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自内心的欢喜,就像浮在甜汤上的桂花沫, 怎么也藏不住, 就算混进汤底,也会有淡淡的甜香味飘出来, 萦绕不散。

夏念觉得挺没面子的,一把拍掉他的手,谁知那人又把脸贴过来, 在她耳边暧昧地问:“想好没, 要怎么补偿我。”

夏念一缩脖子:“这可是你自己做的决定,和我没关系。”

她这时倒把自己给摘干净了,江宴忍不住磨了磨牙, 手指戳着她的胸口:“你这叫出尔反尔,商家大忌,懂吗?”

夏念捏住他的手指, 眨了眨眼:“我就是个小演员,又不是商人,至于要不要去相亲,是江总自己的私事,和外人无关。”

江宴盯着被她拢在掌心的手指,好心情得决定暂时不和她计较:“好,就不算这桩!你之前欠我的,准备什么时候还?”

谁知夏念依旧一脸无辜:“什么时候欠了,我记性不太好,不记得了。”

江宴眯起眼,也顾不得周晔还坐在驾驶室,长腿直接跨过去把她压在座椅上,咬住她的耳垂恶狠狠说:“别逼我在这儿收拾你!”

夏念耳边的热气弄得发慌,生怕他在车里不老实,但就这么把他一脚踹开好像又太不近人情,干脆把手搭上他的背,隔着布料轻轻摩挲,声音里带了娇嗔:“我待会还有场戏要拍呢,先放我下去行么。”

她极少有这么主动的时候,江宴被她撩拨的不行,突然很想看她在某些时刻求饶的模样,难耐地在她唇上辗转着说:“今天晚上去我那里!”

夏念想到前面还坐着个人,心跳得快到不行,连忙攥住他的衣领:“你先让我下去。”

“那你答不答应。”

夏念得了个空隙,一边拉开车门就往外跑,一边大声说着:“不答应,因为我不想!”

她溜到车外,弯腰从车窗里看着江宴那张咬牙切齿的脸,心情莫名雀跃,冲他眯眼笑着说:“剧组晚上聚餐,江总一个人回酒店好好休息。”

看见她一溜烟跑远的背影,一直充当大号电灯泡的周晔终于清了清喉咙,扭头问:“我们真的不回星泽了?那莫云飞…”

江宴低头理着被她弄皱的衬衣,语气凉凉:“他们想要星泽,我就拱手让给他,就看他莫云飞能不能吃得下。”

周晔似懂非懂,想起刚才那事忍不住又为老板抱不平:“您为这事花了这么多心思,她连态都没表就跑了,这也太…”

他还在斟酌着用词,江宴却勾唇笑了笑说:“她就是仗着有我纵着她。”

周晔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太可怕了,江总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真他妈肉麻啊。

夏念一路小跑回片场,心里像有只蝴蝶在飞,感觉迎面遇上的每个人都看着格外顺眼,下面一场戏需要和男主角对戏,问过他的助理后,才找到正冷着脸站在角落抽烟的白煜。

他一眼就看到夏念脸上的喜色,嘴角僵了僵,用脚踢着旁边的石块问,“他来找过你了?”

刚才周晔大剌剌进片场拿人,在加上敦煌那件事,剧组里大多数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夏念看他脸色不对,背着手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白煜吸了口烟,冷不丁被呛得猛咳几声,然后把烟扔在脚下踩熄说:“没什么,替你开心。”

夏念走过去盯着他:“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那件事不顺利。”

她突然记起,那天在西馆里,江宴曾经和她说过一句话:“不要招惹白煜,他背后那个人你惹不起。”那天晚上,白煜明明说过要和他断了,可绯闻事件后,他又无端消失了一整天,这时她才突然担心起来,要离开那个人,也许不像他们想那么简单。

白煜手插在裤袋里,低头用脚一下下碾着地上的香烟,过了很久才开口:“他不同意,说这件事,轮不到我来喊停。”

夏念急了,仰着头追问:“那怎么办?他会对付你吗?”

