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有个念头,知道自己马上能见到她,可是自从他的父亲插手了,归期遥遥无期,而她杳无音讯,如此一来,思念就像草一样疯长,他恨不得立刻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就像现在这样的抱着她,如果能永远都这样,那该多好!

这念头有多可怕,他雷晓曾几何时,也会这般的思念一个女人,不管什么方法,他还是回来了,站在了她的面前。

“雷晓别闹,这里人多。”她虽然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了,但还残存了一点理智。

雷晓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可他忍不住了,从看见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想将这个小女人紧紧的抱住。不过人确实也多,好在这展厅楼上有供人休息的客房。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雷晓将她打横抱起,直奔楼上走去。

她知道或许有人看到,也可能根本没人注意,不能不说她有变态的趋势,这种做贼一样的感觉,她竟然觉得惬意,竟然觉得刺激。

房间不大,是一间标准套间,屋子里暖洋洋的,虽然是冬日,但屋子里的暖气充足。和一般的酒店不同,这里的摆设丝毫不暧昧。

雷晓将她放在宽大的床上,然后迅速的欺身上前,唇也要跟着上来吻她,可她将头别了过去,冷淡的好像她身上压着的这个男人,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那人。

他也不恼,又去寻她的唇。她还是躲,可他依然在追。

后来是她恼了,用力的去推他,“雷晓!你烦不烦!?!”

“我想你想的都要发疯了!”他吻上了她的脖子,灵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她的大衣,搂住了她的纤腰,双唇在她的脖子和锁骨间来回的吻着。

她皱眉,推搡着他,“你放开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琪琪,我想你了,发疯的想你。”他将头埋在了她的肩窝里,努力的嗅着她的体香,怎么都不厌烦。

“放开,我不想你。”她开始不厌烦了,气急败坏。

雷晓还是趴在她的身上,恨不得将自己都埋进她的身体里去,声音也是柔的不能再柔,“我想你就好了,琪琪别动,让我这么抱一会儿。这两个月,我度日如年。”

你度日如年?鬼才相信呢!她也不是没有耳闻,雷晓这段时间在日本,每天都有美女陪着,什么都不做,就是吃喝玩乐,这样的人,跟你说他度日如年,换作是谁也不相信。更何况,她心里对他已经有了抵触的情绪,已经有了心结。她干脆就不理他,虽然是冷淡的,可言语里,还是有些负气,“你别压在我身上,不知道你自己重的和猪一样啊!”

雷晓一听这话,自然知道她是生气了,心里既开心,又着急。开心自然是因为,他觉得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还会和自己生气。着急也是因为她生气了,他喜欢哄着她,可是他也害怕,哄不好她。

雷晓从她的身上下去,躺在了她的臂弯里,在她的怀里拱了拱,柔声说道:“琪琪,你别生气,我错了。”这样的一个人,心高气傲,若不是真的在乎,你让他给你道歉,这可能吗?雷爸爸只差拿着刀逼他了,可他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烦不烦?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我走了!”她说着就要起身,雷晓自然是不让的,赶忙就抱紧了她,“琪琪!你挺我解释啊!五分钟,就五分钟好不好?”

辛博琪回头看了他一眼,这双狡猾奸诈的眼睛,竟然也充满了期待,甚至是在哀求了,他眼里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她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去意也不再决绝,看着他良久才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虽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然变了,有些许的嗔怪。

雷晓心下一喜,巧舌如簧的他,一时之间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辛博琪等得不耐烦了,“你到底说不说?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一问倒是给雷晓问住了,他不由得将她攥的死死的,生怕只要这力气松了一分,她就不见了。雷晓张了张嘴,眸子里往日的戏谑,全然不见,换上了鉴定,还有一份责任,他开口道:“琪琪,我在日本订婚了。”

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二十八章 情事

他说了什么?订婚了?两个月,六十一天,时间是够了,想必订婚典礼很盛大吧,想想,她和腾椿语没有订婚,直接结婚的呢,订婚典礼是什么样子的呢?准新郎和准新娘,互相对视的时候一定是幸福的吧?

