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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自己的一百零八种死法,一个比一个惨,她读书少,不知道有钱人都是怎么玩的,她对帝都富豪变态圈的事情一无所知,可她知道,越有钱越变态,寻常的刺激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

渣男还没打倒,银行卡的八千万还没花完,帝都大学才考上,她不想死啊!

连羲皖很快就送走了凌云和秦扇回到客厅,看见江梦娴还坐在沙发上,刚才那两杯红酒的功效发作了,小脸熏得微红微红的十分可爱,一脸呆呆的模样,大概是在反省自己的过错。

对于江梦娴给秦扇送飞吻一事,连羲皖知道那是自己的老婆之后,整个人都气炸了,虽然从黑八汇报的情况来看,江梦娴平时很乖巧,没给他带过绿帽,这一年,她不是在刻苦读书,就是健身、学礼仪化妆拳击,可这件事情很重大,媳妇儿如此多娇,必定引无数色狼尽折腰,他得把绿帽掐死在源头上。

首先就得给江梦娴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他对于她随便给人送飞吻的事情很生气!

于是,连羲皖收敛了笑容,故意冷着脸:“坐着干什么?还不上楼去躺着等我!”

江梦娴一脸死灰,浑浑噩噩地上楼了。

连羲皖在她身后跟着,忽然想起今天是个大日子,得庆祝庆祝,比如来一盘他最喜欢的红烧鳝段。

在国外这一年,无论吃什么,都感觉没味道,就算是空运的新鲜华国食材,正宗的华国厨子,那做出来的东西还是感觉怪怪的,还是华国本土的料理好吃,尤其是他最喜欢吃的鳝段。

每次从国外回来,他都要吃点野味解解馋,黄鳝这玩意得抓来养几天才能吃,虽然李管家都知道他的习惯了,可他还是忍不住问李管家:“老李,黄鳝买了吗?”

李管家乐呵呵回答:“知道您要吃黄鳝,提前几天就准备好了,养在花园的水池里,又粗又长!”

连羲皖满意点头,可还是不放心,非得去看看不可:“我看看去,挑两条最粗的……”

还走在旋转楼梯上的江梦娴又听到了关键词:黄鳝,粗,长。

她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险些就真的厥过去了。

她知道连羲皖很变态,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变态!

竟然连黄鳝都用上了!帝都富豪圈的有钱人竟然玩这么变态的东西!

那玩意用上还不得死人啊!

连羲皖大概是在选黄鳝,久久不来,江梦娴一个人躺在那张铺满了玫瑰花的婚床上,整个人仿佛被掏走了灵魂一样。

这房间里无论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仿佛能做道具。

这还没燃尽的蜡烛能做道具,烛台也能做道具。

这酒瓶子看起来也有道具的模样。

桌椅、相框脚、鸡毛掸子……

她忽然发现,这所谓的新婚洞房,就是连羲皖为她准备的刑场。

她过了一年的好日子了,终于是到头了。

江梦娴不甘地闭上了眼,希望天堂没有变态……

连羲皖终于还是来了,他还特意抱了个鱼缸来,鱼缸里养着两条黄鳝,又粗又长又鲜嫩,他的最爱。

黄鳝这东西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人生没有黄鳝就毫无意义,连羲皖喜欢把黄鳝当金鱼养,养在浴缸里几天,养出感情了再吃,那味道,简直令人醉生梦死……

床上躺着的江梦娴听见连羲皖的脚步声,仿佛一个被判处死刑的犯人听见刽子手临近的声音,心尖一紧,睁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她还是睁开了,一眼就看见连羲皖和两条又粗又长的黄鳝,吓得浑身一颤,两腿之间一股热流几乎是喷射而出,瞬间湿透了裤子。

都特么吓尿……

她江梦娴以为自己吓得失禁了,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死相这么不可描述。

可没想到,嗅觉敏锐的连羲皖立马就嗅到了怪异的味道,掀起江梦娴的连衣裙裙底,一看,她身上竟然一大片血红……

第15章流产了?

鲜红浸透了红色的床单,留下一摊死红色。

“你怎么流这么多血!”

连羲皖大惊失色,放下鱼缸就撩开江梦娴的裙底,脱下蕾丝内裤,看见那源头还在一股股的流出鲜血来!