这时,蔡远飞已经在喊主演准备走位,白煜盯着她忧心忡忡的脸,突然笑了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没事,他能拿我怎么样。”他眸间闪过一丝戾色:“了不起老子不演了!”

下面这场戏拍的蔡远飞很不满意,两个主角状态都不太对,夏念还能正常发挥,可白煜明显心不在焉,不是忘词就是站错了位子,连卡了好多次才勉强拍到条能用的。幸好蔡远飞这人不太抠戏,他这部戏本来就是重剧情和特效,演员的表演只要不出大错都能容忍,于是大手一挥,招呼剧组收工了去聚餐。

今天是副导演的生日,所以蔡远飞趁这机会请大家吃饭联络感情,吃完饭后,大家意犹未尽又招呼着一起去KTV,夏念本来不太想去凑热闹,但看白煜情绪不太对,就跟着一起去了。果然进了包厢,白煜就坐在角落猛灌酒,她有点担心正准备过去问问,突然接到陈倩瑜打来的电话,重点给她交代了两件事:第一助理已经找好,明天领给她见见。第二,《中宫》马上举行开播仪式,要做好准备好出席。

夏念这才想起来陈倩瑜以前和她提过《中宫》开播仪式的事,她演的角色虽然是配角,但也算是出道第一部戏,必须得认真对待。这两天事太多倒差点给忘了,翻了翻日程表,开播仪式就在明天晚上,地点是在影视城某五星级酒店,心念动了动,忍不住给那人发了条微信:《中宫》开播仪式你会去吗?

微信很快就回了过来:你想我去就去。

夏念抱着手机想着:他既然说请了长假,还能代表投资商参加吗?这时微信又适时回了条:以你家属的身份。

她被包厢里的热气熏得脸上一红,偷瞄了下没人注意,赶忙拍了拍脸,突然闻到股浓郁的酒味,转头发现白煜就半靠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拎着瓶酒,也不知看了她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那眼神让她觉得有点不自在,估摸着是因为白煜喝得太醉了,于是凑近点说:“你少喝点,小心待会儿又回不了家了。”

这时包厢里已经玩嗨了,制片组两个小帅哥正搂在一起荒腔走板地唱着摇滚,白煜勾了勾唇角,摇晃着手指示意他听不见,夏念叹了口气,只有贴着他耳边说:“你别喝了,待会儿可没人送你回去!”

她对上次那件事还有点耿耿于怀,语气里就带了些埋怨。白煜眯着眼看她近在咫尺的脸:红唇微微噘着,眼眸被灯光照得忽闪忽闪,捏住酒瓶的手不断收紧,努力压制内心的冲动。喉结滚了滚,正想鼓起勇气说些什么,那股几乎要震破耳膜的音浪却突然停了。

原来是有人切了歌,蔡远飞喝得醉醺醺,拎着酒瓶坐在话筒前,“来来来,我给大家唱首牡丹亭外!”

蔡导难得上台唱歌,场子里都很给面子的安静下来,有人起着哄说:看不出,蔡导还是个文艺青年呢。蔡远飞很有范儿地往下压了压手,做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开始唱起来:“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这人间苦什么,马不能越千里,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他…”

他唱得不算太好,可声音里有股子沧桑和不羁,倒正合了这首歌的韵味,众人很给面子的认真听了半首,就开始各玩各的,只有白煜一直靠在沙发上静静听着,然后突然坐直,低头狠狠抹了把脸,把空酒瓶往旁边一扔,捞起外套就往外走。

夏念看着有点担心,想了想也跟了出去,这时已经到了深夜,街道冷冷清清,只剩酒吧的霓虹在地砖上照出变幻的光斑,白煜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大声说:“你出来干嘛,不怕又被拍了。”

夏念的步子顿了顿,“你喝多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白煜猛地转身,眼里掺着交缠的血丝,正想吼些什么,突然沉下脸,大喊道:“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因为数据的关系心态不好,但是看到你们的留言感动cry了,我就是个容易自卑的渣作者,感觉怎么写也很平庸,真幸运还能有你们的喜欢,让我觉得坚持还是有意义的,今天继续送红包,么么哒。

昨天答应你们的二更顺延到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二更,不然我把笔记本全吃了嗯哼!剧透一下,二更会有大进展哦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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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夏念见他脸色大变, 转头就看见一辆车里下来几个黑衣人,明显来意不善。她凛起心神,拳风一带先放倒了一个,然后飞踢到另外一人膝盖上, 趁其他几个被她这两招唬的愣住, 快跑几步拉住已经惊呆了的白煜说:“走!”