呵呵,她轻轻地笑了,“这是好事啊,怎么不早说,恭喜你。”

雷晓原本含情脉脉的眸子,瞬间冰冷,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甚至是愤怒,“你说什么?恭喜我?你明明知道我不屑订婚,你明明知道,这不是我的本意,你明明知道!我心里在乎的是你!”

“那我该说什么?”她云淡风轻的看了他一眼。和他闹?有这个必要吗?他们算什么,这谁说的清楚。游戏而已,何必认真,对的,只是一个游戏。她豁然开朗了,可是心里为什么觉得闷闷的?舍不得那一双白玉一样的手吗?

雷晓自说完了那一句,就开始后悔,你吼她干什么,明知道她的那个性子,可是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确实是让他生气了,自己全心全意的为一个女人,而她不在乎你,换谁谁受得了。雷晓叹了一声,放柔了声音,“琪琪,你别这样,听我慢慢说。”

你跟她不能长篇大论,必须简单扼要,不然她那个耐性,肯定不会停你说完。雷晓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后道:“我被我爸爸骗了,我也是受害者。他把我骗去了日本,然后扣住了我所有的证件,并且这老头不知道哪来的资格,竟然冻结了我所有的账户,然后让我和一个女人结婚。我是和一个女人订婚了,我不想瞒着你,当时订婚并不能说明什么,我是借着订婚典礼,跑回来的。”

她诧异,“怎么回来的?不是没有证件吗?难道你偷渡回来的?”

雷晓淡淡的微笑着,并不言语,偷渡算什么,就是爬,我 也会爬回来见她,“别生我的气,我以后肯定会小心谨慎,防着我家老爷子。”他打趣,皎洁的笑着,见她不是那么的抵触,抱着她的那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确实是小别胜新婚,他心里急了,喉咙干了。

先前说过,她喜欢被他的手掌触碰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舒服极了,这是一种单纯的享受,在她眼里,就跟有些人喜欢桑拿一样,贪图享乐的人,有什么错?

逾越了那道不能称之为防线的防线,他的掌心覆盖在了她的翘臀上,指尖轻轻的摩挲着,神色忽然一凛,急切道:“你的屁股怎么了?”他对她那是真的上心了,虽然只看过一次,但也清楚的记得了她身上的所有构造,她身上哪里有伤疤,哪里的皮肤最嫩,哪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雷晓是一清二楚。所以这屁股上的一圈牙印,哪里能瞒得住他。

说起这个她就晦气,意兴阑珊,“别提了,被狗咬了!”

雷晓皱紧了眉头,眼底里全是心疼,“给我看看。”

“你看什么,已经好了,不疼了。”

雷晓哪里肯听,直接将她放倒了,到底是高手,三下五除二就脱下了她的裤子。雪白的臀部上,有一圈浅浅的痕迹,可以看出,当初这伤口有多深,粉嫩粉嫩的,与其他地方鲜明的对比,她不老实,不然也不至于落下疤痕,总是还没等着全好,就因为点什么弄破了结痂,所以才这个样子了。

“当时很疼吧。”雷晓的声音柔柔的,仔细听,还有浓重的鼻音。辛博琪看不见他的神色,雷晓此刻满面的疼惜,好像那一口是咬在了他的身上一样,他感同身受。

“嗯,疼死了,我当时一直装死的,就怕被吃掉了,不过现在好了。”她说的风轻云淡的,依然没心没肺的样子。可这话让雷晓听了,除了心疼,还有自责,为什么就没有在她身边呢?雷晓俯下身,在她的伤疤上吻了一下。

“呀!”辛博琪一个激灵,“你,你,你!”她羞得说不出话来,怎么能亲那里!