江梦娴也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下一片血红,还不断有温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沁出来,完全无法控制!

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难道,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了,克妻狂魔连羲皖命格里洪荒之力爆发,要克死她了?!

连羲皖也瞪圆了眼,忽而眉峰一沉,冷峻的面容布满了阴霾,一不发地把江梦娴抱着出了房间下了楼,让黑八备车去医院。

黑八也完全不在状态,立马准备而来车,只看见连羲皖抱着那面色惨白的江梦娴急匆匆地上了车,所经之处都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味儿。

黑八对于血腥味非常敏感,那一股浓浓的腥味让他直皱眉,又看那面色惨白的江梦娴,再次默默地为她点了一根蜡。

啧,才这么一会儿就被玩出血了!想不到连羲皖还真是个变态!

从主卧到旋转楼梯下大厅,一路都是刺眼的鲜红色,李管家和几个佣人也是用过一种极端可惜的眼神看着江梦娴——唉,果然天命不可逆啊!连羲皖这辈子就该光棍!

江梦娴更是受了天大的惊吓,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马上要死了。

连羲皖这个大变态,命硬如钻,这才第一天,她就被克出病了,果然自己的命还是没他命硬,怕是这清福想不了了。

想这一年来,她非常努力地活着,用连羲皖给的资源不断地强大自己,考大学之余,还不断地强化自己,她拼命学习炒股,投资商铺炒房,让自己的越来越雄厚,还在健身房天天打卡,学格斗学仪态,努力地让自己活得更好更出色。

可终究还是诶不过这第一晚上啊!

美好的生活再见,帝都大学再见!

她只想静静地死去,愿天堂没有变态,来生托生在一个普通人家……

黑色卡宴像暗夜精灵一般疾驰在帝都的灯火辉煌之下,车上,连羲皖一不发抱着江梦娴,小春也赶着过来照顾她,用块毛巾来堵住了她的腿心勉强止住了血。

小春眼眶红红的,到底还是跟江梦娴一起呆了一年了,江梦娴平时平易近人,都处出感情了,可没想到,连羲皖回来第一晚上就把她克死了。

“嘤嘤嘤,夫人,您可别死!”小春捂着手帕哭。

江梦娴躺在连羲皖怀里等死,可是等半天死不了,只觉得肚子里有只手搅合来搅合去,把她的五脏六腑都搅合在了一起,稍微呻吟一声,一股热流就彪射而出。

死吧死吧……

死了干净……

江梦娴这么想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耳边只有连羲皖沉重而凌乱的呼吸,以及小春的‘嘤嘤嘤’。

黑八开车,灵活地超车变道抄近路,握着方向盘的手噙满了汗珠,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看连羲皖怀里的江梦娴,从来没觉得医院这么远。

车很快就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院,江梦娴已经昏迷过去了,小春和黑七搭把手把江梦娴背进医院,那一块脏毛巾就这么落在了后座里,刺眼的猩红让连羲皖的脸分外阴沉。

连羲皖没跟着去医院,而是在车里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

黑八被连羲皖叫住了,两人留在了黑咕隆咚的车里,还不许开灯,看那阴沉凝重的气氛,似乎是有什么大事要说。

黑八心里打鼓:难道他克死江梦娴的锅得他来背?怪他咯!

不知是半个小时,还是40分钟,连羲皖终于摁灭了一支烟,满脸阴霾地看向了黑八,冷声道来:“黑八,爷待你不薄吧……”

黑八心里一惊,这熟悉的台词,这熟悉的氛围,怎么感觉自己要大祸临头了呢?

他回想起自己这三十年来的工作,6岁从孤儿院里被选出来,因为根骨请奇被高人看中收为弟子,15岁的时候正式加入连羲皖的保镖天团,因为是第八个,所以代号黑八。

这些年他兢兢业业,和连羲皖一起出生入死地打天下,冲锋陷阵背锅端茶送水,什么活儿可都是抢着干啊!

