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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我的鸡血沸腾,苍梧在短暂的震惊之后立马便恢复了令人蛋疼的镇静。

关了水,伸手拿过一旁的干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赤身裸体的走到距离我大约一个拳头的地方,微微皱眉看着我,表情貌似有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小蔷,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我没看到你的菊花…”

苍梧:“……”

随着擦头发的动作,他身上水珠的流淌速度更加欢快,让我的眼睛不由自主便想要追随,但刚刚落到胸前的那两点粉红时,我就插了自己的双目。因为再看下去,我有理由相信这里即将上演一出浴室圈叉的十八禁…

决不能做对不起眼镜哥哥的事,握拳!

“怎么了,你是不是对我…”苍梧眯了眯眼,神情忽然放松,将毛巾搭在颈上,手指挑了挑我的下巴,歪着头,轻轻笑着:“有什么想法?”

何止有想法?姐正在寻思做法!

我在小宇宙彻底点燃爆裂之前使劲将他推开,大概是地板太滑,他后退的幅度大了一点儿,导致后背重重撞到了瓷砖墙面。

只听得一声闷哼,我大为幸灾乐祸:“不要调戏姐,姐会让你哭得很有节奏感!”

苍梧:“……”

这么一闹腾,我就没来得及买早饭,只好空着肚子去上班,好在张晨的办公室里有‘魔法零食罐’可以救急。

拿了两块巧克力,又拿了两块昨天刚买的蝴蝶酥。关抽屉时可能因为太过心满意足而力度稍微大了些,震动了桌上的鼠标,结果原本漆黑的电脑屏幕刷的一下亮了,吓我一跳。

张晨向来认真细心,这次怎么连电脑也没关就跑了。咱们技术部门好歹也是有点机密含量的地方,万一不小心将设计方案什么的流露出去,岂不坏哉?

不过难得能抓到他犯错的时候,让我很是兴奋。

一边给他关电脑一边拨通了他的手机,准备好好糗上一糗。却在保存图纸的时候发现该图的最后修改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十一点四十七,也就是我给他打电话的前几分钟。

原来,昨天我拖走了小老虎之后,张晨并没有离开,而是又到办公室里加班,一直等到了我的电话才回家。

我顿时心头一热,涌动了。

然而,现实又一次让我脆弱的小神经玩了一把过山车。

关闭图纸后,屏幕上显示的是邮箱界面。

未经允许偷看别人信件是不道德的,但这真不能怪我,因为一共就一行,加上标点符号才十个字,不小心一眼就瞄完了。

——‘晨,我走了,对不起。’

没有署名,发信人是angel xia,发信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十一点五十五,张晨刚刚跟我说了晚安。

Angel xia,从名字上来看,这位夏天使十有八九应该是个女的。

她是谁呢?要去哪里?干嘛说对不起?还有,她居然那样称呼张晨,我都一直是连名带姓叫的…肉麻!恶心!

我开始挠桌子。

正挠得自己的耳膜险些阵亡,‘嘟嘟’了好多下的电话听筒里终于传来了张晨温文尔雅的声音:“喂,你好。”

我硬邦邦地回答:“是我。”

他的语气轻松了一些:“小窦?有什么事吗?”

我继续挠桌子:“没事就不能找你啊?”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你用的是我的座机,我还以为是部门里出了什么问题。”

“放心,这个世界离了你也能转!”

他大概终于听出了我的不高兴:“你怎么了?”

“没怎么。”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没什么。”

他无奈了,低低叹了一声:“小窦…”

我说过,温柔的男人对我而言是绝对致命的,随随便便就能把我秒杀得连渣渣都不剩。

就像现在,张晨才只不过这么叹息了一小下,我原本硬得跟大理石一样的心肠立马就软得跟橡皮筋似的。

停止了残害桌子的行为,我调整了语气:“其实…就是想问问…你昨天几点睡的。”

他顿了顿:“没注意,应该不算太早。”

“废话,当然不早啦,咱俩通完电话都快十二点了。”

“反正挂了电话就睡了。”

“噢…你那朋友没什么事吧?”