雷晓呵呵的笑了,“我什么?我怎么了?我这不是挺好的么。”

她又要懊恼额,怎么每次遇上这个男人,她就只有被调戏的份儿。其实她根本就没发现,每次她想要去调戏谁,最后被吃掉的都是她,被调戏的都是她,这就是典型的,非礼不成,反被调戏。她自然是不服气的,所以它一把就握住了雷晓的手,开始像抚摸狗狗一样的抚摸他的手。

雷晓含笑看她,任由她摸。辛博琪见了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恼火,再加上这会儿,她的裤子被他脱了,屁股还暴露在敌人的面前,她心里极其的不平衡了。凭什么你能脱我的,我就不能脱你的?她的手毫不犹豫的放开了雷晓的手,伸向了他的皮带。

扣,拉,扯,咬,她能试的都试过了,可皮带咋就无坚不摧呢?

雷晓看着她的动作发笑,辛博琪瞪他一眼,“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你继续。”说不笑,可那眸子里还是含了笑意。

辛博琪怎么会看不出来,雷晓这是在笑话她,现在要是有一把剪子,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剪碎雷晓的裤子。死盯了一会儿,她挫败的放弃。

“啪”的一声,雷晓的皮带开了,然后他开始脱自己的裤子,看的辛博琪一愣一愣的,这男人竟然就赤裸的坐在她的旁边了?她忍不住吞了下口水,身材真好,意思的赘肉都没有,线条匀称,既不失刚毅,又带着柔和。

雷晓看着,唇边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看起来邪魅至极,他平躺在床上,眼底有些戏谑的意味,“愣着干什么?”

辛博琪还在震惊之中,这样就让她得手吗?调戏极品男人,就这么简单?

雷晓伸手去拉她,辛博琪一个失神,跌在了他的胸口,惊恐如小鹿一样的看着雷晓,“你,你要干什么?”

雷晓眼底的笑意更浓,“我这是要给女王陛下侍寝啊,怎么补明显吗?”

她只觉得脸上发热,色女色的是意境,她一直在意yin,真枪实弹的,她还真有点害羞,不知道从何下手,只趴在她的胸口,和他对视着。

雷晓掐了一下她的脸,呵呵的笑了起来,“害羞了?这似乎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吧。”

“乱讲!你这个姿势不好看,换一个,勾人点的!”她镇定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雷晓忍着笑意,听从了她的话,换了个姿势躺着,凤目一挑,“女王陛下看这个姿势怎么样?”

辛博琪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孺子可教,雷晓,你有做艳星的潜质!我给你联系个三级片的导演?”

“行!女主角是你的话,我片酬不要,还赞助!”

她撇撇嘴,“啧啧,倒贴啊?”

雷晓点头,“那你签收了我吧!琪琪,你该不会是不会做吧,要不我来?”他绝对是在调戏她,这言词让她窘迫,“谁说我不会了?等着!看我不非礼你!”这句话说得还是有那么点犯罪分子的气势的,她这人经不住刺激,激将法一用一个准儿!

雷晓笑着看她,一副愿君多采撷的样子。

她一时之间却迷茫了,A片里怎么做的来着?貌似A片一开始就是电动马达嘿咻嘿咻的镜头。啊,对了,应该先脱衣服,可是他已经脱光了,那么抚摸?还是先亲吻呢?

她正思索着,雷晓将她所有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她疑惑,她蹙眉,她傻笑,她挑眉,她妖媚,这些都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脑子里,这个小女人,或许不会像自己爱她那样的爱自己,或许她会一直这样的游戏人间,又或许,她对自己不过是一直的刺激。可这一切,有什么关系,你要玩,我陪着你玩,而且要玩的刺激,这才是雷晓的本性,只要我们一直在一起。

算了,还是他出力好了。雷晓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辛博琪一阵的错愕,“喂喂喂!你出尔反尔了!”