连羲皖虽然有时候很变态,但是对于手下人都是极好极好的,金钱房子车子女人什么的,从来不缺。

0.1秒的时间,黑八的思维已经贯穿了自己短短三十年的生命,从生命起源思索到了宇宙大爆炸,最终沉声回应:“跟随爷这十几年,爷的确待黑八不薄。”

连羲皖沉重无比地又点了一支烟,烟味弥漫整车。

又过冗长的十分钟,黑八浑身的汗水都冒出来了,连羲皖总算是沉重无比地出口了:“小鸡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吧?”

黑八震惊无比地抬头看他:纳尼?

连羲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阴霾和沉重:“……你跟随我也是十几年了,想该成家立业了,虽然我也很喜欢小鸡儿,可你们既然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我也只能忍痛割爱……”

此时的连羲皖连灵魂都溢出了悲痛。

他早该料到的,江梦娴和黑八这一年来朝夕相对,黑八又到了而立之年,两情相悦是迟早的事情,可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把江梦娴给弄得流产了。

黑八的人品他是信得过的,他跟随自己十几年,从无逾越,如今竟然越雷池,说明那是真爱。

想他这十几年随着自己,过着刀头舔血的生活,虽然有很多女人,但从来不留情于任何一人,这次居然让江梦娴怀孕,说明那是真的想和江梦娴在一起的。

这才第一个晚上,江梦娴就被自己弄得流产了,看来自己还真是个克妻的命,江梦娴留在自己身边,迟早也是一个死,不如让给黑八。

黑八似乎猜到了连羲皖所想,整个人目瞪口呆,忙张嘴辩解:“boss,我冤枉啊……”

连羲皖:“不用说了,我明天就把婚离了,小鸡儿的孩子保得住就生下来,保不住,我给你一笔钱,你带着她好好过日子去吧……”

正在这个时候,黑七和小春回来了,还带着睡眼朦胧的江梦娴。

连羲皖惊奇:“这么快?”

刚才不是还流产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吗?怎么就能下地走路了?

小春一脸劫后余生的笑呵呵:“老板,原来夫人是受了惊吓导致经期紊乱大姨妈提前来了,多喝热水就好。”

连羲皖:“……刚才不是还昏迷了吗?”

小春:“夫人太累了,睡着了。”

连羲皖:“……”

黑八:“……”

第16章老板是个戏精

医生说,江梦娴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内分泌失调,进而引发急性的月经紊乱,所以月经来得突然而且量大。

简而之:连羲皖吓得她大姨妈提前来了!

听完原委的连羲皖嘴角抽抽。

黑八更是尴尬得想钻地:有一个戏精老板真累。

因为这场乌龙,回程之路更是显得尴尬无比,一车子的人都不说话,黑八认真开车,黑七在副驾驶打瞌睡,小春也是昏昏欲睡,连羲皖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黑八,索性装高冷闭眼假寐,而江梦娴则是脑袋靠着背后的靠垫,在思索今后的路。

她今晚来了大姨妈,大概可以逃过一劫了,可就怕连羲皖这个变态连大姨妈也不放过。

圆房是一定会有的,可是她现在毫无准备,她更不想死,她活得这么努力,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她都跟他领证,还花他发的零花钱,不跟他睡实在有点过意不去,可她也不想死啊!

为今之计,一个字——拖!

能拖一天是一天!

拖不下去再说吧!

回到了尚品帝宫8号别墅已经夜深,众人各自去休息了。

黑八也赶紧停好车撤离了尚品帝宫,他需要一晚上的时间来冷静冷静。

江梦娴回房间吃了小春送上来的红糖热水,又吃了点药,重新洗了一遍身体,换了新衣服兜上特大号夜用才又继续上床了。

连羲皖已经上床等着了,他还把那一箱子吓人的作案工具收起来了,反正今晚不能用了,不如全部收起来,免得看见了伤心。

夜深了,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无话可说,江梦娴也不知道跟这个见面时间凑拢来只有一天的老公有什么话说,连羲皖也没说话。

这一整天江梦娴也怪累的,先是准备出庭,又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速度与激情,后来又提心吊胆大半个晚上,还折腾了一遍医院,此时脑子一片混沌,眼皮子慢慢地耷拉了下来。

忽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腰,将她吓得一个激灵,睡意全无,身后也传来个沉闷的声音:“小鸡儿!”

