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一脚踹到她那翘翘的p股上,以发泄我的不满。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袭击盒子的p股时,一个男声从我们身旁传来:“那个也是‘生日快乐’的意思。”

  我和盒子同时抬头,看到一个大概40多岁的已经秃顶的大叔站在盒子旁边,离她很近。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转来转去也没离开盒子的D罩杯。

  盒子站起身,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他。

  我和盒子敌视加鄙视的眼神对那大叔丝毫没有影响,他浑然忘我地走到海报前,指着法文下面的一行有小圆点的字母,说道:“这个是德语,也是‘生日快乐’的意思。”然后接着,下移,“意大利语,‘生日快乐’,西班牙语,‘生日快乐’……”

  盒子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出口打断他:“那么,最后一行字呢?”

  我的目光也跟着移动到了这一排字的最下面一行,那是一行很奇怪的字母,反正我没见过。

  秃顶大叔有些为难:“这个好像是希伯来语,至于是什么意思……”

  盒子夸张地笑了笑,说道:“什么意思,当然是‘生日快乐’的意思,老娘我六岁就学希伯来语了……”

  秃顶大叔狐疑地看着盒子,最终在她的笑声中灰溜溜地离开了。

  我勾着盒子的肩膀,在她的(被禁止)上戳了一下,淫 笑道:“小妞,你六岁的时候连‘锄禾日当午’都背不全吧?”

  盒子瞪我一眼:“少废话,赶快刻字,就刻这个希伯来语。”

  我又看了一眼那串奇怪的符号,说道:“到底是不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啊,那要是什么咒语,江离非劈了我不可。”

  盒子在我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我说你脑子能不能开窍一点啊,这一排字都是‘生日快乐’的意思,单单到最后一个就变咒语了?”

  我一想也对,于是便着手刻了起来。反正即使是咒语,江离也看不懂。

  我在花瓶的周身刻满了希伯来语的“生日快乐”,这种古老的符号给这个抽象派的艺术品覆盖上了一层庄重的神秘感,将现代的艺术与传统元素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简直就是天才的杰作。

  当然了,盒子对于我的这一杰作有着另外一种说法:不伦不类。

  我恨盒子,深深地。

  ……

  我抱着我那天才艺术品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了。今天平安夜,一路上我看到好多地方都亮起了圣诞树,很漂亮。不过我这人不信天主信地主,对圣诞节也不怎么感兴趣,完全是凑热闹。

  我刚一进家门,便被客厅里的一棵巨大的人造圣诞树给惊悚到了。那棵圣诞树浑身挂满了彩球,彩灯,树下还有精美的礼物盒子。我吓得退出门去,重新看了一眼门号,没错,是我家。

  我轻轻地走近那颗圣诞树,围着它转了几圈,随即朝着书房喊道:“江离,这玩意是你弄来的吧?”

  江离从书房走出来,倚着门框看我,点头说道:“是。”

  我摸着下巴,也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还很幼稚的嘛,我六岁的时候就不玩这个了……”

  江离看着圣诞树,面无表情:“是吗,他们说女人都喜欢这个,”他说着,又看向我,“你不喜欢?”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敢说你不喜欢?!

  我打了个寒战,连连点头:“喜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嘿嘿嘿嘿……”

  江离的目光落在了我怀中的礼品盒上,他走到我面前,勾起嘴角,脸上浮起笑意,低头问我:“你拿的什么东西?”

  圣诞树上一闪一闪的彩灯光照在江离的脸上,有点迷离的诡异,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奇异美感,我不禁感叹,江离果然比较适合这种光怪陆离的变态气质。

  我把手中的盒子递给江离,仰头笑道:“江离,生日快乐。”

  江离胡乱揉了揉我的头,然后笑眯眯地接过礼品盒,迅速拆开包装。于是,那只奇丑无比的艺术品暴露到了他的面前。他举着瓶子,问道:“哪里买的,这造型还真是……独特。”

  我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限量版,全球独一份。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才华?”

  江离给了我一个奖励性的微笑,然后又把花瓶拿到灯光下去看上面的字符。我刚想和他卖弄一下学识,却见江离突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很悦耳,不过我却打了个冷战。他转过身,一手拎着那花瓶,一手勾起我的肩膀,低头笑吟吟地说道:“官小宴,我也爱你。”

  江离离我很近,近到我都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一下子慌了神,推开他:“你搞什么!”

  江离晃了晃手中的花瓶,笑得像只大灰狼:“你不是爱我吗?别和我装害羞。”

  我被他的自恋搞得莫名其妙:“不就是个花瓶,你至于吗?”

  江离摩挲着花瓶的瓶身,时不时地用指尖轻轻敲一下花瓶,然后挑眉笑道:“这些字符是你亲手刻上去的?”

  我:“是啊,你还不知道这些字是什么意思吧?我来教教你……”

  “我当然知道,”江离弯起嘴角,笑得很妖孽,“这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这算是你的表白吧?够含蓄的。”

  我冷笑三声,得意地说道:“算了吧江离,这个明明就是‘生日快乐‘的意思,你别蒙我了。”江离不是万能的,有很多领域是江离没有涉足过的,这个咱可以理解。

  江离收起笑容:“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继续冷笑:“我当然知道,这就是‘生日快乐’意思。你不知道这东西,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本姑娘这样博学的……”自己吐一下先。

  “官小宴,”江离握着花瓶坐在沙发上,“这就是希伯来语‘我爱你’的意思。你已经向我表白了,现在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接受。”

  我怒,拎过来笔记本电脑,说道:“你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百度知道。”

  江离不理会我,自顾自地盯着花瓶看了一会儿,说道:“我考虑好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决定接受你。”

  我拎起抱枕砸到他头上,一边打开网页一边骂道:“接受个毛,老娘才不要被一个变态接受!”

