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晓笑了笑,“担心什么,从这里望出去,对面的五套公寓,和这栋大厦这一层的五套公寓,都是你的。不会有人看得到这里,就算是用再精密的望远镜都看不到。现在放心了吗?”

她惊讶的看着他,略微沉吟了一下问他,“你是说,这一层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可以这么说。”

难怪他昨天有恃无恐了,在走廊里那么嚣张。这男人,果然腹黑啊!

“琪琪。”雷晓收敛了眸子里的笑意,郑重的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爱我吗?”

她顿住,这个问题,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什么是爱?爱又是什么?她干笑了几声,“雷晓我又累又饿的,我想吃饭。”

雷晓张了张嘴,眸子里闪过无尽的失望,良久还是笑了起来,“好,我们先洗澡,然后去吃饭。”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二十五章 怡情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让我们一起期待着新年的到来吧!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电视机里春晚的主持人,笑容可掬的给大家拜年,爆竹声声辞旧岁,烟花漫天,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气。

新年,就这样的来临了。

孙苒端了一盆肉馅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腾非在看军事频道,“老腾,你别闲着啊,过来帮我包饺子!”

腾非撇都没撇她,接着盯着军事频道,“你有没有搞错?让我包饺子?”

孙苒将肉蟹放下,绕到了他跟前,“怎么?你在部队里是首长,回家了还想当首长不成?赶紧包饺子,不然儿子回来吃不上饺子了!”

“那他就不吃,部队里也有饺子。”腾非用手扒了扒她,“唉,你挡着我了!”

“嘿!我就挡着你了怎么着?大过年的,你这个首长不在部队和士兵们团聚,你这首长不慰问士兵,你让你儿子去。你不想包饺子,那你就去部队把儿子换回来!”孙苒就是看不惯腾非这样子,那官架子,在家什么活都不干。

今天是大年三十,孙苒给家里的保姆都放假了,所以这年夜饭得他们自己动手,她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又舍不得让儿媳妇帮忙,只能叫自己老公了。

腾非伸着脖子,继续盯着军事频道,漫不经心的说:“椿语好歹也是军区的副手,这刚提了中将,你得让他表现下,亲民是很重要的!”

“每次说你你都有话来对付我!电视开着,我们就在客厅包饺子,快点的别磨蹭。”孙苒放下肉馅,又去厨房端面盆。

腾非放下遥控器,扭头喊了一声:“椿影过来包饺子!”

腾椿影难得回来,正在窗前看烟火,冷不丁听见腾非喊她,不情不愿的走过来,“爸,妈欺负你,你就压迫你女儿?”

孙苒正好断了面盆出来,听到了这句,连忙道:“这是给你劳动改造的机会!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腾椿影挽上袖子,边和面边说:“妈,你女儿我可是司法厅的啊,劳动改造这个词,不要随便的说,当心我告你!”

孙苒撇撇嘴,“呦呦呦!你得了吧,少跟我拿褶子,今儿你弟弟不在家,这活就得你们爷俩干!大过年的,都甭气我!”

“我这哪是起啊,妈你女儿我八百辈子不回来,一回来你就让我干活,待会我包的饺子要是煮漏了,你可别怪我啊!”

孙苒突然盯着她的手,一把将她的手从面盆里捞了起来,“你洗手了吗?!”

腾椿影睁大了眼睛,滴流的转动,呵呵的笑着,“妈,我就说我不适合包饺子吧。”

“滚去洗手去!”孙苒恨不得踹她一脚,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事儿都不懂,事业上再能干,官职再高,不也还是个女人,嫁人生子才能算安稳的一生,可这个女儿就是看不透。

“妈,让我来吧,爸爸您去歇着。”辛博琪挽了袖子,挤过来帮忙。

孙苒连忙挡住她,“琪琪你去看电视,不让你爸爸看,这不用你的,让你大姐弄。”

辛博琪举起手,正反的比划着:“妈妈,我洗手了的,很干净。”

“这孩子,那你过来吧。”孙苒笑得合不拢嘴,这个儿媳妇她打心眼里疼爱,也很满意,识大体,再有个孩子那就更好了,他们结婚也有半年多了,怎么还没动静呢?

腾家的年夜饭吃得晚,主要是为了等腾椿语回来,饺子包好了也没煮。孙苒嚷嚷着打牌,辛博琪不会,可是家里就四个人,就去凑了个手。

打牌之前腾椿影先倒了规矩,“说好了啊,这可是真刀真枪的,谁都不许赖皮,赢了就当压岁钱,输了可不许哭鼻子!妈,尤其是你,不能赖账!”