江梦娴下意识回应:“到!”

连羲皖沉默了一息:“来聊天。”

江梦娴:“……好啊。”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江梦娴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僵直不敢动,也不敢睡,这气氛也太吓人了吧!

不是说聊天吗?怎么都不说话?

她想了会儿措辞,想了一个非常稳妥的开场白:“老公,你什么星座啊?”

这么没营养的话题,想必连羲皖也是没兴趣的,可没想到,问了才没五秒钟,连羲皖回了:“天蝎座。”

居然真的接了。

沉默了一会儿,江梦娴又硬着头皮问了第二个话题:“你今年几岁了?”

连羲皖:“32。”

然后又是一阵难的沉默。

气氛太吓人,江梦娴魂儿都要吓掉了,壮着胆子问:“……你爱吃什么?”

连羲皖:“野味。”

“你是喜欢什么颜色?”

“军绿。”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剧组跑龙套。”

就这么,江梦娴和连羲皖‘聊’了半个晚上,一直到江梦娴实在撑不住了,才结束了这场诡异的聊天。

江梦娴以为自己姨妈神护体逃过了一劫,可没想到,在连羲皖看来,这又是另外一种理解了。

江梦娴年纪还小,跟他不熟悉,这一见面就ooxx,她心里想必是有压力的,今晚反正办不了正事,他索性跟她聊聊天,增进一下感情。

可是这场聊天,似乎并不顺利,他的小鸡儿对他充满了戒备。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让自己和蔼可亲了。

江梦娴半夜做了个大噩梦,梦见连羲皖是黄鳝成精,一脸狰狞地追着她跑啊跑啊,第二天醒来,她肚子疼得喘不过气儿来,还一脸疲惫,两个黑鼓鼓的眼圈挂着,显得人份外衰老。

她起床的时候,连羲皖已经在隔壁健身房里跑步了,她半闭着眼睛去厕所洗漱出来,又坐在梳妆台前胡乱地扑粉,企图把黑眼圈给遮下去,她不能让连羲皖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憔悴的样子,怕他嫌弃了一脚踹她出门。

可是心里又盼望着连羲皖真的能将她一脚踹出门,她就能自由了。

可现在的她还不够强强大,还杠上了张家,没了连羲皖的庇护,兴许两回合就被张家给ko了。

在痛苦和挣扎之中,江梦娴还是给自己细细地化着妆,抱紧连羲皖这根大腿要紧,必须得美美的!

这一年的时间里,她对曾经自己鄙夷的东西表现出极端的喜爱来,比如炒股炒房美妆。

她有专门的衣帽间和妆品仓库,甭管她喜不喜欢,反正李管家每一个月都会批发几箱子的化妆品在她妆品仓库里堆着,什么国际大牌一出新色号,她这儿几乎第二天就有一整个系列了,巴黎时装周的衣服,头天还穿在模特身上,第二天,她这儿就能有同款正版。

在此期间,连羲皖已经从健身房出来了,半裸着身体进了浴室,热水‘唰唰’响了三分钟左右,江梦娴一个气垫bb都没打匀称,他就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碎发出来了。

江梦娴给自己化眼妆的时候,连羲皖甩了那甩那湿漉漉的头发,依旧是半裸着身体走向了横陈着鸳鸯被的凌乱床铺,一不发俯身抓住被子左右各一角,上下一抖,被子均匀地铺开了。

他把被子都抖得平顺了,三两下叠好修正,一会儿就叠成了一块菱角分明的豆腐状。

叠好了被子,他又整理干净了床铺,整个床一点皱褶都没了,平整得苍蝇飞上去都的打滑劈叉。

连羲皖满意地推门出去了,一边回头:“小鸡儿,给你十分钟,下楼吃饭,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江梦娴赶紧点头:“嗯嗯。”

她三两下化好了妆从衣帽间里面挑了身裙子来换上,她衣帽间实在是太大了,平时根本不进去,都是让小春把平时穿得最多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主卧的衣橱里放着。

现如今连羲皖回来了,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由了,规规矩矩地穿了一件淑女裙。

想想那滋味还真是不自由呢!

临出门之前,她回望了一眼那整整齐齐的床。

这叠方块的手法,怎么看都想是军人。

难道连羲皖以前是当兵的?

