏未至:天!竟连放肆的举止都与朕的皇后相像!!

第32章 (二)第二穿

夜愈发深了,殿外隐约传来击节声。壁角雁足灯火光摇曳,晃得陛下心内一阵跳。他静静凝视着灯下娇羞无限的少女,神情恍然的似是入了魔障,脚步不停地就往床边人走了去。

“罢,安歇吧。”

陛下金口一开,内寝垂眸敛目静候着的宫人们一个激灵,动了。

双手整齐地覆于下腹,所有在场宫人捏着嗓子唯唯应诺,接着垂头含胸地往外退。很快,内寝里除却记载起居注的彤史与宫妃初次必须伺候的司寝宫人,其他人均惶惶地跪安了。一大帮人行动起来不出一声响,训练有素地迅速鱼贯而出。

恍惚间,陛下已与新任丽妃上了拔步床,此时正解衣相对而坐。

与此同时,未央宫里早已洗漱好正靠于榻上任宫人绞发的皇后娘娘,似是突然念起什么,倏地就睁开了假寐的眼。

夏未至入宫第一夜,她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

记得原书中,第一夜夏未至是未得上幸的。忆起彼时万俟左对房事厌恶颇深的毛病,皇后娘娘砸了砸嘴,还是慢慢皱了眉头。毕竟,原本就是不爱女色的人,又加之夏未至的身份膈应,万俟左不幸她是情理之中。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大为不同。万俟左那厮被她□□了一个月,早已食髓知味。近一个月的不断,他更是对夫妻敦伦一事热衷非常。夏未至那奶牛…不会前人栽了树她后人好乘凉吧?

皇后娘娘臻首沉吟,想到极可能发生的情况,狭长的眼睛无意识地眯了起来。

啧啧,她的太子还未出,太子骨肉另一半的提供者怎么能忠贞不在?难不成她以后还要与夏未至那女人共用一夫?

呵呵。

“现在什么时辰了?”

尤悠稍微坐起来些,湿润的头发因她动了便脱了绞发宫女的手。

那宫女见状一惊,拘谨地站起身:“回娘娘,戌时三刻了。”

“玉华宫怎么样了?”

尤悠本是随口打听,谁知那宫女却猛地一个抖,吓得‘啪’一下就跪倒在地。她伏在地上,脸红,语塞,支支吾吾的,嗫嚅了半天还答不上来话:“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奴婢不知…”

似是看自己随口一问就吓到人很无奈,尤悠放过了那个胆小的宫女,转头看向旁边欲言又止的红雪:“红雪你说。”

红雪立即就激动了!

她一早就想提醒自家娘娘这件事了。

毕竟这段时间,皇帝陛下哪儿也不去只夜宿未央宫,红雪早就将他看成自家主子一人的。奈何从入夜开始,她便一直偷瞄着自己主子,观皇后娘娘慢条斯理地洗漱、用膳、绞发…半分没个心气不顺的模样!

红雪还以为她不在意,皇帝不急太监急地都快憋死了。

听到问话,斗志昂扬恨不得自家主子立即把皇帝陛下拉回来的大宫女,踩着小碎步飞快地过来:“回娘娘,听御前的人说,陛下戌时一刻就进玉华宫了!”

“哦?”

“娘娘,要不要奴婢去玉华宫一趟?”

红雪急得心里燥,难得尤悠上心了,她跳脱鲁莽的性子一个没注意又冒出来,“说您的身子不爽利?”

尤悠迎着她希冀的眼睛皱了眉头:她怎么觉着,装病拉男人这事儿怎么就这么低端呢?好歹尤皇后身边的一等大宫女,且万俟左那厮都在未央宫夜宿了一个月多,就这么这点眼力和觉悟?

被红雪的建议深深震撼到的皇后娘娘‘啧’了一声,翻身下榻:“去内务府传令,说本宫要求帝宿玉华宫必须备足四个彤史,即可执行。”

说罢,挥退一脸茫然的红雪,转身进了内寝。

皇后娘娘边走边拢好了衣衫,笑得十分恶劣:啧啧,四个彤史在一旁看着呢,万俟左你还下得去手吗?

玉华宫,新任丽妃床榻之上,皇帝陛下还在恍惚。

他是解了夏未至的衣衫,自己的衣衫却还整整齐齐地穿着。气定神闲的,倒是没表现出对夏未至那过于优异的一对儿玉兔有多馋涎。

老实说,陛下现在的脑子里有些空。说不出原因,他的眼睛就是莫名其妙被吸引了。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夏未至瞧,对方衣衫不整一脸女儿家的娇羞。不过陛下却全没注意她的神色,还在企图找出这女人身上到底哪里像了自家皇后。

“陛下~~”

夏未至知道自己声音尤为悦耳,每一个字都找准了声调发音。她唤完,羞怯地抬了眼帘飞快地瞥了眼万俟左,然后又飞快落下。端的是无比挠人。然而,她的这声娇唤该起的作用没有,反而像是一块打破镜子的石头,恍惚了半天的陛下,突然间被惊醒了。

那种第一眼就莫名的吸引戛然而止,这会儿陛下再看持续娇羞了半个时辰的夏家幺女,怎么看都觉得…

这人跟他的皇后,根本一点都不相像!

朕方才为什么会觉得像?

清醒过来的皇帝陛下,脑子里的迷雾像是被长刀割开了一个口子,清明立显。似乎想到了什么,多疑的陛下眼神渐渐锐利了起来。

呵!夏荣老贼不会以为教女儿偷学皇后就能迷惑得了他?

可笑!

抛过一个媚眼的夏未至还低着头,等着心焦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始终深信,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男人的大男子主义情节普遍是绝对严重的,且,皇室中人尤甚。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作为习惯掌控的帝王,或许偶尔情到深处时会容许床榻之上妃子的放肆,但在清醒情况下,定是绝对忍受不了的。

所以,她依旧在等。

八部床上,心思南辕北辙的皇帝陛下与丽妃娘娘一言不发地相望着。香案上的蜡烛燃烧了少许,灯芯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陛下接收到她那略带暗示与勾引的眼神,心里无声嗤笑:骨子里都透露出不安分的女人还装什么羞怯?虚伪!不过,既然她存心勾引,朕便看在她生得尚可入眼的份上,幸上一次两次也无碍。左右不过事后再多灌几回绝子汤的事儿罢了…

思及此,陛下伸手去勾夏未至肩。

正当他勾了对方肩头,屏风对侧突然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衣衫磨搓声音。陛下手一顿,眉心慢慢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