可两人刚跑到一条巷口,迎面又来了个黑衣人, 他阴阴笑着把手抬起来, 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们。

夏念背脊一僵, 连忙举着手站定,心里却似惊涛拍岸:这人手里居然会有枪, 他们到底是什么背景, 和白煜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旁边的白煜冷冷开口:“她是无关的人, 你就带我回去吧。”

那黑衣人和另一个同伴小声商量几句,然后盯着夏念上下打量着说:“没错,就是她。沈先生说这个女的也要一起带回去。”

对着一把枪, 夏念再大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只有乖乖地跟着那群人上了车。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只是被带到一间茶室:红木柱,雕花窗, 檀香和茶香盈了满室,颇有些风雅的古意。

紫檀木方桌后,坐着大约四十岁多岁的中年男人, 西服笔挺,肩背宽厚,五官还算英挺,只是眼角淡淡的纹路透露出年纪。他见两人被带进来,只略抬了抬眼,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倒茶,掌中随意把玩着一串佛珠,沉稳中带着慑人的威严。

夏念瞥了眼脸色惨白的白煜,心里隐约猜出这人的身份,但眼前这排场和刚才那把枪,又让她怀疑这人的背景应该不会很干净。

这时,那人抿了口茶,声似沉钟:“小白,你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吗?”

夏念听得没头没脑,这时白煜已经抢着回答:“不是,我就是觉得厌了,沈先生你身边也不差人,何必非捉着我不放呢。”

沈乔冷冷一笑,把茶杯啪地往桌上一搁,“小白,你现在是长出息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敢对我说个厌字。”

他突然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夏念面前,眼神阴鸷地去捉她的下巴,谁知却被她飞快的扭头闪过。他的手停在空中,用力捏成拳,然后对着白煜说:“你要走也可以,但是你留在我那里的照片,我可没义务给你保管。”

白煜的脸色顿时变了,想说什么嘴唇却止不住地发颤,沈先生满意地笑了,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你最好记住,我想毁掉一个人,就一定把他挫骨扬灰,一点渣都不会留下。”他扭头又盯着夏念,手指抬了抬:“包括她也是。”

白煜明显慌了,垂着头走到沈乔面前,挂上痞痞的笑容说:“她和这件事无关,真的。我之前那是说着玩的,其实,我哪舍得走呢,就想吓吓您。”

夏念被气得不行,忍不住对着沈乔说:“他不愿意,你干嘛非要强迫他!”

白煜连忙扯住她的胳膊,压着声说:“别说了,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待会儿能走赶快走!”

“呵,我就说,你对这丫头还真是情深意重。”沈先生把桌上的佛珠拎在手里,脸上却无半点慈悲,“小白,你别以为我不了解你,你以前说过,那间别墅是你最私人的地方,绝不会让人随便进。还有,你那车也从不会给别人开,更何况,你为了她还想背叛我。”

夏念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心里好像被塞进一道光,把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怀疑给照得透亮,她惊讶地把目光转向白煜,那人却把头扭开,握紧了拳,脸上显出难堪的表情。

沈乔的脸色愈沉,提着佛珠的手往夏念身上一点:“听说,你拳脚功夫挺好的,不知道对上他们怎么样?”

话音刚落,他身后两名黑衣壮汉就站了出来,沈乔笑了笑:“不如这样,你和他们打一架,如果你赢了,现在就能走出去。如果他们赢了…”他把佛珠往桌上一扔,“就给我留在这儿,等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再放你出去。”

夏念这时才觉得有点害怕,那两名黑衣人人高马大、肌肉精壮,一看就知道善于格斗,这个沈先生背景深不可测,估计报警也不会有用,正在想着对策,白煜已经冲过去大喊:“我已经说了会听话,干嘛还要为难她!”