她这一年也对京城的富豪圈调查了解了一番,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和有权人,在这批权贵之中,又有四大家族凌驾其上,那就是金、秦、连、龙四家。

其中,连家便就是整个帝都的头号军门,出了无数军官,还有不少将军!

连羲皖难道就是连家之人?

可从未听黑八说起过。

第17章妈的死变态

说起这四个家族,江梦娴也是做了不少功课的,黑八也明确表示,遇上这四个姓氏的人,尽量走远点,不要惹无端端的麻烦。

这四个家族都不得了,各有自己的强大,金家富甲天下,秦家权势滔天,连家第一军门,龙家遍布全球,都是整个帝都的顶级富豪。

而江梦娴见过一面的便宜爸金凯,就是四大家族之一金家之人,不过他是旁系,还是庶子,跟帝都的金家几乎是八竿子打不着了,早已经被排除在金家势力中心之外,做梦都想跟金家扯上点关系。

可就算是一个旁系庶子,那也是帝都名门,沾上一点金家余威,那什么都不一样了。

江梦娴高三就读城北一中现在读帝都大学,尽管同学都是京城富豪,可她还是没有机会接触那四大家族的人,他们有自己更高的圈子,就算是对京城的普通富豪来说,四大家族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谁如果是能攀上四大家族的亲,那简直就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连羲皖拥有滔天的财力和势力,难不成真的是连家之人?

有钱人的世界,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早餐时候,她假装娇羞,低头默默吃饭,不敢说话,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淑女,细嚼慢咽,连喝粥都小声小声的,可对面的连羲皖却是五分钟解决战斗。

他吃完就潇洒起身,以命令口气:“小鸡儿,给你五分钟,速战速决,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又一个洒脱的转身,出门走人。

江梦娴等他一出门,立马启动鬼畜模式,拿了两个馒头往嘴里一塞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

边吃还边骂:妈个巴子的死变态!

她吃了两个馒头、喝两口粥就急慌慌地拿包踩着8cm的高跟鞋出门了。

帆布鞋忽然变成了高跟鞋,江梦娴穿着别扭极了,一袭过膝盖的白裙将她衬托得宛若万丈红尘里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花,闪闪发光的全钻项链压得她脖子都要脱臼了,虽然这调调她不喜欢,可连羲皖喜欢啊!

她摇摇晃晃地上了车,连羲皖已经在副驾驶上等着了,看她来了,他看了一下腕表,大掌一伸,五个指头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一边皱眉:“已经过了8分钟,你迟到了3分钟,念你新来,下不为例。”

江梦娴要气死了,就给她5分钟,补个口红都不够,可连羲皖是大爷,她只能顺着大爷的意思了,当下就立马强行娇羞,捏着嗓子嗲声嗲气地说:“老公,人家刚才摔了一跤,我保证下次绝对不敢了。”

又低着头,摆出一副泫然欲泣:“而且人家还来那个了,肚子疼死了,老公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她要自保,得装柔弱,男人对于柔弱的女人总是有这么一丝保护欲望的,连羲皖看自己这个模样,一定不忍心再折磨自己了。

连羲皖听完江梦娴的一番话,也是摆出了一脸的深沉来,江梦娴泪汪汪地看着他,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分钟,连羲皖一巴掌拍在江梦娴的大腿上:“怎么说话的,恶心死了!说人话!”

江梦娴假装因为连羲皖不解风情而生气,嘟嘴卖萌不说话。

连羲皖终于把他的咸猪手收了回去,挂挡松离合,车子启动,朝帝都大学的方向去了。

一边开车,连羲皖一边想,这小鸡儿得管,不管要上天,当面装柔弱,背面还不知道得怎么上天。

又想,他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亲自送她去学校了,他们之间的那点小感情怎么也得有点提升,照这么发展下去,洞房不远了。

他自我感觉良好,却未料一边的江梦娴一路之上不知道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多少次死变态。

车子很快就已经临近帝都大学了,江梦娴赶紧出声:“老公,就停这儿吧,我在这儿下车就好了!”