雷晓挑了挑眉,“哪有,上一次就是你强暴我,这一次应该让我平反了。再说,我这不是要好好的服侍你么。琪琪,力气还是我来出,虽然我现在很累,可还是会让你满意的。我们的性福生活,应该是很有保障的。”

这就是个腹黑,他笑着,狡猾的看着你,一步一步的把你吃掉,还让你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雷晓的吻落在了她错愕的眉眼上,细细的吻着,轻柔的如同羽毛,他将这段时间所有的思念都变成了亲吻,落在了她的全身。

她僵硬着身体,往日风情万种的迹象全无,这貌似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时候和一个男人做最圣洁的情事,想想,前几次还真是没什么印象,也就没什么感觉,谁让她醉的和死狗一样。当雷晓的唇,烙印在她身上的时候,她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叫嚣,这个男人的吻技实在太好,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你的欲望。

他的唇,从胸口,又移回了她的嘴唇,夹着轻咬的吻,让人醉生梦死,她哪里敌得过这老手,才一张口,就是一声销魂的呻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真是媚惑到家了。

雷晓还是吻着她,时而轻柔,时而用力的咬一下,弄得她咯咯的笑,他的吻从唇,一直滑到了小腹,并且还在继续,慢慢的亲吻上了她最私密的地带。

辛博琪一个激灵,浑身像是触电一样,“雷晓!你别!”她推他的头,到底还是害羞的,这样私密的地方,他怎么就能亲的下去?

雷晓抬起头,眼睛都变得通红,显然是被情欲烧的,一张口,声音也是嘶哑的,低沉的性感极了,他妖娆的一笑,“怎么了?我别什么?”他还是要逗一逗她,看她窘迫的样子,其实也蛮可爱。

“雷晓!”她皱眉,她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给她口口啊!多吓人,一个男人,要给一个女人做这个,他怎么下得去口。

可是,她根本就没想过,雷晓这样的男人,能对你这样,是不是已经把你宠上天了?他对哪个女人做过这个?他以前需要这样的小心翼翼?可是偏偏对你,他心甘情愿。爱惨了,就是一句爱惨了。

真正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皱紧了眉头。疼是必然的,虽然他已经在极力的压倒自己的欲望,轻柔的对她,可还是阻挡不住这越来越旺盛的欲火,烧的不是他一个人,他在邀请她一起沉沦欲海。

第二卷 划船日记 第二十九章 惊魂

什么叫惊魂?

就是惊不死人不罢休,魂飞魄散才算完。

辛博琪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这样的两个人。她还记得这两兄弟,楚尘她记得,而且记忆十分深刻。她下意识的躲在了隋翌的身后,眼睛却在楚尘的下身扫射,这男人被她踢过两次,还是个男人吗?他虽然不用传宗接代了,但是他可是还有男朋友的啊!

再看楚霄,那个还算是男孩的人,她还记得他青涩的脸。

她躲着,恨不得找个地缝就钻进去,再或者,她就冲过去告诉他们,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更或者她想过,干脆就撕破了脸,你们敢编排我,那她就把你们老底全都端了。楚尘是同性恋,他强-奸了自己的弟弟。

辛博琪被自己这个想法震惊住了,简直是完美,楚家两兄弟是同志,这新闻比她是有夫之妇要大,要吸引人。

所以说,千万别跟这女人讲道理,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她那脑子混的。说句不好听的,辛博琪就是个人人为我,我还是为我的人。她眼睛里看得到别人?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想在乎的人和事。

辛博琪的手里捏了一把汗,瞪着楚尘和楚霄。,眸子里有惊恐,有焦急,有悔意,真可谓是五味俱全了。她在看着他们的时候,仿佛是在看着一块五成熟的牛排,只要稍有异象,她就会冲过去,插上几刀,然后就是血淋淋的。

可谁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状况?

楚霄只觉得被雷劈了一样,他被震得浑身不能动弹,他想要迈出步子,靠近那个娇俏的身影,他想要站在她的面前,亲口问她一句,你可还记得我,你可好?可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她正躲在隋翌的身后,惊恐如小鹿一般的看着自己,他想去告诉她,琪琪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脚下灌了铅,明明是恨不得和她亲密接触,可却一寸都无法靠近。。

楚尘也是震惊,他没想到隋翌的女朋友竟然是辛博琪,那个他弟弟深爱的女人,那个叶迪斯也爱着的女人。她到底哪里好?这么个有夫之妇,她到底哪里好?她的丈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老婆,一次次的红杏出墙?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为何物?