“嗯。”

张晨的声音很低很轻,不同于惯有的清朗,而是带着明显的沙哑。据我所了解,这种情况除了生病就只有在加班加通宵的时候才会出现。

难道,他一宿没睡么?

那个出事的朋友,会不会就是那个夏天使?昨晚是不是因为那封邮件,张晨才一反常态没有关电脑就匆匆离开了?

我忍不住又开始挠啊挠。

“小窦,我这边还有点事,可能一天解决不了,你再帮我多请两天假。”

三天,居然要整整三天!张晨这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连发生婚变这么大的事情都没请假!

我的爪子使劲挠了两下,语气上则尽量维持着善解人意:“好的,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他干净利落的拒绝了:“不用。”

“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应该不行,我朋友家挺远的。”

“你住在那儿了?”

“嗯。”

如果夏天使是个妞儿,这个妞儿又恰好是他出事的朋友,也就等于,他要跟一个妞儿住在一起,同一屋檐同床共枕,同盖一条棉被同滚一个床单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掀桌!

我正琢磨着掀翻这张办公桌要赔多少钱,又听张晨轻轻说道:“小窦,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等我处理完朋友的事,立刻就去找你。”

“立刻?”

“一秒钟都不会耽误。”

“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有多晚?”

说了这么多,他的声音里直到此刻才终于带了笑:“就算你睡得像头小猪一样,我也一定会把你给挖起来。”

“一言为定!”

“认真干活,我回来检查。”

“遵命!”

挂电话的同时,我关了邮箱。

张晨总是能让我心安,我相信他。

况且,相比较于纠结夏天使这个妞儿究竟是何许人也,要怎么跟有完美主义倾向容不得不洁不整的张晨,解释桌面上那些横七竖八的十几道爪子印好像更加要命…

下午突然变天,阴了一会儿之后开始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

经过一番拼杀,湿了一半的我不人不鬼回到了家,然后才想起,答应要给小老虎买被子的事情又黄了。不过,这要怪天不能怪我。虽然,我之前确实忘了一干二净…

自我安慰着打开门,因为心虚,所以动作什么的都不由自主放轻了些,悄磨叽换好鞋子走进客厅,顿时被眼前的一幕闪瞎了狗眼。

只见成人版的苍梧□着上半身面朝下趴在沙发上,一个瘦瘦高高的家伙正弯着腰在他的后背摸过来摸过去,左摸一下啊右摸一下上摸摸啊下摸摸…

我怒了。

有个不知道是不是妞儿的妞儿在跟我喜欢的男人缠杂不清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有个明显是爷们的爷们在跟喜欢我的男人玩肌肤之亲!这是个神马世界,还让不让人活了?!

二话不说,我脱下拖鞋便稳准狠地砸了过去:“要搞这种□服务就给我滚出去搞!”

那个人身子一闪,没砸着。

然后抬起头,露出一张不是很爷们的弱受脸…

“嫂子,你这是?”

我囧了。

脱去厚厚的外套仅着一件贴身羊毛衫的牛犇,小身板是越发的清瘦,不过却也是肉眼可见的结实,颇有骨头里面全是肉的意境。再加上之前他弯了腰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弄得我一时激愤之下居然没有认出来。

“四牛啊…你俩修炼呐?”

“…算…算是吧…”

我勒个擦,果然不出所料是双修!

摸来摸去的应该算是前戏,我再晚回来几分钟,大概就该进入正题了。可惜啊可惜,我还从来没看过现场活体版的爆菊呢!

我忍不住扼腕长叹。

在我遐想联翩的这么点工夫,苍梧已经穿好衣服坐了起来,速度非常之快,让人不得不怀疑是无数次被‘捉奸在床’后所练就的过硬本事…

苍梧舒展着长腿斜睨着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威武不能屈美色不能淫:“我什么都没说!”