学校里的人可都是八卦得很,富豪们对于豪车穿着打扮浙西外在东西都十分敏感,谁家开来学校的车换了,立马就能传遍全校,然后学生们根据车的质量和价位,推测这一家的财力,来判断有没有结交的价值。

甚至从闺蜜口红的色号,都能立马判断出闺蜜家公司最近的经营状况。

连羲皖这辆车,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最新的布加迪威航敞篷,全球限量10款,帝都能开得起这车的人,除了四大家族就是什么总统总理。

她如果从这么一辆车下去,那她的身份和底牌都被暴露了,而且很可能会连连羲皖的身份也曝光,然后她就得被挂在头条上让人指指点点了。

连羲皖依停车了,他没留意自己随便开出来的车这么扎眼,如果真的这么开进帝都大学,这小鸡儿怕是会无端端地多很多麻烦。

江梦娴准备下车,连羲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脸色情:“不给老公一个离别吻吗?”

江梦娴假装娇羞,一巴掌打掉了他的手:“老公,你坏坏啦!”

她就这么假装娇羞,下车就扭头狂奔,8cm高跟鞋跑得飞快,仿佛有鬼在追……

连羲皖嘴角抽抽,自自语:“我有这么可怕?”

送走了江梦娴,连羲皖打了几个电话。

“什么?新电影发布会?他妈的不是才下档吗?哪儿来的新电影?”

“……哦,演的电影太多了,忘记了,推迟一个小时,既然他们说爷耍大牌,爷就耍一个给他们看看。”

“黑八,下午6点来帝都大学接小鸡儿。”

“黑九,给我盯着她。”

江梦娴一直飞奔着逃出了连羲皖的视野范围外,才松了一口气。

妈的死变态,气场真特么太吓人了!

江梦娴躲在校门附近的街角嚼了片口香糖压惊。

帝都大学是帝都的风景区之一,整个帝都的豪门子弟都在这里上学,这些子弟们太多未婚,不知道多少人希望能在校门口能和某个子弟小姐擦肩而过然后暗生情愫,最终成功嫁入豪门,所以帝都大学门口从来人山人海。

但他们实在是想多了,江梦娴就没见过有豪门子弟走路出校门,人家都是豪车出入,脚不沾地。

学校还有非常严格的门禁,外来之人是完全进不了学校的,可尽管如此,帝都大学门口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

江梦娴吐了口香糖,躲进一个公共厕所,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个模样。

洁白的长裙成了一袭超短热裤,洁白的大腿自有无比地招摇着,高跟鞋成了黑色平跟单鞋,淑女无比的卷发扎起来成了个丸子头,她扣着一个鸭舌帽,嚼着口香糖听着音乐脚步轻快地进校门了。

殊不知,她去嚼口香糖压惊到去厕所换衣服的全过程都成了高清无码的实时直播,连接到了连羲皖的手机上。

连羲皖看到那双白花花的大长腿,发出一声不明就里的低叹:“啧!”

第18章我嫁了个变态老头子!

连羲皖一回家,江梦娴得收敛了,幸好自己还有层身份,帝都大学的学生,帝都大学是华国最顶尖的大学,对于学生的培养也是非常的看中,可不能跟一般的大学一样还能随便逃课。

在帝都大学,有非常严格完备的学分制度和校规,违反校规者扣学分,藐视学校、破坏纪律扣学分,学分修不满,直接滚蛋,管你是谁!

再有钱有势的人,一旦被帝都大学开除,那就注定永远也回不了了了。

有了帝国大学学生这么一层身份罩着,江梦娴也多了几层安全感,连羲皖不能让自己强制性辍学回家,如果真的把自己给玩死了,学校调查起来,他是要负责任的,每一个帝度大学的学子都是经历特别筛选的,特别是他们这些平民之中靠着真实成绩考入学校的,随便抓一个出来都是省高考状元。

白天就是江梦娴的自由活动时间,她决定能在学校拖多久就拖多久,一口气报了三四个社团,又报了三门晚上开班的选修课,健身房的私教课程也排得满满的。

看着自己那排得满满当当的课表,从早7点到晚9点都是课程和培训,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赖在学校不回家了,或者她马上还可以直接跟连羲皖打个住校的申请,毕竟从家到学校开车都得半个小时,而且帝都拥堵全球闻名,有时候一个小时都回不了家。

能拖一天,是一天。

江梦娴一脸满足,因为雅马哈小车车都被没收了,只能踩着滑板穿梭在学校之间,她觉得自己像只快乐的小鸟,连羲皖就是提着鸟笼子满脸皱褶的老大妈,时时刻刻想将自己收入鸟笼。

她揣着刚刚被自己填满的课表,走去下一堂课教室的路上,但是总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一回头,什么异常都没有。

今天从进学校开始,她就感觉浑身的汗毛倒竖,仿佛暗中一双眼睛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难不成是张家人?

