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开心的笑:我们老大大病初愈,本来就需要更好的环境嘛。再说了,我对他老婆这么好,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呢。还敢削我,不怕我挑拨咱们家老大休了他!

罗澜进门恰好听见这句,因此笑问:“谁休了谁?”

“让你休了我呗。”张硕跟在罗澜身后进来,一手提着电脑包,一手提着一个纸袋子,里面装了一身罗澜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

“呃…”秦雨吓了一跳,忙转身立正,“罗总,张先生,早上好。”

张硕看见小丫头的囧样就乐了,凑过去低声问:“背着你们家老大说我们两个人的坏话?”

“哪有。”秦雨立刻否认。

那边,郑海卿笑着问罗澜:“罗总,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还不错。”罗澜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地拂过,停在那高高的一摞文件上,随手翻了翻,问:“成先生不是每天都来吗?怎么还堆积了这么多文件没处理?”

“成先生每天只来坐镇两个小时,处理加急文件。这些不怎么着急的都给您留着呢。哦,他知道您今天会来上班,所以一早就去J市了。陈特助说那边有火烧眉毛的事情等着去处理。”

“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啊?”罗澜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随手拿了一叠文件翻看。

住院这几天,张硕已经把公司里的事情都给她详细的讲过,电脑里有所有文件的文本,她也都细细的看过。今天虽然是第一天上班,但处理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

两个人把衔接工作做得太好了,又恰好有一个礼拜的空当。就算有什么疏漏的,也有极好的借口去问秦雨和郑海卿。

秦雨煮了咖啡,正好给张硕也倒了一杯。

张硕坐在沙发上不着急喝咖啡,只摸出手机来给宁宇打电话,越好两个人一起去新买的别墅那边跟设计师沟通装修的事情。

“J市那边的行政总监出了问题,成先生怕有些事情牵扯到公司营运,所以急匆匆的赶过去了。”

“郭大兴?他上头不是有人嘛?关系那么硬,能出什么问题?”

郑海卿低声说:“他关系硬不还是仗着他老婆?据说他老婆要起诉离婚,他的靠山要倒了,之前得罪的那些人都按捺不住了,想跳起来整他。”

罗澜心想原来是被起诉离婚了,怪不得。

“罗总,那边的事情不会影响咱们这边的工作吧?”

“不会。”罗澜轻笑摇头,“我们这边的业务刚开展,跟J市没有任何业务上的重叠。我们做我们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必多管,成先生自由决断。”

“嗯,我知道了。”郑海卿把最要紧的文件挑出来放在罗澜的手边,“既然这样,那我先去工作了。”

张硕已经打好了电话,喝完了咖啡起身走人,临走时还不忘跟秦雨说笑话:“秦小雨同学,好好工作哦。”

秦雨羞涩的笑:“张先生慢走,再见。”

罗澜无奈的暗骂,这家伙总有让小姑娘脸红心跳的本事,当着老娘的面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积攒了一个礼拜的工作,又是在那么成功的营销会之后。如今罗总裁的办公桌上,真的是积案如山。

一个上午昏昏沉沉的忙过,直到秦雨提着外卖进来罗澜才有功夫抬起头来。

“罗总,休息一下啦!”秦雨把饭菜放在茶几上,转身过来给罗澜倒咖啡时才发现自己之前给她倒的咖啡居然一口都没喝,“罗总,在忙也要注意休息嘛。”

罗澜看了一眼昂贵的蓝山咖啡,无奈的笑了笑,说:“大夫说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咖啡。”

“呃?”秦雨内疚的看着罗澜,“对不起啊罗总,这是我的失职。”

“这不怪你。”罗澜站起身来跺了跺麻木的双脚,心里暗想又忘了四十分钟起来活动一次了,这样做了一上午若是让医生知道了恐怕又要唠叨。

秦雨又忐忑的问:“那…您喝什么呢?总不能喝白开水吧?”

“嗯…可以喝花茶。”罗澜忽然想到之前在网上看到过一些养生的花茶,花草炮制的茶叶,就算对身体没什么好处也应该没有坏处。漂亮的花瓣泡出鲜艳的颜色,盛在精致的玻璃杯里,看着也赏心悦目。

“好,那我一会儿去准备。”

“不必了,等会儿吃了饭我出去买,正好医生让我每天都要慢走,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去买点花茶来也不错。”

“那好,您先吃饭。”