孙苒啐了她一句,“就怕你赖账!赶紧的别废话了!”

哗啦哗啦的麻将声,在午夜里却没那么刺耳,主要是外面的爆竹声还没有消停。

孙苒的手气特别的好,再加上琪琪坐她上家,打出的拍基本上都是孙苒需要的。眼看着就是一家赢三家。

腾椿影忍不住了,佯装叹息,“琪琪,你可不能再这样放水了,不要再孝顺妈了,你看看妈的钱,抽屉里都塞不下了,可怜我一个小公务员,这半年吃什么?工资科是全都搭进去了啊!”

辛博琪呵呵的笑着,她不是有意放水,实在是个半吊子。

刚开始是一家赢三家,后来就是三家赢一家,辛博琪输得最多,可她依然兴致勃勃,输钱,输多少钱,对她来说没那个概念。有些人打牌总是输的话,心情自然不好,可她丝毫每受影响,继续的打。

腾椿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一开门就听到麻将哗啦哗啦的响,对于他的回归那四个人完全没有反应,全情投入在麻将之中。

他的那个小妻子竟然也在打牌,一板一眼的,腰挺得倍儿直,神态自若,面带微笑的。他走了过去,俯下身来看她,“赢了多少钱?这么开心。”

四个人这才发现腾椿语回来了,可也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打牌。

腾椿影漫不经心的说,“椿语你现在走路没声音的,突然出现怪吓人的。”

“怎么才回来啊,等你半天了。八万。”孙苒摸了张牌不是自己想要的,顺手打出去。

“砰!”腾非将那张八万捞了过来,“部队里还好吧。”

“嗯,刚开了联欢会,闹腾的挺欢。老婆,你怎么不吃啊?”腾椿语搬了个凳子在辛博琪的身边坐下。

辛博琪这才回神,“那张能吃?”

腾椿语淡淡的笑了,“当然能了,你不是刚好缺那张牌么。”

辛博琪有些懊恼,“我没看到。”

“没关系,打牌吧。”

辛博琪随便扔了一张出去,腾椿语惊呼,“喂,那张不能打!打了就没庭了!”

辛博琪扭头看他,“什么叫庭?”

腾椿语满脸黑线,“你真的会打牌?”他看着她那个样子,就知道了,这小女人根本就不会打牌,转而又对那三个人道:“你们三个合伙欺负我老婆?老婆你输了多少钱了?”

辛博琪拉开抽屉看了一眼,略微沉吟道:“大概有几万了吧。”

腾椿语夸张的翻白眼,“我的天,败家啊,真是败家老婆,这么一会儿就输了几万块,你老公我可是个穷人啊!妈,不带你这样的,欺负你儿子儿媳妇,姐,也不带你这样的,欺负你弟弟弟媳妇,爸,更不带你这样的,太欺负新同志了!”

“少废话,赌桌上没儿子!”孙苒将辛博琪打的那一张牌拿过来,推到了自己的牌,“胡了,混一色。儿子啊,庄点炮,你满贯了。”

腾椿语松了松衣领,掳起袖子,“好啊,胡我个满贯,老婆你让开,看你老公怎么发家致富!”

辛博琪疑惑的问他,“我的牌打得不好?”

腾椿语愣了一下,她那叫打牌吗?纯属是在给人家送钱。可他不能明说,只道:“你打的不错,可惜你今天手气不好,我替你打,赢钱全算你的,输了都算我的。”

“那我去煮饺子。”辛博琪起身让座。

第一圈下来,腾椿语连坐两庄。

孙苒诧异道:“儿子,你手气这么好?”

第二圈下来,腾椿语连坐四庄。

腾椿影疑惑道:“椿语不带出老千的啊!”

第三圈下来,腾椿语连胡了两把清一色。

腾非皱眉道:“你要有个军人的样子,赌博不是好事!”

第四圈下来,依然是腾椿语坐庄,并且最后一把胡的是十三幺。

孙苒死活不给钱,“我是你妈,我养你这么多年,这点钱,你还跟我要!”

腾椿语不依不饶,“赌桌上不认爹娘姐姐,快点给钱!”

腾椿影死抱着抽屉,“椿语,你不能这么狠,十三幺啊,你也真下的去手!”

腾椿语面不改色,“你们欺负我老婆的时候,就下的去手,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腾非一脸严肃,“我是你领导!”

腾椿语摆了摆手,“不正之风更得消除,你们说什么都没用!给钱!”

说说笑笑还是给了钱,辛博琪正巧过来,“饺子煮好了,吃饭吧。”

腾椿语将厚厚的四打钱塞进她的怀里,“压岁钱。”

辛博琪有些发懵,看着那些钱,“多少钱?”