沈乔坐进圈椅,双目微眯:“难驯的马驹,不打断条腿,就不会听话。”

那两名黑衣人捏着拳头开始逼近,夏念脚步慢慢往后退,不知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就在她准备拼死一搏时,茶室的门却突然被推开了。

江宴急匆匆地走进来,目光往夏念身上一扫,似乎是松了口气,然后摆出笑容对沈乔说:“沈先生请我的艺人喝茶,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沈乔眉头一纵,然后示意后面的人倒茶:“是什么风把江总给吹来了。”

江宴掏出烟盒给他递上根烟,然后又弯腰替他点着,然后才坐下说:“来找沈先生讨人,不知道能不能赏这个面子。”

沈先生吐出口烟圈,目光暧昧地往白煜身上一扫:“怎么江总最近也对这口有兴趣。”

江宴微微一笑:“《中宫》马上就要开播了,这时主角闹出什么事都不好,沈先生也不希望星泽的股价因为这个跌下来吧。”

眼看沈乔脸上闪过犹豫的表情,江宴继续说:“您可以开个价,多少钱能把人带走,我绝不含糊。”他顿了顿,身体往那边压了压:“连带着那些照片,我全要了。”

沈乔用夹烟的手点着桌面:“江总觉得,我被人给摆了一道,花钱就能让我咽下这口气吗?”

江宴笑着摇头:“像这种小孩子,您身边难道还少吗,反正早晚得散,不如现在卖个好价钱,能让您舒心就行。”

夏念听得忍不住皱眉,身边的白煜一直低着头,脖子上全是青筋,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莫名觉得有点心疼。后来江宴又和沈乔说了些什么也没仔细听进去,总之最后两人都被完好无缺地送了出来,白煜虽然不情愿,还是上前说了句:“谢谢江总。”

江宴冷笑一声,让夏念先上了车,然后扶着车门问:“你和大旗的经纪约是不是快到期了?”

白煜愣了愣,然后就听江宴接着说:“我今天帮你,除了看在她的面子上,还因为我看好你的潜力。明天中天会有人把合同送给你,但是所有条件你都不能有任何异议,全由我们说了算。”他把声音压了压,包含着威胁:“还有识趣的,就不要再打我的人主意。”

然后他不顾白煜的脸色转身上了车,吩咐司机开车后,忍不住瞪了夏念一眼:“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

夏念自知理亏,摆出一副谄媚的表情:“今天多亏了江总,不然我们可惨了。”江宴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收起你这副嘴脸,我是为了你,可不是帮他!不过,在现在的小鲜肉里,白煜算是有颜又有脑子,好好栽培,以后会是棵很好的摇钱树,我顺便把他买下来也不亏。”

夏念实在听不惯他这种口气,忍不住讽刺了句:“江总还真是随时都不忘做生意呢。”

江宴笑了笑,脸凑过去:“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对谁都能瞎出头。”

“我可没瞎出头,他是我朋友,敦煌的时候他还救过我!”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这人浑身开始冒着寒气,连忙识趣地闭了嘴。江宴眯起眼,阴测测地贴上她的耳朵:“就该早点把你办了,省的到处招人。”

夏念脸腾得红了,把头一偏:“江总你脑子里每天能有点正经事吗?”

江宴笑得很欠揍:“有啊,除了正经事,就是你。”

夏念的脸更红了,这是自动把她归进不正经的事里了,正忐忑地想着那人会不会借今晚替什么要求,就听他在耳边悠悠地说:“今天你太累了,明天还得参加《中宫》的首播式,等仪式完了,再好好收拾你。”

第二天,《中宫》的首播仪式在某五星级酒店举行,陈倩瑜给夏念选了条大牌赞助的银色长裙,上面缀满了羽毛和亮片,她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配上这条裙子显得十分抢眼,裙摆开了长叉,纤美的长腿若隐若现。她有着和大多数女星不同的率性俊美,一走上红毯就被记者围着拍照,但让团队遗憾地是,夏念坚持不用同品牌的项链,只是在脖子上配了条精巧的锁骨链,让造型打了点折扣。