罗澜看着秦雨出去,便把脚上的高跟鞋脱了,拿出一双拖鞋来穿上去洗手。

饭菜是张硕打电话让那家私房菜馆送的,梁飞扬打过招呼,报上成氏集团罗总裁的名号,私房菜馆再牛逼也没二话,掐着时间做好了叫人送过来。

吃了饭,罗澜拿了包出去,秦雨立刻跟上。

两个人从电梯下去到景蓝大厦的一楼,从正门出去,没有开车,步行几十米过马路对面便是沃尔玛超市。过马路的时候秦雨伸出手去挽住罗澜的手臂,两个人并肩而行好像是一对好姐妹。

中午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两个人逛了半个小时。

买了玫瑰,千日红,茉莉花,野菊花,桃花,薰衣草花,虞美人等各种花草茶每种一小包,罗澜又挑了一套精致的玻璃茶具,可以用固体酒精加热的那种。

回到办公室秦雨便把茶具拿去认真清洗了一遍,然后烧水,煮茶,看着晶莹剔透的茶壶里曲卷的花瓣儿慢慢地绽开,汤汁慢慢地变色,缓缓地斟满一杯,等晾到温凉的时候再加一勺蜂蜜。

罗澜喝了一杯花草茶后又继续忙工作。但还是没忘了把手机找出来定好闹钟,四十分钟之后必须起来活动,医生特别叮嘱过,不能久坐。其实她这种病也有那么些职业病的意思,长久坐在办公桌前,下半身血液不通畅,很容易造成各种妇科病。

工作应该忙,但身体还是自己的。

下午还是打发那些文件,仔细的看一遍,该签字的签字,有不妥的勾出来叫秦雨拿出去,哪个部门送上来的再交给哪个部门去改。下班后不用张硕来接,公司的司机直接把人送家去。

一连几天的忙碌,转眼便到了周末。

看着办公桌上那一大摞文件逐步消失,罗澜靠在椅子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张硕打电话来,说周末晚上约了大家一起去C岛度假村玩儿,叫罗澜带上郑海卿和秦雨。

罗澜把二人叫进来问:“有聚会,要不要回去拿衣服?”

秦雨眨着大眼睛问:“什么聚会啊老大?”

“私人聚会,跟工作无关。玩儿够了可以去泡海澡。”

“唔…我对泡海澡没有兴趣,又帅哥吗?”

“你还别说。”罗澜笑眯眯的看着秦雨:“别的没啥,就帅哥大把大把滴。”

“哇喔!”秦雨举起双臂在办公室里转了个圈儿,“我不要求有张家大哥帅,也不敢跟郑姐家的那个比,只求能有个能看得过眼的就成。”

“郑姐家的?”罗澜目光一滑,锁定了郑海卿,“老实交代一下吧?”

郑海卿笑得含蓄:“秦小雨胡说呢。我有什么好交代的?先说好了,有帅哥先给我一个,我这儿孤家寡人的,寂寞着呢。”

“切!你寂寞个毛啊?前天晚上我看见某人跟某人在克丽丝汀吃西餐,餐桌上的烛光照的某人笑语晏晏,开心的很哪。”秦雨叽叽喳喳的,跟一只小麻雀似的。

罗澜探究的微笑:“某人跟某人?”

郑海卿脸色微变,恨恨的瞪了秦雨一眼:“你既然长眼睛看见了,就不应该少看了一个人。那天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什么某人跟某人?!”

“哦,是嗒!”秦雨脸上的笑容有些垮,不过转眼又笑得更可恶,“咱们中国人谈恋爱都是三人行的,比如张生和崔莺莺之间总有个红娘左右周旋,哈哈…”

罗澜见两个人再闹下去也没什么结果,秦雨不会说某人跟某人是谁,郑海卿更不会说。而她心里虽然有八卦因子,但人家要保密,她一个做上司的也不能太过刨根问底,于是拎起包包瞥了二人一眼:“你们到底走不走?”

“走了走了!”秦雨忙跟着罗澜往外走,去自己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郑海卿拿了自己要的文件抱在怀里,最后一个跑出去,关灯,关门。

目标C岛度假村,郑海卿开车,秦雨坐副驾,罗澜坐在后面的车座上闭目养神。

一听说去C岛,郑海卿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但架不住秦雨的撺掇,推着她钻进了驾驶室,并顺带把公司的司机放了假。

海边的天气变化多端,早晨还是晴空万里,下午又有些阴天了。

车子开在跨海大桥上,四周是诡秘莫测的大海,天上是一朵一朵暗灰色的云。风卷起一层层的浪花从大海的深处往岸边汹涌着,是真正的风起云涌。

车子开在桥上,宛如是在海天之间飞行。

张硕这次约了不少人。严肃和宁可,宁宇,宁和,还有方仕集团的唐潇风及他的助理温妮尔,加上罗澜这边的郑海卿和秦雨,当然,在C岛度假村聚会,怎么也少不了梁飞扬这个东道主。