“□服务?”

“什么东西?”

“很好。”

什么是很好?很好是什么?

我很困惑,不过,坚决要不求甚解打死也不问。

牛犇这时也穿上了外套,指着桌上的几个袋子笑着对我说:“我把他拉在我那儿的衣服送过来,顺便拿几样新鲜的菜式给嫂子尝尝。我还要回去看店,就不打扰了。”顿了顿,又转而看了一眼苍梧,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你…别逞强。”

牛犇走后,我问苍梧:“四牛让你别逞什么强?”

他撑着额头看着我,笑容极其猥琐万分□:“不要为了让你理解什么是‘很好’的□服务,而操劳过度。”

我:“……”

他在言语上对我耍了流氓,不过,我倒可以趁机娇羞一下嗔怒一把,不提被子的事情。

半夜,我被外面的滚滚雷声惊醒,翻个身正要继续睡,却迷迷糊糊借着一道闪电看到床头立着个人影,那张死人一样的苍白小脸,差点儿就让我一路飞奔向各位先哲伟人的怀抱。

我一个激灵蹦了起来,破口大骂:“我靠!你丫想吓死爹呀!”

缩小版的苍梧穿着天蓝色的可爱小睡衣,怀里抱着自己的枕头,可怜巴巴的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糯声糯气的说:“小蔷,我要跟你睡。”

我余怒未消:“睡你大爷!滚!”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瘪着小嘴看着我。

恰在此时,窗外又是一道闪电紧跟着一串炸雷,小老虎明显哆嗦了一下,脸更白了。

我恍然大悟:“你怕打雷?”

他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我捶床大笑:“你一个堂堂的神仙居然也怕这个?你该不是欠了雷公电母的钱,怕人家来追杀你吧?”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塌下了小肩膀,小模样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我于是良心发现不再取笑开涮,犹豫着挠挠头:“可是咱俩睡在一起好像不大合适,孤男寡女授受不亲…”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用一句话将我彻底终结:“大不了,不让你给我买被子了还不行吗?”

姐愧疚了,姐心软了,算你狠!

“那你不许变大。”

“好!”

小老虎的一张小脸立马笑成了一朵盛开的白莲花,动作麻利地钻进了我的被子里,规规矩矩躺好。

这时,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我见他忍不住瑟缩了两下,顿时母爱泛滥,伸手搂过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向我蹭过来些,然后把小脑袋搁在我的手臂上,闭起了眼睛。

这雷电交加的一晚,我却睡得前所未有的香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人陪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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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才发现,我过晕了,今儿个是周末,也就是说,张晨请假三天加公休两天一共要在那个朋友家里住五天。

终于弄明白今夕何夕的我,眨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使劲挠了半天的被子。

老妈特意请人专门为自幼破坏力超强的我所做的被面,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居然没有被挠烂,让我很是挫败。

天很阴,不过打雷闪电早已结束。按照惯例,苍梧半夜三更便要起床练功,他的动作想必极轻,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不用上班的日子当然要赖床,否则就是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是一个非常有觉悟的好同志,决不能做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于是当机立断拉起被子蒙上头继续会周公。

结果周公没来,老虎来了。

“小蔷,起来吃饭。”

“等我睡醒。”

“睡醒就凉了。”

“凉了再热。”

“再热就不好吃了。”

“我不介意。”

“我介意。”

苍梧干净利落地将被子从我身上扒拉开,试图拖我起床。

切!我岂是那么容易就屈服的?上杀手锏!

拿出在十余年上学生涯中与老爸老妈斗志斗勇所练就的过硬功夫,我闭着眼睛就当自己是一坨烂泥,而且还是由内而外烂得透透的那种。任凭外界如何风云变幻,我只管将烂泥进行到底。

苍梧这会儿手短脚短,拉着我的胳膊费了半天力气,也只不过将我从竖着躺变成了横着躺,基本上没有取得任何突破性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