腾椿语瞄了一眼,大概算了一下,“估计有十万吧。”

辛博琪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么一会赢的?”

“你老公厉害吧!”腾椿语过来抱住她的腰,嬉笑着去了餐厅。

“肯定出老千了!卑鄙啊!”腾椿影咒骂。

“早知道不这么玩儿了。失算啊!”孙苒后悔,本来她们两个是算计好的,他们家就数腾椿语最有钱,大过年的不A他A谁啊?这下好了,被人A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吃了年夜饭,这才算过年。

腾椿语赶紧鼓动她老婆拜年。琪琪甜甜的叫了一声,“爸妈姐姐,过年好!”

这一声不白叫,腾椿语精明着呢,琪琪第一年过门,这见面礼少不了。

腾椿影送了红包,腾非给的也是红包,孙苒递了一个锦盒给她。

“妈早就想给你的,一直没机会,手下吧。”孙苒笑着将锦盒打开。

是一条项链,散发着幽蓝的光芒,中间一颗巨大的蓝宝石,旁边众星拱月一样的拥簇着细小的钻石,单单是这做功,就值得考究了,价值连城。

“Poppyfloure?妈,你出手真大方!”腾椿语笑了笑,拿过项链为自己的老婆戴上。这是欧洲皇室流传出来的珠宝,Poppyfloure,寓意着死亡之恋,听说关于这项链,还有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

“谢谢妈。”辛博琪没别扭,知道孙苒是真心的给,不要的话反而不好。

凌晨三点了他们才睡去,这一天闹腾得不轻。辛博琪躺在腾椿语的怀里,听着古典的钟摆滴答滴答的走着,这就是新年了?

第三卷 明争暗斗 第二十六章 呓语是会坏事的

凌晨三点才睡,可他们起点就起床了,腾椿语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老婆给叫起来,挨打是难免的。

辛博琪坐在马桶上就睡着了,牙刷还含在嘴里,眼睛似乎就没有睁开过。腾椿语看着她无奈的笑,永远都那么娇气,让人怎么放心,捞过她开始给她刷牙洗脸。

温热的水捧到她的联社行,轻轻地摸索着。

“雷晓,你手粗了。”朦胧中她呓语一般,恍然间她想起的是那一次雷晓给她洗脸,想起他说过会一直给她洗脸。

水流哗啦哗啦的响,腾椿语顿了一下,手放在水琉璃,任由冲击。

她似乎也觉得给她洗脸的人在停顿,缓缓的睁开眼睛,扭过头去看他,“椿语,你怎么了?”

“没有,闭上眼睛,一会儿再睁开,刷牙的时候睡死,洗脸的时候倒是清醒了。”腾椿语淡淡的微笑,言语之中带着一点点的责备,但是更多的却是宠溺。听错了吧,肯定是听错了的。她那么迷糊,含糊不清的叫着,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腾椿语继续给她洗脸,她忽然抓了他的手,细细的摸索着他的掌心,腾椿语愣了一下,“怎么了?”

她皱了皱眉,“手掌好粗糙啊,在部队很辛苦?”

腾椿语望着她还挂着水珠的脸,白里透红的,像是新出的莲,濯清涟而不妖。他捧着她的脸,像是要将她刻印在脑子里一样,腾椿语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这是她第一次关心他,她竟然注意到了他的手掌粗糙,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看着她的时候,跟看见头奖彩票一样。腾椿语用力一扯,将她带进怀里,紧紧的拥抱着,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

他在部队里经常练枪,所以手掌起了厚厚的茧子,他自己都没发现这些悄然生成的茧子,而她注意到了。

辛博琪被他攥的难受,似乎要喘不过气来,她是在不喜欢被人这样的抱着,眉头皱的更深,腾椿语给她洗脸,她也不舒服,她不喜欢他的手,太粗糙了,还是雷晓的手来得好。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孙苒一番嘱咐,让儿子去了好好表现,她没明讲,但是稍微想一下也知道,毕竟前阵子腾椿语闹出了乔恩的事件,辛家的意见还是挺大的,所以这大年初一的就往娘家跑。

当他们大包小包拎着礼品的时候,辛博琪忽然响起了那个粗制但却反复出现在荧屏上的广告,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

“妈新年好!”腾椿语按了门铃,是萧珊雅亲自开的门,金刀腾椿语淡淡的笑了一下,心里到底还是不喜欢的,可这大过年的,也不好摆脸色。

辛秦也闻声而来,腾椿语又连忙鞠躬,“爸新年好。”

辛秦笑呵呵的拍了拍女婿的肩膀,“新娘好,快进来,外面冷着呢。”

“不冷,琪琪?”腾椿语回头看她,“走吧。”

“哦。”辛博琪回神,将脑子里的关于脑白金的想法给甩走。

萧珊雅拉过女儿的手,捂在手心里,“手这么冷,想什么呢?见到你爹妈都没反应?”