  江离抱着花瓶坐在沙发上,没说话,也没对我有任何反击。我有些奇怪他怎么突然这么老实了,不过也懒得理他,于是急忙打开网页开始搜。

  找到了,找到了,我抢过江离的花瓶,看着上面的字符一个一个地对照,然后我就惊悚了。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花瓶上的字符和网络上搜出来的希伯来语“生日快乐”的字符,不一样。

  我怀疑是因为我刻的字太难看,于是又对照了一遍,最终确定,是真的不一样。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那只丑花瓶。江离抱着花瓶,得瑟道:“官小宴,你还可以再笨点吗?”

  我不服,搜出希伯来语“我爱你”的字符,又对比了一下,结果可想而知。

  我靠在沙发上,有些泄劲:“江离,把那个瓶子还给我吧,明天我再送你个好看的。”

  江离:“没关系,我就喜欢其貌不扬的东西,比如这花瓶,再比如,”他顿了顿,抬起眼睛看我,“你。”

  我怒,扑向他想把那只花瓶抢过来,善了个哉的,老子可丢不起这份人。

  江离敏捷地站起身,把花瓶背到身后,然后低头看着沙发上扑了空的我。他摇头叹道:“官小宴,你能不能长点出息,都送出去的东西了,你也好意思要回去?”

  我趴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悲愤得想挠墙。

  江离却得理不饶人,他蹲□,拍了拍我的头,那感觉,就仿佛在拍他养的一条金毛狮犬。然后他把下巴垫在沙发上,得意地看着我。他的脸离我的脸很近,我都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抖啊抖,真想一根根给他拔下来……老娘是女人,睫毛都没他的长!

  江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说道:“官小宴,我总觉得你是故意的,你其实想向我表白,对不对?”

  我无力地翻了翻眼睛,说道:“拜托,我就是再没出息,也不会向一个同性恋表白好不好!”

  江离:“那么,如果我不是同性恋呢?”

  我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江离的肩膀以示安慰:“好孩子,这种事情没有如果,是就是。”

  江离:“那如果我是个双性恋呢?”

  我:“那就更变态了……我说,你不会真是个双性恋吧?”

  江离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感觉十足。他垂着眼睛看我,不屑地说道:“怎么可能,你这种女人,我是看不上的。”

  我觉得江离的话很奇怪,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于是我只好冷笑三声,回应道:“放心吧,你这种男人,我也看不上。”

  43)圣诞夜醉酒

  在这世界上,难缠的人分好多种,有些人难缠得让人厌烦,比如于子非;有些人难缠得让人抓狂,比如王凯;还有些人,难缠得让你很无奈,比如薛云风。

  事情要从那个不怎么平静的圣诞节说起。

  话说12月25日,别人都过圣诞节,人家江离却过生日,也算是有个性了。我寻思着江离估计要和小美男薛云风一起共进浪漫晚餐,为了不碍江离的眼,我告诉他晚上有事会晚一些回去,江离冷嘲热讽了我几句,对此我浑然不在意。然后下班之后我就直接跟着王凯蹭了顿饭,接下来就钻进他的车子去酒吧哈皮去了。

  圣诞节好歹也算个节日,酒吧里的气氛和平时不大一样,还有一些有意思的小节目。今天的节日气氛太浓厚了,大家都玩疯了,周围很吵,不过这也算是都市男女们的一种发泄生活压力的方式吧。

  从酒吧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刚一出酒吧的门,手机就响了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最近阴魂不散的薛云风小朋友。

  我接起手机,那头马上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伴随着咕嘟咕嘟的喝水的声音。我很奇怪,“喂喂喂”地喊了好几声,薛云风才开口讲话。他叫了一声“官小宴”,接着又是呜呜的哭声,我仿佛隔着手机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这小子八成已经醉了吧。

  我这人虽然不怎么善良,但是心软,尤其遇到这么漂亮的小正太对着我哭,让我的小心肝儿实在是受不了。于是我急忙对着手机说道:“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江离欺负你了?”

  我一提江离的名字,他哭得更凶了,一边哭还一边叫着江离的名字。

  我捏了捏额头,捂着手机对王凯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王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么晚了你去哪里?要不要我保护你?”

  我想了想薛云风的体格,虽然他也许打得过我,不过考虑到他已经喝醉了,应该也不会很难应付吧。于是我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有事情再给你打电话吧。”

  “好吧,那你有事要第一时间打给我。还有,”王凯倾过身来,颇神秘地眨眨眼睛,“不要随便上别的男人的车。”

  我靠你有完没完了。我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外面太冷,我躲进路边的一家快餐店给薛醉鬼打电话:“薛云风,你在哪里?”

  薛云风哼唧了两声,结结巴巴地说道:“关……关你……什么事……”

  丫的你要是不打电话骚扰我我才懒得管你呢,关我毛事!我想把电话挂掉,可是一想起他这个孩子其实也不坏,何况和我还有点裙带关系(如果老公的情人也算是裙带关系的话),于是我只好耐心哄他:“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带江离去给你道歉。”

  薛云风:“你……江离……”

  我:“说啊,你在哪里,江离可是等得不耐烦了!”

  薛云风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些,我隐隐听到他对身边的服务生说:“告诉她,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