可这里是帝都大学,他们没那胆子在学校里面动手。

兴许是因为变态大老虎回来,自己心理压力大,所以出现幻觉了。

江梦娴这么想着,没放在心上。

却不知道,此时的她,甚至那张被她填得满满的课表,都已经落入了连羲皖的眼里。

他选中了那张课表暂停放大,看她选的选修课。

食品营养学、社交礼仪与普通话、性与健康……

还报了三个社团:长江榨菜文化社、话剧社、夜跑社。

她把课表写得满满当当的,周一三五晚上选修课,周二四六社团活动,就连周末都有夜跑活动,平时白天几乎都是课程,还有健身房私教课。

她是准备连周末都不回家见他了?

“啧!”连羲皖再一次发出一声赞叹。

他就这么吓人,让她这么嫌弃?

连羲皖嚼着口香糖,唇角浮上了几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正开车的黑七从后视镜里看见他那一脸蜜汁微笑,就知道他可能在打什么不好的主意。

江梦娴在学校都度过了充实忙碌的一天,放学出校门的时候已经6点半了,因为才开学,选修课还没开始,晚上没课,她准备去换了衣服,吃个饭,网吧打个游戏,磨蹭到个10点回家。

可刚把今天的计划定好,黑八就打电话过来了:“夫人,老板让我来接你,他今晚在香舍里情侣餐厅订了位子。”

挂了电话的江梦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地往外走,却没留意到,身后一个人紧紧地跟随了上来。

她刚走到拐角,准备去找个卫生间把衣服换了,肩膀忽然被人拍住了。

“梦娴。”

一个温柔如清风朗月的男音从身后传。

江梦娴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见张泽千已经站在了了她身后。

身为城南地产大亨张家的嫡长子,张泽千跟帝都大学其他的学生一样,几乎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灵魂之中就带着尊贵与优雅。

她曾经是江梦娴的最爱,她也知道自己和她差距,可是她不信命运,她只想靠着自己的努力,成为匹配得上他的女人。

可是冰冷的现实狠狠地给她一个耳光,一纸病例一份退学文书,几乎毁了她的一切,而他最爱的男人,却挽着其他的女人,袖手旁观!

张泽千从初中开始就学习料理张家的生意,已经能支撑起张家的半边天了,可在学校,他依旧是个学生,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衬衫,像这所有的女人少女时代的白马王子一样,充满了阳光与朝气,还没有沾染上社会的烟火气息。

可江梦娴对他已经心如止水了,眼皮都舍不得抬一下:“有话快说,官司的事情免谈。”

张泽千苦笑一声,现在的江梦娴就像是一个刺猬,只要自己一走近,她就亮出了刺,充满了戒备,充满了警惕,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单纯的江梦娴了。

“没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听说你报了很多选修课,其实你不用这么拼,以你的成绩,学分肯定不是问题。”

他说话还是曾经那温柔的口吻,宛若对情人的耳语。

可江梦娴听来,已经毫无反应了:“so?关你屁事。”

张泽千语塞,可最终还是垂下了眉睫,深沉而忧伤:“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是你也不能拿瑶瑶出气,你明知道瑶瑶她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对不起,我不恨你,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而已。”江梦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张泽千一脸明媚忧伤,看着眼前的女孩,他跟自己记忆之中的模样已经相去甚远,不仅是模样,还是内在,“你变了。”

“我箍了牙。”江梦娴油盐不进。

张泽千再语塞,拳头握紧了又放松了,终于说明了来意。

“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好吗?瑶瑶和茜浅都是无辜的,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不要把对我的仇恨转嫁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