出乎媒体的意料,江宴也出席了这场仪式,他突然推开所有事务从星泽消失,原因被外界传得沸沸扬扬,可面对记者的围追堵截,他始终不发一言,只插着裤兜闲适地走到贵宾席坐下。夏念在《中宫》的角色本来只是个配角,但这是她和陆双秋第一次合作的戏,现在“念秋”CP炒得正热,所以主办方特地安排夏念上台谈对角色的感想。

夏念谈了几句对角色的理解,然后目光往观众席扫去,手指摩挲着胸口的那个骨头吊坠,勾起个笑容说:“我还得感谢一个人,如果不是他给我机会,我不会想到认真去演戏,是他让我能由着性子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所以能遇上他,真的很幸运。”

舞台上灯光璀璨,看向观众席时只能找到一片黑压压的影子,可她知道,有个专程为她来的人,一定正在某处对她微笑。

整场酒会结束后,夏念被一群人敬酒敬的有点发晕,刚踏出会场就被两个保镖给领着直接上了江宴的车,她看着那人好看的侧脸,忍不住傻傻地发笑,又大着舌头问了句:“等了多久了?”

江宴把她的头扒着靠在自己肩上,“那得看从什么时候开始算。”

夏念把脸埋进他手臂,就是止不住地想笑,江宴被他蹭得一阵心痒,勾着她的下巴说:“今天晚上去我那,这次你可别想跑。”

夏念渐渐收了笑容,心里突然升起来一个隐隐的期盼,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突然很想赌上一把,于是抬起头盯着他说:“我只和我男朋友睡。”

江宴愣了愣,然后笑着掐了把她的脸:“跟谁学的这种小把戏。”

夏念执拗地盯着他,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出,江宴认真地看着她,然后捉紧她的右手,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拍了张与她十指交握的照片,登陆平时一直让周晔打理的大号微博,把照片发上去,打了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然后@夏念发送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说错吧,这个进展大家还满意吧,明天咳咳…我尽力而为,大家低调点就行

还有,我必须要说句你们对我太好了,抱住所有小天使猛亲

谢谢

亲爱的阿紫投了颗手榴弹

薄荷猫投了颗手榴弹

是是投了颗手榴弹 爱你们,么么哒

第38章

他行云流水般做完这一切, 然后朝夏念晃了晃手机:“满意了没?”

夏念一脸茫然地眨着眼,有点怀疑是不是今天喝多了产生的幻觉:她不过随口试探下,怎么就闹成这么大的。直到听见手机铃声响起才被惊醒,看着上面陈倩瑜的名字莫名心虚, 江宴握着她的手往上一提, 满脸看热闹的表情:“接啊。现在怂了,刚才不是挺能的嘛。”

夏念苦着一张脸,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干脆把手机甩过去:“你做的事, 你来收场。”

江宴戳着她的额头小声说了句:“没出息。”然后一把接过电话,条理清晰地交代:“那条微博是我发的, 你直接用她的号转发表态, 其他不用管。还有和周晔联系,现在马上出个通稿, 所有媒体统一口径,一定用恋爱关系来公布。”

夏念被那句恋爱关系给戳中少女心,笑容怎么也憋不住, 干脆把脸给捂住, 歪着身体往旁边靠。

江宴挂了电话,又给周晔打了个电话安排好所有事,然后才扭头看见她蜷在座位上, 眼眸笑得向上弯起,正透过指缝偷偷盯着他看。

心里某块地方正软软往下陷,沿着她的目光开出朵花来, 他以前最讨厌旁人在他面前耍心计,可偏偏由她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觉得娇憨可爱,心甘情愿想依着她。既然她想要一个结果,那就干脆公开,大张旗鼓,昭告世人,两人谁也别想留下反悔的余地。

两人的手机还在轮番响着,江宴直接把手机全给关了,身体压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亲,声音有点哑:“今天去你家。”

她瞪大了眼:“为什么?”