辛秦将门关上,给女儿女婿拿了拖鞋,“琪琪快给你妈拜年,她可是给你们准备了大红包呢!”

萧珊雅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这个当爸的怎么补给包红包?”

辛秦憨厚的笑了,“你明知故问么。”

辛博琪挽着腾椿语的手,大秀恩爱,笑呵呵的嘲笑她老爸,“爸爸是月光老帅哥,妈给的那几百块,肯定早就没了!”

辛秦似是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他们家的钱财管的比较严苛,辛秦虽然赚钱不少,可都让萧珊雅管得死死的。萧珊雅曾经跟女儿说过,若是嫁个一般的家庭,钱可要把持住,不能让老公有太多的闲钱,男人有钱就变坏。可若是嫁个豪门世家,那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这东西,别太在乎,你老公自然亏不了你,你过多的管制,反而不好。

腾椿语将那些礼盒堆在茶几边上,“爸妈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听说这个牌子的保健品还是不错的。”

辛秦点了点头,“以后回家别买东西,我和你妈妈什么都不缺,别乱花钱。”

腾椿语含笑,“知道爸爸妈妈不缺,可这是我们小辈的心意。本来应该买些更好的,可惜啊,我跟爸爸一样。”

辛秦诧异道:“你的钱也给琪琪管死了?”他又看向女儿,“男人在外面工作各方面都需要应酬,以后不许这么管制椿语了,好的不学,怎么跟你妈学这个!一个月给多少零花钱?有三百没?”

腾椿语听到这个数字,险些笑喷了,想必这是萧珊雅给辛秦的最高钱数,“爸您别说琪琪,是我自己要给她的,老公赚钱,老婆管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辛博琪愣了一下,腾椿语是把他之前的产业都转到了她的名下,可她印象中那只是一个银行的账号,她还真的就没有去留意过,那到底是多少钱。

萧珊雅也愣住了,腾椿语的家底她多多少少是清楚的,那么大的一笔钱,交给她女儿管,这腾椿语也放心?琪琪那可是理科白痴,数学就从来没及格过。

一家人坐在沙发里,桌子上早就摆了茶具,辛秦不紧不慢的泡茶,他的手法精湛,看着的人是一种享受。

闲聊一会儿,腾椿语就进了厨房,大门一关,谁都不让进去帮忙,他这女婿也算是尽职尽责了,若是让军区的人见到平时黑着脸的腾中将,

。天气又冷,不愿意去上班,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先前对交通队的那股子热枕,现在也消散的七七八八。

墨再一次的从宣纸上晕开,黑乎乎的一片,毛笔伸进笔洗里涮了涮,搁在架子上,那张晕开的宣纸,握成一个团,丢尽了垃圾桶里。

她略微定了下心神,再次的提起笔,却被电话铃给打断。他们家的电话鲜少响起,知道的人也不多,基本上是双方的家长。她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小辛,是我啊。”

“景阳?!”她调高了声调,“我不认识你!”说完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她为什么这么生气,还不是被忽略了,再次的被景阳给抛下了,自尊心严重受挫。

景阳握着电话,叹了一声,却笑了起来,只要她还生气,那么她就还在乎自己,这次他妈妈一连串的电话给他呼叫回去,甚至还说了他小舅舅重病,要他回去准备参加葬礼,等他回去了才知道,这就是个骗局,他哪里有个小舅舅,唯一的一个舅舅也早在十年之前死了,难不成复活了,又死了一次?

他一遍遍的给辛博琪打电话,可她就是不接。他是准备和她耗上了,锲而不舍的打。打断了没几秒就又拨出去。

辛博琪被电话吵得不行,本来心情就不好,就烦躁,这会儿更是想杀人了。电话还在叫嚣着,她死盯着电话,好像那就是景阳,她要把它看出一个窟窿来。你敢打是吧,那她就接。辛博琪愤愤的拿起电话,“你有病啊!不要再打来了,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你!你打一次我就骂你一次,你要是觉得自己贱欠骂,那你就去大街上找个人骂你!”

电话那头长久的无声,在她发飙之后,疑惑的问道,“辛博琪?是你吗?”

“隋翌?!”不是景阳吗?骂错人了?

“辛博琪你有时间吗?我有急事要找你。”

对于隋翌她基本上没拒绝过,这一次也是一样,换了衣服匆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