“琪”楚霄连忙出声,打断了他弟弟即将荒唐的行为,他知道楚霄有多重视这女人,他不能让他的两个弟弟,因为这一个女人而反目。“辛小姐你好,我是楚尘。”楚尘淡淡的微笑着,玩味的看向辛博琪。

话已经到嘴边,她只等着那两兄弟出言不逊,她就直接反扑,可她听到的是什么?是陌生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最平常的打招呼。这声音里透着真诚,若是你不看他的眼睛,绝对会以为,这真的是一次陌生人的见面。他眼底的那一丝的玩味,让你原本松懈的神经,再一次的紧绷起来。

随意扭头看着躲在他身后的辛博琪,她的脸色苍白,手也有些颤抖,“琪琪,你怎么了?”

“啊?!”隋翌的突然发问,将她从无边的幻想之中拉了回来,心脏扑腾扑腾的加速,惊叫了一声。

“你怎么了?”隋翌复又问道,,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没什么。”她摇摇头,心里仍然不能平息。

隋翌宠溺的看着她笑,转头对楚尘说:“哥,琪琪她害羞呢,你别见怪。”

“怎么会。”楚尘边笑,边打量那个小女人,她会害羞?地球是不是得围着月亮转?

楚尘瞥见了楚霄,那个傻小子还呆愣着看辛博琪,他不动神色的挡住了楚霄的视线,微笑道:“楚霄,我们准备的礼物呢?”

“哥。”楚霄回过神,这一声哥,道不清的无奈,道不尽的感伤,他不明白,为什么楚尘要拦着他,琪琪明明是他先认识的。

“礼物。”楚尘的眸子冷了下来,静静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楚霄挣扎着,礼物送了,就代表他承认那是隋翌的女朋友,他不能送,不想送,可是他胳膊拧不过大腿,楚尘压得他死死地,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给他。

“妈,二哥,对不起我不太舒服。先去一下洗手间。”楚霄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平平淡淡的,没有过多的感情。除了楚尘,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失态,没有人看得出他的不对劲。

到底也是在官宦世家长大的,多少也锻炼了一些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虽不及楚尘那么精明,可对付一般人够了。这个一般人,就是隋翌,和隋翌的妈妈,他们母子两个其实单纯着呢。

楚尘无奈的笑了笑,“楚霄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任性。快点去,一会儿派你到厨房去煮饭!”楚尘似是嗔怪的说了一句,将氛围缓和了下来。

“楚霄不舒服的话快点去楼上躺一会,妈一会儿给你找点药吃。你们爸爸也是的,大冷天的,非要你们哥俩跑回来,准是路上冻得,凉着了。快点上楼去吧。”隋母关爱的目送楚霄上楼,她和楚家的这两兄弟感情还是不错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叫她妈。

辛博琪整个人开始游离五行之外,完全没听到那三个人在聊什么,隐约只知道他们似乎聊得很开心,欢声笑语的。她还是有些诧异的,隋翌平时多害羞的一个人,她都好几次以为隋翌这样的人不会与人打交道的,可与楚尘聊起来,也是相谈甚欢。看来他的害羞是因人而异。

而楚尘更是让她不能放松的一个人,他没揭穿她,反而让他弟弟也一起瞒着,他绝对是有意的,可他要干什么?辛博琪绝对没有傻到,以为楚尘是在帮她,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自私自利的,指不定在哪里挖好了陷阱,等着自己掉坑呢。

哎~~~倒霉到家!

确实能让辛博琪这样的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全身的每一个神经都紧绷起来,你还能说楚尘不是人才?