江宴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唇:“你知不知道做我公开的女朋友能引来多少关注。”如果他没猜错,记者应该已经查到他住的酒店,这时肯定围了不少人,他可不想让期待已久的夜晚变成新闻发布会。

夏念急得差点结巴:“可…可我家很小…也很乱。”

“有张床就行。”他想了想,又笑着添了句,“没床更刺激。”

夏念为了方便拍戏,就租住在影视城旁边的一个旧小区里,约50㎡的两室一厅,虽然老旧但格局还算通透,不过江宴根本没空参观房间,进了门就把人给压上墙,手顺着裙摆的开叉往上摸,粗重的呼吸一下下扑到耳边:“刚才看你在台上时,就恨不得给你扒了。”

夏念的脸又烧起来了,那只在裙底反复挑动的手弄得她气息不稳,干脆攥着他的衣服往床上一推,然后跪坐在他身上抬起下巴:“谁扒谁还不一定呢!”

江宴一挑眉,捉着她的手往下探,直接滑到裤链上,嗓音里带了挑逗:“那我等着,你慢慢脱。”

夏念有点后刚才不该逞英雄,那被唤醒的巨兽正硌得她手心发烫,但临阵退缩可不是她的风格,只有硬着头皮一点点往下褪,终于瞥见那巨兽现形,小心脏有点承受不住,干脆捂住脸往旁边一躺:“算了,还是你来吧。”

她听见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赤.裸的身体贴上来,结实又滚烫把她压得死死,全身不受控制地开始轻颤,可偏偏等不到下一步动作,这时,手腕上突然一凉,猛地睁眼问:“你要干嘛!”

江宴正用领带绑住她的手,眼底藏着坏笑:“怕你等会儿疼了揍我。”

夏念试了下没挣脱,急得骂了句:“你变态啊!”

江宴把她被绑住的手推上头顶,身体再度压上来,眼眸里浮起层欲.念,手指隔着衣料一寸寸往下挑弄,“还有更变态的呢,慢慢来。”

然后他开始由着性子攻城掠地,夏念觉得自己像只被剥开鳞片的鱼,几处嫩肉被他放在舌尖颠来倒去,呼吸渐渐急促,身体湿泞不堪,不知不觉间,长裙已经被揉烂扔在一边,她在愉悦和煎熬中沉浮时还不忘心疼:“那个很贵。”

江宴含住那饱满的红果舍不得松口,边用舌腹挑弄边含糊着安抚:“放心,十条我也赔得起。”

夏念觉得有点呼吸不上,喘息间带出另一种声音,甜腻的,伴着娇吟,自己听了都脸红心跳。可他仿佛受了鼓励,变得越发疯狂,头慢慢往下挪,直到大腿被短发扫的发痒,夏念才骤然惊醒,大声尖叫道:“不行!”

可他强硬分开她的双腿,掌着她的身体不让动弹,夏念快疯了,背脊绷得笔直,所有感官都集中在那一处,滚烫的热浪反复拍着岩缝,激得全身都在战栗,眼泪被逼出来,带着颤音喊着:“江宴,你混蛋!”

然后就再也发不出正常音,脑子里混乱不堪,直到白光闪过,海浪决堤,身体软成一滩泥水,再被他捞起抱在怀里,揉捏着塑回人形。

她用带着泪花的眼狠狠瞪他,然后一口咬上他的肩,江宴痛得哼出声来,却还是笑得回咬了下她的唇,眸光里闪过丝邪恶,勾着她的下巴说:“求我。”

夏念赌气不想理他,可那人却故伎重施,逼得她全身都被汗水湿透,偏偏手又被绑住,死去活来间,咬牙哭喊:“你他妈就是变态。”最后,终于转成呜呜的哀求,哑着嗓子,婉转缱绻,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这声音足以摧毁他苦苦残留的理智,扶住她的腰把胯往下沉,一点点往里挤,终于填满所有缝隙,汗水从背脊滑向尾椎,带着足以灭顶的快意传遍全身。

直到这一刻,才明白为什么叫做抵死缠绵,仿佛前半生都不作数,全由他填满她的这刻重新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