至于聚会的缘由嘛,自然是张硕觉得自家老婆大人先是住了一个礼拜的院,后又上了一个礼拜的班,身体和心灵都劳乏疲倦,需要全面放松,所以约大家一起出来哈皮一下。

当然,他开始也考虑过就他们两个人出来玩儿,毕竟医嘱的‘两周’即将过去,他也要苦尽甘来了。但想到在C岛度假村随时都会出现的梁飞扬,便不得不曲线救国,想到郑海卿。

既然想把郑海卿拉出来垫背,就不如干脆多找几个人,宁宇也在,宁宇身边少不了宁和。于是宁和和严肃也被拉了出来。

恰好唐潇风打电话来说要请张硕吃饭,顺便定一下秋季新装拍摄的事情,张硕便把他和他的助理也约了过来。索性搞成一个PARTY,说是为老婆的健康庆祝一下也不为过。

这一群人里面,除了罗澜郑海卿和秦雨三个人是朝九晚五的人之外,都是有一半自由的人。严肃不算自由人,但他正在休假陪女朋友,二十四小时全天候,随叫随到。

所以罗澜他们到度假村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原本是准备在海边篝火烧烤的,因为风太大,只能改到室内。梁飞扬把人请到了碧澜阁这栋一向不对外开放的度假别墅里。

张硕同梁飞扬很熟悉了,抬手揽住梁飞扬的肩膀,十二分真诚的说:“今晚必须是我请客,你不准我不买单。”

梁飞扬微笑着点点头,说:“好。需要打折么?”

张硕魅惑的笑着:“这个可以有。”

梁飞扬对身后的助理卢雅吩咐:“去告诉前台经理,碧澜阁今晚所有的消费八点五折。”

宁宇在一旁起哄:“梁总,和和的金卡在这里都可以八折,为什么我们硕哥在这里消费只有八点五折?您不是跟我们澜哥是好朋友吗?怎么这么好的关系都比不上一张金卡?”

梁飞扬浓眉一挑:“八点五折是没有金卡的状况下最优惠的折扣。如果以和和的名义结账,自然可以打八折。可是我想,张硕肯定不乐意。金卡嘛…我也可以送一张,不过我想,张硕也不一定愿意要。”

严肃对那几个男人明嘲暗讽没有兴趣,只拍了拍宁可的手,卷起袖子往厨房里去巡视了一番,跟正在忙碌的大厨说:“待会儿我做几个菜。”

大厨客气的笑着:“行,您要做什么挑出来,我给您留着。”

“嗯。”严肃顺手拎了一条海鱼放到一旁想料理干净后清蒸,又划拉了一盘蛏子准备辣炒,又拎了几只海蟹丢到菜板上,准备做个葱姜炒蟹。

郑海卿把车子一直开到碧澜阁的铁艺门口,有服务生上前来拉开车门。

三个人下车各自挽着自己的手包往别墅里走,郑海卿抬手把车钥匙交给服务生去停车。

别墅欧式的落地窗十分明亮,外边车子一停,车灯一闪,里面的人便都看过来。

张硕正跟梁飞扬他们说话,抬头看见罗澜走在风中,长裙子被风吹得呼啦啦的往一侧翻飞着,长卷发也被风吹乱,缠绕在她的脸上。她伸出纤细的手臂去胡乱拨着,侧身躲开呼啸的海风。

他一时忘了梁飞扬在说什么,直接转身出门,迎上来人,把她揽在怀里替她挡住了海风,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轻声问:“怎么才来?”

罗澜往张硕的怀里缩了缩,解释:“风大,刚在跨海大桥上不敢开快。”

郑海卿拉着秦雨本来是走在后面的,只是眼前两个人实在腻歪,两个人笑嘻嘻的从他们二人身边侧过去,往屋里跑,秦雨还回头笑:“啊呀呀,好甜蜜啊!”

郑海卿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嘴角笑意满满,在回头看见某人的时候,眼神却倏地一暗。

梁飞扬也从屋里迎了出来,看着海风里相拥走来的两个人,神色有那么几分黯然。

郑海卿顺着梁飞扬的目光看了一眼凑在一起不知说什么悄悄话的一对男女,举步走过去淡淡的冷笑:“梁总,晚上好。”

“晚上好。”梁飞扬收回目光,看着郑海卿淡淡一笑,“想不到你也会来。”

郑海卿抬手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短发,轻笑:“我们罗总老公组织的Party呢,身为嫡系下属,我怎么会不来呢?”