“辛小姐听说你和隋翌是同事?工作很辛苦吧。”楚尘突然出声,打断了辛博琪的思绪。

辛博琪抬头正对上楚尘玩味的神色,他刚才问她什么?辛苦?什么辛苦?他指的是她和叶迪斯?还是别的什么?

“琪琪你怎么了?”隋翌不禁诧异,往常都是这个鬼精灵在逗弄别人,怎么今天总是发呆呢?

“啊?没啊,挺好的。”辛博琪扯了个笑容,在心里暗骂楚尘。

楚尘面不改色,眸子里的笑意也淡然下去,“辛小姐是我弟弟的女朋友,还真是让人意外呢。跟隋翌是怎么认识的?”他刻意将意外那两个字咬得略微重了点,有心之人肯定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辛博琪这个无心之人,今天就格外的有心。楚尘什么意思,他是在暗指自己有老公了?辛博琪懊恼着,垂头丧气,跟这样有心计的人说话真是费劲。

楚尘见她不说话,忽然又道:“抱歉,辛小姐,隋翌是我弟弟,所以我问得多了一些,请不要见怪。”

“那你就别问了,问那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辛博琪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嘟囔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坐在她身边的隋翌都没听清楚,可楚尘却听见了,他那耳朵跟收音机有的一拼。

这个小女人怕了。楚尘难掩笑意,这样就怕了?就那么点胆量,还敢出来招摇撞骗,在这里装纯情小女生?

保姆突然过来,将电话交给隋翌的妈妈,电话是楚父打来的,说是遇上大雪回不来了,请他们见谅。隋母关心了一番,关了电话,并不为遭到放鸽子而生气,贤妻良母应该有的品质她都有了。

“你爸爸不回来了,咱们吃饭吧。都饿了吧。张妈上去叫楚霄下来吃饭。”隋母笑容可掬的说着,然后首先走入餐厅。

隋翌拉着辛博琪紧跟其后。倒是楚尘不慌不忙的站起来,在辛博琪路过的时候,轻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别以为这样就算了。”

辛博琪一眼瞪过去,旋即又微笑了,抬起脚跟狠狠地在楚尘的脚背伤跺了一下。

楚尘吃痛,直喘粗气,可又不好发作,这个小女人,每次见她都得受伤,不过好在这次不是她那绝招。

楚霄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坐在了楚尘的身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身体不太舒服,二哥抱歉啊。”

隋翌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说这些干什么,吃饭。”

“多吃一点啊,辛小姐你太瘦了,得好好补补。”隋母微笑着给辛博琪夹菜,话外有话,儿子不是说孩子都有了么,不多吃点不好生。

“谢谢。”她淡淡的说着,都这当口了她能有什么胃口呢?

这顿饭辛博琪吃的如同嚼蜡,楚霄是如坐针毡,楚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恐怕真正觉得这是在吃饭,而不是在暗战的,只有隋翌母子了。

不戳破,这顿饭吃得也算是温馨了。

“张妈,那个甜汤呢?”隋母叫了一声,转而对大家道:“尝尝看我做的甜汤,熬了很久呢。”

隋翌也笑着说:“我妈的甜品可是一流呢,琪琪你有口福了。”

辛博琪依然笑着,苍白无力,像是在敷衍着。他还有什么心情啊,哎~~~

张妈将甜汤端了上来,满满的一大碗汤,她走的沉稳,生怕撒了这锅甜汤。可她再小心翼翼也没用,就在汤碗要放到桌子上的时候,辛博琪侧身给她让菜道的时候,张妈脚下一踉跄,手上一滑,整碗汤就撒了下来,不偏不巧的尽数落在了辛博琪的身上。

辛博琪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好在这甜汤是温的,不然可不得了。

“琪琪!”

“琪琪!”

这两声一声比一声焦急,前者是隋翌的,后者是楚霄的。

隋翌迅速的抽了面纸给她擦干,“烫伤了吗?有没有受伤?”

“没有,这汤不热的。”辛博琪也抽了几张纸巾开始擦,衣服湿淋淋的黏在身上还真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