秦雨早就进了门,而且被宁宇宁和一对帅哥吸引了眼球,根本顾不得外边那些人如何。

“进去吧。”梁飞扬抬手推开门。

郑海卿点头:“谢谢梁总。”

进门后才发现呆愣的秦小雨,郑海卿忙过去挽住她的手臂,凑在她耳边悄声问:“怎么,把眼睛给闪瞎了?”

“呜呜…老大真不够意思!真是太不够意思了哇!”秦雨拉着郑海卿转身躲到角落里,哇哇怪叫。

“闹什么?”郑海卿微微皱起眉头,“别闹了。”

“你说,你说这么多帅哥为什么老大这么长时间都不给我们介绍一个呢?老大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哼。”

“又胡说八道!”郑海卿无奈的叹气,秦小雨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对帅哥没有免疫力。

不过话说回来,那几个男人都是干什么的呀?怎么一个比一个长得帅,一个比一个妖孽啊?

97,谁家的?

梁飞扬在张硕和罗澜相拥而入之后也转身进了屋门。外边刚好下起了雨,风声雨声海啸声都被关在了门外,屋内一室温馨。

张硕为大家做介绍,把郑海卿和秦雨两位美女介绍给屋子里的几个人。

宁宇率先跟两位美女打招呼:“二位美女,我家澜哥身体不好,脾气也不怎么好,您二位在她身边,受了不少委屈吧?等会儿有仇报仇有怨抱怨,都往我家老大身上招呼就是了。”

张硕的小飞刀眼神甩过去:“我老婆脾气不好?我老婆怎么你了就脾气不好?”

宁宇装作很受伤的样子朝着郑海卿和秦雨扎眼:“看见了吧?就我们老大这样的,被澜哥收拾的服服帖帖,你说澜哥该有多大的本事?”

“我们老大当然本事高了。”秦雨小嘴巴一撅,“不过,人家张先生这是爱老婆的表现。”

宁和见宁宇和秦雨说话便不自觉地凑过来,伸出手臂搭在宁宇的肩膀上,笑嘻嘻的问:“你们在说什么呀?”

秦雨立刻闭上了嘴巴,好奇宝宝一样的目光在宁宇和宁和的脸上来回的逡巡。

宁宇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不是那种没自信的人,但这小姑娘的眼光实在太直接,叫人有些受不了。当他正要抬手拍开宁和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时,秦雨扑哧一声笑了。

“你笑什么?”宁宇蹙着眉头,一本正经的问。

秦雨上前两步,凑近了,用眼神瞟了一眼宁宇,压低了声音问宁和:“他…你男朋友吧?”

“咳咳…”宁宇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

宁和则开心的笑,用力的点了下头,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帅吧?”

“很帅!”秦雨郑重其事的点头,然后又觉得只用‘帅’这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帅哥实在是欠缺,便又一本正经的补上了一个词:“很漂亮!”

“呜…”宁宇推开宁和转身走了。

妈的,小爷一把年纪了被一个黄毛丫头说漂亮,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张硕搂着罗澜做在沙发上吃小点心,盘子里摆了七八种,红的,黄的,绿的,黑的,紫的,是度假村的面点大厨亲手烤制的,张硕正全程伺候老婆大人挨个儿的试味道,把罗澜吃了一小口觉得不好吃的全部吃掉。

郑海卿坐在沙发的另一个拐角处,梁飞扬则坐在她一侧的一个单人沙发上。两个人一人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低声交谈,不知说的是公事还是私事。

唐潇风和他的助理温妮尔坐在小吧台跟前,一个正在调着五颜六色的酒,另一个崇拜的看着。

宁宇的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遍,最终落在孤单的宁可身上。严肃那厮正在厨房里忙呢,宁可一个人坐在偏厅的沙发上看着一本不知是什么的杂志。

“你怎么落单了?”宁可看着坐在身边的宁宇,笑得有点坏坏的。

“臭丫头。”宁宇抬手弹了宁可的脑门一下,“看你哥的热闹?”

“不是。”宁可的目光往外边瞟了一下,很不可思议的问:“和和什么时候愿意跟女孩子说话了?还聊得那么开心。”

宁宇轻声叹了口气,仰面靠在沙发上,“这就是臭味相同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宁和,小伙子活到今年22岁,自从十五岁那年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个GAY之后,心里就没真正的痛快过。十五岁之前他活得飞扬跋扈,仗着老子的势力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市长的孙子跟他一个学校,他想揍就揍,走完了瞄都不瞄一眼,甩手走人。

这样张扬的性子在那一天的发现之后一下子憋闷下来,幸好有个堂哥在身边及时的宽慰开导,否则他真的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那种憋在柜子里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